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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暗涌陪着我?你以什么名义陪着我?……
霍巡走进来时,目光正好对上看向门口的徐复祯。
他的神色毫无波澜,仿佛并不意外她会在这里,进来后先朝小皇帝行了礼。
小皇帝像模像样地说道:“少师平身。”
霍巡这才看向徐复祯:“徐尚宫,好久不见。”
中秋过去也没多久吧,难道他也挂念着她,所以觉得光阴漫长?徐复祯微微弯起唇角。不过,在宫里的不期而遇,倒真有些时移境迁之感。
她起身朝霍巡回礼。
霍巡不再看她,转头检查起小皇帝的功课。
徐复祯看着他垂眸翻阅手中的功课,并无特别的表情。他的五官生得英气硬朗,因而不笑时会有几分淡冷的疏离,叫人
不敢轻易接近。
霍巡看过功课,开始继续给小皇帝讲书。
“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一章只有九十八个字,他讲得极慢,字字句句拆开了细讲,将晦涩的经义讲得深入浅出。
犹嫌不足的是身为帝师,他的年纪太轻。然而那不苟言笑的神色与清正的声音又弥补了这一点。严、正、肃、慎四个字,淋漓尽致地在他身上体现出来。
徐复祯心想她可能真的错怪他了,为了一句“聪明”给他打上了阿谀的烙印。或许那就是他哄孩子的方式罢了。
真奇怪,大家都把小皇帝当孩子,没人把他当天子。
徐复祯又想起太后和成王的分庭抗礼,小皇帝扮演的是一个重要而无用的角色,所以他们才放心地把皇帝丢给她管教。
她继而想起自己的处境,夹在两派党争之间,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吗?
她情绪渐渐低落下来,再听霍巡讲书便没有那般兴致了,只托腮望着他身后那张写着“弘德修远”的匾额久久出神。
霍巡终于讲完了一节书,让可喜领着小皇帝出去休息。
他的注意转回徐复祯身上,那淡冷的疏离也化成了温煦的笑意,目光在她脸上一凝,似是不经意地问道:“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徐复祯被他这么一问,压了一晚上才平复的心事立刻被重新勾了起来。
她带着些委屈道:“我不喜欢宫里,我觉得好孤单……寝殿太空太冷了,床又大又硬,根本没法休息。我不喜欢皇上对我那么依赖,也不喜欢太后让我处理奏折。我连府里的中馈都没管过,哪里知道那些国策要怎么变革……”
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盛着不容错识的彷徨,霍巡不由想起盛安帝驾崩的次日早晨,在政事堂里面对他的诘问,她倔强地说着“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她那个时候,应该就跟现在一样无助吧?
可那时她根本不愿意对他敞开心扉,连想要安慰她也无从论起。迟了半年——尽管中间生出许多波折,可她总算对他放下心防,将柔软的内心展露了出来。
霍巡看着她那尚泛着薄红的眼梢,柔声安慰道:“你大病初愈,忘了一些事情,不习惯是正常的,慢慢适应就好了。”
徐复祯得了这温言细语的安慰,那委屈却愈加放肆地弥漫开来,鼻尖泛着酸意,嘴角却是不由得往下撇:“我才不要适应,我想回去,回徐府去。”
“回去,然后呢?”
“然后?”徐复祯睁着茫然的眼睛,迟疑道,“然后,等姑母给我说一门亲事,就、就出阁成家。”
她觑了一眼对面那张俊容,想起刚醒过来时姑母说的话。要是跟他说亲,好像也不是不行。
她的神态都落在霍巡眼里,他轻声一笑,却又带着无奈道:“那你给自己选的路,不要了?”
自己选的路?
徐复祯想起昨天在桌案上看到的那些堆叠如山的书卷。自己轻易放弃了宫里的一切,那个她知道了会生气吗?
“那该怎么办?”徐复祯犹豫地问道。
霍巡伸手覆住她的手背。他的手修长宽大,将她牢牢握在了掌心中,有一种坚实的温暖。徐复祯下意识一颤,却克制住了把手抽回去的冲动。
霍巡唇角微微弯了起来:“别怕,有我在呢。”
徐复祯心里砰砰跳起来,他是不是要戳破那层窗户纸了?她要答应他吗?
