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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漆金钉的宫门缓缓敞开,为首之人却勒停了缰绳,利落地翻身下马,阔步朝着城楼走去。
长龙般的军队停了下来。马上的将领甲士、两侧的禁军、沿街的百姓与酒楼上的达官贵人,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支凯旋之师的主帅一步步踏上午门城楼。
城
楼之上的百官也不明所以,纷纷转头望向朝他们走来的霍巡,站在外侧的大臣下意识地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徐复祯站在城楼中间,半回过身来看着走向她的霍巡。
一时间她恍惚觉得身旁一切都远去了,天地间只剩下他一步步向她走来。
他头戴狻猊兜鍪,石青色箭袖袍外罩着柳叶齐腰甲,足踏翘尖高统靴,一身戎装打扮更衬出他形如松柏的勃发英姿。
只是她方才被雪粒迷了眼,并不很能看清他的面庞,因此低头拭了下眼角。
就是这一低头的时间,霍巡已经走到了面前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抱了起来原地旋了好几圈。
徐复祯骤觉身子一轻,身上的碧色云锦斗篷翩跹绽开,仿似一朵迤逦的鸢尾,嵌在一众端直肃正的朝臣中,为那肃穆的画面添了一笔旖旎的风情。
好不容易被他放下来,她足尖点地还未站稳,霍巡已经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当着所有人的面,在高高的午门城楼中间,年轻英俊的主帅肆无忌惮地向力排万难等他凯旋的姑娘献上热烈缠绵的拥吻。
街上观礼的人群顿时沸腾起来,连整肃严明的军队也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喝彩声。
沿街高楼上许多公子小姐不顾仪礼探身出去,将罗帕扇坠金叶子往外抛掷,楼下的百姓纷纷拾捡,两侧禁军不得不分神维护秩序。
徐复祯被他吻得晕头转向。
风紧雪绵的冷天格外放大了五感,口鼻间萦满那熟悉又久违的清冽气息,耳边充斥着城楼之下千军万民喧沸盈天的欢声。
断断续续四年的地下感情,她曾无数次期盼能和他携手走到人前。没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当着军民百官的面,他用这样热烈的吻向全天下宣告了他们的关系。
以后,再没有人、再没有事可以阻挡他们在一起了。
*
宫里照例为将士们设了庆功宴,而霍巡来不及参宴,先到政事堂与徐复祯的重臣班子商讨当下的局势。
他在蜀中时虽然知道了宫变的事,然而回京从头听一遍这个过程,仍不免心有余悸,转头望向徐复祯。
她带着得意又邀功的眼神望回来。
霍巡却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无尽的后怕。此事极险,真亏她有这样破釜沉舟的勇气。倘若一着不慎,那他就算能从蜀中脱困回京,也再见不到她了。
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说什么,只是微笑地朝她点点头,又说起蜀中的情况:如今叛臣头目全部押解回京,这意味着可以给成王定罪了。
徐复祯当即决定削去周诤和成王及其党羽的职名,将他们收押进诏狱里。京城的戒严令也可正式解除。
众人议定章程,外头又有西川军的将领来催请,便一同往设宴的集英殿去。
宴席上各有应酬,简直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西川路安抚使走上前来向徐复祯敬酒:“多亏了徐尚书及时派遣援军,西川军才能转危为安。这杯酒代表将士们的昭昭之心,请尚书千万不要推辞。”
徐复祯从不在席间饮酒,可西川路安抚使不知道她这个规矩,敬酒词又说到这个份上,不接他的酒倒显得她眼中傲慢无物。
她犹豫地望着安抚使手中的酒杯。
忽然旁边斜过来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接过她面前的酒杯。
徐复祯转头望过去,身侧的霍巡已经把酒一饮而尽,将空杯递还安抚使,微笑道:“徐尚书不喝酒,这杯酒由我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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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请安抚使莫怪。”
那安抚使自然也目睹了城楼上那一吻,戏笑道:“怪道介陵在蜀中时不肯娶妻,原来是有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
他忽然意识到她身份不一般,不好随意调侃,及时地住了口。
徐复祯倒不以为忤,只是悄悄抬眸望了霍巡一眼,竭力压下弯起来的唇角。
其他将领见霍巡替徐复祯挡了安抚使的酒,偏偏要过来给她敬酒,自然也是由霍巡一一替她挡下了。
霍巡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渐渐徐复祯看出来这些人是故意灌他喝酒了。
她不懂行伍之人的乐趣,只觉得他们欺人太甚,心中替霍巡不平,脸色渐渐沉下来。
霍巡看出她脸色不对,忙拉着那群将领出去犒抚外殿的军士。
他在外殿转了一圈,再折回内殿时,发现徐复祯已经不在她的席位上。直至酒过三巡,她也没再回来。
霍巡招手叫来宫人,低声问道:“徐尚书呢?”
