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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各计谋给她添堵,事先最好想一想后果……
徐复祯前额的碎发登时竖了起来。她下意识要尖叫出声,却被窗外之人捂住了嘴。
温热的手掌捂住口鼻,鼻尖之下传来熟悉的气味,徐复祯心神稍稳,这才看清来人竟是霍巡。
她心里犹自剧烈跳个不停,气恼地挣开他的手,攥起拳头打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反而打得自己指骨关节生疼。
霍巡笑着伸手包起她的拳头,用指腹轻轻摩挲她微微发红的指骨关节,柔声问道:“疼不疼?”
“好好的为什么要吓人!”徐复祯从他掌心抽回手,半是后怕半是气恼地嗔道。
霍巡却收了笑,正色道:“不吓人,你怎么长记性?”
他侧身站到一边,让她的视野不受遮挡地看到外边:“这屋子后面的园子没有院墙和看守,可以随意进出。你听到点响动就过来查看,要是外面的人不是我,那可怎么办?”
他站在外头,说话时呼出的白雾一阵一阵地逸散在徐复祯眼前,让她脸颊持续发热起来,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惊惧。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外头的园子。那方孤亭延伸出去的石道上落满白雪,雪上成串的脚印一直绵延到窗户底下。
徐家护卫森严,自然不会有人乱闯。可若是有心人安排,那想进她的屋子简直如履平地!
她抬头望了霍巡一眼,他那幽深点漆的眼眸正肃然看着她,分明跟她想到了一块儿去。
徐复祯搭在窗台的手轻轻颤抖起来。
难怪大太太舍得安排一间这么好的屋子给她!她虽然知道徐家人无耻,却万万没想到他们在姑母还在世、她名义上还是长兴侯世子未婚妻时就敢这样设计她!
霍巡的手轻轻搭在她微微颤抖的手背上,沉声道:“别怕,有我在呢。我们既然发现了他们的的意图,便能防患于未然。”
徐复祯定定看着他,见他的眼里虽隐含一丝不豫,可面上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不由心下渐渐安定下来。
她低声道:“我晚上会把窗户锁住,再让菱儿睡在屋里值夜。”
霍巡“嗯”了一声,又道:“这件事我来安排就是,你只管安心办你的事。”
徐复祯心里涌过一股暖流,不由伸手去搂住他的腰,小心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隔着几层衣料,她能感受到他胸腔里强而有力的心跳,如擂鼓一般,渐渐地与她的心跳相和。
霍巡回手去搂住她,把下巴抵在她的鬓发里。
两人隔着一道窗台紧紧相拥。
暮霭沉沉,派出去的锦英和菱儿也相继回来了。
菱儿一回来先瘫在了美人榻上,锦英看她那懒散的模样很是不顺眼,嗔道:“小姐还在呢,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徐复祯微笑道:“无妨,锦英你也坐吧。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菱儿一听她的问话,先从榻上坐了起来,道:“对了,刚刚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大太太身边的丫鬟,她让我转告小姐,说六老爷和十老爷还在外地见客,过几天他们回来了再给小姐办接风家宴。”
“呸!”锦英一听便道,“那个大太太在说瞎话呢!我下午经过大老爷的院子后头,正好瞅见六老爷从外头走了进去。”
锦英在侯府见过两回徐六爷,一瞧那背影便认出了他。
她凑到徐复祯旁边,道:“小姐,大太太这是故意怠慢你的说辞呀!”
徐复祯却胸有成竹地笑了一下。她当然知道大老爷找徐六爷去干什么,不枉她在大太太面前模棱两可地说了那么多话。
徐六爷做过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大老爷更不可能问得出来。
大太太把家宴推迟了,无非就是还在商议对付她的办法。
不过,家宴推迟几天对她来讲也是好事,她有更充足的时间在徐家各房露一下脸,好好搅动一下这潭静水。
第二日一早,徐复祯带着锦英和菱儿去给三房的老太太孔氏请安。
孔氏膝下三个儿子:三老爷在外地出仕,五老爷在抚州府学当堂长,还有一个庶出的十一老爷帮衬着管理族里的事务。
自七年前三老太爷过世后,孔老太太就一直深居简出。
细论起来,她应该是徐家主支里辈分最长的人,徐复祯回来拜见她也合情合理。
大太太拨到松泉堂的丫鬟领着徐复祯来到三房孔老太太所居的淳水堂。
淳水堂正如其名一般寡淡,院里既无花草,也无鸟兽,只在庭前植了两株银杏。如今冬雪覆盖之下,更显得一片素净冷淡,入目只有白的雪,黛的瓦。
徐复祯心想:这位孔老太太只怕同她的院子般,也是一个板正冷苛的人。
淳水堂的大丫鬟从屋子里出来,朝徐复祯见了一礼,含笑道:“还请七小姐去偏厅等一等。老太太这会儿还没起来。”
徐复祯愕然,冬月天亮得晚,这外头都晨光大亮了。长兴侯府的王老夫人因年纪大了,每日只睡两个半时辰,这孔老太太这会儿还没起床?
