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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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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五,滦县结实下了场大雪,鹅毛一般的雪花漫天飘落下来,甚是壮观。

大福在课室里头将夫子今朝讲授的典故分解写下了自己的感悟,外又由此做了一篇五百字内的文章。

他沉浸在自己的学海之中,浑然不知外头的境况,只隐隐觉得今朝天气似乎更为冷了些。待着作罢了手头上的事,放下毛笔舒展手指的功夫,恍然才发觉课室里竟然没了人,只听得课室外头的园子里传出了欢快的嬉戏声。

大福望去窗外,只见得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的落下,园子里的青竹已是银装素裹,地面也铺起了厚厚的一层雪。

课室同窗皆数在外头铲雪堆雪人,好不热闹。

大福见着十五也在其间,分明如此冷冻的天气,他额上竟还出了些汗来,面旁红扑扑的,不知已在外头耍了多久。

他站在窗前,看着这情形,心头反倒是想起家里来,这样的雪天,不知爹爹、小爹还有小福好不好。

想是弟弟在家里头也会忍不住要跑去院子里耍雪,他总有些贪玩儿。

爹爹与小爹怕是也还在四处奔忙杀猪。

想当是忙碌的,算来也十日有余没曾见着小爹跟爹爹了,原先还三五日间就能见到一回。

这些时日他用着功读书,日子倒觉好混,只有嫌每日读书时间不够使的,倒没怎念着家里了。

可现下稍稍静了些下来,一算日子竟然那样久没见着家里人,心头难免还是有些酸酸的。

他宽慰自己,年底当是忙才没得空来瞧他,再者,没两日学塾就要休沐了,届时能回去家中过年,休息半月有余的时间呢。

“仲阳。”

大福正出着神,听得一声呼唤,他回过头去,见竟是徐秀才走了过来。

他连忙行了个礼:“夫子。”

徐秀才进来便见着课室里独站着的大福,一眼瞧见课桌上尚且铺着墨迹还未干的文章,他前去拾起看了看,面上起了些微笑。

“你这孩子见解总是精准不一般,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偏又还努力上进。

年中初来时在课室里且还只是中下游,这般读了半年书,竟就至了课室中的上游。”

徐秀才很是满意大福,不论是读书的天分,还是个人的上进勤奋之心,都教他忍不得格外关注这个孩子,哪怕他不是亲友家的孩童。

大福听得徐秀才夸奖自己,谦虚道:“学生来学塾读书得迟,后进之生,不比积年在学塾中读书的同窗们的见识,只能使些笨劲儿,以求赶上同窗。如今能有一二精进,也是因着夫子的教导。”

徐秀才笑起来,拉他坐:“我教授你学问是一则,你用功却是另一则,同是一般教授,你便领悟的总快些。想来私下你姑父骆秀才也没少与你答疑解惑。”

“是,姑父待我总格外的耐心,我学到了不少的知识呢。”

徐秀才笑着点头:“这朝我寻你,是有一件事想征询些你的意见。”

大福恭敬道:“夫子您请说。”

“明年二月里头有童考,这倒是每年都有来考校学生的,学塾里头自少不得有学生下场。我原本并没打主意让你和十五下场,一则你俩年纪并不大,二来今年才过来城里读的书。”

徐秀才徐徐同大福说道:“不过我观你现今文章写得畅达,书本背得熟练,考你诗文也不差,倒是已备下场的能力。”

“我的意思是,不妨进考场中一试,不为冲着中榜前去,而是下场历练一番。考场一回,所学所悟,比在课室之中学上十日而不足。你可惧开年下场?”

大福没想到徐先生竟认可他有下场的能力,心中颇有些激动,他道:“学生很是愿意下场应试一回!”

说罢,他又问:“那十五明年参加童考吗?”

