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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4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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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没相携出门,就看到姜磊匆匆自拱门处大步流星走来。

姜磊本是来找陈宽的,听闻太子殿下在这里,心中一动,便想着来拜见一下太子殿下。

“殿下,顾世子。”他上前行礼。

“姜千户怎么来了?你不是在贡院监考,不得外出吗?”顾仕隆不解问道。

姜磊叹气:“有些事情,想来找陈厂公,听闻殿下在这里特来拜会。”

朱厚照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不用多礼,你去找陈宽吧。”

姜磊哎了一声,但没走动。

朱厚照和他大眼瞪小眼。

“是江芸出事了?”顾仕隆察觉出不对劲,紧张问道。

姜磊哎得更大声了,反手握住顾仕隆的手:“顾世子英明,确有些小事。”

“什么事啊。”顾仕隆立马把小脑袋两人边上,“我也要听。”

姜磊一脸唏嘘,直接说道:“有人拿着假试题去贩卖,差点误了科举大事,还好江学士察觉出不对劲,命我等锦衣卫混入巡逻队伍中,这才一举擒获二十人等读书人。”

朱厚照连忙说道:“不是假的,是真的,我已经抓到了。”

“什么!”姜磊大惊。

三人一堆口供,姜磊喃喃自语:“好凶狠的招数。”

贡院里的人都是出不来,自然也不知道外面的风声,只要在外面闹出足够大的风波,就算是江芸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扭转。

陛下对科举之事一向看重,时间久了,那假的就是真的了。

“是了,是假的。”顾仕隆回过神来,冷不丁说道,“就是假的,我们抓的是意图扰乱科举的人。”

朱厚照不高兴反驳道:“是真的,我看过折子的。”

“殿下自然不会有错,但许是中间有了其他变数,总之,这次科举考的不是这些题目,殿下现在就是去问陛下,也是如此的答案。”姜磊和气解释着。

朱厚照糊涂了:“是这样的吗?”

“对。”顾仕隆笃定说道,突然来了神采。

“有人想要破坏考试,散播了假试题,我们见义勇为抓到一群小混混。”

“考场那边,考官们慧眼如炬也同样抓到几个意图作弊的考生。”

“姜千户,不,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考官们的意思,是考官们不想闹大此事,所以打算把那些人交给东厂,但作弊这种事情也不稀奇,年年都有,只是今年有了外面那群坏人为非作歹,所以才显得闹哄哄的,总之,都是外面的人做了坏事,这事和江芸没有关系。”

姜磊抚掌,大喜:“是这个道理,和我们的考官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朱厚照没说话了,小脑袋瓜子显然要转出火花了,他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来,但又觉得顾仕隆说的也没有错。

“那,那个小黄门还要找吗?”他最后哼哧哼哧问道。

“找啊!”顾仕隆和姜磊异口同声说道。

“说不动就是他让人传播的假试题。”

“对啊,这个假题目哪里来也很重要的。”

顾仕隆和姜磊左一句右一句说着。

朱厚照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一脸严肃地听着。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三人说话间,有小黄门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夏三上吊自杀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夏三死了, 自己上吊死的。

今日本来是他值班,但他大中午吃完饭后突然说肚子不舒服,就和人换班请假了,等东广的人去找他时, 找了许久才在靠近文昭阁的一处小房子里发现了他的身形。

“怎么会死了?”朱厚照瞪大眼睛。

小黄门只是说道:“事情已经报道司礼监了, 司礼监已经着手去查了, 陛下请殿下回宫。”

朱厚照想也不想就说道:“我不回家。”

他反手想要去拉顾仕隆的手, 瞧着是要拉他当挡箭牌的样子。

顾仕隆懒洋洋抽回自己的手:“江芸都不敢,我更不敢, 殿下还是自己乖乖回家吧。”

朱厚照气坏了, 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被小黄门哄着拉走了。

“那件事怎么办啊?”他走了好几步,又忍不住扭头去问, “死了怎么办啊?”

