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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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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谁还能骗住我?”徐缜摇头叹了口气,“好了,只当阿真出门游玩一遭,她自幼是最好山水的,这些年将她困在京中,憋闷坏了。”

大夫人慢慢吐出一口气,“是这话。离开些好,京里这些事,我看了多少年,都觉得闹心得很。”

“咱们阿真可未必觉得。”徐缜低笑笑,“咱们家阿真是最不怕麻烦的人。”

遇到麻烦挫折,只想迎难而上,从没想过退缩,哪怕一时避让,绝不肯将麻烦留到最后。

他有时都庆幸,问真不是那爱惹事、好战的性格,不然京城里不知要添多少热闹事了。

离开家不远,问真接了季蘅上车,他大包小裹收拾了许多东西,问真书信提醒可能会在外过年,他又包了一大包冬衣,于妈妈在旁边劝:“带太多臃肿,稍微带两件,不够的在那边裁夺着添便是了。”

季蘅却道:“出门在外,诸事不便,若为我裁衣耽搁下来,误了娘子的事怎么办?”

于妈妈利落地给他收着衣服,一壁感慨,“这么多年我们跟着娘子,从没见娘子对小娘子、小郎君外的人,如待郎君这样上心过,郎君有福,如今看郎君待娘子的心,娘子是有福!”

季蘅最受不得这样夸,还得保持矜持,“娘子待我这样好,我自然要为娘子考虑。”

于妈妈笑着继续夸他,夸得季蘅到出门时候还心花怒放的。

临走前,季蘅又叮嘱于妈妈,“妈妈常带着我阿娘到慈济院去,总在家中,怕她又如从前是的郁郁不欢。”

他和季芷琢磨着,给季母在慈济院安插了个做零活的差事,不要工钱,只是时间要自由,不必日日过去做活。

慈济院不是什么富裕地方,有人白来帮忙,又有于妈妈托人作保,自然乐意。

季母有了这件事情做,在慈济院照顾着那些孩童,心情倒是平和放宽不少,不再终日对着季父的牌位闭门落泪。

想出这个主意的季蘅从此在季芷跟前挺直腰板,还到问真跟前显摆。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着,速度不算太快,季蘅很快适应路上的生活,一边用小锤子砸山胡桃,一边道:“我娘从前在家里的医馆是管事拿主意的,乍然背井离乡,又闲下来,心里肯定不好受,这时有件事情做,让她将心力投注进去,我和我阿姊再多加宽慰,两边一使劲,不就万事大吉了?”

他乐意与问真说这些家庭琐事,一开始说的时候小心翼翼,怕问真厌烦,后来发现问真对他颇有耐心,对这些事情并不反感,甚至乐意为他提出意见,家中烹调的鼎要用什么材质、糊窗的纱什么质地最密实……问真竟然都有涉猎。

季蘅于是爱上了这种感觉,有一种他已经和问真携手走入柴米油盐的日常生活、人情琐碎的漫长余生的感觉。

他或许不知道,他在问真跟前说话的时候,眼睛是亮晶晶有光的。

问真昨夜没大睡好,微有些懒散地斜靠着凭几,注视着季蘅,眼中不自觉露出一点笑。

“这法子是极好。”

被她赞同,季蘅便有些得意地一笑,将去了皮,白白净净的胡桃瓤递给问真,“云溪山的山胡桃极香甜,我后来在市上买了一些,都不如这个好。”

“云溪山水土确实好,果子长得比别处好些。”问真赞同地点点头,“今冬再结了冬桃,你给季媪多带一些,储在凉爽地方,放一旬左右不成问题。”

去年山里结的冬桃,季蘅带回去,季母很喜欢,前阵子季蘅偶然和问真提起过。

见问真连他平时偶然说的一句话都如此放在心里,虽然明知问真记忆力极好、看书堪称过目不忘,季蘅心里还是有些甜蜜。

他心里一甜,手上动作便很乱,最后干脆斟了一碗茶给问真,眼中笑盈盈的,无声胜有声。

问真对着他的笑,心中那点离别的沉郁都消散了,笑意不知不觉爬上眉梢,冲季蘅招手。

季蘅身体比头脑反应还快地,将自己的头递了过去,问真轻抚他的眉眼,轻轻落在上面一吻,“我们家郎君真俊!”