徐秀才摇摇头:“他可不如你,孩童心性大,虽是诗文还通,书本背得尚且算熟,只写文章还太过浮躁了些。且教他再读上一年再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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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罢。”

大福道:“十五年纪比我小,他读书亦是认真上进的。”

徐秀才笑说道:“确也是比他爹幼时读书强了几倍,家里对他也宽容。他与你最好,也央你带带他,他日若在科考路上有个一二前程,也好是相互扶持。”

大福道:“我记下了。”

徐秀才摸了摸大福的脑袋,说道:“读书刻苦上进固然是好,可也别全然一脑袋就扎进去了,往后成了个书呆子可也不好。

学余之间,还是该耍乐休闲便耍乐休闲,去和十五他们一道玩会儿罢。”

“听得十五说你有些惦念着家里,你爹跟小爹近来事忙,不得空前来瞧你,心中却格外的挂记。闻说是为着在城中置屋宅的事情忙,想是把你早些接回身边去。”

大福闻言眉宇便扬了起来,眸子忍不得闪了闪,他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有些忧愁。

自是高兴爹爹小爹打着主意要把他接回去,却又有些不是滋味,爹爹小爹本就事多繁忙,却还要为着他的事情而奔波劳碌。

徐秀才道:“你勿要想太多,父母奔波劳碌,究根结底也都是想你们好。你们好了,父母方才宽心安慰。”

“嗯。多谢夫子教诲。”

“今朝雪大,且去赏赏雪罢,只别贪看着了凉。”

徐秀才说罢,这才去了。

大福心里头却久久有些平静不下来,一则是明年就要下场童考,时日已不多,他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二则,又忍不得想徐先生说爹爹跟小爹在置屋宅,想事情不会有假,只却不晓得有没有些眉目。

他倒想跑去铺子上问,却到底怕给家里添事,还是老实读书备考才是。

虽说夫子言这回下场只是为了磨砺,不为上榜而去,但若是他不好生准备,马虎应考把试卷答得一塌糊涂,那也实在有些丢丑。

至于家里置宅的事情,他且便再等上三五天,届时休沐爹爹小爹定然是要来接他回去的,甚么都在那时候再问便是。

如此想通,他又静下了心来,同时含着些期许。

十五在外头瞅见出神的大福,连忙挥舞着手喊道:“大福哥哥,你文章写完啦?快来与我堆雪娃娃,我都堆不过他们了!”

大福闻声笑了起来,出去帮十五铲雪堆雪人去了。

又去了五日,腊月二十上,学塾里到了休沐。

为着学生能早日归家,只上了半日的课,往时至午间休息的时辰,今儿便放了假。

学生欢欣鼓舞的从学塾里涌了出去,商量着假期中作甚么消遣,一时都把读书抛去脑后了。

大福今朝一反往昔下学时待着人差不多走尽了才出来,一早便收拾好了书箱拎出来在门口等着。

他翘首以盼,只见着好些同窗的家里人都来接走了人,等了约莫刻把钟,确也没见着人来接自己。

大福换了只手拎着沉甸甸的书箱,出来前他特地把小爹做的手套给戴上了,好教小爹看一看,不想倒是防了东,否则拎着箱子只怕双手又僵又冷。

他心头有些没有底,也不晓今朝爹爹和小爹究竟来不来学塾接他,要紧先前也没说定,说不得是上姑姑家接他也未可知。

大福心中想,便再等上一刻钟,若是也不见人来,他便先回了姑姑家里去,也说不得是姑姑家里头的人过来接他。

正当是这般想着,就远远听见一声软糯糯的呼喊:“哥哥!”

大福眸子一亮,瞅见才清扫了的雪地上突突跑来一道毛茸茸的身影,噗嗤一下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遭这敦实的一扑,他往后退了一步,险些搂住怀里圆滚滚的小崽两人便坐倒在了地上。

“你慢着些跑,看是把哥哥也给撞倒了!”

康和追上来,便见着两个崽子已经抱在了一处,范景也紧跟在后头。

小福笑得咯咯咯的,他在大福身上蹭来蹭去,喜欢得紧。

大福教小福拱得有些痒痒,他没想到弟弟会跟爹爹小爹一起来接他,又见月余没有瞧着的弟弟与他还这样亲近,心里格外高兴。

他微矮下了些身把小福给抱了起来:“你怎么今天也来接哥哥了?”

