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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发疯
“别走……”
盛则宁怔立在那,那丝低微虚弱的声音近在耳畔,带着潮热的血气,沾上她的耳廓。
她的后背贴在他的胸膛前,严丝合缝,体温隔着几层衣料只余下温热,但是那心跳隔着骨肉也能清晰感受到。
有力却紊乱,犹如被关在囚笼里的兽,急于寻找脱困法子,四处乱撞。
手被桎梏在他的双臂下不能动弹,脑袋被下颚抵住,整个身体完完全全被他所笼罩。
他们就像两个勺子,紧紧扣在了一块。
从来恪守礼节,进退有度的瑭王殿下还未曾做过这样逾矩又毫无缘故的冲动之举。
盛则宁紧紧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的甜腥味,才发觉了疼。
太可恶了。
明明她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她回头?
就像碎掉的玉佩无法复原,破碎的感情也不能如初。
他如今还这样作态,究竟还想做什么?
“放开我。”盛则宁鼻腔发酸,心里闷涩,就好像不小心吞到甘甜莲子里的那苦芯一样。
清甜甘美的鲜莲子里偏偏会有那么苦涩难咽的莲心,就好像她从前看似霸占封砚风光无限,实则却有许许多多苦楚与难堪,让她一人独自咽下。
她原以为这就该是爱情。
百味杂陈,丰富多彩,可到头来她发现是苦是甜原来都是她一个人的。
封砚他从来没有将她当回事。
“对不起则宁,是我失态了……是我不该……”
封砚不想放开,他想要开口解释,但是此刻他头绪纷杂如乱麻。
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一会是皇后凛若冰霜的训诫,一会是则宁绵言细语的软话。
一边是是琉璃盏碎在脚边,一边是盛则宁回头对他莞儿一笑。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魔怔了。
她不是稀世琉璃盏,但是独一无二盛则宁。
她比琉璃盏还易碎,比琉璃盏还难留住。
——比琉璃盏还要让他恐惧、紧张、害怕。
她不受控制,犹如那只断了线的风筝,轻而易举就能抛下他。
他是不该把她置于危险,还是不该把她看得这么重。
封砚自己都说不清楚。
“既是不该,殿下还不放开臣女!”盛则宁不知封砚心里所想,只有满心的纳闷,出口的话也冷冰冰,没有往常半分甜软。
封砚该不会给她扇出毛病来了吧?
她的手掌现在还火辣辣,从皮到骨,每一寸都麻痛难忍。
那被她掴了一巴掌的封砚又能好到哪里去?
封砚竟然没有生气,反倒如此待她,实属反常。
很难不去想,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可他抱得这样紧,盛则宁逃也逃不掉,力困筋乏只能央求他,放开自己。
“放开我吧殿下!”
封砚在她的声音里收紧了手,勒得盛则宁不得不完全缩进他怀里,难耐得闷哼了几声。
知道她想要走,封砚第一次违逆了她的想法,自私了一回。
他本就不是什么君子好人,只是已经习惯了克己复礼,他克制自己的时候远比放纵的多。
但是这时候,他就想放纵一回。
不去想对与不对。
“就这样……陪我待一会好吗?”封砚紧闭双目,声音低浅,像是病入膏肓者那气若游丝的嗓音,“则宁,我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是一字一语都沉痛悲觉,盛则宁在他不成句的话音中感受到头顶上打下几滴眼泪,她身子一僵。
生平所见之怪事,今日已经发生了不少。
封砚竟会哭,这实在让她难以平静。
一个连情绪都没有的人会在她面前流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封砚说的亲人,定然不是指魏家。
那就是凉州孟家,他的亲生母亲孟氏。
孟氏早亡,应当还有父母和其他亲族,为何说已经没有亲人了?
不知不觉她又为了封砚一句话没头没脑地想了这么多。
等回过神来,盛则宁又气又恼。
明明说好了不再为他分神多忧,但是她还是这样不争气!
