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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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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夫人,来了一个坐着轮椅的大夫。”

“坐着轮椅?先请进来吧。”

“是。”

知云放下账册,从萧存玉身侧起身离去:“我先看看去。”

“好。”

知云走了,萧存玉视线转回到前线传回来的军情,面无表情道:“节节败退,真是好样的。”

刘景周脸上看不出情绪:“阿史那孛遛他像遛狗一样,薛将军竟然看不出来。”

存玉放下军报,指节在桌面轻敲,打不赢仗的将军,要他何用?

她开始思考要怎样才能在损失最小的情况下换掉薛尉。

存玉眼珠微转,看向刘景周,“刘将军,依你看,怎样才能破局。”

“剑走偏锋。”刘景周毫不犹豫,“薛将军不懂变通,兵法循规蹈矩,就连偷袭也偷得毫无新意,这样的行军手段对上阿史那孛,简直毫无胜算。”

“怎么说?”存玉问。

刘景周见她想听,索性走到沙盘前开始演练。

“大人请看,阿史那孛大军驻扎在这片空地上。”刘景周在沙盘上插下狼头旗,“薛将军从三绝山而行。”

她用手在沙盘上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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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条线,自三绝山连到空地,“两军兵力相当,但却是背靠山脉,兵临水源的阿史那孛有优势,他没有背面来敌之忧,薛将军有粮草断绝之愁。”

萧存玉点头,确实如此。

刘景周眼神认真:“薛将军急功近利,他试图从阿史那后背饶过去,形成夹击之势,一举攻破敌军,此计中规中矩,原本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偏偏”

刘景周左手做刀,在山脉上横劈下去:“山路上守满了人,薛将军将自己送到了乌木浑嘴里。”

存玉看向刘景周,她盯着沙盘,眼珠转也不转:“两万人去偷袭,死了八千骑兵,其他人狼狈逃窜,残军回到大营,士气降到冰点,这几乎是绝境。”

“既是绝境,那只能认输了?”

“非也,虽说绝境,但有一招可解。”

“哪一招?”

第96章 猝然见之惊且疑

刘景周眼神坚毅,她拔起一支黄龙旗,插在敌军左侧:“突厥左翼是宿卢和,他脾气暴躁,最容易被激怒。只要和他打,他一定会被拖住,而这个时候”

她又拔起一匹马,直直撞进右侧那片狼头旗帜中:“骑兵突袭右翼,右翼是乌木浑,他说是老谋深算,实则胆小无比,鼠将而已,骑兵只要能打进他周身百米,他自然会指挥大军逃窜。”

“此时右翼不攻自破,后续兵力推进,从右翼而入,便可打突厥一个落花流水。”

“若在混乱之中能拿下乌木浑的人头就更好了。”

刘景周缓缓抚摸过沙盘上的每一个旗子,不甘心道:“可惜也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存玉看了她两眼,问:“薛将军为什么不这样打?”

停了一下,刘景周道:“薛将军是一军主帅,自然会选更为稳妥的办法。”

“此计重在骑兵,只有骑兵有突袭到乌木浑面前的可能,但由于要靠骑兵突袭,风险比稳扎稳打更大。若是左翼那边拖不住宿卢和呢,若是骑兵被挡住了呢,若是闯进去的骑兵反而被围住了呢。”

萧存玉听明白了,薛尉不敢。

她从沙盘前离开,执笔坐在书桌后:“此地尚余两万人,刘将军,请君自便。”

两万人中,有六千左右是留下的伤兵和后勤人员,能自由调动的不过一万骑兵,四千步兵而已。

反应了一瞬后,刘景周热血沸腾,她按耐不住,冲过去撑在桌子上:“大人这是何意?”

