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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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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军中演武

他不要那么多, 他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可秦禅月都不肯给他。

楚珩突然后悔了。

如果早知道秦禅月会这般, 他不如顶着这张面具, 当一辈子的周海。

“不如——”他呢喃着, 声调很轻,可每个字却都带着真切的,澎湃的杀意:“不如让他死了,我来当周海?以后, 我每日暗夜里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楚珩那赤红的眼看向一旁的周海,他脸上还带着泪, 声线却沉下来,像是嘶鸣的毒蛇, 一字一顿的飘进周海的耳朵里。

周海膝盖一软, “砰”一下跪下去了。

他还想活命啊!别砍我啊!我这脑袋还有用!

周海一个体格健壮的小伙子, 一旦跪下去, 秦禅月想提都提不起来,他跪下去了, 没人撑场子,反倒将秦禅月骨子里的凶性逼出来了。

当个屁!当个屁啊!怎么当啊!现在说是晚上当,但是过两日就要得寸进尺,白日里也上她的床榻,再过几日, 就不甘与只当个没名分的影子,迟早还是要将这件事儿挑出来的!

他是一头怎么都吃不饱的狼,只不过是短暂的妥协, 等时日久了,他还是要扑过来,一口咬在她身上的!

他非要这般咄咄逼人,她为何不能将错就错?

不,这不叫将错就错,这叫重回正道。

她本来的男宠就是周海,不该是楚珩,她与楚珩的一切就不该发生,现在她将周海再重新拽回到她身边又有什么错?她不过是将一切错误修正而已!

秦禅月心一横,道:“我不要你,我要你的身子,只是因为将你当成了他,我喜欢他,我想嫁给他,日后,我会与他朝朝暮暮亲亲爱爱,大兄,你我之间不可能的,不要与我纠缠,互生怨怼了!今日之事便当没发生过,你回了南疆,还是镇南王,我依旧尊你为兄长,过去的一切,且忘了吧。”

说话间,她一脚蹬在周海腰上,道:“说话!告知我大兄,日后会善待我!”

周海被蹬了一脚,惊慌的抬起脑袋来,正对上镇南王那双血红的眼。

周海的内心发出尖叫:天老娘啊!天老娘啊!天!老!娘!啊!我还是死了吧!

他一句话说不出来,叫秦禅月气的脸都发红。

这是什么烂泥扶不上墙的孬种啊!

但不管秦禅月怎么踢,周海都不敢抬起脑袋来说一句话。

秦禅月正是气恼之时,突然听到一阵极轻的笑声。

她讶然抬头,就看见楚珩在笑。

他脸上的泪水还在往下流,那双眼里含着化不开的哀切,唇角抿着笑,每一声都像是浸着自嘲与讥诮。

秦禅月看他的神色,骨头都跟着僵住了。

她心底里翻上了点说不出的酸涩来,她对他,似乎是……

“好。”下一刻,秦禅月就听见他气息紊乱、声线嘶哑的问:“你要与他相亲相爱,你要与他成婚,与他日日欢好,对吗?”

秦禅月闭上眼,心说,当断则断,不断必受其乱,所以她偏过脸,轻声道:“对。”

她偏过面去不看他,可他却一直死死的看着她。

她要谁都不会要他。

她要谁都不会要他!

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他看着她丰腴鲜嫩的身子,看着她白润润的面庞,看着她绝情的眉眼,看着她胭红的唇瓣,看了半晌后又笑起来,他笑的并不好看,眼上还带着泪,唇瓣裂开,在烛火的映照下,反而带着某种狰狞。

秦禅月说得对。

他早就疯在南疆了,他想女人想疯了。

她觉得别人更好,不愿意要他,没关系,那他就来跟周海比一比,比一比谁更好,他可以跟全天下的男人比,他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他要让秦禅月知道,他才是那个最让她喜欢的,最让她离不开的那个人。

“好。”那站在烛火里的男人哭哭笑笑,嘴上说着好,缓缓向他们走近:“你要跟他做夫妻,那就做给我看,只要他能比我伺候的更好,我就走。”

秦禅月乍一听到这话,人都没反应过来。

字儿是认识的,但是每一个字儿落到耳朵里,都那么让人匪夷所思。

他是什么意思?

