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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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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原来就在那来不及眨眼的功夫里, 官卿突然感到自己的腰肢被人截获,侧身被迫一扭,她已经到闪到了别处, 而那两支箭, 正穿透了谢律的背。

官卿亲眼目睹两支本该取了她性命的箭, 扎进了谢律的背, 鲜血四溅。

他还握着她的腰肢,可那种强悍的力量,却在逐渐渐弱,直至, 他垂落臂膀, 合上了眼帘, 身体急速地往前跌倒。

“谢律!”

官卿散乱的发糊了眼睛, 她伸手要去抓他的手,可是她一步没有追上, 便步步没有追上, 官卿眼睁睁地看着,他跌到了船舷上。

被刺客砍断了栏杆的船舷,留下了一道巨大的豁口,官卿仿佛从肺里挤出来全部的力气:“不——”

谢律从那段豁口中跌出了甲板,身体如轻飘飘的一只纸鸢, 仰头掉落了下去。

官卿奔得太急,摔在湿溜溜的甲板上滑行了一丈远,终于趔趄地奔到了船头, 目光紧紧追逐的身影已经掉进了江中, 被江面上一片翻涌上来的浪花所吞噬, 消失得干干净净……

官卿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掉下去的, 直至此刻,她都不敢相信。在看到他的海东青飞到船上之时起,她就认定了谢律在密谋刺杀,可是,终究是她冤枉了谢律,她还用金簪毫不迟疑地插进了他的胸膛。

倘若……倘若没有她刺的那一簪,他是否能活?

倘若……倘若书杭终将长大,明白了方既白并非他的父亲,当他向她询问他的父亲在哪里时,她要如何回答?

方既白带着岸上埋伏已久的登船的御林军,开始了最后一片清扫。

因事先已有准备,方既白的带的这批人,从外围包抄过来时,刺客军队已经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方既白中军帐下指挥若定,调遣人手,将远处的弓箭手先清理完毕,随后便慢慢清算船上剩余的刺客。

虽只是一些残兵败将,但收拾起来也颇为棘手,前后耗费了半个时辰。在魏军占据上风与刺客撕扯之间,方既白来到了官卿身后,微微叹息,弯腰将她的藕臂握住,“公主。”

官卿半跪在地上,眸子无神,盯着那黑压压的不断翻涌水浪的江面,久久不愿挪开视线。

一只海东青,扑腾着翅膀飞回来,停在船舷上。

官卿怔忡地仰眸,神采飞扬的海东青,此刻正静静地抓着围栏,看着主人消失的,被行进的船只抛在后面的地方。

连海东青也知道,它的主人已经没有了吗?

“公主,”耳中再一次涌入方既白的声音,可她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直至方既白握住她的手,用了几分力量,方既白道,“公主,臣会派人下水去打捞,公主先随臣入舱房暂避。”

官卿仿佛这才茫然地醒过神来,对方既白轻轻颔首,一步三回眸地看向那只海东青,重新回到了舱房。

当方既白要送她回房中歇息时,官卿却执意调转脚步,走向了间壁的另一间房。

终于风平浪静,从寝屋里出来的玉燕和珠箴都感到十分奇怪,但也跟着公主去了,路过时,两人对方既白行礼,方既白叮嘱她们二人仔细照看公主,得到应诺之后,他才颔首转身而出。

这空空荡荡的舱房,木板上只有一滩凝滞的血迹,蜿蜒地流淌下来。

官卿感到有一只无形的手,似乎捉住了她的心脏,不轻不重地掐着,疼痛感却令她几乎窒息。如果她不刺那一簪,谢律呢,谢律能否活下来,能否安然无恙,不坠入江里?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从重逢开始,从来没有信任过谢律。可无论她是出于自保,迫不得已封闭心门,不让谢律有一丝撬开的可乘之机,还是因为仇视他,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今日是她错怪了他。

若谢律真的死了……她便是出力最多的那个人。

江水森寒,这个季节,人一旦掉进去,不出片刻便会冷透骨髓失温窒息,何况他身负重伤,胸口中簪,背后中箭,加上一路江水奔流冲刷……

他几乎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玉燕害怕公主此刻魂不守舍的状态,出声提醒,然而官卿没有听见,没有给她丝毫回应,她更担心了,和珠箴交换了目光,两人一同上前,左右扶住公主,劝告道:“公主今夜累了,我们回吧,方相公他们已经把握了大局,一会儿就没事了。”

的确会没事,谢律,也只会成为一个伤亡数字。甚至,他都不配出现在魏国的伤亡人数里,魏国更加不可能宣告,陈国世子是死于雾州,死于魏国的船上。

今夜,到底是谁意欲行刺?

