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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洞房(二更)他虽然没有尽兴,然而此……
他兜头盖脸地吻下来,一手解开了她身上披的外衣。
红烛亮着火光,将方才黑暗中不曾见到的景致尽数落入眼帘。她未着寸缕,扭捏着不肯给他看,要他吹熄了烛火。
霍巡一笑,抓过枕边那件粉绸小衫盖住她的眼睛,低笑道:“好了。”
徐复祯眼前蓦然一黑,忙扯下脸上罩着的小衫,挣扎道:“你敢耍我,不跟你好了!”
她脸上本就粉如桃瓣,加上这三分羞恼,落在霍巡眼里更是生动又可爱,哪还有不依的道理?
他恋恋不舍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起身将屋里的烛火都熄了。
天地又重新归于寂暗。
他回到她身上,继续方才绵长细密的撷吻。
有了头一回的经验,她并没有那么紧张了,何况他这回清醒了许多,虽然也是索取的吻,到底多了几分温柔的缠绵。
外头雨声潺潺,顺着屋檐滑下来的雨水滴答滴答地打在芭蕉叶上,像夜阑的更漏,一滴,两滴……连绵不尽。
霍巡高挺的鼻尖渐渐沁出薄汗。方才半梦半醒都能找到路,怎么现在清醒过来,反而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他担心拖得太久她不耐烦,便借着幽暗的夜色看了她一眼,却见她脸上已尽是迷离之色,时不时自喉间发出难抑的低吟。
他的灵台瞬间清明:她该不会以为这就已经进入正题了吧?难怪他明明没有那样的记忆,她还嫌他快……
他瞬间陷入纠结。
既然还没发生,事情就还有回寰的余地。倘若他在蜀中不能全身而退,至少她以后的夫君不会因为这件事跟她生隙。
然而日思夜想的温香暖玉在怀,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住这样的诱惑,他也只是个男人罢了。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暖馨的气息瞬间涌入鼻腔。
她低低地哼着,尾音里带着一丝婉转的勾人。
霍巡喘着粗气,抬起脸朝下望了一眼,黑暗中隐现饱满又纤细的轮廓。
他想起刚醒过来时的那惊鸿一瞥,脑中激起一阵麻意,手上已经飞快地抓了一样东西挡住她。
他闷哼了一声。
手上一捻,发觉那触感像是她的小衣。他有些懊恼,不过好在没有弄到她身上。
他亲了亲徐复祯的鬓角,对她低声道:“舒服了么?”
她捶了他一下。“讨厌!”但那声音里是欢喜的。
霍巡笑了一下,他虽然没有尽兴,然而此刻心里却是柔软得不行。他将她的脸蛋细细地亲吻了一遍,又抱着她温存了许久。
直到她小声道:“我觉得身上有一点凉……”
霍巡领会过来,忙道:“我去弄点热水来。”
说罢,他披衣起身,拿衾被将她裹了起来。又点了一盏小灯,就着光一看,方才拿来挡着的东西果然是那件粉绸小衫。
已经弄脏了,若是别的东西肯定就丢掉了。可那是她贴身的衣物,连他也觉得有点亵渎。
去烧热水的时候,他将那件小衫拿皂角搓得干干净净。那小衫已经被他扯坏了,穿是穿不成的,干脆也不必还给她了。
霍巡将自己收拾齐整了,又打了一盆热水回去给徐复祯擦洗。
她扭扭捏捏地从他手中接过毛巾,小声说道:“我自己来。”
霍巡虽然不介意服侍她,可毕竟是那么私密的地方,他倒真怕自己把持不住,便由着她自己清理了。
徐复祯擦拭干净,又要找衣服穿。她最贴身的抹胸已经被他撕坏了,因此只是穿上了外面的绫衫。
霍巡倒庆幸起来。好在先前撕坏了那件小衫,不然她要拿来穿,他真不知该怎么解释。
今夜这一闹,身上倒是爽利了许多,他拥着她笑道:“吃了这么久的药都没好,原来祯儿才是对症的药。”
徐复祯格格直笑:“你害的又不是相思病。”
说罢倒是自己先脸红了。她伸手探他的额头,又探后颈,果然已经不再发热了。
她由衷地高兴,又用手指轻轻地划着他胸前裹着的白绫,低声道:“你又不用上战场,怎么会被流矢所伤?是不是成王干的?”