存玉后仰在椅背上,将空白公文推过去:“征北大将军之位,自然是能者居之,谁能立功,谁就能当。”

公文空白,笔被递到刘景周面前,百味杂陈时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我是女子,虞朝,不,历朝历代,从未有过女子挂帅。”

“那又怎样?”存玉一笑,“不过,你要是不敢就算了。”

“敢,怎么不敢。”刘景周按住公文笑出来,“我就没有不敢的事。”

小言一步一趋跟在知云身后:“姑娘,你为什么要告诉沈雁姑娘沈珂的行踪呀,万一那义军首领不是沈珂姑娘呢?”

“当然是为了让她好好活下去呀。”知云避开一队抬石头的役夫,“沈雁一直找不到妹妹,难免会丧失生意,万一染上疫病了呢,让她知道妹妹找到了,也算是个念想。”

一直挂念的妹妹,再加上五百两黄金,她不信沈雁还活不下来。

“原来如此。”小言煞有介事地点头,“姑娘英明。”

“快点,慢吞吞的。”

驱使役夫的大头兵从腰间抽出鞭子甩在地上:“也没短过你们吃食,都犯什么懒病呢。”

知云急着去看那个坐轮椅的大夫,视线循着鞭子“嗖嗖”的破空声随意一瞥。

满脸胡茬的大头兵一脸焦急,驱赶着面前十来个粗布短衫的男人,昨夜西营踏了几个帐篷,若不趁着日落修缮好,那些士兵就只能睡野地了。

他还愈再催,余光敏锐地注意到阁老夫人停了下来,他小心地抬头去看,金枝玉叶的贵夫人面色古怪。

大头兵心里一慌,语无伦次地解释:“夫,夫人,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小的,小的没有虐待他们,只是时间实在来不及了,这,这才催促,催促一下的。”

辩解的声音越来越小,大头兵慌张不已,万一这位夫人向萧大人告状怎么办。

知云突然停住,小言一头撞在了知云后背,她“哎呦”一声,后退一下站在知云身侧,“姑娘,是他有问题吗?”

大头兵更慌张了,手忙脚乱地比划着:“不,不,小的绝对不敢违背军令呀。”

知云指向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人:“你,叫什么名字。”

大头兵“扑通”一声跪下:“小的,小的叫苏文远,祖籍云南昆明,家中一共五口人,家父卖,卖药为生,家母精于纺织,家妹,家妹年方二”

知云莫名其妙:“你背家谱干什么,我又没问你,我说的是他。”

“啊?”大头兵一脸无措,顺着知云的指间望去,尽头是个一头白发的老头。

“他是谁?”知云又问。

小言仔细打量这个老人,身形瘦弱,头发凌乱,看起来毫不起眼。

“抬起头来。”

老人哆嗦一下,却将头埋得更深了,说话时喉咙里像含着一斤刀片:“小的面貌丑陋,不敢污了贵人清净。

小言耳朵受到了污染,眉头紧皱道:“丑不丑的,先抬头再说。”

老人恍若没听见一样矗在原地,知云朝他走去:“没听见吗,抬头。”

将将要碰到老人时,他猛不丁直起身子,铆劲儿推了知云一把,反身就跑。

大头兵就算再迟钝,这下也看出来老人可疑了,他扯着嗓子大叫,“抓刺客了——”

尖利的声音强势地闯进每一个人的耳膜里,一时间不少人追了上去,可那老人看着年老无力,逃窜起来却无比灵敏,滑不溜秋的像泥鳅一样,这么多人竟还没第一时间抓住他。

知云摔在地上,摔出一片混乱,周围围着的人,皆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办,小言挤进人群扶起知云,“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何知云吸了口冷气,扶着腰在小言的搀扶下站起来,她扭头去看老人逃走的方向,早不知钻进哪一个缝隙里了。

小言上下检查了一下知云,没有发现外伤,她松了口气,抬头就看到知云一脸凝重。

“姑娘?”