“徐尚书方才有些疲倦,已经回寝殿歇下了。”
霍巡眉心一凝,转头望向那空空如也的席位。方才喝那么多酒,她该不会是不高兴了吧?
他一直捱到散筵,准备悄悄去乾清宫看看她。
谁知方一起身,立刻有内侍上前引他往外走:“霍大人请随奴婢来,宫里已经为各位大人备好了出宫的马车。”
他一摆手:“你带其他大人出去吧,我自己能认路。”
那内侍不依不饶:“晚点宫门要落锁了,大人还是随奴婢来吧。”
霍巡看了他一眼,宫里的内侍总不至于这么没眼色。
是她授意的?
他只好随着那内侍往外走。
宫城外的石柱铜灯已经次第点起,外面停了许多辆平顶马车,是备给各位大臣回府的。
那内侍一路引着霍巡来到一辆马车前,恭声道:“这是宫里给大人备的车。奴婢就送到这里,大人早些回去吧。”
那车夫见他过来,忙套起了马车。
霍巡稍解衣襟拂去身上的酒意,这才攀着轼木登上车舆,掀开帘子坐进车厢里。
里头一片幽暗,面前微风拂过,他伸手将车厢里的人捞进怀里。
徐复祯被按在他怀里动弹不得,格格笑道:“怎么没有吓着你?”
霍巡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掀帘时就嗅到她身上那幽兰香气了。他不回答,低头又吻住她的唇舌,续上了城楼上的那个吻。
徐复祯猝不及防被他吻上来,低低地“唔”了一声。他身上带着酒气,可是并不难闻,反而令她醺醺然起来。
他将后背的迎枕抽出来放在车厢侧壁上,将她的头靠上去,半欺身下来压着她亲。
车厢里太小施展不开,徐复祯一面被他吻得腰肢酸软,一面又觉得挤得难受,不停地扭动起来。
霍巡干脆坐直了身子,让她面对面跪坐在他腿上。徐复祯的膝盖抵着他的胯骨,这个姿势正好她比他略高两寸,霍巡于是仰起头亲吻她,温热柔软的舌尖侵袭着她的唇齿,她简直不能抵挡,整个人如水般瘫软在他身上。
“我每天都在想你。”他低沉着嗓音说道,手轻轻环住她的腰肢。
他的唇扫过她的鬓角,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脸上,仿佛一个守财奴亲吻他的珍宝。放在她腰间的手向上移去,隔着冬衣将那团玉雪笼在了掌心。
她浑身一颤,忍不住在他怀里挣扎起来,霍巡却愈发搂紧她,狭小的车厢内两人紧紧相贴,连炽热的呼吸都交融到了一起。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手心感受到她那小鹿乱撞的心跳,忍不住往她的衣襟深处探寻……
第134章 小别小别胜新婚
“大人,霍府到了。”外头车夫喊了一声。
霍巡猛然回过神来。
他帮身上的人理好衣襟,将她打横抱起来下了马车,径直进了府门往内院走去。
徐复祯攀着他的脖子,有些难为情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其实她现在腿软得估计根本站不稳。
霍巡没有理她,一路穿堂过院走到卧房门口,径直踢开紧闭的雕花隔扇门,连灯都没有掌起来,把她扔在床上便要剥她的衣服。
都说小别胜新婚,何况在蜀中那一夜也算半通了人事,又兼经历了一番生死决战,他简直想她想得发疯。
在蜀中时因为未卜的局势忍住了,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却是再也忍不住,恨不得立刻把她就地正法。
徐复祯吸了吸鼻子,抓过一旁的锦被裹住自己,嘟嚷道:“我不要,你身上都是酒气。”
霍巡不想停,但感受到她的抗拒,最终还是咬牙直起身来,走到烛台边上点起了灯。
火光盈满屋子,他回过身去看床上的人。她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张小巧的脸庞,双颊润如桃花,睁着一双迷朦星眼望着他。
霍巡走到床边半蹲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嫁给我好不好?”
