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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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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仕隆一脸不服地抱着江芸芸的腰, 整个人巴拉在江芸芸身上,死活不肯走,力气大到差点直接把江芸芸抗走。

“要不还是在这里吧。”江芸芸撤下脖子上的手臂,咳嗽一声, 为难说道。

顾溥低头去看顾仕隆。

顾仕隆则扭头不看他。

“喝茶吧。”乐山硬着头皮走了上来, 顺手隔开幺儿和顾溥的距离, 非常护犊子。

顾溥冷笑一声。

顾幺儿紧紧挨着江芸芸一边坐, 紧紧抱着她的胳膊,若非条件不允许, 大概要整个人钻到江芸芸怀里了, 小脸紧绷,一脸警觉。

“自己的名字会写了吗?”顾溥坐在一侧,随口问道。

“会写的。”顾幺儿理直气壮说道。

“写来我看看。”顾溥眯眼质疑着。

顾幺儿不说话了, 直接把脑袋埋到江芸芸的胳膊肘下面。

“咳咳。”江芸芸伸手把顾幺儿拦到背后, “侯爷要不先喝茶吧。”

“不喝了, 等会还要打小孩呢。”顾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喝多了打不久。”

顾幺儿抖了一下, 整个人都埋到江芸芸身上。

“打小孩不好。”江芸芸勉强转移话题, “侯爷能在京城住几日,还回前线吗?”

“看情况吧。”顾溥淡淡说道, 说回正题,“幺儿之前的来信说起过,江解元说的边疆治理的方案, 我和邓总兵上了折子给陛下,陛下也颇感兴趣, 所以让我先一步回京述职, 此事结束, 估计还要回去,如今前线战况胶着,不能离开人。”

江芸芸连连点头:“顾将军辛苦了。”

顾溥没说话,打量着江芸芸:“只是对这次改土归流的事情,还有一些细节问题不太明白,这个事情既然一开始是江解元提出来的,所以我就想来提早问问,免得在陛下面前哑口无言。”

江芸芸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我就是随口说的。”

顾幺儿冒出自己的脑袋,大声给人撑场:“才不是,你最厉害了。”

江芸芸和顾幺儿对视一眼。

顾幺儿大眼睛无辜地扑闪着。

江芸芸一脸糟心地把他的脸按下去。

“顾将军想要问什么。”她问道。

“江解元可知道我们在太宗时就有这样类似的变革。”顾溥问道。

江芸芸摇头。

“那你是如何得知的?”顾溥不解问道,“自己琢磨的?”

“也是意外听到的,觉得那人分析得很有道理。”江芸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顾幺儿歪了歪脑袋,然后悄悄看她。

“贵州如今能单独建省,就在永乐年,思州、思南二宣慰司反叛,太宗全力镇压后,废革思州、思南二宣慰司。”顾溥闻言点头,解释着刚才的话。

江芸芸一惊:“你们去平乱的地方不就是在贵州吗?”

顾溥微微一笑:“是,准确来说是贵州都匀的苗民。”

江芸芸神色微动:“也就是说其实改土归流并没有效果。”

顾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不能说没有用,但确实收效甚微。”

“为何?”江芸芸好奇问道,“既然这里已经纳入大明的版图,按理本就该让大明人管理才是,给他们文化,经济上的扶持,让他们从内心开始认同我们的身份,但同时对不是汉人以外民族的人,给与他们一定的自主权利,应该是很稳妥的办法才是。”

“他们不是蛮夷吗?”顾溥挑眉。

江芸芸认真说道:“不是,若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治理他们,出问题是迟早的,认同他们,接纳他们,吸收他们,才能同化他们,感化他们,这才是最好的边境维稳的手段,靠一群异心的人,用金钱和权力来吊着,永远都只会养成两面派的人。”

顾溥沉默。

“这是你的想法。”

江芸芸眨了眨眼。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句话。

第一次是老师与她说的。

“所以我这次也不对?”江芸芸心中有一瞬间的退缩,犹豫问道。

上一次,老师近乎严厉地告诫她。

她一厢情愿想要给受灾的人谋一条生路,却触碰了更大的利益集团,若非老师出手,她大概要被当成替罪羔羊了。

这一次,顾溥也说这样的话,只是口气格外平静。

这一次她不过是提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甚至曾在历史书上被单独写过,他们说这是让少数民族融入汉族的一个办法。