季蘅耳根子微红,看着问真,眼睛里的笑意终于盛不住了,满溢出来,双手握紧问真的手,再想不起剥胡桃,只想将此刻延续到地老天荒。

他们急着去留州办事,路上不耽搁太多时间,游玩得在办完正事之后,问真早一日见到留州的情况,早一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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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星明白问真匆忙出门必有要事,因而急匆匆地赶路,坐马车做得她要散架了,半点异议都无,乖乖巧巧地坐车,偶尔还帮着安抚坐车做厌烦的明瑞明苓。

第93章 第93章 途中琐事

路上的日子多少有些无聊, 又因急着赶路未能驻跸某处观赏风物景色,每日不过坐在车中,偶尔骑马透透风而已。

季蘅倒还耐得住, 他在问真身边,便不嫌无聊,哪怕只坐在一辆车里, 慢慢吃果子、说话是极好的时光。

问真本来备了数匹名驹,不仅她偶尔骑马换换心情, 做好了季蘅坐不住车改骑马的准备——见通出门从来是这样,好似坐在车里有针扎屁股似的, 季蘅是性情活泼灵泛之人, 或许会觉得乘车煎熬, 想要肆意纵马。

结果季蘅倒乐得坐在车里, 对骑马避之不及, 偶尔她下车放风, 才骑马跟在身边。

她一时哭笑不得, 意识到自己对季蘅的了解还是有限。

季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微讪道:“我马术一般,短程还好, 骑得时间长了便骑不住, 平白叫人笑话。娘子不会觉得我惫懒吧?”

“我只觉得, 我对的了解还不够深, 险些自以为是勉强了你。”问真含笑,“长途骑马确实劳累筋骨, 我熬不住,这有何惫懒之有?一路乘车,已经很劳苦了。”

她自幼苦练骑射, 并不畏惧骑马之苦,但毕竟没有久骑长途的经验,便十分克制地每次只骑半日,慢慢锻炼增加,以免一下伤害筋骨气力,耽误行程。

季蘅见她每每弃马回车,眉眼间都有一股难得的畅意轻快,对骑马倒没有那么反感了,常驭马跟随,问真三回中拒绝两回,还是叫他多留在车内。

季蘅这回终于没有多想,明白是问真体恤他,心中只有幸福甜蜜而已。

走了数日,他忽然发现这回出门,轮值的马夫已换了两个,却一直没有熟悉面孔,他不禁好奇问道:“从前出门,给娘子驾车的都是延寿兄,怎么这回却不见他?”

分明不久前从云溪山回京,还是徐延寿为问真驾车呢。

“有些差事吩咐他去办了,他先咱们一步到留州。”问真笑着点点他,“我早两日便等着你问了,不想你今日才发现。”

季蘅微赧,他这两天满眼只看得进问真,哪有心思注意身边是哪些人。

按理说,这一次从云溪山分别的时间其实不长,与从前动辄数月的别离根本无法比较。

可他却觉得格外难捱,每日日思夜想,衾枕难安,格外地不适应。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吧。

尝过心意互通时的甜蜜,便再难忍耐一个人的孤寒。

问真久察人心,精至细微,从前于男女之情上还有些生涩,可将人放到心上后到底是不一样的——她如今便能体察出季蘅的几分羞赧、几分无奈。

到季蘅的心意,能猜测出六七分。

她轻叹一声,轻抚季蘅的眉眼,“那处别宅可收拾好了?”

话题变化太快,季蘅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点头,问真便道:“ 咱们回京之后,我稍有空,便到那边与你相见,可好?”

季蘅既惊又喜,欢喜之后又迟疑一下,“这样行事是否太过张扬……于您可有碍?”

问真笑了,她将别宅安置在,自然早有安排,有不引人瞩目的方法,但她卖了个关子,并未与季蘅细细解释,只叫他放心。

季蘅对她其实颇有些雏鸟情节的信任依赖,听她如此说,不再疑惑,只满足地点头,“如此最好不过了。”