徐复祯眨巴着眼睛:“我若是说不好呢?”
霍巡佯怒:“那就立刻把你送回徐府,再不许你过来了!”
徐复祯拿被子蒙住了大半张脸,只露着一双眼睛,吃吃笑起来:“在蜀中时……不是已经嫁给你了么?”
霍巡也笑了,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低声道:“我出去沐浴,等我一下。”
他起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有人过来敲门。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徐复祯只好起身去打开了门。
原来是一个婆子夹着个珐琅炭盆过来,殷切地说道:“徐姑娘,天儿冷,少爷吩咐烧个火盆在屋里。”
徐复祯谢过那婆子,让她将火盆放进了屋里。那火盆里的炭烧得极旺,一下子驱散屋里的寒意。
她
坐了一会儿,热得脱掉了外面的夹袄,忍不住开始打量起他的卧房。
屋里窗明几净,陈设简洁,弥漫着幽淡的松木香气。临窗一张长案,错落放着他的书册器匣。窗台摆了一盆清姿卓立的剑兰,她记得他的书房也有一株这样的花。
她正左顾右盼,霍巡已经掀了帘进来。他身上披着一件家常的玄青色道服,带进一阵清新的气息。
他直接将徐复祯压倒在床上,一边吻她一边问:“还有没有酒气?还拒不拒绝我?”
徐复祯脸上被他呼出的热气拂得发痒,一边笑一边躲:“我还没沐浴呢……”
“不许去了。”
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提到床上,开始剥她的衣裙。屋里燃着红旺的银炭,脱了衣裳也不觉得冷。
她却又扭捏起来:“灯……”
“不吹灯。”他俯身下来吻住她的唇,一只手捂住她的双眸,“害羞的话就闭上眼睛。”
她掩耳盗铃般将眼睛闭上,仿佛这么做他就也看不见她一样。
霍巡顺手从铜帐钩上解下纱帐,床内的旖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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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便蒙上一层刚刚好的昏暗,刚好到她不会害羞,刚好到他可以寻到路。
徐复祯紧闭着眼睛,感受到他重新又吻了上来,唇舌交缠许久,他渐渐往下吻去,将她贴身穿的湖绿色抹胸扯了下去。
他的吻此刻离她心口不到两寸的距离。
徐复祯泛起细小的战栗,颤抖着躲避,却被牢牢禁锢着动弹不得。
床帏里面影影昏昏,她偏着头将眼睛半睁,恰好见到他投在墙壁上的阴影,影子的曲线挺拔流畅,如玉山倾颓般笼罩下来。
“给我好不好?”他喘着粗气在她耳边低声道。
徐复祯早就被他吻得忘乎所以,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她闭着眼睛感受与他的接触,渐渐找回了在蜀中那夜的感觉,情难自抑地发出一声低吟。
这低吟仿倒刺激到了霍巡,他身体一沉——
“呃!”她猝然出声,“疼!”
