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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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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南山客累岁痴狂

“快走”

这次,萧存玉终于听到了她嘴里说得是什么了。

她转回头去,林姨穿着一身素白衣衫,面上的笑容和白日里一样温和无害,看起来和这个血腥的房间格格不入。

“真是让人操心的孩子呢,一时没看住就让你们摸到这里来了。”她叹一口气,慢慢走过来。

存玉不想林姨会突然出现,柴房外的耙没有响,台阶上也没有跟随的脚步声。

只有一种可能,她今晚一直在这里。

存玉头皮发麻,林姨竟然就这么在暗处静静待着,一直等到她们出现。

地上的女子嘴里发出嗬嗬的吸气声,眼里爆发出浓烈的痛恨,铁链被她拽动,碰撞后发出的声响使得此时的诡异氛围,显得更可怖了。

林姨和地上的女子的眼神对视上,轻扯嘴角。

“沈小姐,我好心收留你,为你治病,还留下你一条命苟活,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反倒恨上我了?”

虚弱让沈小姐说不出话来,但她还是啐了一口血沫出去。

“林复,你不要让我活下来。”

知云站起来,手里握住的刀对准林姨。

“林姨,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现在你以一人之力,对付我们两个人勉强了些吧。”

“你倒是提醒我了。”林姨的脚步顿住,抬手覆到唇上,发出一段奇特的叫声,顿时周围发出了更多道嘶嘶声。

声音越来越近,暗室里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了成百条色泽鲜艳的蛇,正对着她们吐信子。

存玉握刀的手僵住。

蛇群在林复的指挥下离她们越来越近,二人被逼得靠在墙上,站在了沈小姐身旁。

她们手里的刀在这样的情况下发挥不了任何效果。

存玉飞快地分析着,如果林姨想要杀死她们,几日前就不会救下她,更不会细心照顾她,今日的相处也昭示着她一定另有图谋。

于是她慢慢放下了刀看向林复,果不其然,林复在发现她并不怎么害怕后惋惜地叹了口气。

她张嘴发出一段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叫声,叫停了涌动着的蛇群。

“喜欢我养的宝贝们吗?”

离得最近的蛇已经绕到了墙上的铁链里,存玉眼角余光可以看到鲜红的蛇信子。

她试探:“林姨颇有雅兴,只是不知你想要的是什么?”

蛇身的鳞片在灯光下发出粼粼暗光,林姨的眼里好像也是一片暗色。

“我想要的不多呢,只要你留在这里陪着我就好了。”

“深山与世隔绝,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个正常人,所以寂寞得恨,一直想找一个人陪着我。”

她看了一眼地上眼含恨意的女子:“只是我找的人都不怎么愿意。”

林复语气听起来很是疑惑:“不过是留下来陪我和我的蛇一起玩就可以了,为什么会不情愿呢?”

“至于你,我太喜欢你了,如果你也不愿意我就只好用另一种方法留下你了。”

一直深紫色的蛇顺着林姨的手臂爬了上去,在她的肩侧探出头来,林姨亲昵地和它贴了贴,任由蛇信子在自己脸上划过。

“你应该不喜欢被蛇吃掉吧。”

她面色柔婉地看着萧存玉:“所以,你选哪一个呢?”

在林复摆弄手上蛇尾的时候,沈小姐快速说了句什么,声音被蛇游动的声音盖住,但萧存玉听清楚了。

她眼神微动,看着林复也笑出来:“我都不选。”

“毕竟,林姨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前朝皇族遗民,举家藏在深山里不敢出去,和你待一辈子,怕是得沾上一股难闻的枯木味。”

她看着林姨温婉的深色一寸寸皲裂,鄙夷道:“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兴趣呀。”

一百多年前,天下风云变幻之时,前朝皇族里的林王一脉侥幸逃过了高祖的清算,不知躲在了哪个角落里。

历朝历代的遗老遗民最为可怕,自虞朝成立一百年来,他们变成了反抗新朝的所有力量中最顽固的一方。

高祖打了败仗,他们散布天命不在虞的消息扰乱民心,天下大灾,他们说是因为天子失德。

这些人就像盘桓在倒塌房屋上的柔软藤曼,靠着飘渺的旧时辉煌和刻骨铭心的仇恨生长着。

而林王是哀帝的幼弟,身份尊贵的一字王,整天躺在民脂民膏上无所事事。

哀帝暴虐无常,致使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于是四方群雄并起,攻入皇城,在逐鹿天下的同时顺手用大刀砍碎了林王的安逸顺遂。