问真恰好喜欢他纯粹绝对的信任,这样的信任对有些人来说或许会感到负担,问真却不会。

她天生擅长做掌控者,喜欢被人信任、依赖。

问真拍拍季蘅的手,微倚着凭几闭目歇息,她神情看起来平和如常,季蘅却微微皱眉,略有些忧色,见她似乎入了眠,打开暗格取出香料匣,辨认出安神香,在银莲花炉中t焚起。

一点缠绵的青烟袅袅而出,问真熟睡中终于没有掩饰地皱起眉,季蘅浓眉紧皱,打湿巾帕擦了手,挑一点脂膏在手尖揉匀,然后试探地轻轻搭在问真太阳穴上。

问真下意识身体紧绷一下,又因对他的接触还算熟悉而没有醒来,季蘅试探着力道和位置,沉着心小心替她按揉,见问真眉目渐松,睡眠安稳,应是舒适不少,才放下心。

他按了许久才收起手,坐在问真身边,轻轻握住问真的手,忍不住叹了口气。

晚上停驻在一处还算繁华的城镇,练霜早沟通好熟悉的客栈,包好房间,此时客栈内外,除了原本的掌柜厨役等人,便全是徐家人。

这是一路来的惯例,既是为了保证安全,因从人众多,小地方实在不足安置。

如此安排,上下全是自己人,问真衾枕间倒能安心不少。

他们这一行人出门浩浩荡荡,地方官员自然听到音讯,忙来拜会,这是问真与徐缜的本意,他们的动静越大,倘若真有人在留州设局,想要动摇徐家,反而不好设法阻拦问真,问真这一路便越安稳。

这是未雨绸缪之策,但出门在外,保卫周全总是好的。

问星这两年没怎么出过门,乍然见到京外景物,十分新鲜,左右天色还早,这边府官问真出面足以,问星和明瑞明苓都被打发出去闲逛。

带队的重任被问真交给季蘅,这是一件大差事,带着徐家的孩子们出去玩,季蘅是以什么身份?自然是问真的人。

季蘅顿时正经严肃起来,叫问真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小郎君、小娘子们的!”

“秦风,你亲自率人跟随。”问真吩咐好,笑着看向季蘅,“不必做立军令状的样子,你在外逛逛,松散松散,成日坐车赶路,甚是劳累。”

季蘅笑着应是,季芷看着他们二人如此相处,最开始是为弟弟安心,如今再看,倒想避开了。

亲弟那不值钱的样子她已见多了,倒没什么,但问真待人温柔款款的样子实在让她无从适应。

她跟在问真身边这么长时间,心里很清楚,问真素日虽然待人亲善,身边人待她敬爱有加,但处事果决凌厉非常,实非柔顺娘子,令人很难想象她触及情字,柔情缱绻的模样。

季芷心里叹了口气,临走前对投来目光的问真微微点头,示意问真放心,她随行会留神照顾。

问真这才见了本地府官,如今秋老虎还闹得厉害,她赶路只穿家常衣裳,一件柔软轻薄的素绸衫子青翠丝线绣着一丛劲竹,头发只松松挽着,不见华丽之色,并不打算更换沉重礼服。

到她这个身份,见人不失礼就足够了。

含霜取来妆盒,从其中取出两支金钗珠花,点缀在问真发间,又特地试问:“可还轻巧?”

问真微微颔首,“尚可。”

含霜才眉心微松,只是还有些愁容,道:“您快些打发了,我去预备好药包来,稍后替您热敷。”

问真这几日坐车,坐得头颈疼痛的旧病又犯了,这原是少年时读书攒下的毛病,后来在云溪山上,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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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区区道观,只有典籍为伴,又心情压抑,这毛病便愈发重了。

情况好转之后,她顺理成章做了云溪山主人,有了掌控云溪山之力,行事轻松一些,疼痛之症渐渐好转,只是偶尔还会发作。

每每发作时,最厌结高髻、插玉簪,只将头发轻散为爽,不喜饮食,唯有放马为快。

如今因要见人,才插戴一点。

含霜本是性情沉着之人,这会不由揪心起来,出去请本地官员入内时,心中还揣着这件事,将人送入内,出来询问品栀,“药包可取来了?”

