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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远离街市的河岸边上有一小片树林, 风吹动树叶传出簌簌声。姚芙绵跑得累极,几步走过去,整个人隐进黑暗, 一手扶着树干借力支撑,一手捂着发痛的小腹, 胸口剧烈地起伏喘息。

画舫停靠在岸, 她望过去,只能瞧见陆陆续续有人影从上边下来, 看不太真切。

不过这不重要, 她清楚宋岐致就在那艘画舫上, 待他见了她, 必然又惊又喜。

姚芙绵想,不如还是将江砚的事告知宋岐致好了,这样一来,宋岐致往后都会对江砚抱有戒备, 不会容许江砚再靠近她。

至于江府与大夫人那边, 宋岐致想告知就随他去, 若是顾及他与江砚的情分而选择隐瞒,姚芙绵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她休息片刻, 感觉身上的不适有所缓解,深吸口气, 走出树影的笼罩, 继续朝前去。

眼见着离那艘画舫越来越近,小腹也不似方才那么痛, 姚芙绵才提起裙摆想要继续跑, 却见从暗处悄无声息地走出来一人,手中执利剑, 拦住她的去路。

姚芙绵吓得怔愣住。

“肃炼,你怎会在此……”

他不是跟着肃寂去备马车了吗……

“在下不想伤害姚娘子,还请姚娘子回主公身边去。”

肃炼的声音不掺杂一丝情绪,无情得犹如河面无波澜的水。

姚芙绵大脑一片混乱,一时猜不透肃炼的出现是巧合,亦或这其实都是江砚设下的圈套。

她重新迈开步伐走过去,面上微微露出笑,声音听不出任何心虚,依旧温柔如水。

“你不知道吧?表哥便在前方那艘画舫附近,方才人多拥挤,我与表哥走散,我们说好了在那处汇合。”

姚芙绵已经走到肃炼面前,抬手轻轻将他执剑的手按下去,剑锋泛着的冷光逐渐暗淡。

“你若不信,可随我一道过去看看。”

肃炼眼帘半垂,不置可否。

姚芙绵担心江砚追上来,已经急得背后冒出细汗,面上仍是不显半分,云淡风轻地与肃炼假以辞色。

她看肃炼缄默不语,眼睫眨了眨,好似等不下去般,无奈道:“既如此,你便在此处等着好了,待会儿我会带表哥来此。”

言毕,她从容地肃炼身边经过,肃炼并未阻止。

姚芙绵走了几步,发现肃炼并未跟上来,她已经快要维持不住镇定,一咬牙,又开始提裙跑。

她心存侥幸,以为肃炼会出现在此只是碰巧,顾不得其他,拼命往前跑。

然而没跑多远,膝弯蓦地一软,一声短促的尖叫过后,姚芙绵朝前载去。

她摔倒在地,手撑着想要站起来,腿上的痛楚却让她无法动弹。

再如何自欺欺人在此时也该清醒,肃炼的出现并非意外。

姚芙绵回头看去,只见肃炼面无表情地将手中剩下的石子扔到一旁。

她痛得眼冒泪花,怒瞪一眼肃炼,仍是不死心地想要离开。

地面尖锐的砂石刺破她娇嫩的掌心,姚芙绵无暇顾及,手肘撑地,想要爬向那艘画舫。

眸中的泪水模糊视线,让画舫的光亮变得朦胧,直到某刻,光亮完全消失,被一个人影取代。

姚芙绵抬头,在看清江砚的那刻,眼中蓄着的泪水终于滚落,也让她失了行动的力气。

“表哥……”

江砚在她面前蹲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平静说道:“芙娘,你还想跑吗。”

姚芙绵顷刻明白过来,从她脱离他掌心的那刻起,甚至更早,都是江砚的计谋。

先是让她以为能够脱逃,再掐断她所有退路,好让她往后再生不出逃跑的心思。

从始至终,江砚都冷静地看着她做无用挣扎,兴许还在取笑她的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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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放我离开吧……”姚芙绵低声抽泣,抬手抹去面颊上的泪水,掌心的伤痕顿时暴露无遗。

“表哥不必担心我会将此事说出去,只要你肯放我走,我会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不会损害表哥半点名声。”

江砚捉住她手腕,细细为她拭去掌心的沙土草屑,只道:“放你离开,去找宋岐致吗?”

