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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真把人惹急了, 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沉席言胆子“小”得很,见好就收,车停在路边连连说了数个好, 平息了谢羡予“怒火”才继续行驶。
开了大约二十分钟抵达谢家主宅, 沉席言解下安全带, 动作间见谢羡予正闭眼假寐, 便没下车,安静在车上坐了会儿, 等谢羡予眼睫动动,醒了才说:“到了。”
他继续道:“我提前给吴妈发过消息,给你煮了粥,醒酒汤也备着,回去喝点再睡觉。”
谢羡予没动,跟着木头人似的坐在副驾驶,等沉席言絮叨完才说:“你去哪里?”
沉席言对谢羡予的追问接受良好:“我?我自然是回家。”
谢羡予不知道听没听懂,自顾自点了几下点头, 然后看向沉席言, 眼睫低垂, 嗓音发闷:“我不想喝粥。”
你想不想喝粥关我……
“阿言。”谢羡予后知后觉地补上。
要命了……
客厅一楼灯光明亮,沉席言换好鞋站在光圈下,深深唾弃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怎么谢羡予说句好话软话他就稀里糊涂地下车了!
妈的,满打满算,距离他从谢家主宅离开没半天就又回来了? !
沉席言站在玄关痛彻思过,另头的谢羡予已经施施然上了二楼,看样子是一点都不担心沉席言会偷偷离开。
事实证明, 他的不担心是对的,因为沈席言不仅没离开,反而轻车熟路去了厨房,开始洗手作羹汤。
沉席言厨房一般般,只有牛奶红豆沙能拿得手,这还是在谢羡予手下磨出来的。
谢羡予挑食的毛病从小就有,不喜欢吃的东西一大堆,喜欢吃的东西少得可怜,小时候谢母为了让谢羡予多吃些,没少变着花样做各类菜肴,来来回回做了许多,仅爱吃点牛奶红豆沙。
后来谢母去世,吴妈也有试着做,谢羡予年纪小不懂得隐藏,性子挑剔又龟毛,非说不一样,后来……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沉席言看不下去,上手做了回,明明哪里都不一样,谢羡予却非说味道一样。
于是,这“活”莫名其妙落到了沉席言身上。
现在一想,还真是无厘头。
沉席言诽谤归诽谤,动作却一点没停。因此谢羡予下楼看见的便是沉席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沉席言回头瞬间与谢羡予目光交汇,滞留一秒后谢羡予眼睫一颤,沉席言也恍然发觉他与谢羡予离得过分近了。
谢羡予才洗完澡,周身笼罩着淡淡沐浴露香气,丝丝缕缕绕到沉席言鼻尖,是与谢羡予本人截然不同的恬淡居家。
他穿着暗蓝色V领丝绸睡衣,质地光滑的睡衣贴在皮肤上,轻而易举看见身体轮廓,更别提脖颈间明晃晃的一大片。
谢羡予常年穿衬衣,扣子永远禁欲系到第一枚,抵在喉结。衬衫遮盖下的皮肤白得过分,在深蓝色睡衣的对比下,在暖光的衬托下,精致得过分,更别提那凹陷到能盛满月光的锁骨,实在是勾人得紧。
且不提沉席言还曾摸过、碰过、尝过。
也许是谢羡予意识到离得近了,主动退开两三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沉席言伸手拦了下:“胃疼还喝冰的?”
谢羡予斜眼看着沉席言:“你以什么身份说这话?”
