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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现实线:雪山守墓人(3)
第一百一十一章
心湖后知后觉从底部翻滚上来浑浊的泥沙,是哦,她们三个人都出去了,如何确保失踪的只有阿走一个?
这一刻祝鸣的视线,既不敢从车窗上的黑影移开,又忍不住缓慢地去撇后座上沉睡的女人。
她是不是睡得太沉了?
厚重的保温毯将她裹成一个臃肿的卷,只露出头顶浓黑的发丝,车里的灯光偏黄,照着那头发也显出一丝生锈了般做旧的质感。
明明环境如此寒冷,祝鸣依然不可控地发出了汗,她两只眼睛快要裂开一样,用余光把能看到的所有都攥住。
……过去多久了。
好像一个晃神,祝鸣的眼睛就开始产生长时间不眨眼时的酸痛,肌肉也随之变得僵硬麻木。
在祝鸣的意识里,距离她刚把视线挪到“屠维”身上,只过去了短暂的一秒钟。
可在祝鸣的身体感受上,已经过了很久。
这种失控的感觉太糟糕,心湖翻滚的越来越剧烈,不可自抑地将恐惧、焦虑、慌张……从深处都翻涌了上来,乱糟糟的四处蔓延。
倘若,把“屠维”叫醒会发生什么?
她会遭受猝不及防的袭击吗?
那车窗外的黑影,又真的是单纯好心地来提醒她的吗?
庞大的孤独如窗外永不停息的风雪,把整片心湖浸染了,祝鸣竟生起了一个念头——为什么偏偏是我来面对这种处境,若是有人能和我一起承担就好了。
好累——这倒没什么稀奇的,祝鸣时常会有这种感觉。
不想面对打破平静后会发生的未知恐惧——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人之常情罢了。
想要保持这一刻岌岌可危的安全,可是太累了,祝鸣情不自禁地,缓慢地眨了一下酸痛的眼皮,视线骤然陷入短暂的黑暗。
在这一刻的黑暗里,她突兀升起了一个念头:这像我吗?
即使这一刻的情绪如此真实,可当真会是祝鸣这个人理应产生的吗?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祝鸣强拧着恐惧得想要逃避真相的意识,抓住了那个清晰的答案。只要想一想,她就害怕得快要哭泣,这样能够侵入心灵与大脑的可怕力量,到底如何才能挣扎出一条生路——原来不止她对时间的感知,被阵法中未知的力量混淆了,连她的情绪都被控制了。
那一瞬短暂的黑暗,竟真使得酸涩刺痛的眼睛泛出了水光。
祝鸣正要抬手擦掉,就有一只冰凉的手,抢在她前面,轻轻地捏着纸巾,在她眼下按了按。
本就复杂紧绷的情绪一下子炸开,祝鸣慌乱地往后一仰头,乍然睁开眼睛——一颗生着长长黑发的素净头颅,紧贴着出现在自己面前。
怎么会这样!
她只是眨了一下眼睛!
未等看清,祝鸣手中的火焰已经呼啦啦烧了起来。
虚影急促地避开,砰一声贴到了后座车门上。
“祝鸣!”屠维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了?”
火焰逐渐缩回掌心,始终没有完全消失,祝鸣惊骇地看着以警惕神色面对自己的屠维,她是什么时候从毯子里爬出来的?
高温使得车内空间不停上攀,很快车窗上结的冰花就开始一点点化开。
“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不管心底多么慌乱软弱,祝鸣必须装出一副强硬的态度,“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你能在一瞬间出现在我眼前,明明你刚才还在睡觉!”
她有问题!
——不应当如此轻易下结论,要冷静,问清楚。
感性和理性拉扯着,快要把祝鸣的灵魂撕成两半,她越发焦急了,屠维怎么还不回答,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屠维缓慢地张开嘴巴,脸上的皮肤、皮肤下的肌肉、肌肉中包裹的骨骼同时清晰而缓慢地运动着,呈现出一种略显滑稽荒诞的可怖感。
“我……醒……来……很……久……了……看……到……你……不……动……”
祝鸣爆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那张嘴巴,缓慢张张合合着露出内里黑洞的嘴巴,像是要把她吞噬掉的怪物的口器。
“够了!”
