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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我想要你。”他喃喃说。……
小助理跟着宁瑰露一块上救护车来的医院,刚刚缴完费回病房,适才还七嘴八舌的房间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安静了,只有一个人打电话的声音格外清楚。
她嗓音沙哑,像一颗磨过的粗糙原石,听着却四平八稳:“车祸没事,今天就是个小感冒,还劳您亲自过问。不用休假,轻伤不下火线,不会耽误工期进度。月底的报告会可以参加,没问题。”
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她眉宇凝了凝,嘴角弯着,但叫人看不出什么笑意:“不算什么要强,我要是扛不住了,会申请休假的。”
“……行,我这边配合。办公室那边严愫会配合他们调查。我知道,您放心,我一定注意安全。”
电话挂了。
她躺回床头,用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捏眉心。
“宁工,药费给您缴了。您需要喝点水吗?”小助理问。
宁瑰露放下手,看她,问:“你叫什么?”
“您叫我小时就好。”
“我加你微信,把药费转给你,一共多少?”
“加上救护车,一共743。不着急,您好了之后再转我吧。”
“微信。”她又说了一遍。
怕她不耐烦,小时赶紧道:“那我扫您吧。”
宁瑰露转了八百给小助理,叮嘱她打车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在小时印象里,这位副总工程师总是来去如风,说话做事干脆利落,骂人也骂得一针见血……
但短短几句话,她推翻了之前的印象,觉得这位副总工程师其实也有很温柔很细心的一面。
在工程行业里,男性占绝大多数,一个女性领导者,却要比绝大多数的男性更优秀才能站到和他们一样的位置上。
有时候她看着宁工瘦削的身板,拍着桌子把那帮臭老爷们骂得抬不起头,觉得真爽……超爽!
“宁工,要不我陪您打完吊水吧?”小时说。
宁瑰露看看吊水,还挂着四五瓶,她道:“没事,我有朋友在这家医院。你回去上班吧。”
“那我去给您买瓶水就回去。”
宁瑰露正好有点口干,笑笑道:“好,谢谢了。”
小时找了一圈,不知道医院的自动售贩机在哪,只好又跑下楼去外面的小卖部买了水拎回医院里。
她再回来时看见宁工病床边站了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弯着腰用手背探宁工的额头体温。
他叹气说:“昨晚刚走,又回来了,是舍不得我吗?”
宁工哼笑了一声:“是啊,半日不见如隔一点五个秋……能别在我脸上摸了吗?小李医生,我要告你骚扰病人了啊。”
他收回手,“昨天就不该把你一个人放酒店。你这不是风寒,是病毒性感冒,你是不是上次感冒根本就没好?”
不知道什么情况,小时有点尴尬地站在他们身后,轻咳一声:“宁工。”
李骧转过身看见她,问宁瑰露:“你同事?”
“对。”宁瑰露倒没什么尴尬,对小时道,“谢谢你了,早点回去吧。”
“是你送她来医院的吗?谢谢呀。”李骧也微笑道。
小时挠挠头:“没关系,我应该的。那个,你是宁工的……”
“朋友。”宁瑰露说。
李骧道:“预备男朋友。”
两道声音同时开口。
小时懂了,打量着帅气的男医生,心道还挺般配,一边将水放柜子上,特有自知之明地后退道:“那我放心了!宁工,我先回去了!”
目送小姑娘离开,宁瑰露将好整以暇的目光看向李骧,诘问:“小李同志,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预备男朋友了?”
对上她的目光,李骧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正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不算吗?”