“我央着爹爹和小爹带我来的。”

小福像猫儿一样的眼睛看着大福,见着哥哥也没有戴口罩,脸颊冻得有些红彤彤的,他搓了搓小手捧着大福的脸蛋儿,捂了捂,说道:“我想哥哥。”

大福笑起来:“我也想你的紧。”

范景见兄弟俩好得很,眸光柔和,上前去拎过了大福的书箱:“可等久了?”

大福摇摇头:“我也刚才出来。”

康和道:“本是坐着骡车来接你的,谁晓得落雪外头的道上有车子出了故障,路给堵住了,等了半晌也不得通过,下了车子走过来便耽搁了些时间。”

“没耽搁。只天气这样冷,又还堵了车子走过来,怕把弟弟冻坏了。”

大福给小福整了整兔绒小圆帽,教他撒欢的跑,帽儿都偏了。

“他哪里有怕冻的,这些日子专是落雪,他成日在院子里头折腾雪耍,手给冻红了都不罢休的。”

大福笑着捏了捏小福的脸蛋儿:“这样贪玩儿。”

康和道:“走罢,不好教车子在街上停太久。”

一家子四口人,说笑着步行往车子那头去。

待到了堵住的地方,已是疏散开了,两个崽先行上了车,范景后也钻了进去,康和则负责驾车。

他扯住缰绳,往里头问了一声:“坐好没,可要开走咯。”

小福大声答了一句:“好啦!”

骡车里头提前放了个炭盆子,整个车棚里都暖烘烘的。

范景给两个崽解下外头的遮风氅子,取了一盒还热乎着的栗子糕出来教他们吃。

小福一手便拿了两块儿,先喂给了大福吃,又拿给范景吃,再还钻出到车子前头给康和也塞了一块儿。

“好了,来坐下。”

范景将小崽子给搂了过来,若不给抱着,在车子里都要爬上爬下,钻来钻去的,一点也安静不下来。

大福牵着小崽的手,想是问他在家里都在耍些甚么,却见窗子外头的街景往着他没如何走动过的地方去。

他不由偏头问范景:“我们不先回铺子上麽?”

范景道:“嗯。带你去新家看看。”

大福闻言眸子发圆,连忙问道:“前几日听徐先生说小爹和爹爹在忙着城里置新屋的事情,这么快就办好了吗?”

范景说话总轻描淡写,语气间却也难掩不错的情绪:“恰好有合适的就定下了。这半月里忙着交接又置办家具,一时便没得空过来学塾看你。”

康和在车子外头听得父子俩说话的声音,也道:“这厢接你了过去新屋看看,说是问你来年学塾开课,你是想家来住还是继续在姑姑家里住呢。”

范景看向大福,征询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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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想亦没想,连便道:“我当然回家和小爹爹爹还有弟弟住!”

他因为激动脸有些发红,虽是晓得小爹和爹爹在忙新屋的事情,确也没敢想会那样快就置好,他怎有不想回家去的。

范景见状摸了摸他的脑袋:“那过些日子就去你姑姑家里把东西都搬回来。”

大福不由脸微微生红,觉自己将才也太急切了些,姑姑家里并没有待他不好,可他因实在高兴,在最亲近的人跟前藏不住情绪也便说了。

“谢谢小爹。”

说罢,他又同外头驾着车子的康和道:“谢谢爹爹。”

小福看着哥哥,不解问他:“哥哥是爹爹和小爹的儿子,怎么还要谢谢?”

