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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受训

雅集社谁人都能办,但是唯有大儒、高人坐镇的雅集社,才会被认可正规。

就好像一家店总得有个镇店之宝才能名扬天下一样。

盛则宁老早就有要办女子雅集社的想法,并不是闺阁女子小打小闹的玩意,而是真正和郎君们能相提并论的雅集社。

如此一来,她就需要寻到一位愿意为雅集社坐镇的高人。

这董老先生看起来很符合她的要求。

松山书院的学子会去向他讨教,这就说明他的学识不错,而他对自己的观点赞同,就说明并不是老古板,兴许会为这妙事愿意出手帮忙。

盛则宁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董老先生听。

老先生哈哈哈大笑。

「闻所未闻,你这小娘子竟还有这样的想法?莫不是学着前朝的武皇,比肩男子的野心?」

「小女并非要与各位郎君比肩,但是有道是学无边界,老先生难道还不许女子也有上进好学的心?」

「好学?」董老先生笑呵呵地晃着脑袋,「我看你分明别有所图。」

董老是何等人物,早就看出盛则宁醉翁之意。

盛则宁也不否认。

「老先生你若答应,珍食铺以后研究出的新品就不要一个铜板送到您府上。」

「我还不知道还不好吃呢……」董老捋了捋胡须,刁难道:「老夫就连宫廷御膳都吃过,要求颇高。」

「那就说好,等您尝过再回复小女。」

盛则宁本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董老要是一口回绝她,她也未见的会难过,更何况是这模棱两可的回复。

她还觉得有戏呢。

董老慈眉善目地点点头,见她不卑不亢,宠辱不惊地应对,又满意了几分。

没有因为事情不能如愿而心生怨恨怨气,这一点已经比那些恼羞成怒的学子好上许多。

而且,他是知道盛则宁的。

盛大人的掌珠,以前听说是个没脑子的绣花枕头,只会追着瑭王身后跑,如今看来市井谣言,不可尽信。

这个盛三姑娘分明是一个独立、乐观,还明事理的小娘子。

盛则宁奔波一日,回府后给爹娘、祖母请安后就在小院里用了晚膳。

盛家虽然有两个婆子会做饭,但是等闲也不用她们下厨。

上京城里有食肆、饭馆成百上千,寻常人家也不置果蔬,在饭点前就派仆出去现买。

盛则宁点了病时就记挂了许久的麻腐鸡皮、酒蒸羊、莲花鸭签等。

店家就用温盘装着菜,送到盛府的时候饭菜都还是温热喷香,令人食指大动。

不过吃完饭,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主院派来人,传她过去。

不用想,只能是她今日在街上令仆打人的事终于传进盛二爷的耳中。

竹喜连忙把找出来的护膝给盛则宁绑上。

盛则宁用花水漱了口,环顾了一下自己舒适温暖的闺房,叹口气,认命地迈了出去。

那位管衙内的爹,管通侍大人看见自己打得爹都认不出来的好大儿,吓得大哭了一场,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送给盛二爷告状。

现在盛二爷就抖着那张到处晕着墨迹的信,对盛则宁发火。

「我怎么从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本事,你娘给你找的护卫就是这样用的?当街打人?还是在闹市上,你就不嫌丢人吗?啊!」

盛则宁跪在地上,等她爹一句话说完,正大口换气的当儿才道:

「爹爹您慢点说,小心呛着。」

盛二爷闻言又是气结,挟着信对她一个劲地指指点点,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活像夫子遇到调皮捣蛋的学生,正苦于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

「谁家的女儿会像你这般,不端庄、不稳重、不矜持啊!你这让人瞧见了,误以为咱家的女儿都是这幅德行,你的姐姐、妹妹们可还没许人呐!」

「女儿不觉自己哪点做错了。」盛则宁干脆把屁股往自己脚后跟一坐,索性也不用跪得那么板正,「若是管通侍大人要当面对账,女儿也能自辩清白,错得分明是他儿子,爹爹,先打人的是他,女儿只不过以牙还牙,以战止战,又有何错?」

「再说了,我们盛家的姑娘每一个性子都大不相同,若是那婆家因为一人而厌恶其余的,那就是不具慧眼,不能识珠,只会做那种踩低捧高的趋炎附势之辈,这种人家不结这孽缘,那是幸运。」

