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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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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眼昏昏世态几变

瘟疫症状严重,一时难以遏制,宋大夫日夜不寐,翻遍医术配出了一副预防的药,这药吃了后再患瘟疫的概率能少五成。

突厥自那日攻城不成后好似偃旗息鼓一般,知云一面听小言说突厥可汗的七子也来了战场,一面换下方才在城西穿过的衣裳。

“姑娘,你说阿史那孛一个就够咱们烦心的了,再来一个七殿下,这仗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啊。”小言忧愁地焚烧艾草。

知云回说:“我看倒未必呢,也许突厥七殿下的出现,能让战事快点结束呢。”

小言奇道:“是因为七殿下此前从未上过战场,并不会打仗吗?”

“这是其一,重要的是他不仅没上过战场,他还想立功。而且,小言,你还记得我们那一年和父亲在漠北买狼牙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失去双腿的突厥人吗?”

知云将衣裳扔进火炉里焚烧,火舌吞噬了带着疫气的衣裳,她眼神微动,毕力格眼里也有一团毒火。

“呀!”小言想了会,拍手道,“我记得他,当时他腿才被打断不久,见到咱们在那边等着和可邪王谈生意,他愣是拖着两条残肢在地上爬过来,求汉人老爷和姑娘给他赏些药。”

小言心有余悸:“他那两条断腿就那么在地上拖了一路,血淋淋的,看着瘆人得很。”

知云眼前出现两道血迹和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当时父亲见他可怜,将身上带的好药都给了他,还让咱们的大夫偷偷给他看病。”

知云回忆着,中原的药比漠北不知好了多少,父亲当时为着他的伤,还特地多留了半月。

毕力格没有辜负父亲的好心,不仅活下来了,还他横在狼皮上,凭着口舌让当时的可邪王给父亲让了三成利。

知云对他的眼睛记忆犹新,即使自己算他半个救命恩人,也根本对他提不起好感来。

突厥来的那些人中,重要的不是拥有王室血脉的七殿下,他有没有本事和宠爱,是不是和阿史那孛不合都无所谓,反倒是那个死了大半都能活过来的毕力格,他才是最可怕的。

不过,他到底所求为何呢?

小言盯着火光,喃喃道:“那天的姑爷身上也是这么大一团血——”

话尾戛然而止,小言抬手捂住嘴,两眼大睁看着知云。

“什么?”刘景周大惊,“现在就打?”

军营中密密麻麻坐满了人,薛尉脸色沉重:“我们僵持太长时间了,再拖下去,情势只会更坏。”

刘景周不解:“地道已经通了,我们只要让士兵进城,到时里应外合,何愁打不赢胜仗?”

“可这太慢了。”薛尉很焦急,他出征快两月,一场大战都没有赢下,作为指挥战事的主将,他甚至还让吕梁被突厥人围了起来。

“我们等着里应外合,突厥人难道猜不到吗,吕梁的变化那么显眼,阿史那孛又不是傻子。”

他肩负主将一职本就勉强,若一味僵持也就罢了,如今明显被阿史那孛压了一头,他怎能服气?

薛尉自请出征就是打算立下名垂青史的功绩,他不能再耗下去了,现在他必须要打出一场漂亮的胜仗。

刘景周不可置信:“你疯了吗,现在去打,能有什么好结果,突厥刚打了败仗,大营必定防守严密,只怕比之前更难打。”

“刘将军,战场上一味谨慎可不是好事。”薛尉打断她,“突厥刚打了一场败仗,又从王帐来了一个和阿史那孛对着干的七殿下,他们现在士气一定低落,也许还有内斗。”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刘景周急忙道:“那也该先打探打探,就算他们有内斗,未必不会一致对外。”

薛尉强硬地打断她:“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其他人呢,都怎么看?”

争吵声停住,帐中只余赵参军笔端流出的唰唰声,他此时行的是史官之职。

薛尉的态度如此明显,其他人怎么看不出来,半晌,梁鉴徐徐开口:“我觉得薛将军说得有理,士气低落,我们得打一场胜仗出来了。”

薛尉获得了多数人的同意,刘景周愤愤离开,薛尉比驴还犟,多说无益。

她踢走地上一颗小石子,慢慢压下烦躁,走进一间深紫色的军帐中。

“她还没醒吗?”