康和笑了起来:“小福说得不差,一家子便当在一起,怎还说起了谢谢来。”

大福亲昵的贴了贴小福:“是哥哥说错了话。”

范景知道大福的心思,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取了一块儿糕给他吃。

车子一路进了西城,不大畅通的进了朝夕巷,待着至家时,去了快半个时辰的时间。

这西城甚么都好,富裕人家多,便几乎是家家户户都有车马,冬日里天冷,出门也都驾车子,道路便格外的拥挤。

他们铺子所在的南城便要好上许多。

城里没有绝对好的位置,不过也是各有各有的优缺罢了。

“哎哟哟,俺的心肝儿肉,祖母可好些时候都没得见了。”

陈三芳跟巧儿快着手脚前来开门时,见着大福,心疼得紧。

范爹也后脚跑来了门口迎,他今朝上午才过来的新宅,逛了小半日了,还没摸清门院儿,在自家园子里头都能转昏了脑袋走丢了去。

嘴里头一直念叨着园子是漂亮,却是弄得复杂,不如他们村里的宅屋直进直出的。

陈三芳说他就是个泥腿子享不来福,这才十多间屋的宅子就转不明白了。

巧儿摇头,想是本还冷清清的宅子,教他俩说吵着竟都有了人气儿。

大福乖巧的唤了:“祖母,祖父,小姑。”

巧儿笑着摸了摸大福的脑袋:“快快进屋来吧,外头冷咧。只怕这时辰肚子都饿了,食肆里叫得菜,将才到的,再迟些怕还凉了。”

