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和死对头成婚后》 60-70(第1/16页)
第61章 第61章“我是你的了。”
指腹上薄茧的粗粝触感,沿着少女的肩-颈一路下滑,最终停于她后月要的穴位上。
不轻不重的力道落定,一时难以分清是痛是痒,只觉一股暖流蔓延开来,浸透四肢百骸。
每按一下,容今瑶都要颤一下,只能堪堪咬住下唇,抖着嗓子提醒道:“雅间的门要反关。”
闻言,对方眸中闪过笑意,唇角微扬:“把那男侍赶出去的时候,我就已经反关了。”
“那孟芙呢……”
“有陆玄枫在。”
“放心,无人会扰。”楚懿把手绕至她背后,指尖一捻,“我就是专门来捉你这只兔子的。”
下一瞬,衣裳的系带被灵巧解开,布料不受束缚向下滑落。
容今瑶感受到一阵凉意漫来,后背微微弓起,轻嗔一句:“你还真是早有图谋!”
楚懿
低眸,“嗯,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泡完汤泉后的衣衫本就轻薄简素,不似繁复裙裾那般难解,只需要轻轻一拨,裙裳便毫无阻碍地滑落至地面。
莹润无瑕的肌夫随之显露,乌发绕过光-润的肩头,乖巧垂落于月匈前,掩映着朦胧的桃心。
雅间里暖香萦绕不散,温暖如春,可乍然接触到微凉的空气,还是不免颤-栗瑟缩。
容今瑶下意识抬手挡了下,不敢直视他,“哪有人像你这般按摩的?”
她这样一挡,反倒让楚懿眼神深了又深,似是被逗乐了,低声笑道:“你的小衣跟你一样可爱。”
“楚懿!”
“你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
容今瑶一时语塞:“……”
画舫游湖那夜,少年曾附在她耳畔说:“先记住今日的感受,下次你清醒着,就该真真切切地疼上一回了。”
当时酒意微醺,一些感觉如雾里看花,模糊不清。
但今日,她怕是要刻进骨子里了。
楚懿指节微曲,极有耐心地揉散她的紧绷,声音透着点懒意:“力道如何?”
容今瑶缩了缩肩膀,语气有些绷不住:“还、还行……”
楚懿轻笑了下,趁着她神思游离,捏了下她的软-肉,漫不经心地道:“那,可还舒适?”
“不错……”
容今瑶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如坠云端。
肩背的疲惫一点点被纾解,就连声音也放轻了几分,似梦呓般问道:“手法比男侍还要娴熟,你是不是经常帮别人这样按摩。”
“这种情况下,你是第一个。”楚懿眉梢轻挑,“在军营里,时常有将士冻伤、受寒,需以推拿之术活血化瘀,我略通此道。”
“我也会冻伤。”他话音一顿,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侧,尾音勾起,似有几分无奈地宠溺:
“所以昭昭,你也心疼下我吧,嗯?”
容今瑶半阖的双眸倏然睁开。
少年一双深情眼半垂着,眼底流露的神色无辜至极,甚至带有一丝哀求。这般无辜之态,比那貌美的男侍拿捏得更为精妙。
她深知此人向来心机,明明接下来要受苦受累的会是她,可他却理所当然地摆出一副示弱姿态,竟还……撩得她心口发软!
容今瑶终究未能抵挡住撩-拨,轻轻“嗯”了一声,手探向他的月要带,唇则是循着那温热的气息,缓缓贴近。
“楚懿,以后我来心疼你。”她道。
两条小鱼在水中悠然游弋,毫无征兆地相遇后开始默契共游,并驾齐驱,搅得水面泛起涟漪。
不知不觉,那汪盈盈的水幻化成舌忝舐,额头抵着额头,楚懿慢慢说道:“我占有欲很强。”
“我亦盼着,你对我也能多些占有欲。”
“以后能不能多看看我,不要看其他人。只爱我一个,好不好?”