“你知道土司到底是什么吗?”顾溥冷不地问道。

“土司他是那片土地最大的拥有者,他占有绝大多数的耕地、山林、水源,这不是几个富豪强绅可以比拟的,而土民只有零星而少量的土地,甚至没有土地,他们被迫依附于土官,这样土司就能完全掌握这个土民的全部。”

江芸芸听得眉心微动。

顾溥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他们这种关系是‘主仆之分,百世不移’,比我们相信中更严重一些。”

江芸芸眨了眨眼:“有多严重。”

“土司中一直有这样的一则故事,虽然里面的主角从没有连名带姓说出来,但每个土司管辖的范围内都有这样的故事。”顾溥继续说道。

顾幺儿也好奇地探出脑袋,听着他爹讲故事。

“说是有一位土司为儿子娶妇时,场面格外豪华,万人庆贺,可奇怪得是,在此之后,那些衣服店却在三年中卖不出一件新妇服饰。”顾溥说。

顾幺儿嗯了一声,扭头去看江芸芸,虚心说道:“听不懂。”

江芸芸沉默:“一场婚礼,榨干了当地百姓三年的财力吗?”

“是。”顾溥直接说道,“而且当地的律法也格外有趣,比如有一人犯罪,土司会当场缚而杀之,而被杀者之族,就要给土司送银子保平安才能不受那人牵连,这里的钱从六十两到四十两不等,你家若是实在穷,经过土司考察后最低也要二十四两。”

江芸芸听得直皱眉。

“这就是玷刀银。”顾溥低声说道,“这是大明这片土地上成千上百个土司的现状,他和你认知中的富豪强绅都是不同的,若是大明的地界中有这样的人,当真能欺压到百姓到这个地步,自然会有人整治他们,而土司却不会,他们根本不受我们控制,他们中的问题只多不少,自高皇帝开始,土司间的问题便屡见不鲜。”

“按照高皇帝,太宗的魄力,不可能没有任何办法吧?”江芸芸不解问道。

顾溥想了想,突然把一侧的茶盖拿下,轻轻放在桌面上,随后轻轻敲了敲茶盏的壁身。

江芸芸看着他奇怪的动作,目光从茶盖到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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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看向顾溥压着茶托的手指。

“难道没有改成功?”江芸芸犹豫问道,“土司势力根深蒂固,我们难以拔除。”

顾溥露出今日的第一个笑来:“江解元果然聪慧,土司改革继承前朝,乃是前朝在西南地区设立的制约西南和汉人的一个办法,和在之前的羁縻府完全不同,算到现在已经有近两百年的历史了。”

“两百年的时间啊。”顾溥叹气,“自来治病只有两个时机是最方便的,一个是刚开始,一个是病入膏肓的时候,刚开始时一切都能掌握,自然是药到病除,若是到了病入膏肓也简单,毕竟那只有两条路,朝野上下就不会有这么多争论。”

江芸芸沉默了,恍然大悟:“这次改土归流,有人不同意!”

顾溥点头。

“为何?”江芸芸不解,“是这个办法不好吗?”

“我觉得还不错。”顾溥说,“土司们一直在我们的边境,东南西北都有他们的存在,偏又不像附属国,内在打成一片也干扰不到我们这边,他们只要一乱,边境的百姓一定深受其害,他们的土司之间的矛盾也非常大,一直也是我们在调解,打这些人一直都是治标不治本,就像江解元说的,只有把他们同化了,让他们认同汉文化,一切才能走上正轨,改土归流是第一步。”

江芸芸糊涂了:“是这个道理,那为什么有人不同意?”

“因为按照经验来说,即便改土归流之后,内部叛乱不止,就像这次一样,劳民伤财。”顾溥低声说道,“流官一旦有一次处置失当就能引起暴乱,一旦暴乱,征兵动员,劳民伤财,流官本就是替土司管理税务等工作,放在普通地方那就是一个县令,可在这里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导致这里的流官成了烫手山芋,没有人愿意来。”

江芸芸沉默,焕然大悟。

“你这个不是改土归流啊。”她终于发现不对了,“你这个是废土设流。”

顾溥不解:“有何区别?”