沉席言嘴巴张合几下,想说我比你大几个月,算是半个哥,但这话挂在嘴边,嗓子却像被一团浸满水沉甸甸的棉花堵住,发不出声。
谢羡予冷笑一声,拧开冰水挑衅似的喝了口。
沉席言:“……”
冰凉的水顺着食道滑入胃部,没有那么刺激,只是像是突然间咽下一块冰,谢羡予觉得还可以,捏着水瓶正准备再喝口,骤然听见“哐当”一声。
是水瓶落地声。
随即沉席言握着他两只手腕将他推到冰箱上,后背、双腿、胳膊、后脑无一处不抵在上面。
谢羡予能挣开,但他没动,也不想动。
沉席言盯着谢羡予的眼睛,笑了笑,眼睛一弯,与他强硬动作形成鲜明反差的是他堪称是温柔和煦的语气:“阿予,乖一点。”
沉席言站在逆光处,谢羡予看得有些艰难,眼睛眯了下又睁开,歪头迎着光向前,见沉席言没躲后下巴微抬在他唇上碰了下,见沉席言直发愣又探出舌尖一舔。
谢羡予反应很快,也许连半秒钟都没有,总之等沉席言回神,谢羡予已经收回。
沉席言:“……”
在一旁围观的116:“……!!”
【宿……宿主大大……大!男主……男主他在做什么! 】
【我是不是眼瞎了,我是不是真的出bug了! !我是不是真的需要返厂维修了! ! 】
沉席言忍无可忍:“闭嘴。”
糟心的玩意。
谢羡予不知道沉席言和116间的对话,转了几下沉席言握了许久的手腕,摆出一个特无辜,总之一看就是再装的表情:“疼。”
沉席言忍着切腹自尽的冲动,盯谢羡予几秒,松开了他,明明知道谢羡予是装的,但还是没办法。
谢羡予是天生克他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沉席言立马给予了肯定答案,绝对是,绝对绝对是,但克他又能怎么办。
沉席言帮谢羡予调整好刚弄歪的衣领,自动忽略方才发生些什么,顺手将煮好的牛奶红豆沙倒进白瓷碗,又从橱柜里拿出个白瓷勺放里面:“正好一碗,睡觉前喝完,半夜胃疼给我打电话,我先……”
不等沉席言把话说完,谢羡予先开口打断了他:“阿言,我睡不着。”
沉席言脚步一停,哦了声,端详起谢羡予:“所以?”
谢羡予默默和他回视起来。
谢羡予生有一双极好看的眼睛,沉席言从小就知道,他比谢羡予早出生足足六个月,刚会走路就听人说隔壁家有个极好看的弟弟,嚷嚷着要去看。
时间太久远了,具体细节也记不清,只记得小时候谢羡予眼睛澄净又明亮,虽然随着年岁增长,那双眼睛多了许多他看不懂的东西,却是一如既往地好看。
沉席言小时候能为此驻足,现在也是同样。
谢羡予说:“我害怕,阿言。”
沉席言可以肯定,谢羡予就是故意的,但他就是没办法。
从小就没办法。
沉席言低叹一声,也许是认命了吧。
人只要一认命,之后的一切就都顺理成章起来。
稀里糊涂地陪谢羡予喝光了牛奶红豆沙,稀里糊涂地上了楼,稀里糊涂地用谢羡予浴室冲了澡,稀里糊涂地上了床……
蓬松被子盖在身上,好闻的香气扑散在鼻尖,暖色调的床头灯光聚在一小方天地,确保沉席言躺床上不会再走后谢羡予才慢吞吞合上灯。
床头灯灭了,室内却没有陷入一片漆黑,莹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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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月光打在卧室,沉席言想去拉个窗帘,谢羡予察觉他动作,手臂又把他抱紧,勒得难受,还真是左右为难。
沉席言到现在才意识到谢羡予上午痛痛快快允许他回去的原因,原来有把握到晚上再叫他回来。
还真是把他看得透透的。