盛二爷听着盛则宁歪理一堆,气得吹胡子瞪眼,语气奇怪道:「哦!是不是你姐姐、妹妹们还要谢谢你替她们甄别了人家啊?」

「……那倒不用。」盛则宁在袖子下搅动着自己的手指,对她爹客气道。

「打人的又并非我一个,九公主也有份,管通侍难道也有状告到官家和圣人那里?」

「他哪里敢!」盛二爷火气还很大,声音洪亮,在书房里一喊,余音都绕梁了。

「爹爹,你看,这件事我做不得,九公主却能做的,归根结底的问题在于您的官还不够大……」盛则宁眨着眼睛,开始东拉西扯,试图混淆盛二爷的注意,也是鼓励盛二爷要努力往上升官。

「你闭嘴!」盛二爷却没有那么容易上她的当。

「你上次还用马车撞他,这次又让侍卫压着他打,这件事传出去,不是所有人都能分辨对错,到头来,害得还是你的名声!你知不知道?」

盛二爷并不是不知道事情的详情。

他知道,可是却也没用。

这闲言碎语经一百个人的嘴,就能说出一千种不同的话,届时,真相到底是哪一个,没人弄得清楚。

所谓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人言可怕就在这里。

盛则宁沉默了一下。

「为什么他打人的事,却从来不会是重点,难道郎君可以当街打人,小娘子却打不得?大嵩是有着两套不同的律法吗?」

今日若不是她与九公主搅进去了,管衙内打人一事只怕没过两日就会销声匿迹。

没有人在意一名郎君打了一名小娘子。

因为他有一百种能被世人认可的说法用来掩盖自己恶劣与歹毒。

然而换到她们身上,无论她们的立足点对不对,首先被人拎出来的就是一名小娘子不贤淑、端庄,不柔弱、矜持,就是天大的过错。

别人拿捏着这一条,就好像拿捏住了她们的命门,轻而易举就能将她们贬低打压到抬不起头的地步。

想到这,盛则宁更是高高昂起了脑袋。

盛二爷眼睛一跳,哪能不明白她的那点心思。

就是一股子不服气,不认错!

盛二爷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些,打算和盛则宁讲道理。

「常言道男主外女主内,男子在外建功立业,支立门户,女子在内生儿育女,辅佐治家,这是自古以来就沿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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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成,男女两者本就有着天大的区别,自然会有不一样的准则,他今日打了人,打人是不对,但那也是他的家事,你一个没嫁人的小娘子冲过去喊打喊杀,无疑是冲进人家的后院去管了别人的家事,你这合理吗?」

盛则宁恨透了家事这一个词,它包庇了多少恶毒虐妻的男人。

就好像一旦嫁了人,她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物品,是完全私属某人,听从他一切安排,被他肆意使用,而不用担心会受到约束与管制。

「姑且不谈未成婚算不算家事,就说一个女子若在家中被打了,用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置之不理,这本就是不合理的地方,爹爹,倘若这种事发生在女儿身上,爹爹也不会管我了吗?」

盛则宁在小时候就听过不少夫主脾气爆,酒后打人的事,那些个夫人在宴上会偷偷和自己的姐妹抱怨,说到难过的地方就会不顾形象地哭起来。

那般委屈,就是因为没人可以为她们做主。

「你是我的女儿,有盛家为你撑腰,谁人敢随意动你!再说了,瑭王端方正直,从来彬彬有礼,对你也向来客气,你这是杞人忧天罢了。」

盛则宁垂了一下眼,忽而道:「所以谢朝宗做了错事,也不过是送去外面避风头,而女儿却要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捅出来,就是因为我们女儿家不能有任何行差错步。」

盛二爷猛然听见盛则宁提起这件事,脸色也变得铁青。

盛则宁却丝毫不惧,直直看着她爹道:「从小到大,爹爹就告诫女儿,行事要小心谨慎,娘也为我买下忠仆护卫左右,可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家教育郎君时,要他们克己复礼,不要轻慢小娘子,更不可辱骂殴打。」

盛二爷气得说不出话。

「别人家的孩子要怎么教,那也是人家的家事,我若有儿子,一定会把他教好!」一个好字的余音还在书房里回旋,盛二爷忽然意识到虽然他没有儿子,但是眼下这个女儿他好像也没能教好。