宁瑰露闭上眼,轻笑了一下:“那你慢慢努力吧。”
她往下窝了窝,顶着发烫的额头准备睡了。昏昏沉沉间感觉他给她掖了掖被子,说了句:“还有半个小时,我过会儿再来看你。”
她一觉睡了两个小时,迷迷瞪瞪感觉手机在响,但没有一点劲儿拿手机,吵得她又醒不过来又睡不过去,隐约感觉有人帮她把电话掐了,她紧皱着的眉头才缓缓松开。
但下一秒她倏然惊醒了,胶水般黏腻在一块的眼皮猛地睁开,爬起来就找手机。
“怎么了?还有一瓶药。”李骧按住了她肩膀。
“我手机刚刚是不是响了?”她问。
李骧愣了下:“对,我帮你挂了。”
“*,”她好像低低骂了一句什么,李骧没有听清楚,她艰难爬起来,“下次别碰我手机,直接叫醒我。”
她说这话时神情很烦躁,很不耐烦,让李骧又一愣。
她摸到手机,第一眼就是看未接电话。
看到未接来电的名字,不是单位打来的,她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了一点,压了压眉头,拨了回去。
“喂。”
她仰靠在床头,因为高烧,转白的脸色因为高烧又洇红,声音哑得像拉锯子。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喘,他急促问:“你现在……你嗓子怎么回事?”
宁瑰露听到了他那边行李箱的滚动声,和嘈杂的环境音,侧了侧耳:“你在哪呢?这么吵?”
他道:“你先回答我,你声音怎么了?”
“感冒,最近倒霉得出奇。”她声音哑得像捏着鼻子,语气也很烦躁,“你昨晚怎么回事?手机还关机了?我还以为我隔着几万米踩脚刹车把你隔空撞了呢!”
“你在医院?”
他俩像鸡同鸭讲。
“你昨天……”宁瑰露还想问他昨天电话打不通的事。
他那边先道:“我回国了,你在哪家医院?”
宁瑰露震惊了:“你不是出去休假了吗?这么着急赶回来干什么?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这会儿飞回来也只够上太平间送我最后……”
“宁!瑰!露!!”
他喘息不平的声音听起来被气得不轻,恨不得要从电话里伸出只手来重重敲她一下。
宁瑰露:“。”
“说话!”他气得低喝。
“啊!”她暴躁地大喊一声,“凶什么凶!我在第一医院!你是什么起死回生丹还是什么病毒抗原?见你一面能百毒不侵?别以为就你声调高!你——”
电话被
挂断了。
宁瑰露:“……………”
他吼她,还挂她电话?!
“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挂断的电话,“疯了吧,他不在国外好好度假跑回来干什么?”
四周病床的病人都鸦雀无声,心头估计只有一句:现在的小姑娘脾气可真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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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她这样生气,李骧有点发懵:“瑰露,刚刚是……”
宁瑰露把手机往床尾一拍,怒道:“待会看见有姓庄的再打电话过来,直接给我挂了!”
一个多小时后,“姓庄的”直接找到病房来了。
他穿着灰色挺括的短衫,浅色休闲长裤,拉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像刚长途出差回来。
眉眼压沉,神色莫辨,气压极低,看着年长几岁,威势不可小觑。
毫无缘由的,李骧想起了上次约会,宁瑰露随口一提的“哥哥”。
他当即站直身道:“您是……”
庄谌霁抬手,很快地在唇前竖了一下,示意他噤声。
宁瑰露侧躺着,背对着他,被子蒙了大半个脑袋睡着。
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睡。
他拎着行李箱放床尾,动作很轻,随即走过去,给她拉了拉被子,又用手背探了下她额头温度,是有些烫。
吊水还剩一小半,他回头压着声音问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她还有几瓶药?”
李骧条件反射回答:“最后一瓶了。”
他点点头,凝着眉又倾身拽了拽她盖住手背的被子,将她打着针的左手露出被面,以免跑针。
李骧好像有点知道为什么他一来,宁瑰露就立马装睡了。
“出来说。”
庄谌霁拍了李骧肩膀一下。
“她是昨天来住院的吗?”站在门口,庄谌霁先问。
李骧摸不准他身份,中规中矩答:“是今天下午,病毒性感冒引发高烧。”
“严重吗?”
“这不好说,感冒治愈主要还是靠自身抵抗力。她抵抗力还是比较好的。”
“好,辛苦你们了。”
男人显然把他当成了普通医生。
李骧忍不住问:“您和瑰露是……?”
瑰露?
