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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屋内, 吴宽一把抓着江芸芸的手,脸色大变:“要出大事了,泄题了。”
江芸芸心中咯噔一声,也跟着变了脸色, 虽然在看到吴宽脸色后意识到可能要出事, 但万万没想到就这么直接的泄题大案了。
吴宽把手中的纸片递了过去。
二月倒春寒, 空气中还带着寒意, 但这种纸纸张已经被手汗打湿了,连带着墨渍都晕开了。
“看这张字条, 虽只有两道题的内容, 偏不巧,一道是我们最开始说的‘子在齐闻韶’,另外一道是‘有不虞之誉, 有求全之毁’, 这两道并无特别, 只是……”
吴宽沉默片刻:“偏是我们精心修改过的题目, 怕是……冲我们来的。”
屋内两位主考官沉默了。
此刻检查已经过了一半, 棚内考生已经入座不少, 天际已有微光,廊檐下的灯笼被风一吹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听的大家的心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会试马上就要考试了。
“江学士可有想法?”吴宽坐在椅子上,苍白衰老的面容在此刻已经冷汗淋漓,再无之前的从容模样。
江芸芸没说话, 只是看着手中的纸张,不过半个手掌大小, 却写满了两篇文章的内容, 密密麻麻。
“上届科举的礼部程尚书……”吴宽突然开口, 又猛得沉默下来。
程政敏的惨死,至今都是大家心中无法言说的一根刺。
江芸芸把那两道题目和内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第一道本就是常规题,并无任何修改,第二道题目我们修改过,直接点名——修己者,可我看这个答案离题了。”
吴宽猛的回过神来,拿过纸张一看,也顺着思路思考起来:“这篇文章内容瞧着颇有章法老练的意思,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按理若是有原题,不该犯这个毛病。”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江芸芸沉默片刻:“问题出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但眼前的事情却又不得不解决。”
吴宽看向江芸芸。
江芸芸镇定说道:“换题。”
“可陛下那边?”吴宽犹豫。
“让锦衣卫进来。”江芸芸心中已经计较,“出现问题解决问题,至少不能让问题在我们这里扩大。”
吴宽被她的冷静安抚了,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这才低声说道:“那就全权委托给江学士了。”
姜磊早早就注意到刚才考场外面的风波,这些事情每年都有,但大部分都会在乡试这一步,毕竟能走到会试的都是举人老爷了,不论如何都算半只脚踏进官场了,总归是讲究一些面子的。
“这人也太想不开了。”有个百户咂舌说道,“这一下功名都没了,我怎么看他也不哭啊。”
姜磊一听,眉心微动,抬眸去看,那人年纪很大了,头花半百,明明被枷在正前方,但瞧着竟还有癫狂。
“这人……”他刚一开口,突然看到后一个小仆人悄悄贴着墙角朝他走来,随后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姜磊脸色大变,蹭得一下站了起来,神色狰狞:“找死。”
—— ——
城南那一片,几个小混混换了一身读书人的衣服,只是走起路来还依旧流里流气的,整个人塌腰落肩,看人时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转个不停。
他们几人分散到各个酒楼,一下子就占据正中的位置,几个人一唱一和就开始演戏。
“我跟你说,这次考试我能算到会元是谁?”
“你还是神仙不成,这还在考试呢,我看在南边呢。”
“这每年都不少南边人啊,谁不知道南边读书人多啊。”
“别不信,这次的题目由简到难,什么君子如风啊,修身啊,都是简单的题,偏最简单的题才能考出最真的水平。”
不少人被动静吸引了过来。
自元宵后,整个京城就到处都是读书人,不论是来赶考的,还是来求学的,他们最喜在茶楼酒楼里高谈阔论,此番自己的动静压不过其他人,就忍不住探出脑袋张望着。
“你怎么知道的?”终于有人好奇问道。
“我那日在江家……江边做了一个梦。”一开始说话的人得意洋洋说道。
“什么梦?”有人果不其然追问下去。
“我做了一个美梦,梦游到一户人家在写字,我求学心切就趴在窗口看,还送上我的宝贝作为谢礼,那人竟还真的给我看了,我只看到那人在纸上写着,‘君子之德,如风;小人之德,如草’,我一看就莫名觉得有道理啊,然后再看,只见他继续写下‘离娄’,我当时只觉得心跳加快……”
那人说话抑扬顿挫,感情充沛,跟个说书人讲故事一样。
酒楼里的人果然都看了过来。
那人眼睛一扫,停了下来。
有人着急了:“然后呢,还写下什么了?”