她理解的伺候,是他所说的伺候吗?

这时候,楚珩已经走近了。

他那样高,那样壮,影子几乎能将两个人都压下去,他的手轻而易举就能抓住两个人,不费什么力气,就将他们俩都一起丢掷到床榻间。

秦禅月被他的动作惊到了,她惊叫着喊:“你做什么?楚珩!你疯了吗?”

“我来与他比一比,你应该更喜欢我的,我比他更强。”他像是真的疯了,将两人丢到榻间,自己也滚上去,囫囵的去扯周海身上的衣裳,他道:“我们军中演武,一起伺候你,你挑第一个喜欢的好不好?”

军中演武,是秦家自古以来就有的规矩,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些副将争官职,手底下士兵争高低的时候,都会上演武场真刀真枪的来一场,谁拳头大,谁就是赢家。

但是这种事儿是能演武的吗!有这么演的吗!

秦禅月在床榻间爆出了一身尖叫,她抬手抽了楚珩一耳光,又在楚珩发愣的瞬间,跳下床榻想要逃跑。

楚珩真的疯了呀!

但是她哪里逃得过楚珩呢?

楚珩手臂在她腰间紧紧一勒,便将人重新捞了回来,他手长脚长,死死的将秦禅月抱在怀中,他的眼泪顺着她的耳廓往后流淌进她的衣领间,她听见他在她身后颤抖的气音。

“禅月——”他哀求她:“不要离开我。”

他太悲切,像是被主人抛弃即将进屠宰场的狗,哀哀的向她祈求,喉咙里发出“嗯嗯”的音调,求着她给一口饭吃,能活下去就行。

主人,主人,看在昔日的恩情上,不要杀了我,不要杀了我。

秦禅月恍然了一瞬。

这时候床榻一旁的周海抓准时机,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从床榻间跑下来,头也不敢回的跑出了这间厢房。

冲出去的时候他还没忘贴心的把门关上,然后一路狂奔!

出了封闭的、燃烧着地龙的滚热憋闷的厢房,外面是一片冷空气和寒风,虽然冷,但是活着啊!活着啊!

周海慌不择路,一路狂奔,头都不回的跑出了赏月园中,他完全没有目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赏月园越远越好,离侯府越远越好,离长安越远越好。

因为太过慌乱,竟是一路钻跑翻墙跳到了一处自己不认识的后宅里,他来回转了两圈,正撞上了刚沐浴过后的霞姨娘。

他都跑到霞姨娘的赤霞园来了!

霞姨娘当时沐浴过后,站在院子中赏赏月,没想到一转头就瞧见墙外头翻进来个赤着身子、满身鞭痕的壮硕青年,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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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尖叫两声,再定睛一看,竟是周总管。

“莫叫!我走错了!”周总管语无伦次,翻墙又跑了,只留下了一个霞姨娘目瞪口呆。

从赤霞园翻出来,周海匆忙离开,拐过一条长廊,周海正狂奔着,就看见钱副将远远和他招手,他走近了,钱副将拧眉问:“怎么样?打起来了吗?”

钱副将对厢房内的局势猜测很贫瘠,他以为厢房里最多就是秦夫人抽镇南王几鞭子,他的底线遏制了他的想象力。

周海看见钱副将的那一刻,竟然哽咽了。

他不敢说里面那个场面,他也不敢说镇南王求秦夫人的那些话,他更不敢说秦夫人要嫁给他,他更更不敢说自己差点跟镇南王一起伺候秦夫人,总之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儿最终都化成了一句话:“副将……给我点银子吧,我要连夜跑路了,不然我怕王爷明天灭我的口。”

等镇南王出来了,他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这个口,他是一定会被灭的。

“不会。”钱副将一摆手,道:“咱们主子不是不讲理的人,又不是你的错,放心,告诉我里面发生了什么?”