这称呼可不像医生对病人。
他微微眯起了眼。
李骧主动自我介绍:“我不是急诊室的医生,我是瑰露的朋友,我叫李骧,马襄骧。”
他目光从他面貌移到伸出的手,忽然,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下,带点讽刺的意味:“她朋友可真不少。”
宁瑰露转了个身,侧着耳朵听他们在门外的谈话。
没一会儿,听见门锁“哒”一声开了,她麻溜转正身调整呼吸,一副睡得很熟的样子。
听见有拧矿泉水瓶的动静,她睁开了半只眼睛往旁瞥,瞥见庄谌霁正冷着一张脸站她旁边。
睁开的半只眼就这么被抓了个正着。她索性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起来喝口水。”他说。
宁瑰露脸往被子下又埋了埋,“不喝。”
她唇色已经干得起皮,但坚决不喝一口水。柜子上摆着的两瓶矿泉水还没动过。
他看了她一会儿,目光又抬向打着的药液,下一秒,他将水瓶扔柜子上,他绕过床尾拎起了她输液瓶,道:“起来,去洗手间。”
宁瑰露:“…………”
“不起来?”他冷声问。
宁瑰露一个鲤鱼打滚:“起起起!”
她小步小步挪去卫生间,感觉膀胱要炸开了。
病房里有卫生间,但好几个人一块共用,充斥着一股消毒水、药液、骚臭味。
他拧着眉毛走进去,将药液给她挂墙面挂钩上,又按了冲水键把马桶再冲一遍,翻开马桶盖抽两张纸擦了擦马桶垫,接着又给她铺了一圈纸,冷脸道:“上吧。”
他走了出去。
宁瑰露艰难挪去马桶上,一下感觉整个人生都释放了。
刚睡醒她就想上洗手间了,李骧站旁边跟她大眼瞪小眼,她是死要面子活遭罪,愣是憋了一个小时不动弹。李骧再不走她就要原地炸开了。
——她没有让陌生男人听她上厕所的癖好,就是憋死,她也——
真爽啊。
冲了马桶,意思意思冲了下手,她拉开门道:“好了。”
另一边身体仿佛也偏瘫了,就这么等着他来给她拎输液瓶,胳膊都不乐意抬一下。
庄谌霁又把她送回病床上,接着回去仔仔细细把手洗了两三遍,又走出了病房。
宁瑰露盯着他背影。
他行李箱还在,不知道人干什么去了。
释放完再躺回病床上,她感觉灵魂都平和了,整个人都是一个大写的PEACEANDLOVE。
他再回来,手上握着一张折好的单子,给她道:“签个字。”
宁瑰露以为是什么药费单子,也没仔细看,举着单子唰唰就签了名字。
看了看她已经到底的药瓶,他按了护士铃叫人来拔针。
拔完针,宁瑰露按着手背棉球,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等会给你转院。”他说。
“转去哪?”她愣了愣。
“霍蓓。离这两公里,独立病房,比这环境好,不会交叉感染。”
宁瑰露:“………我是感冒,不是肺结核!”
“出院手术已经办好了,车半个小时后到。”
宁瑰露见鬼了,“我是病人,出院手续不应该本人亲自去办吗?这儿护士长是谁,我要……唔唔唔!”
庄谌霁封住她吱哇叫的嘴,将她刚签完的那张单子展开给她看,赫然是一张出院结算明细单确认。
宁瑰露:“………”
“穿鞋。”他言简意赅。
她没动,仿佛今天才发现他竟然是个手段肮脏的卑鄙阴谋家。瞪着眼睛,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
“还是你喜欢和这么多人住一个房间?”他问。
一个房间五张病床,长吁短叹的大娘,搓脚的大爷,间或一声沉郁憋气的咳嗽,听得人胆颤心惊。
骨气忽长忽短,宁瑰露掀开被子坐起身:“走就走!”
