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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告状今夜我睡在这里好不好?
正月里接连传来河东军的捷报,京城各坊争相庆祝,烟火爆竹燃放个不停,所有人都默契地不提国丧,建兴二年的春节倒比往年还要热闹许多。
过了十五,朝廷已经开始筹备春闱事宜,彭相亲自出任主考官。
徐复祯知道他这是要培植门生,毕竟这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场春闱,自然是万众瞩目,各方卯足了劲要将新科进士归拢到自己门下。
当然这不关她的事,毕竟她只是个内廷女官。可徐复祯还是吩咐锦英:“从现在到殿试结束,凡是持解状的士子到咱们手下的商行店铺,一律供他们免费吃用。”
锦英不无郁闷:“小姐!生意不是这么做的。来参加省试
的没有一万也有大几千,最后就登科三四百人,这回报太低了,咱们得亏死。”
徐复祯斜了她一眼:“登科的三四百人和我有什么关系?那落第的大几千人才是士族的大盘。这么多人三年才齐聚京师一回,花你几个银子给我赚点吆喝怎么了?”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士族中的知名度。她要站稳脚跟,就要人家先认识她。从大名府决堤到新法再到河东的战事,她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凭什么总是要被别人抢功劳呢。
锦英笑道:“是。奴婢起早贪黑赚这么多钱,还不是为了给小姐花?小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徐复祯微微笑。她没有一大家子仆人要养,也没有礼尚往来的支出,更没有声色犬马的开销,她的钱真的是闲钱。
到正月底,河东与秦凤两军左右夹击,一路势如破竹地攻下了北狄的陪都,还俘虏了北狄王的另一位胞弟逐弈王。
北狄终于坐不住了,再次请求停战议和。
河东军先派人跟北狄的使者交涉,初步议定了赔偿的款项:
除去赔款八十万两白银,另有战马五千匹战马、皮毛一万张,以及北狄所产的青盐、珠宝、沙金、药材、毡布等物资,再送匠师、乐伎数十人入关。
林林总总加起来的总额比三百万两还要多,就算再派人去也恐怕也谈不下比这更大的数额了,因此朝廷立马同意了和谈。
徐复祯心想:能让北狄这么大出血,河东军派出去和谈的人该不会是霍巡吧?她不禁与有荣焉起来。
河东军鸣金收兵后,朝廷便开始拟议这场大捷的封赏。军功战报尚未传回京师,因此先拟定了京官的封赏。
徐复祯看着中书省拟下来的封赏紧紧皱起了眉头:
周诤本就是食邑二千户的国公,因决策有头功,加封一千户——这便罢了,毕竟当初她找周诤调兵的时候确实许诺了诸多好处;
可是彭相还给自己也加了一千户食邑,此外,兵部、户部、工部、三衙九司,跟河东军沾上了点边的官员都受了封赏,恨不能把北狄的赔偿尽数瓜分。
这么个封法,每年爵俸就是一大笔支出,难怪年年强征暴敛,国库还年年空虚。
她拿着那封奏折去找彭相:“相爷,这究竟是封赏功臣的奏拟,还是你彭相的党羽名单啊?”
彭相慢悠悠道:“你先别急。要说这回最大的功臣那还是你。可本朝没有给小姑娘封爵的先例。不过老夫最是公平,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
徐复祯又不是来要好处的。
她冷笑道:“相爷既然这么公平,那代州一役有条白狼立了头功,不妨请相爷在奏拟加上它的封诰,就封为‘忠勇宣威大义侯’,食邑一千户,岁赋缴给河东军做饷银。”
彭相皱眉道:“你这不是说笑么?哪有给畜生封侯的?”
徐复祯也慢悠悠道:“要封就把这畜生一起封了,要是不封这名单上至少划掉一半人。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相爷看着办吧。”
彭相略一思索,给畜生封侯,定要叫旁人耻笑他荒诞;可名单上划掉一半人,他手下那些人就要不满了。一边是面子,一边是里子,她可真会捏人七寸!