夏三死了, 这件事情的线索就断了,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害江芸, 也不知道他怎么设局做的局, 更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

顾仕隆和姜磊站在门口, 闻言只能缓缓摇头,没有开口为他解释。

朱厚照见状, 只能背着小手朝着门外走去,他其实还有很多不明白的问题,但谁也没法帮他解答, 有一瞬间,他很想去见江芸。

江芸芸听到姜磊带回来的消息, 坐在椅子上沉默, 漆黑的夜色笼罩在她身上, 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格外安静。

“谢谢你的消息,天色晚了,你也去休息吧。”江芸芸回过神来,低声说道。

姜磊却没有走,忧心忡忡说道:“到底是谁杀了夏三,万一后面还有事情怎么办?”

江芸芸笑:“谁杀了夏三都无所谓,夏三暴露了,只有三种结果,但结局只能是死,不论是太子殿下先抓到了他,落在东厂手里,他是死,还是牵连到萧太监,为了保全大局,也是死,要不就是幕后的人想要人背锅,他也不得不死,想来想去,好像没有活路了。”

姜磊欲言又止:“那这事就这么结了?”

江芸芸想了想:“结不了,瞧着司礼监内部还有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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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这次科举来说算是结了,只所有事情是从明处转为暗处了。”

姜磊不解:“你觉得陛下会这么糊里糊涂把这事了了。”

江芸芸看了他一眼,强调着:“是为了大局,把这事了了。”

姜磊欲言又止,但一下子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

这个夏三的太监不论是被动还是主动死的,但肯定是知道传递科举题目事情败落之后死的,有人想要人为的了结这个事情。

不论是何人,总归都是处于私心。

“大局是个好词语。”江芸芸抬眸,安抚地笑了笑,“至少现在我们在这个大局里,那就让大家一起平平安安落地吧。”

姜磊看着她镇定的样子,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能想明白就好,我一向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管不了其他事情,本还担心你会想不开的。”

江芸芸解释着:“想到很明白了,而且这事你出了这个桎梏去看,才能看得更清,不着急的。”

姜磊百无聊赖点头:“那江学士好好看吧,京城就是这样的无聊的,十件事情里会有一半变成无功而返,只是现在这个结果会显得我们之前的紧张也太愚蠢了。”

江芸芸笑眯眯说着:“若不是我们之前的快反应,后面什么样子可不好说,但至少现在对我们是个好结果。”

姜磊一听也跟着点头:“也是,就我们小状元这个反应水平,谁看了不得畏惧,怪不得背后那人动手了。”

他站在夜风中沉默了一会儿,夜色深沉,让他的身形轮廓也跟着模糊不清起来,整个贡院内院都陷入昏睡中。吴宽年纪大了,经不住这些事,同考官一个个避之如猛兽,自然也不会掺和这件事情,也就只有江芸能这么快狠准把此事了结在这里。

——他是偷偷来见江芸的。

“算了,不掺和你们这些大臣的事情里,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要回去睡了,后面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他说着,就背着手跑了。

—— ——

城内确实没有流传考试题目的消息,但一开始那个嚣张的读书人说得黄粱一梦,梦到考题的故事倒是传得非常快。

志怪故事,本就格外吸引人。

如今大家都在猜这次的会元到底是不是南方人,几个名气大的南方人都被提了出来,城中一下子热闹起来。

皇宫内倒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甚至更安静了。

太皇太后病了,瞧着时日无多了。

太子殿下整天闹着出门。

陛下因为换季又开始咳嗽了。

皇后最近身子也不利索,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外加宫内太监们都忙着悄无声息站队,司礼监内部闹得不可开交,几位主官大都面和心不和,这几日公开拌了好几次嘴,闹得好大不愉快,宫内人人自危。

“确实是夏三偷看了题目,和那些小混混说的,只查出夏三的爹之前病了,前几日得了一大笔钱,请大夫治好了,如今一家子都靠夏三养着呢,听闻噩耗都要哭晕过去了,瞧着也可怜,别的看不出来了,夏三一直是个规矩的孩子,这些年跟在陛下身边从未出过错的。”