江芸芸捡起那个被放在桌子上的茶盖,然后和自己的茶盖换了个位置:“你们这个就是换了个位置,地下的茶盏还是我们自己的,我说的是……”

咣当一声。

茶水四溅。

顾幺儿一个激灵,就连顾溥也一瞬间身形紧绷。

原来是江芸芸直接把顾溥的那一盏茶摔倒在地上,镇定说道:“用文化,用经济,用强权,去重塑这个地方。”

她把手中的那盏茶推了过去:“这是唯一的一盏茶,也只能是这盏茶。”

顾溥看着紧紧压着茶盖的手指。

这是一双文人的手,纤细雪白,文质彬彬。

“‘蛮不出峒,汉不入境’,这是自来的传统。”顾溥低声说道。

“没有蛮和汉,你要把他们都当成大明的子民。”江芸芸笑说着,“而且他们本来也是不是吗,边境内应该不至于完全不通婚,血脉融合,本就是最好的改变。”

“那你觉得四方土司都要改吗?”顾溥又问。

江芸芸想了想,谨慎说道:“那这个要慎重,就算要改,也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甘肃土司自来就有‘有悍卫之劳,无勃叛之事’的称呼,蜀地贵州则是‘蜀、黔诸土司桀骜难驯’,湖广之地则多变心思活泛。”顾溥盯着那盏茶喃喃自语,“小变则小革,大变则大革;小革则小治,大革则大治,我这是要走哪一步呢。”

“后笑先眺,安知非福。”江芸芸笑眯眯说道,“不论是哪一步,我们的出发点总不是为了害人,能走几步是几步,能走到哪里是哪里。”

“一计不成,损害的就是土司治下的百姓。”顾溥注视着面前大明最年轻的小解元。

这位小解元做出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惊心动魄。

好似每一件事情都没有结果,可当真如此吗?

扬州新上任的知府王恩,出了名的清廉正直,爱护百姓,所到之处人人爱戴,这样的人到了扬州,扬州百姓的生活怎么会没有变化。

南京少了一个滥杀无辜,奸淫掳掠的小守备,新上任的小守备太监是个老实人,官场也被整治一番,两位大守备的手段一向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南京官场气氛焕然一新。

刚才的民间送孩童入宫一事。

如今的边境改土归流之事。

桩桩件件,到处都有这位多管闲事的小解元的手笔。

“再坏也坏不过现在了。”江芸芸想了想,“我还是相信会有为名做事的清官的,你们的无官可用局限在一处,可若是朝廷征兆,有识之士定然不少。”

顾溥没说话,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薄情寡义读书人,这世上的好人坏人不好区分,可庸人良才难道还不好区分吗。

单是这个江芸,便已是独一份了。

“你别不信。”江芸芸皱了皱鼻子,“我跟你说我认识的读书人都很好的,我也相信他们若是接到调令,也是愿意为那些受苦百姓出力的。”

“这世上哪里没有坏人,可怎么会没有好人呢,这个社会运行的基础难道个个都要是天才才能运转吗,有的不过是一个个明白自己使命的小螺……小螺号。”

“什么意思?”顾溥不解,随口问道。

江芸芸老实巴交说道:“小螺号,滴答吹,老实本分就很好。”

顾溥沉默了,睨了江芸芸一眼。

江芸芸露出一个殷勤的笑来。

“朝廷的办法自来就是上废而下不废,打散分治。”顾溥叹气,“你的办法太冒险了。”

“你知道改土归流的目的是什么?”江芸芸沉默着,随后冷不丁问道。

顾溥沉默。

“剪除夷官,清查田土,以增租赋,以靖地方。”江芸芸顿了顿,继续说道,“只要能达到这四个目的,就算甘肃地界因为拱卫边疆所以不能轻动,还是西南一代,坐地势大,已经敢于无所不为,甚至是湖广一代两面三刀,暗藏隐患,但只要能达成这四个目的,我们之后可以用经济,文化来制约,吸收他们,那这个革就是成功的。”

顾溥沉默了。

“你说的和邓总兵颇为相似。”许久之后,他起身说道,居高临下打量着面前的小少年,“你老师说你想法多,现在看来确实有点多。”

江芸芸一脸嫉妒说道:“原来老师也给你写信啊。”

已知老师整天给李师兄写信,现在还给顾将军写信,说不定连其余两位师兄也是几天一封信的,偏给她的信很少,她缠绵悱恻地写了十张纸,老师只冷冰冰地回了三张,其中还有一张是跟他说要乖乖读书的,真的很过分!

