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40-50(第1/18页)
第41章相争
这道熟悉的声音才落下。
盛则宁瞳仁蓦然一缩,颇有些被人撞破什么而不自在的神情不加掩饰地就浮了上来。
这一切看在谢朝宗眼里,他唇边就荡出一抹冷笑,眼珠子往眼角一转,就这样斜睨着刚进来的男人。
只见来人穿这一身白青色的直裰窄袖圆领袍,腰间系着一条深青腰封,坠一圆形玉佩,从简单低调的穿着看不出身份,但是那张骨俊神清的脸倒是有些眼熟。
「五殿下好巧。」
封砚把目光从盛则宁身上收了回来,注视着坐在椅子上,有些吊儿郎当的郎君。
谢家人都有一双很相似的眼睛,他熟悉谢大郎君,自然也能认出谢二郎君。
封砚心下了然。
这就是那位与盛则宁「关系匪浅」的谢朝宗。
「谢二郎君什么时候回来的?」封砚往里面走了几步,在盛则宁这侧站定。
谢朝宗目不转睛看着他的举动,见着两人前后不足两步的距离,蓦然眯了眯眼。
「今日方回。」
「难怪。」封砚点了点头,客气道:「路途遥远,谢郎君辛苦了。」
「不辛苦,就是命苦。」谢朝宗笑了笑,扬起自己的右手背,欣赏地左右翻看,完全不顾及从伤口里涌出来的血会滴到干净的木地板上,「宁宁一见面就给我送这样的大礼,真是小没良心的。」
封砚眸光微紧,在谢朝宗手背上那道分外狰狞的伤口上打量。
盛则宁不是那种动辄就会出手伤人的性子,这谢朝宗也是大有能耐,一回来就惹得盛则宁对他出手。
「我是不小心的,谁知道你不松手。」盛则宁此时已经从无奈到无力,再怎么解释,谢朝宗也不会听进去。
他这个人会有一千种一万种法子,让人顺从自己的意。
他是满意了,别人谁不被他折腾得脱层皮?
「伤口看上去是挺严重,谢郎君还不上药?」封砚就事论事地评价道,并没有去接谢朝宗那些意味不明的话。
这个问题抛了出来,盛则宁感觉头皮都发紧了,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谢朝宗,生怕他还会口里冒出非要她上药的言论。
他是个不要脸面的人,盛则宁却不想和他搅和在一起。
好在这次谢朝宗倒是用脑子想了想,最后大发慈悲地让老大夫上前替他包扎,没有非要盛则宁。
老大夫也是无奈,但是救死扶伤是本分,再说了他们一个、两个看上去都不好惹,老大夫就安安静静低头上药包扎,不多看、不多问。
「郎君这个伤切记莫沾水,每天要换三次药。」包扎完还例行告诫了一番,这就算是功成身退。
盛则宁从荷包里取出了一两银子给小药童,算是付了药钱。
谢朝宗看在眼里,并没有阻止,反而牵唇笑了笑。
「果然是长大了,想起宁宁小时候出门从来不带荷包,付钱都是我付的。」
「……你别胡说,那还不是我一带荷包,你就抢着要帮我保管!」盛则宁气不打一处来,别说的她小时候跟到处蹭饭的叫花子一样。
谁稀罕他付钱了?
谢朝宗这土匪霸王,从小就让她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还有脸提!