盛则宁努力平息下自己烦杂的情绪,让声音变回镇定而无情,“虽然臣女不知道殿下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还请殿下节哀,保重身体要紧,此处风大,殿下不冷,臣女却觉得很冷。”
封砚抵在她头顶的下巴往后挪了些许,似乎是想低下头看她。
盛则宁心想自己今日没往头上多扎几个钗子,实在是失策之举,若是她戴得跟刺猬一样,封砚定然没处搁头。
过了不知多久,封砚的精神提起来了些,不似之前那般恹恹。
“则宁,我还有一事想与你说。”
盛则宁轻轻‘嗯‘了一声。
反正她就是不想听,此刻也跑不掉了,就听他还想说什么。
他不疾不徐地说道:“秋猎后,我去向父皇禀明,娶你为妻,可好?”
封砚觉得盛则宁这段时间对他不冷不热,原因就在于坊间那些传闻,传言说他并非真心要娶她,以此攻讦盛则宁一心想高攀皇室,而不得君心。
倘若他主动去求旨,可就能证明他的心意了。
盛则宁闻言无喜有惊,倒抽了一口凉气。
冷风灌入咽喉,她呛得咳了起来。
封砚不得不松开她,绕着她转了半圈,站于她身侧,附身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助她平息紊乱的气息。
盛则宁扶着他的手臂,一手捂着唇,咳得小脸通红,泪花蔓了上来,润湿了眼睫,湿漉漉的覆在眼睛上,随着她不安的心颤动。
封砚怎么会忽然想起这件事。
她都还未想好如何拖延婚事,若是被他一提,岂不是前功尽弃。
“我……”盛则宁双目含着薄泪,悲壮地仰起头,目光慢腾腾升上,与封砚的视线交汇在一块。
才瞧上一眼,她心口一窒,后面那句话就滞塞在了咽喉,怎么也不敢吐出。
虽然封砚的瞳仁很黑,但是盛则宁知道他的眼珠也并非纯粹的黑,若是在灿烂的阳光下,就能分辨出是一种玄青色,黑中带青,这才致使他的眸光一向清冷寒冽,像是无情无欲的神仙。
然而如今……
神仙有欲,坠成邪魔。
那双清冷的眼眸里有了让人骇惧的执念。
盛则宁这才知道无论是刚刚将她压在危险阑槛上的人,还是眼下这好似已经平静如常,淡声问她婚期的人。
他依然还未变回从前她认识那个,克己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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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方正直的封砚。
他里面仍然是那个疯狂的芯子。
封砚的手指擦过她的脸颊,她下意识就偏头躲去,虽能躲过他的手,却没有躲过他的声音。
“你从前不是对我说,此生只愿嫁我为妻,若得此愿,终身不悔?”
盛则宁咬着自己唇瓣上的旧伤,一阵阵的抽痛,让她心悸了几下。
再一次痛恨封砚这该死的好记性。
她自己都快记不得的话,被他重提了起来,她只想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进去,或者把封砚埋进去!
“你不愿意?”封砚眸光沉落,心里那压下去的纷杂情绪又溢了出来。
无端开始胡思乱想。
她不愿意,是因为谢朝宗还是薛澄?
从前没有想过盛则宁可能会弃旧怜新,只因为她的眼睛里向来只看着他一人。
也曾有人跟他提起过谢朝宗,可那时候他都未曾放在心上。
谢朝宗与则宁虽为青梅竹马,可倘若有情,又怎会拖延至今,直到他介入进去。
彼时多漫不经心,如今却知错得离谱。
从谢朝宗回来那一刻,他就察觉出了他与谢朝宗的差距,一种无法赶上的差距。
即便他们之间未生出情,但是那一言一举之间的熟稔,潜移默化之中的投契都让他无比羡慕,嫉恨。
再说薛澄,他分明还没自己与盛则宁认识的时间长,也许是个生面孔,让盛则宁愿意多看他几眼。
但身为博西王世子,他注定以后是要回西境带领驻兵,盛则宁又怎会愿意随他吃风餐露宿的苦?