「你给我去祠堂跪着反省,没想清楚就不用出来!」

盛二爷只能无力甩出最后的招数。

「哦。」盛则宁抱起裙摆,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半点迟疑和难过。

盛府送来了回礼。

上一回瑭王送的补品太过贵重,苏氏就做主准备了一些时令应节的物品送去王府。

价钱比不上,那就心意来凑。

德保公公捧了来给封砚过眼,封砚扫了一眼,点了点头。

德保就明白了,准备照常处理。

「今日街上那件事,盛家有什么反应?」

德保就要迈出门,闻言把腿一收,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十分利落地回答

「奴问过了,那送礼的小厮说不太清楚,只道盛大人气狠了,三姑娘被罚去跪祠堂。」

今日九公主也被皇后被训了一顿,不过毕竟是皇后的爱女,不舍重罚,最后不疼不痒地跑了,半点事也没有。

皇后主要担心这件事会给九公主带来非议,就让他私下去查那管修全的底细。

封砚这才了解这件事的始末。

盛则宁让他很是意外。

若不是围观者众多,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都不敢信那是盛则宁能干出来的事。

德保眼珠子转了转,正搜肠刮肚想给盛则宁找几句好话,弥补一下这两人岌岌可危的关系。

德保最是明白皇后的心意,这盛三姑娘纵使千不好、万不好,可是有个好爹啊!

他也不想瑭王对盛则宁厌弃。

封砚的确有很多话想说,可最后脱口的仅一句低语:

「她病才刚好。」

德保公公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家殿下能有这份心了,简直像壳子里换了一个人。

「那、那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第32章扬名

盛家的祠堂里烛火通明。

盛则宁跪在蒲团上,对着盛家祖宗们的牌位拜了拜。

里面就有她的祖父,盛启源。

盛老太爷虽然官当得不及盛二爷大,但是他这一生四次为大嵩出使西涼,为两国友好邦交立下汗马功劳。

官家也曾感慨道,今失盛老,西涼难宁。

宁,这也是当初他为盛则宁取这个名的意义。

盛世则宁,应是对天下最好的期望。

「盛世应是所有人的盛世,如果祖父还在的话,一定不会认为则宁做错了什么吧。」盛则宁双手合十,虔诚无比地对着灵牌唠唠叨叨,把外面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给列祖列宗听,请求祖宗们公平公正地评判她的对错。

最重要的是,说给祖父听。

祖父曾给她讲过过天地的辽阔,也曾教过她人情世故。

从前她懵懵懂懂的东西,随着年岁的增长,才逐渐领会了。

祖父至死也在期盼着能与西涼能通商贸、共繁华的一天。

西涼与大嵩为唇齿关系,唯有共同繁盛,才不会互相视为眼中钉、口中肉。

男人与女人也该如此,本该相辅相成,不该有轻重之别。

更不该把小娘子当作是男子的附属,毫无自己的价值。

等苦水都倒光了,盛则宁也累了。

这一次幸好她提前有准备。

一回府就沐浴更衣,用过晚膳,此时的她周身洁净,肚子饱身上暖,最是容易困乏的状态。

盛二爷没让人看守着祠堂,盛则宁是不可能规规矩矩跪一晚上的人,她把身子往下一滑,就头枕蒲团,打算歇息。

祖宗们肯定也不会忍心看她一个小娘子病刚刚好,就成宿罚跪吧?

盛则宁心安理得地选择休息。

她辗转了几次,在不是很舒服却挨不住太困的情况下,慢慢睡了过去。

月落星沉,鸟啼虫叫。

苏氏早早起了身,就让人给她梳妆。

「这么早去哪?」还在床边套着足衣的盛二爷张口叫住她。

「跳跳让你罚跪了一晚上,我得去瞧瞧。」苏氏拧着秀气的柳眉,还有些积怨,「昨夜你就非拦着不许我去,都一夜了,总该跪够了吧?」

「够什么够,你可见过她哪次是老老实实跪了的?」盛二爷两手支在膝盖上,还有火气,「每次去跪祠堂,不过就是想告诉她,这事她做错了,让她长个记性,哪是真要罚她了,你就是太宠孩子,才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

苏氏也不与他争,哼了一声撂下耳坠,素面朝天,也不装扮了,一手挥退身后的婆子丫鬟,「得,我也有罪,那就陪着一起去祠堂跪着吧!」

盛二爷「哎」了一声,赤脚上前去哄。

「现在她的身份不一般,多少眼睛都盯着她看,行差错步就会万劫不复,我只是希望她的路能顺遂一些,又不是故意要为难她,贞娘还不明白为夫吗?」

苏氏也不是不懂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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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着盛则宁刚刚病好,那身子骨哪能受得了折腾,这才格外担心。