谁知他沉吟了片刻,却是一本正经地给她出主意:“当今地方财政不堪重负,税赋改革是势在必行的。如今百姓手上没有余钱,地方军队又开不出军需,银子全进了权贵的口袋。改革以后拨出四成税收给地方支配,可以大大缓解民生之苦与御敌之艰。”
徐复祯不解道:“那为什么朝里还争吵不休?”
“因为改革动的权贵的利益。而且地方强盛起来,皇权就要削弱了。所以太后为首的旧党不愿意改革。”霍巡看着她,“现在朝廷在改不改上已经僵持了一个月。唯有从你这里松了口,把‘改不改’引到‘如何改’,才不耽误国计民生。”
“我说话管用吗?”徐复祯有些怀疑。
“当然有用。”霍巡微笑道,“你把改革的方向往旧党的利益上引,譬如让钱得权,他们会唯你马首是瞻的。”
徐复祯不明白:“改革的利益还是给旧党,那不是白改了吗?”
霍巡忍俊不禁。成王的势力主要还在西川路,借由改革可以充壮实力;而徐复祯现在代表的就是京城旧党,她倒是一心一意地替他们打算起来了。
“你放心。”他笑着说道,“最终怎么改,还有一番拉扯。只是不能白白把时间浪费在改不改上面。冬天一到,外族就要入侵了,二十几个边地重镇等着徐姑娘你一句话呢。”
徐复祯顿感责任重大,被他一番点拨,又有了方向,因此恨不能立刻回去把那些奏折都批复了。
正好这时小皇帝又重新进来了。徐复祯虽然愿意跟霍巡待在一起,可眼见还要再讲半个时辰书,他讲书的时候也不会看她,干脆便宣可喜进来看着,自己却回昭仁殿去了。
她细细看过那些奏折,又研究了一回如今的国策。遴田令刮尽民膏,收上来的税银被权贵层层瓜分,如今要一下子拿出四成给地方支配,权贵旧党自然是不愿意的。
可是,税银给地方长官拿着,他们也未必全部用来充缮军民。
霍巡说的让钱得权不无道理,如果在各路多设一位监察使,由中央指派,这样既能加强皇权对地方的控制、平息旧党对改革的抵触,也能在层层盘剥中省出军需来御敌。
她打定主意,便写了一张奏拟送到太后那里去。太后也看不出好坏,便宣周诤进宫商议。
徐复祯病愈后第一次见到周诤,她从前只听过枢密使的大名,却从未见过他,难免有些紧张。
没想到周诤对她倒是极为礼重,还关怀了一回她的病情,又说周家给她送去了两支老山参,问她可有收到。徐复祯有些受宠若惊,连连谢过他。
周诤倒是纳闷起来,这小丫头平时见到他都不假辞色,怎么病了一回倒是礼貌了许多。可她越是客气,周诤反而越是疑心起她的能力来。
直到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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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复祯的奏议,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枢密院本就掌着各路军队的调令,这番改革加上一个监察使,于周家的利倒是远大于弊。
周诤立刻拍板同意了。
太后于是让徐复祯拿这张奏议去找彭相商量,言外之意还是让她说服彭相。
徐复祯心道:太后可真看得起她。彭相是百官之首,连她姑父递了拜帖都未必能见到的。能听她一个小姑娘的话吗?
可是太后发了话,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了一趟值房。
各司衙门每日会派一名官员在值房当班,而彭相则是日日都在。可徐复祯根本不认识谁是彭相。
她站在值房门口踌躇了一会儿,看到里面分坐着一群神色整肃的官员,不免紧张起来。
这时有人注意到她,竟然纷纷上前朝她见礼:“听闻前些日子徐尚宫病了,如今可大好了?”
徐复祯并不认识眼前的官员 ,只好含糊其辞道:“蒙大人吉言,好多了。请问相爷在哪?”
那官员一面捋须笑,朝着北向写着“恪恭首牧”的匾额一指,笑道:“那不是?”
徐复祯望过去,那匾额下方的桌案前坐着一个两鬓生霜的六旬官员,绛紫色仙鹤补的官服给他平添了几分威肃,此刻正抬头看向她。
徐复祯连忙走过去,还未及向他问好,彭相先开口道:“徐尚宫回来了,快请坐。”
徐复祯一愣。枢密使和宰相是文武官员之首,怎么都对她这么客气?她依言在桌案对面坐下,朝彭相呈上了那纸奏议。
彭相接过去看了,眉头紧锁着。徐复祯觑着他的神色,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她也不知道这番奏议能否说动彭相同意推动改革。一会儿彭相要是发难,她该怎么应对呢?