无论楚懿说些什么,容今瑶皆温顺地应承下来,毕竟她全部的心神都被少年的肌-肉所吸引。
常年习武之人肩/宽/腰/窄,腰/腹/紧实硬朗,没有一丝赘余。肩胛骨上,细密的汗珠顺着脊线缓缓滑落,双腿笔直修长且有力,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烛火半明半昧,将二人的身影照得明晰,容今瑶有些羞恼地挡住他的眼睛,“你别看我……”
“我偏要看,”楚懿眉眼含笑,戏谑道,“若是此刻有铜镜在此,该让你看看,自己究竟有多美。”
此话一出,容今瑶脸上热意更盛,只好转而挡住自己雾蒙蒙的眼,任凭他胡作非为。
不多时,她察觉到时机稍缓,悄悄松开手指,偷瞥了楚懿一眼,却好巧不巧,直直撞进他的目光中。
那双眼漆黑深邃,凝着浓浓的慾,温柔得让人无法招架。
楚懿嘴角上扬,轻声安抚道:“月退张开,放松些。”
“你要……慢一点。”
容今瑶在他手指的努力下放松了许多,声音都变得娇嗔:“把灯灭了吧?”
“我想让你看着。”
楚懿抚着她的脸,将这张面容隽刻于心,终于沉下了身,哑声道:“看着它一张一弛。”
容今瑶之前曾与刁物赤诚相见过,原以为再见时便不会太生疏,没想到这次还是夹杂着些许后怕。
小画册上的内容她在脑海里足足预演过多遍,心想着临阵磨枪多少能有底气,可真正置身于此情此景,那些煞费苦心记下的知识毫无用处,全凭着眼前人的引导。
真正到那一刻的时候,容今瑶止不住呜咽出声,眉心皱起,指尖扣入他的双肩,“疼……”
“疼吗?”楚懿蠕-动向前,吞下那一声哭泣,开辟了一条仅属于他的通路,“你也夹得我好疼啊,昭昭。”
两条月退被轻轻抬起,下月复也被逐渐填满,恍惚间,容今瑶眼前浮现出那个为她射下海棠花枝的少年郎。
少年挽弓射箭之际,将弓弦奋力拉至满月,弓身蓄势待发。他松手放箭,利箭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裹挟着凌厉之势,以破竹之速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呼啸。
仅仅瞬息,那箭矢便命中靶心,深深扎入其中,箭尾因冲击力而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容今瑶一直知晓楚懿“箭术”了得,却没想到,他竟能精准到如此地步,箭无虚发。
快时如疾风骤雨,慢时如闲庭信步。
楚懿持续不断地进击,浓烈情愫终于决堤,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嗓音喑哑:“说你喜欢我。”
“我……喜、喜欢你……”她被颠得七荤八素,声音含糊破碎,断断续续从微张的唇间溢出。
“说,你只喜欢我一个人。”楚懿轻舌忝着她的耳垂,语气危险,“忘掉你倾慕过的男子,以后也不许再对他有丝毫念想。”
容今瑶被撞得神思飘忽,勉强睁开氤氲水着水汽的眸子,迷迷糊糊地道:“哪有……哪有什么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和死对头成婚后》 60-70(第2/16页)
男子……”
“那为何胡文生言之凿凿,说你珍藏了他的字画和纽扣?”
“你何时见到胡文生了……嘶,慢点!”容今瑶顾不得细想,脱口而出道。
楚懿冷笑一声:“看来确有此事。”
他攫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迎向自己的视线,目光冷沉:“他是谁?”
容今瑶怔愣了一瞬,被他持续的攻势扰得难以思考,吟哦了一阵后,软在他怀里,许久才反应过来,“胡思乱想什么,那是你的啊。”
被碾碎的声音又轻又软,却犹如雷霆,瞬间击得楚懿心神震荡。
他骤然用力怼了怼,额上青筋微跳,再次低哑地问:“你说什么,我的?”
