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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数清自己的心跳,九十九……
容今瑶……出现在此了吗?
恍惚之间,楚懿以为是耳边的风声在作祟,只不过是幻听而已。
直到他偏过头,目光穿过漫漫雾气,凝滞在朦胧之中的那一抹倩影身上,一切忽然变得真实。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1)
仿若是《洛神赋》中的神女降临。
楚懿站起身,眼尾微垂,靴底碾碎枯枝败叶,绕开了被划好的名字。他朝着神女靠近,一步又一步,走得很慢。
神女自雾中盈盈现身,细碎的光斑落在她的肩头,嘴角轻扬:“你怎么不说话啊?”
那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见他还是不说话,神女也不气恼,反而弯了弯唇,梨涡浅浅,意有所指道:“楚懿,我找到你了。”
楚懿定定地凝视着她,黑眸里亮起熠熠华光,喉间溢出低笑:“嗯,你找到我了。”
他在最疲惫的时候,于京郊山顶,下意识地用枯枝写了容今瑶的名字。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她奇迹般的出现在此。
她说,她找到他了。
新婚那日祠庙青瓦漏雨,见到容今瑶的那一刻,他数清了自己的心跳,共六十三声。
此时此刻,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近不远,单单一句“我找到你了”,他的心跳便足足有九十九声。
走路的步伐远不及心中野火灼烧的炽热,原本缓慢的踱步,瞬间变成了三步并两步的小跑。
到了容今瑶跟前,楚懿脚步一顿,双臂不受控制地抬起了一个幅度,却并未抱住她,只道:“我们回家。”
容今瑶还等着他主动抱自己,连手臂都张开了,“都说小别胜新婚,别人不知道你在何处,唯独我知道,你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表示啊……”楚懿沉吟一下,“你想要什么表示?”
她眨眨眼,暗示道:“比如……拥抱什么的?”
拥抱?
楚懿指节收紧。
彻夜不眠的疲倦与心力憔悴的战役让他想要将容今瑶拥入怀中。
可是,盔甲上的血腥气仍未消散,他直捣敌方将领营帐之时,长剑贯喉,身上被溅了不少血。
还有他的手,也是脏的,沾满了污垢。
容今瑶一袭月白鲛绡裙裾,不该沾染这些污秽,所以他方才及时收回了手,连同心底难以抑制的悸动,一并压了下去。
楚懿垂眼看着她:“算……”
他想说‘算了’,只不过后半截尾音在容今瑶扑身过来,环抱住他的时候,被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楚懿试图推开她,却因顾及这一身污秽,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处着手。
怀中人却是浑不在意的模样,将脸贴在他胸前,指尖抚过他带着血迹的肩甲,“你躲什么?”
楚懿低下头,映入眼帘的,唯有她的发髻和绢花。
他道:“身上脏,有血。”
“我又不嫌弃你。”容今瑶又把手收紧了三分,眼眸轻抬,翦水秋瞳里漾着狡黠:“难不成你嫌弃我?”
楚懿长臂轻舒,将她纳入臂弯,慢条斯理地道:“今日的衣裳很漂亮,头上的绢花也好看,唇脂色泽明艳,脸面就算不施一丝粉黛也很美。”
“所以,我怎么会嫌弃?”他说,“我很喜欢。”
容今瑶耳珠一红。
这人情窦初开以后,说起情话简直信手拈来。
甜蜜之余,她又忍不住想起他曾经惯会阴阳怪气的模样,不禁幽幽叹了口气:“真是今非昔比啊。”
楚懿眉梢微挑,拇指摩挲她泛红的耳垂,“怎么?”
容今瑶目光与他相接,扬起下颌:“你之前只会试探我,这会儿倒是夸上我了。”
楚懿承认:“我的错。”
“知道就好。”容今瑶轻轻一笑,眼睛弯成月牙。
不过……楚懿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原本上扬的嘴角微微一抿,道:“公主不是说待我凯旋,重重有赏吗?”
他问:“赏呢?”
“……”
容今瑶一愣,含笑杏眸瞬间睁大,脸上浮现出一抹恍然,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所忽略的事——她答应过楚懿,凯旋之日会给他赏赐。
不过楚懿出征期间并未传信回来,她也是今早才知道白羽军班师回京的消息。当时满心激动,只顾着去见他,全然把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最主要的是,她连赏什么都没想好,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容今瑶懊恼地一拍额头,有些语塞:“赏赐啊……”
楚懿见她神色变化,先是挑了挑眉,随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心中顿时明悟,伸出手,掐了掐她脸颊的软肉:“才想起来?”