许久,彭相终于缓缓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枢密使的意思?”
徐复祯下意识道:“是我的意思。”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倘若说是枢密使的意思,说不准彭相就同意了。毕竟,周诤看起来比她可靠多了吧?
没想到彭相将那纸奏议收入袖中,道:“知道了。此事明天早朝再拿出来议。”
徐复祯没想到他那么轻易就同意了。直到从值房出来,她还是如在梦中。怎么感觉好像一点难度都没有啊?
有了这一战的告捷,又兼见到了霍巡,她对宫里的抵触倒是少了很多。
次日早朝,议题还是税赋变革一事。旧党一改之前不可商量的态度,同意推动改革。
同时,又提出了要将那四成税银收归中央后,再由相府拟令、户部拨放到地方去;同时,每路要另设一名监察使来分管这部分税银,也是由相府任命、吏部派遣。
这样一来,那些银子不过是左手腾右手,依旧掌控在旧党手里。以成王为首的新党自然不能答应,众人又开始争论起来。
徐复祯坐在殿台上,在一众朱紫朝服的官员中搜寻霍巡的身影。
有两次她和他对视上了眼神。徐复祯朝他微笑,他却视若无睹地转开了目光。
徐复祯心想:该不会是改革的条件开得太狠,他不高兴了吧?可是,那明明是彭相的主意。霍巡会迁怒她吗?
她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下午霍巡过来给小皇帝讲书,徐复祯依旧陪同在侧。
当着小皇帝的面,他并不跟她过多交流。中途休息的时候,徐复祯惴惴不安地开了口:“霍大人,你生我的气了吗?”
霍巡有些好笑:“我生你的气做什么?”
“今天早朝那件事……”
霍巡却笑了起来:“这件事你办得很好。祯……徐姑娘,你真是天生的政治家。”
“真的?”徐复祯眼睛一亮,又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照你跟我说的去做罢了。”
霍巡又道:“既然如此,那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他像变戏法一样取出一个小叶紫檀方笼放在徐复祯面前。
笼子里蜷缩着一只小动物,像一只棕白相间的刺球,只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外界。
“呀!这是什么?”徐复祯意外极了。
霍巡道:“这是刺猬。你不是说在宫里孤单吗?送它给你养着玩。”
徐复祯瞧那小刺猬模样可爱,只是长满了棘刺,于是疑惑地问道:“这小刺猬挺扎手的吧?能养么?”
霍巡看着她那专注的眼神,意有所指地笑道:“别看她一身的刺,其实肚皮柔软可爱,养熟了就会给你摸了。”
徐复祯起了兴致,想要把那只刺猬翻过来看它的肚皮,于是将食指从笼子的缝隙里伸了进去。
“别……”霍巡连忙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像触到火一样将手指缩了回来。
再看那葱白的指尖,果然被扎了个小洞,汨出一点血珠,像雪地里的红梅。
霍巡拉着她的手伸到面前,用指尖拭去那点血珠,轻轻按住她的伤口。
徐复祯的手背被他一只手托着,指尖被他另一只手摁着,相触的肌肤间生出酥酥麻麻的热意,顺着她的手一直往心里走。
“疼不疼?”他柔声问道。
其实只是刚被刺的那一下疼。可是,被这柔情的关怀兜头罩下来,徐复祯下意识道:“疼……”
听见她说疼,摁着伤口的力度松了松,手指在她的指尖上划了两下,不见有新的血珠冒出,霍巡这才稍微放了心。
因她的手被拉到他的面前,那水碧色夹衫的袖子往后褪了褪,露出一截细白如雪的皓腕,下面隐隐透出淡紫色的脉络,更显出肌肤的莹透。
霍巡心中一动,忽然拉起她的手,低头吻向了那两寸雪腕。
高挺的鼻梁骨硌着她的手腕,将湿热的气息喷薄在肌肤上,带着几许紊乱。再下面一点是绵软温润的唇。从唇上激发的酥麻热意从手腕游走到手臂、脖颈、面颊,徐复祯的脸上瞬间蒸起了红霞。
她下意识要抽开手腕,却被他牢牢掣制着动弹不得。像是惩罚她的逃避似的,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手腕,一点尖锐的痛意,跟被刺猬扎的一样。
不同的是这痛意是走进了心里的,蜻蜓点水的一下,在她的心房里漾起层层涟漪。
这时始作俑者却若无其事地放开了她的手。他的神色虽然平静如水,眼底到底是多了一层缱绻。
外面响起了小皇帝的脚步声。
霍巡轻咳了一声,将装着小刺猬的笼子推向徐复祯,低声道:“收着吧。我不在的时候,它代我陪着你。”
小皇帝走到了门口。
徐复祯却不准备放过他。尽管脸上的红霞未散,她还是紧紧追问:“陪着我?你以什么名义陪着我?”
