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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老师工作辛苦了,花里有水很正常】
水流呜咽,不知哪里传来了浅吟低泣。
此时夜尚早,花正好,合该将三十六势一一演来。
第75章 银万两函关买马
北上的路十分顺利,以马车为中心,信件漫天飞,信鸽累瘦了好几圈。
陆路难走且关卡众多,萧存玉传信给如今在户部任职的王安澈,他不久前才从江宁调回来,由于有了外派的资历,如今他已是户部左侍郎了。
很轻易的,王安澈置办了四份假籍贯送来,一男三女,存玉用一男一女两张籍贯以方便行事。
差役轻装快马,一路加急,不过两日半就追上她们的马车了,此时,萧存玉已走到了三门峡。
三门峡位于长安与洛阳两都之间,且中间又得函谷关天险,素来有两京锁钥之称。
而函谷关地势险峻,进可攻退可守,它紧靠黄河岸边,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站在关城之上望去,一条长河汹涌流去,古朴的城墙和巍巍关隘连成一道固若金汤的屏障,将长安牢牢护在腹心。
砖黄色的城墙下,尖刀泛着冷光,一张薄薄的纸张被递过去,被一个面孔和大地一样粗粝的士兵接过。
萧存玉看到他细细检验了一番后,面色疑惑又警惕。
“你们三个女人,从长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身后几人手里的长刀亮得晃眼,存玉解释到:“我们三人是要去太原寻亲,可太原已经失陷,如今只好慢慢北上,探听父母消息了。”
士兵见她说得有理,籍贯和路引没问题,看着也不像贼人,便记录下名册后让她们入内了。
虞朝不禁刀剑,只禁甲胄,所以沈雁随身携带的宝剑并没有被扣留下。
在函谷关内,她们要简单停留两天,然后往临汾去。
入得关内,便看到路上是来来往往的巡查士兵,皆面色严肃,时不时会拦住一些面生的人排查,但来往的行人对这种事情显然司空见惯。
何知云叹道:“函谷关和我几年前来的时候相比,戒严了不是一点半点。”
有小孩朝她们投来好奇的目光,不过并不上前,只是躲在大人身后偷偷看。
在客栈里,萧存玉从窗口萧瑟的黄沙里仿佛可以看到驻守在函谷关的十万精兵强将。
他们只受天子调令,经群臣共议后并没有朝太原和临汾派去一兵一卒。
函谷关的兵将就像天子近卫一样,忠诚地拱卫着皇城,做长安的最后一道防线。
关好窗,沈雁已经回来了,她把刀按在桌子上。
“四处都有探子,估计以为咱们是奸细吧,这几日怕是不能传信了。”
知云把自己取出来的钱也放在桌子上。
“我用密语取出的钱,留在账册上的名字也是那个假户籍上的。”
存玉轻声道:“这样就好。”
如今在临汾御敌的军队和在函谷关驻守的军队经常互通有无,若是临汾军中出了叛徒,难保他不会和函谷关的将领联合在一起。
以防万一,她们在函谷关就要隐藏身份和行踪了。
还有一事,假户籍和路引上她们的身份是长安的商户女子,经营的是
马匹生意。
知云忍不住笑出来:“我们一起去集市上看看吧,打仗可少不了马。”
沈雁惊异:“朝廷不是关了马市吗,怎么还会有马匹交易呢?”