姚芙绵哭声一愣,片刻后,低声道:“表哥若是不想我与宋世子成婚,我明日便去卫国公府退掉婚事。”

江砚轻笑一声,并未应答,慢条斯理地继续为她擦拭另一只手。

迄今为止,耍骗过他最多次的人便是姚芙绵,偏他还屡次上当。今后他不会再相信姚芙绵任何的花言巧语。

姚芙绵摸不准江砚的态度,在江砚抓着她手臂想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时,她也乖乖顺从了。

“表哥……”姚芙绵攥着他袖子,目光恳切,无声地催促。

江砚唇角牵出笑,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好似已经看透她乖巧表面下的伪装。

“芙娘,你真以为我会信你吗。”

姚芙绵面上一热,仿若被人打了一巴掌,难堪又屈辱。

她都如此好声好气地想要与江砚冰释前嫌了,江砚既不肯留情面,那也怪不得她无情。

姚芙绵狠狠拍掉江砚搀扶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失了支撑,她踉跄后退一步,怒目而视,带着哭腔质问:“你究竟要关我到什么时候?便是我身份地位不如你,也不该这般被你折辱!”

任由姚芙绵如何谩骂,江砚都无动于衷,冷眼看着她哭诉。

肃寂牵着马车过来,江砚这才开口。

“若是骂够了便上去。”

姚芙绵胸腔起伏不定,早已精疲力竭,若不是担心她此刻的模样加上跌坐在地太狼狈,她怕是早坚持不住。

又瞪了江砚片刻,姚芙绵才肯挪步走近马车。

被肃炼用石子击中的那条腿还疼着,姚芙绵走得一瘸一拐,在看见江砚伸过来的手,她毫不留情地挡开。

她在马车里坐好,刚想掀起裙摆查看伤势,就见江砚也上来。

她收回手,没好气道:“我不想看见你。”

江砚置若罔闻,径直在她身边坐下,将车厢案几上的灯盏拿近,作势要去掀她裙摆。

姚芙绵急急按住他手,难以置信地瞪他。

“江砚,你哪里是什么君子,你就是个小人,卑鄙无耻的小人!”

江砚皱起眉,正想解释,就听姚芙绵继续说道:“若是宋郎,他温柔体贴,必不会如此待我。”

想起只差一点就能与宋岐致相聚,姚芙绵又开始啜泣。

江砚平静了一夜的表象,终于在此刻碎裂,他的气息因恼怒而变急,咬牙切齿道:“宋岐致便那般好,叫你甘愿为他死心塌地是吗?”

姚芙绵骂了一夜都未见江砚有何反应,眼下她提到宋岐致,江砚便怒不可遏。

似乎是寻到什么对付江砚的法子,姚芙绵不再卖可怜。

江砚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叫江砚好受。

“比你好千倍万倍。宋郎善解人意,风度翩翩,我与他相处时万事为我着想。哪像表哥,迂腐古板木讷无趣,只知威胁逼迫我。”

她从前对江砚说的甜言蜜语都在此刻化为利刃刺向他。

江砚心中烧着一团怒火,随姚芙绵的话语燃得越来越旺,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全部吞噬殆尽。

姚芙绵见江砚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冷静过后又开始冒出心虚。

倘若江砚因此气恼得想要对她做什么,她哪有力气反抗。

她偏过脸思索要说些什么来缓和,却在这时按住江砚的手被他反抓住。

不安涌上心头,姚芙绵未来得及出声,双腕便被江砚举过头顶,摁在车壁上。

“既如此,我便如你的愿。”

