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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人亦是。
或是七夕的氛围所致,不知不觉中,二人皆有些沉浸。若即若离的亲密维持了许久,直至回到府中,楚懿这才将她的手松开。
夜色寂静无声,就连风都放轻了脚步。
楚懿将身上的血腥气洗净,并不急于处理伤口,反倒自然而然地换上寝衣回了卧房。
推开房门时,容今瑶刚从内室里走出来,湿漉漉的发梢低垂,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滑落,浸湿了衣襟的一角。脸颊被热气蒸得微微泛红,睫毛翩然煽动,宛如蝶翼,轻盈动人。
楚懿顿下脚步,明亮黑眸映着她的影:“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少女走至他面前,轻声问道:“你疼不疼?”
这段时日,二人同屋不同床,未曾有过肌肤之亲,彼此之间似隔着一层无形屏障。今日面对面站着,呼吸交织、心跳同步,却有些不同寻常。
“我不疼,歇息吧。”楚懿深深看了她一眼,右手却捂着腰间的伤处,自觉朝软榻走去。脚步略显迟缓,并不像他口中说的那般无碍。
然而,还未等他靠近软榻,衣袖忽然被纤细的手指勾住。
“你睡床。”容今瑶声音温软,轻得几乎听不见,“……床上软。”
“那你睡哪里?”楚懿问道。
上次因为《一学就会的调情妙计》被楚懿抓包,她认命地睡了软榻。虽然第二日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挪到了床上,可起初的辗转反侧仍让她隐隐有些不适。
容今瑶想了想,眸色轻动,语气理所当然:“床榻又宽又大又软,容得下两个人,何必非要分开睡?我说过,我们要同榻而眠。今日起,分你一半。”
没想到一出苦肉计能让他名正言顺有了床位,楚懿唇角轻勾,悠悠道:“多谢公主相赐。”
话音未落,他的身躯便被容今瑶一步一步地推向了床榻。后背倏地被柔软如云的锦被接住,周遭萦绕她身上的淡香,沁入鼻间,令人心神一松,恍若云雾缭绕。
容今瑶随之半跪在床边,俯低了身子,目光澄澈如秋水,隐隐泛着期冀:“这回回家了,可以给我看看你的伤口了吧?”
不知她从何而来的期冀,听完她的话,楚懿轻笑一声,笑意中带有几分挑逗意味:“你是想看我的伤口,还是想看我的腰?”
容今瑶被他突如其来的调侃弄得险些一愣,随即道:“当然是伤口!”
楚懿故作不愿让人担心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他坐起身,靠在雕花床头,不急不缓地掀起衣摆,露出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看吧。”
伤口边缘红肿,血迹尚未完全褪去,因为没有包扎所有显得有些刺眼,不过于楚懿来说无足轻重。
容今瑶的眼神虽然落在他的伤口处,但心神却被不由自主地被露出来的腰腹所吸引。
随着少年微微一动,衣摆更深地揭开,结实有力的腰腹线条毫无保留地映入眼帘,肌肉紧致而富有力量,每一寸都彰显着强悍。
上次在浴堂水雾遮眼,看得不甚清晰。这回,算是彻头彻尾地将他“搜刮”个遍。
尤其是腰腹下方,隐隐可见某种“悸动”的姿态……
“看够了吗?”楚懿戏谑道,“你现在看的位置,好像不是伤口。”
容今瑶的脸倏然一热,心头一阵微妙的震动,不敢多看他裸在外的腰腹,略显慌乱地清了清嗓子:“我找青云来给你包扎。”
楚懿平静道:“夜深了,包扎这等小事,不必麻烦他人,你来帮我就好。”
容今瑶无意识地顿了顿,眸光一闪,果断起身道:“我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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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
楚懿:“……”
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
果真美色惑人。
药箱里面整齐摆放着各式药膏,绷带、针线一应俱全。容今瑶拿出药膏,身子向前倾了倾,垂眸可见沟壑分明的肌理,她再一次无声感叹:“好腰。”
只不过,再细细看去则会发现,少年身上布满大小不一的伤痕,纵横交错,颜色深浅也有差别。有些疤痕已经逐渐模糊,有些依然清晰可见。
容今瑶用指腹沾了药膏,小心翼翼地对待他的伤口,缓慢而轻柔地涂抹。
楚懿“悸动”的姿态愈发明显,肌肉不自觉紧绷,细碎的刺痛划过身体,带起隐秘的波动。
伤疤是一位将领过往经历的印刻,想必他这几年也吃了不少苦头,容今瑶略显认真地道:“你身上有很多旧伤。”
楚懿稍作停顿,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漫不经心地应道:“随军出征,难免会受伤,这不算什么。”
“这些伤都是漠北人弄的?”容今瑶秀眉微蹙,想到回家前那一幕,“包括南小街砸落的花盆,是不是也是他们?”