她面上却没有表露出诧异,由着那丫鬟带着去了偏厅里坐着等待。
偏厅既没有烧地龙,也没有生火盆。
徐复祯坐了一会儿,扭头看了锦英一眼。
锦英会意,悄悄走了出去。不多时,她又走回偏厅里,俯身低声对徐复祯道:“小姐,打听清楚了。三房的老太太是听说了那些争嫁妆的传言,故意在这立威,让小姐干等着呢。”
徐复祯听了,倏然站起身来,道:“那我们走吧!”
菱儿一听欢呼雀跃地跟上她。
锦英却有些犹豫:“小姐,咱们这样走了,不是把老太太的脸放在地上摩擦吗?这样可把老太太得罪死了呀。”
徐复祯冷笑:“就是要得罪死她。”
跟徐家的这场争端,她就是要把所有人都拉下水,谁也别想着在一旁观望。
淳水堂的丫鬟目瞪口呆地看着扬长而去的主仆三人。老太太原话:先把她晾上个一时半刻,让她知道什么叫尊长。
这才等了一炷香时间不到呀!看来老太太的话也有不好使的时候!
丫鬟面上的神情变幻莫测,赶紧转身进屋报信去了。
徐复祯出了淳水堂,却又转头去了五房老太爷那儿去。
徐家的主支里,五老太爷是她祖父辈里唯一还在世的男性长辈。他早年也出仕,后来仕途不顺又辞官回乡了,自此每日莳花弄草,因着辈分高,子嗣又有成器者,日子过得倒是逍遥。
徐复祯来到廊前,那丫鬟亦是一派恭谨地说着凌人的话:“老太爷请七小姐在廊下稍候。”
这次竟是偏厅都不请过去了。
徐复祯沉住气,静静立在廊下,心中却在默数着时间:她只等一炷香的时间。
屋里的更漏一点点落下,与徐复祯所数的不差分毫。
一炷香时间马上要到,徐复祯轻轻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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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转身走人。这时身后一阵香风袭来,一位穿着红绫缠枝纹夹袄的美貌少妇款款走过来。
经过徐复祯身边时,那美貌少妇的眼睛便在她身上打转。走到廊下,她又回头看了徐复祯一眼,展颜笑道:“是七姑娘吧?来看你叔祖父的?跟我进来吧。”
徐复祯朝她见了一礼,跟在她身后。心中却默默地把这女子和她所知晓的情报一合,猜测她应该是五老太爷的续弦方氏。
进了屋里,那五老太爷早就坐在榻上了。
他一见方氏身后跟着的少女,登时脸色一沉,瞪了方氏一眼,喝道:“有你什么事,在这瞎搅和?”
方氏娇笑着挨着五老太爷坐下,道:“七姑娘跟那几房隔了一层,可跟咱们五房是最亲的呀!她是你胞兄留下来的独苗苗,难道老爷也要跟着旁人作践你亲侄孙女儿不成?”
她呵气如兰,那五老太爷的气倒是消了一些,却也不看徐复祯,偏过头去道:“哼,我可没有这么不识大体的侄孙女。”
方氏不以为意,对着徐复祯招手道:“快来见过你叔祖父。”
徐复祯走上前去,朝他盈盈一礼,道:“见过五叔祖父。”
五老太爷不接话,准备晾她一晾,谁知道徐复祯早就自若地站起身来,坐到了一旁的圈椅上面。
五老太爷冷笑出声,道:“长兴侯府的好规矩,昭娘的好规矩!教出这么个目无尊长的人来!”
徐复祯慢慢说道:“我姑母教得我挺好的。其中有一句‘不义之财,虽予弗取’,是我祖父教给她,她再教给我的。怎么曾祖教祖父的时候,忘了也跟叔祖父说一声吗?”
