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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容虽不年轻,却也不显老态,眉宇间透着文人特有的清朗。长衫洗得干净整洁,袖口微微卷起,显然是在擦拭灰尘。
胡文生刚云游归来不久,今日才回书铺,本想简单收拾一番,没想到还真有客人上门。
他抬头看向门口,一高一矮的两个人站在腊梅树旁,紫衣少年气质矜贵,鹅黄锦缎的男孩圆脸大眼。
胡文生微微一愣,视线触及楚懿时,眸中闪过似曾相识,旋即笑起来,一甩手中的抹布,下意识道:“小六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话甫一出口,四下安静。
方云朗眼睛瞪得溜圆,赶忙摆手,反驳道:“……不不不!”
楚懿却是扬起眉梢,眸光带着审视与玩味,语气漫不经心:“哦?你认识我?”
胡文生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说漏了嘴,笑容微微一僵:“楚小将军的名号,谁人不知啊……哈哈哈……”
“可你说的分明是容今瑶。”少年神色比较淡,迈步靠近了些,扯唇一笑:“我知道你们认识。”
顿了顿,又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查过你。”
言外之意是让胡文生不必遮掩。
胡文生神色一滞,干笑了两声:“小将军早说啊!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坐坐?我这儿虽小,但还有些好茶,可以招待两位。”
一边说着,一边肩膀轻抬,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铺内陈设简单,几排书架沿着墙壁而立,中央摆着略显陈旧的桌子和椅子。
胡文生招呼着楚
懿和方云朗坐下,斟满两杯茶端给他们。
方云朗端起茶杯,鼻翼翕动,抿了一口,茶汤划过舌尖,忍不住叹道:“好茶!”
胡文生语气自豪:“这是我云游四方,在一处山水灵秀之地偶然所得。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胜在清新独特。”
他们有来有往地说了一个回合。楚懿在书铺内扫视一圈,神色平静,不疾不徐道:“你这是否有尺寸为六合之数,边框或卷轴为祥云纹的洒金笺?”
“自然有。”胡文生爽快地道,“我这儿时常会有一些贵客来寻些特殊的纸张,像您说的这种洒金笺,自是备着的。”
他微微欠身,示意楚懿稍等,随后在书架间翻找。
楚懿气定神闲地端坐在椅子上,将茶杯送至唇边,轻轻啜了一口,目光越过氤氲的热气,静静地落在男人的背影上,似是不经意地提起:“看来你与我夫人颇为熟络?”
能唤容今瑶“小六”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他对胡文生并无恶意,只不过有些好奇罢了。
胡文生坦然的声音从书架那头清晰地传出,毫无隐瞒之意:“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救命恩人?”
胡文生翻找的动作不停,“我之前是个家里是做生意的,不过生意失败,债台高筑,走投无路之下甚至起了轻生的念头。是小六二话不说给了我足够的银子,还鼓励我重振旗鼓,继续创作。”
方云朗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这么说,小六姐是你的伯乐了。”
胡文生笑笑:“未来还会是我的东家。”
楚懿低垂着眼帘,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不一会儿,胡文生取出一卷洒金笺,递到楚懿面前,由衷感慨道:“如今见你们二人琴瑟和鸣,我打心底里感到高兴。之前啊,我只是知晓她心中有一个倾慕之人,那人送过她一副字画和一枚纽扣。她一直妥帖留存着。”
“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是你。”
方云朗原本正喝着茶,听到这话,扑哧一下把茶水喷了出来:“!!!”
若单说容今瑶倾慕楚懿,在他看来并非全无可能。可要说楚懿曾送给容今瑶字画和纽扣,这简直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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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夜谭!
纽扣——那可是衣裳上的纽扣啊!这是何等私密、何等亲密的物件。若非关系极为亲近,甚至是有了男女之情,怎会送出这般定情之物?