刘景周很烦,薛尉太急了,不,或者说他们都太急了,她冷眼看着薛尉调兵遣将,并不相信这场仓促的出站能得到什么好结果。

薛尉不听她的谏言,她也只能由着他去,现在她只盼着能管住薛尉的人赶紧醒来,千万别让他再鲁莽下去了。

小兵模样的人摇摇头,低声回道:“是,宋大夫说昏睡是正常的,只要不再发热就好。”

刘景周站在门口看她,放在几天之前,就算让她想破脑袋她也不敢觉得萧阁老是个女的,可事实就是这样出现在她眼前。

数日前,一支飞来的箭斜斜射进她的肩胛骨,当场让萧阁老自马背上跌落下来。

突厥的弓箭阴狠无比,箭头是新月形状的倒钩,深深埋进肉里。

当时是自己接住了她,刘景周想,幸好是自己接住了她。

萧存玉的眼皮微微颤动,她的神思沉溺在深海之下,箭伤太严重,她大多时候都在昏睡,前几天的短暂清醒过后又很快陷入昏迷。

光影变换间,她感觉到有人在门口站着,可她的眼皮沉重到抬不起来,思绪又慢慢下沉。

第二天清晨,晨风习习中,大军远去,诸位将军蓄势待发气宇轩昂,赵参军立在刘景周身边,发愁道:“真是奇怪,也没打几场胜仗,怎么就成骄兵了呢。”

“太急了吧,一场像样的胜利都没打出来,也许现在是想赌一把吧。”

“打仗怎么能靠赌呢?”

“也不是没有将军靠赌打赢的,就看他能不能了。”

刘景周只敢在心里说,薛尉赌赢的概率实在渺茫。

只希望他别输得太难看了。

晨光穿过窗帘射进营帐,萧存玉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眼是熟悉的花纹,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眯着眼适应刺眼的阳光。

“水”

刘景周正站着出神,冷不丁听到她开口,一时间还以为是幻听。

存玉转头面向她,声音沙哑:“水。”

愣了一下,刘景周快步走到桌前,恍恍惚惚地倒了杯水出去。

她递到萧存玉嘴边,存玉抬手接过一饮而尽。

——嘶,好凉。

干渴被缓解,她问:“我睡了多长时间。”

刘景周又倒了杯水递过去:“四五天吧。”

竟然过了这么久,存玉拒绝了第二杯水,“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刘景周犹豫一下,还是把所有事情一一道来,她心中可惜,再早醒几个时辰都好呀。

存玉倚着并不柔软的迎枕,她中箭之后不能进吕梁城,便让小言带着人去,宋大夫说她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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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容乐观,她嘱咐小言先别告诉知云。

之后,她还没等到里面的消息传出来,就因为从没关好的窗里吹进来的寒风发起热来。

一直到现在。

第92章 92

刘景周问:“所以现在怎么办呢,大军已走了。”

存玉道:“薛将军带了多少兵马走?”

“十万。”

十万兵马,那几乎是全军出击了,她沉思一会,道:“我管不到圣旨钦封的大将军行军,既然他想打,那便去打吧。”

“不过”她眼尾下垂,眼睫打下一片阴影,“若他打输了,这位子就让给别人坐吧。”

存玉看向刘景周:“刘将军,薛将军去牵制突厥主力,吕梁城压力变小,正是暗度陈仓的好时机,你可愿率兵潜伏进去,以待来日。”

刘景周怎会不应,薛尉几乎必输,若能保住吕梁也能挽回一二。

“还要劳烦刘将军把赵参军唤来。”

存玉面上带着病色,神情蔫蔫的:“让他带着其余将领来。”

吕梁还有瘟疫,具体要怎样潜伏进去还得再商讨

瘟疫,宋大夫有治疗疫症的经验,希望形势不要太糟糕。

犹豫了一下,刘景周道:“大人,进城的事先不急,我先给你上药吧。”