容今瑶点了点头,无辜地看着他,眸光澄澈明亮。
楚懿抱臂而立,视线盯着她的脸,似笑非笑地啧了一声,慢悠悠开口:“我还以为公主会为我提前准备,看来是我想多了。”
容今瑶听闻此言,心里“咯噔”一声,心虚地垂下头:“你一定还没来得及用膳吧?瞧着你都清瘦了,我们赶紧回府,莫要耽搁了!”
言罢,她未等楚懿回应,玉手径直探出,攥住他的手臂,稍一用力,便扯着他往回走。
楚懿不过是存心逗她,并不是真的索要奖赏。
见容今瑶这般反应,他不禁摇了摇头,唇边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面对拉扯也不反抗,只是顺从地随着她的力道迈步走着。
微风轻柔地撩动了她的裙摆,那裙摆似灵动的蝶,又轻擦过他的铁甲。
不知怎的,楚懿突然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累了。
……
二人踏入将军府时,正值巳时三刻。
楚懿径直回卧房宽衣解甲,洗去这一路的风尘仆仆,容今瑶则直奔后厨,吩咐下人准备些清淡可口的饭菜。
她托腮看着切菜、煮汤的婆婆,忽而想到楚懿长途跋涉归来,怕是早已饥肠辘辘,未必能等到正午用膳。
眼尾不自觉弯起来,旋即又精心挑了一碟桂花琼酥给他提前垫垫肚子。
婆婆见她手捧桂花琼酥,慈颜微展:“公主,砂锅里还有雪梨川贝羹,可以一道吃,去腻。”
容今瑶眸中一亮:“那太好了!”
婆婆笑着点头,擦了擦沾着水汽的手,手脚麻利地盛了一碗雪梨川贝羹,递给她:“公主且慢些,才出锅呢。”
碗中的羹汤清透晶莹,雪梨片薄如蝉翼,川贝沉在碗底,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容今瑶应了一声“好”,用银匙搅了搅羹汤,待热气散得淡些,这才托着漆盘往卧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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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行至房门前,素白指尖抵在门板上,甫一推开,檀木熏香混着薄荷皂角的气息漫过鼻端。
“楚懿?”她轻声唤道。
回应她的只有绵长的呼吸声。
容今瑶动作凝滞,疑惑地转头看向窗边,楚懿的睡颜猝不及防撞入眼帘。
玄铁软甲随意堆在墙角,少年泄了力,仰面躺在软榻上,脖颈微微扬起,湿漉漉的长发泛着乌玉光泽。中衣敞着半边,锁骨处一道两寸长的新伤赫然醒目。
他定是累到了极点。
都这般模样了,返程路上竟然还跟她一来一回的搭话。
容今瑶抿紧了唇,屏气敛息地退出门外,刚将房门合上,恰在此时,庭院里突兀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有人正小跑着靠近。
她循声望去,只见方云朗正抱着一个锦缎包袱,脚步踉跄地奔来。
男孩额角渗出一层汗,气喘吁吁地说:“小六姐,子瞻哥在吗?”
容今瑶指了指房门,道:“他睡下了。”
方云朗的脚步戛然而止,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低低地“哦”了一
声。
见状,容今瑶略显纳罕地走上前,目光落在沉甸甸的包袱上,好奇地问:“你怀里抱的是什么?”
一听有人问起,方云朗来了精神,一脸骄傲地将包袱置于地面,“我给你看!”
容今瑶也很捧场地蹲在他旁边。
解开包袱的一刹那,人参、肉桂、茯苓等药材滚落出来,方云朗兴奋地抬起头,语气里满是得意:“我听说子瞻哥刚从栖坞山回来,特意去药庐挑了这些大补之物,这些都是上好的药材,可以做个十全大补汤了!”
容今瑶看着地上琳琅满目的药材,忍不住笑出声,眉眼弯弯:“倒也不用这么补吧?”