“你!”五老太爷眉心一跳,喝道:“牙尖嘴利!什么叫不义之财?”
徐复祯的声音也高了起来:“按本朝律法,女子嫁妆不归夫家所有,唯子女方可承继。你们徐家想要侵吞我生母的嫁妆,就是不义之财!”
五老太爷喊道:“谁侵吞你娘的嫁妆了?”
“没有吗?”徐复祯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我取回我娘的嫁妆就没妨碍到你,你急什么?”
“你!”五老太爷太阳穴突突地跳,顺手拿起矮几上的茶盅朝徐复祯砸过去。
“啊!”方氏尖叫起来,却没有意想之中瓷器碎裂的声音,只有她的尖叫单调地回响着。
方氏尴尬地看了徐复祯身边那身轻如燕的丫鬟一眼。
菱儿轻巧地接住了那即将落在徐复祯脚下的茶盅。
徐复祯斜眼一瞥菱儿手上的茶盅,道:“这是汝窑的天青釉撇口盖碗,我记得是誊录在你们给过来的嫁妆单上的。要是摔坏了,叔祖父记得折成银子赔给我。”
菱儿笑嘻嘻地把那件天青釉撇口盖碗放回矮几上,对五老太爷道:“这东西很贵的,我们家就买不起,下次可得小心点。”
连她身边的小丫鬟都敢嘲讽他了?
五老太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怒喝道:“给我滚出去!”
他身边的方氏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安抚他。
徐复祯见目的达成,从容地站了起来起身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她回头望去,见方氏吃痛地捂住脸颊,跪在五老太爷身旁嘤嘤地哭泣起来。
徐复祯心中叹了一口气,对徐家人的厌恶却更甚:这个又暴躁又自私的五老太爷当真是她祖父的亲兄弟?
她出生时祖父已经亡故,从旁人口中听到的评价都是一个温和儒雅、清直严正的翩翩君子。
怎么他的族人,个个都如此不堪?
徐复祯在三房和五房的事很快从各路丫鬟口中传遍了徐府上下。甚至越传越离谱,有人说徐复祯拿茶碗砸了五老太爷,还有人说砸的是孔老太太。
许妈妈和丙妈妈越听越着急,这么一来,小姐在族里的名声是彻底不用要了,要是让夫人知道恐怕天都塌了。
徐复祯却气定神闲地宽慰两位妈妈:“放心好了。流言就是流言,等真相出来,那流言就跟春天的雪一样化掉了。”
两位妈妈还不知道,有些流言甚至是锦英和菱儿放出去的。
毕竟在人群扎堆的地方,越是怪诞、越是猎奇的流言传播得越快。
很快,整个徐府从主子到烧火丫头,都知道徐家二房的七小姐这趟回来祭祖是假,争家产是真。
大太太狐疑地转着手中的茶杯。这事怎么闹这么大?还记得初见那丫头的时候,她挺伶俐的,三言两语就抓住了六太太的脉门。
怎么现在跟降了智似的,逮着人就咬?难道她以为这样造势,徐家就会乖乖地把她娘的嫁妆交出去?这事长兴侯夫人知道吗?难道徐夫人也纵容着她这般胡闹?
大太太心中百般狐疑,面上却不动声色。
一旁的六太太急切地说道:“大嫂,你倒是发句话。她的丫鬟拿着银子不当钱地发,到处收买人心。还那样造谣我们家六爷,挑拨我们六爷和大伯的关系。难不成明天家宴真把她娘名下的嫁妆都还给她?”
大太太见不得她这蠢样,啐道:“你急什么?她只有一个人,我们一整个徐家难道怕她?就算她是明儿出嫁,我们就把嫁妆单子上那些不值钱的铺子还给她,她能有什么辙?”
明天就是家宴了。她早已想好联合各房人一起攻讦徐复祯。她一个孤女,背后除了徐夫人就是徐家了,难不成她真敢跟自己的宗族闹翻?
大太太想着这几日的传言,心中又有一丝不确定起来。她总觉得徐复祯敢闹这么大,肯定还留着后手。
这几日为着府里的流言,大老爷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要是在家宴上再闹出什么事,她面子可就不好看了。
大太太这样想着,不由冷笑一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
给她添堵,事先最好想一想后果。
她眼神在六太太脸上转圜几圈,沉声问道:“我记得你有个侄儿,从前跟着武师学过几年武?”