霍巡神色一凝,道:“你都知道了?是你姑母告诉你的?”
徐复祯“哼”了一声:“不然呢?你真以为你那么有魅力,能让我念念不忘地从京城追到蜀中呀?”
霍巡捉住她在胸前乱动的手,有些无奈道:“你胆子怎么这么大,还敢一个人千里迢迢过来这边。”
“我都敢杀人了,还不敢出一趟远门么?”遇刺的事她本来不准备提,然而一到他面前,她就平白生出许多委屈,非得要到他的安慰不可。
他果然变了脸色:“出什么事了?”
她将那晚马车被挟持遇刺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没提她被吓晕的事。
霍巡沉吟道:“听起来确实是王爷的手段。只是他怎么突然要动你?我先前一直瞒着和你的事,就是怕将来和他闹僵了会连累到你。”
“我动他的人了。”徐复祯把秦萧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她看着霍巡眉宇间的讶异,笑道:“你开心了吧?我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真不知道你上哪给自己找那么多醋吃。”
他摸了摸她的头顶,神色却渐渐凝重起来:“你出京这么久,王爷肯定知道些风声,你得尽快回去。”
徐复祯见他开口就赶人,有些不高兴:“没事的!我安排好了宫里的事情。有常相在,出不了大乱子。”
“我是怕——”霍巡缓缓道,“我怕王爷知道你的行踪,会对你不利。”
徐复祯刚要开口,他又道:“你的护卫是厉害,可是王爷失过手,他再动手一定会做到万无一失。”
他思忖片刻,斩钉截铁道:“明日你在这里歇一天。后日我安排一队亲卫护送你回京。”
徐复祯噘起嘴:“才跟你团聚了一天……”
霍巡好声气地安抚她:“我把蜀中的事情处理完就马上回京,好吗?你不是想让皇上亲政么?到时王爷丢了蜀中,我们可以先解决掉他,再把周家解决掉,就没有人能威胁到皇上了。”
徐复祯一听转怒为喜。她没想到霍巡真的愿意站到她的立场,于是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嫣然一笑道:“你可真好!”
“那就听我的安排回去行不行?”他无奈地说道。
徐复祯点点头,又道:“那你答应我,不可以再出事了。你要是死了,我是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的,我还会立马找新的男人,别指望我为你守寡。”
霍巡笑起来。“你叫一声夫君听听,我就答应你。”
徐复祯红着脸,声如蚊呐地说了一声:“夫君。”
“没听清。”
她一拳捶在他胸膛上。
霍巡额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徐复祯瞧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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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不对,意识到自己是打到了他的伤处,面色霎时一白,忙不迭地说道:“你……你没事吧?”
他咬着牙:“你知不知道本朝律令谋杀亲夫判罚很重的?”
徐复祯苦着脸:“早知道不喝你这杯合卺酒了。”
霍巡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徐复祯却突然想起沈芙容告诫她的话,忙扯着他的衣袖道:“我们刚刚那样……不会弄出小孩子来吧?”
霍巡看着她直笑:“那不好么?我们生个跟雪团一样可爱的小姑娘。”
徐复祯急了:“不好!我……至少现在不行。”
霍巡看了眼外头的夜色,站起身来道:“那你等我一下。”
他又出去干什么?
好在不多时,他又推门进来,手里端了个盛着水的敞口瓷碗。
“这是什么?”徐复祯纳闷地问道。
“避子汤。”他将碗朝她手中递过去,“喝了就不会有小孩子了。”
徐复祯忙接过来,双手捧着碗喝了一口。
她凝神咂摸了一下,“怎么好像蜂蜜水的味道?”
霍巡面不改色:“加了一点蜂蜜。”
徐复祯不疑有他,经过一夜折腾她早就筋疲力尽,因此将那碗蜂蜜水仰头饮尽,伏着枕头睡着了。
她一直睡到翌日午时才醒来。
霍巡已经不在屋里了,窗户半开着,吹进潮润清凉的风。外头天光大亮,雨已经止住了。
徐复祯推开门,昨日见过的那个婢女守在门外,朝她施礼道:“徐尚书,霍大人让奴婢过来伺候你。”
她由那婢女服侍着一番梳洗过,又问道:“霍大人去哪里了?”