可之前楚懿和容今瑶的关系大家有目共睹,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死对头。
方云朗越琢磨胡文生的话,越觉得离谱至极。除非……那个倾慕的对象,另有其人!
这更加恐怖了。
果不其然,楚懿微微上扬的嘴角瞬间凝滞,笑意全然敛去,周身的气息陡然一沉。
年轻人抚过洒金笺的动作顿了顿,指骨收紧,声音仍旧保持一贯的平静,沉吟片刻道:“……你是说,她曾经倾慕我,收存了我的字画和纽扣?”
胡文生并未察觉他神色的变化,依旧笑着点头:“正是。你送给小六的东西,她一直珍藏着,还托我写了<天赐良缘>,如今看来,倒是得偿所愿了。”
楚懿眸色渐沉。
《天赐良缘》在初春时节发售,那会儿他刚回上京不久,和容今瑶毫无交集。就算有,也是她时不时地跟踪他。
原本以为她不过是推波助澜那些风月传闻而已,没想到一切的源头,竟然也是她一手策划。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心里清楚,自己从未送过容今瑶字画和纽扣。
她倾慕的人,不会是他。
那么,那个男人会是谁?
想到这里,楚懿胸腔中仿佛有一头困兽疯狂冲撞,倏地站起身,哂笑道:“好一个得偿所愿。”
衣摆掀动的风毫不留情地扫落了桌上的洒金笺,他一言不发,迈着大步朝外走去。
方云朗有些后怕,咽了咽口水:“一定是误会……”
楚懿素来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方才听说容今瑶曾有过一个倾慕之人时,他眼底闪过的骇人戾气十分真切。
他嫉妒得要发疯了。
可还是要保持理智。
紫衣少年身形一顿,复又走回胡文生面前,给了他婚书的银子。弯下腰,把地面上的洒金笺捡起,掸了掸上面的灰尘,揣入怀中。
他垂眸:“是不是误会,中秋夜就知道了。”
第54章 第54章“会很疼。”
在容今瑶想象的场景中,中秋夜是绮丽且美好的。
夜幕低垂,皓月当空,粼粼湖面之上画舫轻摇。船舱四周花灯高悬,船舱内则是灯火朦胧,馥郁香气弥漫……
在此缱绻氛围之下,一切都能“水到渠成”。
就这么想着想着,八月十五月圆夜转瞬即至。一瞬间,上京城似被神灯点亮,绚丽璀璨,众人皆在此日通宵达旦,对月酌酒。
亥时已至,宽阔的湖面上泊满了画舫,船身雕梁画栋,华美如仙舟。周遭有乐坊歌伎轻拨琴弦,丝竹声袅袅传来。
乐声、笑声、歌声,将这中秋夜装点得如梦如醉。
画舫前,容今瑶双手提着裙摆,轻盈一跃,旋即稳稳落在了船面。
她身姿晃了晃,回身看向了步伐慢悠悠的人,澄澈杏眸中含着笑意:“楚懿,你快些呀。”
身后人应道:“来了。”
楚懿紧随其后踏上船板,相较于容今瑶的欢快,少年眉宇间倒是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眸光微凝,若有所思地看着船舷边笑靥如花的少女,思绪飘回到上午。
今日中秋旬休,陆玄枫无需当值,闲来无事便亲自来送瓜果月饼。彼时,他斜靠在桌案旁,剥着葡萄,冷不丁开口道:“听说六公主曾有一个倾慕之人?爱得如痴如狂、无法自拔?”
“……”
这般夸张的言辞,十有八九又是方云朗添油加醋的杰作。
楚懿神色未变,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东西送到了,你人可以走了。”
陆玄枫忍不住冷笑:“你倒是沉的住气,不去逼问一下?”