「是这样?」
谢朝宗笑吟吟地站起来,他的身量也不比封砚矮上多少。
一间小小屋舍里,两人相对而站,气势逼人,让空气仿佛都凝滞不转了。
他眼睛直视封砚,口里却还是在对盛则宁道:「小时候是怕你被人骗钱,没想到长大后还要担心你被人骗……」
「谢郎君过虑了,则宁聪慧机敏,懂得辨别是非。」封砚凤目微压,眸光漠然,自带威仪。
「是吗?」谢朝宗语气轻飘飘送来,但每一个字带着锋利的气劲,他轻声说狠话:「那,她怎么还没把你踹了?」
盛则宁感到一阵窒息。
若是竹喜在旁边,她定然会让竹喜掐自己一把,如今竹喜不在,她只能自力更生,狠狠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把。
疼得她眼泪花都冒了出来,她还没从这个噩梦里醒来。
封砚凤眼半阖,神情越发冷漠,回视挑衅他的男人,沉声道:「谢郎君是在和本王开玩笑?」
「殿下听不出实话和玩笑话的区别吗?」谢朝宗挑了挑眉,「那真是太可惜了。」
「谢郎君若是伤重发热,还是让大夫多开几帖药,讳疾忌医可不行。」封砚声线一贯冷漠,但是也没听过他什么时候语带嘲讽,隐约有种被激怒的前兆。
盛则宁听封砚这语气,就知不对。
谢朝宗果然是有别人难以超越的本事在身上,就连封砚这样端方自持的人都会被他三言两语拱火。
盛则宁不敢再让他们争锋相对下去,跨前两步道,拖长了音调提醒:「时间不早了……」有意将两人同时劝退。
谁知道她的话却带来了截然相反的结果。
「我送你回府。」
「宁宁送我回府。」
两声话同时落下,两人的目光又对上了。
谢朝宗吹了吹自己刚刚上过药的伤手,「受伤了。」
「要人送。」谢朝宗笑吟吟地看向盛则宁。
盛则宁若是知道那一鞭子下次会惹来这么多麻烦,她情愿被抽的是自己。
其实谢朝宗带来的随从护卫有上百个,哪里还需要盛则宁的人来送,他就是见不得盛则宁好罢了。
「谢郎君伤了手,不妨碍走路。」封砚伸手指了指他的腿。
「多谢殿下提醒,可所谓五指连心,我心痛难受,所以走不动了。」谢朝宗慢条斯理地翻着手背,白色的纱上还有血渗出,显示这伤口的严重性。
盛则宁捂住双耳,有些崩溃:「算了,我自己走。」
这屋子她一刻也待不住了,从两人之间疾步往外走,谁也没来得及拉住她,盛则宁就挑起竹帘,撞了出去。
天知道她多想这是个梦,而不是事实打醒她。
谢朝宗居然回来了。
护卫气喘吁吁地追出来,不敢再跟丢了三姑娘。
盛则宁走得很快,生怕被后面两人追上。
无论是封砚也好,谢朝宗也罢,此刻她真的谁也不想碰上。
好在街上的人足够多,足够提供让她产生安全感的庇护。
「三姑娘?」
薛澄几步噔噔噔地从那头跑了过来,他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咧开的嘴里一排白牙亮得晃眼,「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三姑娘你还没回府啊?」
「……薛世子?」
身心疲惫的盛则宁看见薛澄,表情都有些呆滞,从前灵动明媚的大眼都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灰扑扑的,显得无精打采。
「怎么了,三姑娘你看起来好像很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40-50(第2/18页)
的样子,要不要去哪里休息一下?」薛澄淡去笑容,变得紧张起来。
盛则宁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姐姐说,姑娘说没事的时候往往都是有事,要不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吧?」
薛澄指的是一个茶馆。
盛则宁步伐慢了下来,她的确又累又饿了。
薛澄见状,忙不迭地吹嘘起那间茶馆的点心好吃,就把盛则宁带了进去。
护卫自然一步不离地跟着,虽然茶馆里人多,但是薛澄并不是他们熟悉的人,还是无法全然相信。
尤其是最近还有发生良家子被诱拐的事件,护卫看谁都觉得是不安好心。
被护卫接连看了几眼,「不安好心」的薛澄也感觉面皮有些烧,他局促不安地把茶馆的茶牌推到盛则宁手边,「三姑娘先。」
盛则宁也没有力气与他客气,就点了一杯菊花清脑茶,妄图清醒清醒自己已经被搅得如同浆糊一样的脑子。
「这里的虎藏茶不错,三姑娘要不要试试?」
「我不爱喝浓茶。」盛则宁婉拒了。
薛澄顿时点头,不勉强,自己点了几碟佐茶的小点心,都是精致好看,适合姑娘享用的。
两人坐在二楼的敞厅里,从支窗往下就能看见繁闹的东十街,以及街上那队颇为显眼的车队。
一连两辆车都是用得最上等的绿檀木,打磨得光滑的木架上挂着几个玲珑小巧的宫灯,在阳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仿佛贴满了琉璃片一样。
两边的护卫也穿着统一的服饰,像是大家世族里的护卫,举手投足都带出一种不一般的气质。
「今年端午是什么好日子,这么多人进城。」盛则宁蔫头耷脑,连声音都打蔫儿,像是没吃饱的小鸟,都叫不响亮了。
薛澄知道一些内情,连忙道:「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
「听说官家召来的一些世族前来进京,有琅琊王氏、颖川庾氏、陈郡袁氏、清河崔氏等人,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
「还有这么多?」盛则宁都不由吃了一惊,「召这么多年轻的小娘子是要做什么?」
官家也有好些年没有选秀,总不会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想给自己纳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妃子吧?