周海吸着鼻子,将里面的事儿讲了一遍,时不时还要比划一下,顺带把裤子重新系好,系裤子的时候还要跟钱副将说:“我裤子就是镇南王扒的。”

太可怕了,他当初被世子妃选去给秦夫人当男宠的时候就已经很震惊了,他那时候就觉得天底下不会有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了,直到今天,镇南王扒了他的裤子。

谁信啊!镇南王扒了他的裤子啊!

当时夫人要是敢说要,他觉得镇南王反手就能阉了他。

钱副将沉默了,开始盘算自己有多少钱。

不行他也跑了吧……这些事儿谁知道了都得被灭口。

就他妈多余问这一嘴啊!

周海见钱副将沉默了,他就也跟着沉默了。

一阵瑟瑟秋风刮过,只剩下两个琢磨着要不要跑路的人。

“也不必。”最后,钱副将硬着头皮道:“你出侯府就行了,王爷见不到你也就不会来火了。”

说话间,钱副将给了周海一笔银子,又将人安排到了侯府名下的赌坊去当个掌柜的,周海临走的时候,钱副将还想……不会灭口的吧王爷你发疯不至于连累咱们自家兄弟吧!

他们俩忐忑不安间,厢房里却正是一片炽烤。

周海跑了,厢房里就只剩下秦禅月和楚珩。

楚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颤抖着去剥她的衣裙。

秦禅月抬腿去蹬他,但没用。

“让我——”他流着泪,死死的摁住她的腿,赤红的眼望着她,苦苦哀求:“让我伺候你,我可以,我是最好的,求你,禅月。”

让他试一次,秦禅月会爱上的。

秦禅月被他的泪烫的一颤,就是这一颤间,他扑了上来,如之前一样,疯狂的咬她。

他之前那样勤勤恳恳的伺候过她,自然知道她最喜欢什么,知道什么样的力道她受不了,知道怎么样能让她短暂的忘却这些事。

他要让她忘掉纷争,忘掉争吵,忘掉他的不好,他要让她重新快乐起来,他要搭建一个美好的巢穴,让她在此沉溺,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秦禅月无力反抗,她被拉进了深渊里,深渊之下,是楚珩埋藏了二十多年的爱。

这些爱中夹杂了太多猛烈的情愫,其中有甜蜜,有悲伤,有不舍,有嫉恨,全都混在一起,如同狂浪暴雨一般扑上来,将她整个人卷进去。

她难以脱身,只有在浮出水面时才能溢出来一两声不成调子的闷哼,随后又被拉下去,继续沉沦。

窗外的玉铃铛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厢房里的动静声声不歇。

明月悬挂云层,将云朵照出泠泠的辉光,漫长的夜似乎没有尽头,要永生永世,不眠不休的纠缠下去。

——

次日,清晨。

楚珩恍惚着从床榻间爬起,准备起身离开,离开前,又用被子紧紧将秦禅月裹住。

他不知道对错,也不知道秦禅月什么时候能接受他,他只知道他要来,他要一直来,除非秦禅月杀了他,否则他永远要跪在她膝前不离开,秦禅月的人,她的身子,她的尖叫,她的每一滴眼泪,都该是他的。

除非秦禅月杀了他。

他的动作那样轻柔,眼眸总含着病态的柔情。

秦禅月说的很对……南疆二十年的苦守早将他守疯了,这人现在看着还是个人,但是只要碰到一个什么契机,立马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离开秦禅月后,他穿上衣裳,再抬眼时,那些幽暗的,痛苦的,难以示人的东西都被他一点点压了回去,他又重新变成了镇南王,悄无声息的从窗后离开。

此时,初阳正从屋檐后缓缓升起,将屋檐上的瓦片都照出涟涟的金光,眼下已是十月中,抬眼望去,外头的翠木已经一片金黄,天地间黄灿灿一片。

今儿是个爽利的秋日,虽日头不胜,但风很和熙,没那么冷,赏月园的丫鬟们都穿着厚实的棉衣去伺候,但是守在厢房门前等了许久,也不见里面的主子唤人。

厢房的朱门静静地关着,上面的丝绢窗纱被阳光照出明亮温暖的色彩,廊檐下堆烧起了小炉子,处处都透着融融暖意。

廊檐下站着的丫鬟手盆中捧着的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眼瞧着日上三竿,都快巳时了,里面的人还是没半点动静。