知云坐在桌子前数钱:“马市是关了,但是交易是不会停的,只不过不在明路上过罢了。”
存玉应和:“是这样的。”她见沈雁一脸迷茫,索性给她解释起来。
“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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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盐,虞朝缺马,以物易物的做法由来已久,这在边地很多地方已经形成了一定规模。”
“马市关了,最多也不过能禁住民间六成的交易,民间的走私贩子可多得是。”
“况且朝廷也并不打算严打私贩,留下他们有利无害。”
“一来他们有能买来好马的途径,二来万事不能做得太过,漠北没有盐场,若再绝了他们从中原买盐的途径,只会逼急他们。”
“战时对马市的管理是明紧暗松,究其原因不过是为了吊住这些外族人。”
“既让他们不至于因为生机的迫切而斗志昂扬,也不至于因为物资的充足而增强战斗力。”
沈雁从陇右出来,自然知道盐的重要性,闻言便明白了大半:“原来如此。”
知云算好了钱:“五万两多,足够和江婶子谈一场大生意了。”
集市在西边,占据了五条街的位置,入内交易需要在门口的军士那里进行登记。
顺利进去之后,知云在里面慢慢地走,一面走一面看,绕了好几个圈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摊位上停下。
摊位后是一个面容普通的中年女人,正打着蒲扇扇风,听到人来也不抬头。
“今日不开张,客官去别家吧。”
知云擎起摊位上一个小巧的狼牙项链,项链叮当作响。
“那可太可惜了,我还想和江婶子叙叙旧呢。”
江风抬起一只眼看去,手里的蒲扇就停住不扇了。
她站起来,笑从眼里露出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从姑苏来的小何掌柜呀。”
“快请进吧。”
她掀开帘子,引三人进来坐下,这小摊位里面是一个五米见方的小隔间,正中摆着一个小茶桌。
江风在上首坐下,倒了四杯茶出来。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前面正打仗着呢,多危险呀。”
这茶热腾腾的,萧存玉啜了一口,眼从杯沿上飘过去打量这个江掌柜。
她的头发被挽成一个利落的髻,长相很平凡,周身的气质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小商贩,但一开口,便能从言谈中看出她和小商贩的不同来。
知云和江风叙了回旧事之后,把话题转到正事上。
“婶子,你一向深思熟虑,看好的生意没有不成的。”知云斟酌着措辞,“如今我手里有庄大买卖,不知道婶子想不想做。”
江风脸上的笑不变:“现在能称得上大买卖的可不多,你找的又是我,难道是想做想做马匹生意吗?”
知云点头称是:“婶子明鉴,我想和婶子做的,就是马匹生意。”
江风听她不像在开玩笑,便婉言拒绝:
“小掌柜怕是高看我了,朝廷不开马市,我怎么做得了马匹生意呢?”
知云正色:“掌柜不防听完我要做的生意是什么再拒绝也不迟。”
“我要买的不是拉车载人的马,是能在沙场上冲锋陷阵的战马。而且我要买你全部的马,你和我做了生意,战马便只能卖我一人。”
“至于价格,我只能说,绝不会掌柜的失望。做我这一单生意,抵你一年进账。”
摊子外传来脚步声,巡逻的兵士刀刃反射出了寒光,江风的眼睛在刀光下一闪。
她轻轻动了动眼珠:“很划算的生意,但我得问一句,你买战马是为了什么?”
知云道:“战马自然是要送去疆场的。”
江风还有顾虑:“大义凛然的理由,但此事风险太大,官府明令禁止了不准和突厥、契丹两族人交易。”
“我走私战马还不够,还要把证据送到那些官老爷面前去,万一事发,一纸通缉令下来,我就有十条命也不够抵的。”
知云关节轻扣:“你不用担心,军中缺马得很,他们有了好马只会高兴,绝不会反咬一口。”
江风看她这么有底气,才想起她快要嫁人了:“说来也是,如今你是一品夫人,夫婿又是丞相,想来天下没有第二个和你一样又底气的马商了。”
她拍了板,“那这生意我就和你做了。”
又把价格和数量谈完,江风喝着茶,拿起手边的蒲扇扇风。
她思量着知云还小,唯一的父亲逝世后,身边也没个长辈,再加上她心里一直压着的那件旧事,于是关心道:
“知云丫头,我几月前就听说你和一个当官的定了亲。”
“婶子告诫你一句,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官的都会欺负商人。他即是大官,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你给他做事的时候甜言蜜语哄着你。”
“但一朝事成,他就马上把脸色一变,甩手推你出去背黑锅,自己还落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你可得多留心。”
内室陷入了沉默之中,存玉面无表情,喝了一口冷茶。
沈雁原本事不关己,坐着吃点心而已,现在却闷声乐得露出了一排白牙。
知云眨眨眼,压下莫名涌起的笑意。
“婶子不必担心我,我和她情比金坚。”
直到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时,存玉耳边还回响着知云那句情比金坚。
知云向她解释:“江婶子一向是这样的,她之前收的一个女徒弟,就是被做官的骗去当外室,最后不但钱都没了,还落了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那个女徒弟是江婶子当女儿养大的,她死了之后,江婶子颓废了好长时间,之后就再没收过徒了。”
存玉其实并不怎么介意刚才那些话,但她心里知道,江婶子不是在胡乱担忧,商人面对官员,天生就势弱了几分,她不过是怕知云吃亏而已。
存玉轻轻握住知云的手:“等回去后,我想办法向皇上给你求个镇国夫人吧。”
“镇国夫人有自己的食邑和府邸,不会受夫君牵制。”
可她想想还觉得不够,想要把自己的俸禄也给知云,可知云要比自己有钱一万倍,而且自己现在也是知云在养。
萧存玉烦恼起来,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呢?