“怎么不用?”方云朗顿时端正了神色,振振有词道,“我还等着你们生出来小娃娃,我当小舅舅呢……”
“……”容今瑶哭笑不得,只能把这句话当成童言无忌,“你也去催催陆玄枫。”
她和楚懿的关系虽然已经亲近了许多,但至今都未圆房,哪里来的小娃娃?况且他们二人都还年轻,倒也不急着生子。
方云朗打了个激灵,忙不迭道:“我可不敢催他。”
说罢,他开始将地上的药材一件件拾进包袱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容今瑶,开口道:“对了,小六姐。再过半个月就是子瞻哥的生辰了,你……要不要给他送个生辰礼呀?”
容今瑶一怔,诧然道:“他不是一向不过生辰吗?”
方云朗悄悄凑近,压低声音:“自从柳姨母去世以后,子瞻哥便不再过生辰了,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呆在国公府的祠堂里。不过我前一阵子间接同他提起过生辰宴的事儿,发现他倒是没以前那么抵触了。”
默了默,容今瑶道:“你有什么打算?”
“中秋的第二天就是他的生辰。我都盘算好了,小六姐你可以在中秋节当天约他去游湖,好好玩上一番,等第二日归家,便能看见我们准备的惊喜!”
男孩眉飞色舞地比划着,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已经看到了楚懿惊喜的表情。
容今瑶垂眸,细细思忖了片刻,眸光轻动:“要不我们现在就去购置生辰礼吧?”
刚好还有楚懿凯旋的赏赐未准备,今日可以一并买下,也算是给他一个惊喜。
方云朗喜上眉梢:“好啊好啊!”
容今瑶和方云朗出门挑选生辰礼时,天光尚明,两人兴致颇高地逛了几家商号,挑挑选选。
不知不觉间,日头已悄然西斜。
回到将军府时,夜幕降临,檐角灯笼次第亮起,恍若碎金满地。
李伯依照方云朗的叮嘱,熬了一碗十全大补汤,味道呛鼻浓郁,见容今瑶回来,赶忙迎上,将汤递到她面前。
闻到味道,容今瑶秀眉轻蹙,询问为何不直接端给楚懿,李伯微微叹气:“从晌午到现在,房门一直是关着的,也没见燃烛。老奴不敢贸然打扰,只能劳烦公主您把这补汤送进去了。”
是时,后院一片沉静。风过庭树,叶影无声,月光透过繁密的树梢洒在石板上,斑斑驳驳的光影。
房间里十分安静,容今瑶把补汤放在案几上,动作轻柔地点燃油灯,烛芯“噼啪”爆开火星。
昏黄光晕里,楚懿仍维持着先前的睡姿。
他这一觉睡得竟这般长。
容今瑶轻手轻脚地走近,屈膝蹲在软榻旁,借着微弱的光线描摹塌上之人熟睡的面容。明显的是,他眼睑之下有乌青之色,看起来有些憔悴。
还是第一次正面看他睡觉的样子呢。
静静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间,她像是被什么催着,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眉骨,顺着鼻梁滑至唇珠。
触及那抹温软时,她微微一颤,犹豫了片刻,又鬼使神差地按了按。
唇形很好看,触感很软很弹。
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第52章 第52章“我会很多种吻法,一一……
楚懿没醒。
绵长如丝的呼吸在屋内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把容今瑶笼罩其中。
少女屈膝蹲在软榻旁,时间久了膝盖有些酸麻,索性褪下鞋履,盘坐在旁边,挑逗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葱白手指缠绕着发梢,容今瑶用垂落的发丝扫过他的喉结,紧接着再用发尾撩拨他的耳垂,探进中衣在他紧实的胸膛上摸来摸去……
容今瑶支着下巴,想起话本里的场景,轻声叹道:“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不然,这温柔乡的门槛,我倒是迈得更急一些。”
顶着这样一张脸和一双深情眼,怪不得会成为上京贵女们的梦中情人,可不就是一只男狐狸,惯会魅惑她人。
话音刚落,容今瑶不经意间抬眸,恰好瞥见楚懿的喉结极轻地滚动了一下,几乎难以察觉。
动了?
等等!
她眸光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启唇,轻声唤了句:“楚懿?”