「我这叫先兵后礼,你放心,再过个半日,半日后我们一道去祠堂接跳跳出来。」盛二爷看见苏氏面上被他说动,趁热打铁,「娘子不如先去点几道她爱吃的菜,等她出来再给她补补就成了。」

「你这是打一棒槌再塞颗枣!」

「是是是,大娘子说得对。」

苏氏在教育孩子方面还很生疏,盛老太爷在世的时候,盛则宁是老太爷亲手带的,后来老太爷故去,就由盛二爷教。

作为娘,她最多教一些内宅的事,所以对于外面盛则宁做的那些惊世骇俗的事,她不知道如何评价。

好与不好,都是盛二爷说了算。

苏氏跨出房门,与跑腿的小厮交代了一番,小厮领了铜钱就去给主家买饭。

苏氏回到屋中,重新坐下让婆子丫鬟给她装扮好,盛二爷看见事情解决,便去了书房。

今日正值休沐,他还有时间和盛则宁掰扯,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心平气和地练会字。

不过盛二爷的安宁没超过半个时辰,苏氏就欣喜地迈进了书房。

「官人,你道外面都在说什么?」

盛二爷笔下一顿,墨迹就晕在宣纸上,他叹了口气,抬起头问:「外面说什么?」

苏氏高高兴兴地拿出一张小报:「今日小报里说咱们跳跳昨日所为,乃是一件好事,锄强扶弱、见义勇为这是难能可贵的品德,你可知道那个管郎君是被瑭王殿下检举行为不端的人,松山书院这才把他除了名,咱们跳跳果然与瑭王是一条心的。」

苏氏很高兴,虽然女子喊打喊杀传出去是不好听,可是她又不是持强凌弱,也不是飞扬跋扈,做的还是一件匡扶正义的事,大家都夸她做的对,苏氏觉得盛则宁不该再被罚了。

「官人,你瞧瞧这小报!」

盛二爷皱着眉,把脸往一边撇去。

「小报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事,我们在朝为官都是以邸报为准,不看这些市井小文!」

邸报是由都进奏院审核,再由银台司发布,是大嵩官僚们得来朝中情报的重要通告方式。

而小报则是民间自主发行,里面的信息就鱼龙混杂了,要不写张家丢了牛,要不就是李家公公和媳妇扒灰等不入流的民间轶事。

盛二爷作为一名文官清流,当然很不屑去看这些玩意。

苏氏也不勉强,把小报随便往桌子上一丢,扭身就出去道:「反正咱们跳跳这回非但没错,还是件好事,我得把她接出来。」

苏氏提起裙子,风风火火就出去,盛二爷抻长脖子往门外听着声,确定苏氏已经走远了,他飞快拿起小报。

民间小报都很粗制滥造,不但纸张脆薄,连墨迹都有些不清。

盛二爷认真地从头开始看。

只见第一行就用了一个很吸引人的标题。

「惊!管衙内惨遭毒打,是礼数的丧失还是人性的崛起!」

下面就以路人的目光,讲述了这件事的始末。

尤其提起管衙内本是松山书院的学生,却被学监亲自以行为不端为由除名,无缘此次秋闱考试。

里面还引用了盛姑娘的两句话,「一个人没有从书里学到正直、忠诚、仁义,那就叫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心有畏惧,行有所止」,真是雅俗并进,无不都在说这个管修文德行不佳,仗势欺人的恶劣。

至于盛则宁如何仗势欺他,撰稿人只字未提。

而对于管衙内被成猪头,结尾的评价就是一个字:好!

盛二爷都看呆了。

*

呆住的人不仅是盛二爷,还有很多不明情况的盛家众人。

就连盛则宁看了,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很怀疑这里面有些信息要不是董老抖出去的,就是董老的那个小书童。

当然,这份小报带来的除了震惊还有好处。

至少因为这个,盛则宁从祠堂里出来了。

苏氏亲自接了她,一路上都很高兴。

女儿的名声没有被这件事弄坏对苏氏来说就是天大的喜事。

盛则宁回了房,先扑到床上睡了一个回笼觉,连苏氏专门为她准备的陈婆婆杂鱼羹、李长驴肉烧、炙烤羊肉葱卷都没来得及吃。

睡到午后,头昏脑涨地爬起来,盛则宁听见竹喜在外面跟人说话,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偏生离得远,她听不清。