薛澄往下看,果见马车里有小娘子正朝外张望。
就如盛则宁所说,这一行队伍里好多小娘子,确实奇怪。
接连看几辆马车路过后,盛则宁也失了兴趣,怏怏收起视线。
薛澄没有与姑娘家相处的经验,不知道该开口谈些什么话题才能让小娘子恢复精神。
他抓耳挠腮,睁眼四处寻觅着楼下的人与物,企图找到一些有意思的事。
「咦,那不是瑭王殿下吗?」
盛则宁本没打算看的,但被薛澄格外惊讶的声音吸引,下意识就朝楼下看去。
人群之中,瑭王不知道何时与谢朝宗分开,此时骑在马背上十分显眼。
慢悠悠前行的马车里,有名小娘子正从车窗里露出半张脸,不知道和封砚说什么话。
封砚朝她颔首,那马车里的小娘子就捂着唇笑了起来。
小娘子耳边摇晃的金坠子就把耀眼的光线反射了上来,晃得盛则宁不由错开了眼。
第42章赐婚
休息过后的盛则宁重新打起了精神,婉拒了薛世子相送的好意,带着护卫回府了。
大嵩端午的家宴通常都会在傍晚开始,但是客人却在下午入府。
之前苏氏也千叮嘱万嘱咐,要盛则宁早些回府,若不是前后那么多事,盛则宁也不会耽搁这么长时间门。
竹喜在门口迎着她,小声叭叭:「姑娘您惨了,大娘子可生气了。」
盛则宁心早已麻木,她今天惨的不是一星半点,已经不在乎多一点少一点。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盛则宁摸了摸肚子,在薛澄的招待下她吃饱喝足了,人也恢复精神了,再大的风浪她也能顶得住。
果然,苏氏一见着她,就拿着团扇拍打她脑壳,「玩野了是吧,这么晚才回来,还把竹喜打发走,你现在和瑭王殿下这么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盛则宁拦着脑袋,边讨饶边奇怪:「娘怎么知道瑭王?」
明明竹喜回来的时候并不知道封砚出现才是。
「还不是权二回来说的,你和瑭王在外面玩可以,但是贴身丫鬟都不带,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啊!」
权二就是之前盛则宁让送柳娘子的侍卫。
盛则宁还在想怎么就这么巧,封砚会找到医馆来,敢情是有人去通风报信了。
「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其实是因为我遇上了谢朝宗!」解决事情的方法之一,就是转移视线。
听见谢朝宗后,苏氏的扇子盖在她脸上,半晌也没有抬起。
「你遇见谁了?」
「……谢朝宗。」
苏氏手一哆嗦,把扇子横扔了出去,连忙拽过盛则宁的小手,眼圈都红了,「那、那人竟然回来了?他可有对你再做什么?」
虽然苏氏早就知道谢朝宗要回来,但是也没料到是这个时候回来。
这般突然,打得她措手不及。
盛则宁回想自己那一鞭子下去,谢朝宗手背皮开肉绽的场面,若说有事,谢朝宗的事比较大。
「……娘,瑭王殿下也在场,我没事。」
苏氏脸露痛苦之色,手背靠着额头上,宛若像是在反应她内心的天旋地转。
盛则宁不得不扶住她,「娘您没事吧?」