他一拍桌子:“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徐复祯立刻回击:“太后是女子,皇上是小人。相爷说这话莫不是起了反心?”
彭相气得吹胡子瞪眼。平时乐得在朝议上看她给成王的人添堵,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开始对付起自己来了!偏偏太后那个蠢女人又只听她的话!
眼下正是春闱期间,不能给天下士子看了他的笑话,那就只能亏待一回手下的人了,大不了给他们许诺以后再补回来就是。
几息之间,彭相已经做好了决定,面沉如水地抽走她手中的奏拟,冷笑不迭道:“老夫这就发回中书省重拟,徐尚宫满意了吧?”
徐复祯微微一笑,又道:“划掉一半人以后,除了枢密使,剩下人的封赏可以再减半。”
说罢,她不等彭相反应,转身走出了值房。
二月十四,河东军押送着第一批北狄赔偿的战利品进京。当日京城万人空巷,全挤到大街上去迎接凯旋回京的将士,三衙兵马不得不悉数出动维持秩序。
自盛安帝登基以来,对外战役十有九败,何曾有过这样的大捷。上一次对外碾压式的胜利,还是平贞朝收服西羌那会儿。
文武百官登临午门城楼迎接班师回朝的将士。
午门正对的朱雀大街两侧挤满了观瞻的百姓,可以容纳五辆马车并行的街道却空阔平坦,静待回京的军队。
徐复祯站在小皇帝身侧遥望着空阔的街道。
身后的百官低声说着这次带回了多少珍奇的物资,只有小皇帝轻轻问道:“女史,少师要回来了么?”
徐复祯抑制不住语气的雀跃:“嗯,他要回来了。”
远方已经传来整齐的马蹄声响,率先入目的是河东军青底红字的旌旗,她在河东见过无数回的了。当头是两个骑着高头大马持旗的军士,其后是戴着红缨玄盔的将领,两侧各自并行着两列步兵。
见到军队,两侧的百姓们立刻欢呼起来。
如潮浪涌的呼声中,徐复祯一下子认出了霍巡的身影。离得太远她根本看不清形容,只是一看马上那挺拔如松的轮廓就知道是他。
沈众这一回没有进京,还留在河东整肃军伍。这趟是由霍巡领着各军将领、三千河东军士押送战利品回京,因此他当仁不让地跟在执旗兵的后面。
他身上所穿的玄甲更衬出面庞线条的英挺刚毅,徐复祯却觉得他黑了些,也瘦了些。她鼻尖隐隐发酸,在苦寒前线捱那么几个月,肯定吃了不少苦。
这时他抬眸望了过来,朝这边轻轻点了一下头。
徐复祯心中一动,笑容还没绽开呢,忽然意识到他看的应该是她身侧的成王。
她悄悄撇了撇嘴。
午门大开,百官簇拥着皇帝下了城楼去接见将士。
下去的这会儿功夫,队伍已经行进到门口。
众将解甲下马,跪地参拜皇帝。
凛冽的风吹来将士们玄甲上的冷锈之气,带着一股熟悉的河东的气息。
徐复祯悄眼看霍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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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同成王说话,一眼没往她这边看过来。她觉得那河东的气息又远去了些。
宫里给众将士设了庆功宴,宴席上她也没有机会跟他说上一句话。更可恶的是,他都没往她身上看一眼。
她忽然怀念起河东的时光,在那里他的眼神时刻落在她的身上。可回到京城,又要装作一副不熟的模样了。她恨恨剜了霍巡身旁的成王一眼。
庆功宴散后已是暮色四合。
成王另外给霍巡在鸣风楼设了接风宴,出席的都是他派系里的高级官员。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除了问些河东的战事,又高谈阔论着三月的春闱。
直至酒过三巡,成王这才笑道:“介陵这趟在河东屡立奇功,想必安抚使已经心悦诚服了吧?”