说来也怪,今日忠义侯府的两位主子都不曾起身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有贵客在府门时,竟然都不曾来管。

一个管事嬷嬷也不配去招待太子和镇南王,最后还是镇南王自佛塔而出,将那位太子亲自送离侯府。

在佛塔内跪拜一夜的镇南王瞧着精神十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面上多了道疤痕,太子更是神采奕奕,他们俩从忠义侯府里离开,一路向外面行去。

马车宽阔,外部瞧着是马车,但是其内打造成了一个卧房,分为内外间,内间有床榻,供人躺下休息,外间就是个茶室,用以待客。

两人坐在茶案两侧,自己给自己倒茶水,皆是黑衣玉冠,彼此气定神闲的模样。

这两个人光看脸,瞧起来尊贵万分,任谁都看不出来昨日这两个玩意儿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

滚水入杯,将嫩绿的茶叶冲的上下起伏,淡淡的茶香弥漫在茶室内,随着马车轻轻摇晃,太子终于开口了。

他也不提二皇子,也不提朝政,只疑惑的问:“镇南王面颊上为何有一道鞭痕?”

放眼大陈,谁敢抽镇南王的脸?

太子是真好奇,这鞭痕瞧着新鲜极了,应当就是昨日抽的,可昨日晚间镇南王一直都在佛塔,难不成是在佛塔里伤的吗?

他倒是没想到是个女人抽的,他想的是楚珩是不是跟什么人私下见面结党营私互相算计结果翻了脸,被抽了这么一下,是只有这一下,还是身上还有别的伤?若真有伤,镇南王会死吗?若是镇南王死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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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他是好是坏呢?

那么多乱糟糟的念头闪过的时候,太子突兀的想到了今日凌晨他离开柳烟黛屋子里时,柳烟黛窝在床榻间昏睡的那副乖巧模样。

柳烟黛对楚珩和秦禅月自有一番孺慕之心,如果楚珩死了,柳烟黛会很伤心的。

这个念头在太子脑子里过了一瞬,莫名的消散不掉,太子抬起眼眸扫了一眼镇南王,心想,应当也死不了。

秦家人,都是一条烂命杀十个,两眼一睁就是干的猛将,楚珩为猛中之猛,不当死的。

而楚珩像是没察觉到太子的目光一样,神色淡淡的抿了一口手里的茶水,语调平淡道:“小伤,碍了殿下的眼——今日,殿下是要回紫禁城?”

提到正事儿,太子回过神来,道:“先回紫禁城。”

他道:“孤那好二弟——”

太子提到二皇子,唇瓣的笑容深了几分,他道:“快临近婚期了,孤得过去送点贺礼。”

楚珩缓缓点头,彼此目光对视之间,都带着几分“你知我知”的坏心思。

他们俩对二皇子都是深恶痛绝,太子说的“贺礼”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道:“孤打算趁着二皇弟被禁足,让司天监出来两个人,挑一块绝好的地方上荐。”

司天监常年算命,每天没少装神弄鬼,太子是不信的,因为他就没见过鬼杀人。

但旁人信,特别是永昌帝,或者说,越是快死了的人越信这些,总是会做出来一些匪夷所思的决定,希望能够弥补他这辈子犯下的错,让自己下辈子好过,所以司天监那头冒出来的动静,就算是不能直接决定永昌帝的选择,但最起码,也能给永昌帝心里埋下来点暗示。

有时候,一点暗示就足够了。

太子打算在二皇子成婚之前,找个时机出来,挑一个地方鼓吹一番,然后再安排两个朝中的人,提一提二皇子封王一事。

大陈自古以来就有个规矩,皇子大婚之后,都要下放封地为王,在封地中生儿育女,此生都不能踏出封地,如果皇上驾崩,新帝登基,没有诏令的话,封地中的王也不可回。

这是为了保证大陈根基不乱,皇子成婚,年岁一定很大了,如果还不离开长安,对太子会有威胁,可能会引起党争——当然,眼下党争已经开始了,只是规模不够大而已。

如果二皇子这次成婚后,肯痛快离京,那这场党争还能安稳结束,但如果二皇子成婚之后还不肯走,那长安城往后就热闹了,之前那些藏在暗地里的暗潮汹涌,估摸着就要摆在明面间了,说不准永昌帝前脚病死,后脚太子就把二皇子砍了。

楚珩对此也很赞同:“宜早不宜迟。”

二皇子下放封地的事儿安排的越早,太子的位置才能坐的越稳。

他饮尽杯中清茶后,突听太子问:“王爷打算何时归南疆?”