品栀连忙应是,将物什呈上,含霜亲自一一检查,然后将季芷配好的药材放入柔软绢袋中,薄薄一点压得平齐,放在熏笼上烘热。

地方官员来拜会问真不过为了周全礼节,见面寒暄两句,表达了本地官员对徐家两位县主的关心、对圣人的忠心、对徐老国公与徐令君的关心之后,便算完成任务了。

他入门后礼节周全、态度恭敬,从官来之前被他叮嘱过,都不敢擅自冒犯观察,只临走前才悄悄看一眼,却见那位经历颇为复杂、名声更复杂的徐家县主并不似想象中那般奢华浮丽,高傲骄横,反而衣着朴素,神情平和。

他们这些县衙小官,历来是习惯看人下菜的,总以繁华丽饰为尊,见了这般朴素打扮之人,哪怕顾及尊贵身份,总觉得不够华丽威严。

可奇怪的是永安县主衣着朴素,却叫他们像见了上官一般,下意识敬畏恭敬。

细细琢磨,那是一番久居上位,习惯发号施令的雍容,有这番雍容威仪,如何朴素清简,是萧肃清举,金相玉质了。

听闻这位娘子在家掌管族务是雷厉风行,今日四周所见婢仆无不沉稳恭谨、斯文顺从,从内到外几十号人,庭外乌压压的遍是人头,却连一点喧哗之声都无。

四方拥簇间,永安县主端坐上位,威仪孔时。

那模样,真不像寻常闺阁娘子。

这大约就是京中贵女的风范吧,与他们这小地方的富家闺秀确实不同。

前边上官脚步未停,几位从官连忙跟上。

其实若是寻常官眷至此,他们根本无需亲自前来拜会,大不了叫有敕命的家眷前来请安问候就罢了,偏偏是徐家和徐家县主,他们才不得不亲自前来问候,以全礼仪。

将他们送走了,含霜连忙扶问真进内间,用药包热敷,又取了五齿沉香木梳,在榻边细细地替问真按摩头皮,问真发丝松散垂着,头颈部被细细按揉、温暖熨帖,终于感到一丝放松,微微合上眼。

问真坐了半日车,又见了人,这会头疼目眩,什么懒得吃,只想卧在榻上静静睡一夜,正要吩咐含霜:“阿蘅他们回来,叫他们吃了饭安歇吧,不必来见我,明日还要早起,叮嘱问星不准熬夜。”

含霜低声劝,“这边的河鲜很是不错,我已叫品蕤去厨房操办,清清淡淡地蒸上一条鱼,再有些两寸许长的鲜虾,肉质紧实,和鸡脯子肉用炭火炙烤了,撒上胡椒、肉桂、丁香等香料……都很清淡的,就着菰米粥,您好歹吃一些,不然我实在放心不下。”

问真无奈,睁开眼看她,含霜知道她发病的时候厌烦人声,却不得不劝,只柔和语音,神情婉转哀怜,“用一点粥米好,只当宽奴婢的心。”

问真既好笑且无奈,“你几时学会这招式来拿捏我了?”

“我只知谏上之法,既需直,用曲。”含霜见药包转凉,撤去药包,服侍问真安卧,“您好生躺下,我去安排菜式,顷刻便来。我看客栈厨中还有些鲜藕菠菜,拌些清淡爽口的小菜很合宜。我都预备几份,您先吃了休息下,等季郎君和十七娘子他们回来了,依样呈上。”

她安排得周全,问真微微垂眼示意可以,含霜立刻退下。

或许是骤然换了卧处的地方,虽然衾枕被褥都是从家中带来的,问真还是总觉躺得不舒适,尤其头颈,正躺一会竟然更疼了,她皱着眉,难得地有一点烦意,干脆扯下枕头,平平地躺下,不大舒服,但没那么通。

玉质通透、质地上乘的玉枕触手温凉,坡度合宜,枕着本来颇为舒服,这会看着便很不顺眼,若非问真没有摔东西撒气的习惯,这会只怕已经被摔得零碎了。

含霜离去前燃起了宁神静气的香料,不似平日用的那些熏香,总求香气浓淡雅清,用料堆叠繁复,尽享豪奢。

这炉就是很清淡的一点味道,如雨后山林间的蓊蔚草木,又或冬日松上雪、梅中霜,十分清新宜人。

这是问真亲手调配的香料,一向不以示人,只在头疼时用,大长公主那偶尔点起,为宁神而已。

问真才稍微舒服一点,嗅着香料昏昏沉沉地睡去,最后一点清醒时,还在想明日起来稍好些就还是骑马吧。

长途坐马车确实累人。

含霜再带人捧着食盒进来时,拉开帘帐一看,问真已经合着眼睡下了,看眉目还算安稳,因该是热敷和按摩起了一点效。

含霜岂舍得打扰,忙快速用手势示意后面人退下,自己放轻脚步,先为问真稍微搭好一点纱被,然后退出去,将食盒在暖炉上安好温着,叮嘱品蕤,“告诉外面,做事都放轻声响,勿要打搅娘子休憩。t”