随即,指尖蜷了蜷,手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游走,眼睛睨着某处撑起的‘营帐’,偷笑道:“这样都不醒啊。”
不愧是少年将领,果真定力非凡。
自己就这样坐在他身边放肆,楚懿如此敏锐,怎可能察觉不到?至于他为什么迟迟不睁开眼,唯一的解释就是——
他在享受着她的触碰。
容今瑶俯身凑近他耳畔,促狭道:“楚懿,你再不醒,我可就要……”
“要什么?”
尾音尚未消散,一声低笑悠然响起。
少年的黑眸缓缓睁开,烛火在他眸中碎成跳跃的流萤,嗓音里浸着三分戏谑七分诱哄:“公主怎么只偷偷摸,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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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今瑶的手指还悬停在他腹肌上方,想要收回,却被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
楚懿把她的柔荑轻轻拢入掌心,拇指若有若无地摩挲:“我应该再忍一忍,这样兴许你就会吻我了。”
容今瑶任由他的手掌覆上自己的手背,低垂着眸,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你想让我亲你?”
“自然。”楚懿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回答得很诚恳。
他略一停顿,似笑非笑道:“下次你若是想亲,直接亲便是,不必偷偷摸摸。”
“……”
这话说的,倒像她是一个急色之人。
容今瑶别过脸,想从他掌中抽离,“我才不想。”
“你不想。”楚懿一字一句道,“我想。”
他已经许久未曾吻过她了,在栖坞山的那些日夜,他只能靠着她的小衣勉强慰藉。
虽能稍解相思,可终究还是如隔靴搔痒,难以平息心底的渴望。他想要的更多——想要吞入她的气息,想要感受她的温度,想要将她的一切都占为己有。
更何况,他睡了将近一整日,此刻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楚懿的眸色渐渐深了,礼貌地等待答复。
容今瑶被他的目光烫了一下,下意识抿了抿唇:“那……亲一会儿?”
得到允准,楚懿倏然抬手,虎口精准卡住蝶骨,将她拉向自己。
二人的距离缩短,四目相触时似有暗火涌动,他的视线落在她唇上,声音蛊惑:“我会很多种吻法,要不要一一试过?”
顿了顿,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我保证,会让你很舒服。”
楚懿的气息温热撩人,激起她一阵难以抑制的颤栗。
容今瑶害怕她承受不了这么多种吻法,商量着说:“先来三种吧……以后又不是不亲了……”
“三种就三种。”
言罢,楚懿侧头,先是轻柔地含住她的下唇,吮吸起来,将她唇上的嫣红尽数卷入腹中。不过片刻,唇脂便被搅乱晕开。
他松开她片刻,道:“第一种,这叫吸吻。”
容今瑶:“……”
怎么还有名字?
未及她深想,楚懿动作陡然一转,牙齿轻轻擒住她的唇瓣。
相较去凉州前的那晚,这回的力度很柔,仅是浅尝辄止地轻咬,没有丝毫痛感,唯有丝丝缕缕的痒意。
不知
过了多久,他又松开了她。容今瑶娇喘未平,眸光闪烁迷离,抢在他之前开口道:“咬、吻?”
楚懿勾了勾唇:“阿瑶卿卿,你很聪明。”
刹那间,容今瑶只觉脑袋里晕晕乎乎,被这个称呼撞得有些失了神,耳畔嗡嗡作响。
阿瑶卿卿?
这般亲昵的称呼……
“你究竟从何处学来的?”她忍不住问道。
怎么自凉州归来后,楚懿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开了屏的孔雀,热烈得让她无法招架。
楚懿说:“凉州男子习惯将自己的妻子唤作卿卿,代表喜欢与珍视。”
容今瑶“噌”的一下脸红了。
他笑了笑:“公主可还喜欢?”
话音甫落,第三种吻法随之而来,这一吻,温柔缠绵,却又霸道地不容她退缩。
楚懿舔-舐着她娇嫩柔软的唇瓣,将她嘴里的呼吸尽数吞入。
容今瑶仰着小脸,闭上双眸,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掠夺。而楚懿自始至终都睁着眼,眸中情-欲与理智交锋,将她每一丝细微变化都尽收眼底。
比如,她并不擅长换气。当自己湿-热的舌尖退开、又缠上去的时候,她才会趁着间隙,下意识地呼吸两下。
再比如,她唇边有晶莹的水光,眼角也盈盈垂泪,模样楚楚可怜。吻出声音时她会呜咽,长睫轻颤,似乎对自己发出这般羞耻声音感到窘迫。
这一吻持续了许久,久到容今瑶感觉自己的大脑逐渐空白,意识也开始发晕。
再度睁眼时,视线天旋地转,她双腿发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趴在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楚懿把她的身子捞到榻上,“才三种,就不行了?”