陈宽跪在下方,神色惋惜:“奴婢也实在想不到他到底为什么要如此行事,许是意外失言呢。”

人死如灯灭,朱佑樘性格宽宥,便是心中再生气也不好计较,只能沉着脸说道:“他一个黄门,字也没认得几个,传出去的内容驴唇不对马嘴的,家中也没人科举,散播考题做什么,真是糊涂。”

陈宽不敢说话,只能恭恭敬敬跪在下面。

“萧敬……”朱佑樘突然喊了一声,很快又回过神来,看了眼身边的小太监,无奈摇头。

夏三是萧敬的干儿子,夏三出了事,萧敬也跟着自罚三十辫子,朱佑樘不忍心他带病上值,昨日让他去养伤了。

下首的陈宽脸色一黑,差点咬碎一口牙。

萧敬跟在陛下身边二十几年,这份情谊是谁也比不上的。

“罢了,回头给夏三家人送点银子,把尸体送回去。”朱佑樘说完,又不说话了。

“那继续查吗?”沉默半响后,陈宽及时问道,“现在的消息都是贡院那边自己说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朱佑樘看着手边新上的折子。

这是吴宽和江芸今日一大早上的请罪折子。

“罢了,他们两人性格坚毅认真,不会造假的。”朱佑樘无奈说道,“宫内伺候的人越发不上行了,回头让司礼监统一清理一下,不要再闹出此类风波了。”

“是。”陈宽低头应下。

“就这样吧。”朱佑樘低声说道,“吴侍郎年纪也不小了。”

陈宽眉心微动,悄悄看了一眼朱佑樘。

朱佑樘神色寂寥。

—— ——

壬戌科的科举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了。

第二三天的卷子索性也都换了,幸好两位状元也当惯了老师,卷子很快就重新出了,也借着锦衣卫递到陛下案桌前。

朱厚照的脑袋又好奇地伸了过来,扒着他爹的袖子往里看。

如今他已经读书几年了,论语和孟子都学完了,也不再是好糊弄的小孩了。

“所以题目到底泄露了没有!”小太子的小脑袋来来回回绕着,大眼珠子扑闪着,看着面前的内容,一脸不解。

这些题目和他第一次见的确实不太一样了。

“如果这个是考题,那第一次的是什么啊?”年幼的太子殿下敏锐问道。

“之前的内容出的不好,爹让他们换了。”朱佑樘摸了摸小太子的脑袋,笑着解释着。

朱厚照恍然大悟,随后丧气说道:“我还以为我办了件大事呢。”

朱佑樘摸了摸小孩的脑袋,一脸慈爱:“我儿必定是干大事的人,何必拘泥于这一件小事上。”

朱厚照大人模样叹气:“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干大事啊,我总觉得每日读书好无聊,江芸又总是轮不上给我上课,一点意思也没有。”

“江芸上课就这么有意思?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焦芳吗?怎么又觉得没意思了。”朱佑樘笑问着。

“焦芳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他跟我说是忧心礼部尚书的病情,但我叫他去看礼部尚书,他又不乐意去。”朱厚照一本正经点评着,“焦芳就是讲故事有意思,但是江芸可以带我一起玩,所以我还是要选江芸的。”

“我瞧你那架势,是恨不得把江芸拴在裤腰带上。”朱佑樘嘲笑着,“可我瞧着江芸是个有脾气的人。”

朱厚照叹气:“实在不行,把我拴在他裤腰带上也行的。”

朱佑樘恨铁不成钢地捏了捏小孩的脸。

朱厚照不服气的斜眼看他。

“读书去。”朱佑樘无奈说道,“真是没出息。”

—— ——

十五日结束考试,考生是彻底解放了,但贡院里的考官则开始夜以继日的批改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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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毕竟二十五日就要上折子,他们的卷子只早不能晚。