但听见了「瑭王」两字,她觉得有些奇怪。

盛则宁提声喊了一声竹喜,外面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伴着咚咚咚的脚步声,竹喜眉开眼笑地出现在她眼前。

盛则宁揉了揉自己的膝盖,见竹喜笑得就像是逢年过节时,她多给一贯过节钱时高兴。

「外面出了什么事?」

竹喜好像就等着她开口问,马上兴致勃勃道:「瑭王殿下说是今日休沐,约了您去吃茶,刚刚还让马车在外面等着接您呢!」

「我们什么时候约了吃茶?」盛则宁怀疑不是自己脑子不清醒,就是封砚脑子不清醒。

「姑娘,奴婢瞧着殿下他是来给姑娘解围的,那马车旁边的侍卫大哥专门问了您的身体可还好。」

所谓丑事传千里,盛则宁罚跪祠堂的事只怕早被有心人传给了瑭王。

「不去。」盛则宁张开双臂,往后一倒,兴趣缺缺。

竹喜努力想把她扶起来,「不行啊姑娘,大娘子和二爷都知道了。」

盛则宁身子犹如没骨头一般,一点也不借力,身子单薄的竹喜累得直喘,只好努力口劝:「这、这次不去,姑娘下次还怎么拿瑭王做借口?」

盛则宁盯着帐子顶,眨巴下眼,真的仔细思考起来。

没过多久,她就一骨碌爬起来,改变心意:「梳洗吧。」

本来以为会被限制在府中好几日不能外出,此刻却有此等良机送上门,她是昏了头才放走。

瑭王府的马车是王府的规格,比起盛府的豪华不少。

不过封砚很少使用,大多时候他都是骑着马,来去都更方便。

盛则宁带着竹喜上了马车,车夫就在外面恭敬地请示她想去哪。

「不是说殿下约我吃茶吗?」盛则宁也奇怪,封砚的人还要问她去哪?

没过片刻,盛则宁顿悟过来。

这不过是封砚给她找的一个借口,逃避盛二爷的处罚。

第33章端午

端午。

上京城的热闹从昏暗的黎明开始。

盛府的下人都早早起身,忙碌着把昨日购入的菖蒲、艾草、石榴花等应景物用红线束着,挂于门上、窗下。

盛则宁也起了一个大早,这几日铺子里再没有出过岔子,不需要她操心,难得好好休息了一通,养足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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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嵩逢节,朝中大小官差可以得三日假,私塾、学堂也会给学生休假。

闲暇的时候,逛街买东西就是消遣的法子之一。

而且热闹的氛围常常会让人失去「理性」,不知不觉就会买上一些平日里精打细算,可能要考虑许久的不实用玩意。

盛则宁的铺子在她的带领下,盛产这些不实用的玩意。

若没有老太太的考验,她最多就是当个玩,现在她还考虑做出一番成绩,得到一笔利润。

不过好在她还算有信心,至少预定出去的粽子已经如约交了出去,已经收到了一笔垫底的钱。

不至于血本无归,面上无光。

坐上出府的马车,竹喜问道:「姑娘咱们先去铺子上吗?」

「现在正是他们忙的时候,先不去,随便逛逛吧!」

盛则宁听见外面有人叫卖时令鲜花,干脆就让车夫停车把她们放了下去。

因为上次打人的事,她的侍卫也被削减到两个,如今他们穿着朴素简单的衣服,混迹在人群里也不打眼,为了不影响盛则宁游玩的心情,他们没有跟得太紧,隔着几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