镇南王这一次特意从南疆赶回来,就是为了给二皇子迎头痛击,现在打也打了,二皇子也避缩回宫殿内,未来一个月都被禁足,镇南王也该回到南疆了。

没有他在,整个大陈的人都觉得南疆防线不安全。

坐在对面的镇南王神色恍惚了一瞬。

什么时候走呢?

他是镇南王,注定不可能留在长安太久,如果他走了,他的禅月不知道又要闹出来什么样的乱子来。

“过几日。”他垂下眼睫,道。

过几日。

再让他留一留,再让他试一试,让他的禅月爱上他。

镇南王送走太子之后,自己又折返回了忠义侯府。

他回了忠义侯府后,独自去了赏月园,绕过园中的人,白日做贼,翻进了秦禅月的厢房里。

当时已经是巳时末,临近午时,秦禅月还没醒来,依旧维持着他离开的姿势,裹在被子里沉沉的睡着。

楚珩舍不得叫醒她,就在一旁看着她,看着看着,凑到前方去,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面颊,随后轻而又轻的爬上了床榻,钻到了秦禅月的身后。

秦禅月之前说的很对,楚珩这个人就是得寸进尺的,他吃不饱,得到了一点一定要更多,之前没得到秦禅月的时候,当个男宠就已经欣喜若狂了,后来又渐渐嫉妒,想要真身现此,到现在,凭着真身上了之后,又不满足于只能黑夜里来,他白日里也要跑过来,紧紧地抱着她。

他迟早要把她逼到人前,与他同现此世。

秦禅月并不知晓,她还在睡。

直到午后申时,秦禅月才从昏睡之中渐渐醒来。

初初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筋骨还带着几分酸痛,昨日那癫狂的、发疯一样的事情还在脑海中回荡,她才刚刚动一动手臂,就察觉到了身旁有人。

秦禅月一会过头,就看见楚珩“熟睡”在她身旁。

他身上什么都没穿,露出来的皮肉上有各种抓痕,叫秦禅月骤然想起来之前他疯狂咬她不肯松嘴逼得她乱叫的事情。

这个王八蛋!

她一刻不停歇,扑上前去“啪”的一声照着他的脸抽了一个耳光,大声喊道:“滚出去!”