官卿眼眸变暗,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揪出幕后主谋。

官卿没有回去歇息,甲板上的动静终于结束了,她听着耳朵里的厮杀声停止,风烟俱净,她走出了船舱,向方既白会合。

方既白率军擒获的俘虏,在落网之后,纷纷选择了横刀自尽。

最后竟然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如此忠心耿耿,训练有素,绝不是出自于江湖。这是有人预谋的,就算预谋的不是陈国,也必定是另一方权柄在握的势力。

方既白命仵作将刺客上下搜身,寻找线索,得到的回答是:“相公,公主,这刺客身上没有任何足以曝露身份的消息,但看身材面相,不像南国人,更像是我们北方人。”

这更进一步证实了,谢律根本是无辜的。

官卿回眸望了一眼,那只海东青,停在船舷上不知道多久,之后,它振翼而去,盘旋江面怒涛之上,发出一声一声凄厉的啸叫。

动物有灵,海东青也知道,它的主人在江底,再也回不来了。

官卿蓦然鼻酸,她来到了桅杆下,注目眺望着那片被远远抛在后面的水面,船顺风顺水已走出了几里水路,谢律是在远处坠江的,此刻从这围栏的豁口旁跳下去,也只是刻舟求剑罢了。或许他的身体到了水里,沿着水流被卷入了深处,在江中……永远不见天日。

就算如今,她对他再无眷恋,知道他葬身江底,仍然止不住鼻酸。

当年他得到她在淮水上遭人刺杀坠江的假消息时,又是如何呢?

谢律疯成这样……就是从那时种下的因吧?

她不怪他了,真的。

她盼着他活着,盼着他回来,重新做回陈国世子,就算桥归桥,路归路,官卿盼着他活着!

“公主,”方既白从身后靠近,低回的语气在她耳畔响起,“臣已经派人乘小船下水捕捞,谢律伤势过重,坠江时水流湍急,只怕,情况不容乐观。”

他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官卿也似乎是平静地听着,可是相交几年,方既白知晓公主表面宁静,内心却已是翻江倒海,他扯出一缕笑意,又唤了官卿一声:“公主。”

他轻声地咳嗽着,却笃定下了论断:“这些年,公主对谢律,爱过,恨过,就是从没有忘记过。”

旁观者清,当公主将谢律从霸州雪原上带回来时,方既白便懂了她真正的心意,纵然是一生困在仇恨当中,公主也再不会将目光放到别的男人身上了。只有谢律一人,曾让公主这样刻骨铭心地爱过,也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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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深,恨之切。

官卿并未反驳,她自己陷在对谢律莫名深浓的情绪里,自己都迷惑了,或许站在第三人的角度,方既白反而看得比她清楚。

是的,对谢律,她曾爱得毫无保留,后来便恨得切齿拊心,这世上怎么会有谢律这样的人,让人柔肠百转,让人拿不起也放不下?

事到如今她承认,在谢律来魏国的这段时日里,她不知何时起又对他有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当看到他坠江的那一刻,她无法抑制住内心喷涌而出的恐慌与害怕,这种情绪已经瞒不过她了。

官卿的手掌扶在桅杆上,指甲几乎劈进木缝里,咬牙死死地盯住那片水面,心道:谢律,你最好是还活着,就这样死了,本宫这辈子都看不起你。

可当她的指甲真的掐进木缝,疼痛唤醒了她的神智的时候,一念陡生,她不禁抬起头,仰望这高高插在船板上的桅杆,桅杆上竖有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蓝黄相间,一面绘制貔貅,一面绘制麒麟。

她霍然回头:“苟信芳!”

方既白仿佛仍未反应过来,官卿失声道:“将他抓起来!”

徘徊在桅杆底下鬼鬼祟祟的苟信芳,玉燕盯了他一整夜,都没看出任何问题,可没有问题便是最大的问题!

方既白懂了官卿的意思:“不可能。”

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官卿疑惑:“为什么?相公,我有足够的把握,一定是苟信芳连通外敌,他绝不简单!”

这一面旗帜,就是信号。旗帜分两面,用麻绳固定在杆头,受风时旗帜在空中猎猎飞舞,寻常人不会注意到它的貔貅面和麒麟面可以在桅杆底下利用绳索人工操控变换。旗帜是用齿轮升上去的,这里藏有机扩,官卿试了一下,果然能够调转旗面。

昨日是麒麟面朝岸,今日不知何时起,已是貔貅面朝岸。苟信芳守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擅动桅杆传错信息,让埋伏的杀手寻到错误的时机。

官卿厉声道:“相公到底为何这般信任此人!”

其实方既白被她扯动桅杆上的旗帜点醒了,只是仍不能相信,“他伴随我多年,不会,亦不能。”

官卿怕耽搁一步,让苟信芳逃跑,她先带了一堆人,闯进了苟信芳的船舱,舱门被一脚踹开的瞬间,苟信芳稳稳端着的茶汤,有了轻微的一晃。他看起来是如此镇定自若,从容地道:“还是来了。公主,比我预想中的要快,要聪明。”

方既白就步行追随在官卿身后,他心头剧震,从官卿身后走出,眸光幽冷痛楚:“怎会是你?”

