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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至今日,二皇子终于动了这个歪心思。
他不能告诉万贵妃,因为万贵妃不会同意,当然,这件要命的事儿他也不可能自己做,他怕沾染到他自己身上。
他可不能死。
那跌坐的人想了许久,渐渐冒出来了一个狰狞的,浸满了恶毒主意的坏心思。
“来人。”二皇子道:“替我传信给姨母,一切小心,此事不可被娘亲所知。”
——
次日,白日间。
今日的忠义侯府也是一样的风平浪静,世子妃与侯夫人都如往常一样每日吃吃喝喝逛逛,虽说府内多出来了个镇南王,但是镇南王一直都居于佛塔之内,鲜少出来,所以一切瞧着都没什么特别之处。
不,也是有的。
自打镇南王醒来之后,忠义侯府的邀约明显变多了,每日都有各种各样的人来侯府之内拜见,就连之前跟侯府撕破脸皮的周家都上门来送过赔罪礼,侯府的门房每日收的银子都有不少呢,更别提秦禅月身边的那些老嬷嬷了。
眼下太子正中兴,镇南王又醒过来,忠义侯府在风口浪尖上玩儿了一波大的,赚的是盆满钵满,谁都想来蹭上一口,所以一个个拜帖如流水一样递到忠义侯府里,一张张笑脸像是夏天的花儿一样,开个没完没了。
因为侯府之中没有男眷,所以侯府之中来拜帖的都是一些女眷,昔日里这个亲朋,素日里那个好友,全都想来跟秦禅月搭上一些关系。
秦禅月一个都懒得搭理。
她现在累得要死,每天不知道拿佛塔里那个畜生东西怎么办,惹急了他就要演武,每日将秦禅月搞得起不来榻,哪有心思去管外面的人。
秦禅月心情不好,连着柳烟黛都不见。
柳烟黛被太子欺负过之后,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婆母坦白,但是婆母都不见人,自然也听不到,她也不敢跟别人说,只能自己委委屈屈的憋着。
至于那个狗东西,还一日三回的给她传消息,说是要约她出去见面,哼,柳烟黛一次都不搭理,只琢磨着与婆母坦白,叫婆母替她想办法。
但是婆母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人烦躁不说,还每日留在厢房之中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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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柳烟黛一肚子骂人的小脏话,都不知道该跟谁讲,又不敢出门,也只能在屋子里憋着。
恰逢刘姑娘来邀约柳烟黛一起去寺庙上香。
刘姑娘,刘春雨,便是之前在大别山的时候,与林家公子一道儿你丢手绢我来捡的那一位,柳烟黛与她说了不少的话。
算起来,柳烟黛来了长安这么久,也就刘春雨一个朋友。
这一回得了刘姑娘的信儿,憋狠了的柳烟黛便应了刘姑娘的邀约,打算跟刘姑娘一道儿出去寺庙上上香,去去晦气。
他们上香的日子定到了明日,临去之前,柳烟黛还接了太子的消息,说要邀约她一起去听戏。
听戏……想起来之前他们一起胡闹过的地方,柳烟黛涨红着脸拒了。
听什么戏呀!狗东西狼子野心,当谁看不见呢!有这个空,她不如去跟刘春雨出去转一转。
——
刘春雨这次约柳烟黛,是去长安中最大的寺庙,大兴善寺。
这大兴善寺里的菩萨十分灵验,故而香火鼎盛,常有人捐善款,说是她的母亲怀了身孕,所以她想来为自己未来的弟弟或者是妹妹祈福,顺道拉了柳烟黛一道儿来。
第二日,柳烟黛便收拾的利利索索,开开心心的与刘春雨一道儿去了佛寺。
她先驾车与刘春雨在路上相会,后刘春雨上了她的马车,两人一道儿说说笑笑,去了佛寺中。
柳烟黛去佛寺的消息很快就落到了太子耳中。
太子当时正在东宫中看书下棋,听了信儿,不由得微微挑眉:“跟旁人去了佛寺?”
分明之前还以“养胎”为理由,回绝了他要听戏的事儿,现下竟跟旁的女人去了佛寺!
旁的女人难道比他还重要吗?
太子听了金吾卫的话,轻嗤一声,道:“欲擒故纵的手段。”
故意不肯来见孤,想让孤去找你是吧?