提到南小街,楚懿眼神微微一冷,巷中那张桀骜不驯的面容,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此前,王子听说六公主仙姿玉貌,蕙质兰心,聪明伶俐……有意以漠北王廷最高规格求娶。怎料,六公主好巧不巧与楚世子成了亲,让人很意外。”
“王子无意夺人所爱,可他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公主画像,看过之后便夜夜辗转反侧,忧思难眠,竟然一病不起。王上和王后心疼他,便说哪怕六公主已为人妻,还是打算尽力争取,不愿轻言放弃。以六公主一人换来王子康健、两国和谐友好,不日便是朝贡,我带着漠北的诚意而来……”
“楚懿,你可要接得住我这份诚意。”
贺兰宸的言辞回荡在耳边,楚懿蓦地陷入沉寂,眼底逐渐凝结的冷意似将一切吞噬。他的情绪逐渐变得凌厉,周围的空气也随之紧绷。
容今瑶察觉到压抑的气息,停下动作,在他面前挥了挥手,纳罕道:“你怎么了?”
听见她的声音,楚懿思绪慢慢回笼。
他垂眼,眼看面前的少女轻轻倚近自己,视线停留在她脸上片刻,没提及南小街发生的事,只回答她之前的疑问:“这些伤,一部分是因为训练,一部分是因为漠北。”
“回上京前与漠北那场战役,兵分三路,交予我的兵并不多。直取宗王首级之后,我险些被漠北鹰狮包围。”他道,“那位宗王,便是贺兰宸的亲父,所以他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
看似轻松地说出口,其实事实远比描述的要复杂,也更为艰辛。他也是在取得三战三捷之后才被封为云谦将军,而同他作战的兄弟们则成为白羽军精锐。
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幽州、青州、黑水城……行了万里路,见了数不尽的人,也慢慢变得坚不可摧。
楚懿扬起唇角,笑了笑:“不过你夫君我吉人自有天相,死不了。”
闻言,容今瑶睫毛微微颤动,神色一顿。
眼前的少年郎鲜衣怒马,意气
风发,可她偏偏看到了除去无所畏惧之外的一些东西,瞬间击中她心底某个柔软处。
楚懿见她久久不言,以为她是厌弃自己身上的伤,亦或是觉得他过于残忍,嘴唇微动:“伤口不深,既然包扎好了,便睡觉吧。”
她还是没说话。
楚懿目光动了动。
沉默良久,容今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在楚懿的灼灼目光中,无声无息地挪近,对着他的腰腹,呼出一口温热的气。
那口气柔软而轻盈,又带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如同雨后的嫩芽,轻柔地触碰着少年每一寸敏感的神经。
唇几乎贴在他的肌肤上,楚懿的身子微微一僵,眸中闪过暗色,身下蓬勃的悸动顷刻间难以再忍受,他哑着嗓子叫她的名字:“容今瑶。”
容今瑶弯了下眸,展出笑颜,声音软如细雨,含有轻微颤音:“楚小将军,你辛苦了。”
骤然间,胸口被什么轻轻拨动,内心深处悄然荡起细微的涟漪,柔和却不可忽视。
楚懿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微微嘟起呼气的唇瓣上,柔软饱满,淡淡的粉色,“……你再说一遍。”
容今瑶笑着重复:“你辛苦了,你辛苦了,你辛苦了——”
下一息,楚懿无法再压抑那股悸动,猛然扣住容今瑶的手腕,毫不迟疑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她惊呼道:“楚懿!”