六太太不明所以,道:“是啊。如今他在抚州府学进学,就借住在咱们家。”
大太太招手让她上前,附在六太太耳边说了几句话。
六太太眼睛瞪圆,满是惊诧地说道:“这、这不好吧?”
第52章 不速客他用吻来封住她的泪。
大太太不无得意地说道:“有什么不好?事情成了,她那一大笔嫁妆就跟到了你娘家去。若是不成,她青灯古佛一辈子,那嫁妆就永远留在我们徐家,给六叔管着,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六太太眼里闪烁着光芒,道:“那自然是好极了。我只是怕,长兴侯府那边……”
“怕什么?”大太太最看不上她那瞻前顾后的样子,“出了这种事,秦家还能要她吗?就算她姑母不介意,你当秦家那个老夫人是吃白饭的?她徐世昭有本事就跟我们断绝来往。”
六太太连连点头,在国子监和那一大笔嫁妆上摇摆了一下。
但她知道她摇摆也没用。在徐家,大太太的话就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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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去践行旨意了。
当晚晴夜无云。
因着明日的家宴,徐复祯早早地歇下了。
枕头底下压着的是常家给出来的嫁妆单子。徐家人以为她手上只有那份不全的单子,其实她不仅有原始的嫁妆单子,甚至连单子上每间田铺宅院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她这些天的谋划,为的就是在徐家人齐聚一堂的时候,干脆利落地把这件事解决了。
一想到明天她要做的事情,徐复祯心里就隐隐兴奋起来。
屋子外间传来菱儿细细的轻鼾。
徐复祯却辗转反侧未成眠。不知道为什么,她兴奋中又带着一丝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白天的时候,她将计划跟霍巡仔细地说了一遍。
“你的计划很好。”她还记得霍巡说这句话时微微笑着看她的眼神。
他肯定了她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开心,有一种得遇知音的感觉。
按理说过了霍巡的眼,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他可是能在皇上眼皮底下帮成王脱身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心里总是隐隐地不安,总觉得今晚会出事?
徐复祯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对了!是徐家的态度过于反常。
这几日府里流言甚嚣尘上,都说七小姐要争回她的财产。因着锦英和菱儿四处散财,那些下人的态度都是偏向她的,甚至还传出了徐六爷企图私吞她的嫁妆的传言。
可是除了白日里大太太发落了几个嚼舌根的丫鬟,却不见他们有其他的动作,安静得不像徐家的做派。
徐复祯知道他们肯定会计划对付她,而且,不会是光明磊落的手段。
她的眼睛投向了那扇紧闭的窗扉。
午夜的月光穿过琉璃花窗投在屋子的地板上,折射着青绿色的彩光。
徐复祯借着那一点点照明,赤足走到了窗边。
窗户外面昏昏默默,琉璃窗面白蒙蒙的,映着星月和雪的光辉。
徐复祯在窗边站立一刻。外头静悄悄的,半点声响也没有。
她回头望了一眼外间。隔着静默的珠帘,可以看到安睡在罗汉榻上的菱儿。
徐复祯葱白的指尖已放上了窗扉的栓条上。
她手指轻轻一拨,打开了那扇窗户。
冷风灌进来,外面原来不是静悄悄的,偶有风的声音穿过枝丛发出沙沙声。
也不是黑蒙蒙的,下弦月和着星光映在雪地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致。看见葱茏的树影,满地的琼花玉絮,还有那座孤亭上倚坐着的人影。
他倚坐在美人靠上,头微微仰起靠着在朱漆檐柱,正闭着眼睛小憩。月华在他脸上镀了一层银蓝色的晖光,衬得清俊雍容的面庞像一尊玉雕。
即便隔着层叠树影,徐复祯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霍巡。
外面那么冷,他怎么可以守在那里啊!
徐复祯轻轻关上窗,走到箱笼旁边,从里面翻出一件白貂皮裘衣出来。
她抱着那件裘衣,踩上一旁的杌子笨拙地翻过窗台,踏着积雪向那座小亭走过去。
徐复祯翻窗的时候霍巡就醒了。
他眼睁睁看着她坐在窗台上跳下来,踩到积雪差点滑了一跤,随后狼狈地稳住身形朝他走过来。
她身上披着素锦云纹斗篷,怀里抱着白裘衣,连脸蛋也是莹透的白,全身上下唯有头发是黑的,眼珠是黑的,嘴唇是红的。像雪堆出来的神女,月光又赋了她灵魂,此刻正踩着雪和月光,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霍巡怔忪间,她已走到近前。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脸上也是冷冷的。她心疼地说道:“大半夜的不回去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霍巡回过神来,抬手握住她的指尖,笑道:“在这站岗呢。”
徐复祯知道他的顾虑。她回头望向那扇窗,道:“菱儿陪着我呢,能有什么事?”