“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容今瑶眼尾泛红,勾住他的脖颈,气息微弱却笃定,“就在欢意宫的寝殿里,是你的字画和纽扣,不信你去看。”
本是说了实话,可话音甫一落下,更强的攻势随之而来,一起一落间,少女被捣成了泥。
她委委屈屈地喊:“你太过分!”
月落花阴的夜晚无比漫长,过了不知道多久,伴随着白露沾满全身,二人才缓缓停下,脸贴着脸,相拥一处。
容今瑶瘫在榻上,浑身酸-软得不想动弹,连手指都懒得抬一下,气鼓鼓地说:“……我要沐浴!”
分明刚泡完温泉,可现在却更加粘滞了。
少女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着,雪肤上全是红-痕,她累极了,偏偏睫毛还时不时颤两下,像是温软困倦的小兽。
楚懿低头看着她,神色自若,不见分毫疲态,尚未餍足的眉眼透出几分慵懒:“动不了了?”
“嗯……不想动了。”容今瑶半眯着眼,轻轻哼唧一声,软绵绵地道,“就怨你!”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伸出手,有气无力地朝一旁指去,“那里有一个锦袋,你先拿过来。”
楚懿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榻旁的木案上看到了一个并不算太起眼的锦袋。
他眉梢微挑,单手撑起身子,俯身将锦袋取过来,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容今瑶轻声道:“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楚懿随即拆开封口,锦袋敞
开,一条青丝手绳映入眼帘。
他垂眸凝视那条手绳,其中缠绕着她的一缕青丝,黑得纯粹,像极了她的发色。
楚懿心头隐隐一跳,“这是?”
容今瑶取过那条手绳,轻轻抚过绳结,眸光轻动:“这是我在绾春思亲手编的,楚懿,你一定要珍藏好。”
她抬头,目光澄澈,藏着漫天的星子,语调缓慢而认真:“不能毁坏,不能丢失,更不能让它离开你分毫。”
“记住了吗?”
楚懿自上而下盯着她半晌,忽然笑了一声,下一刻,直接将人一把捞起,大步迈向屏风之后的汤池。
池水本是平静无波,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泛起层层涟漪。
容今瑶毫无防备:“我的月退——”
落下了不知来自谁的白露。
楚懿漫不经心地挑眉:“方才动得厉害,如今还不洗干净?”
容今瑶:“……”
楚懿伸出手腕,道:“帮我戴上。”
二人在暖池中,容今瑶拉过他的手腕,亲手替他系好。
她的手指带着欢-愉过后的余温,在他皮-肤上轻轻跳跃,指节收拢时,手绳恰到好处地贴合在腕上。
容今瑶微微一笑:“好了。”
楚懿低眸注视腕间的手绳,手指摩挲了一下,霎时心旌摇曳,眸光似月下潮汐,暗涌千般情。
少年扬了扬青丝手绳:“容昭昭。”
“我是你的了。”
他如此说。
第62章 第62章他在她小衣上作画?!……
毫无意外,在楚懿说完那句“我是你的了”之后,容今瑶眸光一凝,眼睁睁看着他的双臂再次绕过自己的膝-弯,将她轻轻托起。
身子凌空微悬,后背抵上温热的池壁,整个人无处可逃。
她才刚缓过神来,便再度被他轻易翻-弄,连绵水波似被搅乱的碎玉琉璃,一圈圈漾开涟漪。
容今瑶声若蚊蚋地抵抗,却不过是徒劳,轻嗔道:“不是说一般男子行/事,至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吗?”
从起初的按摩,再到后来的初-次-欢-好,这一番折腾,已然过去了两个时辰有余。
可眼前这人,不仅没有半分停歇的意思,甚至愈发得寸进尺,连她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全然榨取。
“一盏茶?”楚懿闻言,勾了勾唇,眉梢眼角尽是愉悦之色,好心情地道:“你拿我和一般男子比?”