老人推倒她时,知云看到了一张被毁掉的脸,纵横的刀疤深深浅浅,遍布在烧灼痕迹严重的脸上。

这是张可怖到不想让人看第二眼的脸。

任谁看着这张脸,都只会嫌恶地移开视线,当极致的丑陋与可怖冲击而来时,几乎没有人会去怀疑那张牙舞爪的狰狞,是否潜藏着下什么东西。

比如说一个“贪”字。

知云转身就走。

“姑娘,不去看大夫了吗?”

“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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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参军去看,咱们得去做别的事情了。”

“别的事情”

刘景周写好了公务,意气风发,昂首挺胸地走了。

存玉轻轻转一下手里的相印,听见了外面的喧闹声。

“在吵什么?”

奔跑着的士兵被拦住,立刻拱手回话:“回大人,军中出现刺客。”

“刺客,来杀谁的?”

“是”士兵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马上说,“是夫人。”

“夫人?”存玉面色微变,“夫人没事吧。”

“没有大碍,只是刺客现在还未找到。”

“传令下去,抓住刺客后带来回话。”

“是。”

第97章 97

起风了,存玉抬头看见大片树叶被卷在空中飞舞,她抬手遮挡刺眼的阳光,不知怎的,竟在漫天的风里依稀看见了西子湖畔的杨柳。

“大人?”士兵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退下吧。”

“是。”

存玉转身走进帐篷,她记得自己的佩刀在——

“不准动。”

尖锐的瓷片戳进肌肤。

大太阳晃得人心烦,何知云疾步走在路上,军营因为刺客的出现陷入了紧张的氛围中。

在临安时,知云只觉得谢铭可厌,他眼里的贪欲一览无余,尤其是看着存玉时,他是那么冰冷,那么恶心,像最卑劣的商人在看自己的货物。

知云很讨厌他。

所以她绝不会忘记谢铭,哪怕他面目全非,身形大变。

“姑娘。”小言不知道知云为什么突然焦急起来,但也被知云身边如有实质的慌张感染,“姑爷身边有重军把守,不会出问题的。”

知云的心脏突然钝痛一样,她捂住心口,抬眼看见紫色军帐的尖端张牙舞爪地刺向天空。

她不知道谢铭想要什么,更不知道他会藏在哪里,万一他跑到主帐附近了呢,万一他认出萧存玉了呢。

或者,他已经认出来了。

主帐越来越近,赵参军在门口和刘景周说着话,小言松一口气,“姑娘,看来那个怪*人没有到这里来。”

赵参军迎上来:“夫人。”

“大人在里面?”

“是。”

“刺客找到了吗?”

赵参军摇头道:“刺客滑不溜手的,难抓得很,若是格杀勿论还好,弓箭手撵着他射,不怕抓不到,可大人偏偏要带着活口来回话,侍卫们下手时都得收着。”

刘景周插嘴道:“方才有人来报,刺客已经追丢了。”

“丢了?”知云心下一紧,“怎么会丢?在哪里追丢的?”

知云这么焦急的样子太少见了,小言迟钝地将老人和姑爷联系到了一起,她感到不安,那毁容老人到底是谁?

“军营里七绕八拐的,大人又要活口,刺客大抵是钻进哪一个营帐里了吧。”刘景周宽慰她,“姑娘放心吧,我方才已经下令让全军戒严查人,除非他长了翅膀,或是化成了灰,否则最晚一个时辰,肯定会找到的。”

小言问:“军中抓捕刺客一直都要留活口吗?”

“不是。”刘景周偏头看了知云一眼,“这次是因为大人特意交代了抓到刺客后带来回话。”

“要问话的话只要留口气就足够了,对吧。”知云冷声说,“不用太顾忌他的死活,别让他乱跑乱说最要紧。”

刘景周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好。

知云看着近在眼前的帐幔,心中自见到谢铭便出现的烦躁不安在此刻到达顶峰。

闷闷的日头下,知云的手搭在门帘的边缘一动不动,小言轻声问:“姑娘?”