“你要做什么……”

姚芙绵慌乱地看着江砚,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无济于事,直到江砚逼近,气息将她完全笼罩,姚芙绵才明白他的意图。

她紧紧抿唇,偏过脸想要避开他的触碰,却被他空着的那手钳制住下颌。

江砚舌尖轻缓地舔过她唇缝,眼底的愠色被另一种情绪取代,他迫切地想要更多,只是如何都撬不开姚芙绵的唇。

“张开。”

姚芙绵不但不听话,将眼也一并闭上,好似这般江砚便无法拿她如何。

江砚稍稍退开,盯着她看片刻,而后松开对她下颌的桎梏,手往下,探入她衣襟。

“唔……”

姚芙绵瞬间睁开眼,眉心紧紧蹙起,身体更加不安分地乱动。

感受姚芙绵在怀里的挣扎,江砚心头攀上一丝异样的满足。

无论姚芙绵如何反抗,都撼动不了他分毫,只能乖乖地任他予取予求。

她挣扎得越剧烈,他便感到越快慰。

“还是不肯松口吗,芙娘?”

江砚的手覆盖在上面轻轻拢住,姚芙绵双肩立刻瑟缩一下。

姚芙绵不禁懊悔方才的一时口快,只是要她现在与江砚求饶她也不太肯。

马车静置在一处,纹丝不动,若非知情人,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里边有人。肃寂与肃炼二人站在听不到马车里头谈话声的地方守着,等候江砚吩咐。

车厢不断攀升的热气,分不清是谁的呼吸更急。

“表哥……方才是我失言……”姚芙绵终于受不住,小声讨饶。

江砚低头靠在她肩上闷声笑,只是此刻收手已经太晚。

“芙娘不是说我逼迫你吗?”江砚又辗转来到她唇上,轻而易举地便能出入。

即便姚芙绵服软,江砚也未放过她,连声音都含着情欲的哑。

“你这般,可不算是我逼迫。”

姚芙绵如江砚的愿让他唇舌与自己纠缠,但江砚的手也不肯放过她,她便羞恼得趁势咬他一口。

江砚退开,带着欲色的眸子紧盯着她,连唇上都带了润泽。

马车外突然传来肃寂的声音。

“主公,宋世子正往这处过来。可需阻止?”

江砚静默一瞬,看着姚芙绵,说道:“不必。让他过来。”

姚芙绵诧异地望过去,逐渐皱起眉。

江砚不肯她去见宋岐致,难道会好心到让宋岐致来见她吗?

显然不可能。

他必定怀了什么坏寻思。

何况以两人眼下的姿态,要宋岐致见了如何想?

“芙娘不是念想宋岐致吗?”江砚在姚芙绵的狐疑猜测里出声,“让他过来难道不是你心中所愿?”

姚芙绵眉心拧得更紧。

她想见宋岐致不假,但不该是在这种时候……

她并未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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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心中更加猜不透江砚的想法。

况且让宋岐致发现她,江砚囚禁她的事便会败露。

江砚自始至终对她的禁锢不曾松过分毫。

“你想做什么?”

姚芙绵忍不住问出口。

两人对望,江砚看着她,静默不语,而后目光缓缓下移。

衣襟早在挣扎与动作间变得松散,露出大片细腻莹白的肌肤。

“怀云?你在里边吗?”

宋岐致已经过来,姚芙绵顿时紧紧抿唇,连呼吸都屏住,不敢发出一点声响,也是在这时,江砚低头咬她。

第055章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许久未传来回应, 宋岐致不禁怀疑江砚是否在马车里边小憩。

他又试探地问一句:“怀云?”