林王及他的子孙们一朝从贵族变成了逃犯,流亡途中吃的每一点苦都成为了养育心中仇恨之花的土壤。

这种恨在亡国之后扭曲成了复国两个字。

他们坚持不懈地给虞朝添麻烦,朝堂对这些滑不溜手的遗民们是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只是不知为什么从三十几年前这些遗老们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来闹过事。

至于为什么萧存玉会怀疑这个隐居于此的林姨是林王之后,最关键的一点是她对先帝的称呼。

她叫先帝景文帝。

先帝的谥号是战乱时太后匆匆拟的,两个字都是上谥,但细细读来却隐隐含着对先帝的恶意。

景即布施仁义,品德坚强之意,文即道德博厚,兹惠爱民之意。但先帝在位时手腕铁血,四处征战,用着两个字并不妥当,且饱含轻视之意。

这个谥号只用了三年,朝野安定后,当时势力尚薄弱的太后便在朝臣的压力之下下旨将谥号改成了昭武帝。

自此之后虞朝便不再称呼先帝为景文帝。

林姨却脱口而出景文帝,这个明褒实贬的谥号是不会从一个隐居者嘴里嘴里自然而然说出来的,这足以证明她的怪异。

这天下敢嘲讽皇帝的人不多,姓林且隐居了一两百年的人更不多,这个暗室里的前朝旧物更证明了这一点。

林姨便是前朝的林王一脉。

暗室里陷入沉默,连蛇的叫声都小下去了,林姨的手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神色再不不复之前的胜券在握。

“你你说什么?”

“我说林姨,你见不得光,难道不对吗?”萧存玉观察着她的表情,挑衅地笑,“不然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来陪你,因为她们都知道——”

“前朝林王的子孙,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恶心,不会有人想和老鼠待在一起的。”

“你说谎!”林复崩溃地大叫,“我不是林王之后。”

“我只是山里一个普通的医女,一个和师傅学了几十年的医术的普通医女。”

“是的,是的,你在骗我,我不是林王之后,我不是,我不是的。”

林复一遍遍重复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抬起,扭曲着脸抬手,要指挥她心爱的蛇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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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她要把她撕碎扔在这里,就像撕碎那些逼着她复国的师傅师伯们一样。

林复不想再听到她说出一句话。

可她的手刚刚碰到唇,便被存玉语速极快地打断了。

“谁在骗你,是你自己在骗自己吧。你就是林王之后,就是一个只敢躲在深山里的遗民。”

“你以为骗自己有用吗,没有用的。不会有人信的。”

“你连自己都骗不过。”

林复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她表情狰狞,被存玉的话激到,像哭又像在笑,嘴唇上下抖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知云看出她状态不对,趁机遵循沈小姐的话靠近一旁的木架子。

林复之前看萧存玉有多喜爱,有多满意,现在就有多愤怒,尖刃插进心口的痛让她视线模糊,语不成调。

她目光癫狂,气极反笑,大笑声砸在浓黑的墙上,砸成一地碎片,又传到高高的台阶上,远远的回响过来。

她一直笑了好久,慢慢停下来后抹了把眼角笑出的泪,咬牙切齿。

“你以为我不想出去吗,你以为我不喜欢外面的世界吗?”

“可是从我生下来之后,这个虞朝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他们都让我复国,可我连那个莫名其妙的国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从小到大,为了磨练我,他们甚至连一顿饱饭都没让我吃过。”

“我只想像普通人一样活着,可我连这个权力都没有。”

她边笑便说,神色疯狂至极。

林复站在蛇堆中间,启唇伸手唤来一条鲜红的蛇,冰冷的蛇尾缠在她的手腕上。

她却像终于感受到温度一样喟叹一声,阴森森地看着已经被逼到角落里的人。

“现在,你们知道了我的秘密,我要怎么杀死你们好呢。”

几条游走的蛇环绕着她的素白衣衫,在这样渗入的情景里,她诡异地微笑起来。

存玉看着她笑:“林姨急什么呀,杀我之前不如和我做个交易?”