今年诗经和礼记的考生特别多,春秋最少,周易和尚书相差不多,所以十八位同考官里,诗经和礼记就各自有五人,春秋两人,周易和尚书各三人。

江芸芸作为主考官是不批改卷子的,只负责随机从被同考官黜落的卷子中挑选沧海遗珠,工作压力也不小,每日看的卷子不必这些批改的考官少,而且最后还要加快加急地和吴宽一起对本次会试的名次加以排序,最后上折呈报,等陛下最后同意了,这一群人才能各自散去。

等江芸芸熬出两个大黑眼圈时,折子也终于赶在二十四日就递上去了。

“只等陛下点头了。”吴宽精神萎靡,前几日因着考题的问题已经很是疲惫,最近批改卷子,确定名次也同样不轻松,好好的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愣是熬得老了好几岁。

他说完见没人搭理他,就抬头一看,江芸正在批改被黜落的文章。

“还是你们年轻人精神好啊。”吴宽感慨着。

会试的卷子是可以拿回去的,一般考官都是写上几句,但肯定不会详细,主考官有看中可惜的卷子也会写上指导意见。

江芸芸现在干的就是这个事情。

这种事情主考官们每年都会干,多多少少树立树立在读书人间的名声。

“我瞧着这几份卷子有点可惜了,词义都达标了,句子写的好,就是少了点方向建议,所以才显得没有主次。”江芸芸笑说着,“好好朝这方面努力,下一次肯定会有进步。”

吴宽捏着胡子:“我听说你以前读书的时候还会带着你的朋友一起读,连带着他们的水平都能提上去。”

江芸芸谦虚摆手:“读书自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我顶多是拉着他们,不让他们虚度光阴而已,比如爱喝酒的唐伯虎,在我面前是不能随意喝酒的。”

吴宽一听,乐得直笑。

“那我这里也有几份卷子瞧着也不错,江学士有空也看看。”吴宽指了指自己桌子上垒着的卷子,“其中有一个名叫严嵩的袁州府分宜县考生,文章已经颇具水平,只是瞧着有些激进了,你看看,还有的救吗?”

江芸芸的小脑袋瓜子倏地抬了起来,一脸震惊:“谁?”

“严嵩啊?你认识?”吴宽把卷子递过去,不解问道。

“按道理应该是不认识的。”江芸芸犹犹豫豫地接过卷子,“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哎,还真是这么写的。”

“可是认识同名同姓的人?”吴宽随口说道,“也不是什么稀奇名字,我这里还有一人叫叚炅,从名到姓都挺少见的。”

江芸芸仔细想了想,只能翻找出一些片段,犹豫说道:“说不定是这样,我记得,他好像是个小老头来着。”

“那这人是个年轻人,和你同岁,今年二十二岁。”吴宽笑着解释,“还长相颇为英俊呢。”

江芸芸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你认识的那个严嵩不好?”吴宽不解问道。

“是个大坏蛋!”江芸芸斩钉截铁说着。

吴宽笑:“能让江学士这么好脾气的人也义愤填膺的,那可真坏啊。”

江芸芸用力点头,继续批改卷子,顺手把严嵩的那张卷子也仔仔细细批改了一遍。

这篇文确实已有登堂入室的造化,字写得极好,内容也言之有物,只是还不过老辣,说话太直白了,容易被讲究一团和气的官员看不上,但看文风是个意气风发,胸有大义的年轻人,应该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人。

江芸芸批改好卷子,又看了一眼他的名字,挠了挠脑袋——哎,严嵩是什么时候的人来着。

第三百九十四章

江芸芸等人很晚才得知原来是礼部尚书傅瀚去了, 陛下悲痛,这才晚了回信,传信的小黄门一脸唏嘘地说着。

吴宽站在台阶下恍然若失,他虽然和傅瀚并无太大的交情, 两人虽是同年生人, 但傅瀚乃是天顺八年的进士, 吴宽则是成化八年, 两人足足差了八年时间,日常也甚少有交集, 但今日骤然听闻噩耗, 还是免不了有一些灵山添座的伤痛。

江芸芸见吴宽伤怀就自己上前和小黄门打交道:“陛下对名单可有异议?”