又是一个晃神,祝鸣已然冷汗涟涟,好在她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原来不止是把她对时间的感知调慢,还可以把她对时间的感知调快。
屠维恢复了正常,不过,若仔细观察她的神色,便可得知,在她看来不正常的应当是祝鸣。
“我也想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屠维慢慢向前,试探着靠近,尽量不刺激到紧张的祝鸣。
她问道:“我看到你哭了,刚才做噩梦了吗?”
祝鸣摇头:“我们对时间的感知被混淆了,我只是眨了一下眼睛,没有哭,出现泪水是因为眼睛睁太久发酸!”
屠维了然:“难怪。”
纵然如此,祝鸣依然没有停止对她的警惕心:“我也想问你,没有发现窗外的影子吗,从你醒来到我睁开眼这么长时间——”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从睁开眼的那一个瞬间到现在,她调动了全部精力来应付提防如同要攻击自己的屠维,忘了盯着看窗外的人影。
因为她以为时间过去的很短,一个眨眼罢了。
当她提起的时候,才恍然想起,于是顺着自己的话头,将余光往右边瞥了瞥。
冰花融化掉后,车窗外的景象清晰不少,依然风雪尘暴狂啸不止,却少了那个人影。
它消失了!
祝鸣后牙关被咬的咯咯响,她有一个想法,必须赶紧果断地说出来:“刚才窗外有一个人影,它引导我怀疑你的身份,再加上我们对时间的感知被动过手脚,一不小心就会自相残杀。还有,还有,我的情绪也不对劲,你呢……”
“祝鸣。”屠维平静地看着她,又好像越过她在看别的什么,“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你的结论应该没问题,所以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保持平静,不要被她利用来攻击对方。”
祝鸣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你不受影响?”
屠维好像弯了下嘴角:“相对活生生的真实人类,我们的情感确实要淡薄很多。”
“那么你有什么想法?没有的话我先说。”分成两半的灵魂,一半在呼喊要快刀斩乱麻,一半却在喊屠维还不能完全洗清嫌疑,祝鸣的嘴皮子都变得不利落了,“这个阵法不一定很大,我们外出探索时对时间的感知就可能受到了影响。”
这个阵法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跟副本不同,不会给陷入其中的猎物缓冲的时间,也没有那么多规则可以利用,况且,主宰它的力量一定强大到可怕,才会让灵力与外面的风暴般无序交错着冲荡,以至于祝鸣完全没有破阵的思路。
最让她焦虑的是,她也无法利用术法寻找云走川,术法一经发出,就会被灵力乱流冲散,况且她本来就更擅长战斗而非使用这些小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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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鸣必须压下乱糟糟的情绪,尽可能冷静思考:“虽然那个人不知道跑哪去了,但如果可以,我们最好还是抓住它,看看能不能从它身上找到破局的关键。”
她说完期待地看向屠维,屠维跟普通人的路数不同也许有独特的见解。
只是,为什么屠维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她的眼睛与殷钰的一模一样,秀美宁静,又淡漠疏离,祝鸣很不喜欢与她对视。
她看着自己又好像不止是在看自己,她到底在看什么?
祝鸣想着,脖子就往前探了探,于是她恍然大悟,她在屠维那只水润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身后的车窗倒影。
怎么忘了呢。
一辆车有四扇门,和很多车窗。
冰花融化的水流,断断续续地往下流,无声地浸润了铺在车厢底的地毯。
思绪电光石火样闪过:屠维和它是一伙的?它看着自己多久了?