函谷关这样的地方,天生便带着几分冷硬之色,大地上厚厚一层黄土,被穿着甲胄的士兵扬成了漫天恼人心肠的黄沙。
知云却觉得这样的黄沙很好,像夏天夜里的星星一样美丽。
她前倾身体,轻轻吻上存玉的脸。
“我不想当镇国夫人,我只当萧夫人就好。”
第76章 见疑迹以身犯险
祁山巍巍,高耸的山巅遮住了半边天,从这里升起的太阳,好似也多了几分沉重。
祁山下弯曲的山路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驶着。
几个男人粗哑的声音和着马鞭的抽打声野蛮地打破了山间的寂静。
“哈哈哈哈,三哥,咱们这趟可太值了。”
“那可不,卖人竟然比抢劫赚得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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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瞅着这些货最起码值这个价。”
“你胃口也忒小了,起码翻三翻,你没看到里面那几个女的,那绝对是上好的货。”
前面那辆马车里塞进了十几个女人,车身被黑布盖住,露不进一丝光。
昏暗的车厢里,几个女人抱坐一团哭得死去活来。
那两个山匪说话时全无顾忌,显然不把这些拐来的女子放在眼里。
车里靠外的地方,萧存玉轻轻活动着被绑住的手腕,仰身靠在车内壁上,闭眼听车外传来的动静。
昨日,她们途径祁山山脉上的一处险地,叫作镰弯。
顾名思义,镰弯是两座高山之间一道像镰刀一样的狭窄缝隙,这道天然形成的缝隙占据天险,是打劫掳掠的好地方,因此数百年间山匪很是猖獗。
萧存玉通过马车颠簸时的起伏判断出她们已经出了山地。
这伙人贩子都是山匪的做派,但镰弯是不应该出现山匪的。五年前河东便出兵剿灭了镰弯的所有山匪。
存玉不会记错,她亲眼见过当时的官册。
所以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是当初的山匪借着边境不稳死灰复燃了吗,还是
她还没想出个好歹,就感觉到肩膀被重重撞了一下,存玉倒抽一口冷气,转身看坐在她旁边的沈雁,用眼神示意她说话。
沈雁双手也被绑住,她一脸憋屈,扬了扬头。
另一边的知云弄了半天终于解开了手上的绳子,她舒一口气,压低声音替沈雁说出口:“她想问你昨天为什么不让她动手吧。”
存玉轻轻靠近知云,也用气音回她:“我怀疑这些人贩子和军中奸细有关。”
知云摸黑慢慢帮她解开绳索,补充道:“那里面有个人曾经刺杀过我们。”
存玉揉了揉自己酸涩的手腕,去解绑住其他人的绳索。
知云小声嘱咐她们继续哭,别惊扰了外面的人。
女孩子们会意,一面凄凄惨惨地苦着,一面互相解着绳索。
沈雁从车厢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自己被山匪随便丢开的剑,系在了腰带上,用外袍挡住。
知云用簪子戳开黑色车帘的一角,光线透进来,她隐约看到了远处的城门。
“快到临汾了。”她唤来车里最小的那个女孩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又柔声安慰起这些惶惶不安的女子。
马车毫无障碍地就进了城,守城门的士兵甚至没有盘问一下这车里有什么便放行了。
进城约五十米后,马车里骤然响起了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引起了行人的注意。
赶马的人咒骂一声,反身扯开帘子。
“你嚎你娘的丧呢?”他的话被一把剑打断。
“不许动。”
山匪僵成一个扭曲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十几个山匪分成两路,大多数人在后面那辆车上,只有两个人在载着拐来女子的马车上看押。
此时前面另一个车夫听他说话奇怪,心里狐疑,就也转身回来。
可他才探了半边头进去,还没看清里面形势,就被一块高高举起的砖头砸在头上。
他“啊”了一声后倒下去。
举起砖头的是一双小小的手,指甲上还涂着粉色的蔻丹。
马车里十几双眼睛齐齐看向砸人的小丫头,存玉微愣,她袖子里磨尖的簪子才刚抽出来。
不过十岁出头的小丫头见这么多姐姐都在看她,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我家是开武馆的。”
她身边一个略大一点的女子抱住她,担忧地问:“我妹妹不晓事,杀了他没耽误你们的事吧。”
“无妨。”知云轻笑出来,“不过是死了一个该死的人而已。”
那姐姐才放下揣起的心,又说:“三位女侠,我也略会一些拳脚,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开口。”
沈雁打量她几眼:“好。”
而被挟持住的马夫脸上却失了血色,心如死灰,他们这回都抓了些什么怪物啊?