苏氏靠盛则宁和竹喜扶着,唉声叹气道:「原本以为你和瑭王殿下的事能早早定下,但是我看这两年里,官家的心思难测,就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给几个王爷赐婚。」
「我担心……担心若是你与瑭王的婚事出了岔子,会被什么阿猫阿狗的人缠上。」
在苏氏眼中,自己的女儿样貌身份样样出挑,容易招人眼。
若不是有瑭王这块美玉在前,什么乱七八糟的郎君都会盯过来。
盛则宁安慰她道:「阿娘,你多虑啦,我和瑭王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苏氏摇摇头,拉着她的手慢慢往盛府开宴的花厅走去。
「我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慌。」
盛则宁今日见的人多了,再看见赵闲庭居然也宠辱不惊,见怪不怪。
反倒赵闲庭觉得很没意思,非要问她,难道见着两人有一份亲戚关系在身不惊讶?不奇怪?也不好奇吗?
盛则宁对于平白多了一个大表哥,没有半点意动,只是懒懒抬了一下眼。
「你什么时候送书过来,我们再好好聊聊印书的钱。」
赵闲庭哼了一声,把折扇一收,「怎么啦,三娘子还就斤斤计较这点小钱,其实你也大可不必这么辛苦,瑭王殿下都说了愿意帮你出……」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40-50(第3/18页)
嘶——他猛抽了口气,露出一副不小心说太多的懊恼。
「出什么?」盛则宁正在矮脚檀木茶桌上濯洗杯子,闻言抬起眼睛。
「啊,殿下还未跟你说过?」赵闲庭把扇子啪嗒一下打在自己的嘴上,眨巴着眼道:「那不行,我不能说。」
虽然口里说着不说,但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分明是在盼望着盛则宁能开口询问。
但是盛则宁也不接茬,就颦起秀眉,嘀咕一声:「不说就不说。」
反正与封砚有关系的事,她一定要坚定立场。
不打听、不好奇、不过问!
赵闲庭见这个无法让盛则宁勾起注意,就把话题转开。
「则宁表妹,那你听说上京城里来了许多旧都的大家世族吗?」
「我今日在街上见到了一些。」这个话题盛则宁倒是能聊下去,「你也知道?」
赵闲庭点头,打开扇子懒洋洋地扇了几下风,啧啧两声,感慨道:「听说其中有一位出自琅琊王氏,嫡脉的嫡长女,才情卓绝,品貌端庄,正值双八妙龄,这次不辞辛苦来到上京,只怕是要在这里寻个好姻缘了。」
「我听闻赵郎君也还未娶妻,莫非是看上人家王氏女了?」盛则宁用绢帕包裹着茶壶的提手,用热水依次烫洗杯盏。
「我就是看上人家,人家也看不上我家呀!」赵闲庭凑近了一些,神秘兮兮道:「他们琅琊王氏那可百年豪门,贵比王侯,你觉得她能看上谁?」
盛则宁在赵闲庭的暗示中,手里动作一顿。
浓睫稍抬,露出两丸黑珍珠一样莹润的眼眸,眸光凝视须臾,又缓缓被覆下来的羽睫掩盖。
现今官家膝下还未娶妻的成年皇子只有两位,三皇子宸王和五皇子瑭王。
这千里迢迢而来的王氏女若是眼光够高,那整个上京城也唯有这两位已经封王建府的能堪配。
会是谁呢?