片刻,车厢里才传出江砚的声音。

“仁安,你寻我何事。”

宋岐致心事重重, 加之车厢的阻隔,因此并未发觉江砚的嗓音略显沉闷。

“你白日说的那些话, 让我想了许多。”宋岐致原本不是专门过来找江砚, 只是要归府时发现他的侍卫在此。不过既然来了,便将自己思忖了一夜的话说出。

“你所言极是, 我既在御史之位, 便该做好御史的职责。芙娘至今下落不明, 我心难安, 但也不该因此懈怠。”

提到姚芙绵,宋岐致的心便好似被人攥住似的难受。

“你能想清楚,自然很好。”

宋岐致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近在咫尺, 姚芙绵却不能出声喊他, 还要忍耐江砚在她身上动作。

她期盼宋岐致能够察觉到她在马车里, 救她回去,却又不想宋岐致发现她与江砚的荒唐。

姚芙绵的忍耐快到极点, 从唇缝溢出一声细吟,微弱得不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

江砚终于肯放过那片软肉, 抬起头看她。

借着车厢里昏暗的灯火, 姚芙绵看清他眼底浓重的欲色,忍无可忍地别过脸。

宋岐致似是想通许多, 将自己的打算都说与江砚听, 江砚时不时应和两声。

面对江砚略显敷衍的回应,宋岐致并不在意。

他清楚江砚向来如此, 鲜少会对什么事有兴致,江砚肯听他的这番倾诉宋岐致已经满意。

“我不会放弃寻找芙娘的下落,我相信她一定会无恙地回来与我成婚。”宋岐致信誓旦旦,“我亦不会再像前些时日那般颓萎,芙娘想必也不会想见到我那模样。”

宋岐致想起两人分别时姚芙绵对他说的话,姚芙绵将往后的荣辱都寄予他身上,他怎能让她失望?

“我必不会让芙娘失望。”宋岐致掷地有声。

“是吗。”

江砚笑了一声,不知是在问谁。

江砚始终不曾露面,宋岐致倾诉完心中愁闷,在这时也感动有些不大对劲。

“怀云,你怎的了?可是身子不适?”

言毕,宋岐致走近,想去掀起门帘看一看江砚情况。

二人相识二十来年,即便江砚冷情,对他的情谊说不上深厚,宋岐致却是将江砚做至交好友看待。

倘若是哪里不适,还是要尽早看医士的好。

“便是个姑娘家都不像你这般羞于见人的……”宋岐致已经走到马车前边,伸出手,想去掀开车帘。

指端即将触上帘子,宋岐致顿了一下,又将手收回。

“罢了罢了,我今夜饮酒,你见了又该露出嫌弃之色。”

宋岐致隐约还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不想做讨人嫌的事,何况他想说的话都已说完。

见此情形,一旁蓄势待发的肃寂才将手垂下,凛冽的眼神又归于平静。

“无事。”江砚这才解释道,“只是岸边风大,担心着凉。”

江砚只是看着文弱,实则却是与弱不禁风半点沾不上边。曾是太子伴读的人,君子六艺俱是翘楚,还随江巍征战过沙场,哪可能吹点风便会着凉。

宋岐致笑了笑,并不刨根究底,说道:“既如此,你且回去好生歇着。”

听着宋岐致一番告辞的话,姚芙绵越发感到焦躁。

若宋岐致离开,下回再有机会离他这般近不知要何时。

被宋岐致撞见她与江砚这般,宋岐致若是待她情深,又岂会介意。

倘若宋岐致因此疏远,还要退掉与她的婚事,那便也说明宋岐致不如她想象中的是个可托付之人,不值得她遗憾。

大不了再看看有无其他适合成婚的郎君。

无论选择哪个,都可助她脱离江砚掌心,只是面对宋岐致难免要有一段时日难为情。

如此想着,好似都不算太差,姚芙绵嘴唇动了动,在心底快速地思索说什么能让宋岐致立刻明白是她,又要赶在江砚阻止她之前说完。

姚芙绵紧张地听宋岐致说完最后一句辞别的话,心跳得越来越快,而后,她找好时机,正欲开口,却忽略了一旁早已看穿她计谋的江砚。

江砚捂住她嘴,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贴靠在她耳鬓,嘴唇似有若无地触碰厮磨。

直到宋岐致离开,他才开口:“你以为他发现了,就能救你离开吗?