他掐着她的双颊,悠悠道:“有可比性吗?”
少年的声音本就带着点儿夜色的幽谧喑哑,此时被水汽浸-润,更是叫人心神俱醉。
“比不得,比不得。”容今瑶鼻息紊乱,无奈地问,“楚子瞻,你到底什么时候会累……”
一声悦耳的‘楚子瞻’惹得楚懿轻笑,他微微靠近,轻啄了下她的唇角,“你唤我的名字,好听。”
之前,他不过零星听过她几声‘子瞻哥哥’,已是让人克制不住。此时此刻连名带姓的叫他,竟也心动不已。
彻彻底底地沦陷,远比他所认为的,要多得多。
“往后,我不许陆玄枫再这么喊我了。”楚懿目光微敛,似有嫌弃,意味深长道,“他喊的难听,哪及你半分。”
容今瑶又好气又好笑,扬起手,轻锤了他一下。
这人怎么连名字也要有占有欲!
水汽氤氲间,楚懿不再与其周旋,倾身扣住少女的柳月要,轻柔口允舐着她的耳畔:“抓紧我。”
“……好吧。”
皙白的手臂无措地缠上他的脖-颈,旋即又抓紧他的乌发,借着水波的托举,整个人仿若飘摇悬浮于云端。
神思也似无根浮萍,幽幽晃晃,没了定所。
这一回,二人在水里又不知折腾了多久,相较于软榻那番,情-潮更盛,一阵高过一阵。
进击少了初时的生-涩和拘谨,容今瑶痛意渐弱,取而代之是酥和痒,沉浸其中的同时也更加舒适,不知不觉间,一度被人推上了极/乐/之/境。
耳边是水波轻轻拍打的声音,偶尔掺杂着他低哑的嗓音,诱哄般落在她耳畔:“看看下面。”
“嗯?”容今瑶轻启双眸,尚未反应过来。
他问:“我们是不是极为相配?”
一开始,容今瑶还未能理解这个‘相配’是什么意思,直至她目光下移,看到两相融-合之处完完全全的契合……
她终于明白了楚懿的意思。
霎时间,眼尾染上一层湿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和死对头成婚后》 60-70(第3/16页)
温热的水流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容今瑶咬着唇,泪光氤氲地看着他,眼前白茫茫一片:“楚……”
楚懿轻轻吻她微红的眼尾,“叫我什么?”
“楚、楚子瞻?”她忍不住轻声求饶,试探性地通通试了一遍,“子瞻哥哥,夫君?”
楚懿愉悦地弯了弯唇,掌心收紧,将她揉入怀里。
暖池的水温渐凉,容今瑶终是声嘶力竭,昏昏沉沉地伏-趴,整个人连换衣的力气都没有,融化在漫漫长夜。
半梦半醒间,她隐约察觉到自己正在被人轻柔地擦拭,细声细语地喊着楚懿的名字:“楚懿……”
他耐心地擦着水珠,应着:“嗯?”
容今瑶不知是困倦还是撒娇,又接连叫了几次:“楚懿?”
“我在。”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少女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道:“你的刁物长得甚是丑!”