热水冲刷着天青色的茶盏,原本清浅的颜色逐渐转深。
皇宫之中,皇帝正在与皇后一起赏画。
从琅琊王氏的贺品里捡出的这一副王闻所绘的《残荷听雨图》颇得皇帝喜爱,帝后欣赏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才听见外头传报瑭王殿下到中门了。
皇帝笑着把画轴交给一旁的内官,「五郎每次都来的这么迟,看来庶务着实繁忙。」
皇后在一旁为皇帝整理起了褶皱的袖摆,跟着笑道:「这孩子打小就实诚,虽说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差事可也都是亲力亲为,事无巨细地妥善处理,常常早出晚归,就连臣妾的千秋宴,他都是坐坐就走,真叫人无可奈何。」
「圣人可是怪我给五郎安排的事太过劳累了?」皇帝握着皇后的手,微微一拧眉。
「官家哪里话,都是官家交代的事,五郎哪有一件不放在心上,这都是他爹爹对他的器重,那是甘之如饴。」
「五郎的确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还是圣人你教得好。」皇帝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背,声音十分温柔。
皇后抿唇微笑,心里也十分欣慰。
虽然自己没有生出皇子,但的确为皇帝教养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皇子。
帝后二人坐在马蹄足罗汉凉床上,中间门的小几上两杯热茶才搁上,封砚就在内官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他向帝后两人问了安。
皇帝让他坐在一边的扶手椅上,例行询问公事。
在皇子们小的时候,皇帝总会考验他们功课,只不过换到现在,就变成询问差事办得好不好,有没有什么困难云云,其实也是小异大同。
封砚一一作答,简洁流畅,十分从容。
皇帝捋了捋胡须,点头道:「五哥儿事情办得好,不骄不躁、心平德和,这才能时刻保持清醒而不被纷杂的事蒙蔽了双眼。」
封砚垂首受奖,也没有表现出喜悦,就如皇帝经常夸赞的那句,宠辱不惊。
皇帝杂七杂八又说了几句,才转入正题道:
「琅琊王氏这次来了百余人,除了老族长身体抱恙,几乎叫得上号的人物都到了,原本这事朕是打算交给你去招待,但见你最近也忙,还是给了三郎去办。」
皇后在一旁抿了抿唇,微笑虽然还挂在脸上,但是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柔情。
「儿臣不及三哥,不能为父皇分忧,自愧弗如。」
「欸,也不能这样说。」皇帝摆摆手。
「不过确还有另一件事,需得由你去办。」
封砚才抬起头,就听见皇帝的声音落了下来。
「王氏有女,今年十六,品行端淑,自幼跟着她祖父王老太爷学习,是个才情卓绝的小娘子,五哥儿如今也建了府,还欠缺个在后头替你管家的,我打算把她许配给你,你意下如何啊?」
封砚目光还没落定,却先晃了一晃,感觉四周的烛光好像突然亮如刺目的飞火,视线里一片纯白,过了许久才渐渐有了颜色。
皇帝大红色的衣袍色泽浓烈,刺入眼帘,滚烫地犹如烈火席卷,来势汹汹。
封砚余光里看见魏皇后镇静的微笑,没有一丝意外,甚至还有些欣悦。
他眉心皱起了浅痕。
只听皇帝又对皇后道:「我听说过盛家的三娘子,盛卿独女,生得是很漂亮,但是据闻行事颇为任性,常惹是非,与五哥儿性子也不搭。」
说完这话,皇帝温柔的目光转向魏皇后。
魏皇后端庄浅笑,应声道:「还是官家的眼光好,臣妾也觉得王娘子更稳重。」
魏皇后笑容渐深,是出自内心的高兴。
难怪起初她选择盛家时,皇帝就不曾说过一话,如此看来,他分明是没有瞧中盛家,而是另有打算。
琅琊王氏虽然在朝中无重权,可是世家大族的影响力就犹如大树庞大的根系,错综复杂,更别提那深厚的家底,可与豪商首富相提并论。
魏皇后心中的激动欣喜,都攥紧在她染着丹蔻的指尖上。
如此好家室,如此好的助力,皇帝肯许给她教养的皇子,其中深意,让人激动。
更何况,她毕竟才是正正经经的嫡妻,琅琊王氏怎么会看上旁支所出的王贵妃之子?