江砚轻笑,笑姚芙绵的天真。

“于我而言,对付一个宋岐致不算难事。”

江砚的声音轻而缓,两人又是此番姿态,亲昵得如同说什么情话,却让姚芙绵惊惧不已。

“若不想我取他性命……芙娘,你还是乖巧些的好。”

分明前一刻还与她做亲密事,转眼便又能说出那些威胁逼迫的话来。

与江砚这样的人待在一处,她稍不顺他意便要被威胁,如此长久下去,人生还有什么意趣。

时辰不算早,江砚松开对姚芙绵的桎梏,往下看一眼,替她拢上松散的衣襟。

姚芙绵动了动酸麻的手臂,咬唇颔首。

“表哥放心,今后我都会听你的话。”

似是经过这一夜之后,姚芙绵彻底看清事实,明白她要逃出江砚的掌心实在太难,是以接下来的几日,无论江砚说什么,姚芙绵都顺着他的意思,不会违抗。

便是到了七月初十这日,江砚坐在案前处理文书,姚芙绵便在一旁体贴地为他磨墨,不曾表现出什么不耐。

待她磨完墨,便坐在江砚身侧,懒洋洋地靠着他看起话本。

将处理好的文书叠放好,江砚侧目看向软倒在自己身上的人,温声问道:“芙娘,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闻言姚芙绵动作都未改变分毫,闲适地翻过一页,混不在意的模样。

“什么日子?”她目不斜视,随口问道。

江砚静默看了她片刻,而后姚芙绵好似看到什么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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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笑得倒进他怀里。

“表哥你快看。”

第056章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姚芙绵举高话本, 将自己认为有趣的地方指给江砚看。

江砚目光不在话本,在她脸上。

姚芙绵在他怀里仰起脸,见他无动于衷, 不由得沮丧。

“不好笑吗?”

江砚不语,只是静默望着她。

姚芙绵收起话本, 从江砚身上离开, 把他手指勾到手心安抚:“表哥方才的话芙娘都听着呢。表哥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今日是七月初十。”江砚平静说道。

姚芙绵刹那恍然,感慨似的喃声道:“日子竟过得这般快……”

江砚笑着问:“你当真没有其他想法吗, 芙娘?”

他虽是笑着, 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好整以暇地看着姚芙绵, 等待她的回应,犹如在逗弄什么鸟兽。

若是得到称心的回答,便喂吃食;若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便再继续关一阵, 直至完全听话为止。

姚芙绵摇了摇头, 看着江砚缓声解释:“芙娘是当真忘了今日是七月初十, 并非刻意回避。我每日都待在这屋子里,有时连日出日落都分不清楚。”

“我与宋世子的婚事是父亲做主, 并非我本愿,我原先只是想与宋世子尽快熟稔起来才会想要与他亲近。何况我与宋世子已成过去, 如今能陪伴在表哥身边已经知足。今日于我……若要说特殊之处, 便是有表哥在我身旁。”

“宋世子已决定要在官场上施展抱负,日后地位水涨船高, 若我真与他成婚, 时日久了,他说不准便要嫌我的身世不如他, 兴许还要因此埋怨我误了他的好姻缘。”

即便宋岐致的为人品性并非这般不堪,只是眼下姚芙绵顾不了太多,让江砚相信她的真心才是要紧。

江砚一直不开口,姚芙绵也不知他信了多少,恳切而哀求地望着他,希望他能被自己的说辞打动。

江砚漠然地看着姚芙绵,听完她一大段表明心意的话,面上的神色未有丝毫改变。

姚芙绵口蜜腹剑,屡次三番耍骗他,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她口中还有真心话。

“砚郎……”姚芙绵抓着江砚的手捏了捏,有些急切道,“表哥为何不说话,难道是在心底嫌弃我的门第不成?”