床榻间的镇南王捂着脸慢慢爬起来,经过她的时候又被抽了两个耳光。

堂堂镇南王,眼皮子都没敢抬一下。

从赏月园出去,他也不愿意离开忠义侯府,但是秦禅月也不给他找旁的地方,他只能再回到佛塔。

镇南王就这么在佛塔里住下来了。

旁人也不知道镇南王为什么回忠义侯府,不去镇南王府,但世人皆知,镇南王与秦夫人是一家人,镇南王也算得上是半个忠义侯府的人,镇南王府来忠义侯府,也没人觉得特别诧异。

佛塔里也没弄什么特殊的东西,就摆了一张床榻。

原先秦禅月因为卖官鬻爵案被囚禁在佛塔里的时候,睡得就是这一张床榻,后来秦禅月从佛塔里出去,这床榻就搬出去了,现在楚珩来了,他就又将这床榻搬回来了。

他的人被分成了两部分,白天和黑夜是不一样的脸,每每白日,他就在佛塔里烧香,焚罪,到了晚上,他就溜去秦禅月的院里,白天外人看他端肃冷冽,实际上到了晚上什么都咬。

秦禅月根本不见他,他偶尔幽灵一样钻进来,看秦禅月睡觉,然后自己爬上床榻,第二日醒来再被秦禅月抽耳光,挨完打后,再心满意足的回佛塔里。

秦禅月是因卖官鬻爵案在佛塔里困了几日,而楚珩,却是因为干了这样的亏心事在这里困了几日,秦禅月的磨难已经过了,楚珩却不知道还要磨多久。

这瞧着风平浪静的侯府,每天晚上都冒出来不少幺蛾子。

——

而这个时候,侯府那突然消失的二公子与白玉凝,也已经到了二皇子在宫外的私宅中。

第62章 哼,柳烟黛被他迷得要死要活

夜色之下, 私宅之内。

这是一处十分奢华体面的私宅,外面瞧着只是个普通二品官员的府邸规格,但是一行进来, 便能瞧见地上铺着整齐的汉白玉, 前头院中长廊高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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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若进了紫禁城一般。

这是逾矩的规格,寻常百姓家怎么能摆出来呢?这也越发证明,这宅子里面的主子不一般。

当日,周驰野与白玉凝被二皇子的人救走之后, 就被安置在了这套宅院之中住下,一连几日里,二皇子都不曾出来见过他们, 直到今日,终于来了信儿, 说要过来一趟, 所以他们二人早早到了前厅里。

前厅内极尽奢华, 珠光壁绸, 高阶金灯,暖融融的地龙烘烧出一阵阵热气。

厅内并无他人, 只摆了两张桌案,火光融融间,白玉凝和周驰野分别跪坐案后等待。

周驰野几度看向天色,眉眼间多了几分不耐。

他们昨日得来了消息,两人分别沐浴更衣, 然后从下午就一直开始等,等到现在,天色大暗, 二皇子还是没来。

就让他们这么硬生生的等着。

周驰野难免生出来几分猜测来,二皇子一直这么晾着他们,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瞧不上他了?

他心里面等的发焦,便也这么问白玉凝。

“不会。”白玉凝缓缓摇头,神色淡淡道:“二皇子不是这样品性的人。”

二皇子向来善待手下,从不会侮辱旁人,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收拢一大批文臣帮他的缘故,自古以来,士为知己者死。

而且二皇子也没必要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他们俩是二皇子手底下的人,二皇子要他们生他们就生,要他们死就死,何必故意晾着他们呢?

“你还坐得住吗?”周驰野听完后,低声问白玉凝,道:“若是受不住,稍微躺一会儿,左右也没人来。”

白玉凝微微抿唇,挪了挪麻木的双腿,她动作间,周驰野忍不住去看她的腰腹。

自他们从侯府里逃出来之后,她肚子里的蛊胎就不能留了——那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之前被困在侯府里,四处都是看着他们的眼睛,白玉凝没办法,只能留着它,现在他们出来了,白玉凝便立刻拿掉了这个鬼胎。

虽说是个鬼胎,但是也是肚子里长大的东西,跟个胎儿没有什么区别,白玉凝到底是大伤一场。

恰在此时,门外有丫鬟来报:“启禀周公子,白姑娘,二皇子今日不方便出行,还请二位先歇息。”

周驰野跟白玉凝对视一眼,都站起身来,准备回自己的住处。

但周驰野先行一步之后,那丫鬟却拦住了白玉凝。

白玉凝心知这丫鬟怕是有话要与她单独说,便没有走出去,而是先给前方的周驰野一个目光,等周驰野走远后才问道:“二皇子有什么吩咐?”

“白姑娘可识得钱雨森大人?当初与白老爷是同窗。”那丫鬟道。

白玉凝还真记得,这人也有四十来岁了,跟她父亲是同一年的进士,大陈自古以来同窗情谊深厚,这位钱大人几次来他们府中作客,白玉凝唤他“钱伯伯”。

之前她父亲落难的时候,这位钱大人还在西洲那边,两边相距很远,车马慢,书信难,白玉凝也没指望人家。

她自己的血脉亲戚指望不了,未婚夫指望不了,更别提一个不在长安的人了。

“记得这个人。”她低声问:“是有什么事儿吗?”