婢女道:“霍大人病中落下许多公事要去处理呢。大人说让徐尚书今日好好休息。”
徐复祯有些失落。只能待一天,还不肯陪陪她。什么公事那么要紧?
她白日无聊,又问那婢女:“你们蜀中是不是有种小动物叫食铁兽?”
婢女笑道:“徐尚书真是博闻。”
“能不能抓两只过来我瞧瞧?”她记得霍巡说过那小动物非常可爱的。
婢女掩嘴笑道:“这个恐怕不好抓。不过有画像可以给尚书看。”
徐复祯看到那食铁兽的画像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就是熊么?他怎么敢拿熊来比她!再一看那大黑眼圈,原来他那会儿分明就是在嘲笑她的憔悴!
她决定晚上不让他上床睡觉。
没想到霍巡根本没回来,直接歇在了前院里。
第二天临出发时她很不高兴。
霍巡知道她是在气恼独守空房的事情,便拉着她到一边去低声哄慰:“大夫说我刚刚痊愈,不能过于放纵。要是你在身边我肯定忍不住,所以只好睡前院了。”
徐复祯羞红了脸,也不好跟他计较了。又反复地叮嘱他不要冒险、不要受伤。
两人在一边说了许久的话,徐复祯这才挥泪上了马车。
霍巡派了一支亲卫送她回京。
回京路上没有去蜀中时那般心急如焚,因此路上走了十余日才回到。
好在她离京这大半个月里没出什么岔子。
长兴侯和谢素屏的案子判了。其实私藏罪奴在京城权贵中是普遍现象,如果不是抄家获罪时一并清算,根本不会有人管。
不过既然徐复祯要追究,那自然是往重了判。
长兴侯贬为庶人,充军发配到广南路去了。而谢素屏也重新没为官奴。只是秦萧有成王保着,如今依旧关在诏狱里头。
徐复祯有的是耐心。反正秦萧现在已经翻不起浪来了,等霍巡控制了蜀中,她要把成王和秦萧一并清算了。
虽然霍巡没说,但她知道他中的流矢也是成王的手笔。
然而,回京第二天,她就收到快报:西川路的叛党勾结西羌作乱,如今临着西羌的十座州府全部陷入了内乱。
徐复祯久久不能回神。
难怪霍巡当时急着把她打发回京城。那时候蜀中的情况就已经很危急了吧?
第132章 宫变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那么有魄力呢?……
本来看西羌人已经败退,霍巡也控制了蜀中的大局,她才放心与他分别的。
谁能想到成王为了夺回蜀中控制权,身为宗室竟然勾结西羌人叛乱!若是对外,西川军尚可抵挡;如今西川已经乱了,只能从邻近的秦凤路或荆湖路调兵解困。
朝廷连着两日没有动静,徐复祯忍不住去催问常泓:“为什么还不奏请调兵平叛?”
常泓很是为难:“这场叛乱恐怕跟成王殿下脱不了干系。程相一直压着我的奏请,估计他们巴不得那边乱起来呢。”
“那你不会直接找枢密使么?”徐复祯急了,话也不客气起来,“蜀地的军国大事,岂是区区一个程相就能耽误的?”
常泓深深叹了一口气,道:“难就难在这里!枢密使也不愿意调兵,他也想让蜀中乱!”
这是何道理?徐复祯掉头去枢密院质问周诤。
“为什么不给西川调兵?枢密使管着全国兵符调令,身上担着江山社稷,如今蜀中大乱,你却在此作壁上观,究竟是什么意思?”
周诤好整以暇地吹着茶盏里的芽叶,慢条斯理道:“不是不派兵,但是派的时机要对。等蜀中那边的势力拖得筋疲力尽了,我们的人再进场,不就可以把蜀中这块宝地收入囊中了吗?”
说罢,他不禁露出微笑来,蜀中乱了,这权力巅峰的争斗成王已经提前出局。
徐复祯上前拍他的桌案,震得茶盏清脆作响:“蜀中位置那么险要,七百多万老百姓,你拿来玩权斗?”