几人鱼贯进了宅子,康和则绕去后门将车和骡子停去了马厩里。

吃了午饭,大福看着家里的新宅,觉是好生雅致,牵着弟弟的手,两人这屋转去那屋,从这个海棠门钻进了一处种得有竹子的小院儿,又从另一个八角门给走了出去。

这倒是跟姑姑家像,一个大宅里头分做了几个小院儿,只这头打理的更漂亮些。

大福很喜欢这屋宅,倒不论好坏,只是因着能和一家人在一起,便十分开心了。

恍还记得以前家里还不曾住进大宅前,还是一处土墙小屋,一家子也过得很是融洽。

晚间,康和亲自上灶弄了些新鲜样式来吃。

他取了一口方锅,入了猪骨和今年的新米同煨,下置炉子放炭,一直火温着。

一家子都打下手来,帮着备了新鲜青虾,片了薄鱼片,猪肝片,捶打了猪肉丸子、羊肉丸子、虾肉丸子、鱼肉丸子……又备得自家地里头摘得脆嫩青菜。

晚间,一屋子人便在饭厅里头围坐一桌,用粥底涮煮着菜肉来吃,沾了酱料,吃得个暖和的鲜滋味。

窗外是簌簌的雪花,积落在园子的草木上,屋中炭火烧得暖,孩子开心,长辈欢喜,其乐融融。

新宅有四个院子,主院自是康和与范景住,大福一院儿,巧儿跟小福一个院子,再一个院儿自就是范爹和陈三芳的住处了。

这城里的屋宅是一个院儿几间屋,各在自家院子里做主人,城里的大户人家多是如此。

那般更是富贵的人户,闻说夫妻之间也有各分院住的,毕竟三妻四妾,妻是一院儿,妾又是一院儿,男子择院来歇息。

范家一家子想着既是在城里置了屋宅,自也按着些城里的习惯来。

但虽先分了院子,却还是把小福留在大人跟前,孩子太小,又活泼好动,需得看着才成,院子便独巧儿一人先住着。

问了大福的意见,想是先与爹爹小爹住一院子里,还是自住一院。

他言自己大了,能单住一院子,外在这般读书也能更静心。

康和跟范景自然依他的意思。

如此,范家一家子在城里团聚合住了三日时间,范爹放心不下家里头那一摊子,自个儿在城里耍闲又耍不住,嚷着便回了乡里。

陈三芳倒惯城里的日子,只她心里到底惦记着范爹,便偶时回一趟村子,偶时又在城里住一夜。

康和跟范景事多繁忙,且就带着俩孩子在城里住着,好教大福早些习惯新的住处,如此能更快的静了心来读书。

巧儿呢,她倒觉哪处都无妨,不过年轻姑娘,自还是更偏向于城里,一来好帮着铺子上,二来交友闲耍总比村子里容易。

年二十六一日,巷子里响了几串鞭炮,大门前上了范家牌匾,宅院里摆了五张桌子,请了城里的亲友来吃了回暖房饭。

又与近处的几户邻里送了份儿薄礼,便当是正式搬进了新家,也晓谕了亲友。

康和跟范景这回进新家,比之前几年在乡里进宅,操办得很是简单,未曾弄大动静。

他们不想太麻烦,这在城里置宅住下,零零碎碎的事情诸多,眼下虽能住人了,后头且还要看赁人还是调人过来帮忙,事情一朝一夕还办不完全,哪里有心情功夫大办酒宴。

再者朝夕巷是甚么地方,他们搬来只怕是巷子上最末尾的人家,大操大办的,倒似小人得志一般。

但总之不论如何,丰禾十三年大雪的这个冬,范家一家子在滦县总算是有了个落脚的地儿了。

第114章

正月上,康和跟范景带着俩孩子走了几户亲戚,串了门子,自家又分别在乡下和城里置了饭席招待亲友。

这走动的亲戚朋友一年多过一年,往前一个正月上走三四家已是多了,后头慢慢是五六家,八九家……现今是各有各交好的朋友人户,一家子索性是分开了各走一处。

初七一日,陈三芳带着小福与范爹去了乡里一户常走动的人家吃酒,巧儿受耍得好的小姊妹去猴儿山逛庙会。

康和跟范景便携了不少年礼带着大福去了一趟骆家。一来拜回年,二来也是为着把骆家那头大福的东西给收拾了拿回去。

大福在骆家住了半年,时下要走,也合该好生给人说上一声。

骆家这日正好宴客,来的不止康和范景,还有不少骆家其余的亲戚,怪是热闹。

大福晓得今朝要来姑姑家中拜年,趁着爹爹小爹备礼的时候,他也与小福在牲禽棚里选捉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取了只笼子铺上干草,将小兔儿关在笼子里,预备着送给安哥儿。

大福想着在姑姑家里时,姑姑姑父都待他极好,他如今年少,不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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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谢,倒自也有爹爹小爹周全。

但常与他吃食耍具的安哥儿弟弟,两人年纪相差不多,倒好答谢,他这朝要搬回家了,整好送他个礼物。

“安哥儿弟弟性子文静,不喜爱那些教人流汗的玩具,常在屋中学刺绣,也学着识字。小兔子温顺,又绒绒可爱,想是安哥儿弟弟会喜欢。”

“怀章弟弟还小,养护照顾不了活物,又是男孩儿,我便送他一匣子蹴鞠、竹球这些耍具,爹爹说可好?”

康和见此,忍不得夸大福:“你晓得友爱兄弟姐妹是好事情,难为你还想的这样周道。”

他又指点大福道:“只今朝过去不单是为了给姑姑、姑父拜年,也是为了辞谢骆家。往后你就不在那头住了,当也给大房的兄妹送些礼物。”

大福闻言点了点头,便又进屋去收拾了礼物出来,新装了两提篮。

拾腾罢了,一家子才坐了车子上城里。

待着至骆家时,那头已经来了不少的客,热闹得很,今儿起码要摆五张桌子吃饭。

康和跟范景教二喜把礼给携了进去,分送上,大福喊了几个长辈,也带着礼物前去送给了两房的小孩子。

骆童生见着康和跟范景来,本还受亲戚吹捧得满面红光,瞧见了两口子,面上的笑容微微收了些。

他前去招呼了两口子一番,说起今朝就要把大福给接回了自家宅子住的事,他张口道:

“大福住在这头教他姑父指导着学问,多是好,我瞧着他进步得何其快,好生教养,来日说不得也能有机会似他姑父一般。”

康和晓得骆童生在读书上是诚心为着孩子好,只不过与非读书人说话不那么中听。

“徐先生也说大福有了进步,想也是他住在这头受他姑父与骆童生的教导,这才有些长进。只孩子久在家中叨扰,只怕误了他姑父科考,再一则,家里头也念他得紧。”

“所幸是如今两家屋宅相隔不远,常常走动,与先前也无多大不同。”

说起屋宅这茬,骆童生神色便有些不自然起来,忍不得酸眉醋眼道:“倒也是,眼下你们置了新宅在西城,又在朝夕巷上,把孩子接回去也无可厚非。”