姚芙绵眼中含了泪,似乎是笃定江砚心里是这般想的,令她难受万分。

“不会。”

江砚终于肯出声,姚芙绵松了口气。

“那便好。”姚芙绵抓起江砚的手,依赖地用脸颊蹭了蹭,“我只在意表哥一人的看法。”

江砚指尖因她讨好的动作蜷了蜷,却听得眉头微微皱起。

姚芙绵曾对他说过这话,即便如此,在得知婚约不是与他时,仍是义无反顾地抛弃他选择宋岐致。

江砚不知是否还能再相信她的话。

“至此往后,我的身与心都属于砚郎。砚郎莫要丢弃我。”

江砚眉头霎时舒展。

身与心都属于他……

无论姚芙绵是否又在哄骗他,江砚确实会因她这话而动容。

“莫要忘记你说过的话。”

见江砚有所松动,姚芙绵终于放下心,又笑起来,轻声道:“我不会让表哥失望。”

七月初十一过,宋祎便被圣上派去西边平乱。

原先七月初十是宋岐致与姚芙绵的婚期,宋祎身为宋岐致父亲,自是该留下来操持,然姚芙绵至今寻不到踪迹,二人婚事便也由此作罢。

西边原本一派祥和,却不料外敌来犯气势汹汹,圣上想得到且信得过的人选只有江巍与宋祎。江巍即将回洛阳,自是不好让他再次奔波,宋祎便成了唯一人选。

宋祎离开后,宋岐致不像从前那般没人鞭策便肆意妄为,如今他一心扑在官场上,政事处理得越发游刃有余,无人再挑得出他的错处。

宋岐致的少年意气多了几分成稳,回想起从前与姚芙绵的种种仍是会感到怅然,却不会像初始那般难受到整夜无法入睡。

外界对江砚的赞誉并非空穴来风,他学识渊博,虽处朝堂之中,对于晋国内外事务却是运筹帷幄,宋岐致时常会去向他讨教。

不知是否入仕后更加能理解江砚,宋岐致近来竟从江砚身上感受到从前不曾见过的鲜活气息。

宋岐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江砚活生生的一个人,鲜活该是正常的。然他会这般感觉也全是因为江砚从前便老成稳重到可谓死气沉沉。

如今自己体会过才知,被事务缠身到焦头烂额是常有的事,不外乎江砚从前寡言少语,总是一副平和得可谓冷漠的模样。

日子平淡地过着,风越发凉爽,宋岐致得闲照常会与友人去清谈游玩。

他清楚江砚忙碌是常事,仍是想要在休沐日邀他一道去郊外赛马。

江砚听完宋岐致的邀约,几乎是要毫不犹豫地回绝,却突然想到什么,略一思忖,应下来。

宋岐致原本不抱希望江砚会答应,见江砚应了,难免高兴,他们已许久不像这般好好聚过。

“王兄他们好一阵子不见你,上回便让我这次务必要同你一道前去。”

宋岐致说完,与江砚辞别后便往卫国公府去。

江砚亦乘着马车离开,不过不是回江府。

姚芙绵在这座别苑无事可做,日常便是抄录替姚渊祈福的经文,或是从江砚那处拿一些名家的典籍来看。

不知是否她上回在江砚面前提过的只能待在屋子里、连日月都见不到的埋怨起效,亦或是她最近安分乖顺,江砚总算不再拘着她只能留在那间屋子里,除了大门外面,这座别苑的其他地方她来去自如。