第102章 明白这次轮到他不肯放过她了。……
霍巡没有马上回答。
就是这几息的时间,可喜推开了门,领着小皇帝走了进来。
霍巡若无其事地拿起了书卷,开始继续给小皇帝讲书。他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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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章地避开了她的追问。
徐复祯气坏了,他怎么可以挑逗完她,就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她紧紧盯着霍巡的脸,他已经整肃了神情,正讲到“君子有絜矩之道也”,一派的端方不可近亵之态。
徐复祯气笑了,他有什么絜矩之道,谁家的君子平白无故轻薄人的。这样想着,她脸又红了起来,被他吻过的腕间隐隐地发热。
她拿不准霍巡的意图。他是喜欢她的罢?不然为什么要跟她过中秋,要牵她的手,要给她送宠物,还要吻她的手腕。
可是他为什么不肯说句明白话呢?他以前不是见她第一面就同她表白了么?难道知道那样行不通,所以开始欲擒故纵了?
要是这样,偏偏不能遂他的意。徐复祯心里存着一股傲气,她不能被他轻易引诱了去。
她听到半途便离席了。
等到次日讲书的时候,徐复祯已经忘了昨日的不悦。
中途休息之时,她笑盈盈地对霍巡说道:“我给那只小刺猬取了个名字——‘灵灵’,好听罢?”
“陵?”
他那张素来冷静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淡然的神色。
徐复祯忍着笑道:“因为它的眼睛很是灵动可爱,所以取作‘灵灵’。霍大人以为是哪个字?”
霍巡见她得意地微笑,抿起两个浅淡的梨涡,脸颊红润润的,一双秋水眼弯成半弦月眼,里面盛着得逞的笑意,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你真是……”
霍巡叹了一声,忍不住伸手轻轻揪住她的脸蛋。他靠得她是那样近,这亲密的动作更是水到渠成般的熟稔。
徐复祯忽然想起他昨日的冒犯,偏头躲开了他的手,绷着脸道:“你是我什么人?不要随便摸我。”
霍巡看她变脸这样快,这气鼓鼓的模样显见还是在生昨天的气。于是收了笑,郑重地朝她道歉:“抱歉。我一时情不自禁,下次不会了。”
徐复祯想要的不是他的道歉。他又对她第一句话避而不答。她望着霍巡脸上那真诚恳切的神态,越发觉得郁闷起来。
这时他又促狭一笑:“那……我下次要摸的时候提前问过你,好不好?”
徐复祯气恼地推了他一把。
霍巡低低地笑起来。那眼角眉梢的笑意像春水初融,让徐复祯也气不起来了。她面上虽然还带着愠色,唇角已经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
“好了,别生气了。”他终于收了笑,正色道,“不过说认真的,我叫介陵,就不要给它取‘灵’字了好不好? ”
徐复祯斜了他一眼,道:“那你说叫什么?”
他略一思索,道:“就叫‘蒹葭奴’吧。”
“蒹葭……”徐复祯重复了一遍,脸却蓦然一红。
霍巡笑道:“因它背上的棘刺霜白纤密,形似蒹葭,故取此名。徐姑娘想哪儿去了?”
他敢捉弄她!
徐复祯又羞又恼,她这回是真生气了,别过脸去不肯再同他说话。
经筵结束后,可喜领着小皇帝先出了弘德殿。
徐复祯绷着脸从霍巡身旁走过,他闲倚着门框,忽然轻声对她道:“其实你没有想岔。‘蒹葭奴’之名正是取自诗经的‘蒹葭’。”
徐复祯足下一顿。
他的话语顺着耳朵钻进了心里,她顿时心跳如擂,也不敢抬眼看他,快步走了出去。
夜里她辗转反侧,非常后悔白天的落荒而逃。先前一直想让他开口表明心意,怎么他松了口,自己反倒心生怯意、临阵脱逃了呢!