“没什么好问的。”很平静的语气。
“虚伪。”陆玄枫打量着他,啧了一声,嫌弃地叹了叹气,“像个瞻前顾后的老头子。”
楚懿不甚在意:“不过是曾经的一段倾慕过往罢了,不值一提。”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可陆玄枫看得分明,这人云淡风轻的面容之下,实则暗藏汹涌。
陆玄枫见状,不由轻嗤一声:“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了,还以为你定会千方百计逼问出来这个男人,然后……”
他不再说下去了。
楚懿眉梢轻挑,“然后什么?”
陆玄枫接着道:“然后把他扔出上京,彻底远离六公主,省得你心里膈应。”
“……你有病?”
陆玄枫却不恼,盯着楚懿,缓缓开口:“你以前可不会这样。我早就说过,我很期待下一次在你眼中会看到别的情绪,这次我看到了两个字——”
“占有。”他加重了语气,“楚子瞻,承认吧,你栽得彻彻底底。”
漆黑夜幕下,晚风悄然拂过,湖面泛起细碎的波光。
“楚懿!”容今瑶瞧见他神色游离,脆生生地喊了一声,“你来一下。”
楚懿半倚着雕栏,经此一唤,方才飘远的思绪缓缓回笼,垂眸看向容今瑶。
少女披着一件轻薄的云纱外衫,外衫之下是一件紫灰色抹胸襦裙,因蹲着的姿势,隐约可见若隐若现的两坨雪峰。
乌黑的长发未曾挽起,顺着肩头倾泻而下,发丝轻扫她粉嫩的腮颊,侧脸被画舫的暖光映得温软。
她安静地蹲在那
里,像一只正专注玩水的小兔子,柔软又乖巧。
容今瑶微微探身,指尖轻点着湖面,细细拨弄着圆月的影子,仿佛真能从湖水中捞出一捧星辉。
半晌,楚懿抬步走了过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捞月亮呢?”
听见他的声音,容今瑶并未急着回头,只是轻轻掬起一捧湖水。
水珠从指缝间滑落,而她的掌心之中,映着被水波揉碎的月影,似捧起了一轮小小的明月。
她歪着脑袋,看向楚懿,眼眸晶亮而又澄澈,笑吟吟道:“你看,我把月亮抓住了。”
月光透过水珠折射出一圈光晕,她的指尖微微泛红,显然是被那湖水浸得久了,可即便如此,脸上的兴致却丝毫未减。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掌心的“月亮”给他看。
不等楚懿回应,容今瑶弯起眸子,抬了抬手腕,继续道:“现在这月亮送给你了。”
话音刚落,楚懿心头蓦地一颤,仿佛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拂过心尖,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叫他呼吸微滞。
他看着眼前人,眸色晦暗不明。
下一瞬,楚懿忽然伸手,将那双柔软细嫩的手包完全裹进掌心。
她的指腹带着湖水残留的凉意,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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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掌是炙热的。掌心相贴,仿佛她是高悬夜空的月亮,而他是默默围绕在月亮身旁的夜色。
楚懿捧着她的手,低声道:“我要这个月亮。”
容今瑶眸光微微一闪,似乎未曾料到他这个反应,唇角微张,尚未开口,便被楚懿拉起,整个人向他怀里倾去。
画舫微晃,船舱内的灯影也跟着摇曳起来,时明时暗地映在楚懿脸上。
楚懿声音喑哑:“我认栽了。”
容今瑶疑惑:“认栽什么?”