顶着封砚的目光,盛则宁不敢轻举妄动。
就怕自己一句‘不愿意‘会再次惹出封砚的疯狂。
可是一句话也不说,又怕再无机会。
再三忖量,她有了主意。
“并非臣女不愿,只是臣女向来艳羡平阳郡主那轰动上京城的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可是家父只是正二品,尚未有资格,臣女不想有遗憾,若是能等到家父……”盛则宁轻轻眨了一下眼,隐去了后面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话。
平阳郡主的婚嫁规格之高,乃是因为皇室宗亲低嫁的缘故。
而在大嵩,若女子高嫁入门,为显出尊卑有别,女子在出嫁的仪仗之中就不能那么高规格。
盛家比起皇族可不止低一等。
但是,倘若盛二爷能封爵进相,她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也就有资格了。
盛家不遗余力地扶持瑭王,无非是为了博一个拥立之功,将来好得封赏。
这就是盛家与封砚以及皇后一派心照不宣的默契与约定。
封砚听完盛则宁的拒言,脸上尚不动神色。
对于他而言,大婚规格如何、形制高低,他通通不在意,就如他对自己吃什么穿什么也从没有挑剔过一样。
但是盛则宁不一样,一辈子的婚姻大事她定然看得很重,想要风光出嫁也情有可原。
倘若他以无所谓规格高低来回绝的话,她定然又会以为自己不重视她。
思及此,封砚轻皱起眉心。
看见封砚的神情,盛则宁心里其实没有底。
现在的封砚还会不会考虑她的意愿,她没有了把握。
一定是她最近太消极应付,所以让封砚产生了自己或是盛家不再对他尽忠尽心的感觉。
所以他这是来试探她了?
盛则宁悔恨莫及,自己还是过于敷衍了一些,这不是鸟入樊笼,作茧自缠了吗?
封砚凝眸在盛则宁忽而垂下的眼睫上。
那小小的颤动,就好像代表着主人不安的心。
他不过想要提前履行婚约,竟也成了她的压力。
他轻舒了口气,将胸中郁结的闷气置出,而后才顺从她的意思道:“若你如此想,我会找适当的时机再提。”
此言意在,秋猎之时他不会提起此事。
盛则宁倏尔撑起眼帘,虽心下欢喜,但是脱口而出的话却还带着疑惑:“你真的答应了?”
“则宁,你为何会如此怀疑我?”封砚凤眸半阖,一副‘你我之间哪来的如此生疏’。
“我没有……”盛则内避开他的视线,换上轻松的语气道:“殿下既答应,臣女心中不胜欢喜。”
封砚眸光流连在她劫后余生般喜悦的脸上,又听到她说‘欢喜’,心情有些微妙。
“则宁,你是欢喜什么?”他忽而低头问她。
是他肯允她风光大婚,还是他肯延提两人婚事。
盛则宁才翘起唇角,那抹刚摘得胜利果实般的微笑就如昙花一现,不见了踪迹。
她不及掩饰地慌了一下,下颚被人轻轻抬起。
仓促间视线就这样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擒获,他那双凤眸微眯。
与他清冷威逼眸光截然相反的是他温柔的嗓音,“则宁,你莫不是在行缓兵之计?”
封砚身位中宫嗣子,早早就参与朝政,学习与各种老奸巨猾的人打交道。
他虽是不喜欢应酬,不喜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不喜欢猜人心,谋人意。
可是经年累月修炼出的敏锐直觉还是告诉了他,盛则宁的回应不对。
说想要嫁给他的话难道都是假的?
其实,她是真的喜欢上谁了?