“说来也是运气不佳,先前相看新宅时,头先便去瞧的朝夕巷,奈何无宅售出,这才退而看西城别处的宅屋。相来看去,最后选下了这处。若是再等些时日,说不得也置在了朝夕巷上。”

康和瞧着都快滋滋冒出来的酸味,若不晓得他们家的情况也便真信了他这话。

骆家原先住在东城上,那处旧宅早在他们搬过来新宅前就已卖了出去,若是手头阔绰,也便不会急着卖出老宅了,大可留在手上赁与旁人。

再者,他们新宅虽也在西城上,位置却已位于东西交界处的巷子,已是西城的边缘地带。

当时真心想要在朝夕巷,那头没合适的屋宅,凭借骆家的人脉,想退而求次也当是在西城中心些的位置,好比是杏花巷,青山巷这些民巷,要寻个宅子,这等在城里多年又还有功名的读书人家,可比他们这般农商户可要容易得多。

作何最后却选在了西城边上?难道当真不是因着这头的屋价贱?

这头快二十间的屋宅,若换在西城中心些的位置,那可就不是四百贯的价了。

康和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也只微微笑了笑,道:“看买屋宅确十分讲究缘分,城中繁荣,不似乡野置地便可修宅,总局限些。”

“便是这般了。先时定下这处宅子,也是一个风水先生算准了这处好,否则我们这般读书人家,又有功名在身,也不会住在此处。”

骆童生借此问道:“你们那处可请了风水先生去看?这事情可马虎不得,若是风水不佳,根底不好,屋宅光鲜也无用。大福在读书,很是讲究这些。”

康和道:“虽未请过先生来看,但想是不差的,原先住的是一户姓罗的人家,主事是位秀才相公,闻得也是书香人家,前头几代人都有在读书的。”

“罗家?噢……原来是罗家……那想是不差了。说起来,我以前读书时,也与罗家人做过同窗。”

骆童生一脸孺慕的神色,忽得想起在跟康和说话,立又收起了神态,促狭道:“这罗家也是书香门第了,如何这番把宅子都给卖了?莫不是在城中置了新的大宅?城中也不见比那处更好的地儿了呐,莫不是日子经营不当了?”

“倒不晓实情,只听说是举家迁去京城了,想是去一睹京都的繁荣。”

骆童生忽得没了话。

骆川宜这当儿快步过来,道: “爹,张叔父说是要寻你说话呢,他大老远过来一趟,你便去与他好好叙叙话罢。”

他老远就听得他爹又在拿着宅子说事了,只怕再嘀咕屋宅的事情,嘚瑟不成,反还丢些丑出来,便及时将人支开去,省得他再起话头。

家里谁不晓得他眼热人范家置了宅子在朝夕巷,自家里头说几句也就罢了,还当着人的面儿说东说西,便是他长兄都说范家两口子是有能耐的人物,偏他爹还仗着自是读书人,专说些不中听的话。

也不知这人如何了,年纪见长,反倒是不如年轻时那会儿谨慎谦虚。

“哥夫,大哥哥,别光站着了,去坐着吃些点心罢,天气冷,喝盏子暖汤热乎热乎身子。”

康和笑应了一声,与范景去了客屋里坐,大福早与安哥儿还有大房那头的两个孩子去看小兔子了。

在骆家吃了午饭,康和便跟范景说去给大福收拾东西,不想这孩子,趁着先前他们在庭间说话的功夫上,自已经把衣裤还有用具都收拾进了箱笼里头,只肖带着就能走。

如此这般,领着大福拜谢了骆家人,这便家了去。

“大福,若是学业上有甚么不通的,还是老样子,录下前来问姑父,别不好意。”

“嗯,姑父我晓得了。”