楚懿没说话。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绝非陆玄枫所说的君子。
明明嫉妒得要发疯,该死的占有欲如附骨之疽,驱使着他想要知道那个男人究竟会是谁。
甚至生出灌醉容今瑶、诱问出她真心的‘恶念’。
但他最终没有问,也不需要问。
楚懿望着她微怔的神情,唇角勾起:“你既然送了我月亮,以后,也只许送我。”
容今瑶笑眯眯地戳了戳他,答应他:“只送你只送你。”
“掬水捧月”过后,随着夜色渐深,凉意无孔不入,二人不再望月,转而进了船舱。
船舱内的布置比容今瑶想象的更为艳丽暧昧。
低垂的纱幔,五光十色的琉璃灯,舱内铺着一层厚实的锦缎,案几上备好了清酒,酒盏并列而放,氤氲着淡淡的醇香。空气里还残留着熏香的余韵,甜腻的味道近乎让人不自觉慵懒下来。
“好香啊。”容今瑶坐在案几旁,细细地嗅着酒香,随即朱唇轻启,抿上一口。
香醇的酒液瞬间在舌尖散开,先是微妙的甜意,紧接着便是一阵微烈的刺激感,恰到好处的炽热在口腔中蔓延。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楚懿坐在她对面,皱眉道:“少饮些。”
容今瑶指尖勾着杯沿,杏眸微抬,撒娇般地道:“过节了嘛,你放心,我喝不醉的。”
她已经许久未曾这般畅快地饮酒了,上一次还是在大哥被禁足的那段时间,她特意带着桂花酿去东宫,可也仅仅只喝了一小杯而已。
横在心中的那些“钉子”如今可算是被拔除了,她前所未有地感到轻松。除此之外,她也想借着这酒给自己壮胆。
毕竟今夜她要勇敢地与刁物再次坦诚相见!
思及此,容今瑶不管不顾,再次拿起酒盏,决然地低下头,将酒尽数饮入。
旁侧,楚懿姿态闲散地靠坐在软榻上,灯火映得他眉目如刻,眸光在璀璨暗影里平添几分疏冷,不由笑了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案几,他面前的酒分毫未动,只默默看着容今瑶一饮再饮。
不多时,桌上的酒壶已然见底。如楚懿所料想的一般,没多大会儿,一个柔软的身影好似迷失方向的蝶,从暗处朝着他扑来。
容今瑶眼神迷离,双颊染上了醉意的绯色,只剩下满心的无所顾忌:“楚懿……我站不住啦!”
楚懿伸手接住,钳住她的腰,调侃道:“说了让你少饮些。”
话虽如此,但他也并未阻拦,许是期待着这难得的肆意。
楚懿顺势陷进柔软的锦缎中,眼前是容今瑶骤然逼近的面容,哑然失笑:“你这么急?”
容今瑶身子半压在他身上,琥珀色眼瞳中清晰映着少年疏朗俊逸的面容,迷迷糊糊地道:“今夜月色刚好,我们赶紧把正事儿给办了吧……”
“把正事儿给办了?”楚懿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尾音上扬,“是我想的那种正事?”
容今瑶带着醉意用力地点了点头:“对呀。”
说完,便开始胡乱地扯动他的衣襟,挑起他中衣的盘扣,一颗、两颗……温热的指尖探入,抵在他衣料下的肌肤上。
楚懿没有阻止,任由她动作,眸底兴味正浓:“你在上我在下?确定要这个姿势吗?”
“会很疼。”他贴在她耳边说,“不如我来服侍你。”
“好不好?”
少年的嗓音仿若裹挟着夜色的醇厚,在她耳边轻轻回荡,尾音上扬,似在逗弄,又似在引诱。
醉意弥漫在眼眸深处,在这混沌之中,容今瑶意识逐渐模糊,只隐隐约约捕捉到了‘疼’、‘服侍’这两个字眼,像是在梦境中被牵引,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好吧……”
楚懿眸色一深,顺势而动,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原本处于上方的少女只觉天旋地转,转瞬之间,二人的姿势便已调换,她的背部触及到了锦缎。
楚懿无比眷恋地蹭着那两处温软之地,轻声道:“我有一个秘密现在要告诉你。”
他低低地笑着:“在七夕那日的告白并非作伪。关于喜欢你这件事,你现在发现了吗?”
夜色沉沉,灯影漂浮,而船舱内的气息也悄然翻涌起来,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只余下这份浓稠得化不开的旖旎。
“发现了……”容今瑶眸中醉意未散,轻轻环住楚懿的脖颈,低声呢喃:“那,我也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楚懿低头凝视她潋滟的双眸,轻舔着她粉嫩的唇瓣,辗转厮磨片刻,转而又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他含糊低语:“什么秘密?”