一来一回折腾了半天加一晚上,沉席言也有些累了,懒得再想那些糟心事,手臂往谢羡予身上一搭,跟哄小孩睡觉似的拍了几下,“行行行,不拉窗帘,不拉窗帘,我也不动了。”
谢羡予听罢才算满意,捆着沉席言的手稍微松了松,沉席言呼吸顺畅了,作势拿走搭在谢羡予腰上的小臂,谁料谢羡予抢先扣住他,不让他离开。
沉席言:“……”
沉席言他认输了。
这个姿势睡觉虽然有些别扭,但不难受,沉席言闭眼正要睡觉,116的盘问又姗姗来迟。
【宿主大大,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
【你是不是把男主给掰弯了!怪不得你之前问我心动指数对象的问题,宿主大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
【你快说啊! 】
【还有为什么我就是一个不留神,你和男主就kiss kiss了! 】
“注意用词,注意用词。”沉席言困得摇摇欲睡,搂着谢羡予说:“我和阿予没kiss ,准确来说是他舌尖……”
那个字实在有些难以切齿,沉席言这么不要脸的人都难以开口,但为了“星际智能” 116能理解,还是尽量客观地陈述道:“舔了我一下。”
116成功转移注意力:【哦哦哦。 】
【等等!那男主为什么要……嗯嗯你? 】
沉席言翻过身,打定主意开始一问三不知:“你问我,我问谁去。”
“还有,别再吵我,明天还要上班,不然你就会见到一个上班猝死的宿主大大。”
说完沉席言开始装睡,任凭116如何在他床头、被子……蹦跶也不吭声,但就在即将睡着时,谢羡予唤了一声:“阿言。”
沉席言对谢羡予是与对116全然不同的十足耐心:“嗯,怎么了?”
谢羡予翻过身,借着月光去看沉席言立体的眉眼,用一种商量的语气悄声说:“你能不能再教教我,该怎么追自己喜欢的人?”
沉席言意识丢了大半,条件反射回答起:“做早餐、送花、送礼物、约饭……都可以。”
谢羡予似懂非懂地点了一下头,挪着身子在沈席言唇上亲了下,又很快缩着身子离开。
沉席言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一个不好的猜测浮在心头。
谢羡予这是打算羊毛出在羊身上?
“你是不是……”
沉席言正想盘问谢羡予一番,谢羡予忽然打了一个懒懒的哈欠,然后把头埋进沉席言怀里,小声说:“困。”
“……”
他能怎么办,只能闭麦。
第32章
一夜无梦, 清晨太阳光明亮,沉席言迷迷糊糊摸过手机,确定距离上班打卡时间还有个一个半小时后才算放心。
手机扔到一边,沉席言胳膊一捞准备再眯半个点, 这一捞却只捞到了空气。
谢羡予人呢?
沉席言踩着拖鞋下床,顺手捡起昨夜掉在地上的枕头,弯腰动作间与变成灰色的某球瞬间脸贴脸,沉席言条件反射后退一大步:“你这又是哀莫大于心死了?”
【呵呵哒。 】
116顶着个灰色光圈,语气幽幽:【宿主大大,我想了一晚上,终于想通了一晚上,那就是——你把男主给掰弯了! 】
那你可真够笨的,居然才想通。
沉席言自知理亏,这话不敢说只干笑一声找补道:“没有的事, 你想多了,统统。”
116疯狂摇晃:【不听,不听, 我不听!你冷漠!你无情! 】
沉席言:“……”
沉席言人麻了, 弹了几下116脑袋说:“少看点电视剧。”说完不再理“孤苦伶仃”的116, 径直下楼。
谢羡予提前醒来又不见人影,沉席言以为这人数没脸见他或者是开始后悔了, 没想到去厨房找水的功夫撞见了在厨房煎蛋的谢羡予。
沉席言刚喝完水, 下巴还没收回差点又掉了。
毕竟他所熟知的阿予永远是干净又干练的白衬衫,或是站在高中领奖台上,或是出席各大发布会与财经报道,总之一定是些严肃庄重的场合。