私立医院条件好了不止一星半点。病房装修得像酒店,大开间,电视、沙发、冰箱一应俱全,还有陪护床。
庄谌霁没走,看着今晚是要做陪床。
宁瑰露也没管他,吃了个精致的病人餐,餍足了就想睡了,迷迷糊糊刚眯一会儿,又被他叫醒吃药。
她把药吃了,又蜷进了被子里。
听见洗手间有水声,似乎是在冲洗杯子。过了会儿,又听见拉行李箱的声音。再过会儿,淋浴间的水声响了,他似乎是在冲澡。
她迷迷糊糊想,他真不把她当外人。
她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还闻到了浴室门打开时溢出来的水汽和淡淡的沐浴露气息。
一只微凉还带着水汽的手摸了摸她额头,在确认她还烧不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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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还睡得着。
她勉强睁开眼,忍不住牢骚:“你坐一天飞机不累吗?还不打算休息?”
他看她一会儿,忽然说:“你就这么放心地睡了?”
“我不放心你就会走吗?”她反唇相讥。
他没回答,但抿紧的唇上显然有两个字——不会。
她闭上了眼睛:“那不就是了。赶紧睡吧。”
房间灯灭了。
室内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高级病床也只是病床,有些窄小,床垫还有点硬。她抱着胳膊,说那两句,已经睡不着了。
之前说他们要谈谈。此时此刻房间里就他们俩个人,正是“谈谈”的好时机。但谁也没开口。
沉默中有些凝固的尴尬。
她又想起了那晚不合时宜的吻。
呼吸仿佛在空气中交缠。她转过身,背对着他的陪护床。
他在人前装得可太好了,仿佛那天钳着她,舍不得让她走的人不是他。
接吻是两个人的事,怎么这会儿弄得好像只有她在尴尬一样?
他平躺着身体微曲着腿,静默地盯着天花板,听到她在旁边辗转反侧。
从那天结束后她就再没找过他,他已清楚了她的态度。
她没想跟他好好谈谈,因为她根本没考虑过和他再重新开始。
成年人的世
界各有分寸,越界也应该点到为止。
他原本不想再追问什么,讨要什么,这么多年被困在原地踏步,他已经……精疲力尽。
如果不是那一个电话……
听到旁边起身的声音,他问:“怎么了?”
“去洗手间。”她披上外套下床。
室内很黑,她低头找鞋。
好不容易穿上鞋,还要摸黑往洗手间走去。
“怎么也不开灯?”他说着,正要起身给她把床头灯拉开。
就几米的距离。
宁瑰露慢吞吞站起,顺手拽了下旁边的架子,没想到那看着结实的架子那么轻,是纯不锈钢的,一拉就倒了,清脆一声响。
她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人已经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架子结结实实砸了下去,“哐”一声响,他闷哼一声。
她惊了一跳,正要转身,脚下不知道又绊着哪根线,“卧槽”一声又连带着他一块摔了出去。
“砰”地倒在了陪护床上。
肩胛骨不知道撞了他哪里,一麻,不堪重负的床也吱呀响了一声。
他前后受击,长长吸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她想起身,他却没有松手。
宁瑰露鼻子抵在他下巴上,闷得难受,侧过头道:“你怎么回事,你……”
她的下一句话就被吞没了。
他蓦地转身,手掌钳着她的下颌,毫无预兆地吻了上来。
“庄……唔……!”
“你疯……”
“唔……”
“我感………”
他大口大口地啃咬她的唇,像要将她拆吃入腹。
宁瑰露喉咙痒得想咳嗽,难受得要疯了,拼命挣扎间摩擦起火,身体接触的部位感觉到明显的异常。
高烧烧去了她所有力气,胳膊软得像打湿的纸巾,推搡不像抗拒,倒像调-情。
她手指攥拳又松开,额头难受得起了一层汗。
低烧着的唇舌还滚烫,被他纠缠去,无力地配合着,发出难堪的水声。
感觉到他越贴越紧的身体,宁瑰露晕成浆糊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狗贼,等老娘病好了,就是取你狗命之时。
良久,她几乎要窒息。
他终于分开了唇,温热不平息的呼吸上移,他吻吻她潮热的鬓角,鼻尖抵着她耳骨,喃喃道:“宁瑰露,你知道吗,我在飞机上一直想,你要是出了什么事……”
“我……一定去陪你。”
一滴滚烫的眼泪落进她耳洞里,砸得她心惊肉跳。
“你疯了……”
她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他的吻落在她湿热的鬓角。
“我想要你。”他喃喃说。
“我操,你……”
“我想要你。”他一遍遍说,“想得要疯了。”
被桎梏在他怀抱和床间,她几乎没有退处,被扼住的四肢像要散架了,无力地道:“天杀的,我要报警抓你。”
他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宁瑰露拧着难受的眉,连骂人的话都被堵进了喉咙里。
她的威胁毫无实质力量,甚至舍不得咬他一口,半推半就地附和着他的吻。
他早该看出来了。
她的身体比嘴诚实,每一处都不抗拒他的入侵。
对厌恶的人,怎么还会接受对方的吻?