第二天的经筵讲席上,霍巡看了一眼徐复祯眼底淡淡的乌青,像没事人一样关切她:“徐尚宫昨夜没睡好?”
徐复祯看着他那张神采奕奕的俊容,心知自己又落了下风。明明是他喜欢她在先,怎么患得患失、辗转反侧的人却是她呢!
她冷冷一笑,给自己找补道:“是没有睡好。我在琢磨怎么在税赋改革上打击你们这些新党!”
霍巡摇头道:“这话你不该跟我说。”
“为什么?”
他微微一笑:“咱们在朝堂的立场不同,私下跟我说公事,会显得你有偏私之心。”
谁有偏私之心了!
徐复祯心里咬牙,面上却亦是一笑:“这般说来,那日霍大人教我如何给旧党谋利,也是偏私之心喽?”
霍巡淡然回答:“那是为了社稷。”
又是这样!徐复祯气不打一处来。
“那去我府里过中秋也是为了社稷?还有你不经过我同意牵我的手;还有你上次亲我的手腕;还有你昨天说的那句话——诗经里的蒹葭,也是为了社稷,嗯?”
连珠炮似地说完这通话,她有些得意地看着霍巡,这些桩桩件件,看他还能怎么狡辩?
霍巡用手撑着徐复祯面前的桌案,微微俯低身去,俊朗的面庞靠了近来,几乎是鼻尖对着她的鼻尖。
“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徐复祯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睛里映着她的影子,心跳不由加速起来。
“你不敢说吗?”她的声音透出了几分色厉内荏。
他笑了一声。“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徐复祯没想到他这么猝不及防地说了出来,虽然是预料到的答案,可是听他亲口承认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那双幽深的眼眸凝视着她,像深不见底的潭水,仿佛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徐复祯长睫颤了颤,竟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这次轮到他不肯放过她了。
喜欢——吗?她统共才跟他相处了几天啊。可若是不喜欢,又怎么会寤寐思服呢?
“我,”徐复祯方寸大乱,“我不知道……”
预料之中的答案。
霍巡站直了身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好了,那就别想那么多了。一会儿皇上要过来了。”
徐复祯心里砰砰乱跳。她敢这么问,是以为他会跟从前一样跟她打太极,谁知道他会突然不装了啊!
这时小皇帝重新进来了,徐复祯反倒松了口气,再不敢看霍巡。
后面的相处,就渐渐有些变味了——之前没有明确他的心意时,她还能肆无忌惮地同他斗嘴赌气;如今不管她说什么,总感觉有调情的意味在里面。
中途休息的时候,她再也不跟霍巡单独待在弘德殿里了。休息时可喜会带小皇帝出去吃茶食,如今变成了徐复祯领着他去。
小皇帝在的时候,霍巡便不好跟她讲话。至于眼神交流,那更是没有的,若非她耳朵尖总是红的,霍巡简直要疑心她把他当成了空气。
他终于寻了个空问她:“你怎么不理我?”
徐复祯低着头:“你、你喜欢我,该去跟我姑母说,不是跟我说。”
霍巡无奈地笑:“我没打算跟你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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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问的么?再说了,我又没逼你也要喜欢我。就跟之前一样相处不行么?”
徐复祯恨恨嗔了霍巡一眼。
他是榆木疙瘩么?她都把话说那么明白了——去跟她姑母说。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她一甩袖,干脆利落地说道:“不能。”
她又连着好几天不搭理他。
休沐的前一日,徐复祯终于主动跟霍巡说了一句话:“我明天回府里。”
太后知道徐复祯要回去也很高兴,转头就宣文康公主明日进宫。
水岚得了消息,悄悄跟徐复祯告状。徐复祯感到莫名其妙:她们母女要团聚,怎么还要背着她。一个太后、一个长公主,至于这么怕她吗?
她根本没放在心里。
次日一早回到府里,锦英和菱儿见到她自然是欢天喜地,几人又聊了一回在宫里的事情。
锦英私底下拉着水岚问徐复祯和霍巡的进展。水岚如实告诉她:“小姐最近跟霍公子闹矛盾了,不知道为的什么。”
锦英听了很高兴,又告诫水岚:“你多看着点,咱们小姐现在单纯得很,别让她被霍公子骗走了。”
水岚连连点头。
午后,徐复祯刚用完午膳,水岚走了过来:“小姐,有客到访。”
“谁来了?”徐复祯一喜。
“是四小姐和四姑爷来了。”
四小姐?秦思如?