盛则宁被他钳制着下巴,眸光锁定。
心里咯噔一下。
真的认真起来的封砚竟是她想象不到的难以对付。
嘎吱嘎吱的木板声在两人身后响起,有人登上了西凤塔。
盛则宁趁机扭过头,谢朝宗沉着一张脸,大步迈了上来。
“谢朝宗!”盛则宁喊他。
既是惊讶,又是惊喜。
此时此刻,能有任何一人出现,盛则宁都喜出望外。
这就意味着她与封砚的僵持就会被打破,她也就不必费心去想如何为自己辩解。
“你在这里耽搁什么?”谢朝宗知道盛则宁上了西凤塔,可等到文婧姝等人都下来半天,也没见她下来。
他不顾阻拦,这才登了上来。
盛则宁与封砚这厮在做什么?
盛则宁怎么一副见了他还很高兴的样子?
“我……”还没来得及接上下一句,盛则宁的手臂就给身后人再次扯住,一阵天旋地转,她扑进封砚怀里,只不过这次她是脸朝里,直接鼻梁撞胸口,埋了进去。
“你发什么疯!”谢朝宗正要动腿上前,忽而目光落在封砚脸上,那显著的指印上。
他脸色一沉,目露寒光。
后知后觉才知盛则宁哪里是对他高兴。
“姓封的!你对宁宁做了什么,她竟都要向我求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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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交锋
面对谢朝宗气势汹汹,封砚眸光淡然,轻扫过来,就像是看向一不速之客。
“谢郎君有何事?”
若非他脸上还顶着指印,这般临风而立,广袖揽风的模样颇有些遗世独立的风姿。
只可惜,他现在已经不是什么超脱红尘、高高在上的清贵神仙了,往日里他矜平躁释,不含半分情绪的眸子,如今却肆无忌惮地朝人示威。
他一掌压牢盛则宁的后脑,不让她再与谢朝宗两目相望。
而他那深黯的眼底蕴藏锋芒,像是无形中阻绝对方的靠近。
谢朝宗冷笑两声,大大方方跨前两步,“何事?你还好意思说,倘若我不来,怎知道宁宁会向我求救。”
谢朝宗的话让封砚感到了不快。
求救?
即便谢朝宗是陪着盛则宁长大的人,但是再怎样,则宁也不可能求到他那里去。
他与盛则宁之间,存不下旁人的位置。
手掌轻抚了下胸前正欲挣开的脑袋,掌心一路下滑。
盛则宁今日未戴钗环,所以发丝都梳成团髻,简洁大方,露出纤长白皙的脖颈,封砚的指腹顺势就探至她颈侧,往下按去,还能感受到她细腻肌肤下跳动的脉搏。
略快,且乱。
盛则宁在他手指动作下呼吸一窒,不由攥紧他腰侧的衣服。
那带着薄茧的指腹虽是不轻不重地压下,但是她却好像感受到他那指骨上那欲施未放的力道,仿佛轻而易举可以拧断她可怜脆弱的脖子。
何止是搁在她脖子上,分明是压在她的心跳上,抵住她的命脉,更是拿捏着她的进退。
盛则宁悲怆地想起儿时去别庄小住时,庄户的儿子掐着大鹅的脖子,耀武扬威地从她面前走过。
那个对她凶神恶煞的大鹅在少年手里就乖得像纸糊的一样。
只因咽喉乃是性命攸关之处,落入敌手,也只能逆来顺受。
她此时就完美共情了那只大鹅。
封砚今日诸多的不正常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干脆假装自己已经入定成佛,无情无欲也无求。
让谢朝宗和他互咬去吧,她已经累了,只想自己安安静静待一会。
但盛则宁能忍,谢朝宗却是一刻也忍不下。
他斩钉截铁道:“你定然是干了什么事!”
封砚挑眼睨来,不解释、不狡辩、也不否认,只用一句话噎死谢朝宗。
“那也是我与则宁的事,与你无关。”
谢朝宗是阻碍,可却并非天堑鸿沟。
往后,他不想再忍了。
也不会再忍了。
哪怕会让盛则宁感到害怕,他也不会把她再拱手让给任何人。
谢朝宗脸色霎时变得铁青一片。
封砚这厮是吃错了什么药,虚伪可笑的伪装都扯掉不要了,假模假样的克制也不顾了,当真要在盛则宁面前和他抢起人来?