“放松点,很快就好了。”霍巡将手掌横在她唇边,“疼的话就咬我。”
他的吻落在脸上,像细密的春雨,是温柔似水的抚慰。
徐复祯下意识咬住他的手掌,将受到的十分痛楚十二分地还回去。
她紧咬着牙关,直到舌尖舐到他手上腥甜的血锈味,恍惚觉得那是她自己的鲜血。从前被秦萧拿砚台砸、被文康公主扇巴掌,都没有他今夜带来的疼痛那般切肤刻骨。
床边点着的烛火跳了跳,隔着纱帐晕出朦胧的金雾,恍若置身盈虚仙境。风吹云追月,半轮明月被重云挟裹起来,彻底交融到了一起。
神女襄王的传说她知道,若早知道是这种体验,她说什么也不会向往的。
可是……徐复祯伸手攀上他的腰背,感受着在她体内的搏动,心中升起盈然的满足感。
她终于彻底拥有他了。
一路跌跌撞撞走来,阻碍不断误会不断争吵不断,好在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好在他们终于修成正果了。
夜色渐深,朔风挟着雪粒拍在窗檐上呼啸作响,屋内却暖融如春,低沉而压抑的呻吟更是氤氲了一室旖旎。
事后他小心地替她清理,一手触目惊心的血,将银面盆里的热水都染成了浅红色。手掌前后两道深可见骨的齿痕还在汨汨冒着血。
霍巡倒吸了口凉气:“咬得这么狠,你是属小狗的吧?”
徐复祯裹在锦被里瞪他:“你也把我弄流血了。”
她看到了不知何时垫在身下的一方素色罗帕,上面晕着一片片的血迹,像绽在雪地里的红梅。
她迅速伸手把那方帕子收走。
霍巡却从她手中将帕子抽了回来,慢条斯理道:“这是我的。”
“怎么就成你的了?”徐复祯急了。
他却含笑道:“习俗自来如此。你若不信,回去问问你姑母。”
这种事怎么好问姑母?她又羞又恼,冷眼看着他在灯下处理伤口。
待霍巡收拾完毕,重新回到床上搂着她安抚。
徐复祯不肯给他抱,卷着被子贴着墙闷声道:“你欺负我。”
霍巡将她连人带被翻过来,捧着她的脸道:“以后我只在床上欺负你,下了床任你欺负好不好?”
她的脸立刻红了起来。霍巡顺势把被子掀开,将她拢进了怀里。
怀中的姑娘柔若无骨,像一匹纤滑的白缎子一样紧紧贴着他,仿佛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再也不会离开。
他的下颌抵着她的头顶。待到云散高唐,才有心思跟她互诉别情:“十三岁之后,我就习惯了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自己谋划来的。后来有了你,我想的也是把你护在我的羽翼之下,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
徐复祯的脸贴在他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道服听他的心跳。
“包括后来去西川,我不告知你,因为那是我的事,没道理把你牵扯进来。所以你知道我病中在蜀中见到你时有多惊喜么?你知道当兴元府被叛军围困,而段小将军领着援军如神兵天降时,我有多震动么?”
徐复祯撇了撇嘴角。真没看出他有多惊喜,还急着把她赶回去呢。
霍巡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乌浓的眼眸如一汪潋滟的深潭,要将她溺进里头去。
“我一直都是孤军奋战,从未想过会有人和我并肩作战,更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我一直想保护的姑娘。原来男女之间可以有这样相互依靠的关系。祯儿,你让我见世面了。”
徐复祯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用脸蹭着他的胸口,轻声道:“那你还看不起我,去蜀中之前不可以先和我商量吗?非要伤我的心。”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要跟他算账:“我讨厌你们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欺瞒我。就算分开了,你以为死了我就不会伤心么?”