品蕤连忙应是,含霜又叫凝露回屋守着,自己去安排事宜。

一出了门,她们二人必是留在问真房中外间睡的,凝露进去守着,她才能安心办事。

季蘅等人还是惦记着客栈中的问真,回来时不过华灯初上,却见问真门已经紧紧合着,不透出一点光亮,四下都是静悄悄的,唯客栈正堂掌了灯,含霜听到动静,轻轻出来。

“娘子已经歇下了。”含霜轻声道:“我吩咐厨房预备了一些饭食,倘若在外头没用晚膳,便再用些吧。不过是些时令菜式,河鲜鱼虾之类,吃个新意。”

问星忙问:“姊姊怎么睡得这样早?可是哪里不适?”

问真种痘有那样大的反应,实在是吓到她了。

含霜笑着宽抚她,“县主放心,不过是旅途劳累罢了。您用过膳食早些写信,这样镇日乘车是劳累的。”

问星见她表现如常,才放下心,季蘅却微微皱着眉,先低下身安抚明瑞明苓,哄他们与小姑姑一同用膳去了,才问含霜:“我能进去瞧瞧吗?”

含霜并不阻拦他,只轻声道:“娘子累得狠了,郎君脚步轻些。”

季蘅有些感激地看她一眼,含霜微笑着侧身,并不敢受,见他手中提着东西,道:“我替郎君拿着?”

“不了。”季蘅将布包小心地拎着,含霜见状并不勉强,引着季蘅入房内。

问真果然安睡着,她嫌弃玉枕不适,平躺难受,睡梦间不知不觉将纱被塞到头下,含霜瞧着心疼,替她理了衾枕,重抱来一条纱被盖上,季蘅摸摸那只玉枕,眉头紧皱。

“这枕头太坚硬了。”

含霜有些犯难,“娘子自幼都是用玉枕的……瓷枕不如玉枕温润舒适,木枕更不必提了。”

想到他们家里硬邦邦的木枕,季蘅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只将箱中剩下的薄毯取出一条,仔细折叠,这薄毯轻薄短小,是偶尔问真读书时盖腿用的,折起来倒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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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意含霜帮忙,将问真头下凌乱的纱被替换下来,换成折得整齐、高度适中的纱被,含霜见了眼睛一亮,暗愧怎么早没想到,连忙帮忙服侍问真躺好。

问真睡梦里被这样挪动,对他们二人再放心,有些清醒了,蹙着眉睁开眼,刚模模糊糊看到人影,季蘅已下意识轻拍她的肩安抚,问真最初皱皱眉,含霜提起心来,正要开口,却见问真眉心又慢慢舒展开。

含霜轻松了口气,等问真重新安稳睡下,二人才脚步极轻地退出,含霜嘴里本来有一句劝季蘅不要冒进的话,想想问真的反应,又咽回去了,只叮嘱:“郎君用了膳食,早些安歇吧。”

季蘅却问她:“娘子素日衾枕被褥惯用的料子,姊姊如今手中可有?可否匀我几尺?”

“娘子夏日惯用纱的,如今入秋,渐渐要转用绢制,我这倒有,只是带的不多,郎君需要,我取半匹来。”

季蘅忙道:“几尺足矣。”

含霜还是取了半匹与他,没问他要做什么,态度平和恭敬。

季蘅本来拿着东西要走,忽然顿足问:“娘子身体有所不适吗?”

含霜下意识要答,又硬生生吞回去,轻声道:“这几日确实过于劳累了。”

季蘅蹙着眉,知道既可能是含霜对他心有防范,可能是问真不愿叫他们担心,毕竟含霜对问星什么都没说。

他深吸一口气,不愿烦忧,叮嘱含霜:“若娘子身体不适,还是叫我阿姊瞧瞧,若是我阿姊不擅长理治的病症,可尽快在本地请医者来看。”

含霜宽抚他,“郎君放心吧。”

季蘅哪里能放下心,只皱眉点点头,晚膳没用多少,回到房中,向人要了水盆、火炉等物,房中灯燃了通宵,不知做什么。

次日一早,问真醒来时倒是精神尚可,她今年锻炼得宜,这机会头疼的病症发作得都较轻,昨夜休息得早,早起打了一套拳,微出些薄汗,身体轻快不少。

回房沐浴后,季芷又过来替她针灸,仔细叮嘱:“骑马多不好,怕马上颠簸,若在车里坐着不适,且多躺躺。”