军营中都是男人,萧存玉送走宋大夫后,想着自己的伤势无碍,自己上药也可以,可如今看来,她昏过去的这段时间都是刘景周在照料她的伤势了。

“有劳了。”存玉转身背对她,解开外衫,她左臂失力,行动缓慢,刘景周一时不知怎么帮她,愣了一下。

颊侧突然传来一阵风。

“姑娘,姑娘,姑爷没事,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呸呸呸,是我说错了,我走的时候她好着呢。”

帐篷被掀开,带起的风吹进来,萧存玉侧对着帐门,怔愣住了。

“知云”

何知云第一眼望见的是她被层层白布裹着的左肩,隐隐透着血迹,向上是她苍白的脸色。

“你,你怎么来了?”存玉眨眨眼睛,又急忙掩好衣衫,“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宋大夫的药可好用了——”

知云眼泪汪汪,几步走到她身前,抬手要碰存玉的伤口,下一秒又缩了回来,眼泪流成两行。

存玉右手握住她的,按向自己心口:“你看,我活得好好的呢。”

手心下是蓬勃的心跳声,知云的心神渐渐安定,她在床头坐下。

“你专门的是不是?”她带着哭腔问,“你知道宋大夫进了城,我一定会以为你没事了,要不是小言告诉我,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存玉抬手轻轻拂去她的眼泪:“我听说瘟疫那么严重,怕你一时不慎得了病才拜托宋大夫进去的,我不让小言告诉你也是怕你太担心了。”

“我伤得真的不重,要是很严重的话,宋大夫不会愿意走的。”

知云含泪瞪她一眼:“那也不行,你不给我说就是有错。”

“好好好,是我的错。”存玉软声哄她,“我不该怕你担心就不告诉你,也不该让小言瞒着你,害你现在这么害怕。”

知云隔着上衣轻轻碰她的伤口处:“怎么好好的,受这么多伤,之前就被三爷划破了脖子,那次在曹家也险些受伤,现在又是一道伤口。”

知云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肯定很疼的。”

“不疼的,我一想到有你惦记着我,我就一点都不疼呢。”

刘景周早被小言拉着袖子拽了出去,小言声音小小的:“将军,你刚才脱我家姑爷衣服做什么?”

小言警惕又戒备地看着她,刘景周好笑道:“我能干什么,我连闺女都生出来了,我能做什么,还不是因为是你家姑爷到了换药的时候了,要我不给她换,你看这兵营里还有第二个能给她换药的人吗?”

小言被闹了个大红脸,嘴里还不服输道:“我也没说你能干什么呀,凶我做什么?”

她转身就走了,徒留被震住的刘景周站在营帐门口。

半晌,她才恍恍惚惚地离开。

“天,竟然是一对真夫妻。”

知云眼眶通红,拆开纱布给她上药,存玉在心里庆幸伤口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可怖了。

“存玉,我在里面砍了姜家的老太爷。”

“砍了就砍了,想必是他不对。”

“就是和高祖一起打仗的那个姜家,他仗着有高祖赐的匾,在城里带头散布谣言,扰乱民心,可恨得很。”

“那我过几天写个折子给陛下回禀一下。”

伤药凉丝丝的,缓解了从肉里透出的微痛和麻痒,存玉怕知云看着伤口会哭出来,便转移她的注意力:“沈雁不是和你一块进去的吗,她怎么样了?”

“她砍人比我还利落,剑都砍卷刃了。吕梁被围那天,她偷偷摸摸藏起来写遗书,写好藏在房梁上,被做饭的阿芳摸到拿来我这里问上面写得什么,是不是通敌的信。”

存玉笑了一下,“她是给沈珂写的吧。”

“是呢,说来也奇怪,自从打了仗,沈珂妹妹竟也没送信来。”知云担忧道,“她四海为家的,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存玉轻笑道:“我猜她不仅没出事,还近在眼前呢。”

“啊?”