徐复祯一愣,缓了好久才慢慢想起来。秦思如去年嫁给了盛安十年的二甲进士,好像是姓王。
她起身披了一件外裳:“请到前厅去吧。”
她重新挽了头发,这才起身往前厅去。按理说,男宾该由府里的男主人接待,可这府里的主人就是她自己,所以也只好一并接待了那位王姑爷。
徐复祯走进前厅的时候,秦思如已经候在里头了。她挽了妇人的发髻,穿着秋香色的夹衫,沉稳的颜色却愈发衬出面容的娇艳,比之少女时期要多了些顾盼神飞的风韵。
她身旁坐着一个穿鸦青色绸衫的年轻男人,想来就是她的夫君。
徐复祯走进去,那年轻男人先温柔地扶着秦思如站了起来。
“祯姐姐。”秦思如上前拉住她的手,“好久不见你。”
徐复祯见了秦思如也很高兴,回握住她的手:“四妹妹,你……你漂亮了好多。”
秦思如掩嘴一笑,回头牵过她的夫君的手拉到徐复祯面前,介绍道:“祯姐姐,我出嫁的时候你在宫里,应该还没见过他吧?这是我的夫君,姓王,表字清昀。如今在翰林院任职的。”
王清昀于是朝徐复祯见礼。徐复祯回了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眼。
他长相俊逸舒朗,周身透着温文尔雅的气质,比秦思如要高半个头,两人站在一起分外般配。
徐复祯心
想:姑母的眼光挺好的,怎么听说秦思如对这桩婚姻有些不满呢?
她请他们就坐。
王清昀扶着秦思如坐下,却对徐复祯道:“方才进来之时,见贵府曲径通幽、景致典雅,不知可方便容在下观赏一番?”
徐复祯知道他是要回避,好让她和秦思如说体己话。于是微笑道:“自然是方便的。”
她叫来水岚领王清昀出去走走。
看着他的背影,徐复祯对秦思如道:“怎么样,成婚后一切都还好吧?”
她方才见王清昀对秦思如殷勤备至,想来感情应该不错才是。
秦思如抿唇微笑:“也好,也不好。”
徐复祯不解地看她。
“他对我自然是好的。”说到王清昀,秦思如嘴角忍不住上扬,“人家都说当了媳妇远不如姑娘时自在,可我反而觉得出了阁,突然就变成了家里的中心。有什么事,他都是先紧着我来,也没有妾室通房什么的,每日下了值就是回来陪我,也不出去应酬。”
徐复祯由衷道:“你福气真好。”
她还记得秦思如以前一门心思嫁高门呢。那高门大户的贵公子,哪能像现在的姑爷一样待她用心?
谁知秦思如却幽幽道:“其实我倒真愿意他出门去应酬。他那一门心思在翰林院修书,两年了,还是个七品的编修。”
徐复祯这些天见识了朝堂上的刀光剑影,觉得当了大官也未必是好事,还不如在翰林院修国史呢!
她于是安慰道:“姑爷有才学,又愿意陪你,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秦思如伸手抚上小腹,黯然道:“从前我也这样跟自己说。可是如今我肚里有了孩儿,不能不为他的出身想一想。我自己生来就是侯府的姑娘,到了我的孩儿,却要做个七品小吏的孩子,未免对他太不公平了。”
徐复祯没注意到她语气里的幽怨,高兴地说道:“你有喜啦!”
她走上前去伸手抚上秦思如的肚子,却觉得那里一派平坦,不由“咦”了一声。
秦思如笑道:“才两个月,还没显怀呢!”
徐复祯讪讪,又道:“姑母知道了么?”
秦思如摇摇头。
徐复祯迟疑道:“听说你出嫁后很少回侯府……你是生姑母的气么?”