哼,女人。
金吾卫不敢说话,只瞧见太子书一摔,起身道:“去寺庙。”
他便去给她个惊喜。
一旁的金吾卫点头应是。
太子出行,定然是要摆驾的,但太子想,既然是“惊喜”,那就要来个出其不意,所以他干脆微服出宫,不曾带仪仗。
太子出宫的时候,柳烟黛跟刘春雨已经进了佛庙内跪拜。
她们俩是侯府世子妃、官家千金姑娘,与寻常百姓不一样,过来跪拜的时候,都是清过场的,四周也没旁人,她们俩跪拜过后,还一起抽了只签。
刘春雨羞红了脸来求姻缘,抽到了一支中签,说的是鸳鸯戏水游芙蓉,上有雷雨碎清明。
给刘春雨解签的和尚语气温和的说道:“是好签,光从签像上来看,是说您日后夫妻和睦,只是上有雷云,需要小心。”
刘春雨不知道雷云是什么,但听到“夫妻和睦”,就越发羞红脸了。
柳烟黛抽到了一支上上签,上写:前生今世佛缘聚,丹色凤鸣动九洲。
这一行字惊得和尚反复来看,道:“夫人,夫人——”
他想说“夫人有凤命”,没敢说,只囫囵道:“夫人命好,上辈子跟佛结缘,这辈子是来享清福的,日后也当多拜拜佛,引一引上辈子的佛气。”
柳烟黛这辈子就没拜过佛,就连他们侯府的佛塔,她也只是进过一回,还是去接婆母的那一日,其余时候她就与佛无缘,闻言就觉得这人是胡说,也没放在心上,转头拉着刘春雨就出佛堂去了。
倒是太子——柳烟黛前脚出了佛堂,后脚太子就来了,跟在柳烟黛身后跟着走,专门让人将柳烟黛抽到的签拿来,让和尚再解一次。
和尚也不知道太子是谁,只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贵人,所以磕磕巴巴的说了之前的话,太子听后又问:“这凤鸣什么意思?”
太子其实知道,凤嘛,就是皇后的意思,想来也是,他以后要做皇帝,烟黛自然要做皇后,他一想到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所以在这明知故问。
这签上都说,他跟烟黛是上上签呢。
和尚不敢说,只重复:“这是上上签,这位姑娘有前世修下来的好缘分。”
“前世?”太子挑眉,想不到,他跟小烟黛还是前世今生。
和尚补充道:“是两个女人的缘分。”
太子讶然,他上辈子是女的?她们还是磨镜?
行吧……也不是不能接受。
太子坦然收了这支上上签做定情信物,转头就去找柳烟黛了。
这时候,柳烟黛跟刘春雨边走边说小话。
她们俩小姐妹许久不见面,自然要好好说说话,柳烟黛还揶揄刘春雨,问她:“今日眼巴巴的跑来求姻缘,可是你跟林公子的婚事要到了?”
这可是她亲手促成过的婚事!她打心眼儿里也高兴。
“嗯。”刘春雨羞涩地应了一声后,拉着她在一处回廊下坐下,俩人在美人靠旁边悄咪咪的说近日刘春雨跟林公子订婚的事儿。
此时偏僻,有几处翠竹石景,风一吹翠竹轻轻的晃,俩人的丫鬟在不远处站着等候吩咐,她们俩周遭倒是没什么人,方便她们姐妹俩说些小话。
最近长安事儿多,太子党和二皇子党打的是难舍难分,但刘春雨跟林公子家里官阶都比较低,没有被这场混乱牵扯到,别人肠肚子都快被打出来了,也不耽误他们俩订婚。
“过了年,就要成婚了。”刘春雨面上浮起来些许羞红,道:“这件事还要多谢你。”
如果不是柳烟黛一直在一旁打掩护,他们俩也没那么快。
柳烟黛摆了摆手,道:“没我也一样。”
光瞧林公子那日盯着手帕直勾勾的劲儿,就算没有柳烟黛,他们也会好的。
俩人说话间,刘春雨含羞带怯的贴近柳烟黛,拿团扇掩着面,小心问了一句:“我……我不曾圆过房,就听几个嬷嬷教过,有人说是分外漫长疼痛,也有人说女子十分欢喜,烟黛,你告知我,是什么模样?”