可恶,我再也不是老师最喜欢的崽了!

江芸芸不服气地皱了皱脸。

“跟我回家。”顾溥解决完自己今日第一个事情,就打算解决第二个问题。

顾幺儿躲在江芸芸身后,装死不说话。

顾溥气笑了:“我叫你来读书的,你倒是给我玩得乐不思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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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玩。”顾幺儿先一步紧紧搂着江芸芸的腰,大声说道,“江芸说的我都听的,我能干好多事情的。”

打架翻墙偷小孩,他也是很拿手得好不好。

“还跟我顶嘴是不是。”顾溥伸手要去抓人。

顾幺儿拉着江芸芸到处躲。

江芸芸夹在父子中间,觉得自己就像是老鹰抓小鸡的那只老母鸡,来回摆弄双手,最后不得不哎哎两声,一脸为难:“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别勒我了,要吐了。”

两人堪堪停下脚步,虎视眈眈互相看着。

“你小子……”顾溥点了点顾幺儿,恐吓道,“胆子肥了。”

顾幺儿小脸贴着江芸芸的后背,嘟嘟囔囔着,双手紧紧抱着江芸芸。

“你怎么不吭声啊,江芸!”

“你干嘛不帮我,你不喜欢我了吗。”

“江芸,你说话啊!!”

江芸芸只好一本正经拉着偏架:“顾侯爷想要看幺儿,我让幺儿每天去您住的驿站走一圈,幺儿年纪小,正是需要多走动的时候。”

“这个好,好好,就这么办。”顾幺儿连连点头。

顾溥看着吃里扒外的儿子,又看着小狐狸一样的江芸芸,忍不住笑了起来:“行啊,你们两个,合起伙来糊弄我。”

“没有。”江芸芸和顾幺儿异口同声说道。

“将军,门口有人找。”门口传来敲门声,乐山去开门后,随后兴高采烈跑过来,大声说道。

顾幺儿和江芸芸同时探头看过去,大眼睛扑闪着。

“先不与你计较,我还要在京城待几日。”顾溥见是副将来了,也没空和两个小孩扯这事了,转身就要离开,“这几日还有不少人要拜访。”

只是跨出们的前一脚,他突然扭头,笑眯眯说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我途径扬州时遇到你老师了,他给了我一份信,托我带给你的,我给落在驿站了……”

江芸芸眼疾手快把顾幺儿掏出来,往前一推,大义凛然说道:“喏,人质在这里,记得拿信来交换。”

第一百六十三章

顾幺儿哭得撕心裂肺被人夹走了。

黎循传刚好下值回家, 欲言又止地看着顾幺儿蹬着小腿被他爹强势带走了。

“好狠的心啊。”他回家忍不住说道,“幺儿哭得这么凶,别把嗓子哭坏了。”

江芸芸笑眯眯说道:“没事,等过几日我再上门把人要回来, 而且他这次莫名其妙带了周六回来, 也该让大人教训一下了。”

黎循传惊讶:“我以为你不在意这件事情。”

“我为何不在意啊。”江芸芸更为惊讶。

黎循传摸着下巴, 打量着小同窗, 挑剔指责着:“你看上去……很像溺爱小孩的人。”

江芸芸大惊失色:“有吗?”

“有!”乐山端着茶水和糕点上来时,也忍不住说道, “之前幺儿把周六带回来时, 放在寻常人家里可是要好好教训一顿的,您倒好,一声不吭的。”

江芸芸摸了摸脑袋, 无辜说道:“可他当时说话的表情好得意啊, 跟个小狗狗疯狂摇尾巴一样, 我瞧着于心不忍, 但我是想着事情解决后再好好跟他说这件事情的, 要是他不听, 等过段时间,我就写信给他家大人说的。”

“你告状!”黎循传抓着她的小辫子, 大声谴责道,“亏幺儿这么信任你。”

“没有告状!是及时汇报学生在校情况,加强家校沟通。”江芸芸一本正经强调着, “现在学校教不好了,我才打算让家长教一下。”