大福同门口送行的姑姑一家挥了挥手,心头微微有些怅然。

初十一日徐家私塾便要恢复上课,回去宅子上,大福便没有再回乡里,也没随着康和范景四处走亲戚,他安静在家中读书写字,想趁着上课前收收心。

再者,康和把罗秀才走时赠送给他的一提篮书册拿给了大福,他捡来翻看了一番,发觉竟是出奇的好书。

那书册正是针对童考至院试的一些知识,又做得有细致的注解感悟,大福简直如获至宝。

他心里本还为着二月里的考试有些不安,有了这书册,倒是得了两分安稳。

初十这日,康和要去验收新铺上打好的地窖,不得空送大福去学塾。

范景便起了一大早,给小福穿戴整齐,一家三口吃了早食,小福抱着哥哥的书箱,就等着范景把车子套好,一并送大福去学塾。

回来的路上,天又飘起了雪,范景坐在外头驾车,小福在车棚里头坐不住,也不怕冷,要跟范景一道在外头坐着。

他胆子大得很,一点不怕壮硕的骡子,见小爹扯着缰绳很是神气,也嚷着要驾车。

范景便将他抱在自己身前,教他拉住缰绳,握着他的小手甩了甩绳子,给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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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瘾儿,小家伙笑得咯咯咯的。

至大道上,范景见着沿街叫卖,炭翁喊着一篓子炭竟都要十个钱了。

他们家倒是不如何缺炭,乡下自有山里拾柴来烧,有时候佃户也会送些到家里,城里也便是乡下送过来的炭,不肖在外头另买。

但范景还是晓得炭价涨了,记着去年才五六个钱一篓,今年竟涨了快一半。

确也不怪炭价涨,这个冬时格外的要冷些,听得说外头都有受了雪灾的县城,他们县里虽一直在落雪,好在没成灾。

他慢悠悠扯着骡子往前走,又见一行衣裳破烂,竟是光着脚在走的男男女女。

听压在末尾走的牙子呵斥了一声:“都快着些走!冻死在了街上,可没人与你们收尸!”

范景眉心蹙了蹙,想是外县里受了灾被卖到牙行,又经牙人带至了四方的可怜人。

他停了骡车,喊了那牙人一声,牙人听得呼喊,连忙走上前来一个:“夫郎可是有指教?”

范景问:“这些都是哪处来的人?”

“多是耳丘县的可怜人,今年那头雪灾厉害,炭火木柴的价格涨得骇人,冻死了好些穷苦老百姓咧。

朝廷拨了灾款和粮食炭火下去,地方官员不作为,没用呐,受苦的老百姓便是卖儿卖女的。”

牙人道:“这朝牙行里来了好些耳丘县的,都快管理不过来了,瞧是今朝又来了四五个。

夫郎善心,与个去处,也好教人得件整衣裳,一双好鞋子将这冬给过了,否则怕是还得死人呐。”

说话间,一个男子忽得便冲出来噗通一声跪下,在那冷硬的地头上磕头,求是范景将他买下。

“不守规矩!寻死了不成!”

瞬间,又教个厉害的牙人给扯了回去。

范景眉头紧皱。

他想着新宅里确实要些人帮着做事,像是做饭浆洗打扫,午间与大福送饭等。

屋宅大,杂事多,单凭他和康和全然忙不过来,又还要照看生意,两头若能兼顾,除非有三头六臂。

他便问了牙人一嘴他们是哪间牙行,记下后,预备回去同康和说上一声,再是一同前去看看,若是能买下一二,倒也教这些受灾无奈卖身做奴的人有个活处。

康和前去与打窖师傅结了账回来,比范景还先至家,他在屋里吃了口热汤,听得车马声,便从后门出来,就见小福在范景的怀里。

他伸手把小崽子抱下:“这样冷,还跟小爹在外头赶车。”

“我一点也不冷。”小福还做着拉缰绳的模样,同康和展示道:“赶车驾驾驾!”