不久前“义军”首领接下了她送过去的信笺,传信回来说她本是虞朝子民,国家有难她怎能畏死,能去守临汾是她的荣幸。

只是她志不在为官做宰,还请大人收回任命。

将领们觉得他意图不明,绝不可信,临汾不能交给这样的人。

可信上的字迹存玉却越看越眼熟,虽然她落笔时刻意变换了行文特点,但存玉还是认出来写信的人应该就是沈珂。

既然是沈珂,那一切都好办了,很快,义军便高举着朝廷的旗帜进了临汾。

“义军是沈珂妹妹组建的?”知云惊异道,“她还那*么小呢。”

“她若是知道沈雁还活着,不知得有多开心。”

干净的纱布又被裹好,存玉穿好衣服。

“吕梁之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

知云想去来毕力格的事,边给她挽髻边说:“老汗王把他的七儿子送来战场上,想也知道打得是夺权的主意。和他一起来的那人叫毕力格,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毕力格,听说他出身时长生天给批的命是天生的军师。”存玉想起什么,笑起来,“说来他们的长生天还真是繁忙,这么多人都有批命。”

“阿史那孛是下一任汗王,现在又出了个天生的军师。”

发髻被挽好,知云左右端详一会:“不过这个毕力格不简单,当年他”

第93章 93

知云遗憾道:“毕力格不是个好人,打得也不是什么好算盘,在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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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我就让我爹别救他,可惜他命那么硬,竟然真活下来了。”

“这话怎么说?”存玉抿一下唇,若是无缘无故,知云肯定不会对当时处境艰难的毕力格有这么大的恶意。

“你可知是谁打断了毕力格的腿?”

存玉摇头。

“是老汗王已经死了的二儿子,当时老汗王诸子内斗激烈,毕力格支持大殿下,却又假意效忠于二殿下,他设局激怒二殿下,让老汗王亲眼看见他出言不逊,又对他大打出手,因此厌弃于二殿下。”

知云把茶水温在小火炉上:“此计歹毒无比,二殿下的母亲是上任汗王的可敦,她出身高贵,对带领部落越过越差的老汗王十分不满,只维持着表面的和睦罢了,二殿下年轻力壮,武艺也颇高,老汗王看见他,就会想起他母亲对自己的轻蔑,现在又亲耳听到他言语冒犯,自然大怒。”

“原本老可汗还挺喜欢他这个二儿子的。”

存玉喝了口热茶:“那么毕力格是效忠于大殿下的了,可阿史那孛夺权后杀了除七殿下之外的所有兄弟以及他们的得力干将,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知云轻笑:“当然是因为毕力格当时不效忠于突厥大殿下。”

“啊?”

“当年他为了除掉二殿下甚至永远失去了站起来的权利,可大殿下当时惧怕二殿下有朝一日会东山再起,因此赶走了毕力格。”

存玉端着茶水愣住了:“他,他把自己的功臣赶走了?”

漠北野蛮她知道,但大业未成时就卸磨杀驴,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是呀,所以当时才有毕力格拖着断腿来找我父亲求药的事情。”知云露出思索的表情,“他不是好对付的,要早知道有一天会和毕力格对上,我当时就该把他的药换成辣椒粉。”

存玉笑了:“辣椒粉还是太温和了点,直接下毒比较好,一劳永逸。”

不过,毕力格现在是谁的人呢,老汗王,还是七殿下,或者说,他会成为阿史那孛的军师。

萧存玉眼神一变,虽然她不信鬼神,但草原长生天认定的新王和长生天认定的军师可别真让他们凑到一起了。

帐篷内不通风,又因为住着病人,萦绕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醒来这会儿,存玉闻着难受得不行,要出去走走。

知云笑她:“只有药味而已,哪里难闻了,况且哪有人嫌弃自己房间的。”

存玉道:“就是一股药味才难闻,喝着都没有闻着难受。”

“那我找人带些熏香来,熏一熏就好了。”

熏香

存玉眼睛一亮,凑到知云怀里:“对了,你熏过香,让我闻会。”

知云确实熏了香,熏的,熏的什么来着?

“有艾草的味道,还有胭脂膏子的味道,好香。”

“胭脂膏子要凑近了闻才香呢。”

“是吗,唔”

存玉走出营帐,迎面撞见朱琮礼。

“朱大人,你何时来的?”