小丫鬟便道:“钱大人最近即将调回京城,二皇子的意思是,您若是方便,去瞧瞧这位钱大人,看看能不能拉拢到二皇子这边。”

顿了顿,小丫鬟补了一句:“钱大人现在补了锦衣卫指挥使的缺。”

之前的锦衣卫指挥使被太子给砍了,太子一直想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去,但是没成功,皇上另提了钱大人。

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很重要,不仅是因为锦衣卫为圣上手中利器,更因为这个位置掌握极多情报,二皇子想要尽力拉拢钱大人。

“好。”白玉凝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这是她的价值,她愿意去做。

白玉凝答应下来的消息又从私宅层层而出,送到了紫禁城中。

紫禁城,永和宫。

永和宫是二皇子的宫殿,距离太极宫极近,永昌帝没事儿就来太极宫见一见二皇子,昔日里有点什么好东西,东宫都不一定捞得着,都先得送到太极宫来。

只是永昌帝现在老了,也少来了,二皇子几次求见永昌帝,永昌帝也没见二皇子,这种兆头像是某种隐喻,使二皇子心头不安。

今日,秋夜寒凉。

夜色下的永和宫廊檐下点着宫灯,在夜幕之下静静地燃烧,廊檐下站着的宫女们大气儿都不敢喘。

昔日里,永和宫一直热热闹闹的,而自从二皇子被封禁闭之后,万贵妃发了很大的脾气,二皇子也郁郁的不见人,整个永和宫都像是蒙了一层阴霾。

而今日,二皇子不知道得来了什么消息,一直在殿内摔东西。

“啪——”

一只琉璃杯被人狠狠扔掷在地上,杯盏碎裂间,二皇子听见下面的太监一声声的劝。

“二皇子息怒啊。”

息怒息怒,他如何息怒呢?

高大的二皇子跌坐在宽阔的太师椅上,面色一片铁青。

这几日他一直在被禁足,但是却也没认输,他一直在努力与外界联系,尽量想办法保证自己的羽翼不被太子削剪掉。

可就在近日,他得来了风声,太子竟然去给司天监施压,要推动他婚后就藩一事,而据说,永昌帝并没有反对。

永昌帝没有反对!永昌帝不反对,还有谁的留得住二皇子呢?

到时候,二皇子就要像是一个丧家之犬一样离开长安了,这让二皇子如何能接受得了?

一旦就藩,他成了藩王,就一辈子都不可能回到长安了!这样繁华的地方,这样美好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只这样一想,二皇子就觉得心口跟着一阵阵发疼。

凭什么?

他才是父亲最疼爱的孩子,为什么不能将位置给他呢?

他正烦闷间,突然外头有人来报,说是有大事,事关吴晚卿与太子殿下。

吴晚卿,他那个失踪了很久的表妹。

二皇子当时烦的都想杀人了,听见了吴晚卿也没什么好脾气,只道:“进来。”

门外便行进来了一个太监。

自古以来,东厂与锦衣卫那边都是不分家的,所以两拨人关系好,万贵妃在后宫多年,太监这边都被她笼络打通了,所以每每有消息,二皇子这边都是最灵通的,哪怕他在禁足,也不耽误消息进来。

行进来的这太监年岁尚小,低头弓腰行到太子面前后跪好,道:“启禀二皇子,奴才这些时日一直在外打探[吴姑娘在大别山失踪]的事儿,终于打探到了点眉目,但是不是什么好消息。”

二皇子冷冷坐在案后,不言语,只用手掌拍了拍案。

那是催促的意思。

下面的太监低下了脑袋,道:“奴才这几日带人在大别山翻了许久,找到了一具骸骨,骨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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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七岁,是一具女尸,因容貌缺失,尸体腐烂,不能分辨是谁,但万家母女身上都种过蛊,所以凭着这一点,辨认出尸首是吴姑娘。”

二皇子的眼皮子一点点抬起来,豁然起身道:“死了?”

他的表妹竟然死在了山里!