小黄门笑说着:“陛下已经批示了,只是特别叮嘱说今年会试诸位都辛苦了,如今礼部主官不在, 公布名单恐要延迟几日, 大家可要谨言慎行啊。”

主考官和同考官一听, 自然是连连应下。

“那就不打扰诸位休息了, 明日把卷子都整理好, 就可以早早归家了。”小黄门笑着离开了。

江芸芸看着那人离开, 便扭头去看吴宽,等着他发话。

吴宽已经回过神来, 对着十八位同考官说道:“诸位等候已久,都去休息吧,明日把手中的事情交接好, 就可以各自离开了。”

十八位同考官自然无不称是,若不是情况不允许, 他们只怕现在就要连夜走了。

“其归。”

江芸芸要走的时候, 吴宽突然把人叫住。

“吴侍郎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江芸芸问道。

吴宽看着她过分年轻的面容, 庆幸说道:“此番事情能平安落地,多亏了你反应迅速。”

江芸芸自然谦虚表示是诸位同僚一起努力。

“我这几日也仔细想了想,这次的事情虽然结束得不明不白,但有一点很清晰,总归是冲着我们来的。”

江芸芸点头。

“我想着刚才那位小黄门似乎不是陛下身边的常见的那批人。”吴宽意味深长说道,“许真是我们得罪了人,又或者我们不过是凑巧赶上时机了。”

江芸芸还是点头。

吴宽见她这般模样,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点头说道:“你能自己想明白就好,我老了,体弱多病,再过几年怕也是要不行了,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江芸芸连忙说道:“吴公哪里的话,您可是本朝文学侍从之臣中声望最高的人,陛下肯定舍不得您离开。”

吴宽笑着摇了摇头:“不说了,这场科举真是要了我半条命。”

江芸芸借坡上驴:“那我送您回房休息。”

“那就有劳其归了。”吴宽看着扶着他走路的人,笑说着,“难为你这个年轻人还愿意陪我这个老头走一程了。”

“哪里的话,听闻您家中藏书之多,无不令人羡慕,且都是以手录为主,以私印记‘吏部东厢书’,晚辈早就想观赏一二,且早早就听人说,如今吴中文风皆由您盛呢。”

吴宽笑:“若是想来就来,我家中小辈都不争气,我日日暗恨我的那些书怕是要落灰了,若是被其归这样的小神童看过,也算不虚此行了。”

两人有一塔没一搭地聊着,春夜朦胧,倒映出两条长长的影子,是贡院中难得的安静之色。

“就是不知这个礼部尚书的位置花落谁家。”入门前,吴宽顿了顿,随后叹气说道,“希望能顺利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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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 ——

焦芳今日教导太子殿下下课后,没有直接回家或者回礼部官署,反而脚步一转,去内阁下班的路上站着,他也不坦坦荡荡站在路边等人,反而鬼鬼祟祟躲在岔路口到处张望着,见了人反而躲了起来。

今日刘健难得早些下班,一眼就看中自己的同乡。

“孟阳你怎么在这里啊?”他不解问道。

焦芳躲之不及,只好慢慢吞吞,走出来说道:“想和宾之兄一起去傅家送礼钱。”

他顿了顿又欲盖弥彰的解释道:“宾之兄和傅公交情很好,我这才想着一起同去的。”

刘健不疑有他,点头说道:“应该的。”

两人交情一般,说了几句就各自分别离开了。

刘健离开后,焦芳更是焦虑,正想找个更隐秘的地方躲起来,谁知不巧,今日谢迁也早下值,更不巧,两人又撞在一起。

“哎,有几句话要和宾之兄说。”焦芳苦着脸解释着。

谢迁一见他这模样,便自觉离开了。

焦芳松了一口气。

谢迁和李东阳关系太好了,而且人也实在聪明,两人现在还在一起上值,说太多很容易出错,他更不敢随意胡说。

焦芳焦虑地在甬道上来来回回走着,寻常中书舍人和他打招呼,他根本不理,只是背着手来回踱步,闹得大家都颇为尴尬。

没多久,李东阳就满脸笑意地出来了,身边还围着几个中书舍人,一群人说说笑笑,好不快乐。

“宝阳兄?”李东阳吃惊地看着不远处的焦芳,“难道还未下值?”