在刘春雨眼里,柳烟黛都是成婚的人了,自然知道这件事。
刘春雨声音落下的时候,太子刚走到柳烟黛她们两人十步之后,仗着耳聪目明,正听见这么一句话。
远远瞧见那两颗小脑袋凑在一起,太子的面上浮现出些许得意。
他跟柳烟黛的初次——哼,一次就中,柳烟黛被他迷得要死要活。
他站住脚步,昂着下颌偷听。
第63章 我的只有两刻钟
回想起当初他们两人在大别山发生的一切, 太子只觉得一股爽意从尾椎一直往上攀爬,爬到头顶上,让他后背一阵酥麻。
这是命运的安排, 兜兜转转, 他们还是被彼此吸引, 这是缘分,是天定,是他们互相相爱的证据!
太子的手下意识的抚了一下胸口,在他的胸口之间, 还摆放着那只“上上签”。
人生南北多歧路,相逢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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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签,而他们不止相逢, 他们还相知相爱,大别山初遇, 偏偏是烟黛, 偏偏是她。
那一夜, 月圆风清, 他的小烟黛坐在他怀里颠啊颠,匍在他怀中哭, 哽咽着为他怀上了一个孩子。
回想起那些,他的面上浮现出几分怀念来,不仅他怀念,连带着他那不太礼貌的玩意儿也跟着怀念,甚至还兴奋的发颤。
太子的步伐微微顿了顿, 稍微调整了一下姿态,目光却直直的落过去,看向柳烟黛。
他的烟黛, 应当也如他一样,对那个夜晚刻骨铭心。
——
柳烟黛当时正在跟刘春雨说话,浑然不知道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假山竹景旁站了个人。
俩小姑娘第一次谈论这种话题,彼此都是紧张又兴奋,小心翼翼、做贼一样互相靠近后,柳烟黛道:“这种事儿我很有经验的!”
跟在后面的太子缓缓点头,是,他确实给过柳烟黛很多次不错的体验。
“挑男人要挑高高壮壮的,要肌肉很大,这样的才有用。”柳烟黛回想起来自己选中的周海,便跟着刘春雨比比划划:“那样的都很强,很厉害的。”
没错,身后的太子满意的审视了一遍自己的身子,高大健壮,确实,他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纵然身居高位也没有一日停歇过,这都是他应得的。
“而且,还要看鼻子,我听人说,鼻子越挺的男人时间越久,很让人上瘾。”柳烟黛当时就是靠着这一点选中的周海,现在来看,确实如此。
婆母有段时间一直传召周海,赏月园里的那些丫鬟们都说周海有一身好本事,想来也是如此。
身后的太子听见这话,一侧唇角勾起,飘飘然的想,没错,他鼻子也很挺,他就是这样让柳烟黛痴迷。
他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想现在就走过去出现,又想继续听柳烟黛夸他,所以急的靴子一动一收,难耐极了。
柳烟黛对他在身后的事儿依旧一无所知。
“这么厉害么?”刘春雨两只手盖住自己的脸,觉得耳朵都烧起来了,她满脸艳羡的说:“你每天都有这么好的吗?”
“我的不好。”柳烟黛方才说的都是婆母的,现在回想起自己的,柳烟黛一下子泄了气,道:“我的一点都不好。”
身后的靴子微微一顿,那高大的太子惊讶的看过去。
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不好了?他怎么不好了!他分明是最好的!柳烟黛明明是最满意的啊!
下一刻,太子就听见柳烟黛继续道:“我的只有两刻钟,很短,有时候两刻钟都不到,总弄我一身口水,而且还有很多坏习惯。”
后面的太子开始颤抖。
他两刻钟吗?他只有两刻钟吗?以前搞起来的时候他只有两刻钟吗?只有吗?
他那时候兴奋地浑身乱抖根本都记不得时辰,原来,原来他这么短吗?
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去看自己熟悉的伙伴。
你只有这么久吗?他问。
伙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将骄傲的头颅慢慢低下去,安静的缩起身子不乱抖了。
柳烟黛那边还不曾停。
提起来这些“坏习惯”,柳烟黛简直有一大堆的脏话要骂,她说:“弄两下就结束了!弄!两!下!就!结!束!了!这么点时间还要搞那么多花样,总是不上不下的!讨厌死了,这么短的时间,竟然也好意思拿出来吹嘘!旁人养的男宠都是一晚上起的,就这点本事,丢到我们秦家军里,连个男宠的饭都吃不上!丢死人了!”