康和忍不得笑起来,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范景跳下骡车,教一欢把车马牵去马厩里,他与康和道:“我瞧牙行来了许多灾民,你一会儿得不得空,空就去看上一眼。”

“我过去结账也听小柳说近日上铺前乞讨的人见多,想也是去年冬里受灾的老百姓躲雪灾,这厢流落到了咱们县里。”

康和道:“便是有旁的事也先挪挪,早把人手安置妥帖了好做事。”

两口子便把小福先送去了猪肉铺子上,教巧儿看着会儿,他俩折身去了牙行。

里头当真是人多,屋里想是已坐落不下,竟就在外头的屋檐下坐着团着,多是面黄肌瘦的灾民,衣裳轻薄破烂,抱着团取暖。

牙行到底不是甚么难民收容所,虽有些良心未曾对这些卖身做奴的灾民鞭打,却也顾及不得吃饱穿暖。

“夫郎,您来了。”

先前在街市上撞见的牙人眼尖儿瞅见范景,连忙便招呼了过来。

康和问了一嘴:“现今买赁是个甚么价?”

“遇着灾年人命不值钱吶,全凭行个善事把他们安置了,十贯十五贯的,寻常些的便是通选。”

牙人道:“俺们牙行养不得这许多人,看顾不过来,不抖价钱,爷瞧看好,议得价够俺们成本,也都让您领了去。”

牙人搓了搓僵冷的手,他说得是实诚话,这些灾民在牙行里,要久不得安置,冻死病死都说不准。

如此这般,教他们白白陨了一条性命不说,牙行从灾地把他们买来,虽说许三五贯钱就买下了,但也花费了实打实的铜子与人力把他们引过来,没卖出死了,便是一场赔本买卖。

康和听之唏嘘,即便太平年间,遇着灾荒,寻常穷户也一样难扛过去,若是他们家还同十年前般,定也难熬。

遇着这灾年,穷苦人家能得条活路的许便是贱卖自个儿,与人为奴。

康和心中同,便道:“也罢,你引上三四个好的,恰我家中缺人手。”

牙人闻言,赶忙便带两人去看人口。

康和与范景选了一壮丁男子,又要了一哥儿与姑娘,外还有个十二三的小子,在牙人的劝说下,生又加了个三十余的妇人。

足足五个人,方才用去六十贯钱,竟也就比当初一欢二喜两人高出十贯。

怎不教人不惊叹一句灾年的人命价贱呢。

康和引了买下的几人回去,教一欢先给安排下住处,再教给身形尺寸,上梁氏的布店里一人置上两身冬衣。

伤寒发热的就请大夫来瞧病开药,不给薄待了。

他想着牙行的那些受灾为奴的人实在可怜,便又动身前去几家熟识那处说了一声,看看他们家里要不要人手。

不管是冲着价贱去还是甚么旁的,最后只要让他们有个去处,也算行善积德了。

听得消息,徐扬倒也引了几个回去,他同康和道:“你也别光想着城里头屋宅上缺人使,乡下恁多的地,引得些回去做佃户,也一样是个去处。”

康和道:“我倒晓得这道理,只买下他们虽用不得几个钱,可一个人一张口,吃喝用度不是一笔小的开销,外在赋税也了不得,奴籍可比良民要高上两倍的人头税。”

徐扬道:“这般确是不假,我顶着个乡长的头衔,倒得蒙些朝廷的恩惠,家中能有四个按照正常赋税缴纳的奴籍名额。我爹跟爷那头有秀才功名,又能减免四个……”

“你们养着一大家子,确实担子重。”

这便是官吏人户与平民人户的差别了,要不得人一旦有了一二家底,都想往官往吏上钻营呢。

倒是贺家,张石力竟也领了两个年纪不大的家去,好是帮着做些事情。

他们家生了双胞胎,又是带孩子,又要经营生意,贺家人口本就少,多了俩幼小的孩子,日日弄得焦头烂额的。

康和跟范景几回见着夫妇俩,眼上都一层乌青,直叹说养育孩子不是件轻巧事,且一时间养两个一样大的小孩子更是了不得。

买下两个人回去脱脱手也是好事情,如此才能腾出手来谋计经营日子。

康和与买回来的几个人取了名字,那个年纪最小的小子,唤做阿望,康和跟范景商量,指他去大福的院子里,日里头做些杂事,照料大福。

哥儿唤做七哥儿,丫头唤做雪姐儿,教他俩做些端茶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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