盛则宁在卖花小姑娘的竹篮里挑选了两枝石榴花,和竹喜一人簪了一枝,花色艳丽,衬得人也像是上了胭脂一样精致动人。

「再选两朵石榴花给梅二娘与柳娘子。」

与管衙内退婚的姑娘姓柳,这些天还在医馆养伤,等伤好了她也就要回到褚阳老家去了,上京城里的事伤透了她。

「不知道那管修全还有没有去医馆寻柳娘子麻烦。」竹喜担忧道。

「医馆的人没有来说,就是没事,反正再闹下去,他丢到八十里外的脸也回不来了。」盛则宁一手比划着一朵,笑吟吟地问竹喜:「你看看,这两朵好不好看?」

竹喜见盛则宁只是眉弯弯,唇角一翘,就是一张巧笑嫣然的美丽姿态,促狭地对她一挤眼:「姑娘好看!」

盛则宁噗哧笑了起来,止不住的笑音像是廊下的银铃被风拂响。

卖花小娘子旁边几个弟弟妹妹也跟着凑热闹,围着她身边拍着手夸她带上石榴花真漂亮。

盛则宁被这么多小娃娃围着,也不好意思,蹲下身,让他们别喊了,拿出几条五彩丝打算送给他们。

「三姑娘巧啊!」远远有个大嗓门横插了进来。

盛则宁眼睛微眯,迎着光看向风筝铺旁走来两个挺拔的身影。

是封砚与赵闲庭。

封砚今天不当值,穿得一身素青的直裰,骨清神秀。

他气质矜贵,就是没穿华服带金冠都有一种与俗尘格格不入的气质,就好像对周边的热闹毫不在意,目光从来不偏不倚,直视前方。

此刻那墨黑的眸子微转,睨了过来。

盛则宁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另一边的赵闲庭是个没心没肺的,从来都是一副和谁都有几分熟的样子,对于盛则宁也是如此,他大步走上前,弯下腰,看着她手里的五彩丝「哟」了一声:「五彩丝啊,好些年我都没带过这个东西,还怪怀念的。」

这话里的意思谁听不出来,盛则宁都忍不住笑了下,大大方方抽出一条给他。

赵闲庭果然眼睛一亮,双手伸出,毕恭毕敬地接下。

「多谢三娘子赏!」

盛则宁趁此机会转头把其他的分了出去,正在和小童们快快乐乐地说话,余光忽然瞄见有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悄悄掀起眼帘。

……?

封砚还看她做什么?

盛则宁飞快地别开眼,就当自己不小心撞见了他的目光。

错觉吧?

弹指间,她又撑起眼,狐疑的目光直直迎向封砚的视线。

封砚还在看,并不是她的错觉。

盛则宁忽然脑子里电光一闪,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殿下也想要五彩丝?」

封砚还没答话。

赵闲庭已经炫耀起手上的五彩丝,扭头对封砚兴致勃勃道:「偶尔为之,也不枉是个乐趣!」

一群孩子也乐滋滋地举着手,人人手腕上都带了一条。

盛则宁再瞅了一眼封砚,好像这里的确就他没有了。

不好太过明显地厚此薄彼,做做样子也得一碗水端平。

盛则宁从剩下的里面随便拣出一条递给封砚。

不过她并没有走上前,递给他,是还等着被他拒绝,毕竟封砚这人看起来不像是会对这个花里胡哨小东西起兴趣的人。

「谢谢。」封砚却出伸手,手指从五彩丝的一端勾住绳身,从盛则宁手指间慢慢抽了过去。

盛则宁愣了下,忽然注意到那扭结成的五彩丝不但色不正,还带着漏丝,这样劣等的小玩意捏在瑭王金尊玉贵的手指间,总感觉像简陋的茅草搭在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上突兀。

若是……若是让爹娘或者皇后得知自己拿这样的东西「糊弄」瑭王,还不知道会不会给她惹来麻烦。

盛则宁最怕这些麻烦了。

她心里一紧,手指就下意识收紧,及时抓住了五彩丝的尾端。

「殿下还是别戴这个了,如此粗陋的东西配不上殿下。」

「应景之物,无所谓高低。」封砚没有因为她忽然使劲而泄力。

一根五彩丝在两人之间绷成了一条直线。

仿佛谁也不愿意轻易放弃。

赵闲庭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起来,左看一眼,右望一眼,叹为观止。

封砚甚少会有这样强求一物的一面,上一回是那青脂玉,这一次连这根毫不起眼的五彩丝也较上劲了。

但无一不都是和盛则宁有关系啊!

自以为窥破天机的赵闲庭嘿嘿笑了起来,两根手指搭在绷直的五彩丝上偷偷用力,帮助封砚把五彩丝拔了过来。

「欸!」盛则宁势单力薄,只能眼睁睁看见五彩丝从她手指间溜走,落入封砚手中。

盛则宁张口欲语。

赵闲庭就嘿了一声,指着盛则宁还没收回去的手腕。

「三姑娘腕子上的这条好像和我们的不一样?」

他话音才落,余光就瞥见盛则宁身边的竹喜「唰」得一下把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后,活像他是那种看到喜欢的就会动手抢的恶徒一般。

殊不知这下更让他肯定了,竹喜这小丫头手上戴得肯定是和她家姑娘一样,要不然怎么会「做贼心虚」!