这假斯文真败类这就露出马脚了,掩饰都顾不上了,更让人恨得咬牙。
他挑眼讽刺道:“瑭王殿下,您这一出变得够突然的。”
封砚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曲指轻擦了一下唇角,那处又痒又疼,像是被只小蚂蚁噬过。
这个动作做得缱绻旖旎,像是一个暧昧的暗示。
谢朝宗定睛一看,尽管很不起眼,但是他还是发现了一道还未结痂的小伤口在封砚的唇角。
他先是疑惑,而后又反应过来他脸上的掌印是怎么回事,唇边扯起了一抹怒笑。
“好得很,这可真的让我大开了眼界,堂堂皇子亲王也会强迫人了。”
盛则宁看不见两人交锋的眼神,但听这对话,越来越奇怪。
谢朝宗不可能知道先前发生的事,唯独是封砚脸上现存的那巴掌印让他误会了什么。
“不是……”她的声音闷了出来。
“不是什么?!”谢朝宗可不是谦谦君子,动口不动手,他话音脱口的时候,手已经探出去,拉着盛则宁的胳膊大力往后一拽。
封砚皱了一下眉心,虽然他完全可以把盛则宁锁在怀中,但是谢朝宗这个不管不顾的力度,怕是真的会伤到盛则宁。
他不及细想就松开手,盛则宁被谢朝宗的手劲扯着往后趔趄,险些一个仰跌,吓得花容失色。
谢朝宗一时也没料到封砚会这样容易就松手,这才没控制力度,见着盛则宁立不稳身,赶紧扶住她的手臂,关切道:“宁宁没事吧?”
盛则宁憋着一大口气。
这两个狗东西,竟然把她当做麻绳拉拉扯扯。
借着后退的脚步,她狠狠踩到谢朝宗脚背上。
谢朝宗顿时大叫一声,气道:“我帮你,你竟然踩我!”
“脚滑、脚滑!”盛则宁挣开他的手,趁机往旁边跨开一步,离着两人都远一些。
谢朝宗没注意到她这过河拆桥的小伎俩,他的注意力还在那可疑的巴掌印上,又一扬手指着封砚的脸,寒声道:“那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说到‘欺负’两字,谢朝宗咬牙切齿,冒火的眼里就仿佛写着禽兽两字。
他万万没有想到封砚这死木头能玩出花来。
盛则宁这个时候才有机会抬眼看清封砚现在这张脸。
虽然她手掌不大,可是在封砚精致细腻的脸皮上,那纤细的指印红得张牙舞爪,何其显眼,引人注目。
迎着她的目光,封砚不偏不倚地看来,十分坦然面对她的打量,仿佛他脸上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罪证,而是什么荣光。
“……”盛则宁悄悄甩了甩自己手掌,难怪现在手还这样疼,她这是全力出击了。
“莫非你也要说手滑?”谢朝宗双手抱胸,冷笑不已。
他倒是想听听,这手要怎么滑,能甩出这么一个大耳刮子。
他就是脑子被灌了水也不信这两人之间没什么事。
盛则宁自然不可能把先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给谢朝宗听,她定定看着封砚两息,视线往旁边一挪,开始现编:“今日瑭王殿下追思故人,因忧伤过度导致神不守舍……”
盛则宁转头,冲着谢朝宗眨巴着眼,信誓旦旦地道:“我听说人若是长时间神魂出窍,容易傻,这才不得已冒犯了瑭王殿下。”
谢朝宗扯了扯嘴角,怒冲冲道:“宁宁,你当我傻吗?”