沉席言默默掐一下自己后腰,疼得直皱眉后才确定,面前这个带着围裙的谢羡予是真实的。
谢羡予听见身后动静,偏过一下头,嗓音微沉,是说不出的宁静恬淡:“早饭马上就好。”
沉席言嗯了声,看眼太阳,确保是从东方升起后,恍恍惚惚地上楼洗漱,换好衣服才算是真得理清状况,敢情谢羡予是真的把他当羊了。
他顿时不知道是改气还是该笑,也不知道该拿出如何态度对待谢羡予,莫名想起谢羡予说得马上就好,便打算填饱肚子后再说。
下楼绕回餐厅,结果餐桌空空如也,在表演了通大眼瞪小眼后沉席言果断回到厨房。
沉席言洗漱前谢羡予是什么姿势,现在还是姿势,站在平底锅前一动不动。
他手里拿着锅铲,从斜后面能看见谢羡予微微蹙眉,像是思考什么世界难题,只偶尔给煎蛋翻个面,然后……然后沉席言借着空隙瞥见煎蛋糊成黑乎乎的一片。
沉席言靠在厨房入口无奈摇头笑了笑,嘴角上挂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视线不紧不慢地在厨房绕了几圈,最后定格在谢羡予脚边的垃圾桶。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垃圾桶里有一半的垃圾都是“报废”的煎蛋。
它们无一例外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几乎与黑色垃圾袋融于一体,如果不是沉席言眼睛足够好使,还真看不出来。
眼看锅里仅存的煎蛋又要“身亡”,沉席言果断走到谢羡予身后,夺过他手中锅铲,轻车熟路给煎蛋翻了个面,待谢羡予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他时,沉席言下巴才朝前一扬,调侃道:“阿予,放它们一马吧。”
他又笑着说:“我刚才打开冰箱看了,这应该是最后一个鸡蛋了吧?”
沉席言这么直白一说,谢羡予后知后觉感到不好意思,心虚地瞥眼垃圾桶,嘴唇跟着一抿,看样子是有话想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什么话都没说。
沉席言见谢羡予不说话了,自顾把人撵出厨房,接手谢羡予做到一半的早饭,虽说他厨艺不怎么样,但到底比谢羡予强上那么一丢丢,最起码做个煎蛋不至于用上整盒。
吃过早饭沉席言又任劳任怨地洗了碗,一边洗碗一边怀疑人心,他到底来这做什么。
这是个世界难题,思考不出结果,沉席言只好作罢,擦干手摸过搁在玄关的车钥匙上班。
医院一如既往的忙碌,沉席言查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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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接手的几个病人,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碰见了同科室的李医生。
李医生年近四十,是科室内里消息渠道来源最广的人,见到沉席言先是朝他一阵挤眉弄眼才说:“小沈啊,有情况了?”
“什么情况?”沉席言听了一阵懵。
李医生啧啧几声,一拍沉席言肩膀:“你就装吧,刚快递员给你送了快递。”说着比划起一个大圈:“老大一捧了,你自己回去看吧,我这还有活,先走了。”
李医生来去匆匆,沉席言莫名其妙回头瞟了眼,奇异般想到他昨天对谢羡予说过的话。
——做早餐、送花、送礼物、约饭,都可以。
难不成谢羡予是准备践行个遍?