容今瑶猝不及防地失去平衡,整个人跌坐在他怀里,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心跳陡然加快,耳畔的男声变得沉重而急促:“我在呢。”
她的两团雪白正抵着楚懿的鼻尖,容今瑶满脸通红,咬了咬唇:“你的伤要撕裂了!”
“我的伤没事。”他道,“可我想亲你,怎么办?”
容今瑶看了看他腰腹处包裹的伤口,果不其然,隐约透出来的血红已经渗透到纱布上,是被她压出来的。
对方太过炽热,容今瑶心跳骤然一滞,思来想去后,捧住他的脸,不由分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发出清脆的“啵”的一声。
“够不够?”
“……”
容今瑶又俯下去,笨拙地含着他的唇,舌忝了个遍:“够不够?”
楚懿眸色很深,用鼻尖蹭了蹭面前的两团雪白,即便它们罩有一层防护,仍能感受到翘起的春心。
他声音喑哑:“不够。”
“……我是说,光是吻,已经不够了。”
第44章 第44章“我闻到了你的味道。”……
烛火摇曳的微弱光影将两人的身形投射到墙面,无声交织在一处。风声掠过窗棂,却丝毫无法冲散室内暗涌翻腾的气息。
容今瑶虚撑着他的双肩,身前被蹭得发痒,止不住地软了下来,掌心悄然沁出薄汗,缓缓开口道:“那怎样……你才觉得够?”
少年黝黑的双眸自下而上,直直地锁住她,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心思统统剥开,让她无路可逃、无处可避。
他粲然一笑,声音缓慢低沉,撩拨她的情绪:“你明明知道。”
容今瑶当然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亦察觉到尾骨处被某种东西抵住。仿佛锋利的刀刃悄无声息地贴近,似是忍耐到了极限,骤然破鞘而出,体温几乎要把她灼伤。
不过她毫不动摇:“不行……”顿了顿,又补充道:“是今晚不行。”
“我的伤无碍。”楚懿无奈地解释道,颇为后悔在方才使用了一出苦肉计。
早知如此,他就该用美人计。
“昭昭,好昭昭。”他把脸庞埋进雪腻沟壑中,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似在采摘馥郁芬芳的果实,抬头附在她的耳边道:“我闻到了你的味道。”
“什么味道?”
“情-动的味道,很好闻。”他勾唇,“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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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今瑶整个人软得像一滩水,每一寸肌肤都被楚懿的呼吸所包围,“我是为你着想。”
“嗯?”
少女瓷白的脸颊染上嫣红,娇羞动人,声音轻得几近呢喃:“男子的腰很重要,你腰上有伤,若是不好好注意,万一更差了该怎么办?”
之前几次,楚懿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实践起来却总是中途偃旗息鼓。
她不免产生难以名状的疑虑,楚懿是不是有可能……中看不中用呢?
毕竟以她的粗略判断,能感觉到那东西的轮廓比断月刀还要长、还要宽。
楚懿眸中闪过一丝迷惑:“……?”
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微微一顿,随即挑起眉稍,冷笑出声,语气带着意味不明的危险:“什么叫更、差、了?难不成,你一直以为我很差?”