容今瑶心道又失策了,默默盘算着下次定要沉住气,只选一种吻法。不得不承认,楚懿吻技的确是上乘。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佯装镇定,轻抬下巴:“不过如此。”
楚懿:“……”
他也不拆穿:“好,我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让殿下满意。”
容今瑶绵软地窝在楚懿怀里,脑袋轻倚着他的胸膛,懒懒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他的话。
夜色渐深,凉意丝丝缕缕渗进屋内。容今瑶瑟缩了一下,扯过旁边的被子,一半盖住身子,一半垂落在榻边,“有些冷了,我们一起盖。”
她百无聊赖地拉住楚懿的手指,在他的指缝间来回穿梭、拨弄,玩着玩着,忽而想到了什么,仰起头道:“马上就是中秋节了,我们在那天出去游湖吧?”
租一艘画舫,在上面美美地过上一夜。第二日归家,便会看到偷偷准备的生辰宴,还有自己精心筹备的生辰礼。
楚懿定会很惊喜、很感动吧?
应该能抵消掉一些她曾经在楚懿身上耍过的小心思、打过的小算盘。
想到这儿,她嘴角忍不住上扬,又问了一遍:“去不去?”
楚懿听到她的询问,怔忡了一瞬。
中秋过后的第二天便是他的生辰,往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回国公府,独身一人在祠堂中为母亲抄诗点香。
还从未带过其他人踏足那方空间。
之前他没有设想过自己会真真切切地喜欢上一个人,在他的认知中,喜欢绝非儿戏,它意味着责任、承诺和交心。
彼时总认为自己无力承担起这些,也无法给予,所以才对楚国公说:“唯一能做的,就是相敬如宾了。”
然而世事难料,曾经让他望而却步的东西,如今却成了他愿意舍弃功名利禄去换取的珍贵之物。
这一次,他想让母亲也见见容今瑶。
良久,楚懿回过神来,微微低下头,凝视少女晶亮的瞳眸,应道:“好。”
……
中秋前夕,长街之上早早便张灯结彩。市井间人声鼎沸,桂树枝头花灯翩然悬挂,人人都盼着那轮明月升起。
这天日色晴好,楚懿立于庭院中央,身着一袭紫色广袖长袍,领口处瑞兽盘踞,腰间束以黑金蹀躞,上嵌一枚白玉扣。
相较于往日简练的装束,今日这一身更显华丽矜贵。
碧霄澄澈如洗,贵气逼人的少年郎正手执一壶,给冒出嫩绿新芽的生死树浇着水。
青云出现在他旁边,颔首道:“主子,马车已备好,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书场巷?”
楚懿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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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敛了敛。
关于中秋节及中秋翌日的安排,除了容今瑶的提议,他自己也有一番思量。
只不过不知道容今瑶最近几日在忙碌些什么,总是顾不上搭理他,他想靠近,她便找借口退避。
反之见到方云朗时眉梢眼角皆是欣喜。
方云朗以往也会来府上,大多数时候是找他,这阵子却截然不同,愈发频繁地寻起了容今瑶,两人时常在书房闭门不出。
他已经在考虑怎么跟陆玄枫“告状”了。
楚懿眉目低垂,微微沉吟了片刻,随即道:“现在吧。”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告诉李伯,今日不准方云朗进府。
青云心领神会:“是。”
正当青云转身去传达吩咐、楚懿准备放下水壶之际,男孩清脆响亮的声音适时响起:“小六姐——”
楚懿:“?”
几乎同一时刻,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冷落了他多日的少女从门后探出了头,朝方云朗挥手道:“这里!”
楚懿皱了皱眉:“……”
青云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自家主子,察觉到他面色冷然,作为一直服侍在侧的心腹,凭着多年的本能,出声道:“方小公子。”
方小公子顿住脚步:“怎么啦?”
楚懿的眼神轻飘飘地掠过方云朗,一句话未说,漫不经心地走向他。然后,没有丝毫犹豫,手臂一挥,便将手中的水壶直直抛了过去。
方云朗慌乱地接住水壶:“子、子瞻哥?”