要说王贵妃虽然也是王氏,但是却并非琅琊王氏嫡脉。
旁支庶出,到底也并非良配!
「五哥儿,如何啊?」皇帝两手放在膝上,微微朝封砚倾身。
魏皇后对封砚也使了好几个眼色,心里虽然着急封砚给出反应慢,但是又很放心一向听话的封砚。
教养他这十二年来,魏皇后最是懂封砚的性子,知道他绝不会忤逆皇帝和自己的意思。
就像当初他不喜欢盛家姑娘,但是听了她的话也不就慢慢接受了。
如今,只不过再换一个人。
对于封砚而言,不成问题。
因为封砚迟迟不应,皇帝有些奇怪,眉头一紧,「五哥儿莫不是为难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40-50(第4/18页)
他又看了眼皇后。
好像在说,是皇后先前为封砚择了盛家姑娘,所以让封砚难办了。
魏皇后心口一跳,「五哥儿与盛三姑娘的事也没有走过明面,再说了,这两个孩子一直不温不火,大概还是缘分不够,走不到一块,到时候臣妾再给三姑娘选个好郎君,我看那薛世子就挺不错……
皇后话还没说完。
封砚忽而拔身而起,朝着帝后跪了下去。
在他跪身之时,只有一句话萦绕在耳边。
「您该多自己想想,究竟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是什么?
第43章拒绝
炎炎夏日,蝉声鸣鸣。
地上的绒毯早已撤去,金砖坚硬而冰凉,封砚跪了下去,仿佛膝于冰雪之上。
森寒的冷气从四面八方笼了过来,但是他岿然不动。
已经不再是无知小儿,更不会冲动行事。
他从来都是戒急用忍,慎始敬终。
帝后皆知道,他这一跪,显然是经由他的深思熟虑,迁思回虑而下的决定。
宫殿里岑寂一片,显得外面的蝉鸣更喧闹,犹如无情的观客,正在瞧着里面的「热闹」。
魏皇后先是愕然,然后是惊怒。
「五哥儿你这是做什么?」
封砚垂着长睫,所有翻涌而起情绪都被他恰到好处地掩藏,无需人见,无需人知。
他只是用一贯平稳的声调,平稳道:
「儿臣以为,不妥。」
拒绝的话说出口,哪怕不知道帝后的反应会是怎样的剧烈,封砚心里反倒是一片安宁。
在很长一段时间他也在想。
他要的是什么?
幼时,他想要的不过是与其他皇子一样,在适合的年纪,去资善堂读书。
他很快就实现了这个心愿。
并且,从此以后锦衣玉食、呼奴唤婢。
可得到了这一切后,他就变得什么也不想要了。
因为山珍海味也比不过亲生母亲为他熬的一碗稀粥,奴仆成群也比不过两人朴素却温馨的冷宫生活。
他感激皇后,也尊敬爱戴她。
但是皇后想要的只是一个能坐上皇位的皇儿,从来不是要他来做儿子。
封砚一直都明白。
虽然不喜,但是他也在努力。
因为这是皇后的心愿,也是他如今还能跪在这里的缘由。
但是她为何就觉得,他真正一丝自己的感情都没有,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衣服架子?