沉席言匆忙打消这不合时宜的念头,脚步速度快了不少。进入办公室,沉席言险些没找到自己办公桌,无他,这束花真得太大了,几乎占满整个办公桌。
嫩绿色与湖绿色的雾面纸层层包裹住里面的黄色花朵,被太阳亲吻过的黄色花瓣微微卷起,娇艳欲滴,中间的棕色花蕊排列整齐,枝干笔直,枝叶自然向外舒展,似蕴着无限生命力。
那是一束开得正盛的向日葵。
沉席言无奈笑笑。
别人追人送花都是玫瑰百合,谢羡予倒是好,直接送上了向日葵,是担心他工作途中没东西消遣,所以给他备上瓜子吗。
沉席言拨了下向日葵的金色花瓣,拿起插/入其间的白色卡片,打开看了看,一行俊逸的。钢笔字闯入视野-
中午请你吃饭,在医院等我。
沉席言这回是真的真的笑出声了,他是真的真的对谢羡予没办法了。
他知道谢羡予从前没喜欢过人,更没有追人经验,但他是万万没想到谢羡予的脑回路能奇怪成这个样子。
别人送玫瑰你送向日葵没什么,你喜欢就好,但是别人用来抒发情感表白的小卡片,你却用这个奇怪的命令口吻书写这种带着强制的话,这就很谢羡予了。
沉席言指腹在卡片上停留又停留,笑意也愈来愈深,似是真寻得了宝藏,稀奇得紧。
谢羡予怎么能这么好玩。
正想着,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又闪烁一下,备注是“挑剔鬼”-
花收到了吗?
沉席言没输入文字,划开相机对着开得最好的那友向日葵拍了照片发送过去。
某只挑剔鬼也很快给了他回复-
中午在医院门口等我。
沉席言盯着这行字,似是能盯出花来,能不能来个人告诉他,为什么谢羡予总能把这种请求的话用满是强硬的口吻说出。
不过,更出人意料的人是他竟然接受良好,并无半点不适应。
明明他最讨厌别人命令他了。
手指动动,终于回了两字-
遵命。
手机合上,沉席言葛优躺在椅子上绕了几圈,绕到最后一圈蓦然察觉到道冰凉视线。
116坐在办公桌上,依旧是早晨的灰色,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变化:【宿主,男主这是在追你吧。 】
“没。”沉席言打定主意将装傻充愣贯彻到底:“阿予这是看我太闲了,所以给我买了束能嗑瓜子的花,让我少烦他。”
“还有他昨晚亲我,也是看我嘴唇太干,给我润润。”
“请你不要拿你那带黄色的眼神来看我和阿予的感天动地兄弟情。”
116无语:【……】
116气极反笑:【宿主大大,我进修培训期间每次的星际系统考试都是第一名!第一名!你就不要再试图骗我了! 】
言下之意我也不是个蠢的!
沉席言一碰鼻子,解释不通就开始拿出渣男那一套:“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上午没有手术,沉席言一身轻松,身心舒畅,筋骨舒爽,白大褂一脱摸过手机推开办公室门往医院门口赶。
谢羡予提前给他发了微信,叫他下楼,医院门口人不多,沉席言站了会儿没看到人,摸出手机准备问问,谢羡予倒先来了消息-
路上堵车,稍等一会儿。
沉席言回完一个“好”,一道鬼哭狼嚎声音从劣质大喇叭内传来。
有哭声、喊声、怒声,五花八门。
沉席言顺着哭鬼狼嚎绕到急诊楼,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孝服的中年男子,男人跪坐在地上,举着一个印满红手印的木牌,牌子只写有四个大字——杀人偿命。
最近莫不是犯了什么事,接二连三地碰上医闹。
如此想着沉席言定眼一瞧,发现这人他还真有点印象,正事那天在医院闹事的男人,他直接给保安拨过电话,对付这种医闹向来得使用强硬手段。
拨完电话,沉席言打算去长椅上坐回,谁料那中年男人脑后竟然长了双眼睛,瞥见沉席言,也不管这人是谁,直接手脚并用地朝沉席言生扑了上去。
沉席言一时躲闪不及,叫这人得了手。
“是你,我记得你!”男人咬牙启齿,磨着牙挤出几个字。
沉席言在心里直骂娘,踹了男人脚企图把他甩掉,谁料这男人双手双脚跟八爪鱼似的地安了吸盘,扒得紧,沉席言一时间竟甩不掉一点。
男人宛如抓到救命稻草,紧紧拽着沉席言,铁了心一个劲地泼皮耍无赖:“你们医院杀人偿命,如果不是你们,我妈怎么会死,怎么不是你们害的!那你们哭什么哭!就是你们!赔钱!不赔钱一个别想走!”