焦芳没说话,只是耷眉拉眼地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人。

那些中书舍人也识趣,各自告别离开了。

等人走远了,一直神色匆匆的焦芳还是没说话,只是盯着李东阳看。

李东阳和焦芳是同年,两人自来关系不错。

李东阳是知道焦芳急性子的,见他如此坐立不安却还没开口,便不解问道:“宝阳兄这是做什么?”

焦芳沉默片刻,突然说道:“今年我儿子参加会试,不知情况如何?”

李东阳安慰着:“虎父无犬子,你教的儿子不会有问题的。”

“今年我回避了会试,尚书又病弱,礼部竟无一人参加会试主考。”焦芳又说。

李东阳还是柔声安慰道:“按理今年也该是轮到你了,但你有子入试,例应回避,所以这才显得没有礼部的人,你且不要多想,科举中没有礼部的人也非今年特例。”

焦芳又没说话了。

李东阳看着他完全没有被安慰道的样子,更为不解:“宝阳兄到底想说什么?”

“尚书病逝,衙门群龙无首,春闱焉得无礼书,闹得现在人人都乱,这便也罢了,好歹还有我看着,只是我这几日还总是听到不少流言,吓得心惊胆战。”焦芳低声说道。

李东阳不解:“什么流言?”

焦芳抬头去看李东阳,喉结动了动,忍不住身子前倾,压低声音:“都说江学士要进礼部了!”

李东阳不解:“哪里来的消息?”

“外面的人都这么说的。”焦芳模模糊糊说道,“大家都说他现在也没个正经职位,就一个翰林学士,手握不少功绩,在这个位置上也好几年了,也该动一动了。”

李东阳打量着面前的同窗,突然明白他今日的来意。

“江芸自有他的去处,但不论去哪里都是陛下决定的,非你我可以决断的。”李东阳平静说道,“宝阳兄该下值归家了,天色也不早了。”

焦芳连忙说道:“那我和你一起出城门,做个伴。”

“我今日约了人去吃酒。”李东阳无奈说道:“宝阳兄有话就直说吧。”

焦芳也被逼急了,忍不住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左侍补升正卿的机会,是不是比右卿大?”

李东阳心中叹气,暗道果然无耻,但脸上却格外平静,正儿八经说道:“右改左,左补正,也是有这个道理的,非空穴来风,无稽之谈。”

焦芳脸色微变,随后忍不住喃喃自语:“徐尚书和傅尚书就是替补上去的,果然,果然,不,不,不对,徐尚书和上一任也不是替补啊……但陛下自来是讲究循序渐进的……”

李东阳看他疯癫的样子,笼着袖子,没说话。

“是啊,也该讲究长幼有序才是。”焦芳口不择言说着。

李东阳终于明白他今日来的目的,突然觉得好笑,对着面前的同僚故意说道:“虽说长幼有序,但也是能者居之的。”

焦芳长叹一口气:“我已七十有七了,实在是心中愤愤啊。”

李东阳也跟着叹气:“也该放宽心才是。”

焦芳神色凄惨,愤愤不平:“这几日我总是忍不住想起我们那一科的庶吉士,实在是令我心急如焚。”

“费咨兄、曰川兄和时雍兄都做到尚书之位,公实兄也升上南京掌院都御史,就连未曾入选庶吉士的朝瑛兄也为尚书了,廷珍兄今年也升掌院都御史,人人都夸他们是人中之凤,我也是人,自然忍不住比较起来,我和他们相比到底差到哪里呢,可我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已经搅得我日夜难安。”

他激动的神色突然冷静下来,对着李东阳行了大礼:“还请宾之兄为我解惑。”

李东阳忙不迭散开,苦笑着:“这是做什么?我如何担得起,各人运道不同,何来如此比较,且看现在吴原博也至今没有入内阁呢。”