那人耸肩摊手:“算我倒霉,想再仔细去看,就被一只小胖驴给咬醒了。”
众人错愕,随后惋惜。
“好碍事的驴。”
“你这一提到驴,我就想起前几月的热闹日子,当时不少人都听不得驴字。”
人群议论纷纷,有人单纯看热闹,也有人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你这要是看全了,岂非就要成会元了。”有人嘲笑着。
“说的这么头头是道,你怎么不去考啊,万一是真的呢?”
那人站在最中间,双手叉腰,环顾四周:“你们懂什么,本山人自有打算,反正也不急,我也还年轻。”
众人哈哈笑时,突然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穿着锦衣华服,腰间戴着玉佩,头戴一顶小帽,背着小手走了出来:“你说的可是黄粱美梦的故事。”
“你说是就是吧。”那人打量着小孩,不耐说道,“这是读书人的地方,可不是你一个小孩可以来的。”
那小孩冷笑一声:“你一个流氓都能来,我好歹度过论语了,怎么不能来。”
“胡咧咧什么,找打是吧。”那人大怒。
小孩丝毫不畏惧,只冷眼打量着他:“行,我记住你了。”
说完,就溜溜达达走了。
那人大声嚷嚷着:“谁家小孩这么没礼貌。”
“小孩你计较什么,一看那打扮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小孩,说不定你那句话犯人忌讳了,可要小心点了。”有人吓唬着。
那人却不怕,被一激更生气了,只是对着同伴打了个眼色:“和我耍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算什么东西。”
他说完就和同伴大摇大摆离开了。
掌柜看着摇了摇头,小声嘟囔着:“读书人也太能拱火了。
那边小孩脚步一转,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揪住了。
“太子殿下。”顾仕隆咬牙切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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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么?”
原来那小孩正是太子殿下朱厚照。
谁知朱厚照也不生气,反而见了他高兴起来:“来得正好,走,我们去抓坏人。”
顾仕隆懒洋洋说道:“这满京城到处都是坏人呢,你后面还跟着两个呢!”
朱厚照伸出脑袋一看,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就他们。”
“我可不干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顾仕隆伸手就要把小孩抓回去。
这一扭头就发现人不见的惊吓,他是一点也不想再经历了。
“可他们欺负江芸!”朱厚照避开他的手,气呼呼说道。
顾仕隆伸出来的手一转,连带着脚步也一转:“你站着别动,我去去就回。”
—— ——
考场大门紧闭,最新一轮换班,每个队伍都换了一个人,新换来的人一脸严肃,紧盯着面前负责的考生,跟个鹰一样。
那些考生莫名紧张起来。
同考官们也都就位,吴宽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疲惫。
江芸芸站在他身边,神色镇定,看不出异样。
大家便以为吴宽是年纪大了,有些累了,科举既来磨考生,也折磨考官。
“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江芸芸看着沙漏只剩下一点的白沙,辰时倒转,即将来临,“板子拿来,我亲自写。”
那是巡视考场的一块板,专门布置题目,面积颇大,每一行考生都有一个,且到时还有巡视的衙役手举小排,帮助边上看不见的考生。
江芸芸抬笔写下第一行字,同考官们脸色就变了。
——题目不一样了。
但两位主考官一副全然知情毫无顾忌的样子,他们对视一眼,突然沉默下来不敢开口。
——有事发生。
江芸芸字写的极好,且对题目了然于心,很快就把写好那十几张板子。
“推出去吧。”江芸芸对着衙们和气说着。
等屋内的一切都弄好,沙漏只剩下一点了,江芸芸扶着吴宽站起来:“吴公,该您对考生讲话了。”
吴宽这才站了起来,看向众人:“刚才诸位迎接考生辛苦了,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和江学士去。”
十八罗汉欲言又止,但瞧见主官神色强硬,也不好再说什么,也有人明白这事做什么,便也沉默着不说话。
江芸芸和吴宽一走,屋内顿时哗然,但没多久 ,本该在外场的锦衣卫包围了整个内院。
“辛苦你了。”屋外,吴宽拍了拍江芸芸的手,低声说道。
“只愿勠力同心。”江芸芸说。
很快两人来到监考的敞篷处,吴宽站在高处,勉励了几句就下来了。
衙役敲响铜磬,考试正式开始。