霍巡站起身来,面带惭色道:“有负王爷所托,臣这趟回来,并没有带回沈将军的承诺。”
席间顿时一静,成王脸上的笑也微微一凝。少顷,他才勉强笑道:“本王倒还不信有你霍介陵搞不定的人。”
霍巡道:“沈将军出身宗室,于朝局想来另有看法。待大朝会沈将军入京,王爷可与之相谈,或许能扭转沈将军的态度也未可知。”
成王脸上的笑渐渐难看起来,他慢慢说道:“本王倒是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说你在河东时与宫里那位徐尚宫走得很近。”
众人霎时寂静无声,目光纷纷投向霍巡,又暗中观察着秦萧的脸色。
霍巡从容不迫道:“不过是捕风捉影之言,王爷不必放在心里。”
在他斜对角的秦萧捏紧了酒杯。
成王紧紧盯着他:“那你跟徐尚宫确没有私情?”
“没有。”霍巡很干脆地回答。
成王看向秦萧,借着酒意道:“秦世子!徐尚宫是你表妹,又是你前未婚妻。你倒来说说看,他们两个
有没有私情啊?”
迎着众人探究的目光,秦萧慢慢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咬牙道:“回王爷,臣的表妹跟他,当然没有私情。”
他又斜睨了霍巡一眼,冷笑道:“不过,霍中丞对她有没有倾慕之心臣就不知道了。毕竟在宫里讲学时日日相对,在河东又少不了打交道。我看霍中丞也不是什么能抵抗美色的人。”
成王呵呵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年轻过,可以理解。介陵你说是不是?”
霍巡平静地说道:“王爷若是不信任的话,臣可以辞去少师之位。”
成王如电的目光扫着他,忽然一笑,摆摆手道:“没有就没有嘛。干什么动不动就辞官?河东那头什么态度,等安抚使进了京,本王亲自探探不就知道了?”
他斟了一杯酒仰头饮尽,对众人道:“来,喝酒喝酒!”
场上又重新热闹起来,可成王脸上的笑始终有些难看。
月上中天时散了宴席,霍巡避开了人群,穿过连廊往马厩走。
忽然身后一阵紧风,他侧身避开,身后人的拳头打了个空。他皱眉望向一身酒气的秦萧:“你发什么酒疯?”
秦萧已喝得半醉,倚着廊柱啐道:“你这个畜生!提起裤子就不认人是吧!”
说着又是一拳挥过来。
霍巡闪身躲开他的拳头,反手揪住他的衣领,冷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秦萧醉醺醺地瞪他,“她真是瞎了眼,把自己托付给你这种男人!你不敢认她怎么就敢碰她!”
霍巡一拳砸在他的鼻梁,将他狠狠掼在地上:“你要发疯是你的事,别拿她的名节开玩笑!”
他招手叫来一个堂倌:“你立刻备辆车送他回长兴侯府。”
那堂倌忙应了一声,招呼人过来拖着醉倒在地的秦萧离开了。
霍巡立在廊下吹了一会儿清寒的夜风,这才去牵了马回府。
今夜虽是十四,然而乌云蔽月,没什么月光。霍府素来俭省,连廊只稀疏地挂着几盏灯笼。
他踏着一路昏影往内院走去,忽然顿住了脚步。那书房里面透着明亮的灯火,仿佛有人一直在等他回来。
霍巡忽然觉得胸中郁气散了一些,转身去卧房换了一件直裰,这才推开了书房的门。
里面静悄悄的。
他放轻了脚步走进去,见徐复祯已经伏在书案上睡着了,乌缎一样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露出窄窄的一寸脸颊,像上了粉釉的白瓷。
她身旁放着一张墨迹快干了的宣纸,一角压着她在代州买的琉璃老虎。
他先把压在上面的琉璃老虎收在手心,再拿起那张纸一看,上面画着一个不伦不类的大头,看得出她努力想画个肖像,可画得实在滑稽,最后干脆在头顶写了个“王”字,还画了两只猫耳朵。
霍巡微微一笑,将那张纸卷起来插进了一旁的画筒里。
他又在她身旁坐下,轻轻拨开覆着她面颊的青丝,露出半片睡颜来。乌浓的长睫投下半扇阴翳,落在秀挺的鼻梁上。下方是粉润丰盈的双唇,下午的时候还在悄悄对他撇嘴。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要给她盖件衣服。他脱下身上的衣袍盖在她身上,又将压在里面的长发轻轻抽出来。
忽然他的动作一顿,她的后颈上横亘着一道寸许长的青紫瘀痕,在雪肤的映衬之下分外触目惊心。
他眼神微凝,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道瘀痕,她却眉心一动,悠悠醒转过来。
“你回来了!”