可那天她却用力地回吻他,舔过他的唇舌齿膛,好像要把错过的都弥补回来。
她喜欢他的味道,她心疼他,她因为烫了他而自责。
你看,明明遗憾的不只是他。
只是她不肯承认。
天灵盖好像要被掀起来了,明明是推拒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抱紧了他的脖颈。
天杀的,才亲过一次就这么会亲了。
体温在攀升,烫得她不知道是在发烧还是情-欲在升温。
她挺身吻过他明澈的眼睛。
他往下陷,将吻落在她滚烫脆弱的颈项上。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他们拥抱纠缠,紧紧依靠,……
室内复归寂静,喘息一声接一声,不平息。
她仰着头,视线避开他的脸,只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酥麻的身体找回了一点气力,她提膝撞了他小腿一下:“起来,我要去洗手间。”
他无言地起身,将她被掀起的上衣往下拉,微凉的手指扫过她腰侧软肉,冷得她微微一颤。
她别着他肩膀往旁边一掀,他顺从地倒向床。宁瑰露起身低着眼找鞋,头也不回进了卫生间。
隔着磨砂门,色调浓郁的橙黄灯光满溢出来。
他躺着喘息了一会,试图克制反应,然而无济于事。
手背抚过她躺过的床面,余留的体温缱绻地爬上他的肌肤,他喜欢她亲吻时动情迷离的眼神,也喜欢她推拒时尖利的齿牙,口腔内侧黏膜吻得撕扯开,他用舌尖抵那处,一遍遍反复回忆。
宁瑰露走出洗手间时,外面灯光亮着,倒塌的架子已被扶起,地上随意牵连的电线被收拢归齐。
行李箱铺展在沙发上,他高大的身躯站在沙发边,又拿出了一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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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瑰露明显感觉夜一深,体温又复烧起来了,她眼皮发肿,整个人懒懒的没有一点力气。
连账都没力清缴。
她支撑着身体走回病床边,脱了鞋,把自己摔回床上,蒙头就睡。
房间灯熄了,过了会儿,浴室水声又哗哗响了起来。
宁瑰露真是服了他了,什么强迫症洁癖狂,一晚上非得洗两个澡,也不嫌折腾。
又过一阵,她迷迷瞪瞪正要睡了,忽觉被子又被人拉开,一块湿热的毛巾温柔缓慢擦过她潮热的脸和脖颈,连捂出热汗的胸口也一并擦了干净。
行吧…干干净净睡是舒服一点。
她脚一踢,将捂得冒汗的被子踹开,下一秒,被子一拽,又盖住了她的腿。
好热啊。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她翻个身,掀开被子,双手双脚夹住被面。还算凉爽的被面抱着很舒服。她拱了拱烧得发烫的脸,感觉嗓子眼都在着火。
没多会儿,她被搀起,听见他道:“露露,吃一粒退烧药再睡。”
她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睛张嘴抿下药,又汲了口水,倒回床上。
一块温凉的毛巾搭上她额头,她拧着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一点。