二皇子一时心焦,这消息若是叫母亲知道了,定然伤心极了。

“是的,死了。”下面跪着的太监继续说道:“且,吴姑娘死之后,身上的蛊也不见了,并不是随她一起死了,而是不见了,奴才等多次寻人查问当日之事,说是吴姑娘曾经煮茶给太子用,奴才猜测,吴姑娘是将这药蛊下给了太子。”

这蛊的事情,二皇子也有所耳闻,据说就因为这个蛊,万贵妃甚至动过想将吴晚卿硬塞给太子的想法,但因为太子根本不上当,只能作罢。

没想到,万贵妃都不能将人塞过去,吴晚卿竟然自己上了。

二皇子只一听,便知道定然没有好结果,他那好皇兄暴戾恣睢,生来就是一个不受人操控,眼高于顶的性子,最恨被人压着、逼着做事,他喜欢掌控别人,而不是被别人掌控,他杀不了永昌帝,难道还杀不了一个吴晚卿吗?

提到“太子”,太监的声调更轻了几分,他道:“应当是那一日,吴姑娘对太子用了蛊,后被太子反杀,但太子应也是中了蛊虫的,只是不知道后来是如何处置的,那蛊可是十分厉害,男人用了,定然要寻个女人来阴阳交合,否则要爆体而亡,奴才留了个心眼,一直在后面查是谁恰好撞上了太子。”

果然。

二皇子缓缓闭上眼,心想,表妹啊表妹,你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个死路。

他早就知道吴晚卿对太子情根深种,但是没想到,这女人是真的敢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奴才还真碰上一点机遇,奴才在山中仔细调查的时候,后瞧见秦家人也去了山中四处搜查盘问,奴才掳了其中的一个,严加拷问,竟是问出来一件大事。”

太监的语调更轻了几分,他道:“奴才问出来,秦家的那位世子妃,竟然在山中莫名其妙的被人偷了东西,说是连人都不知道是谁,秦夫人特意遣人去查,说是一定要将这人找出来,但是却又没个人名凭据,说是什么都没瞧见,只是说了时间地点,后就让人挨个儿去对算时间,将这段时间内出现的人的人名捋清楚,奴才估摸着,这阵仗不是丢了东西,是丢了清誉,只是下头的人不知道。”

二皇子当时坐在案后,似乎还没明白这事态的发展,他恍惚了一瞬,问:“世子妃——”

他好像对这个女人有印象,他听过的,只是眼下突然之间想不起来了。

他记不起来了,一旁的别的太监赶忙提醒道:“殿下,我们的人之前撞见过的,那位世子妃与太子在茶楼私会呢!”

二皇子恍然一惊。

还有人在一旁连忙补了另一件事,说是周家曾经带着周渊渟打上秦禅月的门去,说是周渊渟根本没碰过柳烟黛,柳烟黛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是虚造的,后来真把出了孩子,周渊渟又坚持说这孩子来历不明,蹊跷极了。

便有太监低声的说了一个猜测:“那孩子兴许就不是周家世子的,而是——”

二皇子悚然一惊。

真相其实曾经与他擦肩而过,只是披了一层模糊而美丽的面纱,隔着那些绸缎,他未曾看到其下的前因后果,反而将其误认为另一幅模样。

当时那一晃而过、未曾察觉的细枝末节现在被重新拼凑起来,变成了另外一副故事,他再倒回去,细细品味的时候,不由得懊恼道:“他们竟是这种关系!”

二皇子几乎生出了几分恨意来:“本宫当时竟未曾察觉!”

他竟然都未曾察觉!

而下面跪着的太监也不敢说话,他们之前也不曾察觉,都是等事发后很久,再经由一些细节倒推回去,然后才惊觉了这么一点事。

二皇子沉着眉眼,想了很久后,道:“你们先下去,这件事先不要告知母亲。”

其余人应声而下。

众人离开之后,二皇子还在琢磨其中的关系。

他的姨母,他的表妹,他的哥哥,和一个他人妻。

诸多念头在脑海中转来转去,隐隐让他摸索到一条线路。

他苦思许久,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如果,他是说如果。

太子能突然暴毙就好了。

自古以来,皇子间夺位都不能用“刺杀”这一套,万贵妃说过,永昌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忽略他们俩的政斗,是因为永昌帝想看看他们俩的本事,谁能光明正大的击败对手,谁就配得到永昌帝的位置,但谁要是用上刺杀这一套,永昌帝一定不会容忍。

手足相残也有底线,所以两个皇子就算是暗杀,最多也就杀几个皇子心腹,都不曾将利剑对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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