“我错了。”霍巡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我得寸步不离得看着你才行。”
他摩挲着她的脸,心有余悸道:“当初叛军兵临城下我都没有慌,可是听说你发动了宫变,我真的惊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出了什么意外再也见不到你。”
徐复祯仰起头来看他,不服气地说道:“你不觉得我很果断、很英勇么?当初那种局面,宫变是唯一的破局之法。为了救你,我愿意冒险。”
霍巡凝视着她真诚的脸。她有时很莽撞,可又很聪明;有时很气人,可又很招人喜欢。
他深深叹了口气:“你再独当一面,在我眼里都是需要保护的祯儿。以后我在你身边,不会让你一个人涉险了。”
徐复祯闻言心中一暖。她在宫里一直是摸着石头过河,好多事情都没人商量。如今他终于归属她了,于是兴致勃勃道:“现在相位空缺,请你来当宰相好不好?”
霍巡道:“可以论功行赏时再议。”
徐复祯并不担心相位的归属。蜀中如今在他手里,加上平叛连同对西羌的大捷,两件头功都是他的,封相也实至名归。
她转头关心另一件事情:“那枢密使派谁出任好呢?”
霍巡沉吟片刻,道:“沈众可以。”
一则主少国疑,沈众身为宗室,出任枢密使可以加强皇威;二则沈众是她的人,枢密院和相府都握在她手里,才不会有人轻易质疑她的地位。
徐复祯听罢高兴极了,又道:“沈珺兵变有功,正好赏河东路安抚使给他当当。先前我还承诺让他接管河东军呢!”
那时候她就是在给沈珺画饼罢了,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样快。
霍巡垂眸看着她高兴得半弯起来的月眼,不动声色地问道:“沈世子跟你也是青梅竹马么?”
徐复祯想起宫变前沈珺在京城问她的话,笑意微微一滞,道:“什么呀,我认得他还没认得你的时间长呢。”
她的青梅竹马只有秦萧。因此,青梅竹马在她这里不是一个好身份。
霍巡却在想,沈珺认得她的时间也不长,就肯赌上身家性命来陪她宫变。在这件事上他是感
激沈珺的,封安抚使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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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还能把沈珺打发到河东去,免得他成日在徐复祯面前晃悠。
于是颔首道:“沈世子虽然不够沉稳,不过北狄这几年也不敢再大规模进犯,让他在河东历练几年倒是不错。”
徐复祯又说起他不在时京城的事情。
她依偎在霍巡怀里,说到高兴处便忍不住动来动去,身上的幽香不停往鼻子里钻,将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念又勾起来。
“……你再不回来,皇上都快把你忘了!”
霍巡心不在焉地听着她碎碎念,忽然道:“你还疼么?”
徐复祯一愣,不明所以道:“不疼了……”
话音未落就被他一翻身压在了身下。
方才顾念着她初经风月,便压着兴致没有折腾太久。可他到底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搂着玉软花柔的心上人,他不想跟她聊什么朝政。
他低头吻住她的丹唇。
徐复祯一慌,可是已经被他的气息兜头罩住。霍巡于她有种不容抗拒的吸引力,便半推半就地由着他褪去了衣裳。2回 没有头一次那般疼痛,虽然初时还有些不适,但他渐渐掌握了技巧,她也慢慢从忍耐中体会出了乐趣来。
奈何他的体力实在太好了些,一直到更漏将阑才云收雨霁。
金炉香冷,玉阶生寒。徐复祯倦意上涌,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她先是梦到沈芙容和秦思如的女儿都成了她的孩子,两个孩子不停地哭闹,她左支右绌,根本哄不过来。而霍巡只知道跟西川军那些将领出去喝酒,完全不管他们的小家。
她猛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身旁的人嗓音里带着半醒的低哑,伸出手去搂她,“别怕。”
徐复祯拍开他的手,把梦里受的气撒在他身上:“我不要跟你生孩子。”
霍巡清醒过来,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借着窗外一点幽明的晖光,正好可以看到她气鼓鼓的桃腮。
难道是睡前那次弄得她不舒服,现在睡醒了才找他发脾气?他不禁伸手拂上她的脸颊,微笑着哄她:“你不想生就不生。”
徐复祯咬唇:“可是、可是我还没喝避子汤呢,万一有了怎么办?”