容今瑶恍若被捕猎到的兔子,本能地低下头,埋进他的颈窝,闷声道:“你别多想啊。”
楚懿气笑了:“抬起头。”
须臾,容今瑶低声应了一句,心虚地从颈窝处起来。
她轻咬着唇角,眨了眨眼,半是调皮半是试探地说道:“还不是你上次突然熄火,换成是谁,都要怀疑一下吧?”
一缕轻叹融在空气中,夹杂着咬牙切齿的无奈:“我那是怕你害怕,你却以为我不行?”
容今瑶不敢与其对视:“误会罢了,你行得很!”
楚懿眯了眯眼,掐住容今瑶的下颌,迫使她正视他,靠近他。随后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见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又开始以舌尖温柔地疏解她的委屈。
他沉声道:“我行或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自己乱想什么?”
下一瞬,打开阀门,由浅入深,水渍濡湿唇瓣,容今瑶偎依在楚懿怀里,被吻掉了声音,柔软一点一点在唇上荡开。
她断断续续地吸着空气,身体的反应无比真实,深知此时欲拒还迎无用,所以主动攀上楚懿的脖子,阂上双目:“试试就试试……”
换来的只有更深的沉默以及唇舌的一路游走。
吻着吻着,二人的姿势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轻轻向一侧倒去。
楚懿侧身躺在床榻的外侧,枕头将他的头稍微抬高一些,垂眸可见好风景。一只手臂绕过少女的颈,另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将人拢在怀里。
手指轻轻落在寝衣的系带上,楚懿带着几分试探,低声问:“可以?”
容今瑶微微一颤,心头如擂鼓般急促跳动,忍不住轻唤一声:“楚懿……”
“好昭昭,叫我什么?”
容今瑶仰头,轻启朱唇,迷迷糊糊的一声“夫君”从唇间溢出,语气甜腻而缱绻。
话音甫落,一阵凉意顺着小腿往上攀爬,容今瑶轻轻颤抖着,仿佛是荒漠中突然遇到了一汪清泉,汩汩流动的温暖涌上脑门。
楚懿眼睫低垂,借着幽暗的灯火看清了眼前晃眼的两团白,正欲好好品尝,却忽而觉得有些奇怪——
他停下动作,蹙了蹙眉:“你怎么了?”
容今瑶同样大脑懵然,微微动了动,察觉到身下某个地方湿漉漉的,下意识以为是楚懿的伤口又流血了,急忙退开:“我都说了今晚不行!你还……”
“逞强”二字还未说出口,容今瑶已然看见楚懿腰腹的伤口还是老样子,仅是纱布上有一层血红而已。
她触碰了一下纱布,确认伤口并未裂开,心中顿时一松,但随即又升起不安。
床上的湿润若是并非伤口渗血,那还能是什么呢?
楚懿欲言又止道:“你……是不是来癸水了?”
容今瑶心中一紧,缓缓低下头,脸色瞬间变成青红相接:“……”
此时此刻,她无比后悔,懊恼自己不该被楚懿的美色冲昏了头脑,根本就不该尝试!
“若遇血光之灾,恐怕会殃及你身边之人……”楚懿笑了笑,替她重新理好寝衣,将
褶皱一一抚平,唇角勾起调侃的笑意:“看来不止是我,今夜你也有血光之灾啊。”
容今瑶闻言,立时羞恼地扭过头,整个人闷在被子里,不肯说话。
楚懿沉吟片刻,终究还是下塌,去柜子里取出新的被褥和寝衣。
见容今瑶依旧半卧在床上,他叹了口气,又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扶着她坐起,温水递到她嘴边,“今夜都怪我太急躁,不该诱惑你。”
容今瑶喝了几口水,喉间的燥热渐渐平息,抬眸,见他神色认真,小声道:“我又没生你的气。”
不多时,已经三更天了,房间里渐显黑暗。
窗外的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剩下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棂洒进来,映照在床榻上。
楚懿吹灭了最后一盏灯,重新躺回床的外侧,神色恢复平静,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然而,身边的女孩却仍旧不怎么安分。
容今瑶轻轻翻了个身,手指揪住被角,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的种种。寂静中,她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楚懿:“……”
他睁开双眸,淡淡反问:“你觉得呢?”