存玉俯身从沈雁手里接过剑,示意她去外面驾马,沈雁会意,转身拿起缰绳。
存玉握紧手里的剑:“老实点,我问你答,敢撒谎,你知道下场。”
马夫从喉咙里挤出“是”来。
“你受谁指使?”
“我,我不知道。”
存玉推了下剑背,看着鲜红的血流出来,汇聚到剑纹上:“是我问得不够清楚吗?”
“我,我真的不清楚啊,我只知道东家是从河东来的一个将军,具体是谁我也没见过。”
“我就是一个小喽啰。”
马夫忍受着脖子上的刺痛,快速辩解着:“我们原本是镰弯里的山匪,侥幸没有被官府剿灭,这几年无所事事,每天不过到处骚扰不不不不不,是每天到处找些短工做。”
“是一个叫王虎的人搜罗起我们,说是让我们去镰弯劫孩子和女人卖,一个人让我们三成利。”
“你要把我们卖到哪里去?”
“城里有人接应,他们只要上好的货,剩下的都是我们的,大多会卖给人牙子或者青楼。”
存玉冷笑一声:“压良为贱,逼良为娼,你们好大的胆子。”
沈雁突然一勒缰绳,拐了个弯,拐进一旁僻静的小巷里,后面那辆大车不明所以,慢了下来。
马夫骤然燃起了一线希望,他们十几个人,不会打不过这些弱女子的。
于是他垂在身边的手猛的一用力,把自己命悬一线的兄弟推了下去。
身体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后面有人认出来是什么后爆发一阵骚乱,然后众人从马车上下来,手里握住长刀短剑,眼神不善。
马夫额上的汗一路流到脖子上,他看着自己的弟兄们饶前来围住了马车,求救的话正要说出口。
沈雁不经意般反手抓住剑,顺手在马夫脖子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血汹涌而出,他的身体软倒,眼里的希望慢慢变灰。
存玉像他刚才推另一个马夫那样,也把他推到了地上,然后抬头欣赏这些贼人眼里的愤怒和恐惧。
“畜生事做多了,就是会遭到报应的。”
知云从车里钻出来,用帘子挡住里面那些孩子的视线,把自己满满的荷包扔给沈雁:“这种人的命,一人一百两足矣,只留一个活口。”
沈雁掂了掂荷包:“放心吧。”
地上的山匪被她们的态度激怒,为首的人开口:“你们是哪条道上的,知道我是谁吗?”
存玉嘲讽他:“我还真不知道呢,你报上名来吧。”
山匪受到了侮辱,气急败坏:“你个小杂种,老子弄死你。”
沈雁提着剑跳下马车,车里那个武馆女子也一翻身下去了。
一刻钟后,沈雁用还淌着鲜血的剑指着地上的尸体数:“七、八、九十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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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溅着血,笑出来:“何掌柜,我给你打个优惠,一万两就好,多的四条命算我送你。”
武馆女子用的是随手抢来的大刀:“若不是你们用了迷烟,还真以为能捉住我们姐妹吗。”
山匪头子双腿抖如筛糠,被这两个女人砍人的手法骇住。
“你们到底是谁?”