周诤也沉了脸:“扳倒成王在此一举。你从前怎么胡闹我都依着你了,只是蜀中这事,必须听我的。”
徐复祯怒瞪着他。
周诤还不知道蜀中内乱之前就已经在成王手中失控了。倘若他知道这场内乱是成王发起来的,势必会即刻发起攻讦,到时更没人管蜀中的事了。
如今成王要蜀中乱,周诤也乐见其成,两边都不肯派兵支援。然而蜀中的五十几座州府等不得,七百万百姓等不得,霍巡也等不得。
可是,调兵权不在她手里,她没有任何办法。
过了两天,加急快报传来,叛党勾结西羌势如破竹,连兴元府临近的州府都沦陷了。
而成王和周诤都按兵不动,暗潮汹涌的朝堂竟呈现一种诡异的平静。
西川如今腹背受敌,朝廷竟还断了支援,任霍巡有通天的本事又能支撑多久?
徐复祯彻底急了。
她虽说不用再依附周家,然而夹在周家与成王之间,到底还是势弱些。他们不肯出手,她也只能束手无策。
可是,要她眼睁睁地看着蜀中生灵涂炭,眼睁睁地看着霍巡身陷险境,眼睁睁看着皇权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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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进宫以来所做的这些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她一道密令把沈珺召回了京城。
“你手上管多少兵?”徐复祯开门见山。
沈珺不明所以,如实答道:“步兵一万,骑兵五千。”
“步兵太慢了。你手上的骑兵,能不能全数调到蜀中去支援西川军?”
沈珺大吃一惊,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徐复祯便将西川叛乱以及朝廷里的暗流涌动详细告诉了沈珺。
他迟疑道:“没有调令就发兵,我要被革职问罪的。何况蜀中那种情况,五千骑兵只能救急。”
徐复祯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倘若事后我把调令补上呢?”
“你怎么补?枢密使不是不同意调兵吗?”
“我换个同意调兵的枢密使。”徐复祯面色沉沉。
沈珺震惊地望她,虽然这里是她的私宅,他还是忍不住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枢密使可是太后的亲爹,半个枢密院都姓周,你怎么可能换得了他?”
他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又赶紧压了下去。
可是她已经把这想法说了出来:“趁他们斗得难舍难分之际,我直接发动一场宫变,把成王和周家都控制起来。到时候我让他给调令,他敢不应么?”
沈珺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那帮你造反的人马,该不会是我的兵吧?”
“是的呀!除了你我还能用谁?”徐复祯理直气壮地说道,又纠正他,“成王和周诤两大奸臣误国殆民,我们这叫清君侧,不是造反。”
沈珺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住地打量着她。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那么有魄力呢?
徐复祯却觉得这是唯一破局的方法。
控制了枢密院,她才能调兵去支援西川,等霍巡平定了内乱,就可以治成王通敌叛国之罪,一次把这两颗毒牙拔了。
否则,无论是成王还是周家在这场博弈中获胜,都不能再容她。
她取来一张京畿布防图给沈珺看。
“三衙在京禁军共计四万多人马,只要控制住枢密院和三衙的都指挥使,这些禁军就毫无威胁……”
她对着舆图将各班直的卫所一一指给他看。
沈珺站在她身侧,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云鬓之下小半张细白的脸蛋,几缕散落下来的发丝在清朗秋光里泛着金黄的柔雾,衬得她的侧脸如玉般润洁。
她明明是个比他还小的姑娘,怎么能做到对京城的一切这么熟稔于心,还能有清君侧这样的胆识和谋略?
他忍不住微微出了神。
徐复祯还在井井有条地讲着京城里的布防,她一边讲,宫变的计划已经一边在心里显出了雏形。
顺天门离宫城最近,只要管控住顺天门,让沈珺的兵马半夜进城,迅速围住皇宫、周府、成王府以及一些重臣的府邸和衙门,只要安排与执行得当,几乎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控制住京城。
“没问题吧?”她回头看沈珺。
“……哦。”沈珺回过神来,下意识道,“没问题。”
徐复祯很高兴,继续道:“宫变讲究一个措手不及,当初成王只带了一千多人进京,一样当上了摄政王。咱们的动静到底大些,五千骑兵应该也够了。”
沈珺后知后觉,他方才……好像是答应了跟她一起谋反?
他连忙道:“你确定可以吗?这种事失败了要杀头的。”
徐复祯不悦:“你刚才没听我说话么?”
她将方才的计划重新说了一遍,又补了一些刚刚没考虑到的漏洞。
沈珺一听,这个计划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
“城门守兵和那几处官邸的禁卫都是听枢密院调遣的,你有什么办法把他们都调走?”