见问真眉目舒缓,又道:“阿蘅或许是发现了,昨天旁敲侧击地问我,我含混过去,不过这小子如今颇精明,倒不好糊弄。”

问真本就是怕季蘅等人忧心,又觉得发作得不厉害,还能忍受,才没做声,闻言只垂垂眼示意知道了。

早膳时问星特地等着,见问真出来时双目有神,精气神不错才放下心,起身迎接问真,“我看当地一种叫满天星的糕点不错,原来是粟米蒸糕,叫人买了些回来,含霜姊姊带人备了些馄饨、细面,姊姊昨夜没用晚膳,这会多用些吧。”

含霜已安排布膳完毕,请问真落座,明瑞明苓见了问真,四只黑黝黝的眼珠儿亮晶晶的,但又规规矩矩地坐着。

他们自小学礼,从会坐着吃饭、见人说话起便被在日常生活中引导教养,虽然年岁小,可坐在椅子上,身板很直,像挺秀的小树一般,用膳极斯文有礼,哪怕一肚子的话想和问真分享,并不吵闹张口。

问星和季蘅与问真私下用膳时会说两句,和孩子们一起,便不好意思给他们做坏引导,坏了他们自小学习的规矩,便规规矩矩地吃饭不做声,等用过膳,吃消食茶时,两个孩子才欢喜地扑到问真身边,与她说昨日在本地的见闻。

他们这几日憋坏了,今日磨着要与问真同车,问真看一眼季蘅,季蘅很通情达理地道:“我坐小郎君、小娘子的车吧,娘子陪孩子们一日。”

问真笑看他一眼,“好。”心中却道怪哉。

问星见状,踊跃举手,“我要与姊姊同乘!”

于是三个小的欢欢喜喜上了问真的马车。

季芷狐疑地看了她忽然斯文懂事、格外通人情的弟弟。

第94章 第94章 问真上午在马车里精神不错,……

问真上午在马车里精神不错, 但坐得时间长了,还是有些头疼。

明瑞明苓的小嘴一刻不停,话音直在问真耳朵边打转, 渐渐不往里进了,幸而小姑姑很能把控住两个小孩,问真只需在旁坐着, 听他们三个说笑嬉闹。

含霜预备了满满两大攒盒的点心果子,昨日驻跸城镇, 她便采买来许多鲜果点心,正值金秋, 时令水果丰富, 葡萄、石榴、甜瓜……都被打理得干干净净, 水灵灵地放在车里。

明瑞明苓和问星有一个赛一个的馋嘴, 吃着东西倒老实。

还有那些干果子, 明瑞明苓爱吃但不会弄, 问星颇具豪情地拎起小锤、小钳, 将山核桃一个个砸开, 鲜甜的核桃瓤从长姊嘴里开始塞起,按照辈分挨个排序。

两个小的服她, 乖乖坐着等候, 并不争抢, 小鸟一样仰脸张着嘴, 白净的小脸上嵌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澄澈得能照出人脸来, 如天上落下的星星一般天真可爱。

问星被他们的小脸戳得心窝子都软了,砸核桃更有力气,问真回过神来, 忙道:“我来吧。”

“姊姊歇着,让您看看我练了这许久功夫的本事!”问星信誓旦旦地砸下一锤,果然颇有力道,唯一的缺点就是经验不足,把核桃肉砸碎了。

明瑞明苓可不嫌弃,被她送到嘴边便一叠声地“谢谢小姑姑!”,然后满足地吃下。

问真失笑,但看着她们如此和睦友爱的一幕,明瑞明苓又终于安静下来,她的头痛似乎稍微好了一些,还是将锤子拿过来,“我来吧。”

她做姊姊的,大出那么许多,怎能安心受用小妹妹服侍,还让妹妹那样担待照顾稚儿的责任。

平日叫问星带着明瑞明苓,既是让他们一块玩,是培养问星的责任心和担当,但让问星一整天费心照顾孩子,她舍不得。

她力气比问星足,砸核桃的经验虽然不多,前两个将核桃肉砸得稀碎,却很快掌握了合适的力道,一锤一个,硬皮破开,用巧劲一分成两半,再将肉撬出来,这活不用问真干,问星带着明瑞明苓,拿小银著儿拨得开心着呢。

问真不大有胃口,面上还瞧不出来,仍是如往日一般平和静气,漫不经心的模样,问星喂了她两次才凭一直以来的亲密与直觉察觉出一点微妙的异样。

问星眉头不着痕迹地一皱,思索一会,拿银匙子挑了一点清甜的石榴粒送到问真口边,“阿姊吃口石榴吧,酸酸甜甜的,这车里坐着可真闷。”

她又道:“我看今日外头天气正好,想带明瑞明苓出去t骑会马,一定不跑快,不远走,让护卫们和姑姑们跟着,可好?”