重物落地的声音炸碎初夏的沉闷,也打碎了知云的犹疑。

她的慌乱终于落到实处。

帐幔被猛的掀开,长风迫不及待地涌进去,知云愣在了门口。

“啊!姑爷,你流血”话语戛然而止,小言捂住嘴,怔怔地看着眼前对峙着的两人。

“不准进来,都出去。”赵参军已经进来的半个身子被用力推出去,他面色还懵懂着,知云已经一把拉住了门帘。

阳光和声音被隔绝在外面,窗口破开一个大洞的帐篷里,隔着一丈余的距离,萧存玉眼也不眨地看向谢铭。

“你竟然还活着。”语气听不出是失望还是嘲讽。

不久前。

尖锐的茶具碎片戳进皮肤里,她遵从刺客的指引走进帐篷深处,外面刘景周的说话声变得若隐若现。

仅有两人的空间中,她耐心和刺客周旋。

“兄台,凡事都好商量。”

“闭嘴。”刺客压低声音说,粗哑的年迈声音中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存玉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刺客的手紧紧钳进去,撕裂了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征兆促使她低眼去看。

历经磨难的手闯入她眼里,枯瘦的五指,指缝里布满泥垢。

她眼珠一颤,看清了手背上横着一道狰狞的伤疤。

心脏钝痛,记忆翻涌,久远的哭声和争吵声重现。

血液开始沸腾,四肢百骸间充斥着的痛苦和仇恨重新占据她的身体。

“快点,还愣住做什么。”碎瓷片被鲜血染红,皮肉破开的疼痛竟也比不上瞬间在她胸腔炸开的绞心之痛。

“谢铭”

呢喃般念出这两个字,比云雾还轻盈,又比山石还沉重。

刺客的身形一僵,“你说什么——”

压抑不住厌恶,萧存玉用力推开他,谢铭向后撞在书桌上,书桌被撞歪,发出一声巨响。

什么人从门外进来了,耳边传来了嘈杂声,像隔了一层厚重的膜。

混乱间,谢铭的手打上她的头发,勾住金簪从肩上掉落。

“你竟然还活着。”

谢铭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长发下的熟悉容颜,荒谬感裹挟着他,恨意随之浮现。

他颤抖着抬起手,咬牙切齿道:“逆女。”

萧存玉双眼像寒冷的潭水一样,潭水下是翻滚的岩浆。

“恶人竟没有天收,你还真是命大。”

谢铭被她的态度激怒,“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是你爹,被流放你难道很开心吗?”

“当然。”

“贱种,老子养的你!”

“我没把你溺死是我心善。”谢铭唾她一口,“和你那疯子娘一样莫名其妙,不识好歹。”

面对自己的女儿时,他低微卑贱的身体突然高大起来,谢铭久违地找到了自己刚攀上知府时的意气风发。

他再低劣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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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尚的,再卑贱都是显达的。

他是绝对的权威和不容置疑的掌控者。

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他曾在她身上投注了无数心血。

她留着自己的血,轻贱她,卖她,吞噬她,敲髓吸骨,都是天经地义。

“你今年,有二十五了吧。”

萧存玉一言不发,捞起桌上刻着繁复花纹的匕首。

“啧啧啧。”谢铭吐出最恶毒的话,“你跟男人睡过没有。”

“能出现在军营里,不会已经被玩烂了吧。”

谢铭在檀木柜上的倒影里看见自己可怕的脸,他脸颊颤抖,自己受的苦,全部都归罪于她。

气愤翻滚着,他一把推翻柜子,咒骂道:“我给你谋的亲事,你死活不要,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

“原来是嫌知府的官位不够高啊,原来是嫌要嫁的男人不够多啊!”