后面的靴子开始退后。
太子要遭不住这样的打击了,柳烟黛的话如同一柄柄刀,只插刺进太子的心房,把他的自尊心摁在地上打。
太子啊!他是太子啊!他是真龙天子啊,他怎么能,怎么能让柳烟黛不满意呢?
太子那一贯高高昂着的脑袋都开始往下低垂,人都像是要站不稳了,竟是扶了旁边的假山一把。
他有点上不来气了。
他幼时被万贵妃打压抬不起头来的时候没怀疑过自己不行,被永昌帝一次次忽视的时候没怀疑过自己不行,经历过那么多失败都没怀疑过自己不行,但现在听了柳烟黛这么几句话,太子几乎都要怀疑他自己了。
他真的这么不行吗?
“你知道比男的不行更可恨的是什么吗?”
就在太子面色发白、心口发堵、头脑发昏,几乎站不稳的时候,柳烟黛又开口了。
听见那道愤愤不平的音调传来的时候,太子几乎都要昏过去了。
还有比这个更可恨的吗?
比男的不行更可恨的是什么啊?
“我还要演!”柳烟黛怒锤膝盖:“他就那点本事,我还要演很喜欢!他还好意思问,问他自己厉不厉害,你想想,两刻钟能厉害到哪儿去?”
我还要演!
还要演。
演……
他还好意思问。
还好意思问。
好意思问。
问。
太子如遭重击,再难站立,捂着胸口而退。
刘春雨听见柳烟黛这般怒骂,都跟着一惊:“啊?怎么会这般不好?”
“谁知道怎么会这般不好呢?那就是不好,能有什么办法。”柳烟黛叹息道:“弄都弄了呀,也来不及反悔的。”
刘春雨也跟着忧愁起来了,是呀,他们未曾成婚又不能越雷池,成了婚之后就算是不行也来不及了呀。
刘春雨柳烟黛这边叹息个没完,俩人谈论半天,又转身从此处离开,去旁处继续逛。
只留下一个太子,竟是因打击太大,站都站不住了,顺着假山石慢慢坐下来,一脸狼狈的盯着自己腿间看。
两刻钟能厉害到哪儿去?
能厉害到哪儿去?
到哪儿去?
去——
他的烟黛一直都瞧不上他,嫌两刻钟短,嫌他没有秦家军的男宠好用。
他怎么会没有秦家军的男宠好用?他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男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能接受!他绝不是两刻钟都没有的废物,他是太子,他是太子啊!
太子盛怒之下,捣了自己腿间一拳,随后弓着身子,疼的眉目扭曲。
太子恼起来连自己都捣啊!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后,太子扶着假山,艰难挤出来一个字:“给孤将御医叫来。”
“弄点壮阳药!”
他一定能行!他今天晚上就去找柳烟黛!他要搞一晚上!
一旁的金吾卫根本不敢说话,只默默的想,完咯,人家永昌帝老了老了才沉迷吃药,现在他们太子盛年就要开始吃了。
这不是昏君是什么呀?
这可比永昌帝昏多了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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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黛对太子方才狂锤大腿即将疯狂嗑药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跟刘春雨两个人在佛庙内逛了半日,又去外头玉石街坊逛了两圈,她花大价钱给刘春雨买了不少首饰做添妆,后眼瞧着天色要暗了,两人便各自分开,回了各自的府门里。
柳烟黛回到侯府的时候,天色已沉,暮色四合间,她本想去看一看婆母,但到了赏月园却得知,婆母早早歇息了。
柳烟黛看了一眼天色。
远处西边落日熔金,火烧云红彤彤一片,云朵间泛着几丝浓稠的金光,东边那头月亮已早上云霄,朦胧含糊的露出来一点点月影,此时正是申酉交界,日月同天的时辰。
瞧着天色是有些晚,但是歇息——也太早了吧?