问真到底头疼,点点头,又叫了凝露过来,亲自嘱咐一番,她们三骑大马得有人带着,凝露和练霜身手都不错,带着问星和明苓,明瑞好办,秦风亲自将他抱上马,十分妥当。

马车顿时一空,问真松了口气,倚着凭几慢慢调息出神,含霜进来点了一回安神香,又到车外去了,留给问真一处安静的地方休息。

含霜一打帘子,问星就在车边,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紧紧盯着她,神情难得的严肃。

含霜就知道瞒不住了,她知道问真对问星一向偏爱培养的态度,便不狠瞒着,只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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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地轻声道:“这阵子坐车,熬打得大家都累了,娘子休息得不大好,让娘子歇歇吧。”

问星将信将疑地点头,心里沉甸甸地,只当问真是为留州的事费神——那边的事这样难办?

问星沉下心想,猜测难道有人在留州给徐家使了什么要命的绊子?或者留州老家的人有多厉害,把留州弄成龙潭虎穴了?

可阿姊还大大方方地把她和明瑞明苓都带出来,应该没有多危险啊……

季蘅半日都在马车里没出来,晌午停车修整,那边烹调午饭,季蘅来问真车边一瞧,问真颇洒脱地坐在车边吹风,今日天气不冷不热,问真手中捏着一枝桂花把玩,神情淡淡的,瞧着平和宁静。

季蘅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将一个玲珑可爱的大佛手递给问真,“阿真,瞧瞧这佛手!”

他怕问真如果真是颈椎病发作,闻着浓郁的桂花香会有所不适,佛手香气与柠檬相似,或许能令问真舒适一些。

他一晚上忙得晕头转向,竟然连昨日好不容易找到的佛手都忘了给问真,这会车队一停,他被人叫着吃饭才想起来,连忙送来。

问真笑了笑,那边明瑞明苓还在编花环,满手鲜花,菊桂飘香,她将手中这一枝放下,将佛手接过,“好喜人的佛手,怎么想到买这个?”

季蘅便跳到她身边,与她挨着坐,二人并肩望着重叠远山,官道前方是他们的前路,他们两肩相依,共赏一处风景。

晚上没走到城镇,这是早算好的,昨日买好了补给,今日在野外驻跸,人多势众,扎起篝火来很安全,季蘅终于拿出了他神神秘秘一日的成果。

是一个四四方方微长条形的蓬松物件,问真一眼认出面料是她贴身用惯的丝绢,这阵子天气转凉,她的衾枕用品要陆续变幻,今夜在野外,天气比城中寒凉,含霜给她准备的便是一床微有厚度的绢面丝绵被。

她将那东西接来,只觉触手柔软松散,一拍还有簌簌的声响,问真扬扬眉,“这是什么?”

“枕头。”季蘅拍拍松软的枕头,“装的是荞麦壳,昨夜洗净烘干的,绢布洗过一水,柔软贴身,你今夜用这个枕头试试,看头颈是否好受一些。”

问真微有些讶然。

她是有意瞒着,不愿季蘅为她的身体担忧——上个月种完牛痘,季蘅很长一段时间紧张她的身体甚至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一点小的风吹草动对季蘅来说都不得了,甚至她偶尔被呛得咳嗽一声,季蘅都怕得立刻要叫季芷给她看病开药。

而且这点坐出的头疼,对她来说实在不是什么要紧的毛病,季芷施了针,熬过这两天应该就快好了,到时候少坐车、多骑马,接下来的路程应该就不会犯得太厉害。

她习惯以平和与波澜不惊示人,隐瞒这点病痛于她并非难事,然而季蘅嗅觉如此敏锐,又或者是,对她如此了解又关心。

问真眉目一软,“并不要紧,你勿要担心。”

季蘅别过脸不看她,给她安置衾枕,“您直接与我说了,我还未必担心,你瞒着我,叫我胡乱猜测,我才担心更多。”

问真一向思维敏捷、唇齿犀利,此刻竟然辩不过季蘅。

她握住季蘅的手,软声道:“只是因为并非大事,我都习惯了,又有何可特地说的?”