江芸芸和吴宽巡视了整个考场,随后就站在高处打量着这群考生。
“新题目可送出去了。”吴宽问。
“让锦衣卫的兄弟做密折送上去了。”江芸芸说。
吴宽心灰意冷:“不知陛下做何反应。”
—— ——
朱佑樘自然是大怒。
“连续两届都出了问题,可是上苍对我们的警示。”他回过神来,喃喃自语。
殿内众人战战兢兢。
今日伺候的是陈宽,小心翼翼捡起被甩下地上的折子,扫了一眼,随后说道:“爷息怒。”
“去查。”朱佑樘冷冷说道,“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还敢在科考上做手脚。”
陈宽捏着折子,小声问道:“锦衣卫已经在考场内了,江学士说让他们混入检查中,寻找可疑人员了。”
朱佑樘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那就东厂去办吧。”
陈宽扑通一声跪下来:“奴婢定不辱使命。”
“不知考场那边会不会引起恐慌。”朱佑樘喃喃自语,“伦才大典年年出事,朕要请问上天。”
“上天垂怜,降下神童,是恶人做坏,然后能是陛下的问题。”陈宽谦卑说道。
朱佑樘眉心微动。
“江学士只是倒霉,次次碰上这些事情。”陈宽低声说道。
“是了,又是江芸。”朱佑樘揉了揉额头,“也不知他知不知道怕了。”
—— ——
考场内,江芸芸已经锁定了几个人。
那些人神色不自然,左顾右盼,一瞧见来人就忍不住紧张起来,瞧见题目后更是慌张异常。
——太菜了。
江芸芸面无表情想着,并且站在其中某一人面前。
她冷冷看着面前之人,不笑时,眉宇间的冷色便宛若利剑直杀得人丢盔弃甲,那人直接整个人开始发抖。
姜磊悄无声息出现,随后把人堵着嘴带走了。
也就周边的几人好奇看完了一眼,看那满头冷汗,站也站不起来,只当是心里素质差,考不下去的人。
与此同时,考场内脱出七、八人之多。
吴宽坐在上面看得坐立不安,直接站起来来回走动。
半个时辰后,巡查的江芸芸回来了。
“如何?”吴宽握着她的手,咬牙问道。
“目前敢冒头的,全抓了。 ”江芸芸镇定说道,“剩下的就看锦衣卫的兄弟了。”
吴宽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说道:“好,好好好。”
“人都分开关着了,我们得要去和十八同们说清此事了。”江芸芸心里既有章法,弯腰把人扶起来,低声说道。
吴宽苦笑一声:“不怕江学士笑话,腿软了。”
江芸芸体贴一笑:“日夜操劳,难免疲惫,吴公不若坐镇此处,我去和他们讲明。”
吴宽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不得不承认,此人有胆识,有魄力,能抗事,小小年纪能做出这么多大事是不稀奇的,
“有劳了。”他被江芸芸的镇定感染了,低声说道,“其归。”
江芸芸点头,理了理衣衫朝着后院走去。
一进屋子就被人团团围住说着话。
“围着我们做什么,我们又不曾犯事。”
“就是,锦衣卫的人还不给我们上茶。”
“如此凶神恶煞,简直有辱斯文。”
“不是要监考吗?为何不准我们去。”
“是啊,这要是出事了,我们可不管。”
江芸芸也不恼,只是伸手按下所有人的吵闹声,冷静说道:“有人泄题。”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原本还骂骂咧咧的人吓得瞪大眼睛。
“我日日和春秋房的王再在一起,吃住都一起的,可跟我没关系。”
“我也是,我们诗经房四人同进同出,就连仆人也不曾私下说过一句话。”
几人自然是连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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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辩解。
江芸芸再一次伸手安抚下众人,温和说到:“我自然是信你们的,如今庆幸事情未成就被拦截……”
她缓缓说着,打量着众人的神色,见他们一个个都松了一口气,自己也紧跟着送了一口气。
“人已经悉数被抓,但我们准备要如何面对陛下怒火。”江芸芸话锋一转,和气说道,“还请诸公与我一起同心协力。”
“自然自然。”众人无不点头应下。
“那就交代一下各自入内院后的事情吧。”江芸芸接过锦衣卫递来的纸笔,直接说道,“一个个来,其余人去后院休息。”
“就是不知外面是否也有消息?”春秋房的王再录完口供后忍不住说道。
—— ——
外面的朱厚照和顾仕隆一人负责嘎嘎,一人负责乱杀,一口气抓住了八个小混混。
“都在这里了吗?”顾仕隆抓着一开始跟着太子殿下的小混混,厉声质问道。
他已经不是小孩了,清楚知道科举泄题是什么大事,轻者丢官,重者可是要没了性命。
今年的主考官是江芸,他一定得保护好他。
“都在了。”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磕磕绊绊说着,“就这么多个兄弟了。”
顾仕隆冷眼瞧着他们,突然扭头去问朱厚照:“殿下觉得怎么办?”