“我当你懂我。”盛则宁不躲不闪地面对谢朝宗的质疑。
懂她就当知道她不愿意说,再问也就是徒费她心神再要去编说辞罢了。
两人对视片刻,谢朝宗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眉头紧蹙,像是失望透顶,又好像伤心欲绝。
“宁宁你竟然这样护着他,亏我还怕你有事匆匆赶来!”谢朝宗一副被她气得不轻的样子,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就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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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宁抛到了脑后,就跟他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走了。
盛则宁愣了下,看见谢朝宗走得这样干脆果断,还下意识追出去一步。
“则宁。”
背后封砚及时出声叫住他。
盛则宁停下脚步,回过头,脸上还余留着些没有散去的茫然。
显然是谢朝宗的话让她心神不宁。
“你追上去做什么?”
“……”盛则宁被封砚的话问住了,思忖了片刻道:“他毕竟是担心我才来的,我说谎蒙骗他确实不应该。”
谢朝宗虽然有时候很不顾及她意愿,可是他担心也不是假的,盛则宁还是感到有些过意不去。
封砚漫步走上前,垂眸注视着她脸上的怅然。
谢朝宗始终还是太懂得怎么拿捏盛则宁的心,这招以退为进也是高明。
封砚心里不是滋味。
“那你为何不对他说出真相?”封砚开口,耐心地一步步把盛则宁诱出来,他慢声细语问:“为何不告诉他,是我意图不轨?”
他的语气十分平缓,神情自若,仿佛不过在谈论今日的天气一样自然,而不是‘意图不轨’这样让人不知所措的词。
盛则宁难以置信,封砚敢直言不讳,承认他刚刚的恶行。
承认他……
盛则宁不由自主地抿起了唇,刚刚被她咬出的伤口就疼了起来。
封砚注意到了她唇瓣上的伤口,看得盛则宁心底发毛。
“殿下,你是不是还不太舒服,要不然我们也下去吧?”盛则宁化被动为主动,小心翼翼伸手想去扶他,叹了口气,又故作轻松道:“别说谢朝宗了,臣女都快要不认识殿下了,您这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怪让人害怕的……”
该不会是惧高惧出了癔症来了,不然得话,一个人的性情怎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一定是一时脑子迷糊,才会疯言疯语、疯行疯举。
封砚顺着她伸出来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微热的掌腹和泛凉的指腹带来双重的感受。
一边是洋洋暖意,一边是森森寒意。
“则宁,我没有变,从始至终我就是这样的人。”封砚不疾不徐地说道,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卑劣与不堪,“只不过你还未见过罢了。”
真诚相处的第一步,剖开自己。
他目光沉静,坦然,没有半分紧张、慌乱或者犹豫。
就像是向猎物展示自己利爪锋牙那般从容不迫。
他有这样的能力,只是他从未用过罢了。
盛则宁在他直白的话语中如遭雷击,张口结舌。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样的封砚若是上位后,她还能全身而退吗?
“为何露出这样的神情?则宁你是在后悔?”封砚手掌托起她的下颚。
盛则宁被他一眼看穿,吓了一跳,努,无辜地摇摇头。
“那是何意?”
盛则宁一时想不到更好的说辞,脱口而出:“殿下去岁在臣女生辰时说允臣女一个心愿,那今年……”
想起两人之间的旧约,如今才到第二年。
封砚眸光微敛,嗓音柔和:“今年亦是,不过你想要什么?”
第73章机会
凉嗖嗖的风往她脸上扑来,寒意钻进她的领口,她不禁想要缩起脖子,像个鹌鹑一样。
被他这么一问,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着了封砚的激将计了!
刚刚封砚才在怀疑她是不是悔了,她转眼就想用心愿换要求。
怎么看都像是在过河拆桥。
问题这河她还没过呢,就把桥给砸了,实不是明智之举。
忍忍忍,遇事要忍。
盛则宁想通其中关键,扯着自己的衣袖,在封砚看似纵容却考究的注视下把就要脱口的话重新咽了回去,然后轻轻问道:“能留到……以后再说吗?”