何知云浅笑:“寻常良民罢了。”
存玉踏过一地的血,在他面前站住,轻声威胁:“按我说的做,就饶你一命。”
不久后,山匪带着个被蒙着脸的人敲开了一扇不起眼的木门。
门被打开一道缝,一双细眼探出来,转了几圈:“张勇,怎么就你一个?”
张勇一摆手:“嗨,那些家伙喝了几斤马尿,正挺尸着呢,我骂了半天也没叫起来。这不,怕耽误将军的事,紧赶着把好货送来了。”
门被打开一条刚能过人的道出来:“先进来,让我先验验货。”
张勇带着人侧身进去,走到里间后停下,小心地拿下身旁人头上罩住的黑布。
“柳嫂子,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柳影打量着这个低眉敛目的女子,又绕着她转了一圈,遗憾道:“好是好,就是年纪再小些就好了,不知道根骨怎么样?”
张勇生怕柳影不收下这个祖宗,赶忙奉承道:“我的好嫂子,就她这长相,便是根骨差些也无妨。”
柳影想了想,是这个道理,就挥挥手:“好了,这人我要了,去找你王大爷要分成吧。”
张勇却四面看了看,舔着脸凑近问:“嫂子,最近行情不好,我劫人可不容易了,你看能不能涨点钱。”
柳影嗤笑:“敢跟我要钱,你好大的脸。”
张勇搓几下手:“嫂子,我听说朝中有什么大人要来了,也许日后这生意就难”
柳影打断他:“贱东西,放心吧,朝中来的那位萧大人和他的人早就进城了。”
“这生意你且安心做去吧,能做到改天换地呢。”
张勇没听明白什么叫做改天换地,但一旁低头站着装可怜的萧大人可明白了。
明亮的内室里,她垂落的眼睫挡住了眼里的寒意。
柳影又哼一声:“快滚吧。”
张勇问完了她们交代的问题,巴不得赶紧走,闻言立马点头哈腰地走了。
房门被关上,柳影屏退了其他人,坐在交椅上细细打量起这次的货来。
“叫什么名字?”
存玉不说话,也不抬头看。
柳影转转眼珠,假笑出来:“你不必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第77章 肉身佛既阴且毒【微恐】
屋顶上,沈雁轻轻揭开一块瓦片,从三寸左右的缝隙间向下看去。
“我看你年纪不小了,嫁过人吗?”
萧存玉瑟缩着往后退,声音小到听不见:“只订,订过亲。”
“那就是还没嫁人了?”
一道沉黑的影子打下来,柳影用两根手指抬起她白皙的脸,黏腻地抚摸着。
“好孩子,告诉我。”
她手下这张脸白了几分,怯生生地摇头:“是,没嫁过人。”
这个老女人,蹲在屋脊上的何知云眼里冒出火来。
沈雁听到她咬牙时发出的咯吱声,默默朝旁边挪了半步。
——让不会武功的萧存玉扮做被掳来的女子,实在是无奈之举。*
会武的沈雁一手茧子,骨骼和身姿也和养在深闺女子不同,人牙子一摸就能摸出来,太容易打草惊蛇。
而知云在临汾有不少认识的商人,若是不小心被认出更是会功亏一篑。
只有萧存玉,在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时,除了身形高挑一点,几乎不会引起怀疑。
且她多年不以女装示人,在临汾也不会不会有人会把一个被拐的可怜女子和已经到达临汾军营里的萧阁老联系在一起。
当然,保险起见,知云在不久前给卫将军寄去了存玉的亲笔信,请他悄悄调派兵马,并以信号烟为号。
房间里的审问已经进行到了尾声,柳影细细的手指从她脸上滑过,像爬行动物一样阴冷。
“可怜见的,去了将军那里,记得听话些,也能少受些苦。”
存玉畏怯地问:“嫂子,你是天大的好人,好歹嘱咐我一句去了要做什么吧。”
柳影躲开她的目光,施施然坐下:“你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等死就好了。”
存玉没有错过柳影眼里闪过的恐惧和怜悯。
柳影对着光转了转手上的黑玉镯子,光线交错间,她蓦地顿了一下,脸色重新冷硬起来,又泰然自若道:
“你若运气好得话,兴许能活过一月。我还指望着靠你换个大点的宅子呢。”
当晚,一辆不打眼的小车便从宅子侧门鬼鬼祟祟地驶出去,一路走到了
——城外?