焦芳冷笑一声:“他已有自己的大造化,天下皆知的大才子,我如何能与他比,且我也不是要争内阁的位置啊。”

李东阳心力憔悴:“我赴约真的要迟到了。”

焦芳还是不放弃,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坚持要等到他的一个答案。

李东阳是真觉得他的同僚糊涂了,低声劝慰着:“补选尚书,一要廷推,二要圣裁。我就算有为你争礼书之心,也没有为你争礼书之力呀,何必让我如此为难。”

“我一是翰林,二有资历,三且只求一个礼部,宾之兄乃是陛下爱重的阁老,只要肯为我说上一句……”

李东阳气笑了,面无表情说道:“那你应该去找首辅希贤先生才是。”

焦芳坚持说道:“你我同年,按理要相互照顾的。”

李东阳叹气,看着面前的焦芳。

他是听过关于焦芳的很多传言的,好的不好的,比比皆是,就连礼部内部对他意见都很大,但李东阳一向是宽于待人,焦芳目前为止并未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虽有不少消息,但也只是传闻,并无实质证据。

他从不以恶意揣测他人,只是今日突然发现这位老兄实在太过汲汲名利了,那些传闻中的消息突然变得具象化起来。

他叹气,意味深长说道:“礼书的这个位置瞧着折人寿,舜咨兄、曰川兄,皆不得善终,宝阳兄想清楚了吗?”

焦芳神色瞬间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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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阳只当没看到,背着手转身离开了,只是出宫门时,脚步一转,朝着不是自家的方向走去。

他突然想起傅瀚病重时和自己说的几句话,当时只觉得他是病糊涂了,可万一……

等江芸芸回家休息了好几天,见了不少人,慢慢悠悠回过神来,正准备去文华殿给嗷嗷待哺的太子殿下上课时,突然听到一则消息。

——张升升礼部尚书。

江芸芸忍不住瞧瞧去看焦芳的位置,却发现今日焦芳不在。

“今日可要按照课本来上!”梁储没发现他的异样,再一次操心地提醒着。

“自然!”江芸芸拍着胸脯应下了,对他担忧的目光飘忽闪过。

只是她刚出了门,就看到焦芳脸色憔悴来上班了,瞧着整个人精神不济,格外疲惫。

她歪了歪脑袋,打了个招呼,却无人应答。

王鏊不知从哪里走出来,见状,和她咬耳朵:“这几日到处跑,焦侍郎也累了,你少打扰他。”

江芸芸大眼睛扑闪了一下。

王鏊一见她这模样,无奈摇头:“你大概是不会有这样烦恼的,江学士,快去上课吧,你再不去上课,殿下要把我们所有人的耳朵都念得生茧子了。”

江芸芸啊了一声,只好卷过崭新的教案,慢慢悠悠走了。

——事已至此,她打算换个课题,给太子殿下上上‘驭’之道。

第三百九十五章

朱厚照高兴坏了, 一大早就爬起来,甚至还体贴的去隔壁房间把朱厚炜也扒拉起来,完全不顾弟弟爬不起来的惨叫。

“今天江芸上课呢!”朱厚照把人拖出来后,拽到自己屋里, “就知道睡懒觉。”

春日既寒, 二皇子穿着寝衣, 一出门就打了一个寒颤, 哆哆嗦嗦往他哥怀里靠。

身后的嬷嬷黄门惊得连忙追上去,要把二皇子抱回来。

朱厚照见状, 拎起弟弟就跑。

身后的人也跟着跑。

朱厚照见状跑得更快了。

长长的游廊下, 哗啦啦的一群人追着太子殿下跑,太子殿下已有小少年的模样,腿长手长, 跑起路来轻盈如风, 春日的风吹起所有人的衣摆, 连着边上树木也摇曳生姿。

二月韶光好, 春风香气多。

所有人都紧张坏了, 脚踏着吹落在地上的碎花, 只有朱厚炜趴在他哥的肩膀上,捏起一朵落在他头顶的杏花, 高高举起,然后突然开心得笑了起来。

“是好看的花花啊。”他贴着朱厚照的脖子,软软说道。

—— ——

江芸芸来上课的时候, 就看到两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正一闪一闪地看着她。

“好久不见啊。”她笑眯眯说着。

“特别久。”朱厚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日不见, 如隔三秋, 算起来我已经有八九百年没见到你了。”