沉席言没耐心在这和他纠缠:“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院长,能做主?”
“我不管!”男人恶狠狠地碎了一口,怒目圆睁,怨气一堆一堆地往沉席言身上砸:“就算你做不了主,害老子丢了工作的总是你!你得赔老子!你欠老子的!”
你他妈的有病吧。
沉席言眼神渐冷,正要使用强硬手段将这贴树皮扯下去,医院保安匆匆赶来,三四个人齐齐上阵生拉硬拽扯下男人。
“沉医生,抱歉。”
沉席言整理几下弄乱的衣服,尽管心里听取骂声一片,面上却如沐春风? “没事。”
和医院保安简单交流几句,沉席言告辞离开,谁料变故横生,只见一道反着锃亮银光的利刃迎面而来,划破空气,清晰映出沉席言眉眼。
但比预料中的疼痛来得更快的是一截手臂,它挡住利刃反射光芒,随即是一滴滴、不断坠落于地绽开的红色血珠。
熟悉的脸庞迎着烈阳一同闯入沉席言眼眸,沉席言再无其他动作,眼底寒光冷冽,不做任何迟疑长腿狠狠抬起,一脚踹向再次被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
男人一瞬瘫倒在地,喉间剧烈咳嗽几下,嚷叫起:“打人了!医生打人了!”
沉席言忽略男人的颠倒黑白,对着保安说:“看好他,别让他离开。”
“故意伤人,后半辈子自有监狱等着他。”
沉席言说完拉过谢羡予另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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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无损的手臂,带人离开这混乱一处。
沉席言没让医院其他医生给谢羡予处理伤口,亲自上手给谢羡予消毒包扎。
男人用得是水果刀,刀长十多厘米,沉席言只庆幸那男人是个半个瞎子,准头不好,上手也没用上多大力气,但即便如此,谢羡予手臂上的伤口依旧不小,需要缝针。
沉席言挽上谢羡予衬衫袖子,血液与衬衫粘在一起,动作间碰到伤口引来一声声闷哼。
“疼?”沉席言动作一停,抬了眼。
谢羡予对疼痛的忍耐力从小便锻炼出来,一次次的鞭打使他疼痛的阈值很高,但他琢磨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很疼,阿言。”
沉席言面无表情睨他一眼,特冷酷:“忍着。”
似乎是与谢羡予所预料的不太一样,所以谢羡予愣了愣,然后闷着声哦了下。
缝合针来回穿过皮肉,在这个过程中,谢羡予当真一声都没发出,如果不是手指偶尔颤抖下,沉席言都在怀疑这条小臂没了生机。
最后一针缝完,沉席言收拾好工具,一回头瞧见谢羡予低头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席言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捏起谢羡予下巴,叫谢羡予直视他:“疼不疼?”
他记得谢羡予最最怕疼,娇气得过分,谢父谢母还在时,谢羡予手蹭点皮都能哭上半个点,没人知道谢羡予从哪里搞来的眼泪,也许是向二十年后的谢羡予借来的。
也不知道打没打欠条,能不能还回来。
谢羡予眼珠一转,用了排除法:“不疼。”
沉席言冷笑一声:“你在骗鬼吗,谢羡予。”
谢羡予说:“你叫我忍着。”
沉席言一噎,硬生生体会到什么叫回旋镖。
松开捏着谢羡予下巴的手,沉席言晃下手机说:“我出去趟,你老实在这待着,哪也不许去。”
沉席言冻着张俊脸去医院餐厅,从一大堆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出几道谢羡予愿意张口的饭菜。
他脚程快,一来一回没花多长时间,回去时谢羡予正单手捧着手机,眼帘低垂不知道在看什么,反正挺入神,看着也挺乖的。
虽然乖这个字眼和谢羡予搭不上关系。
沉席言打开床上折叠桌,放下餐盘:“我去得晚了,只剩下这些饭菜,看看合不合口味。”
他说着从办公桌后拎出椅子,给谢羡予司机发了消息,叫他一小时后过来,发完消息一抬头见谢羡予干巴巴坐在床上,迟迟未动。
沉席言心下疑惑:“不和胃口?”