现在,林复已经被她成功激怒了

存玉斜眼看见知云已经悄悄取出了沈小姐说的那个罐子,沈小姐也调整成了跪坐的姿势。

她指尖轻点,千万不要失手呀。

林复对她的话嗤笑一声:“我可没有和死人做生意的打算。”

存玉笑容不变:“我可以帮你光明正大地行走在人前。”

林复一怔,脸上的笑收起,眼里也多了几丝清明:“你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帮你。”存玉轻笑,声音小下去。

林复不信,但她还是心动了:“什么办法?”

她像被什么一直渴求的东西蛊惑了一样,慢慢走前去。

“你靠近点,我就告诉你。”

林复走过去,她不觉得这个女人敢在自己的蛇堆里耍什么花招。

萧存玉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在她耳边张开嘴。

却什么也没说。

林复一愣,她侧面被铁链锁住的女人突然暴起,举起来手里握住的刀对着林复砍下去。

第72章 金兰情重盼团圆

尖刀刺进林复的后脖,一朵盛大的血花从她的身体上盛开,白衣被染红,林复的眼里是错愕和不可置信。

沈小姐狠狠抽出刀来,看着林复的身体向后倾倒,砸在一地的蛇里,她甩落刀上的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我说过,别让我活下来。”

知云倒置罐子,把里面的雄黄粉洒在一地蠢蠢欲动的蛇身上,血腥味和雄黄味混在一起,成了死亡的味道。

林复张嘴欲言,可比话语先涌出的是大团大团的血,她咳了几声,身体恍若一间漏风的破屋,流不住血液,也留不住生机。

“我都,没舍得杀你”林复的声音像要散在风里一样,“我,只是,想留下你。”

沈小姐的眉目从乱发里钻出来,无动于衷:“留下我,然后迟早有一天变成旁边那堆肉吗。”

她指的是罐子里不知来路的残肢。

蛇群在雄黄的刺激下慢慢昏睡过去,绕着林复形成了一个圈,处在正中间的林复浅浅笑了一下,没有回应她的话,慢慢闭上了眼。

许久之后,在萧存玉以为她已经死透了的时候,林复又开口,声音细到听不见。

“现在死了也好,毕竟我活着也就那么回事,想必死了之后也差不多。”

存玉低头看向这个躺在蛇堆里差点杀死她和知云的,也即将死去的人,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为什么要在这个暗室里放雄黄粉?”

知云手里沾上了雄黄粉,她捻指搓了几下。

这罐子放了在架子上触手可得的地方,虽然里面的雄黄有了年头,但也能看出来是被人精心炮制过的。

一个养蛇的人,会因为什么原因制作雄黄粉呢?

从林复身体里流出的血蜿蜒在地上,变成了蛇,血色的蛇在暗色的光下扭曲成了铁链,铁链束在她身上,将她锁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

林复眼睫轻动,声音微不可闻。

“是呀,为什么呢?”

“可能因为我很害怕蛇吧。”

这是林复最后一句话

日升月落,太阳从遥远的东方升起,给大地熔上第一抹光明。

林复的坟墓在她的药房正对面,存玉给她立了块木碑。

——碑上无字。

就这样,没有葬礼,没有哀哭,只有一块简单的碑和一束不知名的野花,三个新朝的年轻人埋葬了一个旧朝的亡灵。

在一个平常的早上。

沈雁抱着剑倚着树,阴阳怪气道:“真是个大善人,差点死在她手里,还有闲心给她做个碑。”

“你们两个真是好心。”

沈雁说她去年受了伤掉到河里,一路漂到了此山中被林复捡起来,她急于去找自己的妹妹,简单养了几天伤后便要走。

却不想和善的林复骤然变了脸,死活不让她走,还趁她睡着给她下了药囚禁在了地下室里。

这一关就是几个月,期间还有六七个人失路走到了此处,可大概是因为林复不怎么喜欢他们,养了几天便砍碎了挑好的部位喂了蛇。

林复起初并没有锁住她,但她几次三番想要逃跑,还找到里面的雄黄药死了不少蛇。

林复被她激怒后就拿出那副锁链把她困在墙边了。

沈雁一身武力使不出来,好似被拔掉利爪和尖牙的老虎一样,每天能做的不过是在林复每天下来看望她的时候叫骂而已。

今晚林复照常下来的时候一脸开心相的对沈雁说她又找到喜欢的人了,沈雁没忍住骂得狠了些。

可不想林复这个疯子竟然放蛇咬她,她被蛇毒迷晕,再睁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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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暗室里多了两个人。