她回想起蜀中那晚,不必说那次他是拿了蜂蜜水来糊弄她。可这回是真的了,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霍巡按着她重新躺了回去,闭着眼睛要继续睡觉:“不会有的。我事前喝过了。”
“真的?”徐复祯从他怀里拱起来,惊奇地说道,“男人也能喝?”
霍巡睁眼,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想了想给她解释道:“我在蜀中时询问过郎中,避子汤无非是两种效用:一种令女子宫寒而不能受孕;还有一种是杀死女子体内令其受孕的物质。这种物质是男子产生的,由男人喝效用也是一样的。”
徐复祯眨了眨眼。她虽然对此知之甚少,可在世俗眼里,这种事仿佛就是女人的事,她从来没听说过哪个男人喝避子汤的。
“你为什么愿意……”她有些迟疑。
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你不是怕苦么?”
“你怎么知道?”
霍巡没有回答,合上眼睛开始装睡。
她怕喝苦药,还是秦萧说的。
秦萧在他面前炫耀他们的青梅竹马,说她小时候每次都要人哄着才肯喝药。
他参与不了她的过去,将来不让她吃苦还做不到么?
徐复祯见他没有反应,也只好重新睡了下去。
这回倒是没有做梦,只是未睡足半个时辰,便被霍巡叫了起来。
她朦胧地睁开眼,屋里点了一盏柔和的铜灯,窗外深浓的夜色像铺了一层浅淡的白霜,看起来还没到五更天。
徐复祯一整晚就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此刻又累又困,愈发不愿起床。
霍巡将她从被子里扯了出来,一面给她穿衣服,一面好言相劝:“徐大人,要睡过了今天再睡。文武百官今日都在等你主持朝政呢。”
徐复祯猛然想起来,昨日才解除了戒严令,今日还要商议发落成王等罪臣的事。
她只好坐起来,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回想起昨夜的荒唐,忍不住抱怨:“你明知道今日有要事还这么折腾我。”
霍巡笑道:“是谁偷偷上我的马车要跟着我回来的?”
徐复祯脸上一红。她只是想跟他待在一起,哪里想到会折腾成这样。他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横了霍巡一眼,自己披上衣裳起身去洗漱。
镜台旁边的雕花高足面盆架上已经放好了一盆热水,她刚走过去,霍巡便将她按在镜台前坐着,亲自绞了面巾给她擦脸,又递上青盐给她漱口,服侍得简直比水岚还周到。
徐复祯端详着自己镜子里的容颜,觉得怎么看都有几分憔悴,便道:“你这儿有没有脂粉?”
“没有。”他干脆利落地说道,又俯身看了看镜子里的她,笑道,“祯儿天生丽质,还上什么脂粉?”
徐复祯就着镜子看他却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哪里像折腾了一晚上的人。志怪小说里的那些妖怪出来吸食人的精气,餍足后就是他这模样吧?
霍巡自然不知道她脑子里这些奇诡的想法,他站在她身后望着那一头乌缎一样的长发,莫名想起秦萧说过给她编辫子的事。
他从镜匣里拿出一面青玉篦替她梳头。
修长如玉的手指抚在她的鬓发上,细致又轻柔地挽起一个同心髻。霍巡没有用她的簪钗,而是取了他自己的三枚青玉簪帮她别起来。
晨起正梳妆,对镜理钗环。
霍巡看着挽好的发髻,微笑道:“怎么样?”
是不是比秦萧编得好?他心想。
徐复祯左右偏头看了看,发髻如堆叠的乌纱盘桓交织,恰到好处地别起三枚玉簪,比之水岚挽的发髻也不逊色。
她酸溜溜道:“你怎么还会挽头发?”