她高兴地坐直了身子,又发觉鼻尖萦绕着一丝淡淡的酒气,不禁仰头看他:“你出去喝酒啦?”
霍巡点了一下头,坐回方才的位置上:“王爷在鸣风楼给我置了一桌接风宴。”
又是王爷!徐复祯哼了一声:“难为你还知道回来。”
他压着笑道:“有人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又怎会不知道回来?”
他在两个“回来”上加重了咬字,徐复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她这一转头,又露出颈间那道瘀痕。
霍巡伸手抚上去,凝眉道:“你这里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她立刻露出委屈的神情,整个人自然而然地就坐到了他的腿上,他怀里立刻盈满了少女的馨香。
她已经搂着他的脖颈,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可怜兮兮地说道:“这是秦萧打的。”
“你跟他冲突了?什么时候的事?”他立刻扶着她的肩膀摆正过来,凝视着她的脸。
徐复祯垂下眼眸,没精打采地说道:“很久了,快两个月了。”
涉及侯府的秘辛,关系到她姑母,因此她并不是很想让霍巡知道,只是囫囵道:“他有一回趁我落单,把我绑到侯府里去了。不过我又自己逃出来了。”
霍巡一寸一寸地扫视她的脸:“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
徐复祯摇摇头:“只有脖子上挨了一下。”其实她的手腕和脚踝也疼了很久。不过比起这些,秦萧这个人对她的威胁才是最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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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秋水盈盈的眼眸看向霍巡:“你是御史中丞,能不能帮我弹劾他,先把他的职革了?”
他浓长的眉毛一凝,轻轻抚着她的后脑道:“我会处理的。但现在时机不太好。”
徐复祯一怔,她以为霍巡回来了一定会帮她出这口气的。比起他的话,她更伤心他这副冷静的神色。
她将头抵靠在他的颈窝里,呜咽道:“你知不知道他差点把我、把我……”
他的身子一震,隐约有些明白秦萧今天为什么会跟他说那些话了。
他慢慢将她搂紧,低声哄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回来了,他伤害不了你了。”
徐复祯攥着他的衣领摇摇头,闷声道:“我要你收拾他。”
“我不会放过他的。”霍巡有些艰涩地开口,“但是,我现在不能动他。”
徐复祯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和秦萧提起彼此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所以她总是忘记他们都是成王的人。
可是,秦萧都那样侮辱她了……
她咬着唇看他:“我要你收拾他。”
霍巡也看着她,乌浓的眼眸里蒙着一层晦暗:“祯儿,给我一点时间……”
徐复祯一下子从他腿上站起来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他已经从后面抱住了她,双臂搂着她一点一点收紧,仿佛要将她嵌进怀里去。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秦萧身上唯一经不起查的就是蜀中铁器案,可那牵涉到王爷。我这趟在河东无功而返,已经引起了王爷的猜忌,至少现在不能再触他的逆鳞。”
徐复祯知道他这趟无功而返是为了谁。
她心里软了下来,偏过头去蹭他的鼻梁:“王爷王爷,不要你那个王爷了不行么?你到我这里来,成王他也动不了你,咱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你也不用忍受他的猜忌。”
霍巡摇摇头,她的发鬓蹭着他的鼻梁骨,芬芳的气息弥漫进鼻腔里。
他忍不住低头去吻她的鬓角,她笑着避开他的吻,却被他捏住下巴将脸掰了过去,精准地吻上了那细润的粉唇。
徐复祯被他吻得双腿发软,渐渐地坠下去,却被他拦腰抱了起来,坐回方才的位置上继续深吻了下去。
早些时候因为在这里等他太久,她报复性地把书房里所有的烛台都点上了。如今这明亮的烛火却有些煞风景,因昏沉的环境更易使人沉沦在绵长的亲吻里。
霍巡察觉到她的不专心,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徐复祯吃痛,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很想你。”他贴着她的唇低声说道。
“我也想。”
他重重地吮了一下她鲜红妍润的嘴唇,这才慢慢离开她的唇瓣,错眼不眨地盯着她看。
“秦萧想要动你,所以你跟他说我们已经……了?”