容今瑶眸光微闪,借着月光隐约看到楚懿侧脸的轮廓,“我觉得你应该不太好。”
她知道,比她更难忍的人是楚懿。
方才她换好寝衣后,他又去了内室沐浴,半晌才出来。水声隐隐传来,伴随着他低沉的呼吸,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知道你还问,”楚懿似笑非笑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对我好一点?只撩拨,不负责。”
容今瑶抿了抿唇,心头悄然一动:“其实,我可以帮你的……”
楚懿额角青筋隐隐跳动,眼底闪过意外,偏过头,“帮我?”
“是啊,帮你。”容今瑶道,“当是我补偿你。”
说话间,她不规矩地向下探索,心尖颤得厉害,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好奇。指尖滑过他的腰腹,触碰他紧绷的肌肤,感受他微微颤抖的反应,试探他的底线。
直至她碰到了形状远超断月刀的物事,不由得心里一叹——
一只手都攥不住的刁物!
见楚懿皱眉忍耐,她又尝试着将刁物放在掌心里。然而那刁物似乎并不领情,在她的掌心中微微颤动,似乎在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上次在白羽营扎马步,楚懿说要把腰间的断月刀赠予她使用。可惜时至今日,她连断月刀的刀背都没摸到过。
左右都是挂在他身上寸步不离的,于是刁物在她手中恍若成了断月刀,上上下下翻飞,左左右右盘旋,打着灵巧的圈儿,任由她肆意耍弄。
容今瑶体力不详,没多久,她便觉得有些累了。正欲松开刁物,却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扣住。
楚懿喉结滚动,语气变得危险起来:“……玩够了的话,也该近距离跟它见个面了。”
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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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心中一惊。
……
翌日,天色意外地阴沉下来。厚重的乌云像一块浸了水的灰布,低低地压在天际,透着一丝将雨未雨的即视感。
宫道寂静,东宫大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出现在东宫殿门处,脚步声由远及近。少年右手握在刀柄上,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姿态坦然。
引路内侍轻声道:“小将军,太子在这边。”
楚懿颔首,径直走到殿内,微一俯身行礼,道:“太子殿下。”
容聿珩端坐在主位上,低头翻阅奏折。见他进来,抬头看了一眼,缓缓道:“来了。”
宫人默然退下,殿内只剩二人。
楚懿站定在太子案前,自袖中取出几封折好的信函,放在案上,简要道:“这是江天凌写下来的,杏莺楼所遇、所闻、所谈的记录,我让人整理了一份出来,里面确实有可取之处。”
容聿珩未动声,先翻开那几封信,目光扫过字里行间。
楚懿继续道:“此外,我还查到了,贺兰宸所率的鹰狮并未出现在上京,而是在凉州一带。”
“凉州?”
楚懿点头,“凉州一带边境要冲,以栖坞山为界,是大昭通往漠北的必经之地。鹰狮若是在此埋伏,怕是想借和亲为幌子,杀人嫁祸,以此为由挑起冲突,借机绕过栖坞山,偷袭大昭,让我们来不及反应。”
容聿珩闻言,抬眸,眸色微沉:“看来漠北的确是在试探,所谓和亲,也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楚懿低垂着眼,沉吟片刻,嗤了一声:“也就这点本事了。”
容聿珩未置可否,只是道:“朝贡那日,漠北会递上和亲文书,照贺兰宸所说,他们有意夺妻。”顿了顿,语气沉下来,“陛下的心思……孤没法保证。”
少年唇边带着薄薄的讥诮,“大昭的勇士又不是无能窝囊之辈,总不能任由漠北阴谋诡计得逞。”
容聿珩看着他,站起身来,缓步走向窗边,负手而立:“楚懿,我们须得保护好她。”
楚懿神色未变,只是手指逐渐收紧,“我知道。”
容聿珩斜了他一眼,神色凝重:“还有一件事需要提醒你。将江天凌押在暗牢之事,江侯爷添油加醋告到御前,说你——‘狂妄自大’、‘拥兵自重’。”
楚懿含笑,话里话外讽刺不已:“陛下如今分得出心思来管这些事吗?”