朱厚照想了想,但没想出来:“不知道。”
“抓起来扭送官府,事情就闹大了。”顾仕隆一本正经说着,“会牵累江芸。”
朱厚照一听,连连摇头:“那不要了。”
“直接送去宫内,动静也太大,也会连累江芸。”顾仕隆又说。
朱厚照自然还是连连摇头。
“锦衣卫和东厂,殿下选哪个?”顾仕隆又问。
朱厚照眉头紧皱,背着小手,语重心长:“得选一个对江芸好的。”
—— ——
江芸芸拿着笔录去找吴宽,脸色却不好看。
“是我们这边的问题?”吴宽咯噔一声。
江芸芸苦笑:“不是。”
吴宽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也跟着脸色凝重起来。
“这到时如何回话。”他喃喃自语。
江芸芸也没出声了,一脸沉默地坐了下来。
当时知道文章内容的,只有两处。
一处是贡院,一处是大内。
“一五一十地上折子吧。”江芸芸想了想说道,“说句诛心的,至少我们无错。”
吴宽下意识点头,随后讪讪一笑,没有附和着。
只是等他看到江芸真的开始准备写折子,忍不住问道:“若是陛下执意认为是我们……”
江芸芸抬头,笑说着:“那就是下面一场官司了,自有下面的做法,无需我们提早操心,这是我们目前做出的判断,且能做的都做了,我想也做不出比我们更好的选择了。”
吴宽一听,再一次对面前的面前人刮目相看,简直是越看越满意。
“那就由我来写吧。”吴宽接过她的笔,“我才是主官,你去下面看着吧。”
江芸芸也不推脱,主官愿意抗事,才是最好的选择。
折子递上去后,吴宽又开始忍不住担心:“不知宫里反应。”
—— ——
宫里自然有反应。
宫里第一反应是太子殿下又又又丢了。
第二反应是,太子殿下去东厂了。
“他去哪里做什么?”朱佑樘揉了揉额头,小心翼翼安抚着被哥哥抛下后嚎啕大哭的朱厚玮。
“说是有人要做坏事,被他找到了。”陈宽其实也慌得很,任谁心情愉悦回到东厂,准备大干一场,结果一睁开眼就看到离宫出走的太子殿下正笑眯眯站在他轿子面前,都得吓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
朱佑樘不悦:“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快让人回来。”
陈宽支支吾吾。
“还不快说。”朱佑樘冷冷说道。
陈宽扑通一声跪下,苦着脸说道:“好像和科举那件案子有关,殿下不肯走,顾家世子也在,都闹着要查清楚呢,都不肯走,奴婢也不敢强迫啊。”
“什么!”朱佑樘大惊。
—— ——
东厂内,朱厚照直接坐在大堂的椅子上,一堆小黄门热情地围着他嘘寒问暖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揉肩搓腿。
一群人叽叽喳喳,热闹得不行。
“别烦我。”朱厚照心里一堆事,不高兴说道,“陈宽回来了没,问个事情磨磨唧唧,爹怎么说?”
小黄门被骂了也不跑,反而又围上来又哄又骗的。
顾仕隆站在一侧冷眼看着。
太子殿下自然尊贵,更何况是来东厂了。
两人都毫无疑问选择东厂,毕竟来东厂才好,既在朱厚照的掌握中,又和江芸没关系。
江芸和锦衣卫关系有些近了,查出真相也会有人质疑。
朱厚照难得还有点脑子,选了东厂。
没多久,一顶轿子出现在门口,陈宽火急火燎跑了过来,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查,陛下说查。”
第三百九十二章
第一场考试终于结束。
吴宽和江芸芸站在高台上, 看着考生们陆陆续续出了贡院后,又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姜磊走了过来:“抓了十二个人,怎么处理?我直接带回锦衣卫审?”