徐复祯脸上一红,赧然道:“我、我那时候吓坏了,口不择言乱说的。你会生气吗?”
“真是个傻姑娘。”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轻声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可那毕竟是你的名节……”
“可我不后悔。”她
黑水银般的瞳仁亮晶晶地望着他,“反正我迟早都是你的人。”
她想起除夕时沈芙容说的那些话。低头一看,霍巡果然只让她坐在膝盖那头。她悄悄地往他大腿中间挪,他又不动声色地把她往外推。
徐复祯到底脸皮薄,没好意思再往里挪,又搂着他的脖颈,羞涩地说道:“今夜我睡在这里好不好?”
“不好。”他拿开她的手,牵着她站起来,“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徐复祯脸上顿时挂不住了,甩开他要往外走。
“不要你送。我自己会走。”
霍巡忙抓起他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别任性,夜里凉。我用马车送你回。”
徐复祯气鼓鼓地被他送回了徐府。
她一下马车便头也不回地进了门,根本不愿意回头看他一眼。
没想到她刚进屋里坐了一会儿,沈芙容就披着衣裳过来了。她倚着门框,一脸惊奇地看着徐复祯:“不是吧,这么晚了还回来啊?”
徐复祯气恼地别过脸去不说话。
沈芙容打量着她的神情,又道:“吵架了?”
徐复祯一声不吭。
沈芙容失笑道:“刚回来第一天就吵架呀?也难怪,你们都好了三年,关系又没点实际的进展,有的是架吵。”
徐复祯哼了一声道:“说得好像有进展了就不会再吵架了一样。”
沈芙容笑道:“本来就是呀!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有了那层关系,你们想吵也吵不起来了。”
徐复祯却失落道:“可是人家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弄得我……很下不来台。”
她将她要留宿却被霍巡拒绝的事说了一遍。
沈芙容听罢戳了她一下:“你怎么这么呆呢?有哪个寻芳客被姑娘欲拒还迎了一下气得掉头就走的?你直接上手脱他衣服不行吗?”
徐复祯气得把她推出了门外去。沈芙容怎么能把她比作嫖客!再说了,霍巡那是……欲拒还迎吗?
熄烛睡觉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霍巡又避开了成王的话题。他们其实不是经常吵架,可是每每说到成王,他总是要回避这个问题。
他究竟是怎么个想法?姨母都说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他难道就不明白么?
第122章 求婚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娶你。
徐复祯想着这件事辗转反侧,失眠到了四更天。
后来好不容易睡了过去,朦朦胧胧做了个梦。
梦里她和成王掉进了水里,霍巡就站在岸边。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成王,毫不犹豫地朝她伸出了手。就在她快被拉上岸的时候,忽然有人把她摇了起来。
“小姐,小姐。”是菱儿的声音,“快起来。”
徐复祯茫然睁开眼,见四棱花窗盛着鸭蛋青的天色,原来已经天光已经渐亮了。
“今儿不是休沐么,干什么叫我起来?”她不高兴地抱怨。
菱儿已经绞了帕子抹她的脸:“霍公子来了,在前面花厅等着呢!”