“咱们不一样——”季蘅忽然转过头,用一双含着一点悲色的眼眸注视着他年长的情人,“咱们是携手之人,有白首之誓,你的身体不舒服,我为你担忧是理所应当的!”

“好。”问真对着这一双眼,心中柔软酸涩无比,一向的强硬作风不由得败下阵来,让柔软占据上风,“我此后再不瞒你了。”

季蘅这才擦擦眼角,握着问真的手笑起来,他在问真耳边悄悄道:“我对夫人保证过,会照顾好你的。”

问真这回是真惊讶,季蘅看她眼睛都微微睁大了,神秘一笑,“这就不知道了吧?”

他点点腰间的玉佩,“夫人给的见面礼。”

问真着眼一看,果然玉料上乘、雕工流畅,巧妙勾勒出一丛劲竹,颇有风骨,白身佩戴不逾矩。

问真扶额轻笑,“你们太能瞒我。”

“有秘密的男人才讨娘子喜欢。”季蘅振振有词,故作深沉,问真听得想笑,真笑出声来,倚着那个大枕头,这几日少有得笑得畅快。

当夜,她枕着新枕入睡,偶尔翻身时,荞麦壳发出一点窸窣的声响,很微弱,并不恼人,一点清新的谷物香和皂角香萦绕在问真鼻尖,这是她平时不大会接触的气味,但给她的感觉还不错。

一夜安眠。

季蘅次日小心地问起,问真当然说不错,他却不大信,又自认无法从问真的神情上辨别,便托含霜私下留意,如此几日,确定问真对那荞麦枕果然适应得很好,用起来比玉枕睡得更好,才放下心。

于是到下一处城镇,含霜张罗着找好荞麦了,季蘅并不吝啬经验,仔细地教含霜如何挑选、脱壳、清洗……

对季蘅来说最难的缝制枕头反而容易,季蘅针线潦草,含霜拿在手里翻来一看便明白如何做的,随后带着品蕤飞针走线,不过一天功夫,做出数个颇为精美的柔软枕套。

问星知道了这件事,她气自己每日跟在问真身边,一直抱怨瓷枕枕着太硬,却一直没想到这一点,恨得直拍额头,问真头疼的事自然瞒不住了,她抱怨:“阿姊总瞒着我!”

问真看着她的眼中含笑,“又不是什么大事。”

问星对她这副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在没办法,只能一头埋进她的怀里用力蹭蹭泄愤,然后仰脸看着问真,“我不管,阿姊你有什么事,日后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问真轻抚她的额头安慰,最终没说好不好。

问星知道,她是个信奉一诺千金的人,说出口的承诺决不食言,所以做不到的,她便不会答应。

问星眼眶有些酸涩,她把脸埋回问真怀里,愤愤地将眼泪擦到问真的衣服上。

问真无奈轻笑,点点她的额头,“你们这些孩子呀!”

“还有谁?”问星悲愤地抬起头,“除了我和明瑞明苓,阿姊在外面还有别的孩子吗!”

问真唯有告饶的份,将已经入学、外人看来很懂事了的十七娘子搂到怀里,好声好气地哄着。

问真对自己的身体确实是很了解的,季芷连着施了几日针,她的症状果然有所减轻,渐渐好转,再增加骑马的时间,少闷在马车里,头渐渐不疼了。

季蘅和问星、含霜等人见此,才敢真正松一口气。

他们这一行路程很远,乘车甚至要走一个多月,天气在途中渐渐转凉,带来的秋衣都上了身,再外宿时,京里的薄绢被不能用了,要用正经的绸面丝绵被。

含霜还带了几床厚厚的羊毛褥子,给问真等几人都安排好,保证一路不沾寒气。

天长日久,明瑞明苓坐车从一开始的欢欣期待到厌倦了,每日先问“今日到哪了”,含霜总说快了,他们听了便有点希望,再被抱着出去骑一圈马,到下一处城镇,问真领着出去逛两圈,就开心许多了。

问星倒是问出些实底,知道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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