封砚眸眼清润沉静,如古潭无波,让人瞧不清、探不明里面的深意。
他静静地瞥来一眼,就像是学堂上准备抽查的老学究,无端就让盛则宁紧张地呼吸都浅了,唇也半抿了起来。
生怕封砚会从她的心虚里窥探到真相。
他清冷的嗓音顺着风送入耳中,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不疾不徐地对她道:“要么,现在说,要么不做数了。”
似乎是大方给了她选择余地,实则后路尽斩。
就仿佛他已经料想她所求之事,并不是什么好事一般。
盛则宁争辩不得,只能含屈咽下这口不能言说的闷气。
不过眸光瞥见他脸上的巴掌印时,又找回了一丝痛快。
虽说她的手掌也很疼,但是有时候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还是很值得的。
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都绝不会再有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可以甩瑭王殿下一巴掌而不被问罪。
他自知自己不该,所有这一巴掌他也只能受着,而说不出她半个不对来。
“不说了?”封砚温声问她,似是想要劝她珍惜良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盛则宁看破他的诡计,又怎可能再轻易上当,当即就气鼓鼓地摇头,“不说了。”
不过看似她是白白损失了一个机会,但其实这次她也不算是毫无进展。
至少将他们的婚事又拖了一时,让自己在未来的几个月里,无后顾之忧。
反正以后她肯定还能寻到机会邀功请赏!
她一直都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更何况是她这般的努力之人,相信老天也不会辜负她。
想到这里,盛则宁一扫连日来积累在心头的阴霾,忍不住翘起了唇角,露出久违的轻松微笑:“殿下,我们还是快些下去吧。”
封砚心事重重等她的回应,没想到目光冷不防触及她笑得弯起的杏眼,被冷风吹得苍白的皮肤透出一些粉霞,就好像又变回了那个耀眼灵动的小娘子。
蜷起的手指不禁松了开来,那刻入掌心的疼痛缓了下来,眉眼间的浅皱被抚平,让他的神情都柔和下来,不似之前那般紧绷难看。
虽然他想让盛则宁看见真实的自己,但是也会害怕她从此以后就会惧怕自己。
他虽说做出选择就不后悔。
可不后悔,也会在心底有过一丝忐忑。
此刻能再看见盛则宁重展欢颜,无论真心假意,他都已经满足了。
那,他就更不会后悔了。
*
等到两人下来时,西凤塔下围观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只剩下一些巡查卫、瑭王府、盛府的人还在等候。
盛则宁在剩下几阶台阶时,迫不及待甩开封砚的手,仿佛是沾上了什么烫手山芋。
这厮着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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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站在塔顶的时候已经与在平地上无异,甚至还能本色发疯,偏偏上下楼梯的时候就跟抽了魂一样,没人领着就不会行路了。
她只好勉为其难地把他又原样带了下来,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上面吧?
封砚慢慢收回自己的手,被她握了一路的两根手指还并在一块,上面似乎还留着一些余温,他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唇角,德保公公就迎着他的面,满脸焦急地走了过来。
盛则宁也有自己的方向,她看见在不远处候着她的文静姝,提起裙摆就朝她疾步走去。
“宁妹妹你这是和瑭王殿下和好了?”文静姝留着不走,就是因为刚刚在上面所见,由此好奇上她与瑭王之间的事,更何况她知道盛则宁定然还会有别的问题想问她。
盛则宁心想与封砚的事太过复杂,也不好说清,就摆了摆手,简而言之地道:“才不是,不说他了,柳娘子和那姚娘子现在可好?”
她刚刚已经看了一圈,不见她们两人的身影。
“柳娘子还好,只是有些脱力,已经送回去休息了,倒是……”文静姝想拉起盛则宁的手,谁知才碰到一下,盛则宁就痛嘶了一声。
她把盛则宁的手掌翻过来一看,眼睛就不由一跳。
怎么伤成这样,都红成了一片。
“你这是怎么回事?”文婧姝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