徐复祯顿时转怒为喜,可到底还记挂着昨夜那点不快,便冷哼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好像多稀罕他来一样。”
她从菱儿手里接过帕子细细擦了脸,又慢条斯理地洗漱了一通。本想抹点脂粉,又不愿意对他献那个殷勤,便披了件家常的水碧色羽纱外套,慢慢往花厅那头踱了过去。
刚转过连廊,便远远见到霍巡立在花厅门口,怀里抱着一身红衣的雪团,正跟倚着廊柱的沈芙容闲话。
他今日穿一身烟墨色窄袖袍,只用一条青缎发带束髻,一派从容闲雅的模样。朝阳的晖光蒙在他的脸上,泛着如玉的色泽。
他怀里抱着玉雪可爱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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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跟沈芙容相对而立的情形,倒有些像和美温馨的一家三口。
徐复祯慢行了几步,那头闲话的两人已看到了她的身影。沈芙容便把雪团从霍巡手中接过来,自顾抱着孩子朝她走过来。
沈芙容上来就掐她的脸,低声笑道:“好严的一张嘴,原来妹夫是这么个风流人物。要是我还没出阁,高低得同你争一争。”
她本是说笑,谁知徐复祯听着脸色却沉了几分。
沈芙容以为她还在恼昨夜的事,便道:“快过去吧,人家一大早专门过来给你赔不是的。”
徐复祯慢吞吞地走到花厅门口,也不请他进去,自己先跨了门槛进去坐着。
霍巡倒是自如地上前给她斟了茶,又在她身旁坐下,瞧着她的脸色道:“昨夜又没睡好?”
谁大半夜被赶回去能睡好?徐复祯乜了他一眼,道:“你一大早过来做什么?”
“过来看你。”
徐复祯忍不住露了一点笑意,又吸了吸鼻子,嗅到他身上有一点婴童香粉的气息,那点笑意转眼又化成了酸意:“我表姐漂亮吧?”
他没回答,只是道:“方才过来你还没起身,沈太太请我到花厅里候着,顺便聊了一下沈将军的近况。”
徐复祯又睃了他一眼,道:“那你喜欢她么?”
这下连霍巡都没法无视她的酸意了,他没奈何地笑道:“我喜欢她干什么?看在你的面子上,对她自然只有敬重。”
徐复祯酸溜溜地说道:“你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么?人家都说我跟芙容长得像。那你应该也会喜欢她的吧?”
“我当是怎么了,原来是小醋精附体了。”
他忍俊不禁地捏了下她的脸。粉白细嫩的脸蛋,真如春桃一般可人。
霍巡看着她的容颜,生得自然是绝俗出尘的美丽。可他辗转南北这么多年,比她漂亮的也不是没见过,偏偏只对她动了心。
可见感情这种事是无迹可循的,与其说是看脸喜欢上的,倒不如说是照进他内心的一眼。
他淡笑道:“相似的容颜何其多,可是祯儿只有一个。”
徐复祯朝另一头偏过脸去,不让他看到她面上的笑意,又道:“谁是醋精?你连沈珺这种呆子的醋都吃,你才是醋精。”
霍巡显然不认同她的话,但他并不分辩,只是笑道:“那咱们两个醋精,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徐复祯格格直笑,把昨天的那一点不快抛到天边去了。
霍巡见她终于开怀,便望了一眼外头的天色道:“我还有事,要先告辞了。你赶紧回去睡个回笼觉。”
他轻轻划了下她的眼下淡青色的肌肤。
徐复祯又想起晨起被打断的那个梦。不必说他的事就是去帮成王忙活,她今日偏不趁他的意。见他有起身之势,连忙一下坐到他的腿上去。
这间花厅虽然敞阔明亮,可徐府的下人都很有眼色,早远远地避开了去。
“我现在睡不着了。”她噘着嘴,“左右我今日空闲,你正好给我解闷。”
有些轻佻的话语,可映着那双秋波慢转的杏仁眼,又平添了几分娇媚。
霍巡只是笑着,却轻轻揽住她的腰要将她放下地来:“别闹。御史台堆积了许多事情,我要回去理一理,等空闲了再好好陪你。”
徐复祯忙圈住他的脖子不肯下去,语气也带了些委屈:“你什么时候空闲过?你的忙碌操持也是为了成王,又不是为了我。当着人前还要装作不认识我,明明男未婚女未嫁,倒好像是见不得光一样!”