骑着马远远跟着的何知云与沈雁两人,一直跟到了西山下。
西山是座一眼能看完的荒山,可马车到了这里还没停,仍然往西走着。
冷月洒落一地寒光,知云察觉到不对,扬鞭赶上去。
马车仍然匀速行驶,仿佛没有听见有人在追逐一样,知云的心沉了下去。
她从马腹边的背囊里抽出箭,搭弓射出去,箭矢从侧面插进车轮里,卡停了马车。
沈雁的马快些,她绕到前面去,一眼便看见车辕上无人,她面色骤变,猛的掀开帘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捏紧缰绳:“被耍了,快回去。”
知云几乎要折弯手里的弓,自马车出了院门后她一眼也没错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临汾城里,存玉坐在另一辆马车上,手被牛皮绳捆住,柳嫂子坐在她对面,她不好动弹,便认真听着马车外传来的声响辨认方向。
时不时会传来其他马车的声音,看来还在城内。
车窗被严严实实的封住,有些闷热,柳影轻甩着手帕扇风。
眼见马上就要到地方了,她放下了心,唇角一勾,含笑道:“好孩子,你就安心去吧,你的人是不会来救你了。”
沉寂的马车里,一道光从车帘外露进来,那是夜里打起照亮的红灯笼,柳嫂子抬手抚鬓,手腕上光滑的玉镯子反射出模糊的人影。
萧存玉盯着镯子里自己的影子,骤然明白了什么,她被捆住的手心出了层薄汗。
“嫂子这话,我倒听不懂了。”
柳影笑着看她,马车已经停住了,她慢慢掀开帘子。
“听不懂没什么,只要认命就好了。”
存玉被拉下马车,地上两个婆子面无表情地接过她,拽着她大步朝里走。
怎么回事,知云和沈雁被发现了吗,她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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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被扯着跨过几节台阶,她在心里衡量着,沈雁不会被轻易制服。
她们只会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被引到了别处,况且卫将军此时也应该收到信了,她们不会有大事的。
存玉抬头看到大门上一闪而过的牌匾,眼光微动。
既来之则安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不查出些什么东西,岂不是枉费了自己的谋划。
她们既没有蒙住自己的眼睛,存玉索性明目张胆地四处打量起这个府邸来。
很大,曲水游廊,亭台楼阁,修得豪华又奢靡,一路上没见小厮,只时不时有低着头的侍女无声无息地走过。
这应该是经常有人住的地方,且这个规格的宅邸,有资格居住的河东将领可不多。
绕过一座巨大的假山,她被带进了一道高门里。
门上写着“延寿堂”。
延寿堂里一片昏暗,看起来并没有其他人。
存玉身子突然一斜,停在原地“呀”一声叫出来,立着不动了。
两个婆子只好停住,其中一个不耐烦地转回头。
“快走,别磨磨唧唧的。”
“我,我脚崴了,走不动。”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还没开口说话,存玉就借着这么近的距离,利索地拨开了手指上不起眼的素银戒指。
里面瞬间弹出一串牛毛似的针,穿透衣服钻进了两人的皮肉里。
不过几息,两人就翻了白眼。
存玉接住两人,拖着她们放倒在一旁的门后阴影地里。
这戒指是沈雁给的,据说是她娘留下的遗物,她说里面的针上淬的毒是炼蛇毒,毒性不强,但只要破了皮肉,一根针足以药到一个一百公斤往上的大汉。
以防万一,存玉艰难地用被绑住的手撕下这两个身上的粗布衣衫,绑住她们的手脚,塞住了嘴。
做完这一切,她在山石上磨开绳索,顺着墙根朝里走,“延寿”这两个字太让她在意了。
里面黑洞洞的,听不到活人的动静,正中间是一个锁住的门,她用从婆子身上搜出的钥匙打开了它。
门上的窗棂被厚重的黑布蒙住,存玉反手虚掩住门,抬眼的瞬间瞳孔骤缩。
黑漆漆的屋子里一灯如豆,颤巍巍地亮着。
头顶的法铃和来自庭院的风相撞,撞出声声沉闷的佛音,在晦暝的室内无端像哀囿的哭声一样。