不应该啊,他挑的都是谢羡予爱吃的。
谢羡予摇摇头,抬了下手,十分地耿直:“手坏了。”
沉席言盯着谢羡予受伤的那只手:“阿予,需要我提醒你吗?你受伤的是左手。”
谢羡予跟听不懂似的,一味道:“动不了。”似是怕不够,又说:“真的,没有骗你。”
沉席言:“……”
他是怎么很蠢的人吗?
沉席言直接气笑了,滑着椅子认命上前,拿过筷子一点餐盘:“想吃哪个?”
“都好。”
得了回答,沉席言不再问了,一口米饭一口菜去喂谢羡予。
最后一口米饭吃干净,沉席言放下筷子,手腕被某人牢牢握住,是不留一点空隙的握法。
沉席言对着交握的手挑起眉,想问做什么,谢羡予下句话直接给他干没了。
谢羡予说:“沉席言,我喜欢你。”
沉席言:“……”
要不要这么直接?
还有哪个好人家表白的地方场合这么地……随机?
谢羡予看着沉席言眼睛,又说:“你知道的。”
沉席言当然知道,谢羡予肯本没想藏,他平静地把一切摊开在沈席言眼前,对于沉席言的视而不见也不气恼,只用一个接一个不容拒绝、不容反抗的动作行为让沉席言无路可退,只能面对。
不容沉席言逃避分毫。
沉席言落下一声轻叹,他最近叹气的次数是越发增加了,并且每一次都与谢羡予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安抚似的拍了拍谢羡予攥着他手腕的手,示意谢羡予先放手,但谢羡予是个倔犟性子,得不到答案如何都不松开,沉席言只好无奈道:“乖一点,先睡一觉。”
“司机一个小时候之后到。”
谢羡予抿唇盯着沉席言,没有动作。
从沉席言的角度只能看到谢羡予低垂的眼睫,搭在膝盖上的手不安地攥紧,像是在握牢什么东西,但掌心什么都没有,只有看不见摸不着的一团空气。
就……怪可怜的。
沉席言只好把手放在谢羡予掌心,让他握上实物,也正是在掌心相贴的一瞬间,谢羡予抬眼看他,眼睛亮亮的,黑黑的,特好看,是足够吸引到沉席言的一双眼瞳。
“先睡一觉,其余的等睡醒再说。”
谢羡予枕在枕头上,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虚握着沉席言一根手指:“你走吗?”
沉席言笑了一下:“午休时间,我不走。”
谢羡予哦了声,终于安心地闭上眼。
【叮。心动指数+2%,HE进度+2%,HE总进度已达84%! 】
涨了?
沉席言没理旁边变成灰球还吱呀乱叫的116,只等人睡熟后拨了几下谢羡予额发,直至眉眼清晰完整地暴露在自己眼中。
心动指数和HE进度为什么长得这么快。
所以……从一开始就是他,对吗?