“我就该把你栓起来养。”

他手心向上比划着,嘴角扭曲着咧到耳根,眼神像蛇一样。

萧存玉闭上眼,拔开手里的刀鞘。

第98章 98

“你不知道吗?”萧存玉笑了,“你会被流放可是多亏了我呢。”

喋喋不休的咒骂顿时偃旗息鼓,谢铭眼里晃出匕首尖锐的光。

知云身体晃动了一下,抓住了坚硬的烛台。

“岭南的日子好过吗,你猜猜为什么会那么苦呢?你一定想过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吧,住最差的房子,做最重的活,甚至每天都在挨打挨骂。”

“怎么倒霉的就偏偏是你呢?”

谢铭暴跳如雷:“原来针对我的人是你,我就说朝廷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查临安的账,还偏偏把我查得一清二楚,竟然是你在背后弄鬼。”

他环顾四周,抡起桌上的热水壶狠狠扔出去,“贱种,我倒要看看你攀上了哪个,张狂成这个样子。”

水壶被砸偏,在地上破碎,蒸腾的雾气弥漫,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在了躲也不躲的萧存玉脸上。

小言一声惊呼,从门缝中钻过,不知干什么去了。

蔼蔼的雾气中,知云看到存玉握紧的手。

永远是这样,恶心的蔓缠住她,黑色的雾模糊她的视线,可怕的世界里存在一只巨大的眼睛,冷漠又轻蔑地看着她痛苦,挣扎。

牵住手脚的线什么时候能断呢?

模糊的念头闪过,萧存玉看见自己手心里银色的匕首。

她逃走的时候看见自己初生的翅膀,驱逐谢铭到岭南的时候以为自己挥剑斩断了线,她儿时曾希冀过的自由终于握在了手心里。

唯有一点,谢铭带给她的梦魇如影随形。

血色和黑色在眼前扭曲,存玉任由暴戾的冲动掌控自己。

杀了他就好了。

狰狞的世界里,萧存玉恍惚看见一双幼小稚嫩的手覆上刀柄。

那是很多年前的谢容华。

——“杀了他。”

是的,亲手杀了他。

沾上肮脏的血也无妨,从此堕入地狱也无妨。

“萧存玉!”

一双湿润的眼闯进黑色的世界,扭曲的景色归位,存玉轻轻眨了眨眼睛。

“知云?”

手上是温暖的触觉,她低头去看,看见覆在手背,是知云的双手。

是知云的手。

存玉怔住,耳边的声音如潮水般褪去。

“你的世界不是只有他,对吗?”

知云后怕地想起存玉方才的眼神,仇恨、疯狂、肆无忌惮。

她在自毁,因为谢铭的出现。知云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你还有我,不是吗?”

——放过自己,好吗?

匕首落地,萧存玉抬手抚上知云满是泪痕的脸。

自己不是仇恨的傀儡,竟也会被谢铭几句话激得心神失守。

存玉道:“放心吧,我和我娘不一样,不会被仇恨逼疯的。”

她冷眼看向面白如纸的谢铭,一直被困在旧梦里的,是他。

“劳烦将军了。”她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小言和刘景周颔首,“此人是岭南逃犯,杀了就行。”

正是如此,自己多年来一直想的,不过是杀了他,让一切结束罢了。

刘景周深深看了她一眼:“是。”

谢铭腿抖起来,终于反应过来眼前人已经不是当年的谢容华了。

她竟然女扮男装当了阁老,谢铭心里惊涛骇浪,她怎么敢的?