黎循传气笑了:“歪理这么多, 整天就说我听不懂。”

江芸芸笑眯眯地没说话。

“听说周六被锦衣卫接走了?”黎循传叹气,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结果, 我还是希望他有个好去处的,我昨日去找衡父了,要是他家有在京城做生意的打算,我就让他多招一个周六去,我瞧着周六脑子也挺活泛的,这么小的年纪遇到事情还知道跑,他家开店的仆人都需要识字,到时候学几个字,以后也能自谋生路。”

江芸芸想了想,又说道:“应该不会太坏,我瞧着陛下都没把我抓起来。”

黎循传说起这事就来气,忍不住说道:“你就胡闹去吧,太子殿下也敢算计,我看你迟早有一天要把这天捅一下才甘心。”

“你怎么说我!”江芸芸不高兴了,抱臂质问道,“我不是你天下第一好吗,你应该一直站在我这边才是,难道你在户部另结新欢了!”

黎循传听得脸颊微红,恼怒说道:“你少给我说这些七七八八的,一说正事,你就给我胡说八道。”

江芸芸眼珠子一转,又笑眯眯凑过来,手里捏着一块奇奇怪怪的东西,塞到他手里:“没有的事,吃吃吃,我今天指挥诚勇新作的蛋糕,我们打鸡蛋打手都酸了,才做了这么几块,幺儿吃了两块,我就不给他吃了,专门留着给你的。”

黎循传看着手中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是什么?”

“好吃的。”江芸芸直接塞到他嘴里,“你快吃一口,你肯定喜欢吃,我加了不少糖。”

黎循传嘴巴塞得鼓鼓的,脸也红得不行:“我已经是大人了,你不要说我爱吃甜的,说出去好没威严啊。”

“好的好的。”江芸芸敷衍坐了回去,阴阳怪气说道,“十七岁的黎大人。”

黎循传狠狠踢了她一脚。

—— ——

日子迈入十二月,国子监最后一场大考就要来临,江芸芸等人围在一起查漏补缺时,王森神神秘秘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江芸芸边上。

“怎么了?”江芸芸随口问道,“这个月的功课你写好了没。”

“我来跟你说八卦,你来督促我作业。”王森抱怨着,“冷酷无情啊。”

来晖和稀泥:“其归是督促我们呢,免得被人在背后多话,你快坐下来看看书,这几日看你一直往外跑,监丞都看你好几次了,可别被他抓到了。”

王森叹气,百无聊赖地翻看这书:“我想看的书现在都不好找了。”

“彝伦堂最近借书的人也多了。”张鸣凤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最近借书都难借了,这几个月监里的读书氛围特别好,很多原本在家混日子的人都回来了,这些人有点浑水摸鱼,弄得监内有点人心惶惶的,不过有我们其归在前面,那些人也不敢胡乱说话,而且我昨天偷听到有人跟祭酒抗议历事的事情了。”

“抗议什么?”王森立马放下书,好奇问道。

“说是之前已经进行排队的人一点也不读书,整天在监内扰乱读书人的心思,不如也统一参加考试,若是有真凭实学就继续留着,要是不行就换下来,以后都按照积分排,坐堂时间作为辅助参考,不能单纯按照时间长短了。”张鸣凤神秘兮兮说道,“吵得不得了,听说连隔壁琉球的学子都来凑热闹了。”

“昨天不是放假嘛?”江芸芸惊讶问道,“我怎么没看到他们。”

“放假才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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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鸣凤斩钉截铁说道,“要不是放假的时候说这事,你信不信能吵得打起来。”

江芸芸想了想,非常认真点头。

别说,还真别说,这些文人打起架来一点也不文弱了,胳膊也不酸了,腿脚也利索了,江芸芸已经有幸围观过好几次了,每次都叹为观止。

“那祭酒怎么说。”王森好奇说道,“那些混日子的,我瞧着也不像话,如何竞争得过那些会试上来的人,要是真的都在六部干活,真是给我们国子监丢脸呢。”

吴大有闻言,也跟着叹气:“之前去帮博士核对我们堂的通知簿,核对下来,排在前几的人我见也没见过,说是在家自学,送到绳愆厅内自然也没有违反的规定,典籍厅和典簿厅的博士竟也不核对真实,最后呈送东厢房核对旷课日子,也都是两条标准,在学校的仔细核对,在家读书的,就按照他写的单子算,也难怪在这里读书的人有意见。”