他忽然搂紧了她的腰:“那你现在愿不愿意嫁给我?”
徐复祯一怔,那满腔的委屈一下子熄了火。她是想公开,可是也未必要一下子快进到婚嫁去吧。
她支支吾吾道:“我嫁给你,那宫里的事怎么办?还有河东军……”
她才刚刚开始给自己铺路呢。
“等咱们成了亲,你想做什么依然由着你,你可以依旧住宫里,休沐再回我们府里。”
徐复祯摇摇头,慢慢道:“就算你不干涉我,在朝廷其他人眼里我就不是徐复祯了,而是你霍中丞的太太。不管我做什么,功也是你的,过也是你的。”
他修长的手指绕着她的发尾,缓缓说道,“我跟王爷的利益纠葛很深,如今蜀中有一半是我的势力,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徐复祯听他乍然提起成王,有些失落地想:梦果然都是相反的。
她嗔了他一眼:“那你又何必问我肯不肯嫁,倒好像是我理亏一样。就算我肯嫁,你也娶不了,咱们谁也别说谁。”
“谁说我娶不了?我昨夜一宿没睡,做了个决定。”霍巡道,“倘若你肯现在就嫁给我,那我就舍掉蜀中的一切到你身边去。你堂堂徐尚宫,一手握着皇上,一手握着河东,总不至于沦为没有名姓的霍太太吧?”
徐复祯大吃一惊。
成王的大本营在蜀中,蜀中又临着西羌,虽然不像河东一样缓冲着北狄和京畿那般的险要,然而蜀中有三座大铁矿,每年几乎半数的军备武器出自蜀中铁矿,因此西川路更是兵家必争之地。
他肯为了她放弃蜀中的一切?那可是他这几年的心血啊。
她的心又重新暖了起来,可还是不愿意松口,极尽温柔地说道:“那我不嫁你,你就不能为我撇开蜀中的人事么?”
他斜眼乜她:“那自然是不能。万一我撇下了,你又跟三年前一样,一声不吭地把我甩了怎么办?我不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
徐复祯郁闷极了。自古以来都是女人求一纸婚书的保障,怎么到他们这里,婚姻于他是保障,于她倒成了阻碍?
她凑上前去噙住他的唇。
他冷不防被她一亲,先是一怔,却又下意识地回应起来。
他可比她有技巧多了,还总是想把他的气息渡进她的唇齿中。她一般会抵抗一下,用贝齿咬他的舌尖。可每次亲到后面她就浑身酥软,只有任他摆布的份了。
她这一次连抵抗都不抵抗了,任由他尽情地撷取缠绵。
徐复祯悄悄睁眼望他,见他半闭着眼睛,眉心微凝,浓长的睫毛翕动着,神色间已有了几分绮意。
她一手抚上他硬直的下颌线,可以感受到喉结滚动带来的余震。她心中想着沈芙容的话,鼓起勇气伸出另一只手往他身下探去——
他几乎是浑身一震,立刻扣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哑着声音道:“你干什么?”
徐复祯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忙松开了手,可那奇异的触感还萦绕在她的掌心里。
她红着脸道:“我听人家说,我们这样的时候,你那里会、会很难受,是真的吗?”
他那双乌浓的眼眸里还有未散尽的迷离,玉璧般的面颊却多了几分薄红。
“别乱摸。”他的嗓音还有些低哑。末了,似是觉得语气过于冷硬怕吓到她,又解释道:“本来不难受,被你一摸就难受了。”
徐复祯有些迷惑,沈芙容不是跟她说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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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纾解吗,怎么会更难受了呢?
她顿时赧然:“那、那怎么办?”
他一只手扣着她半边脸颊,在她耳边低声道:“那就管好你的小手,戒掉乱摸的毛病。”
“可是,”徐复祯咬着唇,“我就是想乱摸怎么办?”