江芸芸想了想:“按道理是你抓的, 也该给你们锦衣卫, 但你们锦衣卫如今也在考场, 按理是要避嫌的。”
姜磊皱眉:“那给谁?给京兆衙门?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万万不可。”吴宽想也不想就拒绝, “如此声势巨大,后面的考试还考不考了, 考生心思浮动, 只怕后面风波更大。”
两人便看向江芸芸。
江芸芸犹豫问道;“锦衣卫和东厂的关系如何?”
姜磊撇嘴:“一般,陈宽此人性格阴鸷,看谁都看不起, 我们锦衣卫如今两不沾, 对我们一直没有好眼色。”
江芸芸没说话了。
“你想给东厂?”姜磊反问着。
“这件事情要交给不会闹大, 又脱离此事的机构手中, 三司衙门都不合适, 锦衣卫如今入局了, 我想来想去,只有东厂是最合适的。”
姜磊叹气:“我的倒还好说, 你就为难了。”
“我?”江芸芸震惊。
姜磊含含糊糊说道:“陈宽和萧敬不对付。”
江芸芸哦了一声:“太监的事情太监管,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权衡利弊下选一个最好的结果, 能让这个院子的一百来号人平稳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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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磊见她真的坦坦荡荡,毫无芥蒂, 便点头说道:“那我先去一趟东厂, 这里的情况江学士要多照顾一二了。”
“自然。”江芸芸点头。
“只是我要如何开口?”姜磊又问道。
吴宽说道:“自然是据实已报。”
姜磊想了想又问道:“据哪个实?”
吴宽不解。
江芸芸点头:“据你的实, 考试抓到有人作弊,我们让你送给东厂便是,你只是一个跑腿的,其余事情都有我们承担。”
姜磊这才露出笑来:“行,那我就替两位主官跑个腿。”
“你还真不怕啊?”吴宽直到人走远了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也不知我们担不担得起。”
“能。”江芸芸笃定说道。
前院的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内院的人也终于被放了出来,他们围着两人,连连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江芸芸已经收敛了脸上的焦色,镇定说道:“已经面呈陛下定夺。”
“那这事就这么过了?”有人满怀期盼问道。
两位主官没说话了。
众人立刻坐立不安起来。
“这,这可不关我们事情啊。”
“是啊,我们的题目也都修改过的。”
“我的题目可都没选上。”
“我过来的时候都还为何家人打过招呼,真是谁也没见过啊。”
屋子里一下子就炸开了,大家七嘴八舌说着话,唯恐慢了一步就被背锅了。
江芸芸安静地看向吴宽。
吴宽不是没当过主考官,但能这么惊险的却是人生中的第一次。
科举舞弊,那可是大案,更别说发生在皇城脚下,天子会试,上一个案子还血淋淋的摆在面前,也难怪众人会如此惊慌。
“此事自有我和其归两位主官担着。”他疲惫开口,“请诸位后面精言慎行,不可单独一人见人说话吃饭等,等考试结束只管改好卷子就是。”
众人神色大喜,连连点头应下。
“如此就不耽误两位主官休息了。”第一个人告辞离开后,后面的人也火急火燎跑了。
吴宽见如鸟兽散开的同考官们,只是叹气:“就是不知陛下那边如何处理?”
江芸芸想了想:“只愿不会重蹈覆辙。”
吴宽不说话了,突然看了江芸一眼,然后过了一会儿又说道:“我自小,与人为善。”
江芸芸眼珠子一瞟,也跟着哼哧哼哧说道:“我,我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齐齐移开视线。
“先回去休息吧。”吴宽勉强收回话题,“十二日就要考第二场了,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再换张卷子。”
江芸芸倒是乐观:“若是那人是个聪明人,在得知第一场换了考题的情况下,就该停手,若是坚持不懈,反而会被我们抓住把柄。”
吴宽点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倒是想得开。”
江芸芸咧嘴一笑:“如今我们在明,敌在暗,也只能如此了。”
“你我如今和外面断了联系,也不知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了?”吴宽忍不住又想东想西,充满焦虑。
—— ——
散出去的考生确实大都在讨论这次的题目。
你说难,却没有任何生偏的出题难度。
但你要是说简单,却没有能顺顺利利全部做出来的水平。
你说都能说出一点,但要你说的很生动,却又总觉得差点意思。
“出题人的水平也太厉害了。”
至于你说泄题的事情,有一半的人已经被抓了,另外一半的人题目没一个对得上,自然也是不敢说的。
他们第一场考试考得魂不守舍的,根本无心答题,题目不对,他们被骗了不说,那些士兵简直跟鹰一样盯着他们不说,那个江芸更是吓人,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一看人就让人心里慌慌的,他们吓得甚至连题目都没看清。
“我得去他们算账!”有人愤愤说道,“竟敢害我。”
城内众人心思各异。
东厂也热闹极了,朱厚照坐镇东厂,那些小太监们非常乐于表现,没一会儿就拿到口供了。
“说有个疑似宫内的人交代他们的。”陈宽殷勤说道。
“小黄门?”顾仕隆紧跟着追问道,“可有长相图?可问出到底是谁?”