轻浅而富有规律的呼吸声在室内响起,像是天然的纯音乐,全身心都在不自觉放松,沉席言可耻地逃避了,不再去想这些问题,只俯下身去看谢羡予睡颜。
谢羡予面部轮廓柔和,并未霸总小说常说的棱角锋利,只是眼瞳太过漆黑冷锐,存在感又鲜明,致使人们只能注意到这双眼睛。
但现在遮住了眼瞳,碎发又垂下来,便显出几分与谢羡予本人不相称却又一直真实存在的安静乖顺。沉席言看着看着忽然就很轻地笑了一下,就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是带点感慨意思。
你这样很容易被骗的。
你知不知道啊,阿予。
是只陪你睡个午觉就能把你骗走的好骗程度。
第33章
一个小时不知不觉流逝, 谢羡予缓缓睁开眼,入目是办公室不含一丝杂质的纯白色天花板。
才睡醒,谢羡予大脑空白一瞬,慢半拍想起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在这,及睡觉前的最后一个镜头。
——他攥着沉席言的拇指,沉席言对他说他不走。
谢羡予喉结滚动几下, 搭在折叠小床上的手下意识收紧, 这一收紧他没有得到预料当中温热的触感,反而是类似于纸张摩擦的粗糙。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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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予条件反射地抬起手,看见落在掌中的一张纸。
这张纸应该是沉席言随手从某个废弃病例上撕下来,正面是谢羡予看不懂的医生间的加密文字,翻过去一看,背面是与正面截然不同的工整。
上面留有沉席言的三行字-
午休时间结束了,我得先去工作了, 不好意思啊。伤口小心不要碰到水,饮食也要清淡。柜里有我备用的衬衫,记得换上。
谢羡予指尖动动, 绕到沉席言办公桌摸出一支黑色碳素笔, 在沈席言留言的下一行写下两字-
好的。
放下笔,谢羡予按照沉席言的提示找到备用衬衫,换上后顺手将沾了血的衬衫装进塑料袋里一同带走。
临走前, 谢羡予又把沉席言留言的纸对折, 妥善熨贴地放入自己衬衫口袋里,统统带走。
沉席言放在他手里就是他的东西。
想到沉席言,谢羡予又苦恼上了,他实在是不会追人,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 他只能遵循沉席言笼统的寥寥几句一个个尝试,一个个排除。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笨了,学不会,沉席言没有一点要喜欢他的意思。
谢羡予从未如此困难过,学习上的难题只要花些心思就能解决,工作上的麻烦他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唯独到了沉席言这里,唯独到了这里,他找不到一种具体可行的方法来解决。
他好像只能这么笨拙地笨拙地积累沉席言对他的喜欢。
不过没关系,捕捉一只合乎心意的猎物前需要足够耐心,谢羡予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晚十点,夜幕低垂,树影婆娑,道路上留有浓墨重彩的数笔,汽车驶过,又为静止的图画添上轻盈笔触。
车停在谢家主宅入口,谢羡予从后车座走下。
谢家主宅历史悠久,久到哪里谢羡予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从小便住在这里,那时候谢家还是热热闹闹的一堂,每次偷玩溜回来从外向内看还是永远是亮堂,永远有灯火。
只是不知从何而起,那片亮堂堂和一簇点燃蜡烛时产生的小火苗一样脆弱,眨眼呼吸间最最微小的风也能将它扑灭,于是偌大的宅院只剩下了谢羡予。
就挺……无趣的。
谢羡予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伤春悲秋,很快收敛起外显的情绪,踩着翠树投下的阴影走进宅内。
沿着楼梯上楼推开门,换好睡衣,谢羡予站在卫浴入口犯了难。
谢羡予左看看自己无恙的右手,右看看自己受伤的左手,思考起不遵医嘱被发现的可能性。
这个可能性约等于零,只要他小心一点沉席言就不会发现,虽然给自己下了心理暗示,但防护措施还是有必要做一下。
谢羡予正打算去厨房找保鲜膜将小臂封上,笃笃笃的敲门声响了。
吴妈只在白天来,这个点了也不会有人不打招突然出现,思来想去也只有沉席言。
谢羡予抬眼看了看卫生间,又看了看自己小臂,最后果断去开门。
门外不出所料是沉席言。
不等他开口,沉席言先一步解释说:“值夜班,回来得有些晚了。”
谢羡予嗯了声,有点心不在焉。
沉席言视线在谢羡予身上绕了几圈,补充说:“明天早上不要折腾早饭了,我起来做。”
谢羡予又闷着声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