“给我浇树。”他淡淡地道。
楚懿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脚尖一转,径直朝容今瑶的方向走去。众目睽睽之下,抬脚跨过门槛,左手握住她的手腕,右手抓着门扉,将人往里面带。
动作一气呵成。
方云朗站在原地,整个人愣了好一会儿,挠了挠头,忍不住问青云:“我是不是要当小舅舅了……”
青云附和地点了点头,瞧着紧闭的书房,暗自思忖要不要将这好消息告诉楚国公。
屋内光线略显昏暗,楚懿旋过身,双臂撑在门上,将容今瑶圈在自己的领地内,眼神略显危险。
容今瑶抬眸,对上这吃人的眼神,心中一惊,劝阻道:“你冷静一点,方云朗还在外面呢,他能听见!”
“那又如何?”他无所谓地道,“方云朗没这个胆子来偷听。”
容今瑶软着声音哄他:“你别胡来……我们是真有事说……”
她和方云朗瞒着的事,其实他大概能猜出一点苗头。
做什么都可以,冷落他,这件事不行。
“嗯,知道了。”楚懿弯唇一笑,回头看了眼桌案上燃着的香,不紧不慢道:“半柱香的时间,足够试一种吻法了。之后想做什么,都随便你。”
第53章 第53章他嫉妒得要发疯了。……
院子中,方云朗半蹲在栽种的树苗旁,手中握着水壶,水流断断续续。
他的心思全然不在浇水这件事上,每隔一小会儿,目光便不由自主地瞥向书房。
男孩嘴角微微下撇,神情中带着几分哀怨:“怎么还不出来啊,这都多久了……”
仿若一只被主人遗忘在角落里的小狗。
方云朗低头望着那株青涩的小树苗,嘴里念叨着对楚懿的不满,对身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恍若未觉。
“你嘀咕什么呢?”平静且熟悉的声音自身后骤然响起。
方
云朗只觉身侧瞬间被阴影遮盖,冷飕飕的寒意袭来。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待看清来人是楚懿时,弹簧一般地猛站起身,憨笑道:“没、没什么呀,我在勤勤恳恳浇小树苗呢。”
楚懿目光微凝,看了眼湿漉漉的泥土和被水流冲击得有些弯曲的小树苗,面无表情地淡淡开口:“方云朗,你别把我的树苗浇死了。”
“……”不是你让我浇树的吗?
吃醋的男人要远离,方云朗心道。
他佯装不经意地偷瞄了一眼楚懿,对方衣袍整齐,风姿卓然。只是唇边隐约可见一抹淡淡的唇脂红,映着他平静的面容,无端多了几分欲盖弥彰的暧昧。
……这亲得该有多猛啊。
少儿不宜!
方云朗视线停留在那抹红色上,笑意渐深,语带揶揄:“子瞻哥,你今日气色甚好。”稍作停顿,又道:“既然你出来了,那我就去找小六姐喽?”
话落,童真的小少爷迫不及待地抬脚,打算绕过楚懿,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不料刚迈出去没几步,突然感到后颈一紧,整个人像是一只被拎起来的小鸡崽,双脚不受控制地微微离地。
楚懿一手拎着他的衣领,姿态闲散,语气淡然:“去哪儿?”
方云朗顿时语塞,暗暗叫苦不迭,嗫嚅了半天:“去……去……”
“跟我走。”楚懿言简意赅地说道,透着不容人拒绝的意味,旋即拎着他的衣领径直走向停在门口处的马车。
方云朗被他拎得脚步踉跄,整个人歪歪扭扭,忍不住抱怨道:“子瞻哥,我这身衣裳可是新做的!”
楚懿神色未变,没理会他的抗议,直接将他塞进了马车里。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还没等方云朗缓过神来,楚懿已经利落地抬腿上车,在他对面稳稳坐下。
青云站在车辕上,见他们上了车,扬起手臂挥动马鞭。
阳光透过街边错落有致的屋檐,铺洒在滚动的车轮上。马车徐徐驶过街巷,车帘轻晃,隐约可见其中两道对立而坐的人影。
一人双臂环胸,镇定自若,另一人则稍显局促。
车内的空气一时静默。
不久后,方云朗终于按捺不住,撩起车帘一角,看见外面熟悉的景致,心底涌上不安:“子瞻哥,你说你来书场巷就来嘛,非拽上我干什么,我同小六姐还有事呢!”