算算日子,江砚明日休沐,想是又要一整日与她待在一块。

江砚如今应付起来比从前难许多,姚芙绵只能多花些心思,一些太过情真意切话语和举动,有时连她都分不清自己是出自真心还是糊弄,更何况江砚。

与江砚待一块并非不好,只是两人毕竟未嫁未娶,姚芙绵无法像江砚那般从容地做着亲密事。而江砚却丝毫不认为不妥,再难以启齿的事都想要与她试一试,好在姚芙绵小声地拒绝后,他也不会执意。因着姚芙绵的坚持,两人至今未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

院子里有一片荷花塘,姚芙绵每日算着江砚下值的时辰,便会坐在此处等他归来,尽管江砚对此未说什么,姚芙绵能感受到他应当是有些欢喜的。

这日也不例外。

姚芙绵一见江砚便站起,欢喜地迎上去。

“砚郎回来了。”

此处的侍者面色冷漠,除非姚芙绵有事吩咐,否则他们便会像个木偶似的杵在那,不会理会姚芙绵的话,姚芙绵也只有等江砚归来,才能有个人可以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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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芙绵与江砚并肩往里走,与他分享自己今日做了什么,便是有只鸟在院子里驻留这样的小事,姚芙绵也要说给他听。

江砚仔细听着,不会露出不耐神色。

在姚芙绵说完后,江砚才问:“仁安邀我明日去郊外,你想一道去吗?”

姚芙绵怔愣,一时猜不透江砚的意思。难道是她近来的诚意还不足以让江砚相信她的真心,江砚依然会想要试探她?

她抿了抿,垂下眼低声道:“还是不了……我若去了被宋世子看见,我与表哥待在一处的事便会败露,届时……大夫人若是阻拦,兴许便不能再像这般与表哥日日待在一块了。”

姚芙绵清楚,无论江砚待她如何,江氏都不会同意江砚的举动。或许将她养做外室江氏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只要她出现在人前,必定会对江砚乃至江氏的名声造成影响。

“此事你不必担心。”江砚似是看穿她的猜忌,温和地打消她的顾虑,“我不会借此对你如何。你若想去,明日随我一道去。”

姚芙绵被困在这一方天地,每日都渴望能够出去,江砚的话于她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

她轻轻颔首,想到什么,又抓住江砚手臂,用近乎祈求的语气说道:“那表哥莫要离我太远。”

江砚应下。

姚芙绵也不清楚江砚要如何做,才能既让她出面玩乐,又不至于被宋岐致发现。

倘若被宋岐致发现才好,这样一来也不算是她的过错,而是江砚自己大意。

姚芙绵心中有期许,第二日早早地醒来。

她精心地描眉装扮,原想往乌鬓上多戴一些首饰,转念一想,她打扮得再如何貌美,也无人欣赏得到,顿时失了兴致,挽好发髻了事。

梳妆台上的珠钗首饰,便是连姚芙绵每日所穿的衣裙,都是江砚命人准备的。

江砚目光在梳妆台上那些簪钗一扫而过,又看向她空空如也的云鬓,问道:“为何不戴?”

“有些麻烦……”姚芙绵蹙眉,小声地解释。

江砚走到梳妆台那处,倒是拿起一支坠着玉石的簪子,缓缓地穿入她的云鬓。

姚芙绵对镜瞧了瞧,认为合适,便由那簪子留着。

姚芙绵与江砚同乘一辆马车,在将要抵达时,她悄悄掀开帘子一看,顿时连呼吸都止住。

宋岐致为了教她骑马,曾带她来过此地。

姚芙绵又望向江砚,也不知他是否知晓此事。

待马车停下,江砚让姚芙绵暂且先待在马车里,他片刻后回来。

姚芙绵自是乖顺地应下,看着江砚的目光带着不舍。

“砚郎要快些回来。”