容今瑶不由自主地战栗着,耳尖痒得难耐,微微喘息,迎上楚懿的亲吻,断断续续道:“其实,我们这门婚事……是我蓄谋已久的……”
她声音里带着嘤咛般的娇柔:“我挑中了你做夫婿,装作倾慕你,就是为了躲避和亲。我想着,这样一来,你便会无条件地站在我这边了。”
容今瑶仍沉浸在浓重的醉意之中,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虚幻而朦胧,根本未意识到自己吐露了什么。
有人动作一停。
容今瑶还想继续说。
只不过下一息,陌生又强烈的感觉席卷而来,她低呜出声,身形一颤,指尖攥着锦缎,眼角漾出了泪。
第55章 第55章【小修】鲜红的牙印。……
“楚懿……”容今瑶睫羽轻颤不止,眸中氤氲着惊惶而生的雾气,“我有些难受。”
对方以沉默答复她。
酒意渐渐上头,少女的粉面也染上了动人的色泽。
周遭静谧得有些诡异,耳边尽是连绵不绝的水声,似远似近,搅得她心烦意乱。
楚懿怎么不说话呢,她在想。
容今瑶黛眉轻蹙,醉意让她思绪迟滞,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细细分辨这忽而轻柔、忽而急促的波动。
究竟是哪里来的水声?
随着时间推移,水声愈发清晰,恍若源出其身。她缓缓低头,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下移——
不看还好,这一看,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嗡鸣作响,血液全部涌上脸颊,更加茫然了。
原来是她的水声!
看到这一幕,容今瑶如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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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缩了缩肩,纤细的脚踝朝楚懿踢去,颤颤巍巍地挤出一句话:“你怎么能亲那里……”
不知不觉中,她的云纱外衫已被随意地揉成一团弃在脚边。而她裙腰的系带不知何时被解开,束得整齐的襦裙此刻微微散着,裙袂轻垂。
少女白皙的肩颈亦是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肌肤细腻如羊脂玉,仿若一朵盛开的白莲。
狐狸是肉食动物,天性里便有对猎物的执着,它惦念这只“兔子”已久,终于得偿所愿,顺着兔腿往上,手-口-并-用,吸走它所有的精气。
容今瑶并起双膝,抽抽噎噎地抱怨起来,“你骗人。”
“说好的要服侍我。”她吸了吸鼻子,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生平头一遭,因着这样的事,羞得泪水潸然。
原本想着饮下几杯酒,便能借着酒劲壮壮胆子。可惜事与愿违,那酒非但没有让她变得大胆 ,反而使她的五感愈发敏锐。
细微的声响、轻柔的触碰,都似带着滚烫的温度,直直地撩拨着她,令她无所适从。
这感觉并非是尖锐的疼痛,而是奇异的痒。就像是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倘若抛开理智,任由本能驱使,她惊觉自己隐隐想要索取更多。
可对方不满足于她,这种不满足,才让她无比难受。
沉沉夜色下,熏香氤氲,橘黄色的琉璃灯光摇曳不定,船舱内光影交错,气氛却已不复方才的旖旎温存。
楚懿仍未抬起头。
不知过了多久,待少女略含哭腔的抽噎于静谧中愈来愈频繁时,他才从绝美的景致中起身,唇边挂着盈盈水液。
起身的瞬间,他扬起脖颈,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旋即将指节收紧,掌心抵在案几上,唯有如此,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控。
末了,少年眉目低垂,自上而下地望着容今瑶,像是要透过那双潋滟的杏眸,洞悉她之前的一切伪装和盘算。
令人窒息的静默下,四目相对。
楚懿神情阴翳得可怕,往日里惯常带笑的眉眼,此刻幽深如沉潭,浸着森冷的薄霜。
“呵。”他轻嗤了一声,尾音压得极轻,仿佛是在无奈轻笑,又仿佛是在冷笑:“蓄谋已久、挑选夫婿、装作倾慕……”
这几个字被他咀嚼得极慢。
亏他甘愿认栽、妥协,心底反复思量——哪怕是她曾有过倾慕之人,那又如何?