皇帝熏怀梦香之事他有所耳闻,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香。以怀梦草为引做出的香丸,年年进贡皇室,夜夜熏燃会让人忘却尘世痛苦,但用多了也会让人产生幻觉,难辨现实。
再加上叶欢意而今在上京,据他所知,皇帝从行宫回来后,已有两日未上早朝,这在朝中可引起了不小的喧嚣。
天际的云层厚重沉闷,风声穿堂而过,远处已被乌云笼罩,浓黑的云团在空中翻滚。
风雨欲来之际,每个人都渺小不已。
楚懿“啧”了一声,“若非……大昭与漠北的拉锯战何苦僵持这么久。”
容聿珩面色冷了下来,凝视楚懿:“你真是不想活了。”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少年轮廓分明的面容,眉目俊朗,眼底透着几分冷静,笑意却很淡。
楚懿道:“难到我说的不对吗?殿下。”
他嘴角一勾,“殿下有宏伟之志,不愿黎民百姓深陷战争之苦。可当今圣上在位期间,战争频发,胜的、败的,不计其数。这是殿下想看到的情形吗?”
呼啸的风吹过,带来低沉的咆哮声。树木被风吹得摇曳不定,地面上的尘土与枯叶形成一片翻腾的漩涡。
容聿珩适时把窗户紧闭,认真望着楚懿,道:“不会太久。”
他兢兢业业做太子,替皇帝打理朝政,这么些年,势力日渐庞大。他早就明了,昏庸者为君王,最终只会变成亡国之君。能坚持一年、五年、十年……何以坚持二十年、五十年、百年?
他并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一点同容今瑶很像。
“我自然相信太子殿下。”
容聿珩道:“你亲自去凉州走一趟,即刻启程,别误了时间。对了,你秘密办差这段时日,让小六回宫里住吧,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闻言,楚懿眉梢轻轻一挑,语气轻描淡写,有意无意地暗示道:“太子殿下也该选个太子妃了。”
容聿珩眼皮都未抬一下,声音平静无波:“孤要不要成亲,与你何干?”
楚懿啧了一声,语气轻快:“还不是怕殿下成孤家寡人一个。”
容聿珩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眼神颇有“你不说话能死吗”的意思,“孤是小六的兄长,你都不在上京了,让她进宫陪我几日又有何妨?”
“好好好,我回去便问她。”楚懿见状,笑意阑珊,作揖道:“既然正事已谈完,就不打搅了太子殿下了,臣先行告退,殿下保重。”
容聿珩指着殿门,忍无可忍:“……赶紧走。”
……
容今瑶醒来时,天色已近中午。
窗外乌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仿佛随时会有一场小雨倾泻而下;窗内则是缠绵悱恻的味道,混合
着昨夜残留的暧昧。
癸水来了以后浑身酸软,连骨头都在隐隐作痛。她懒懒地翻了个身,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绵绵地瘫在床上,轻声唤着莲葵的名字。
等待之余,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十指纤纤,宛若春葱,指尖还泛着淡淡的粉红,格外娇嫩。
就是这两只手,昨夜轮番上阵,与那刁物大战了八百个回合。
第45章 第45章浑浊天色中,唯有少年眼……
容今瑶躺在床上,瞻视帐幕上的承尘,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的情景。
她未尝想过,自己竟会如此大胆地去触碰它,甚至掌控它。指尖还残留着那刁物的触感,温热、坚-挺,带着难以言喻的张力。
大战八百个回合之余,她复又被迫与其近距离地相见,双方还是裸裎相待。
刁物果真是刁物,长得既霸道又凶蛮,甚是吓人,与楚懿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大相庭径。此番对比下来,容今瑶还是觉得断月刀更容易拿捏一些,起码不会握不住。
楚懿一边轻啄着怀中人的唇,一边吐出舒爽的气息,他攥住她的手腕,耐心引导她控制上下左右的节奏。
“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好学么?”楚懿笑吟吟道,“学无止境。与其自己一个人看话本,不如同我一起学。你知道的,很多东西我过目不忘。”
容今瑶明白他说的是那本《鸳鸯秘戏图》,那日他单单翻了几页,就将里面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她的那些理论知识,完全比不过今夜的实践学习。
容今瑶脸色潮红,低垂着眸,边回应着他的亲密,边道:“怎么学?”