霍巡的目光沉了下来,道:“菱儿只能保证别人伤害不了你,可但凡有人靠近那扇窗,就会于你的名声有碍。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可是,这……”徐复祯环视了一眼这四面透风的小亭,“这哪里是能睡人的地方。”
霍巡笑了笑,道:“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在这守着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了。”
徐复祯怔神道:“这几夜你都守在这里?”
霍巡见她一直站在栏杆外跟他说话,遂伸手出去揽住她的腰,将她往上一提跨过了栏杆。
徐复祯冷不防脚下失重,下意识地揽紧了他的肩颈。
待她重新找回重心,却发现自己正被霍巡揽着坐在他的腿上。
她脸一红,便要坐到一旁去,霍巡却低声道:“就坐这吧,那石面坐凳凉。”
徐复祯的手攀着他身上穿的皮衣,触手又冷又硬。她这才想起怀里还有一件裘衣,忙递给他道:“这个给你。”
霍巡单手接过来,这才回答她方才的问题:“前半夜我守,后半夜张弥守。”
张弥?徐复祯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神色冷峻的领队。
她有些讶异:“他愿意……在这吹半晚冷风?”
霍巡看着她睁圆的眼睛,忍不住微笑道:“这支卫队是公主借给我的,他们得听我的差遣。再说了,他们平时的训练强度很高,吹半晚冷风不算什么。”
“唔……”徐复祯看着他微微
发红的鼻尖,虽然知道这个想法很不道德,但还是忍不住说道,“那你干脆让他守整晚好了。”
霍巡哈哈大笑,道:“那不行的。守一整晚,后半夜敏锐度会下降。”
“好吧。”徐复祯垂下眼眸,喃喃道,“我是觉得你太辛苦了。”
霍巡笑道:“这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我最落魄的时候去桥洞底下睡过,结果那里的淤泥湿滑,睡觉的时候翻了个身滑进了河里。直到那刺骨的河水漫过口鼻我才醒过来。”
徐复祯睁大了眼睛。真的会有人……过过这种生活吗?
他竟然还能笑着说出来……
徐复祯闷声道:“你该不会以为说这个能取悦我吧。”
不能吗?霍巡的笑意微微一滞。
她的头靠着他的胸膛,沉闷地说道:“你太可怜了……”
霍巡感觉得出来,她又快哭了。这个出身尊贵、没吃过一点儿苦头的姑娘,为什么总是这么能共情别人的苦痛呢?
他不想让她哭。于是用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檀口。
他用吻来封住她的泪。
徐复祯果然不哭了,她的口鼻都都充斥着他清冽的气息,心里开始砰砰乱跳起来。
他的吻很温柔,带着一丝珍而重之的小心翼翼。
徐复祯坐在他的怀里,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她闭上了眼睛,长睫微微扑闪着,准备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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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采撷。
可是忽然唇上那温润的触感消失了,紧接着身子一轻,霍巡抱着她避到了亭子的檐柱后面。
徐复祯从旖旎的迷情中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望着霍巡。
霍巡伸出食指在唇上“嘘”了一声,低声道:“别出声,有人来了。”
徐复祯立刻紧张地抓着他的衣服,顺着他的目光朝亭子外面望去。
树影葱茏之间,一个黑色的身影走出来,蹑手蹑脚地朝着那扇窗户走过去。
徐复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做的是最坏的打算,没想到大太太还真不负所望,竟真做出这种龌蹉的事来!