满头热汗很快捂湿了枕头,她头发也湿得像刚洗过,一缕缕黏在脸颊上。
她感觉一根冰凉的体温计放到了她腋下,男人冰凉的手背贴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露露,我们量一下-体温。”
太难受了。
半夜杀了个回马枪的高烧直冲39度,她感觉有人进了房间,和庄谌霁在沟通。
小臂冰冰凉凉的,她勉强睁开眼看,看见护士给她胳膊上扎了一根黄色的乳胶管,一根细长的针喷出了几丝药液,她扭过头去,无声尖叫了一下。
他搂过她的后背,手掌轻轻拍了拍。细长的针扎进静脉血管,药剂推进,有一种尖锐的刺痛,在一片混沌的感官中格外清晰。
护士拔出了针尖,给她按上棉球,同庄谌霁道:“需要按五分钟止血。打了针退烧药,今晚应该不会再烧了,明天早晨再观察一下,复烧的话我们还是再做一个检查。”
“好,谢谢。”
他握过她胳膊,按压着她手肘上的棉球,轻拍她后背的手掌缓慢轻柔。
明净灯光下,他们拥抱纠缠,紧紧依靠,像本就一体,无从分离。
护士端着托盘回了护士站,收拾医疗废弃物时忍不住和同事道:“12号病房的那对夫妻感情真好啊,先生怕她疼,一直给她拍后背。那眉头紧的,我都以为我扎他手上了……”
宁瑰露烧得迷糊,没来由的,下意识地以为是外婆在抱着她,黏黏糊糊地拽着衣角撒娇道:“外婆……”
她哼哼:“眼睛好疼。”
“我看看。”
“涨涨的…睁不开。”
“在发烧
呢,等烧退了就不疼了。”
“哦。”她头埋在枕头里,声音低低的,“好热噢。”
庄谌霁再没说出话,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后背。
太瘦了,后背瘦条条的,摸得到一根凸起的脊椎骨。
她弓着身子,把脑袋往他怀里埋,没注意挡板,一头撞了上去,伸手碰了碰额头,晕晕的,搞不明白自己撞什么东西上了。
他松开手看看她胳膊,小小的针孔已经不渗血了。他将棉球投进垃圾桶,伸手搂起她后腰和腿道:“枕头和被单湿了,我们换一下再睡。”
她迷迷糊糊爬起来坐着,张开双手,嘀咕:“背。”
“好,背你。”他转过身,拍拍后背,“上来吧。”
她没什么力气,趴在他后背上,下颌垫着肩膀,又小声说了一句:“好难受噢。”
将她放到陪护床上,庄谌霁又找护士要了一套新的床单和枕头换上。
再回头,她已经扒着陪护床上的被子睡了。
整个人都烧红了,露出的一截后脖颈像过敏一样爬上了红晕,脸也红扑扑的。
他又探探她体温,打了一针退烧药,起效倒是快,额头不那么烫了。
关了灯,他给她拉拉被子,怕她晚上蹬被又复烧,坐靠在床头,不时探探她额头。盯到凌晨三点,她退了烧,他也困得有点睁不开眼了,闭着眼睛想稍微眯一会儿,一下睡了过去。
宁瑰露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人坐在床头,吓得她倒头一仰,视线清明了几分才看清是庄谌霁。
他手还搭在她被子上,特牛,睡着了还直直坐着,只是低着头,跟入定似的。
她左右看了看,奇了怪了,搞不明白自己怎么睡他床上来了。
她掀开被子,蹑手蹑脚下了床,站到了床边才把被子往他身上一扔。
庄谌霁一下醒了,眉头紧了紧,随后松开,看向她这边,按了按眉心,问她:“醒了,还烧吗?”
她摸摸自己额头,“不烫了,应该是退烧了。”又问他,“你怎么坐旁边睡了,这不是还有张床吗?”