婆母这段时日不知道怎么回事,瞧着好似越来越懒怠了,以前每天劲儿劲儿的出去转,不是听戏就是参宴,一天能安排八百件事儿出去忙,回头还能找两个不顺眼的人抽嘴巴子。
而最近,婆母连厢房的门都少出。
柳烟黛心里狐疑,却也不曾多想,她这脑子向来动的少,裙摆一荡,她便回了自己的厢房休息。
眼瞧着快到十一月了,天寒地冻的,她想回去烤地龙了。
——
柳烟黛走的时候,秦禅月就在厢房里休息。
昨日晚间楚珩跟她胡闹到了天明,她硬是一觉睡到了现在,醒来的时候后腰都发酸,一个手指头都懒得动。
外头晚霞斐然,些许赤红的光芒顺着窗外落进来,照在房间内,略显朦胧。
床榻间浓艳的夫人缓缓醒来,却也懒得动,只卷着被褥,思考她这乱七八糟的人生。
重生了一回,也不知道怎么重生的,仇人是弄死一半了,周家那群瘪犊子两个进了棺材,还有一个周驰野还活着,还有白玉凝,二皇子,这三个人还没弄死——前面两个还有可能,但说实话,这最后一个,光凭秦禅月怕是弄不死,人家好歹也是皇子呢。
大陈向来是等级分明的,下位者就是要遵守上位者的话,下位者的命就是没有上位者的贵。
就如同秦禅月能够随意鞭挞死一个奴婢一样,她享受着压迫比自己下等的人的好处,就同样得接受旁人压在自己身上,没有自她以上人人平等、自她以下等级分明的道理。
所以哪怕二皇子暗害了她很多次,她也不敢断定能弄死二皇子。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
秦禅月脑子里又想到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些事,眼下临近腊月,在上辈子,头顶上的那个永昌帝——
那些乱事在脑海中转来转去,还没来得及想出来一条成型的计划来报复回去,她突听见窗户那头传来一阵晃动。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秦禅月闭上了眼。
更烦的东西来了!比二皇子都让她心烦。
这几日来,楚珩几乎将一身的本事都用到她身上来了,她翻脸,怒骂,他就摆出来一张可怜巴巴的脸,就那样望着她,祈求她,哀求她,不肯离开她。
他那样爱她,他那样爱她!
她见了他这模样,自己也心软。
秦禅月并不讨厌楚珩,她只是惶恐,只是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自己的哥哥变成……男宠。
每当楚珩露出那种被驱赶的小兽、走投无路的表情,自下往上悲切而又执拗的看着她的时候,秦禅月的心头就跟着一颤。
她无法对着那张脸说出任何重话。
她一心软,楚珩就立刻扑上来,死死缠绕着她。
他想要钻入她的身体里,钻入她的胸腔里,在她的心底里扎根,扎根,扎根,让她接受他,让她接纳他。
而她,也渐渐被这种情愫所淹没。
没有人能抗拒被人无条件爱着的这种感觉。
你是他的主宰,是他的神明,只要你勾勾手指,他就会迫不及待的埋在你的膝下,你可以随意掌控他,只要对他释放一点信号,他就会爬过来,哀求又渴望的看着你。
而这个人,偏又不是寂寂无名的弱者。
他是站在大陈顶端上的王,他有钢铁手腕和一颗杀伐果决的心,却因为爱你匍匐在你的身下,用他的唇舌来取悦你,如果你生出来点坏心思,伸出足腕去踩,就可以听见他难耐的低吼,急促的喘息,和难以入耳的哀求。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楚珩。
她最开始被欲念拉着沉沦,到最后被他浓烈的爱意包裹,像是陷入了一个甜蜜的沼泽,嘴上说着不要,手指却毫无抵抗力的攀上去,拂过他柔弹的胸膛到肩膀,偶尔在楚珩离开后,她想起来这些事儿的时候,还会将自己脑袋埋在枕头里,短暂的羞耻一下。
她偶尔在失神的时候,会想,这样死死纠缠她的楚珩是她的养兄,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她的心里就会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整个人都缩起来,她无法看他的眼,连身体也不受控的发抖,那个时候的一切时间仿佛都被放慢,而一切发生的感官又被放大,她仿佛沉沦在了沼泽里,不受控的发出许多声音,每当这个时候,楚珩都会埋在她的脖颈间,求她喊他的名字。
她不肯喊,咬着牙关,一句话都不肯发出来。
之前的事情在脑海里浮现、闪过,秦禅月微微闭上眼,将自己的面埋在了枕头间,假做自己睡着了。
楚珩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
他一进来,就瞧见床榻间的秦禅月睡得沉甸甸的,但仔细一听就知道秦禅月没睡着。
她睡着时候的呼吸很平稳,不像是现在,略显急促,连带着心跳也很快。
楚珩定定地瞧着她,随后将衣衫尽褪,慢慢的爬上床榻,行到她的身侧,一只手臂横过去,将人牢牢箍在了怀抱中。
她身上很软,顺滑微凉,像是一块羊脂玉,抱着好舒服。
楚珩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他低下头,埋在她脖颈间,嗅着她秀发的气息,急促的呼吸喷过来,像是要把她烧着了。
秦禅月只装了几息就装不下去了,再装他可要过来吃了。
她睁眼、伸手,不轻不重的抽了他一个耳光。
楚珩根本就不觉得疼,他贴着她的手轻轻地晃了晃,低声道:“禅月醒了,可要用些东西?”