朱琮礼作了个揖,笑呵呵的,“前日到的,大人身体如何?”

“已无大碍了。”存玉轻笑道,“许久未见朱大人了,曹家的事陛下怎么说?”

朱琮礼道:“陛下怒其不争,让我好好惩办。”

二人正叙着旧,朱琮礼忽然道,“大人,你嘴角怎么破皮了。”

屋里传来一声轻笑,存玉顿了一下:“大概是不小心磕到了。”

还欲再问,帐中浅浅的动静让他意识到了什么,朱琮礼恍然一下,识相得没有多问。

傍晚,地道中送了信出来。

“什么,一晚上死了三百人?”

瘟疫恶化了。

原本的疫症已足够棘手,宋大夫耗尽心血才没让它扩散,但不知怎么回事,城中像是被诅咒了一般,一夜之间,好似一切努力化为虚影。

“是”赵参军双腿直打颤,“属下怕瘟疫传染,没敢把信拿过来,当场就烧了,传信的人也暂时关起来了。”

“之前不是说宋大夫配出了预防的药吗?”

“药吃了管用,但好像,这瘟疫”赵参军声音越说越小,“像是有两种。”

怎么会是两种?

“宋大夫怎么说?”

“据说宋大夫也是毫无头绪。”

萧存玉在不大的帐中转了两圈:“城中还有多少医者?”

“不过百余人,在瘟疫面前实在是相形见绌。”

“写榜,花重金在邻省邻县广招大夫。”

“大人!”赵参军惊叫一声,“突厥人会知道的,他们一察觉,我们就没办法暗度陈仓了。”

存玉气道:“现在还暗度什么陈仓,再不找大夫,全城人都死光了,到时候守空城有什么用。”

赵参军考量着:“能不能不用重金,大人给来的大夫们求几个匾如何,军中实在艰涩。”

“没有重金,谁愿意以身犯险?”

“可是”

知云道:“无妨,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赵参军一愣,随即喜形于色:“是,是,是,夫人大义。”

存玉道:“别傻笑了,还不快去召诸将议事。”

“是,是,是。”

天边挂着的太阳发出惨淡的光线,存玉回想那些载入史册的大疫,神情越来越凝重。

不管那些死的人是不是因为瘟疫,现在都必须当成瘟疫去对待。

她闭上眼,可惜了一盘好局。

“两种瘟疫?”

“怎会如此?”

“第一种瘟疫是突厥人投的尸体上的毒,第二种是哪里的?”

“鬼知道那些龟儿子怎么搞出的瘟疫,简直散尽天良,以后死了都没人上坟。”

“这可如何是好”

萧存玉面色凝重:“事情就是这样,第二种瘟疫的发生有不少疑点,为查明情况以及防止城中暴乱,现在要派几位将领和一万士兵从地道进城。”

她看一眼大家:“死生不论,我会承诺照顾好各位的家眷。”

死生不论的意思就是,谁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现在下一个三百人里面。

半晌,才有人打破了沉默。

朱琮礼道:“下官是大理寺少卿,查案的事,正该我去。”

“好。”存玉一拍桌案,“一城之危难系之汝身,朱大人,不论生死,你都将青史留名。”

也许是因为一屋子人中最先请命的是一个女人,也许是因为青史留名的诱惑实在太大。总之,陆纺将军和李鹤将军也请命入城。

众人散后,萧存玉找到朱琮礼:“朱大人,你可有把握?”

朱琮礼道:“尽我所能而已。”

“好,大人保重。”

在这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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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硝烟的战争中,敌人是无形的烟,生死悬在医者手中的药碗里,地道沉重的石门被打开又关上,吕梁城墙在遥远的天边矗立,日落后的紫色山峰给它带去死气。

大军退行五十里,地道门被封死,不论是活人还是尸体,能出来的唯一途径是被突厥重军围住的城门。

军队退至归鸿山下时,萧存玉写给阿史那孛的军书到了。

第94章 流年逝须臾作老

“哼。”阿史那孛随手将军书扔在地上,“城内有大疫。”

一屋子屏气凝神的人瞬间炸开。

“大疫,有多大?”