他明知她的接近和喜欢是别有所图,成婚之事亦有蹊跷,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一个被“挑选”出来利用的工具。
“为什么是我?”他问。
见容今瑶醉意沉沉地瘫软在锦缎上,毫无章法地滚来滚去,似没在意他的话。楚懿俯身,膝盖跪于两侧,用双腿固定住她,又重复了一遍。
“上京城里,世家公子数不胜数,青年才俊更是如过江之鲫,为何偏偏挑中了我做你的夫婿?”
听到这句追问,容今瑶思索了好一会儿,伸出手指虚虚点着他的胸口,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几分天真:“当然是因为……你合适呀。”
楚懿不疾不徐道:“哪里合适?”
容今瑶歪头,掰着手指,一五一十地数起来:“你是国公府世子,家世好,容貌好。又是有赫赫战功的将军,且到了该成婚的年纪。父皇有意给你挑选婚配之人。”
“只有这些?”
少女唇角弯起:“还有我们自幼相识……一直都是死对头!你厌恶我,一时半会儿不会强求我服侍,只会同我相敬如宾,以后要是谈起和离也体面一些……”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空气骤然凝滞。
楚懿气极反笑:“相、敬、如、宾。”
曾几何时,他也在楚国公和陆玄枫面前扬言说要与容今瑶相敬如宾。原来她也打着同样的主意。
分不清是愤怒多一些,还是自嘲多一些。
楚懿:“容今瑶,我从未想过和离一事,你也休想。”
容今瑶:“……我知道了。”
楚懿又冷声道:“那你为什么要装作倾慕我?”
容今瑶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却只是茫然地眨了眨眼,懵懂又乖巧地回答:“我本以为,有了赐婚后就不会和亲,谁知那日江天凌说,漠北若是强娶我,你会不会护着我都未可知。”
“在马车上我还间接问过你,可是我实在猜不透你的心思,只好……”她轻轻呼了口气,伸出手攀上楚懿的脖颈。
她顺势借着他的力贴靠上去,双臂环抱着他,樱唇轻触他的耳畔,吐气如兰:“只好继续装作倾慕你,让你爱上我……”
容今瑶水鬓微湿,全然不知自己正踩在危险的边界线上。
楚懿面色一沉,将她轻轻扯开,盯着她的眼睛,淡淡开口:“如果说,若还有另一个人符合你挑选夫婿的标准,你是不是也会嫁给那个人?”
良久,容今瑶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楚懿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心头涌起前所未有的烦躁,理智一寸寸崩塌。
就不该对她太过纵容。
若说醉酒诱问是恶念,可现在他却觉得是再好不过的法子。
他迫切想要弄清楚,眼前这个少女对自己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盘算。
沉默片刻,楚懿把少女放在软毯上平躺,外衫、襦裙、小衣……凌乱地被抛至角落。她就只能乖乖任由他目光描摹。
他毫无预兆地欺身而下,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带着某种审视般的意味,慢条斯理地诱导:“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楚懿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似是戏谑,似是讥讽:“我问,你答,你若说了一个‘假’字,我便惩罚你一次,好不好?”
容今瑶抬眸,澄澈瞳孔中透着一丝懵懂,咬着下唇,轻声问道:“那我若是说了真呢?”