他自己做了多久他是清楚的,秦禅月怕是根本就没下床。
秦禅月懒得搭理他,只翻个身,面对面的瞧着他,冷着眉眼道:“你日日赖在我这里,也不去瞧着二皇子?他暗地里害我这一回,你就当没发生吗?”
当时窗柩外的最后一缕日光已经消散,厢房内渐渐一片幽暗,他们躺在同一张床榻上,像是夫妻夜谈一样面对面的说话。
夫妻,夫妻,他们是夫妻了!
楚珩被这种氛围给包裹起来了,他几乎要迷醉在这安静的床帐中了,他爱极了这种四周都是秦禅月、与秦禅月言谈的感觉,以至于他的脑子都跟着生了锈,无法动作,没能在第一时间回秦禅月的话。
秦禅月冷冷的瞧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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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看楚珩这种状态,她就知道,楚珩肯定是又在晃神。
每次他只要碰到她,就会变成这幅模样,像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只顾着扑过来在她面前发情。
秦禅月面上带着几分冷冷的不耐烦,心底里却浮出来几分得意来。
这是周海带不来的感觉,单纯的因权势而带来的讨好与谄媚,和这种发自心底为她痴迷的模样完全不同。
见他还不说话,只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秦禅月便生出了几分坏心思,她本来是打算抬腿踢他一脚,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足腕一抬起来,就“踢”到了旁处去。
楚珩闷哼一声,弓起身子来不说,一只手还抓上了秦禅月的手臂,带着几分难耐与示弱,声线嘶哑的唤着她的名字:“禅月,别——”
秦禅月偏要弄他。
他弄她的时候,她也说过“别”,他管了吗?他停了吗?现在她来祸害他了,他的“别”也没有用。
“我在问你话。”秦禅月踩着他,道:“二皇子怎么办?”
二皇子怎么办?
二皇子,二皇——
他那里顾得上二皇子?
楚珩两眼发昏,后背发麻,整个人像是飘在云端上,他说不出话,他的喉咙里冒出来奇怪的声音,像是一只被撸毛后发出呼噜声的狗。
他不回话,让秦禅月多了几分不满,她低哼一声动了动足腕,引得楚珩绷紧后腰,一声闷哼。
“我在问你话。”秦禅月居高临下的抬起下颌,重复道:“二皇子怎么办?”
楚珩哪里回得了话。
昏暗的床帐内,楚珩缓缓滑落下去,用头顶靠着她的腰腹,或者昂头去咬,在呜咽之后,又开始低声求她。
秦禅月只要一伸手,就能抱到他的脑袋,她的顺着他的发往下滑落,声线悠长,带着几分冷意的呵斥他:“回答我的话。”
他说不出来,她就不准他起来。
她完全可以掌控他,只需要稍微动一动足腕,就能把他整个人都踩下去,她恶劣的将她这段时日受到的憋闷都还回去,直逼得楚珩眼尾泛红才放过他,允许他爬上来。
他浑身的骨头都被秦禅月折磨软了,像是一只忠诚的守卫犬,先爬到膝间,再俯身低头。
狗狗要先讨好主人,得到主人的允许,才能吃饭。
这一夜,赏月园廊檐下的风铃晃啊晃,盖住了厢房之间的嘎吱声。
——
与此同时,东宫。
殿内的所有人都清了出去,只有一个御医跪在地上,汗津津的盯着自己面前的木板纹路,回太子的话。
今日,太子突然叫人去做了一些十全大补丸和一些补肾的壮阳药,叫他送过来。
御医做这些东西的时候还以为太子是要送给永昌帝,心说这也不太和规矩啊,哪有儿子给老子送这些的?但是他也不敢问,来了之后老老实实往地上一跪,听太子的吩咐。
太子手持一本春宫图,神色冷峻的看着。
他要学点技巧,学着学着,太子冷不丁问了一句:“寻常男子房事该是多长时间?”