“大疫,那是不是可以趁虚而入?”

“会不会牵连到咱们?”

七殿下瑟瑟地缩在角落,右手紧紧拽着毕力格的衣袖,嗫嚅道:“我怕”

阿史那孛视线扫过他,忽然拔出弯刀重重插进木桌子上。

七殿下看见阿史那孛如同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嗤哈哈哈。”

短暂的怔愣后,爆发出一阵大笑,阿史那孛恶劣地举刀对准阿史那仵:“七弟,你这羔羊一样的胆子可不行啊。”

阿史那仵涨红了脸,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坐在轮椅上的毕力格默默叹了口气,右手拽起了他。

“七殿下心智如幼童,殿下何必忌惮他?”

阿史那孛缓缓拔出弯刀,眼神从他空荡荡的衣服下摆划过,看到他散乱垂下的白发,以及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

“七弟是父王的儿子,父王是草原的勇士,他最疼爱七弟,七弟又在父王身边陪伴了这么久,想来耳濡目染之下,七弟已称得上是个小勇士了。”

他在阿史那仵惊恐的眼神里走近:“来,今日我们兄弟俩比划比划。”

他伸手拽起阿史那仵,阿史那仵身量矮小,被他似老鹰擒小鸡似的提起来,胳膊上的手像铁爪一样陷进他的肉里。阿史那仵登时被吓了个半死。

藏在王帐时的阴影翻涌而出,他尖叫一声,拼命挥动双手:“别杀我,别杀我,三哥。”

他挣扎时更像小鸡崽子了,阿史那孛眉头一皱,啧一声看向阿史那仵:“谁要杀你了,少动弹。”

阿史那仵被他瞪得不敢说话,自己被拎着往外走,门口越来越近,他咽喉滚动,眼前闪过那夜流满王帐的血,横飞的残肢,大哥滚动的头颅,父王苍老的怒骂声。

挤满王帐的惨叫声与讨饶声中,三哥踩着舞姬流出来的肠子走到自己面前,他的眼神就像魔鬼一样。

他会杀了自己。

阿史那仵急剧收缩的瞳孔里映出毕力格的身影,他牙齿乱颤,求助地看向毕力格。

毕力格挪开了视线。

阿史那仵心沉下去,连毕力格都没办法了,自己一定会死的,死亡的威胁下,他顾不上害怕,双腿踢踹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宿卢和粗犷大笑:“七殿下不愧是汗王的儿子,连三殿下都敢踢。”

乌木浑不满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何必闹得这么难看,不想杀就随便扔一边去,想杀就手起刀落,一个无能的孩子罢了,专门为他设局做什么。

困境之中,阿史那仵的听力敏锐无比,他捕捉到有人嘲笑地说他是父王的孩子,忙乱之中,他口不择言地大叫:“我不是父王的种了,我不当殿下了,我不要和你打,你放开我。”

提着自己的手停住了,阿史那仵摔倒在地上大喘着气,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未细细品味,周围凝滞的气氛就让他竖起全身汗毛。

酒杯摔在地上,宿卢和嘴巴大张,似乎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

乌木浑鄙夷地看了阿史那仵一眼:“孬种。”

阿史那仵这才感觉到耻辱,慌乱中的“急智”让他失去了尊严,他感觉自己赤裸裸的,像被扒光了一样。下意识的,他抬头去看毕力格。

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干瘪瘦弱,他没有看自己,他对着阿史那孛说:“殿下,你玩够了就好歹饶七殿下一命吧,你也看到了,他不过是孩子的心智。”

阿史那孛施施然坐下:“毕力格,长生天说你是草原上的军师,那你是谁的军师呢?”