江芸芸哎了一声, 也跟着油嘴滑舌:“那石头都能成精了,草木都会化形了,多厉害的啊,不知道二殿下修到何方境地了。”

朱厚炜呆呆地看着她,突然扭头去看他哥,小脸挎着,委屈巴巴:“我说不来了。”

江芸芸笑眯眯地去看朱厚照。

朱厚照板着脸,也跟着严肃说道:“子不言怪力乱神。”

“未知生,焉知死。”江芸芸想也不想就说道。

朱厚照欲言又止,随后憋了憋嘴巴:“没学过。”

江芸芸得意一笑。

两位皇子吃瘪,只好讪讪坐了回去,一脸不服气。

“不公平,你读的书比我多。”朱厚炜忍不住强调着。

“那殿下可要早点学啊,我十岁才开始读书,算算日子,你不早点读,等到我这个年纪也就差了几个年头了。”江芸芸施施然翻开教案,“两位皇子都学到哪了?”

朱厚照骄傲挺胸:“四书已然学了一半了,如今在学大学了。 ”

朱厚炜也骄傲挺胸:“好久没学了,不爱读书,没意思,我乳母说我是皇子不需要考科举,才不需要读书呢。”

江芸芸抬眸扫了他一眼。

朱厚炜不挺胸了,人怂了,大声嘟囔着:“我娘也这么说的。”

江芸芸也不生气,笑说着:“殿下玩过沙子吗?”

朱厚炜眼珠子一转,没说话了了。

“我们才不玩,太脏了。”朱厚照大声反驳着,眼珠子飘忽不定。

江芸芸点头:“那今天微臣就来说个典故,名叫沙里淘金。”

两位皇子立马开心地坐直身子。

“有句话说‘破矿得金,淘沙得金,扬灰终身,无得金也’。”江芸芸话锋一变,“听过吗?”

两位皇子自然摇头。

“那你看读书重要吧。”江芸芸笑眯眯说道,“不然微臣说什么都不知道,多丧气啊。”

两位皇子四目相对,等了半天:“没了?”

“对啊。”江芸芸翻开手中的教案。“这句话出自《关尹子》,据说是春秋尹喜所著,但目前我们所知的文本内容是唐宋所做,典故疑似,但想来之前也该是很有趣的。”

“假的啊。”朱厚照叹气,“那沙子里是不是没金子啊。”

“读书宛若淘沙,学到了,那便是金子,没学到那便是一团沙子,但就像目前的关尹子乃是唐宋改做一般,这本书也并非毫无价值,由此我们可以窥见唐宋时期有关道教的一部分人的思想,拓展道家发展至今的历史脉络,我们读书也非事事都有用。”

江芸芸赶在监督的小太监出声打断时话锋一转:“比如大学中所言——‘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我们读书驭的是人,而非外物,驭我之所能也,而非不可能之物。”

江芸芸意味深长说道:“人心要正,读书要多。”

朱厚照不解:“难道这句话不是说家国一体,平天下在治其国嘛。”

“自然也是。”江芸芸又赶在小太监出声时,果断点头,进入正题,“修人和治国并不冲突。”

“那哪个重要呢?”朱厚照敏锐问道。

江芸芸笑说着:“君王治国,官员立德,百姓立身,三者自为一体,难以分清孰轻孰重。”

“也该上课了。”小太监见话题越来越远了,低声说道。

江芸芸笑说着:“是该上课了。”

朱厚照看了一眼小太监,突然板着脸说道:“要你多嘴。”

小太监一惊,扑通一声跪下了,连连磕头认错。

原本还轻松的屋内瞬间安静地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朱厚炜懵懵懂懂地看着屋内的一切。

只有江芸芸见小太监惶恐不安的神色,出声为他说话:“驭人之道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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