她出来的时候,怕冷风灌进屋里把炭盆熄了,所以把窗户关上了。
那身影在窗边盘桓了片刻,正准备撬开那扇窗户。忽然她身旁的霍巡身移影动,人已经窜了出去。
徐复祯躲在檐柱后面,又想给霍巡帮忙,又害怕给他添乱,只能紧张地望着那头,心里默默地给他打气。
霍巡行动迅捷,转眼走到那人身后。足尖踏过积雪发出细微的碎裂之声,那撬着窗户的人猛然回头,霍巡已给了他一记狠狠的肘击。
谁知那人竟学过些功夫,生生挨了那一下,侧身从他手上脱开了身。霍巡追上去攀住他的肩膀将人扳了回来。
徐复祯急得渗出了冷汗。
好在这头的动静惊醒了菱儿,屋里的窗户一开,先飞出一把长剑。霍巡扬手接住,掷出剑鞘打在那人膝盖上。
那人吃痛跪了下来,霍巡抽出腰带将那人的手反过来缚上。
徐复祯见他制服了那人,这才提着裙子小跑过来。
菱儿得了霍巡的指示,将那人提溜进了屋里,翻出一根长绫带,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霍巡也翻进了屋里。
他回头看徐复祯眼巴巴地站在窗外,她估计连翻窗都不会。他干脆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进了屋里。
徐复祯扶着他的肩膀才勉强站稳。
外头的锦英听见动静也进了屋里,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小姐紧紧地依偎着霍公子。她眼皮一跳,未及细想,又看见菱儿身旁倒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年轻男人。
锦英大惊失色,忙到烛台上点起了灯。
烛火次第亮起。
徐复祯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他穿着一身黑衣,一看就是来干坏事的。不过看那人的样貌,英武中带着一丝文气,倒不像是一般的小厮护卫之流。
菱儿搬了一张紫檀雕花圈椅来给徐复祯坐下,又将那五花大绑的人提溜着跪在她的面前。
徐复祯面色沉沉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第53章 夜审讯在大太太眼里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在开始审讯之前,徐复祯先吩咐锦英把两个管事妈妈叫过来。
那两个妈妈睡眼朦胧地进了正房,只见外间点起了通明的烛火,徐复祯端坐在上首,下方跪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男子,菱儿和锦英侍立在一旁,旁边还站着一个公主府卫队的人。
她们的睡意立刻烟消云散,匆匆走到徐复祯身边异口同声地问道:“小姐,出什么事了?”
徐复祯不答,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面前的人,冷冷道:“说吧。”
那黑衣男子抬起头来看她,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戏谑的笑。
他慢慢开口道:“这位姑娘,在下夜间睡不着出来闲庭信步,却被你们绑到了这里,应该是在下找你们讨说法才是吧。”
“你!”菱儿气急,“明明是你半夜爬我们的窗!”
那两个妈妈闻言骇然地望向那男子。
那人却一脸无所畏惧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你们仗着人多把我捉了来,有本事告到大太太那里去,让太太来评理。”
徐复祯冷冷看着他。
他的后台果然是大太太。这人仗着这里是徐家,就算被抓到徐家也是偏袒他。
徐复祯是第一次审讯人,面对这有恃无恐的无赖倒真有些束手无策,她不由抬头去看霍巡。
霍巡手里还拿着那柄脱了鞘的长剑。他踱步到火盆旁边,长剑刺入火盆,“呲喇”一声,剑端扎起一块发红的火炭。霍巡提着剑走到那男子面前,定定地看着他。
那男子一脸戒备地望着霍巡。这是屋子里唯一的一个男人,也只有这个人对他有点威胁。
下一瞬,他就听到霍巡说了一句:“菱儿,打开他的嘴。”
菱儿应声扑上去,用手指钳住他的颌骨,强行把他的嘴捏开了。
那人没想到她一个女孩儿的手劲那么大,犹如钢爪般强硬地挟制着他的骨头,将他的嘴巴张到了最大。
霍巡手中的剑慢慢提起来,剑端滚热的火炭停在那人的鼻尖。
“不想说,那就不用说了。”
霍巡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手中的剑便往前一送,那烧得发红的火炭便送向了那人被钳制着大张的嘴里!
来真的啊!半蹲在一旁的菱儿蓦地瞪大眼。
除了菱儿和霍巡,其他人都不忍直视地别开了眼,倒不是同情那人,只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场面。
火炭入口的那一刻,那人自喉咙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我说——”
霍巡看了菱儿一眼。菱儿会意,松开了钳制。
那人蓦地向后倒去,惨叫连连。
“给他一把雪。”
菱儿应声出去抓了一把雪回来塞进那人嘴里。
那人口唇起泡,含着雪呜咽了好久,五花大绑的身躯抖个不停,哪里还有方才的有恃无恐。
两位管事妈妈心有余悸地对视了一眼:公主府的人真狠哪!