寒意从脊梁骨窜起,谢铭瞳孔里映出的剑刃越来越近,他脚步虚浮地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角,“救我。”

没有人来救他。

萧存玉对着他轻轻一笑,准备好见到一朵血花的盛开。

刘景周走近他,她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骷髅一样的男人,在脖子上挑选合适的位置,这就是萧阁老的父亲吗,真让人失望。

何知云抬手捂住萧存玉的眼睛:“不要看好不好。”

顿了一下,存玉道,“好。”

天下谁人不知萧阁老的大名,一朝天子之师,文官魁首,扳倒了皇太后的政治集团,辅佐年幼的皇帝亲政。

哪怕谢铭远在岭南,也知道“他”是怎样的天纵之才。

细细想来,谢容华承明六年逃跑,萧存玉承明八年科考,他承明十三年被流放,那年萧存玉当上了兵部侍郎,正式开始了和太后集团的博弈。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谢铭大笑出来,眼泪从眼角流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是我的女儿,我竟然能生出这样的女儿。”

他擦擦眼角的泪,嘴角现出一抹歹毒的笑,他穷极一生没有得到的,一个女人却能轻易拥有。

他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谢铭逃跑后什么脏的臭的都吃,早就吃坏了嗓子,此时扯着嗓子发出的声音比乌鸦的夜鸣还难听。

“来人啊,都进来看啊,都来看看你们的萧阁老,她是个女的啊!

被这两刻钟内所接收到的信息所惊骇住,刘景周并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等到刀锋划开皮肉时候,这句高喊已经传上了云霄。

帐外人影晃动,刘景周惊出了一身冷汗。

谢铭抬手捂住脏污脖颈,鲜血从指缝溢出,他摔倒在地,还不甘心地说:“我是她爹啊”

帐篷里还回响着谢铭的话,何知云头脑空白了一瞬。

刘景周单膝跪地:“大人,是属下疏忽,应该先捂住他的嘴的。”

存玉轻轻抓住知云的手,安抚地拍了拍:“无妨。”

她低头看到双目圆瞪的谢铭。

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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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喊出那句萧存玉开始,到谢铭死去,其实连半柱香时间都没有,刘景周反应不及也是正常的。

“不是你的错。”

小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焦急地问:“怎么办啊,姑娘。”

“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何知云率先打开门,对着门外惊疑不定的几张脸说,“来几个人把里面打扫了,刺客已经死了。”

赵参军急忙道:“是,夫人。”

他连忙招呼了两个士兵,自己也紧跟着进去。

何知云视门外的视线如无物,转身笑着对存玉说:“看来到明早为止,这里是睡不了人了。”

“是呢,血腥味这么重,得好好散散。”

“用点香薰吧,或者把帐篷拆了重建?”

思考了一瞬后,存玉道:“拿香熏吧,重建也太费人费力了。”

谢铭的尸体被抬出来,有人提着一桶血水出来,赵参军在间隙里偷偷扫视萧存玉,从他的头一直看到脚。

身量正常,不像女的。

喉结不明显,嗯也有很多人喉结都不大的。

胸前也没有起伏,比自己还平,很好。

他悄悄松了口气,抬眼却撞进存玉似笑非笑的眼里。

“赵参军,你看什么呢?”

“属下什么都没看。”赵参军立刻回答,“大人英姿飒爽,属下为之心醉。”

“是吗?”萧存玉浅笑着问,“怀疑我是女的,不如你找个人来给我验身?”

扑通一声,赵参军跪在了地上:“属下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存玉用手中刀鞘轻轻敲了一下赵参军,“起来吧,跪着做什么。”

“是。”赵参军抹了下额角的汗站起来,神色却轻松许多。

第99章 99

“大人,不知刺客的尸体要怎么处置?”赵参军斟酌着问。

“烧了吧。”存玉从尸体上移开眼。

“是。”

黑烟升起,腐朽的**散在风里,萧存玉抬手挡在额前,从指缝漏下的光里,她看见黑烟被阳光渐渐吞噬,最终归于虚无。

她放下手,笑了出来。

刘景周神色复杂地走近她,“你不怕吗?”

存玉看她一眼,“怕什么?”

“怕身份暴露,怕被人唾弃,怕从名臣变成佞臣。”

周围人已散了,小言抢先答:“这有什么好怕的,没影的事情罢了,再不济,姑爷还可以吃我家姑娘的软饭,难道非要当官不成吗?”