庄谌霁还困着,眼皮子半坠,朝她伸手招了招。
“干嘛?”她狐疑地弯下腰。
他伸出手掌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还有些温热,但不烫手了,烧应当是退了。
“已经不烧了。”她贴贴自己脸颊,又摘下他的手道,“你睡吧,我起来了。”
他低低地交代:“二楼有餐厅,也可以让护士送早餐过来。”
瞧出他困得睁不开眼,她道:“行吧,我知道了,你睡吧。”
她低头闻闻自己身上的衬衫,发了一身汗,又穿了两天,已经有一股酸臭味了。
“我借一件衣服啊。”
“嗯。”
他应一声,躺进了床里。
宁瑰露从他行李箱里翻了翻,POLO衫、POLO衫、黑色短袖、西装外套、防风外套、条纹衬衫、白色衬衫。
她对着衬衫比划了下,肩膀太宽,袖子太长,不合身,纠结半天,不情不愿地拿了一件POLO衫和运动短裤。
庄总还挺精致,衣物分门别类收拾得很整齐,还有个小包装着男士洁面奶、剃须水、旅行装的洗护用品。她想找找一次性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从包里又翻出个小包,一拉开,里面竟然是药。
很小粒的白色药片,黄色药片,还有布洛芬。
她好奇地看了一下药名,愣了愣。别的不认识,安眠药倒是认识。
过了一会儿,她把药都塞回了包里,放进去,衣服塞回行李箱,只拿了一件上衣和沐浴露进了浴室。
她走出浴室时,庄谌霁似乎也醒了,眼睛睁开了两条缝,眼睑缓慢眨了一下,盯着她看。
她擦着头发,顿了顿,问他:“怎么不睡了?”
她穿着他的上衣,衣服有些大,短袖变成了半袖,短裤也长到了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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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裤子不大吗?”
她掀起下摆给他看裤腰,腰带绳系了长长一个蝴蝶结。
“我都要臭了,就这个裤子还能调。”她放下衣摆,“改天还套新的给你。”
他眼睛困倦地眯了眯,“待会我叫人送两套你的衣服过来。不要乱跑,今天还要挂水。”
“知道了,你睡吧,我吃早餐去!”
“头发吹干。”
“天气这么热,待会就干了!”
他语气无奈又严肃:“露露,你烧才退,头发吹干再出去。”
“你睡吧!别管我!”
烧一退,她又生龙活虎了。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毛巾挂脖颈上,溜溜达达下楼吃早餐去。
她吃过早餐回来的时候庄谌霁已经睡着了。
飞了一天一夜,又守了大半个晚上,就是机器人也得充电了。
护士要来给她挂吊水了,她还得回工作电话,便拿着手机去了外面休息区。
私立医院病人少,环境也清幽,一个护士只负责三四个病人,洁净明亮的大厅里人寥寥无几,她手上插着针戴着耳机和同事打视频电话,开口说的话不多,间或“嗯”一声,遇到有欠考量的问题便先撂下一句“再议”。
她的病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发了一身汗,吃了药,打了退烧针,今天已经舒服许多了。
本来打算烧退了就出院回单位的,一来没有衣服换,二来……算了,等他睡醒再说。
今天事也不多,同事都知道她住院了,分担分担工作,事情自然少了。
打完了会议视频,她盯着滴滴答答的挂水发了会儿呆。
手机消息还在跳。
李骧知道她转院了,发消息来问她烧退了没有。
她不怎么想回消息,就没点开。
说是医院,休息区装潢倒像咖啡厅,皮质的沙发,小圆桌,从三楼向外望还能看见枝叶繁复的国槐。
她左手挂着水,右肘撑着扶手,手支着下颚,看着窗外。
今天大晴,阳光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飞机平稳地从蓝天飞过,汽雾拉出一条白线。
没来由。
她又想起某人昨晚的疯话。
一晚高烧,将记忆也烧得迟钝模糊,她不太确定昨晚是否是真实——
毕竟她仿佛还看见了外婆。像对待她小时候肠痉挛时那样,外婆将她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后背。
大抵是她烧糊涂了。
她打开手机摄像头照照,在照到自己脖颈处的鲜明吻痕时指尖顿住了。
怪不得刚刚扎针时小护士盯着她一个劲地看。
她关了摄像头,指尖摩挲、轻抠,像要把那块痕迹撕下来,却越抓越深。
她早说过他们性格不合,不是托词。他从小自矜,有想法,有主见,是不会屈居人下的,她呢,表面看着什么都“好”,其实根本不知道“低头”俩字怎么写,心情好的时候俩人或许能各退一步求同存异。但真要遇到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非得把彼此撞个两败俱伤。
就像很多年前,他要走的事她早就清楚。
但她没问过他。
他呢,打定主意要瞒,直到出国当天也没有和她透露过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