沈雁是一个体魄强健到离谱的人,常人被紫环蛇咬了之后必得虚弱上十天半月才好,可她不是,小时候陪妹妹去山上乱窜,更毒的毒她也是试过的。

不过一刻钟,她便从林复的蛇毒里缓过来了。

至于捆住她的铁链,被贴墙靠着的何知云偷偷解开了。

而解开了枷锁的沈雁,轻而易举就能杀死并不习武的林复。

何知云也很惊叹她的体魄,她从来没有见过还有第二个人能在被锁了大半年后还能有如此矫健的身姿。

沈雁对此撇去鄙视的一眼:“没见识的江南女子。”

知云收回惊叹,反击她:“你倒是有力气,不还是被困在地下几个月。”

“中看不中用罢了。”

萧存玉打断她们即将擦出的硝烟。

“我们姐妹二人要往太原去,沈姑娘要去哪里找幼妹?”

“我去陇右。”沈雁拔出剑对着光看了看,“若阿珂不在,我就去杀人。”

珂?

萧存玉心里涌出点似曾相识,可还没等她抓住那点思绪,沈雁利剑入鞘的脆响便敲散了她眼前飘过的那缕丝线,于是她也不去纠结。

“陇右,去年陇右可是经了好大一场浩劫,不知沈姑娘要杀的人是谁?”

沈雁看存玉一眼,山中不知岁月,林复也从没出去过,更别说给她打探消息了,她巴不得沈雁也与世隔绝。

于是这还是她和阿珂走失后,第一次可以知道陇右的消息。

近乡情更怯,她想问却不敢开口,沈雁目光躲闪,问了另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长安的萧阁老,还活着吗?”

萧阁老本人:?

存玉打量沈雁,她关心自己的死活做什么。

“你要杀的人是萧阁老吗?”

沈雁微怔,摇头道:“我杀他做什么,我巴不得他活得好好的。”

知云放下了心。

电石火光间,存玉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对珂这个字耳熟了。

当初从陇右来萧府报信的小女孩就是改了沈姓。

沈雁又姓沈,还是在找自己的妹妹,在林复这里待了几个月的话,时间也对的上。

“说起来,陇右也有一户人家姓沈。”存玉说,果然看到沈雁神色紧张起来,“沈家原本姓谭的义女在几月前奏请陛下,改了沈姓。”

“沈姓”沈雁一怔,“沈珂。”

她怔了好久,存玉差点以为自己猜错了,可下一刻她又猝然伸手拽住萧存玉:“你说几月前她改的姓,那现在呢,阿珂现在在哪里,她还活着吗?”

沈雁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手上的劲大了些。

存玉被她勒得难受:“她没死,你放开我,好好说话。”

沈雁这才反应过不妥来,她讪讪收回手:“对不住了,我一时情急。”

何知云心疼地摸摸存玉脖子上的勒痕,瞪了沈雁一眼。

“你妹妹好着呢,你们的仇家也都死了,只是你现在去陇右恐怕是找不到她了,沈珂现在应该在各地游历着。”

沈珂协助秦少栖办完案后,便带着仅存的几个家仆四海游历去了,她给萧存玉寄来的信里说她要找到那伙山贼给义姐报仇。

现在应该不用再找了,她姐姐活生生的,还会揪人衣领呢。

第73章 静不露机以待时

春风一缕,吹起萧存玉的浅色衣袂,也吹起沈雁怀中宝剑的剑穗,穗子飘出飞扬的曲线。

她终于怀疑起眼前这两人的身份来:“你们是谁?”