国子监的拨历也称为上序,一般都是已经在率性堂上课多年的监生,要按照其坐堂月日登记排队。

先由本人在每月月末时将本人支馔月日,记在纸上,形成序单交给所在的堂。

然后所在堂会核查通知簿,通知簿是专门记录本堂生员坐堂旷课的册子。

之后再送去绳愆厅,由监丞核对其是否违反监规过,若是有严重违规的会直接消除这次成绩。

再送到典籍厅处检查是否会背学规。

接着送到典簿厅查实支馔年月是否属实。

最后呈送东厢房检验旷课日数。

这样就是每月一次的上序筛选评查,这个工作尤为重要,排在前面代表着若是有需要会早点送去六部历事。

“这事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有想要维持现状的混子,有想要革新的新人。”王森叹气,随后话锋一转,“你还没说祭酒是什么反应啊。”

“祭酒没说话,把人都赶走了。”张鸣凤摸了摸下巴,“但按照现在监内的氛围,我觉得改这个势在必行。”

“还是考试好,一切以成绩说话。”王森想了想说道,“进士我有点指望不上了,我每次看其归的卷子,都觉得我要完蛋了,但是和国子监这般人考考试,我觉得我还能努力一下。”

江芸芸从书中抬起头来:“我觉得你再努力三年,下次上场,同进士肯定没有问题的,努努力进士也能摸到的。”

王森一脸认真地捧着她的手,深深吸一口气:“行,吸一口仙气。”

江芸芸一脸嫌弃地拨开他的手。

张凤鸣也激动说道:“给我也摸摸,给我也摸摸。”

江芸芸拨开两人的大脸:“求神拜佛不如本事在身,还是好好学习最好。”

“对了,你之前晒书的时候,是不是一直想抄写最高一层的书籍。”来晖问道。

江芸芸叹气:“想偷偷抄录几本的,但被陈典籍牢牢盯住,只准我翻看,不准我抄录,说是规矩不允许。”

“我这里有一本《十三经注疏》,是我今年在率性堂各项积分第一名的奖励。”来晖掏出一本书,“我抄好了,你要是喜欢,也抄一本走。”

江芸芸大喜:“那我年前一定抄好还你。”

“不碍事。”来晖笑说着,“再过几天就开始过年了,你可以年后给我。”

江芸芸叹气说道:“年后我就要走了。”

原本正在写作业的几人齐刷刷抬起头来。

“你整日在学校里溜达,被于监丞发现了,要赶你走了。”

“还是你偷溜去彝伦堂最高层被陈典籍当场抓获。”

“还是又阴阳怪气祭酒了,祭酒忍不了了。”

其余三人也不读书了,七嘴八舌问道。

江芸芸眨了眨眼,大怒:“原来你们是这么看我的。”

来晖一脸担忧:“你说的要走是什么意思啊。”

江芸芸解释着:“我本来就打算在国子监读一年书的,我老师希望我在后面两年可以到处走走,所以我春暖时就要离开京城去往江西了,国子监的话,年后也不过来,要忙着收拾东西呢,昨日已经跟祭酒说了,算起来在国子监也读书算一年了。”

来晖沉默了。

“真的要走啊。”张鸣凤小声说道,“你走了,我们读书也没人看着了。”

“我的卷子没人批改了。”吴大有一脸惋惜。

“要自己看着啊。”江芸芸笑说着,“我期待在考场上和你们一起见面。”

来晖叹气:“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待不住,博士说的你都会,彝伦堂的书你也都看完了,而且你这月月考试第一,博士们都说你就是今年去考试那个进士也是绰绰有余的。”

江芸芸只是笑。

“行啊,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就当践行酒。”王森把书一翻,大气说道,“出门走走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老师这是为你着想的。”

“是啊,我老师超级好的。”江芸芸用力夸道。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来晖也跟着笑了起来,“你总是能快人一步。”

“考场见吧。”吴大有小声说道。

“我要是考上了,那就是你同榜好友了。”张鸣凤格外乐观,兴奋说道,“你要是考上状元那更好,我这是抱上大腿了。”