他的脑中飞快地掠过,当年官沧海倒戈刺杀季术,满城火光的夜晚,他在马蹄和屠刀之下救下了这个瘦弱的少年,他在那场战乱中受了惊,一度失语,方既白一直将他带在身边,悉心教导,请医为他看病,终于有所好转。这些年来,方既白对他极为信任,从未再任何大事小情上挑剔过苟信芳。

苟信芳失笑道:“多谢相公的错爱了,信芳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官卿冷冷地盯着他:“从实交代,你到底从何处召集的人马,勾结的同党是谁?若你能从实招来,本宫看在你多年为方相效力的份上,对你从轻发落,免除一死。”

苟信芳凝定黑色的眼睛,仔细端详了官卿片刻,倏然再度勾起嘴唇,他的笑容坦然而神秘,“公主若能屏退左右,我便从实交代。”

“公主,”方既白拉住了官卿的臂膀,“谨防有诈。”

官卿道:“放心,来人,将他捆起来。”

既然要单独叙话,官卿只想选择一个对自己更稳妥、更有利的情境。

卫队即刻上前,用枷锁将苟信芳五花大绑。

官卿请方既白先行出去,让她能盘问苟信芳背后的同党,方既白深陷在被背叛被欺骗的失望中,瞥了一眼苟信芳,对方移开了眼睛,不知为何,不敢与他对视。方既白一掀下裳袍角,大步迈过门槛而出。

整间舱房之中,便只有官卿和被捆缚住手脚,缩在胡床上一片角落里的苟信芳。

官卿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你是谁?”

苟信芳眨眼:“公主何出此言,在下——”

“够了,”官卿不咸不淡地拆穿他,“这只是一个化名,它的出处不用本宫多言了吧。‘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一直以来方相公从未疑心过你,可你却处处欺瞒,这个化名是在说旁人不懂你,看不破你的秘密,你也要坚守内心的道,是么?本宫很好奇,你的道是什么?”

有什么,值得一个人隐姓埋名,藏身缩手,潜伏在一个敌人身旁多年,就为了等这么一个机会?

官卿想不透。

苟信芳笑言:“在下知道公主想不透,不过公主当然不明白了,官家的皇位是怎么来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称帝也算是正统么?”

官卿心头一跳,目光掠过他的脸:“你到底是谁?”

一种不安的感觉,强行劈开了她脸上的沉静。

“按照辈分,谢律,”苟信芳突然提起一个名字,官卿的心又激烈地砰砰直往胸壁上撞,她仓促地看向对方,对方笑意吟吟地晃着身上的锁链,眼睛一眨,“得叫我一声‘舅舅’。”

作者有话说:

狗子当然没死。

? 第 62 章

谢律的生母是萧氏王朝最后一位公主, 韶音公主萧子胥,这天底下,谁还能当得起谢律的一声“舅舅”?

官卿痴愣地望向苟信芳, “你……”

难道, 面前的苟信芳, 竟是萧氏王朝的最后一位君王, 萧以柔?

萧以柔的枷锁搁在胡床上,铁链发出摩擦的清音,他侧身躺在了舷窗旁,窗外是照着浩瀚的江水的一轮明月, 清幽地挂在木棂上, 将萧以柔的侧脸映照得犹如玉色。从这个角度看, 他的面部轮廓和谢律, 还真的有几分相似。

“可你……”

怎么回事,官沧海倒戈之乱后, 萧以柔被官沧海活捉, 之后官沧海挟天子以令诸侯,在两年之后,萧以柔便因重病去世。而真正的萧以柔,怎么可能就是面前的苟信芳?

萧以柔撑着额角,笑得张扬恣肆:“方既白自诩聪明, 可他一直以为朕是他在战乱里捡回去的伶仃少年,朕骗了他这么久,他竟从未怀疑过朕的身份!”

官卿猜测:“所以, 那场战乱里, 你早就金蝉脱壳, 后来挟天子以令诸侯, 那天子是个傀儡?”

“是,”萧以柔道,声调蓦然冷却,“只是朕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死在官氏与当年一样的金蝉脱壳的算计之中,是朕大意了!”

官卿一阵头痛,她极力从这些碎片的信息之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可,既然苟信芳就是萧以柔,为何他的人,却对谢律下死手?淮安谢氏,是如今唯一还肯承认萧氏为正统的诸侯王,谢律是淮安谢氏唯一的继承人,萧以柔为何要杀他?

萧以柔早已看出她的疑惑,关于这一点,是萧以柔这场失败的刺杀里,唯一可以引以为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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