萧存玉告诉了她自己的身份和自己认识沈珂的始末。

听完的沈雁变成了呆雁,不知道该先为陇右那群小人的下场称快,还是该先感慨这个女扮男装的丞相。

她抱着剑半天不说话,最后吐出一句:“我跟你们去太原。”

不论陇右,也不管这个女丞相,她最惦念的,是沈珂。

“阿珂现在行踪不定,唯独会隔三岔五给你们寄信,我只要跟着你们,迟早会见到阿珂的。”

武功超群的沈雁不担心她们会拒绝自己,她拔剑劈向身边一颗两腕来粗的树展示自己的天生神力。

“只要你们答应我,我可保你们一路无虞。”

小树从中间整齐地裂成两半,发出嘎吱的撕裂声,沈雁挽了个好看的剑花收剑。

“如何?”

带着沈雁,有利无害,萧存玉斟酌一番,欣然答应。

林复的住处在深山里,顺着水流,她们从白日走到走到傍晚,终于看到了人烟。

暮色里,拐角处的酒旗高高挂着,上书“沙溪镇”三字。

存玉脑海里回忆虞朝地图,在茫茫四海里翻出了这个小小的沙溪镇。

沙溪镇是位于平县与松昌县交界处的一个小镇,人烟稀少,距平县足足有百余里路。

镇上只有一家简陋的客栈,一间上房不过五十文,极为便宜。

但是

知云带的钱都留在了平县客房里,此时身上分文也没有。

存玉就更没有了,她们面面相觑,知云五味杂陈地体会着贫穷的滋味。

柜台后,小二的眼神渐渐鄙夷起来,他起身要赶人,一晃眼却看到那个身形高挑的女子把剑一把拍在了桌上。

打算把发簪上的碎金抠下来当钱花的存玉吓了一跳,以为她要住霸王店。

沈雁在三人惊恐的眼光里取下了剑上坠着的平安符,然后——

从里面取出了一小块碎银子。

“找钱。”她扔给小二。

小二一个大喘气后,手忙脚乱地接过,放在称上称。

“重一两银子整,两间上方共一百文,找您三贯钱。房间在二楼里间,三位客官慢走。”

沈雁接过,上楼前看了知云一眼:“哼,穷鬼。”

日进斗金的何掌柜握紧了手:

总有一天,她要用钱砸死这个沈雁。

真穷鬼萧阁老绽开笑颜,她牵过眼露凶光的何知云:“好啦,何大掌柜,快快上楼吧。”

她们的房间和沈雁的相邻,简单收拾后三人在大堂用饭。

此时正是晚膳的时候,店里坐了不少正在高谈阔论的人。

“你们听说了吗,太原失陷了。”一个粗犷的汉子说。

“什么?”

“什么!”

“我*去过太原,修得那么好的城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破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叫道,“而且朝廷不是派兵去了吗,援军呢?”

那汉子醉酒的脸上一片红:“你叫什么,援军当然是还在路上了。况且太原失陷也不是没有援军的问题。”

他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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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酒缸,咕噜咕噜喝下去。

周围人被他弄得心慌意乱的,一人骂道:“胡三,喝不死你的,还不快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当然是因为军中高层里出了叛徒。

存玉尝了一著青菜,当时山洞外那两人的话她可没忘,跑到太原的河东军中有尖细,与阿史那内外勾结,将太原拱手让人。

她的眼神冷下去,消息竟然都传到这么偏的地方来了。

胡三伏在桌上,哇一声哭出来:“城里有人给突厥军开了城门,大军涌进去屠杀了一天一夜。”

“我本来是要进去看我老友的,可连他的尸骨都找不到了。”

店里的众人哗然。

书生气红了脸:“突厥人真是猪狗不如。”

其他人也一脸怒气,怒火下是藏不住的担忧恐慌。

太原都破了,那长安呢?突厥兵现在盘踞在哪里,又准备在哪里进行下一场屠杀呢?

这顿饭食不知味。

巨大的落日在窗前孤寂地沉下去,墨黑的群山被风吹响,发出悲伤的低泣。

轩窗里,燃了半截的蜡烛流下细细的烛泪。

知云握着剪刀剪短了跃动的烛花。

“沈雁方才去找人打听了,咱们没有此地的官册,只能坐黑车进松昌县,明早的第一趟车在辰时。”

“我们到了松昌县,便可去县衙派官差给卫将军送信,也好早日和其他人会和了。”

知云听了下午那些人的话,心里也重重的,自古以来,打仗就不是什么好事情,况且这回还是和异族人打。

援军也不知走到哪里了,烛火晃动几下之后停住,屋里亮了起来,照出知云脸上的思索。

过了太原,从西南越过吕梁山是吕梁郡,从东南依着太岳山脉而行是临汾郡,突厥人会去哪里呢?