“那今天别写功课了,我们去吃酒。”王森来劲了,兴奋说道,“吃锅子吧,这么冷的天吃这个暖和暖和。”

众人一听就忍不住咽口水。

京城的天又冷又干,吃一炉热腾腾的锅子真是再好不过了。

江芸芸被人簇拥着走出去,突然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你有八卦的,是什么啊。”

王森随口说道:“之前顺天府不是有个拐买小孩的案子吗,谁知道竟然是那对父母丧尽天良要把小孩送去宫内做太监,小孩自己跑了!他们想要官差把人抓回来,现在小孩找回来了,但是不想做太监,也不想回去,最后这件事情还牵出萝卜带出泥,原来那个村子好多小孩都送进宫里去了,听说还有混得不错的,每年都往家里寄钱,这对豺狼父母为了钱心动的,因着这事,城中一直议论纷纷的,都说今年怪事多,城外不是还有蝗虫吗,都说是因为这些事情损了阴德,好好的人去做太监做什么,还是自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都不敬阴阳调和了。”

江芸芸侧首,仔细听着。

“然后呢?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了吗。”张鸣凤好奇问道。

“然后!”王森突然激动起来,“今天府尹直接判这件事情中的母亲斩立决,因为是她唆使的,然后父亲流放三千里。”

“有些重了。”江芸芸眉心微动。

“但法律上本来也没规定这个的罪责。”来晖说,“但府尹这个态度明显是打算杜绝自绝入宫这个事情,说不定也是上头的意思。”

江芸芸看了来晖一眼,随后点头说道:“你说得对。”

“但这不是罪有应得嘛,是好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吴大有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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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女的死了没多久,城外的那一拨蝗虫竟然掉头朝着西南方向走了!”王森激动说道,“你说神不神奇。”

众人一惊,面面相觑。

“这也太神奇!”来晖道,“看来真是有些因果报应的。”

“每年都有很多人入宫,肯定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

“你不觉得神奇吗?”王森去看安静的江芸芸。

“神奇啊。”江芸芸松了一口气,笑眯眯说道,“真是值得多吃一碗饭啊。”

“你的饭量真不小,就是瞧着不长胖。”张鸣凤捏着她的胳膊,羡慕说道。

“他几岁你几岁,人还在长身体呢,我瞧着高了不少。”王森嘲笑着。

五人找了一家大酒楼的包厢,王森豪气地点了一桌子的菜,大家各自点了一坛子酒,江芸芸只点了一盏茶,大家聊天说话吹牛,气氛热烈。

热气腾腾的烟雾,沸腾浮动的肉片,所有人的面容因为烟雾而朦胧,因为兴奋而发红,可每每说到未来、前程时,眼睛总是忍不住在放光。

他们惋惜江芸的离去,又去祝福她有更好的未来。

国子监的风气已经变了,在此之前,他们也是打算靠历事谋生路的,可现在却又觉得再去搏一把科举。

那可是科举啊!他们寒窗多年不就是为了科举吗?

他们之前一直跟在江芸身后,看着她站在彝伦堂的大平台上挥斥方遒,看着她在深夜的学堂挑灯夜读,也看着她笑眯眯的背着手在池边喂鱼,在林荫下蹲着发呆看蚂蚁。

现在他们要自己走了,可路就在自己面前,总不会再迷路了。

江芸要走了,可他却又一直都在。

只要那些贴在公告栏里的卷子在,只要他还在博士们的嘴里。

“那个江解元,也不学学人家。”

“那可是江其归!你看到外面的卷子没有。”

“江解元也是读书到深夜的,人家都没喊苦喊累。”

“江其归,你能来国子监,真好啊。”张鸣凤一坛酒喝完了,有些醉了,醉眼朦胧地趴在江芸芸的胳膊上,小声说道,“这杯敬你,大胆包天的小解元。”

江芸芸捏了捏张鸣凤肉嘟嘟的脸颊:“考场见啊。”