陈宽为难:“那些人也记不清了,只说是一个很年轻的白面人,说话细声细气的。”
朱厚照猛地站了起来:“我知道是谁了?”
“你知道?”顾仕隆不解,“你见过?”
“有一次爹问两位官员的任命,有个小黄门突然跳出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看就不是好人,奇奇怪怪的,所以我多看了他一眼,就我爹宫里,上次跟萧敬一起上值,后来帮忙去找人的那个小黄门。”朱厚照说完,又对着陈宽说道,“你有印象?”
陈宽点头:“殿下说的是夏三?”
“不知道是谁?你把那人抓来问问。”朱厚照小手一抓,“那日在殿内,能看到考试内容的,除了我和我爹,还有萧敬,就剩下这个人了。”
陈宽一听点头,为难说道:“这可是萧哥的干儿子。”
朱厚照不悦说道:“什么干不干儿子,就是萧敬自己犯错了,也要认罚的,快把人带回来,不要耽误我办事。”
陈宽哎了一声,立马对一侧的小黄门打了个眼色。
小黄门得意一笑,匆匆离开了。
顾仕隆冷眼看着太监们的心思,又看着一脸激动的小太子,摇了摇头。
“是不是考试结束了?”朱厚照耳尖,听到外面说什么考试题目的事情,连忙问道。
陈宽解释着:“第一天的考试结束了,第二次是十二日那日开考,现在应该是都散了的。”
朱厚照跳起来,连忙说道:“那你快去听听外面什么动静。”
“好好好,殿下快坐下,殿下饿了吗?我让人准备吃的……”陈宽殷勤极了。
他对此事并不关心,什么江芸河芸的,他才不管,只要能牵连到萧敬那是最好的。
“别烦我,快去打听!”朱厚照见他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立马沉了沉脸,把人推走,“我有顾仕隆就好了,不要你们,都走都走!!”
“你也走,回去伺候我爹去,今天东厂我罩着了的。”朱厚照拍了拍胸脯保证着。
陈宽一想也有道理,可不能让人占了自己的先机,所以他伸手替殿下赶走无事献殷勤的小黄门,自己也跟着飞快回宫了。
那群小黄门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暗恨干爹太过小心眼,今日没抱上殿下大腿。
顾仕隆见人走远了,这才悠悠哉哉晃了过来;“真是个香饽饽啊,早知道让你回宫去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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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跳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我才不要回宫,回头功劳都被你抢走了,江芸都记不住我的好了。”
顾仕隆有恃无恐:“给你也无所谓,反正在江芸心里我最重要的。”
朱厚照小脸一沉,不高兴了。
两人背对背坐着,小黄门远远瞧见不对劲,也跟着不去挨骂,上了茶水和糕点就绕着道走了。
因着朱厚照把太监都赶走了,又和顾仕隆吵架后,就抱着手臂不说话了,偌大的屋子也就一下子安静下来。
日头逐渐西走,随着东厂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原本还刚听到的说话声,也紧跟着不见了,值班的小黄门开始挨个挂上走廊灯笼,只是院内没人,灯光也跟着不太明亮,黑一片亮一片,反而觉得阴森森的。
朱厚照怕黑,又悄悄见顾仕隆不理他,小脸一垮,委屈坏了。
东厂并非全是太监黄门,最大的太监人称厂公,出自司礼监,但其余人并非都是太监。
宦官担任总领,负责监督缉拿臣民,旗下的掌刑千户、理刑百户由锦衣卫担任,剩下役长、番役等则是普通百姓。
“肚子饿了。”朱厚照摸了摸肚子,大声嘟囔着。
顾仕隆也顺坡下驴:“那我带点下去外面吃饭。”
朱厚照眼睛一亮:“好啊,想吃宫里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