存玉拿起巾帕站在知云身后擦拭她潮湿的乌发。

“我们不和卫将军回合了。”

知云错愕:“我们自己走吗?”

“是,既然军中有尖细,随着大军一起走有利无害,还不如暗自潜行,调查此事。”

在不明确奸细是谁的情况下,现身在人前无异于送死,奸细都敢在长安附近对她下杀手了,在军中只会更放肆。

萧存玉知道她只是一个监军,监军的权力再大,也不过是个文官。

在战场之上,若武将别有用心,架空她或者杀死她并不难操作。

将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更何况她一个臣子的话呢。

知云回过味来:“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做明处的靶子不如做暗处的冷箭。”

存玉轻笑,轻柔的黑发滑过她的手。

“此一时彼一时。”太原,绝不会留在突厥人手里多久的。

窗外,月光已温和地铺在了这个偏远的小镇上,更夫的鼓声隔着夜色传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隔日早,沈雁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她不置可否:“我怎么样都行。”

她们花了巨资坐上了当天去松昌县的第一躺马车,在路上晃了两个时辰,一直晃到旭日高照,三人才灰扑扑的踩在了松昌县的石板路上。

存玉两脚发软,好挤,好闷,好难受,她恍恍惚惚听见知云和沈雁在说话。

“我们现在只有一贯钱了,最多能住一天店,怎么办?”

沈雁并不为坎坷的黑车之行所苦:“咱们不然去卖艺吧,我之前瞒着爹娘和阿珂练过胸口碎大石和喷火龙,现在正是用上的时候。”

萧存玉在脑海里过了一下她和知云卖艺的情形,眼前一黑。

沈雁蠢蠢欲动,同样两眼发黑的知云坚定地拒绝了她。

沈雁没有找到同盟,失望道:“好吧。”

像是怕被什么东西缠上一样,知云很快地从松昌县最大的一家钱庄里取了满满一袋钱出来。

两刻钟后,松昌县最大的酒楼里,一个最大的包间中,知云满意地看着沈雁对着铺满一桌子的银票咽口水。

存玉两眼亮亮地摸了摸,好多钱,她埋头数起来。

一顿豪华的饭后,知云买了辆奢华的马车上路,不过没有雇马夫,沈雁以一天十两银子的价格拿下了这个肥差。

马车里,水果鲜茶一样不少,存玉在桌上用炭笔勾勒着地图。知云用钱庄的路子一封信一封地往外传信。

赶路的几日里,卫将军得到了她们的消息和计划,当即佯装萧阁老以及平安归来的样子北上去了。

来自各地的兵马也逐渐聚集在了吕梁郡外和突厥人隔山对峙。

薛尉也到了前线,只是他虽勇猛,也率军打了几场胜仗,但仍然难以弹压军中来自各地的不满声音。

于是他每天除了打仗外,还要坐在军中处理军务,镇住起伏的人心。

他大吐一番苦水后,在信的末尾提到从太原撤回的败军中有一支奇怪的义军。

这支义军军规森严,行军出神入化,主将耍得一手好枪法,在太原没沦陷时砍杀了突厥好几个小将。

但那主将虽态度毕恭毕敬,却不愿进城受封,做名正言顺的武威将军。

不愿受封?