楚懿:“……”
顿了顿,他还是秉持着有问必回的态度,咬牙道:“我丑你美,正好相配。”
……
幽静廊院的雅间是专供贵客休憩的地方,里面不仅有暖池、软榻锦衾,屏风之后还陈列着茶案、书架,布置与将军府里无甚差别。
倘若贵客在此闭门不出,侍女们自会依照时辰,适时送上膳食与干净整洁的衣物,且不曾打扰半分。
这里被赞誉为‘极乐之地’也并非虚言——氛围清幽,无人相扰,很适合新婚燕尔的夫妻。
夜色寂寂,一名略微年长的侍女轻手轻脚地将食盒与衣物放在雅间门口,转身离开后忍不住与同行之人咬耳朵:
“你可知道,这处雅间里的贵客,整整三日三夜都未曾踏出房门一步。”
“天呐!”年纪尚轻的侍女听言,不禁捂住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叹,“三日不出,那可是……”
“嘘,小声一些,别打扰贵人清净。”年长一些的侍女压低声道,“他们的吃食,几乎顿顿都是滋补的……”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皆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呼啸了三日的夜风终于止息,天穹渐渐放晴,云开雾散。
这日清晨,晨光洒进雅间,斑驳地映落在锦帐。
容今瑶缓缓睁眼,只觉浑身乏力,筋骨被拆散重组了一遍,稍一动弹,便是一阵绵延不绝的酸月长。
她抬手遮了遮刺眼的日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竟然……已经三日未出过门了!
少女轻轻吸了口气,蹙起秀眉,翻身坐起时,身上披着的薄衫滑落,露出肩头隐约可见的痕迹。
容今瑶揉了揉微胀的额角,暗自思忖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回府,正欲喊楚懿,却忽然留意到,不远处的案几前有一道身影。
少年的背影如同一株劲挺的青竹,半边侧脸隐于晨光熹微之中,只露出线条清晰的轮廓,勾勒出剪影。
他手执毛笔,手腕微动,笔尖游走,神色难得专注。
容今瑶怔了怔,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起身,下意识放轻了步伐,靠近几步,想看看他在画什么。
然而,待她走近,看清案上摊开的绢布时,整个人倏然僵住——
那是……她的小衣!
她心跳微滞,脑中“嗡”的一声炸开,一股热意直冲耳根,陡然回神,杏眸圆睁,惊愕道:“你在做什么?!”
楚懿执笔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她,眉宇间不见一丝慌乱,眸中还带着晨曦映照下的懒意,平静地说:“作画。”
容今瑶又气又羞,指着那件被摊开的衣物,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在我的小衣
上作画?”
楚懿似是听不懂她语气里的不满,依旧不疾不徐地将最后一笔落定,随手搁下毛笔,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嗯,画得不错,很合适。”
容今瑶:“……”
合适吗?哪里合适了?
她强忍着心头翻涌的羞赧,快步走上前去,伸手便要将那小衣抢回来。可楚懿却早有防备,长臂微收,轻轻侧身避让,便让她扑了个空。
少女心中一急,又是一把抓去,“一点都不合适!”
楚懿像是故意逗弄她似的,顺势将小衣高高拎起,展开在她面前,语调悠然:“急什么?不看看我画得如何?”
他想了想,又道:“你既然偷偷收存了我的字画,那便说明我的画功定是不错,来欣赏一下吧。”
“……”
容今瑶虽是有些生气,可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落在小衣上——
只见画上的女子双脸染着薄红,眸光如水,盈盈流转,神色带着些许未褪色的娇意,那神态、那模样,分明就是……昨夜的她。
容今瑶呼吸一窒。
她正欲开口说话,楚懿已将那小衣折叠起来,单手握持着,意味深长地道:“当作定情信物,刚刚好。”
容今瑶被这话震得一愣:“你……”
哪有人以此当定情信物的?
她羞恼至极,狠狠剜了他一眼,可偏偏少年神色淡然,眉眼带笑,完全不为所动,甚至在她怒瞪的目光下,毫不避讳地将小衣揣进怀里。
紧接着,楚懿一把搂过她,蹭了蹭她的发顶,道:“孟芙的婚事有消息了。”
这三日来,外面发生了不少事。
青云行事稳妥,将所有消息一一梳理后,工整地写在密信之中,及时递交给了他。
其一,是孟芙的婚事。
“孟芙?”容今瑶一顿,黛眉拧了拧,“难不成是卫之庭屈从安排了?”