楚懿勾起唇角,身形渐渐下压,将她垫在枕头上,让她上半身更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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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启蒙你。”
过了不知多久,时间仿佛停滞,近乎失控的氛围笼罩四周。
容今瑶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声音软糯而无力,带着倦意:“楚懿,不行了——”
“我看你方才玩得不亦乐乎。”他低笑一声,“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容今瑶欲泣无泪,频频求饶:“不玩了,玩够了,真玩够了……”
楚懿听出她声音中微弱的哽咽,却没有立即停下。反而凑至她耳边,诱哄道:“告诉你一个可以结束的方法,就看你照不照做了。”
容今瑶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问道:“什么方法?”
楚懿微微一笑,黑眸漆黑明亮,近乎无底的湖水,映照着她每一寸的细微变化。
他缓缓吐出几个字。
容今瑶听完后,脸瞬间红透,就连月匈口都染上了一层绯色,她猛地摇头:“绝对不行!”
怎么能……那样啊!
楚懿却不急不躁,只是微微挑眉,“那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怕是天亮都结束不了。”
“……”容今瑶心中又羞又恼,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何如此轻率,暗暗发誓再也不要和这刁物近距离接触了。
她选择拒绝楚懿的提议,可偏偏身体已疲惫至了极点,上下眼皮打架,意识渐渐模糊,手腕酸楚得不像话。
僵持不下之际,容今瑶只能无奈妥协,还是按照他说的做了,张开了口,只有一下。
直至一股异样的气味蔓延开来,二人之间的纠-缠这才堪堪结束。
窗外风声渐起,卷起一阵阵细碎的雨丝,淅淅沥沥地洒落在屋檐上。
不多时,莲葵端着水盆,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道:“公主,您醒了。”
只见少女卧在塌上,似乎在发呆。锦被半覆其身,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臂,乌发若云散于枕畔,衬得她的脸颊愈发白皙透亮。眉眼间莹润生辉,比桃花初绽还要娇艳。
莲葵看得一愣,不禁感叹道:“公主,您今日的气色较往昔更胜几分呢。”
她走到床边,将水盆放置在一旁的矮几上,抬手撩起纱帐:“奴婢侍奉公主……”洗漱二字尚未说出口,便已目睹容今瑶颈下有细碎的红痕,像是被人吸出来的。
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陈述句也变成了疑问句:“奴婢侍奉公主……擦擦身子?”