盛则宁正为赵闲庭坏她好事而生闷气,哼了一声告诉他:「我在琳琅馆定制的,你若想要的话,自己去寻。」

「琳琅馆不就是你的嘛!」

「你怎么知道?」

赵闲庭「嘶」得一声,伸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连忙岔开话题:「咳,我刚刚没看清,你手上那一串是什么?」

话都问到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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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则宁也不好死死藏着,她把袖子往上捋了一点,露出自己的手腕和上面的五彩丝。

封砚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盛则宁手上这一条五彩丝明显比刚刚拿出来的那一堆品质好许多。

最与众不同的是,五彩丝上面还串着四个金珠,仔细看每颗金珠上还有字。

「百、毒、什么、侵?」赵闲庭一个个读出来。

盛则宁瞪了他一眼,把第三个珠子上的字转了出来。

是百毒不侵!

「挺有意思的,你这个字看起来格外工整,是手工刻的吗?」赵闲庭还没见过把字印圆珠上的。

盛则宁:「不是,这是印刻的,我有一套铜活字版,比雕刻省时省力。」

「那玩意不是很贵吗?」赵闲庭吃惊道。

在大嵩,铜制品本就是被限制的,能弄到铜活字版的上下不知道要使多少钱打通关系。

「这个我不清楚。」盛则宁完全是从苏氏那儿拿过来的,反正她用就是了。

「正好,我那里有一套书,抄得话太麻烦了,正想找个地方拓印,咱们这么熟,让个利呗!」赵闲庭乜了眼封砚,看样子是打算走封砚的关系来拉拢盛则宁。

盛则宁为难:「这个……」

赵闲庭哪是真缺钱,不过是喜欢开玩笑,见小娘子犹豫就立马反口,生怕唐突了她。

「不让利也没关系!」

「也不是,主要不知道你想用什么墨、什么纸,这墨有上中下品之分,纸也有三六九等之别。」盛则宁慢条斯理盘算着,弯弯的细眉看起来十分温柔,但是那双灵动的眼睛怎么看都像是聪慧过头。

封砚微挑起了眉。

可赵闲庭迟钝,并没品味出什么不对,他撑大双眼,拍着胸口道:「我肯定是要最好的纸、最好的墨!」

「这个嘛,一分价钱一分货。」盛则宁无辜道。

「没事,小爷我有钱!」赵闲庭豪气道。

为学习付钱,他家老爹还会夸他懂事了呢!

封砚一声不吭,赵闲庭也不知道自己早一脚踩进了坑里,当了个冤大头。

盛则宁谈了一笔生意,此刻笑容灿烂,看待赵闲庭的目光都柔和许多。

封砚心下微动。

这个样子的盛则宁格外新奇。

仔细一想,她似乎是见招拆招,一步步就把赵闲庭关注的东西都引到了自己的铺子上,从而三言两语就给自己谈下一笔生意。

哪里还像是高门贵女不沾铜臭的清贵端庄,反而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商海高手。

不过倒也不至于会让人觉得讨厌。

封砚只觉得盛则宁像个存冬粮的小兔子,千方百计地往自己的小金库里扒拉着存粮。

……她是为了那一百八十两玉的钱吧?

「那我改日把孤本送你府上去。」赵闲庭还在嘿嘿傻乐。

封砚忽而偏头对他道:「你不是还有事吗?」

赵闲庭摸头,「我能有什……?」

还努力想从面无表情的封砚脸上找到蛛丝马迹,忽然被一道纤细的身影吸引了注意。

他拍手惊呼:「我有事,我告辞!」

赵闲庭追了过去。

「他是怎么了?」盛则宁还想跟他商量工钱,人就跑没影了。

竹喜摇了摇头,也不知情,倒是纳闷地一嘀咕,「我怎么好像还看见了梅二娘,她是不是来找姑娘的,怎么一露面就跑了?」

封砚见聒噪的赵闲庭走了,正松口气。

竹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不是薛世子嘛!」

薛世子?

封砚眉心微皱。

他本就是为薛澄一事而来,这六天他没有一日空闲,也没有机会来问

他就是想不通,盛则宁与薛澄并不熟悉,却能送他青脂玉扳指,还当街问起家室。

不过封砚已经在失神的刹那,错失了问出口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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