就像盛则宁说的,他应当重新思考,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为何不可?」皇帝倒是没有急着发怒,他看向封砚,像是一个通情达理的父亲,正在等待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
水滴漏缓缓地落下一声,滴答。
无形中拖长了沉默的时间。
「儿臣曾与盛姑娘有诺。」封砚手指微蜷起,在膝上渐渐用力,「君子应当信守不渝,矢志不渝,倘若儿臣是见利忘义之辈,实乃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又怎配的上父皇的教诲,母后的教养。」
他的话落下,原以为皇帝被拒,定然会拂然大怒,可皇帝只盯着他看了足足息,忽然就抚掌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
他连说了个好字。
声音里不见勉强和不喜。
皇后又惊又惧,仔细观察皇帝的表情。
见他眉目尽舒,不见有怒,才觉一颗心放回了原处,但这心刚放下,她又想到封砚此举实在胆大妄为,竟拒绝了皇帝的好意。
她又变得郁闷和不快起来。
「我儿初心如磐,不被富贵权益而迷眼。」皇帝感慨道。
虽然封砚拒绝了他的赐婚着实是不知好歹,但是却也让他看清了一点。
他的这个儿子,并不是为了权势就蝇营狗苟、唯利是图之辈。
人有美玉,必求良工而琢之。1
皇帝渐渐起了心思,沉眸看了他片刻。
「此事倒也不急,但是这王娘子还是交由你来招待,她是大家世族,切莫怠慢。」
也许是担心封砚再次拒绝,皇后赶着他前头开口应了下来。
「五郎定然能为官家分忧。」
封砚刚撑起的眼又复垂了下去,只能低声应诺。
「是。」
满园芬芳盛开。
艾草、菖蒲的香气充斥在空气里,让人神闲气定。
但是魏平还是燥出一背的汗,手里的折扇被他轮得快没了影,呼呼的风吹得两鬓的垂发乱飞狂舞。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封砚那小古板竟然还不领情!」
魏平旁边的长随撑着袖摆呼啦啦帮忙扇风,「可不是嘛,看来瑭王殿下还是喜欢盛姑娘的美色……」
早有人来给他通风报信,封砚拒了和琅琊王氏之女的联姻。
「哼!他竟是比我想象中在意,他越在乎,我就越要弄到手!」魏平狠狠得收起扇子,啪嗒一声敲在长随的脑袋上。
「让你打听的孟婕妤的事,你打听到几成了?」
「唉哟」,长随痛呼一声,抱头道:「打听着了,打听着了!」
「孟婕妤死后还有个嬷嬷,被发配到了濯衣司了……」
「濯衣司!哼,不愧是下***去的地方,我姐姐最担心莫过于她这个便宜儿子心不忠,念旧人,咱们就试他一试。」魏平得意地笑了。
「这能行吗?」小厮有些犹犹豫豫,其实对付魏皇后名下的皇子,这感觉像是搬起砖头砸自己脚,自己人对付自己人啊!
但是魏平偏偏不这么想,被封砚强迫放走梅二娘后,他一直记恨在心。
「别看他是个木头脸,但是我听说他年年都在孟婕妤死的那天,偷偷去冷宫睹物思人,我就不信他会对他生母身边的人见死不救。」
小厮一脸惊讶,从来不知道瑭王殿下还有这等隐秘之事,也只有魏平一心想要抓他的马脚,才会追查得这么彻底。
「只要姐姐对他起了疑心,那我就有机会搞到盛家的小娘子……」魏平哼哼几声,莫名得意,就仿佛已经看见仙姿佚貌的小娘子坐上花轿抬进魏府的场面。
他搓了搓手,他还没有尝过门阀高贵的小娘子,不知道会不会别有一番风味。
「咳——魏郎君。」
一个小内官尖声唤他。
魏平与小厮齐齐回过头。
身穿茶驼色内官服饰的小太监正站在扶桥上遥遥冲他行礼。
「啊,是瑭王殿下!」小厮忽然抽了一口凉气,率先发现小内官身后走出来的男人。
瑭王封砚,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40-50(第5/18页)
面若冠玉,神清骨秀,饶是魏平是再怎么挑剔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龙子的矜贵气就是能压住人。
平白无故就让他感觉背脊有点跨了下去。
魏平不服输,努力地昂起脑袋,从鼻孔里哼了口气,表达对封砚嗤之以鼻的厌弃。