老人沉默了,这命数与其说是荣幸,不如说是诅咒,他抬起布满沟壑的脸,幽深的眼珠子直直看向阿史那孛:“殿下说我是谁的军师,我就是谁的军师。”

这是服软了。

阿史那孛轻笑一声,笑这个曾在长生天的注视下搅弄风云的毕力格老了,老成了一摊认命的烂肉。

他不屑地想,为了这么两个人谋划,简直浪费时间。

阿史那仵太蠢,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和毕力格都可以活下去了,他彻底软在地上,劫后余生般“嗬嗬”吸气。

乌木浑无动于衷地喝酒,毕力格是狼不是狗,试图驯服他不如一刀提刀砍了他。

僵硬的氛围被宿卢和打破:“殿下,既然城中有大疫,那我们要如何应对。”

“撤退。”

“为何要撤退,此时就该守在城外,伺机而入。”宿卢和不解,“既然是大疫,一定死人无数,这是长生天在保佑我们。”

“不,先锋军探到三绝山下已没有援军了,他们已经撤到了五十里外,这足以证明瘟疫严重,倘若蔓延到军中,或者陈敛也投尸出来呢。我们还是谨慎行事为好。”乌木浑劝说道。

阿史那孛道:“确实如此,我们暂且退出三十里地,等事态清晰后再行事。若吕梁过不了这关,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若他们熬过了瘟疫,届时兵疲力弊,肯定再没有气力守城。”

“那薛尉打来的十万大军怎么办?”

“他这个时候打来,是不识好歹。”阿史那孛眼神狠厉,“哼,和他打吧,打得他跪地求饶,哭爹喊娘,打得他滚回长安跪在皇帝小儿龙椅下哭。”

“好!”宿卢和道,“我倒要会会这个薛尉,比之曹瑜如何。”

“毕力格。”

阿史那孛突然叫声毕力格,他神情莫测:“你既是我的军师,我命你做事,你听是不听。”

毕力格恭敬垂手:“殿下吩咐,无有不从。”

“我给你一百人,你去探吕梁。”

短暂的沉默后,毕力格道:“是。”

他眼神波澜不惊,好似这个命令不是十死九生,他看到阿史那孛身下铺着的狼皮,心念几转,阿史那仵轻轻戳了他一下,神色怯懦又担忧。

“毕力格,你会死吗?”

像条狗一样,毕力格打量他:“不会。”

知云很担心沈雁。

她走的急,只给沈雁留下一张告别的纸条,她当时只以为自己不久后就会回去,可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大疫封住了吕梁。

知云发愁地想,沈雁是她带进去的,要是不能活着出来,她真不知要怎么面对沈珂。

八百里加急的公文一路送到长安,几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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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宣政殿放出来召集天下名医的皇榜,但相应者寥寥。

“在生死都未知的情况下行善,愿意来的人少也正常。”萧存玉在纸上写写画画,“家乡,妻子,儿女,哪一样放得下。”

知云一下下抛着手里的东珠:“只能再加钱了。”

这几日间,突厥虽退了兵但也远远望着吕梁,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张开大口咬碎这座虚弱的城池。

揭了皇榜的人寥寥,他们要想进入交通隔绝的吕梁,先要在军营中验明正身后被军中精锐护卫至城门下。

突厥也不想瘟疫闹大,因此对于这些护送着大夫的士兵都睁只眼闭只眼。

第95章 三尺平沙谈不尽

沈雁在城门口等着,迷蒙的雾里出现了百余人的身影,被围在正中间的,是四个提着药箱的老人,为首的是将领姓黄。

这些士兵都是精心挑选的体魄强健之人。

根据宋大夫的医理来看,瘟疫是靠气传播的。

气是人自出生起就萦绕在周身的东西,有的人天生气强,有的人气弱。

气弱者容易生病,气强者不易,就像沈雁,她天生不染病,不怕毒,是少见的气强之人。

可不论强气弱气,得病后的气就成了毒气,毒气会传播,没病的人靠近了得病的人,毒气就会感染自己的气,瘟疫就是这样泛滥的。

气,存在于在一呼一吸之间,因此要治疗瘟疫,最先就是隔绝气的传播。

沈雁拢了拢口鼻上熏了药气的厚布,看着四位大夫慢慢走近城门。

隔着数十米的距离,黄校尉从腰间取出交接公文抛给沈雁:“有劳姑娘了。”

沈雁稳稳接住,打开看了看便示意身后的士兵打开城门,领着大夫。

浓雾笼罩中,其中一个士兵的腿不住哆嗦。

“姑娘,有什么需要的,点燃信号烟即可。”黄校尉又扔出呈上一封包装仔细的信笺,“这封信件,还请姑娘转交给城中沈雁沈姑娘。”

“何知云给我的?”沈雁随手晃了几下信号烟,“她说什么?”