他平生最害怕的地方有二,其一为凌云堂,其二为书场巷。
紫衣少年慵懒地靠在车壁上,两条长腿交叠,闻言微微眯起眸子,修长的手指轻叩着腿部,皱眉道:“你近日跟她走那么近,有什么秘密?”
容今瑶想做什么依着她开心便好,他亦不会多问,方云朗……另当别论。
方云朗被楚懿这么盯着,心里发虚,支支吾吾地辩解道:“哪有什么秘密啊……就是最近在课业上遇到些难题,实在没辙,请教一下小六姐而已!”
楚懿听了,嗤笑一声,似在嘲讽他这蹩脚的借口:“请教?”
方云朗还算是机灵,一下子就嗅到了空气中的酸味,赶忙凑上前,谄媚地说道:“哥,你怎么还吃弟弟我的醋啊。”
“……”
方云朗装作无事发生,转移话题:“所以我们到底来书场巷做什么?”
楚懿神情平淡,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指,抵住他凑过来的额头,毫不留情地推离,微微冷笑:“既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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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课业有问题,刚好来书场巷给你买些书,不用谢。”
方云朗被推得往后仰了仰,忍不住哼哼了两声:“才怪呢。”
楚懿斜睨了方云朗一眼,唇角勾了勾,心想左右都一道来了书场巷,他早晚会知道,索性坦然开口:“来买手写婚书的用具。”
这几日,相较容今瑶浪漫旖旎的遐想,楚懿的心思则全然落在了这一件比较庄重的事情上——拟婚书。
二人刚刚成婚时的婚书由官媒操办,虽说合乎规矩,样式却千篇一律,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所以他决意诚恳地手写一份婚书。
方云朗听言,悄悄松了一口气,不过转瞬之间,眼神又亮了起来。
婚书?
他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心里却想着,作为小舅舅,该挑选一份怎样独特的礼物送给素未谋面的侄子呢?
……
不多时,马车在书场巷的巷子口停下,楚懿和方云朗一前一后下了车。
巷子里人来人往,书摊林立,两人穿梭其中,一连走访了几家颇具规模的书铺和书斋。一番精挑细选后,仍旧未能觅得合心意的婚书样式。
纸张需要上等的洒金笺,尺寸须合六合之数,长六寸,宽六寸。样式不可过于繁复,亦不可太过简朴。边框需以祥云纹或缠枝纹点缀,笺心留白处,需足够宽敞,以便书写时字迹舒展……
这是最基本的要求了。
方云朗一路跟在旁边,目睹楚懿神色专注、眉间微蹙的模样,不禁在心底暗自感叹:不过是选个婚书样式,竟比研读那些晦涩难懂的诗书还要难上几分?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已至巷尾,以为又要无功而返时,一家不起眼的小书铺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家私人书铺,规模极小,门面朴素,甚至有些陈旧,门前栽种的腊梅树只留下光秃秃的枝桠。
“这地方……怎么感觉有点熟悉?”方云朗放轻了声音,抬手揉了揉额角,试图从记忆中搜寻有关这间书铺的线索。
他细细回想,自己来书场巷的次数着实不多。若要追溯至上一次,还是《天赐良缘》炙手可热之时……小六姐曾在此处……和子瞻哥吐露衷肠……
方云朗眸光乍现,猛地击掌,“我想起来了!”目光投向楚懿,见他眼里闪过微不可察的波动,便知他也想起了那日之事,脱口而出道:“——胡文生!你知不知道?”
楚懿拧了拧眉。
他自然清楚胡文生是何许人也,写出《天赐良缘》之后名声大噪的话本子先生,在坊间颇有名气。
而且,此人同容今瑶之间有着或深或浅的关系。
胡文生这人行踪飘忽不定,闲云野鹤般的人物,出入上京毫无规律可循。他曾命人去查,费尽周折也只能查出一副画像。
暗中保护容今瑶那阵子,她就时常来书场巷的巷尾徘徊,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是在等胡文生。
思绪回笼之际,略带诧异的声音从书铺内传了出来:“谁喊我?!”
紧接着,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一位中年男人走出,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