存玉观察着桌上的地形图,宁愿待在城外也不愿入城受城门的庇佑,太可疑了。

很可能是有前科的山匪或敌军扔来的烟雾弹。

不可轻信。

存玉在布帛上写好回信后,取出火折子细细烤过布帛。

这是知云店里传信的法子,用这种特制的笔写出的字遇火即化,只有在涂上药水后字迹才会再次显现出来。

信鸽落在车沿上,又带着信筒再次高飞,沈雁眯眼看着蓝天下那只信鸽越来越小,小到消失在了阳光里。

她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腰上的钱袋子一晃一晃。

群山之外还是群山,黑沉沉的吕梁山下,硝烟和死尸的味道充斥着这一方战场,秃鹫的叫声环绕,焦黑的杈桠斜着刺向天空,在血腥味的风里抖落一地黑屑。

一只浅色的信鸽格格不入地闯进来,背靠高耸的城墙,映入一双浓黑的眼瞳里。

这个提着长枪的人,踩着一地的血水上了马。

第74章 未央庙里夜未央

【某何姓女鬼×某萧姓小姐】

【与正文无关,可以当平行时空或者梦境】

话说至明年间,北荒山之南有一大苍山,大苍山之北有一无扉崖,无扉崖下精怪鬼魅甚多。

间有一女鬼,沐日月之重光,得星辰之晶英,风流婀娜之态不比寻常。

女鬼生得神如秋水,色若春云,见之不似鬼怪,行事却无所拘泥。

一日,月明柳翠,女鬼趁风行于一古庙,这庙有个诨名,叫未央庙,内里所供神仙已不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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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久星稀,本寂寂无声之际,庙里偏传来声响。

女鬼隔窗窥看,却是一白衣小姐,正对着佛台跪拜,身形恰恰对着窗隙。

小姐姿容无双,清似寒江秋月,冷若西溪风露。

只一眼,女鬼三魂便去了七魄,贪情慕色之心乍起。

她本非人,自不守礼,更兼钟情难捱,便依着狐精的术法朝内里吹进一缕阴风。

却说这小姐是何人?

她本是临安一官家小姐,半月前上京寻亲,一路走到此处,偏囊中羞涩无处可住,只好依庇此庙。

小姐拜过神台,正要起身,一霎眼便见平地起风,风声呜咽,小姐恍惚一瞬,神思不属间,庙门打开,一佳人莲步而来。

佳人貌似桃李,眼角含情,嘴边带笑,顾盼之间,小姐不设防,攸忽被勾起了一片春心。

一念之间,二心已情动意起,女鬼纤步轻移,一双纤纤素手按小姐于蒲团上,捏了个术法丢去,地上便出现两身衣衫。

小姐面色绯红,十分情已动了八分,半推半拒,只依着她行事。

两人四目相对时,两心比红碳炉还热几分。

女鬼曾得一书,书名三十六宫都是春,书中解尽春意,此时夜深人静,正是好时,她有意要一一试过。

第一势曰纵蝶寻芳。

小姐背倚神台,鬓发散落,氤出一身风流汗。

女鬼的术法将破庙化作春夜的山野,山花漫漫中一朵粉花漂然而来,花房柔腻,花蕊细嫩。

她抬起玉指寻到花处,接住桃花两瓣。

花瓣轻软如棉,不似人间物,女鬼若堕云雾,神旌摇曳,当即按书中所绘上探下摸,寻觅花蕊。

轻碾重压间,花枝乱颤,花蕊中一股春水含而莫吐,渐至泉水奔流,其声溅溅然。

女鬼指尖亦湿,她不识何物,遂含入檀口,细舔慢尝,其味腥香

【审核老师能别锁我了吗,这就是朵花】

第二势曰细嚼红茸。

花开正炽,却无人采撷,小姐不觉急起来,抬起玉臂向前寻摸,环住女鬼脖颈勾来,催她快些。

女鬼知其意,随她动作低头俯身,在舌尖学语。

夜露深重,女鬼被春花迷了眼,只觉它似水漾琉璃般可人。

她没读过几首诗,此时脑海里却冒出一首赏花诗来——

大花哆唇如笑人,小花敛媚如羞春。

她凝神看去,见蛱蝶穿花而过,细采蜂酿,花蕊艳极,被夜露压倒,正在枝头轻颤

【审核老师好,在春天看花是人之常情】

第三势曰花发并蒂。

春花常见,并蒂花却少见。

并蒂者,两花相会,花心如珠,硬如小枣。

女鬼长居深山,却是第一次见并蒂花,她见花瓣饱满,疑心内里盈满了花汁。

于是倾身弄去,使花瓣含住花心,一面压一面磨,果然磨出水来。

残声被咽下,玉露却溢出来,小姐长在深闺里,也没见过并蒂花,更不知小小的花蕊里能有这么多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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