霍巡又走到火盆旁边,重新用长剑刺起一块烧红的火炭,抵在那人的后心:“说吧。什么时候交代完,这块炭什么时候拿走。”
滚烫的火炭将那人后背的绸衣烫得发黑卷翘,隐隐可闻烧焦的气味。
那人口中的痛麻之感未消,此时又觉得后背开始隐隐发烫。他此刻再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只得忍着口舌的疼痛,一五一十地说道:
“我说,我全说。我叫褚志业,是六太太的侄子,因为在抚州府学进学,所以借住在徐家。是我姑姑昨儿跟我说,京城回来的徐七姑娘很有钱。我要是能把她搞到手,那些嫁妆就都是我的了……”
说罢,他抬头看向上首的徐七姑娘,见她身后那三个丫鬟婆子的脸都黑如锅底了,只是他后背那灼热之感越来越强,此刻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我姑姑告诉我松泉堂后面可以翻窗进来,她给了我一管迷药,让我事情办成以后等她天亮过来捉……奸。正好
明天家宴,全族人都在,这事就坐实了。徐姑娘,我寄人篱下,姑姑的话不敢不听呀。我、我是无辜的呀!”
许妈妈和丙妈妈两眼一黑。这可是夫人的母家呀,怎么会歹毒至此!还好有公主府的护卫在,要是真被他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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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了,她们可怎么跟夫人交代?
徐复祯并不意外。徐家前世能把她卖给秦萧,现在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她原本只是想取回属于自己的财产,自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徐家人要把事情做绝,那就别怪她一一还击了。
她的一双秋水剪瞳此刻已结成寒冰,沉声问道:“是你姑姑的意思,还是大太太的意思?”
褚志业转了转眼珠。出卖了他姑姑尚有活路,可要是出卖了大太太,那就得被赶出徐府了。
“是我姑姑的意思。”褚志业忙说道,“我们家这几年家道中落,姑姑她一时猪油蒙了心。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都份上,徐姑娘就……不要计较了吧?”
徐复祯往椅背上一靠,冷笑道:“你知不知道当你应下这件事的时候,在大太太眼里你就是个死人了?你以为她真会让你拿走我的嫁妆?倘若真得逞了,徐家为了给长兴侯府一个交代,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收拾了。亏你还在替她遮掩,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这府学你是花钱进去的吧。”
褚志业额上沁出冷汗,却仍不言语。
他先前被那一大笔嫁妆蒙蔽了双眼,现在被徐姑娘一语惊醒梦中人。可是退一步讲,他现在没有得逞,徐家也就没有献祭他的理由。要是把大太太供了出来,他立时便要滚蛋。
他不说话,徐复祯也不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后心的灼烫之感越来越明显,火炭烧穿了他的棉袍,即将贴上皮肤。
他颤颤抬起眼,只见她面色冷肃地坐在圈椅之上,曈曈火光斜着打在她的脸庞上,将那秾艳的眉尾眼角拉出长而锐利的弧线,活像一尊女罗刹。
褚志业终于意识到他的处境,现在已经不是得不得罪大太太的问题。如果他不老实交代,眼前的徐姑娘可能真的会让他吞炭。
在那烧红的火炭即将舔舐他的皮肤的时候,褚志业终于崩溃地喊道:“是!是大太太安排的!那些迷药也是她给我姑姑的!徐姑娘,你就放过我吧!呜呜呜……”
徐复祯一早就知道这是大太太安排的,她逼褚志业承认是大太太所为,无非是让他说给两位管事妈妈听。出了这样的事,她也不愿意姑母再跟徐家人来往。
她招手叫来霍巡,对着他耳语几句。
霍巡听了点点头。他原本想摸摸她的头,碍于屋子里杵了一堆人,只好压下这个念头,转过身来将那褚志业拖了出去。
两位管事妈妈这才腿软地扶住圈椅靠背,连连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徐复祯摇摇头,安抚道:“我没事。两位妈妈,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许妈妈和丙妈妈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徐家干出这种歹毒的事情,让夫人知道势必不能善了,可怜夫人每天殚精竭虑地操持着各方事务,结果自己的娘家着了火,烧的还是她视若珍宝的侄女儿。
两位管事妈妈抹着眼泪下去了。
夜已深,松泉堂的灯火又渐次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