“若是真,自是给你奖赏。”他摸着她的脸颊,温热的触感顺着肌肤蔓延,紧接着,抛出了第一个问题:“围猎之日为我夺旗,是真的喜欢,还是假的喜欢?”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为他夺旗不过是愧疚于儿时那场无妄之灾。
容今瑶怔了怔,意识虽然混沌,可心底却有个声音不停告诉她,此刻撒谎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可当她对上楚懿探究的目光时,不知为何无法违背内心的真实想法,最终轻轻吐出一个字:“假……”
楚懿冷笑了一声,不及犹豫便狠狠吻了下去,将她的尾音悉数吞入口中。
唇的温度是炙热的,这一吻几乎让容今瑶喘不过气,他极为强势霸道,舌尖长驱直入,肆意掠夺着她口中每一丝气息。
一吻方歇,容今瑶面色酡红,气息还未喘匀,胸脯微微起伏着。
“第二个问题了,这回该是这里。”
楚懿的目光从她红肿的唇上移开,转而落在桃心馒头上,缓缓靠近,眯了眯眼:“之前说的那些情话,抱我,亲我,叫我子瞻哥哥,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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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今瑶如芒在背,无法抵抗楚懿目光的逼视,战战兢兢地说了实话:“假。”
话音刚落,桃心馒头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
容今瑶不禁轻呼了声。
本就酒意上涌,这一下更是让她泪腺失守,泪花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楚懿——
他不再拥有游刃有余的沉静,而像是一头隐忍至极的困兽,耐着性子逼问她,一点一点拆解她的伪装,步步紧逼。
楚懿沿着她的脊骨继续向下,不顾她的战栗,再度问了接下来的问题:“唤我夫君,要与我同床共枕,要同我学武……”
他的声音极轻,却带着丝丝缕缕的危险,“合欢散,生死树,种种都是假的?”
他的问题太多了,几乎不给容今瑶任何喘息的机会。
“子瞻哥哥……”她尾音带着点泣意,纤细的手指勾住他的衣襟,轻轻拽了拽。仰头看着他,眼底泪光盈盈,含着一丝撒娇的软糯:“我们不玩这个游戏了,好不好?”
她在哀哀求他,试图以撒娇换来他的怜爱。
少女躺在柔软的锦缎间,每回应完一个问题,都要遭受“惩罚”,被他恶狠狠地啃上一口。
不过转瞬之间,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已然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鲜红牙印。
楚懿慢慢品味她的这句“求饶”,眸色渐深,燃着幽微的火光。他默不作声地遍寻她所有的敏-感处,途径之地皆留下一个牙印,轻啮的痕迹格外刺眼。
他想用这些痕迹,叫她记牢了他。
容今瑶醉眼朦胧,只听少年一字一顿地附耳道:“先记住今日的感受,下次你清醒着,就该真真切切地疼上一回了。”
远处隐隐传来笙歌的曲调,与少女经久未停的抽噎,相互缠绕,不眠不休。
容今瑶心跳一滞,眨着醉眸,似嗔似怨:“……哪里疼?”
出于好奇,她这样问了。
少年眼神幽深,若即若离的笑意露出,薄唇轻勾:“自然是——”
“这里。”
话音刚落,他继续埋首向下,动作没有丝毫迟滞,毫无犹疑地咬了上去,回应容
今瑶的“好奇”。
霎时,湖心处如丝如缕的流水倾泻而下。
第56章 第56章“是你的真心,还是你的……
次日清晨,旭光洒落进舱室,湖水的清润交融着微醺酒气,若有若无地在空中袅袅氤氲。
舱室内一片狼籍,锦缎歪歪斜斜地搭在少女的玲珑娇躯上,上面残存着她独有的温热余香,襦裙则被随意地弃置在一旁。
无人注意的角落中,还有一方潮湿的手帕。
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在昭示着昨夜的荒唐和缱绻。
楚懿向来习惯早起,睁开眼时,容今瑶犹自酣眠未醒。
她窝在他怀里,整个人软绵绵地缩成一团,像是一只慵懒的小兔,细白的指尖不安分地揪着他的衣襟。
雪肌莹润,裸/露在外的部分比桃花还要妍丽,星星点点的齿痕淡了些。
他垂眸看向怀中的软玉温香,神色难辨,淡声唤了句:“容今瑶?”