楚懿摇了摇头,“陆玄枫和孟芙都有意从卫之庭那边寻找突破口,不过孟芙已经当面和陆玄枫挑明了,说这婚事不劳烦他帮忙,她自己来处理。”
至于孟芙究竟打算如何处理这桩婚事,全凭她一人的决断。她这般同陆玄枫说,显然是不想欠下这份人情。
容今瑶闻言,怔了片刻,旋即轻轻一笑:“孟芙比我想象中更为果决,只不过如此一来,怕是陆统领的情路更为坎坷了。”
“管他做什么?”想起之前陆玄枫对自己的冷嘲热讽,楚懿眯了眯眸,反唇相讥道,“也该让他尝尝感情的苦了,知道这世上并不是什么事都能如他所愿。”
容今瑶:“还有其他的事吗?”
楚懿顿了顿。
第二件事,是太子传话过来,让他即刻前往东宫,并且特意叮嘱要避开容今瑶。
他隐隐觉得,想必又要有什么麻烦事发生了。
不过刚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顺路去一趟欢意宫,那枚纽扣和字画始终让他耿耿于怀。
楚懿抚了抚她的肩,语气轻描淡写:“没什么其他的事了,今晨青云已送了新的衣物过来,换好后,我先送你回府。”
容今瑶抬眸看向他,“为何先送我回府?你去哪?”
楚懿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和死对头成婚后》 60-70(第4/16页)
过头来,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道:“去买男子喝的避子汤。”
容今瑶:“……”
对方轻轻笑了几声。
晨日暖光倾泻而下,映照在他修长的身形上,将他的五官勾勒得愈发俊美。
楚懿眸中隐隐流动着若有若无的波澜,带着几分探寻、几分戏谑,笑意明朗:“谨记夫人昨夜的警告,知晓你暂时不想生子。”
第63章 第63章那年初夏,杏花簌簌落下……
去医馆买避子汤是半真半假的玩笑话。
毕竟近三日他行事克制,每次皆将余物留于体-外,事后也仔细为她擦拭干净。
楚懿知晓容今瑶不会就此事刨根问底,所以特意拿这个做由头支开她。
不过,身为血气方刚的少年郎,避子汤不可忽视。他即刻要入宫,身不由己,只好吩咐青云去医馆采买。
青云尴尬地应下了。
目送容今瑶的身影消失在府门之后,少年嘴角的弧度渐渐收敛,这才轻抖缰绳,掉转马头,朝着东宫方向疾驰而去。
宫墙之巅,黄瓦飞檐,东宫四下阒寂无声,墙角处香炉之中沉香袅袅,连火焰微颤的轻响都清晰可闻。
御案上,一封书笺平铺开,其上“凉州”二字,被墨迹洇得模糊难辨。
楚懿迈步入了殿,“殿下。”
“你来了。”听见动静,容聿珩抬首,眉目间是难得的沉肃之色,“先坐下吧。”
楚懿未多言,径直走至御案前落座,目光落在那两个被墨迹浸染的字上,皱了皱眉,开门见山道:“殿下急着召我入宫,是凉州有变?”
容聿珩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戍守凉州的老将方铭,三日前溘然长逝。”
殿内陷入了短暂的静默。
风声掠过长廊,透过半开的窗棂卷起珠帘,楚懿的呼吸隐没其中,眼神黯了黯,“节哀。”
只听容聿珩继续道:“自年初以来,凉州的驻军几度更迭,守将频繁更换,难以稳定军心。”
楚懿轻叩着座椅扶手,眼睫低垂,“我知道。”
戍守凉州的老将方铭本就年迈,难以掌控边境战事,继任者尚无人选,导致漠北屡次骚扰,虽未爆发大规模冲突,但几次试探性的袭扰,已足够让人警惕。
他心中大概明了容聿珩此番急召他入宫的意图。
“凉州粮道供应不稳,官府腐败,边军军饷时常拖欠,甚至连战备武器的补给都出现断层。驻军士气低落,不少将士心生去意,战力大不如前。”
“先前那一场仗打得疲乏,凉州山高水远,必须有一个能威慑住漠北的人去戍守。”容聿珩低缓道,“陛下有意派你去凉州,暂代边疆军务。”
话音落下,楚懿指节略有收紧。
沉寂蔓延开来,半晌后,他冷静地问:“何时下调令?”