霍巡当然不会告诉她是因为秦萧的话,所以他特地留意过。
“这有什么难的?”他催徐复祯出门,“快些穿好衣裳准备进宫,一会儿天要亮了。”
霍巡念及毕竟他们没有成婚,让人看到同进同出终归不太好,便提前了两刻钟带她出门。
到了宫城外,天色还将明未明,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于是霍巡牵着徐复祯慢慢往宣政殿走。
昨晚下了一夜薄雪,两人并行踩在雪地上,蜿蜒出一片长长的脚印。
徐复祯心想,他们要是能这样走一辈子就好了。
第135章 赔罪那春色之下又是何等旖旎的春色。……
建兴二年的腊月,朝堂发生了一场改天换日的洗牌。
摄政王成王以通敌之罪下狱,其朋党如程相、殿前司指挥使等十数位重臣一同削职入狱;枢密使周诤以贻误军机之罪下狱,同样牵连了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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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众多朝臣。
空缺的相位由西川转运使霍巡出任,枢密使由河东安抚使沈众出任。
其中清君侧的首功之臣沈珺受封河东安抚使,支援西川有功的段小将军迁殿前司指挥使。
若是从前彭相在时,给他们封个侯爵也不为过。然而徐复祯有意整肃朝廷这种爵赏浮滥的风气,特地没有封赏跟她沾亲带故的沈珺和段姐夫,只是给他们升了官。
为此,沈芙容跟她怄了许久的气。
经过这轮洗牌,整个腊月,朝廷上下都在忙着给周家和成王的党羽定罪。
周太后身为皇帝之母,并未收到周家牵连,仍旧保有垂帘听政之权。事实上周太后已经成了摆设,真正代为垂帘听政之人是徐复祯。
她可以说是站到了这个王朝最高的位置上。然而,这也意味着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她身上。
从霍巡回京那夜春宵一度之后,她就没再睡过一个整觉,更别提出宫去跟他幽会,几乎只在用膳时的空闲跟他温存片刻。
好在如今相府和枢密院都归拢到了她手里,不像从前为一件事翻来覆去地
吵半个月,定罪之事推行得格外顺利。
周家身居要职的男丁秋后斩首,余者抄家流放。徐复祯信守承诺赦免了周遨的罪,将他发还祖籍,保留了一个“恭平侯”的虚衔。
而成王的通敌之罪该斩立决,但霍巡顾及到蜀中情势尚未稳定,出面将成王保了下来。
腊月下旬,罪责定下之后抄了数十位大臣的家,竟统共抄出五千万两银子之巨,快抵上盛安朝两年的税赋收入,足见官场贪墨腐败之重。
徐复祯平白得了这一大笔钱很是高兴。被两场战争拖得空虚的国库总算有了入项,明年推行新政也要花钱,这笔银子真是及时雨。
她总算能过个好年了。
除夕那日,徐复祯邀请霍巡去徐夫人府上过年。
徐夫人籍贯抚州,徐复祯便为她请封楚国夫人,在永昌坊开了府。她虽说与长兴侯和离了,可楚国夫人府却俨然跻身京城第一等显贵府邸。
没了长兴侯和秦萧,徐复祯把徐夫人府上当成了她的娘家,自然要回那边过年。
她心疼霍巡十几年的春节都是一个人过,有心让他感受一下亲人的温暖,便以陪伴她为由,邀请他一同去徐夫人府上过年。
午后处理完宫里的事情,徐复祯正准备去相府找霍巡,却被太后身边的宫女拦住了。
从前太后想见文康公主只需避着她,倒不需要征得她的同意。如今周家落败,太后想和文康公主一同过年,也得先看她的脸色行事了。
徐复祯自进宫以来,得蒙太后处处照拂,心里是很感激太后的,自然没有不让人母女团聚的道理。周家倒了,文康公主也翻不起浪来,她便让那宫女转告太后,今后若想见文康公主直接宣召便是,无需来问她。
待她出到西华门,霍巡已经在那里等她许久。
他们自腊月初共度一场春宵后便再没私下亲密过。只是这趟到底是去拜见长辈,不好太放肆,因此上了马车,也只是搂在一起耳鬓厮磨罢了。
马车在街道上疾驰,徐复祯的心情也快乐到了极点。
她解决了重生以来最大的问题,朝堂上也再无反对她的人,又跟霍巡修成了正果,即将带他回去见家长。这个月霍巡请人去向徐夫人提亲,已经合了庚帖。
她的仇恨、事业、爱情、亲情皆有了着落,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应如是。
她搂着霍巡的脖颈,兴致勃勃道:“你知道我姑母府上都有什么人么?”