封砚凤眸低沉,还携着从殿内带出来的一丝阴郁,尤显得漆黑的瞳目深不可测,漫不经心地横来一眼,就让人蓦然感觉心被人擒在了手里,狠狠地攥了起来。
小厮打了一个哆嗦,忍不住往魏平的身边一靠,像是下意识找了一个庇护一样。
人静静地目送着他走远,谁也没有再动一下,就仿佛真正被他的气势所威慑住。
直到那片素蓝的衣角消失在路的尽头,魏平才忽然醒过神,连忙拳打脚踢把小厮推搡远了些。
「干什么!干什么!你躲着他做什么?」
「奴、奴有些害怕。」
魏平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把小厮踹了一脚。
「怕他,你怕他!他就不过是个冷面木头,怕个屁啊!」
小厮痛得哎呀哎呀躲,口里还结结巴巴回道:「可、可是奴听说过,瑭王殿下也不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之前那齐相臣还有严相公的事,奴有些怕……」
魏平被小厮的话影响,忽而感觉身上冷嗦嗦。
就好像封砚刚刚的那一眼,凛如霜雪,暗藏杀机。
「魏小郎君,官家与圣人还在殿内候着呢!」小内官在前头清了清嗓子,恭敬地道。
魏平想起正事,赶紧抹了两把头发,匀了匀呼吸,大步一跨,决定把封砚的「威胁」抛之脑后。
端午过后,天气一日热过一日。
盛则宁已经在府里安分了四五日了,苏氏觉得十分奇怪,传她来问话。
一进来,先从冰鉴里拿起一个冰镇桃子,盛则宁懒洋洋地趴在美人榻上,打着哈欠回话:「不是说好了嘛,端午过后我就在家里给您念诗、弹琴、拨算盘。」
正在桌子上拨算盘的苏氏闻言抬了抬眼,毫不客气地拆穿她的鬼话:「可我也没见你念诗、弹琴或者拨算盘啊?」
「我天天往外跑的时候,您嫌我不回家,我现在乖乖呆家里,您又嫌我烦,娘,您真的很难满足耶!」盛则宁嘀嘀咕咕。
「少打岔,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和瑭王殿下又闹矛盾了,我怎么听说这几日他陪着一位小娘子游湖吃茶的。」苏氏账本也看不下去了,把册子一合,算盘一推,就走了过来,坐在美人塌上,拍了拍盛则宁的背。
「你起来好好说话!」
盛则宁这几日没有出府,哪里知道自己与封砚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她的的确确没有闹什么幺蛾子,也不可能惹到封砚忽然就「见异思迁」了吧!
不过关于这位小娘子,盛则宁也是听见了一些风声。
主要吧,上京城的小报实在神通广大,什么犄角旮旯里发生的事它都能给你扒拉出来。
毕竟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全靠它丰富了,也难怪销量一直很不错。
说回那和封砚成双成对出入上京城的小娘子,出身名门世家的琅琊王氏,正是那日赵闲庭跟她提起的那位小娘子。
思来想去,也觉得有些晦气。
封砚都没有陪过她游湖吃茶,他现在却肯陪这王娘子。
原来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不会,而是他不想啊。
不是他不懂这些风花雪月的把戏,而是她不值得耗费那些玩乐的时间。
「瑭王殿下可有跟你说什么?」苏氏心里也有些急躁,外面的风声让她感到有了危机,偏生自己女儿像个烂泥一样扶不起来。
「没有,没说什么。」盛则宁啃着桃子,声音都含糊不清。
如果要彻底分开,也该体面告别。
「姑娘、姑娘!判了!判了!」竹喜喜悦的声音在母女两沉默的对峙中显得尤为突兀。
苏氏恼道:「这么吵吵,出了什么事了。」
竹喜是有些得意忘形,这才在苏氏屋中失了礼数,一张脸又是狂喜又是羞愧,十分别扭。
「见过大娘子。」
盛则宁坐起身,贴心给她解围,「什么判了?」
竹喜看见苏氏脸上不喜,但是也没有阻止她回话,就脆生生道:「姑娘,是那管修全的事,已经判了。」
盛则宁一愣,把管修全送进南衙大牢本就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她以为凭他官生子的身份地位,顶多会被象征性地关上一关,等外头风平浪静了,肯定又能全须全尾地被捞出来。
狎妓一事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