霍巡失笑,有意把她推远了一点,带着点咬牙道:“是不是你表姐跟你说的这些?她是成了婚的,跟你不同,你别听她的话。”
徐复祯非要坐得离他更近:“我不小了,不是那种会被人三言两语忽悠的小孩了。”
她鼓起勇气道:“因为我也想、也想得到你,所以才愿意听她说那些话。难道你就不想跟我再进一步么?”
“怎么进?”他无奈,“你又不肯嫁给我。”
“虽然我很讨厌周遨,可是他有一句话说得真不错。”她循循善诱,“他说何必要成亲了才能拥有彼此呢?”
霍巡神色一沉:“周遨跟你说这种话?”
徐复祯忙道:“那是很早以前说的。他现在不敢跟我说这种话了。”
他攒起眉心,叹息道:“有时自私点想,我倒真希望你没进过宫,只做我一个人的祯儿。你看你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
徐复祯不悦道:“你怎么跟姑母一样,总把我当小姑娘?我自己能做主了!”
说罢,上手就要剥他的衣襟。
霍巡忙捉住她两只乱动的手。“没说你不能做主。可你做你的主,我做我的主。咱们如今亲吻搂抱已是逾矩,待要更进一步,除非洞房花烛。”
徐复祯气得想打他,可双手被他圈着根本抽不出来,她咬牙道:“知道逾矩你还又亲又抱,到了这最后一步怎么又开始守起礼了!”
“所以我下了决心舍掉蜀中。”他仍旧牢牢圈着她的手,双目灼灼地盯着她,“只要你一点头,我马上娶你。我也不会再帮成王做事,我可以立马开始收拾秦萧——只要你点头。”
徐复祯拼命摇头,语带凝噎:“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会等到我愿意嫁为止,我才答应跟你和好的。你现在又这样逼我……”
霍巡叹了一口气,又道:“我没有逼你。你不想现在就嫁,那我们还像从前一样相处。之前不也相处得挺好的么?”
他把对她的辖制一松,腾出一只手来拭她眼角的泪花。“等我慢慢把蜀中的事情理完,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徐复祯拿盈着水光的大眼睛望他:“我不会在成王的事上逼你了。可是……可是我都认定你了,婚前婚后又有什么区别呢?你还不用忍那么辛苦。”
霍巡笑道:“你是怕我辛苦啊?放心吧,这点自制力都没有还算什么男人。”
徐复祯别过脸,又道:“我想把你变成我的人。”
他将她的手按在心口上:“这里已经是了。”
徐复祯抿起唇角:“不够。”
“那你嫁给我。”
怎么又兜回来了?徐复祯急了。以前没觉得他那么迂腐呀?
她面红耳赤道:“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不就可以那样了么?为什么要管那些世俗的礼教?更何况我们除了没拜堂,跟成亲了又有什么区别?”
“不是世俗礼教的问题。”霍巡想起秦萧昨晚骂他的话,倘若那些话成了真,他都要看不起他自己。“在我们的关系过明路之前,我不会碰你。”
徐复祯气得在他肩膀上打了两下:“你碰我碰得还少么,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
霍巡揽着她的纤腰将她提起来放到了一边去,自己顺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以后不会了。在我们的关系公开之前不会再冒犯你了。”
徐复祯一愣,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却见他神色沉沉,绝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什么叫冒犯?明明是两个人都开心的事。
她上前去要抱他,却被他一只手抵着近不了身。
她喃喃道:“为什么不给我抱?”
“我说了,要么我们成亲,要么就不该再逾矩。”他的声音透着几分疏离。
“你生气了?”徐复祯仰头看他。
“祯儿,爱是要两个人互相妥协的。”霍巡凝视着她,慢慢说道,“放弃了蜀中,我等于是要从头来过、还要被人攻讦背信弃义,可是我们的感情可以马上走入正轨。到底是什么令你不愿意嫁给我?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个不值得托付的男人?”
徐复祯摇摇头,她不是不信他,她不信的是世俗的婚姻制度。
在闺阁里时还能是某姑娘,嫁了人就只能是某某的太太了。婚嫁固然给女子提供了保障,可也夺去了她们的独立人格。
可她在朝堂上主事,偏偏最需要的就是独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