徐复祯道:“这个你别管,总之到时候你的人能长驱直入就行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不应好像也不行了。“那事成以后,你得封我一个跟安抚使同阶的官职,不然三叔一定要惩治我的。”
“你放心吧。到时候京城除了皇上就是我,谁敢惩治你?”她本想说封他为一等侯,转念一想,人家是郡王世子,未必稀罕这个勋爵。
不过方才那句话已经令沈珺热血沸腾,他慷慨激昂地说道:“我投身从戎,为的不就是惩奸除恶、忠君报国么,你只管安排就是!”
徐复祯却“啊”了一声,想起一个疏漏来。
就算计划顺利,从宫变到掌控枢密院再到给西川调兵,等援军抵达西川,估计至少也要十日了。
蜀中等得,霍巡可等不得。成王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他的命,多拖一日,他的危险就与日俱增。
可是沈珺的兵马全部入京,那就没人去支援西川路;分了人马去西川路,她就控不住京城的场。
徐复祯将她的顾虑跟沈珺说了出来。
她有点不好意思。宫变还能说是为了苍生社稷,可给霍巡解困就全是她的私心了。
“你知道我跟他的关系的。我没什么鸿鹄之志,就想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好好的。要是他出事了,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快乐了……”
说到后面,她哽咽了起来。
她的人生中就那几个重要的人,姑母的事已经解决了,明明才刚刚走上正轨,若是又失去了霍巡,她想自己可能永远也走不出来了。
沈珺见她要哭,手忙脚乱地给她递帕子。
“你别急,我来想想办法。”他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徐复祯吸了下鼻子,见他一脸苦恼,有些难为情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抛这么个大难题给你。”
沈珺摇摇头:“当初夜袭北狄,介陵兄就是为了保护我才险些中箭,就算你不说,我也不能让他出事。”
几句话的工夫,他已经想到了法子:“段姐夫在秦凤路带兵,秦凤又临着西川,支援很快。让他先过去支援,等我们拿下了枢密院,再补个调令不就行了?”
徐复祯心中一喜,可她和那位段姐夫并不很熟,犹豫道:“他肯出兵么?芙容知道肯定要怨死我了。”
沈珺胸有成竹道:“他爹是秦凤安抚使,他这辈子做到头也就他爹那个位置。可这次立了功,升官封爵不在话下,富贵险中求,他一定肯的。芙容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她比谁都痴迷权力地位,只会怪你有这种好事不叫上姐夫。”
徐复祯放下心来,立马写了一封密信去给段姐夫,又附上自己的内宫令,以免他的兵马没有调令在路上受阻。
沈珺在一旁想着她方才那彷徨无措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简直要嫉妒霍巡能拥有这么一个聪慧果敢又好看的姑娘的芳心。
他不禁问道:“徐妹妹,你跟介陵兄何时认得的?”
徐复祯手上写着信,头也不抬道:“盛安九年的七月。”
沈珺一琢磨,那不就只比他早认得两个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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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鬼使神差地问道:“倘若你先认识的是我,你会喜欢我么?”
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自己问得多余。霍巡和他共处过一段时日,无论从外形到气度到智谋都令他折服,她会喜欢上霍巡一点也不意外。
沈珺只恨自己口快,可她已经回过头来看着他,一双秋水剪瞳乌浓幽亮,清澈得不带一丝杂质。
徐复祯也尴尬,好好的干嘛问这种问题?就算没有霍巡,她也不会喜欢沈珺。他虽然大她几个月,可是赤子心性太重,她还是喜欢成熟一点的男人。
她打了个太极:“郡王妃是我干娘,你就是我兄长,我怎么敢对你有非分之想?”