“不超过十日。”
楚懿啧了声,脸上挂着惯常的漫不经心,无所谓地笑了笑:“还挺急。”
少年语气轻松,眉梢却未曾舒展。
作为一名将领,戍守边疆是他的使命,自年少时起他便明白,有些人的一生注定要与刀剑为伍,驰骋沙场。
换做以往,容聿珩恐怕不会特意召他入宫告知此事,而是等圣旨一下,他便能即刻整军出发。
只不过,现在大不相同了。
他有了顾虑,有了牵绊。
容聿珩察觉到他神色有异,心下了然:“孤今日让你避着小六入宫,就是想给你些时间,让你自己权衡抉择,是否要带小六一同前往凉州。”
楚懿垂下眼,“你不想让她去吧。”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容聿珩顿了下,缓缓点头:“是。”
“凉州苦寒,局势如何谁也无法预料,你比谁都清楚,一旦去了,便不是一年半载的事。”容聿珩郑重道,“小六虽然并非是娇养长大,但她几乎从未离开过上京。”
“孤答应你,不超过一年,一定会让你回来。”
最后一句话容聿珩说得恳切,不过落在楚懿耳里,便显得意味深长。
楚懿眼神微动,与其对视片刻,方明白了他这话背后的含义。
容聿珩这是在向他保证。
只需他在凉州坐镇一年,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足以让容聿珩在朝堂之上稳住根基,积聚力量争权夺势。
到那时,凉州便不再是岌岌可危的边城,与漠北之间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也定会分出胜负,不会再像如今这般僵持不下。
良久,楚懿收敛心神,沉声道:“放心吧殿下,我会妥善处理好此事的。”
走出东宫之后,楚懿望了望天色,估摸着可以赶在天黑之前回府,便又径直去了欢意宫。
欢意宫偏僻,向来冷清,容今瑶虽已不再居于宫中,但殿内的一切陈设仍旧维持着以前的模样,服侍过她的宫女也并未遣散。
宫人瞧见楚懿进来,皆是错愕,不过转瞬便纷纷垂首行礼,“小将军。”
楚懿微微颔首,眸光扫过这处偏僻却依然整洁的宫殿,“她在凌云堂时收存的东西,在何处?”
宫人点头应道:“公主的东西都好好收在侧室,未曾动过。”
“带我去看看。”
宫人不敢多问,忙恭敬地躬身领路,将他引至寝殿侧室后,便退至殿外候着。
侧室之中收纳了容今瑶在凌云堂时的诸多旧物,墙角处,一个描金木盒上已然积攒了一层厚厚的尘埃,可见这些年鲜有人踏入此处。
她收存了他的字画和纽扣,究竟是什么呢?