容今瑶闻声回过神来,正欲起身,却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粘滞,尤其是腰腹与腿根之间。
虽然被细致擦过,但还有些余物不小心留在其他地方,许是又不小心沾上。
容今瑶索性躺着不动,把锦被往上拉了拉,遮住下半张脸,唯余一双杏眼在外眨了眨,声音闷闷地传出来:“算了,我自己来就好。”
莲葵忍不住抿着嘴笑,手脚麻利地整理好房间其余地方,将温热的帕子、干净的衣服一一备好,放置床边,随即退了出去。
……
接连半个月炎暑,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
忽逢今日雨降,气温随之稍减,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吃过午膳后,容今瑶坐在窗边,望着外头的雨幕,眉头微微蹙起,不知缘何而来一阵惆怅。
或是因为和亲文书一事悬而未决……又或是因为她心中所谓的盘算已经背离了初衷……总之心事压在心底,碰上雨天,便会有难以言喻的沉重。
况且,她一直以来都不喜欢雨天。
于她而言,有关下雨的回忆大多数都是狼狈的——湿淋淋的衣裳、雨中匆匆离去的背影、小女孩无助的哭声、破旧的祠庙。
这些零碎的画面拼凑成了她对雨天的印象。
容今瑶不愿忆起,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窗户关得更紧一些,阻隔外面的雨声。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恰在此时,莲葵端着一碗蜜汁玫瑰芋头走进,碗中热气袅袅,甜香四溢。
她抬眼看向窗边,见公主坐在那里目光怔怔,心下了然,走到她身旁,轻声唤道:“公主,吃些甜的吧,心情会好。这是奴婢新研制出来的玫瑰芋头,您尝尝?”
容今瑶本没什么胃口,垂眸凝视碗中晶莹剔透的芋头,犹豫了片刻,还是拿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小块放入口中。
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开,瞬间驱散了阴霾,她弯眸冲莲葵笑道:“好吃。”
莲葵心中一松,欣慰道:“公主若是喜欢,奴婢明日再给您做!”
容今瑶点了点头,垂下眼睑,视线不由自主扫向窗外。
之前栽种的生死树已经冒出了小绿芽,树苗上方罩着一层薄薄的油纸,小心翼翼地撑起,显然是怕被雨淋湿。
“楚懿还没回来?”她冷不丁问道。
莲葵答:“青云方才来传话,说小将军进宫面见太子殿下,似是有要事商量,还不知几时能回来。小将军特意留了话,若是回来得晚,让公主晚膳不必等他,早些休息。”
容今瑶闻言,轻轻嗯了声,双手托着腮,神情若有所思:“这么说来,我也有一段时日没见大哥了。”
“公主若是想念太子殿下,不如改日回宫看看?太子殿下向来疼爱公主,见了您定会高兴。”
容今瑶思忖道:“待明日雨停了,我便回宫去看大哥,顺便带些他爱吃的点心。”
容聿珩平日里政务繁忙,她总不好时常打扰。而今大哥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自己能为他做的,也不过是不添麻烦罢了。
莲葵温声应道:“都听公主的。”
话说着,容今瑶眸中多了分笑意,又低头吃了一块儿玫瑰芋头,心情也随之轻快。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踩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莲葵听见动静,转头望向窗外,随即笑着指了指:“公主,您瞧,说曹操曹操到,是小将军回来了。”
容今瑶侧目
望去,透过窗棂,只见一抹撑伞的身影缓缓走近。
伞面微微倾斜,遮住了来人的上半身,墨色的衣装似与灰蒙的雨幕融为一体。离远了看,少年的含笑眉眼被镀上一层冷漠肃杀,面容也被这层细雨渲染得冷冽几分。
她不禁心道:这人,沾了床和离了床,简直两幅面孔。
容今瑶看他的瞬间,楚懿也恰好抬伞望向她,视线与她相接,年轻人唇角微微扬起。
莲葵见二人隔着窗棂对望,不由得抿唇轻笑,转身悄无声息地退下。
她走至门口时,楚懿刚巧收起了伞,衣角边缘还挂着几滴水珠,低垂的眉眼裹挟着一丝冷意。
莲葵福身行礼:“小将军。”
楚懿顿了顿,眸色微动,拦住了莲葵,随口问道:“她心情不好?”
莲葵怔愣片刻,心内感叹,竟是没想到小将军会如此细致入微,分明公主一句话都未说,他却还是能轻而易举察觉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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