沈珺有些失落,又疑心她这话是不是在点他不该对她有非分之想。
他忙道:“徐妹妹,我……我没有那个意思。不对,我、我是喜欢你,但不是非分之想,就是、就是纯粹的欣赏,你不必放在心里,就当是兄妹之情好了。”
徐复祯连忙点头:“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的。我从来不后悔认识你,别说当时挨了你一鞭子,就是多挨几下我也不后悔。伯观哥哥,你对我也很重要的。”
她这是发自内心的想法。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可在旁人看来一定是惊世骇俗的。沈珺愿意这么无条件地信任她,赌上身家性命陪着她冒这个险,单是这份情谊就弥足珍贵了。
沈珺难得听她叫了一声“哥哥”,心里的失落稍稍平复了一些。霍巡有她的芳心不假,可他在她心里也有分量呢。
徐复祯写好了给段姐夫的密信,将信和她的内宫令一同交给沈珺。
她又跟沈珺详细谋划了一番宫变的事情,承诺到时候会把城防调走,让他的兵马可以直捣黄龙。
做好计划,沈珺赶在关城门之前出了京城。
徐复祯连口气都没来得及歇下,又派人去把周遨抓过来。如今刚过戌时,他肯定在哪座花楼的温柔乡里流连。
果不其然,周遨过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芳馥的暖香。
见到徐复祯,他戏笑道:“徐尚书至夜邀请,不知有何贵干?”
徐复祯心里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此番相邀,实为有事与周计议商量。”
周遨一挑眉毛。
徐复祯又道:“成王独断专行,坐视蜀中大乱,此等奸佞人人得而诛之。我欲肃清君侧,想请周计议给我几道城防的调令。”
周遨瞳孔猛然一缩,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找我祖父商量?”
徐复祯微笑道:“枢密使老了,我觉得周家是时候由周计议做主了。”
周遨心中一惊,沉声道:“只怕徐尚书想要肃清的人不只是成王吧?”
徐复祯就知道他没那么好糊弄。她斟了两杯茶,轻轻推到周遨面前。
“这两杯茶,请周计议挑一杯喝吧。”
周遨看着面前两只一模一样的茶杯,戒备道:“有何不同?”
徐复祯拿竹荚在左边的茶杯上一点:“这杯嘛,你活,周家也能活;若选那杯,你先死,周家后死。”
周遨勃然变色,遽然站起身来:“你什么意思?”
徐复祯抬眸看着他惊怒交加的神情,面不改色道:“我的大军已经在路上了。如果你配合,我能不费周章地控制住京城,那周家和你都有活路;如果你不配合,等我的军队杀进京城,周家也难免见血。”
“你疯了!”周遨震惊地看着她,“你想造反?”
“我没疯。”徐复祯平静地说道,“疯的是枢密使和成王。他们为了权斗置苍生万民于不顾,其他人不敢说话,不代表我不敢说。”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周遨失声道,“你哪来的人?河东军?沈众要跟你一起造反?”
徐复祯冷声道:“这不关你的事。利弊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你若是配合我,有这道功劳在,你祖父罪不及你;否则你今晚就不必出这趟门了,等晚几日周家人再下去陪你。”
说罢,把右边的茶杯往他面前一推。
周遨惊疑不定地望着面前的茶杯,久久没有出声。
徐复祯又道:“你若答应我,到时我可以考虑留个虚爵给你。你祖父虽是一等公,可传到你爹要到什么时候?等你爹传给你又要什么时候?说不定他不传你,直接传给令郎了。”
“荒唐!”周遨下意识反驳,“哪有跳过儿子传孙子的道理?”
徐复祯掩面轻笑:“没跳过儿子呀。令郎其实是令弟 ,难道周大公子不知道么?”
“什么?”周遨如遭雷击,“休得胡言乱语!”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周大公子心里不清楚么?大公子成亲七八载,难道就没看出令尊和嫂夫人之间有什么不对的苗头么?”
周遨回忆着平日的种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徐复祯也不再言语,取过右边的茶杯啜饮了一口。
过了许久,终于听到他艰难地说道:“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我只要你发几道城防的调令。”她的眼神往他身后一瞟,“我会派一个人时刻跟在你身边,倘若你在人前漏出半个字,他会立马结果了你。”
周遨顺着她的目光回过头,见身后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个青衣男子,那人虽然其貌不扬,然而脖颈和手背都鼓起青筋,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他转头望着徐复祯,声音里透出一丝抖震:“你如何保证不会牵连到我?”
徐复祯笑了起来:“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我说了,你不答应的话,现在就可以先到下面去了。”
周遨心神震颤。
面前的女郎脸上未施脂粉,清透得像一朵白芙蓉。然而她的眉宇间自有一股冷肃的神气,望向他的眼神更是冷若冰霜,仿佛他已经不是个活物。
他看着面前仅剩的一杯茶,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他上前取过左边的茶杯一饮而尽。“我答应你就是。”
徐复祯笑道:“周计议果然识时务。到时候我会把布防的安排告诉你,你只需照做就是。”
待那青衣男子把周遨送了出去,她终于松了口气。
装狠人可真难啊!