楚懿目光逐一扫过,寻了片刻后,眼神陡然凝在木盒的最下层,那里赫然露出一角泛黄的纸张。
他微微蹙眉,伸手掀开一看——
“抬眸四顾乾坤阔,日月星辰任我攀。”
这是他曾写下的字。
就在他抽出这纸张的瞬间,刚巧带动了描金木盒,盒子“哐当”一声掉落,从中滚出一枚纽扣。
这纽扣看起来平平无奇,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可上面镌刻的铃兰花纹,楚懿却记得清清楚楚。
刹那间,旧事浮上心头,往昔无数画面涌来——
那年初夏,凌云堂的杏花开得正盛,粉白色的花瓣随风翻飞,铺满青石台,仿佛落了一地的胭脂。
彼时,学子们手持书卷,或三五成群地在堂前议论策论,或在廊下静坐抄录经义,各处皆是琅琅书声。
楚懿素来不喜久留学堂,课业之外,他经常独自练剑,偶尔随师长骑射,极少与同窗过多交往。
可那一天,他却罕见地留在学堂中,执笔蘸墨写下那句:
——抬眸四顾乾坤阔,日月星辰任我攀。
先生课上讲过的诗句,他未作多想,笔走龙蛇,便信手写下。
他写得迅疾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和死对头成婚后》 60-70(第5/16页)
,笔力挺劲,锋芒毕露,少年意气张扬尽显纸上。
落笔时仍觉意犹未尽,定了定神,他随手将纸张搁在案上,正欲转身离开,不料一阵刺耳的嗤笑声突兀地钻入耳中。
“楚懿,字是写得不错,可惜再好的字也遮不住你的悲哀。”
江天凌领着一群小弟大剌剌地拦住了他的去路,眸里满是轻蔑。
楚懿神色淡淡,“滚开。”
可江天凌好似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继续说道:“听说你娘是个可怜人。好端端的,偏偏跟你爹去了那破落城池,病死他乡,唉……倒也真是可惜。”
旁边人闻言接话:“我突然觉得他和容六很是相配,一个没了娘,一个被娘抛弃,倒是天生一对!”
此话一出,空气冷凝下来。
楚懿目光骤然沉了几分。
他年少桀骜,鲜少动怒,可此时此刻,却罕见地松了松手腕,“天生一对?”
楚懿缓缓抬眸,勾唇冷笑:“是啊,我们一个没娘,一个被娘抛弃,果真相配得很——”
下一瞬,拳风破空而出,势若雷霆。
江天凌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堪堪往后退了一步,却仍被楚懿一拳砸在了肩头上,身形不稳地踉跄。
江天凌朝身后人挥手,“上!”
楚懿身形微侧,轻而易举地察觉一记冲拳,反手精准地扣住对方手腕,猛然一拧,只听“咔”的一声,对方吃痛,手腕一软。
“他一个人而已,怕什么!一起上!”
江天凌怒喝,几人再次围拢,试图合力镇压楚懿。
楚懿神色未变,脚下一个错步,躲开从背后袭来的一脚,同时抬起肘部猛击,正中那人的颈侧,力道精准,那人闷哼一声,跌倒在地。
围观的学子们目瞪口呆,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楚懿竟然以一敌十,不但没有落于下风,甚至越战越猛!
他出手干净利落,招招狠戾,身影在几人之间游刃有余。
“这小子疯了吧……”
“快、快跑——”
一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哀哭,另一人被踹翻在水池中,狼狈至极,江天凌则咬牙切齿地看着楚懿,眼底满是不甘。
正当他准备再冲上去时,突然——
“啪!”
空中骤然传来尖锐的破风声,紧接着,江天凌的额头被一颗弹丸狠狠砸中。
“谁!”江天凌捂着额头,愤怒地四下张望,“是谁偷袭?”
楚懿也微微一愣,眼角余光扫向不远处的花墙。
隐约映出一道纤细身影。
恰在此时,又是一颗弹丸精准地砸中了另一个试图偷袭的人,“砰”的一声,对方直接跌坐在地,痛得直吸冷气。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顺着弹丸打来的方向看去,然而那墙后却并没有任何踪迹,只有残留的杏花花瓣。
楚懿眼底掠过一抹玩味,“有趣。”
他眉头一松,趁着众人惊疑不定之际,几记重拳砸下,将剩下的几人纷纷击退。
一场混战结束。
楚懿随手拂去衣袖上的尘土,并未注意到一枚银白色的铃兰花纽扣滚落在地。
是他衣襟上的纽扣,被无意间扯落。
他没在意,只是捡起地面上的弹丸,抬眼看向不远处,微微勾起唇角,声音不大不小:“谢了。”
花墙后的人影僵了僵,而后,杏花簌簌落下,轻巧的身影转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