容今瑶却未睁眼,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昨夜的一切历历在目,醉意朦胧的软语和那些“蓄谋已久”犹在耳畔,似余烬未熄的火,烙得他一夜烦闷。
就不应该让她毫无收敛地饮酒,早早吃干抹净这只兔子才好。
楚懿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抬手将她鬓边凌乱的发丝缠至耳后。随后寻来画舫中备好的新襦裙,打算亲手给她换上。
“我帮你穿裙子,手臂抬一抬。”
他先拿起小衣,柔软的丝带交叠收紧,略一用力,便贴合地包裹住她的身形。
少女在睡梦中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束缚,秀眉微微一蹙,从鼻腔中逸出一声轻哼。
这是嫌弃他的手法不够轻柔了。
“你还真是我祖宗。”楚懿微微一顿,低眸凝视她,轻嗤一声,“也不知道你梦里可有我半分影子。”
半梦半醒间,容今瑶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眉心蹙起,小手摸索着想将衣襟扯开,呢喃着说:“好热……”
“热?”楚懿扣住她的衣襟,不容她再胡乱挣动,低声道:“忍着。”
一绕、一系,将襦裙逐一整理妥帖。最后一根系带收紧,他微微后仰,看着已然穿戴整齐的少女,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番折腾结束,容今瑶除了在他扣紧衣襟时不满皱眉、嘴里嘀咕了一声之外,其余时候皆是安然沉睡。
楚懿将她打横抱起,走出画舫。
二人回到将军府时,天色尚早,院落内寂静无声,唯有洒扫的下人轻手轻脚地忙碌着。
竹帚拂过青石地面,发出窸窣的轻响。
莲葵正端着热水从廊下走过,见年轻人抱着少女踏进院门,微微一愣,连忙迎上前去,讶异地说:“公主和小将军不是宿在画舫上么,怎么这般早就回来了?”
狐疑间,她的目光落在了容今瑶身上,鼻尖敏锐地捕捉到淡淡的酒香,心中顿时了然。
“公主又宿醉了?”莲葵神色有些无奈,“照以往的情形,定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
楚懿脚步未停,抱着容今瑶径直往内室走去,轻缓地将人放在榻上,替她掖好被角。
容今瑶舒服地翻了个身。
半晌,楚懿黑眸微敛,转过身看向莲葵,声音带着几分探究:“‘又’?她之前也这样?”
莲葵回忆着答道:“之前公主在东宫同太子殿下饮酒,醉过那么一次,也是这般昏睡,怎么唤都唤不醒。”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醒来后,前一夜的事情都会忘得干干净净。”
听到这话,楚懿指节微微一紧,眼底掠过晦暗不明的情绪,薄唇轻抿了下。
片刻后,他淡淡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安顿好容今瑶后,二人前后脚走出卧房。
莲葵跟在楚懿身后,刚跨过门槛,下意识朝四周望去,顿时愣了一下——
这几日容今瑶和方云朗密谋着要给楚懿备下生辰宴,一众下人忙得热火朝天,连夜装点了整个院落,可惜未曾收拾妥当。
此时天光微亮,风过檐角,红绸歪歪斜斜地缠绕在廊柱上,地面还有未挂完的灯笼,歪七扭八地散在各个角落。
莲葵心头一紧,暗暗有些发虚,正想着如何解释,楚懿却似早已察觉。
没有皱眉,也没有询问,甚至连半分讶异的神色都没有。
他站在院中,淡淡地扫了一眼未了的布景,语气平静道:“她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你好生照料她,吩咐李伯熬一碗醒酒汤。”
莲葵心觉小将军今日的情绪不太对,迟疑了短短一瞬,忙不迭应道:“是。”
楚懿未再多言,收回目光,迈步向府外走去。
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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