九月初四人定时分,乌浓的夜色里,京城顺天城门大开。
一路玄甲轻骑从顺天门鱼贯而入,悄无声息地控制了皇城、相府、枢密院、三衙、成王府、周府以及一应重臣的府邸。
翌日一早,枢密院对秦凤、荆湖两路发出调兵令,命两边各派一万人马即刻支援西川。
京城进入全城戒严。
第133章 示爱当着所有人的面,霍巡捧起她的脸……
成王和周诤做梦都想不到,仅是一夜工夫,自己就被拘禁了起来,连向外头传递消息的机会都没有。
起初他们都以为是对方动的手。
直到午后诏令传来——程相与周枢密使革职待罪,相府由副相常泓代掌、枢密院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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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威将军沈珺代掌;即日起全京戒严,不开朝议,一应政事皆由常相与沈珺主持处理。
京城一朝变天,自是人心惶惶。
而远在河东的沈众得知这个消息,更是又震惊又后怕:那可是宫变啊,成了是清君侧,败了就是谋逆大罪!
两个年纪加起来都没他岁数多的孩子,竟不声不响干了这么件大事。
偏生这两人一个是他内侄,一个是他外甥女;倘若事情落败,任自己再是不知情,头个问斩的可都是他!
任沈众再怎么震怒,也不得不立刻调集一万兵马入京支援。
戒严期间每日酉时鸣净街鼓,各处酒楼禁止开张,坊市内设禁军哨岗。
京城在一片冷锈的兵戈之气中迎来了建兴二年的冬天。
直至十一月中旬,西川转运使领着援军平定了蜀中内乱,还顺带扫平西羌,扶了个傀儡王上位。新西羌王甘为附属,每年向朝廷纳岁贡。
捷奏传回京城,意味着戒严即将结束,惶然不安了两个多月的众臣和百姓欢欣鼓舞,连徐复祯也松了一口气。
蜀中平定了叛乱方可治成王之罪,至此她的宫变也才算师出有名。
大军凯旋抵京时正值腊月初,朝廷放开了戒严令,许官眷与百姓出门观礼。
徐复祯领着众臣在午门城楼迎接大军。
朱雀大街两侧禁军林立,挡住了的百姓。街道两边的高楼环饰结彩,里头坐满了临窗观礼的权贵官眷。
沈珺站在徐复祯身侧俯视着面前的盛景,激动极了:“上次我还是在下方进京受赏的一员,今日轮到我站在城楼上了!”
徐复祯回想起年初河东军进京时的场景,有种物是人非的恍惚。
那会儿成王和周诤多么春风得意啊,两人站在小皇帝身侧,就像平分了这天下一样。而霍巡在抵临城下时,竟然连一个眼神也不能给她。
现在——现在他们都是她的阶下囚。
徐复祯回头望去,身后一片朱紫朝服的大臣,全是她的人。
她的官服是深蓝色红边圆领袍,为了让霍巡能在那片朱紫中一眼认出她来,还特意披了件水碧色云锦斗篷。
她率众在城楼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远处蹄声如雷,飞尘扬起。
众人皆屏息凝神朝远处望去,未见人影,先听到沿街百姓的欢喝像波浪一般涌袭过来。
不多时,自飞扬的烟尘中走出一排排金戈铁甲的军士,为首之人身形挺拔俊毅,骑着乌身雪蹄的高头大马,正是奉诏归京的西川转运使霍巡。
今年直至腊月都没下雪,此时伴着他们的出现,天边竟飞起细小的雪粒,被朔风挟裹着扑面而来。满目玄甲被细雪一隔,令人仿佛看到他们置身冷冽沙场时的昂然气势。
千军破虏夷狄歇,天公飞雪贺长捷。
徐复祯忍不住热泪盈眶。这一年多对外的两场大战,一场驱逐了北狄,一场收服了西羌,边境至少可保五六年和平。
更重要的是她的霍巡平安回来了。
马蹄踏着街面的白石板路声震如雷,一路向着午门行进,不久大军已行至午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