萧存玉向前快走,抬手拨开眼前一道道垂下的黄色经幡,上面血红的字飘起来,带起的风灌进法铃里,又催出一阵哭声。
她停在梵文最多的地方,惊骇得指尖轻颤。
——眼前是一座肉身佛。
只见两个干枯的女身不着一缕,全身被涂成红色,写满了诡异的梵文。
她们盘腿对坐,双掌紧紧相抚,脖子被扭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对着正门,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笑。
萧存玉撑住佛堂,干呕了几下,不敢再看。
她软着腿在堂里查看了一番,见到一堆染了血的法器。
在肉身佛后面的厢房里,藏着一个密室,门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红色封条。
存玉抬手碰上去,片刻后又放下了手,她面色沉重地看了密室一眼,转身离开。
十之八九,里面就是这宅邸主人造肉身佛来延寿的地方,此时进去作用不大。
她孤身一个又救不了几个人,不如赶紧查出宅邸的主人是谁然后发信号给卫将军。
她摸向怀里揣着的信号烟,快步走过肉身佛,却在一瞬间听到了微弱的说话声。
——杀,杀了我
存玉僵在原地,半晌才敢转回身去,她咽了咽口水看向传来声音的地方。
肉身佛其中的一个女子将青白的眼珠扭向她,被固定成笑颜的唇角微动。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求,你”
萧存玉毛骨悚然,心头又马上燃起一把愤怒的火。
——她还活着。
——她是活着被做成肉身佛的。
存玉望向这个女子的眼睛和她对视。
她边缘泛白的瞳孔昭示着她命不久矣,她感受到存玉看向了她,于是浑浊的眼睛里缓缓地落下了一滴清泪。
“杀杀我。”
她眼睛里的痛苦化成实质劈头盖脸砸在存玉脸上。
萧存玉不知道她被固定在这里多久了,也不知道她要用多大的努力和毅力才能说出话来。
但存玉看出了她的绝望,于是她默默地抬手拨开戒指,对着她的心**出一枚银针。
炼蛇毒素的麻痹作用,足够让这个将死之人完全失去意识。
她的眼在瞬间变得黯淡。
“好好睡一觉吧。”
第78章 一入迷障人化鬼
出了延寿堂,庭院里树影深深,静得只能听见风卷树叶的声音,萧存玉避开有灯笼照亮的地方往更深处走去。
这种制式的屋宅,书房一般都在正堂附近。
穿过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绕过两道半开的门,她翻进一间没人的丫鬟房,找出一身婢女的衣服换上,又顺手拿了个托盘捧在手上。
关好窗户,走在宽阔的大路上,她定了定心,学着方才见到的丫鬟一样垂首走路。
路上半明半暗,她循着宅子中线的方向往后院走。
夜晚人不多,她在假山的石影里躲开了两个巡夜的婆子,却没躲开另一边的三个抬着担子的丫鬟。
“站住,我怎么没见过你?”
一个双十年华的大丫鬟提着一盏纱灯,站在她面前疑惑地上下打量:“你是谁院子里的。”
存玉悄悄往旁边的阴影里躲了躲,模糊自己的面孔:“我是三青姑姑手下的人,不久前才刚来,还没见过几个人呢。”
大丫鬟定眼看她:“三青姑姑让你到后院来做什么?”
存玉左右看了两眼,掩唇小声道:“那里新来了个姑娘,有些不对劲,姑姑让我来讨大人的示下。”
三青两个字,是在押送存玉到延寿堂里的两个婆子其中一个的腰牌上出现的。她笃定就算在这个府里,延寿堂也是禁区,那里的是也是秘事。
果然,眼前这个大丫鬟听她这么说,慌乱地收回视线,侧身给她让开了路:“你不知道规矩的吗,少和我说那些事,赶紧走。”
存玉屈膝快速行了个礼,不怎么规范,所幸这个大丫鬟此时也没有再试探她的心思,只匆匆点了个头就走了。
她一转身,身后两个小丫鬟也跟着走了,错身间担子里晃出“唰唰”声。
存玉躲在不远处的梧桐树后,等她们走了十几步后又轻声跟上。
后院里屋舍众多,她要找到书房在哪里势必要花不少功夫,但这几个丫鬟身上一股墨香,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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