一顿饭下来,其余四人都醉得不轻,江芸芸找了马车把人都安顿好送回家,这才提着一个红烧猪蹄打算给还没有消气的顾幺儿吃。

只是快到家门口时就看到自家台阶上站着一个小孩。

那小孩站在门口畏畏缩缩的,小手捏着衣角,在深夜中来来回回地晃着身子。

“敲门啊。”她笑眯眯说道。

周六慌里慌张扭头,看到江芸芸这才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来。

第一百六十四章

根据《明会典》所载, 大明的“法定节假日”只有三个。

正旦也就是过年放假五天,冬至放假三天,元宵放假十天,其余时间就是每个月休息三天, 加起来大概一年有五十四天的休息日, 据说休息时间和唐宋相比是大幅度降低。

衙门从大年三十开始放, 到正月初五上班。

吏部一向是六部里放假最晚的, 大年二十九拖到天黑才放人,经过半年的社畜生活, 加上十七八岁本就是长个子的时候, 工作又是繁忙,黎循传整个人都憔悴消瘦了。

北京城大雪纷飞,屋前挂着的灯笼顶部也落了雪, 连带着台阶上的光晕也少了点。

“瞧瞧, 我们小楠枝都憔悴了。”早已放假的江芸芸躺在屋内的摇椅上, 摇摇晃晃, 一脸唏嘘。

黎楠枝站在门口脱下落了雪的披风, 看也不看她一眼, 把披风给乐山后,又接过他递来的手炉, 沉默地坐在一侧喝茶。

“他不喜欢你了。”顾幺儿立马凑过来,在江芸芸边上大声说着小话。

江芸芸斜了他一眼,挥手赶人:“胡说八道什么, 快走快走。”

“咳咳,幺儿, 我们厨房需要人手端菜哦, 来帮我的忙行不行。”诚勇咳嗽一声, 柔声招呼道。

顾幺儿看了眼江芸芸,又看了眼黎楠枝,有些犹豫。

“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江芸芸懒洋洋拱火着,“之前还没挨够打嘛。”

说起这事,顾幺儿就觉得屁股疼,又开始埋怨江芸芸这人太过分了,跳起来就跑了。

诚勇连忙拉着两个小孩一起去了厨房。

“都三天没和我说话了。”江芸芸还是躺在椅子上,一摇一摇的,“这可是老师的意思,我就出门游学两年,不是迟早会回来吗?”

“那你可劲瞒着我一个人。”黎循传冷冷说道。

黎循传其实早早就发现不对劲了,但问谁都说没有的事,要不是顾幺儿这个大嘴巴,说自己也要跟着去江西了,每天拉着周六蹦蹦跳跳的,被他无意抓到,他哪里知道原来有人早早就准备打包行李了。

江芸芸咕噜一下爬起来,眼巴巴地看着他:“这不是见你太忙了吗?想着到时候行李打包好再跟你说。”

黎循传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江芸芸被看得浑身难受,坐立不安,欲言又止。

黎循传却在她开口前收回视线,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茶叶,声音消极;“江其归,我总觉得你好冷。”

江芸芸愣在原处。

“我们在一起马上就三年了,我和你一起读书,不说青梅竹马,那这三年也是形影不离的。”黎循传声音低沉,十七岁的少年的声音少了初见时的清亮,多了点成人的低沉,“这么大的事情你也瞒着我。”

江芸芸呐呐说道:“我是怕耽误你工作。”

“工作是工作,你是你啊。”黎循传站起来说道,“你总是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之前给你看病,你好端端这么难受,我问你你也不说,又后来你非要去掺和周家和江家的事情,要不是我去找你,你是不是也不会来找我,还是最近周六的事情,你去找太子殿下,也不知会我一声……”

黎循传难过地看着她:“你干嘛……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啊。”

江芸芸脸上笑容缓缓敛下。

十二岁的江芸芸早没了当初的瘦弱矮小,有时在国子监门口等他回家,他背着小书箱快步走来,衣袂翻飞,笑容灿烂,沿途的同学和她打招呼,不论认识与否,他总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那双眼睛总显得温柔多情。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了一个风华正茂,如切如琢的小少年。

隔壁的小姑娘总是说家里的东西做多了,拎着一篮子东西送过来,他也是笑眯眯接过去,瞧着很和气,很温柔,回头又让幺儿送其他东西回去,做得规规矩矩。

巷子口的老太太年纪大了,拉着人就是说话,也只有他会不厌其烦地听着,甚至还会搬个小板凳和她坐在一起,听着她絮絮叨叨说着话。

便是有瞧见格外可怜路边的乞儿,他见到了也会于心不忍去送一个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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