刘景周睨她一眼:“小孩子懂什么,这才不是小事。”

小言不服气,和她争辩起来,二人你一嘴我一嘴,互不相让。

何知云道:“你肩上的伤如何?”

肩上裂开的伤已没有痛觉了,存玉按了按,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很严重吗?”知云担忧道,“早知道把宋大夫带出来了。”

“无妨,包扎一下便好。”存玉放下手,犹豫道,“但是,我这件衣裳是穿不了了。”

她打量着知云的脸色:“出来时走得急,我拢共带了两身衣裳,这件坏了,我就没有换洗的了。”

知云大大的松了口气:“这好办,我一会给你包扎,至于衣裳,我哪里还有好几箱呢。”

“好。”存玉弯起眼睛笑,“药膏在帐篷里面。”

她们挽着手进去了,剩下小言和刘景周面面相觑。

半晌,小言冷哼一声,也转身走了。

刘景周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黄昏时刻,微风吹拂大地,一万士兵肃立在山峰下整装待发,刘景周在马背上向萧存玉行了个军礼。

“定不负所望。”

存玉拱手作别:“祝君武运昌隆。”

刘景周点了一万人走,大营除老弱病残外,只剩下两千骑兵和两千步兵。

兵力太少,难免会成为进攻目标,因而在于众将商议过后,萧存玉决定将这些人打散成四队,带着足够的物资潜入深山,用信鸽相联络,伺机而动。

至于不好移动的伤兵们,则转移进临汾城内安置。

萧存玉领了一千人进了三绝山,她在三绝山上找了一处有水源的高地扎营,此处向下看可以遥遥望见突厥大军的一角。

一日,风和日丽,她招手唤下一只灰扑扑的信鸽,在火焰上烤过信纸后,墨色的字迹显现。

——疫病甚急,状若巫蛊之术,求之漠北或解。

巫蛊之术?

存玉翻来覆去这张不大的纸条,确认没有其他字迹。

她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是瘟疫吗,怎么变成了巫蛊之术,再说了,世上哪里来的巫蛊之术。

——不对。

世上没有巫蛊之术,但是有漠北的邪术。

存玉揉皱了手心的纸条,若说是突厥人使的毒计,那他们断不会在此关头退军,可若说不是阿史那孛的旨意,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

难道是契丹大巫?

这更不可能了,契丹大巫早就成了阿史那孛的奴隶了。

想不出答案,她索性出门去转悠,山间空气极好,存玉看着渺远山脚下微小的狼头旗帜出神。

“大人,您看起来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存玉被近在耳边的声音惊住,她立刻转头去看,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

面容普通,笑容和善,但看着不像汉人。

存玉警惕地后退几步,她不知不觉走了很远,此地离营地并不近,也没办法第一时间呼唤来士兵。

老人察觉到她的后退,温和一笑,娴熟地行了个中原的礼。

“小的叫张净,是不久前揭下皇榜前来的大夫。”

存玉看向他空荡荡的裤腿,那里只有两根绑在膝盖上的木棍,“我记得不良于行者都安置在临汾城中了。”

她意有所指,老人友好地笑了笑,“我的腿断了一半,但日常走路没有大碍。”

“那他呢,他是谁?”

躲在树后面的少年收回露出的脚,许久才慢吞吞地出来。

“啊嗯唔。”

“我这孙儿是个哑巴,胆小得很,又爱黏着我,大人莫要怪罪。”

萧存玉才不关心他的孙儿到底会不会说话,这老人可疑得很,或者说,所有的外族面孔都可疑。

“你看起来不是汉人,从哪里来?”

“突厥。”老人泰然自若,吐出两个让人心肝一颤的字。

“突厥人?”存玉冷笑,“突厥的大夫会来治虞朝的瘟疫?”

“是。”张净视线迎上存玉的,“我很遗憾阿史那孛殿下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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