江砚应当是去与宋岐致等人问好,姚芙绵便在马车里等着。

她掀起帘子的一角往外看,只能看见一片广袤的草地,并未见到人影。

江砚带来的侍卫都留在马车附近,即便没有这些侍卫,姚芙绵也不敢贸然地出去。

江砚心思深沉,这说不准又是他为了试探她使的计谋,兴许宋岐致的邀约只是江砚的幌子,为的是将她带来此,让她以为能够寻求宋岐致的救助,待她又冒出想要逃跑的想法,再捉回来折磨。

姚芙绵幽幽地叹了口气。

大约一刻钟后,姚芙绵听见交谈声由远及近。

开口的人嗓音带着清朗的笑意,姚芙绵不必猜都清楚是宋岐致。

宋岐致的声音分明与从前无甚差别,却让姚芙绵感到物是人非。

“怀云,你当真不与我们一道跑马?”

江砚好不容易答应自己邀约,却是露个面便要离开,宋岐致难免失望。

“有我在,他们必会拘谨许多。”

江砚在同辈中板正得不似个少年人,因此其他好友见了他总是会想到自己府中的长辈,行为举止都不敢太放肆。

即便他们有意想要与江砚走近,在他面前又手足无措也是事实。

宋岐致笑了笑,并不强求,与江砚又说了几句话便离开。

姚芙绵一直留心外面动静,直到宋岐致离开,她竟然松了口气,否则还要担心江砚不知在何处设了陷阱等她。

江砚上来马车,方一坐稳,姚芙绵便立刻挽住他手臂,目露期许:“表哥,我们要去何处?”

“很快便到。”

这片草原不远处有一面湖泊,水面宽广,水清而澈,常有名士到此泛舟小游。

姚芙绵下了马车,看见湖泊喜不自禁,忍不住惊叹。

“表哥你怎知此处有湖。”

扬州多江河,姚芙绵闲暇时便好去湖上泛舟,乘着小舟悠悠荡荡到日落才归家是常有的事。

她前几日无意中与江砚提过一回,不想江砚竟放在心上。

湖边早有小舟等候,姚芙绵猜测那是江砚准备的,欢喜地跑过去。

行至一半,她回头看去,只见江砚步伐从缓,不似她那般急促,忍不住催道:“表哥你走快些。”

江砚走到湖边的小舟前,姚芙绵已经在里边坐好等他。

江砚看着姚芙绵面上不似作假的喜悦,终究是没忍住问出口。

“宋岐致也这般带你来过吗?”

第057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姚芙绵面上的笑意一僵。

宋岐致曾在方才那片草地上教过她骑马的事, 江砚果然清楚。

兴许连今日带她来此泛舟,都不是为了讨她欢心,而是试探她如今对宋岐致心思。

她这段时日的表现难道还不足以打消江砚的疑虑吗?

姚芙绵不悦地皱起眉, 感到些许烦躁。

“为何表哥与我相处,总爱提到旁人。”

看着姚芙绵原本愉快的脸色变得恼怒, 头也转向另一边, 江砚不再言语,上去小舟。

小舟轻晃, 待两人都坐稳, 船夫手中的竹篙一撑, 小舟便缓缓远离河岸, 往湖泊中央而去。

今日到底是出来游玩,姚芙绵的不快未持续太久,很快便被湖面掠过的飞鸟、水下穿过的游鱼吸引。

小舟前行得不算太快,所经之处的湖面只是微微起了波澜, 日光照耀下, 波光粼粼。

姚芙绵手搭在船沿, 头探出小舟往下看,看见水面上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她朝倒影笑了笑, 发髻上珠钗坠着的玉石微微晃动。

姚芙绵心中惬意,口中哼着轻快的小调, 伸出指尖去触摸水面, 冰凉的湖水从指缝间流淌而过。

江砚坐在姚芙绵对面,看见水面已经漫上她的指节, 而她似乎嫌不够, 想让掌心也没入水中。

姚芙绵微微撑起身,江砚看得眉头微微皱起, 提醒道:“你若掉水里,我救不了你。”

姚芙绵抬头看向江砚,恍了半晌,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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