黄校尉不知怎的听见了咬牙的声音,他摸不着头脑,“夫人托我给沈姑娘道歉。”

“是吗?”沈雁冷笑一声,“道歉无用,你只告诉她,若没有黄金百两,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天知道她担惊受怕到处找人的时候发现那张告别信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雾气弥漫中,黄校尉感觉冷飕飕的,他拢了拢衣服,陪笑道:“夫人说姑娘要的,都在信里了,若不够”

沈雁怨念满满,她离开的理由竟然还是去探望自己受伤的情人,她扯开信封,自己最讨厌的就是打白工

手心里闪亮亮的金叶子驱散了城门下的阴霾,沈雁眼里闪出和金叶子一样的光,她用力眨了眨眼睛,金子!

金叶子下面还有数张大额银票,沈雁喜笑颜开地抖开最下面的信纸,看到知云妹妹还在钱庄给她存了五百两黄金时大笑出来。

“哈哈哈哈,好姐妹,好姐妹啊。”

她揉了揉笑出来的眼泪,对看呆了眼的黄校尉说:“你去回你家夫人,就说不用担心,城内诸事有我,我保管哈哈哈哈,五百两哈哈哈哈”

黄校尉警惕地后退了几步,看来这瘟疫还会损人心智。

沈雁笑着挥挥手让士兵关城门,就在这时,一个士兵突然调转方向,飞快地朝野外跑去。

黑影在沈雁眼里划过,她面色一变,城里的人,绝不能出去一个。

她踩着门口的破旧牛车几步跃出去,长剑掷出,剑鞘狠狠打在那人肩上。

惨叫声响起,士兵蜷缩在地上双手环着左肩,冷汗流了一头一脸。

沈雁揪着领子提起他:“刘大柱,你想害死所有人吗?”

逃跑失败,刘大柱面色灰败,被沈雁这样质问,他哇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想死啊,我爹娘还在老家等我呢,我不能死在这里啊”

刘大柱嚎啕大哭,“勇子昨天死了,大栓也死了,我害怕”

“住口!”沈雁反手打了刘大柱拳,“你害怕个屁,陈将军怜念你是独子,连疫区都没让你进去过,你还可怜上了。”

“你想死我现在就能送你死,别带着大家一起死。”

巍巍山脉与灰蒙蒙的天连成一色,灰色的天是因为有灰色的烟,成百上千死去的人化作烟,化作灰,飘在空中逃离了枯败死寂的城。

染上瘟疫而死的人,尸首只能在火里湮灭。

刘大柱绝望至极,活着不能回乡,死了也不能落叶归根,他爹娘甚至见不到自己最后一面,他何堪为人子。

“爹,娘,孩儿不孝”

沈雁嗤笑一声:“你真是有意思,自己是爹娘生养的,难道别人不是吗,吕梁城中近十万人,虞朝江山数千万人,谁没有爹娘?”

“带着疫气逃跑,你想害死多少人?”

沈雁见他眼里带着怨恨,知道和他说不通,剑背磕在他脑后敲晕了他。

“绑起来拖进去。”

“见笑了。”她对着远处的黄校尉略一拱手,抬脚踹了刘大柱一脚,“诸位大人走吧,我就不送了。”

黄校尉看愣了。

走进城门下,沈雁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笑道:“我要是死了,让你们夫人千万别愧疚,替我找到阿珂,逢年过节给我多烧些纸钱。”

直到城门缓缓闭上,黄校尉才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他扑到城门上大叫:“姑娘,沈姑娘,你能听见吗,我忘了给你说了,你妹找到了!”

一声踹门的巨响后黄校尉捂住鼻梁哀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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