御医懵了一瞬,回道:“回太子的话,这当看是武夫还是文人,若是习武之人,时辰会长一些,一些武夫应当是半个时辰左右,若是天赋异禀,定会更长。”
太子的脸本来就不好看,听到半个时辰的时候更不好看了,简直像是被谁抽了一巴掌一样,低头盯着自己腿间的眼神十分危险。
这玩意儿要是能切了重新长,保不齐太子已经下手了。
那御医当时还没抬脑袋,自顾自的说:“若是文弱一些的文人,大概会短一些,一两个刻钟便够了。”
太子听到“两刻钟”的时候,像是被人戳了后脊梁骨似的,不由自主的在椅子上动了动,他第一次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硬是过了两息,才咬着牙挤出来一个问话,道:“若是——若是有人能一整夜呢?”
御医惊道:“那一定是吃了药了!人力有穷时,寻常人不可能的,持续三天就精尽人亡了!”
太子“啪”的一下将手中春宫图拍砸在自己膝上,道:“这药——这药孤的朋友很需要,拿来一份,给孤——给孤的朋友。”
御医不敢询问“到底是您还是您的朋友”,只是乖乖双手奉上。
太子得了这一副药,兴奋地来回踱步片刻,随后按照医嘱服用后,连夜去找了柳烟黛。
他要重振雄风,他要让柳烟黛知道,他,太子,是整个大陈最勇猛的男人!区区几个男宠怎么和他比!怎么和他比!
第64章 怎么更快了呀!
是夜, 忠义侯府,书海院内。
深秋霜重,最适合吃上一锅羊肉炖汤, 热腾腾的羊汤鲜美极了, 再配上些刚出锅的咸肉饼, 吃饱喝足后再饮一杯葡萄甜汁,最后吃一盘新鲜的瓜果,吃得饱饱的,人就可以睡觉啦。
洗漱过后, 临睡之前,柳烟黛还在镜子前瞧了瞧她的肚子。
她到现在满打满算,这孩儿不过一两个月, 实在是瞧不出什么,摸着自己腰腹的时候, 她都瞧不出来里面有一个孩儿。
柳烟黛扭着腰瞧来瞧去, 也瞧不出个名堂来, 只打着哈欠回了床榻间。
吃饱喝足, 白嘟嘟的烟黛就要睡觉啦。
今日她的床帐被褥都换了一套新的,用的是温暖的白色金丝绒缎, 被褥上绣了一池荷花,她躺在被褥里,像是枕了一池藕荷。
厢房中早已熄了灯,月照地更明,泠泠的月光落到她的发丝上, 将她整个人润了一层泠泠的珠光,她一动,那被子上的藕荷就像是风吹一样轻轻的晃动。
——
太子从厢房外翻进来的时候, 正瞧见这么一幕。
夜幕低垂,美人睡荷间。
白嫩嫩的姑娘比被子上的藕荷更娇嫩,太子只要看一眼,就觉得心口有点软了。
他吃了药,现在药效上来了,每走一步都觉得艰难,他摸到床榻上,一碰到柳烟黛的时候,柳烟黛低哼了一声,他就跟着难耐的慢下了脚步。
柳烟黛从混沌中醒来。
她刚刚浅浅睡着,梦中觉得有一具火热的身子贴过来,她一睁眼,嗨呀,还真有。
这也不是头一回了,以前太子也这么翻过一趟,柳烟黛不算震惊——这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她早都震惊过不知道多少回了,现下瞧见了太子,也只是困顿的呢喃了一句:“没被人瞧见吧?”
太子满身燥气的贴过来。
他今天,要一展雄风!
“没有。”太子咬着牙,盯着柳烟黛的脸,想起来白日里这人儿说的话,恶狠狠的咬牙的压了上来。
两刻钟?呵!他今天要两个时辰!
他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区区两刻钟的他了,今天,在这里的男人,是两个时辰的太子!他一定要让柳烟黛知道,他不比任何男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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