秦思如涩声道:“我怎么敢生母亲的气。实在是夫家门第太低,他这个人又死板得很,不愿意往侯府走动,怕人家说他攀附权贵。当初明明可以进工部,有大哥的提携,如今怎么着也能升到六品了。可他偏不,非要去那清苦的翰林院。”
徐复祯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方才明明看他们两人好得蜜里调油,谁知道秦思如竟还存了一肚子郁气。
秦思如又道:“祯姐姐,你如今在宫里得势,原本他也不愿意来你这里。只是看我有了身子,怕出什么意外,才不得不陪我过来罢了。”
徐复祯讷讷道:“可见他对你好,并不是冲着你的出身,是真心喜欢你。”
“喜欢有什么用?喜欢是最不值钱的,是那待嫁的小姑娘才憧憬的东西。”
秦思如的话仿佛在点她。
徐复祯心里不服:喜欢怎么就不值钱了?不喜欢的人能过到一块儿去吗?
秦思如见徐复祯根本不接她的话茬,只好抛出了来意:“祯姐姐,如今少傅的人选还没定,又要在翰林院选,清昀是二甲进士,才学绝对过关的。你能不能帮帮我,提拔他去当少傅?”
徐复祯看了她一眼,谨慎地问道:“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倘若是王清昀让思如来说这番话,那她是万万不能答应的。她最看不起依靠女人的男人了。
秦思如咬牙道:“他要是有这觉悟倒好了。”
徐复祯沉吟道:“我会帮忙留意着。不过,也不能保证我说话就一定管用。”
她得观望一下王清昀的才学人品如何。
秦思如听她这么说,只当这事成了,连连感谢她。
“祯姐姐,你说话不管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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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说话管用?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谁的脸色也不用看。别人的命运,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徐复祯苦笑。旁人只知道无限风光在险峰,有几个人能想到高处不胜寒?
她在宫里每天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一着不慎做了政斗的牺牲品。为了能跟上变革的节奏,她夙兴夜寐恶补历朝国策。霍巡打趣她的黑眼圈,其实她可不单是为了他伤神!
徐复祯道:“我还羡慕你呢。有一个体贴入微的夫君,没有后宅纷扰,又有显赫的娘家撑腰,什么也不用烦恼。”
秦思如幽幽道:“那我跟你换。”
徐复祯一想,那又不行。她才不想要秦思如的夫君。虽然潜意识里自己是该说一门亲事,可要是姑母给她讲了别人家的公子,她倒还未必愿意嫁了。
秦思如又叹道:“你跟大哥要是没出那事,估计你们也早就成了。”
徐复祯脸一沉:“别跟我提他。”
秦思如没想到她记仇到现在,忙道:“是……那不说他了。祯姐姐,你比我还大一岁呢,就没什么打算么?沈世子还没结亲,他家门庭贵重,不算辱没你如今的身份。”
沈世子?徐复祯想了一回,没想起来是谁。
秦思如看她疑惑的样子,道:“承安郡王府的沈世子呀!”
徐复祯心中隐隐有了印象。这个人如今好像在河东军,封的是武略将军。
她不以为然道:“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思如从前不知道多想嫁进郡王府。见徐复祯说起郡王世子却好像在聊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心中不免又更加艳羡她:得是什么样的地位才能这么洒脱啊!
她又问道:“那你在宫里,见到的都是权贵重臣,他们家的公子,就没有一个入你的法眼的?”
徐复祯支支吾吾道:“有啊。”
她从前在侯府时跟秦家两姐妹就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又见秦思如婚姻幸福,不免起了向她讨主意的心思。
“是谁?”秦思如问道。
“你知道霍巡霍中丞吗?”
“是他?”
秦思如有些意外。
“当然知道啊。前些日子,他封了少师。因为不是进士出身,所以朝里好多人都反对。后来他在翰林院连开了六场论辩,辩倒了翰林院所有的学士,才顺利地拿到了任书。连我们家清昀都说他有状元之才。”
徐复祯睁大眼睛。她怎么不知道这事?转念一想,那会儿她应该还在病中呢。
秦思如摇她的胳膊,兴致勃勃地问:“你跟他?”
徐复祯有些羞涩:“……嗯。”
秦思如眼皮却猛地一跳:不是说那位霍中丞还跟一个姑娘有婚约吗?祯姐姐不可能不知道呀。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对你有意思?你确定?”
徐复祯看着秦思如。她要是没把握,能跟秦思如说这个?
“他亲口跟我说的。”徐复祯道。
秦思如想了想,又道:“祯姐姐,他要是真对你有意思,就该娶你。别的甜言蜜语都是虚的,你可别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