霍巡当然知道,可是他喜欢听她说话,于是顺着她道:“都有什么人?”
徐复祯掰着手指数:“姑母府上还有四位姨娘,其中文姨娘是我姑母的陪嫁,也是思如的生母,方姨娘是营表弟的生母,杨姨娘是懋如妹妹的生母,还有一位杜姨娘没有孩子。”
长兴侯怎么娶了这么多姨娘!她越数越生气,乌溜溜的眼眸往霍巡脸上一扫,郑重其事道:“你以后不许纳妾。”
霍巡笑:“若纳了,你待如何?”
他几乎可以预料到她的反应,必然是气鼓鼓地瞪他,说两句狠话,说不定还要挠他一下。
可是都没有。
她愣愣地看着他,眼圈已经泛起了薄红,一双秋水眼半含清露,只是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落下来。
霍巡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大了,连忙伸臂搂住她。
徐复祯从他怀里挣了出来,顺势借着他的衣袖揩掉了眼泪。她将脸别向车壁,身子挺得笔直,不肯再给他触碰。
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彼此的唯一。他怎么能存那样的想法?她可从没考虑过别的男人!
她又是心酸,又是委屈,方才拭掉的泪马上又盈满了眼眶。
霍巡不敢强拉她过去,只好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祯儿,我是说笑的。”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声下气地给她道歉,“我有你已此生无憾,哪里还会想别的女人?”
好听话谁不会说?徐复祯郁气难消,挣开他的拥抱要坐到对面去。
她刚站起来,恰巧马车颠簸了一下。徐复祯足下不稳,虽被霍巡伸手拉住,可头还是磕到了车壁上。
当下心酸委屈且不提,又来一阵疼痛,她忍不住捂着脑袋呜咽出声。
“疼不疼?”霍巡心疼坏了,忙将她搂进怀里,轻抚着她的额头劝慰道:“咱们什么样的情谊,你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么?”
徐复祯不语,只是低声抽泣。
自秦萧之后,她对男人就半点信心也没有了。直到和霍巡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才好不容易对他建立起信任来。
可是方才那句话,真如一枚冷箭猝不及防地钉进她心里。
若他真纳了,她又该如何呢?她已经默认他的全身心都是自己的。别说纳妾,就是他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她都受不了。
这样想时,仿佛他已俨然成了负心汉。徐复祯越哭越伤心,恨不能把他踢下马车去。
这时外头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恭声道:“大人,楚国夫人府已经到了。”
车厢里的霍巡忙别起衣袖给她擦眼泪:“好祯儿,快别哭了。给夫人看到要叫她担心的。”
徐复祯平复了一下情绪,自己取出罗帕擦干了泪水,慢慢地止住抽噎。
徐夫人知道他们要来,早就领着一大家子在大门口等着。几位姨娘穿红着绿,俱是喜气洋洋。
只见那马车在门前停下,车厢里却久久没有动静。十岁的秦懋如心直口快地问道:“祯姐姐怎么还不下来?”
几位姨娘了然于胸地对视一眼。
一对小情侣在狭窄的车厢里还能干什么?必然是卿卿我我不慎弄乱了鬓发衣襟,要整理衣装才好出来。
结果徐复祯先下了马车,眼眶还泛着一圈红,也没等紧跟着下来的霍巡,自顾迈步往门口走。
姨娘们察言观色,脸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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