这一刻的时间仿佛又被无限拉长,当屠维再次缓慢地张开嘴巴时,祝鸣开始回头。
“不……要……看……”
晚了,她看到了。
祝鸣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想过它是真实的阿走与屠维,也考虑过它是假冒的阿走与屠维,却唯独没料到,它长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祝鸣”低着头,脸紧紧贴着冰冷的车窗,她藏在防风镜后的眼睛,在对视上车里人时高兴地弯起,她眼下饱满的苹果肌,鼓动着露出大大的笑容。
祝鸣无法看清她眼神里是否藏着别的东西,下一秒她眼前一花,发现“祝鸣”面部的遮挡不知为何消失了大半,笑容也消失了——“祝鸣”坐在昏黄朦胧的灯光下,坐在驾驶座上,怔怔地看着自己,然后缓慢无比地,重新露出一个深切极致的笑容。
第112章 现实线:雪山守墓人(4)
第一百一十二章
风声在耳畔回响。
祝鸣的目光跳跃着,看向了车窗内的屠维,屠维也在看自己,却看不到背对着她的“祝鸣”的表情。
车窗内。
车窗内……
祝鸣的表情瞬间扭曲,愤怒地抬起包裹着手套的手,砰砰砸起了车门。
车里“祝鸣”回头,跟屠维说了两句什么,屠维点了点头。
“……一起动手。”
越野车的隔音效果很好,再加上盖在耳朵上的帽子与环绕的风暴,以祝鸣的耳力,也只能听清一点微弱的声音。
她快气炸了,尤其在看到“祝鸣”手心中冒出那熟悉的火焰时。
屠维从后腰抽出两支短刀,望过来的眼神冰冷无情。
祝鸣转身就跑,一头栽进无边的风暴中。
不过没跑几步,再发现看不到身后的越野车,她便一下匐匍在地,蛄蛹着绕远往回爬。
车门被打开,屠维握着把手没有下车。
她眯着眼睛眺望远方,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她跑的太快了。”
“去追,她不会跑远。”冒牌货的声音音色与祝鸣一模一样,只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时候,总带着点噎了石头似的生硬。
冒牌货还很聪明,很贴心:“她费尽心思引起我们的注意,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离开,她一定还在附近徘徊。”
“我们分开行动?”
“不,分开的话太容易被她趁虚而入了,我们一起走,用围巾当绳子,确保不会走丢。”冒牌货下了决定,“抓到她,把她带回来。”
听到这里,绕远从车后方爬进车底的祝鸣,不得不用自己的手脚反过来紧紧绞住自己的手脚。
原来她不仅要面对被无端放大的恐惧的情绪,还要面对被放大的冲动与愤怒。
……一定是被放大了的,才不是自己本来就爱生气。
她趴在车底,看不到屠维的表情,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又像是可恶的殷钰一样,用带着点微微的轻慢、虚假的亲昵与咏叹般不明所以的语气夸奖冒牌货:“你真聪明,我听你的。”
随后四条腿彻底落了地,屠维和那冒牌货,一同往祝鸣先前逃跑的方向追去。
越野车的底盘高,如果是平时,祝鸣趴在车底被发现的几率很大,好在现在天色极尽昏暗,不趴下来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到人。
等到一直看不到殷钰和冒牌货的腿脚,祝鸣这才缓慢地从车底下出来,她拍了拍腿上沾着的灰土,心想那个冒牌货在假冒这方面还有点良心,至少全身装备都备齐了。
随后,祝鸣就在车轮上悄悄地系了一根灵力的丝。
把灵力凝成丝线不断,而且不能破坏车轮,这种精细的活计做起来,消耗并不比大开大合的战斗低。
况且她很焦虑。
她无法准确判断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要快点再快点。
祝鸣又把灵力丝线的另一端系在召唤出的诛雀弓上,随后她对着车头朝向正前方里的未知射出一箭。
诛雀弓强劲的冲击力,在这样浑浊的外力作用下,依然直直射出百八十米,带着灵力丝线一往无前地崩出一条直线。
祝鸣便拢了拢帽子,闷头朝着那个方向冲去。
屠维跟假冒的祝鸣不知去哪了,外界艰苦的环境不仅只对一个人起作用,所有出来的人都必须考虑可能会面临的危险,如果迟迟找不到自己也许她们回回去,大家撞到的几率应该不会太高。
屠维会不会被“祝鸣”暗算,这已经不在祝鸣的考虑中了,相信这位英勇美丽的女士,比情绪受到影响的自己更能处理好眼下的局面。
祝鸣在狂风中闷头冲出去老远,她感觉自己像在泥堆里打了个滚,浑身上下又湿又冷。
她内里像个小火炉,这点在这时反倒有些吃亏了。
倘若是常人,在干冷的环境里,厚外衣上落了雪也不会轻易化掉,至少能保持干燥。
祝鸣可倒好,风雪吹到她身上很快就化掉,浑身上下都潮乎乎的。
可也管不了那么多,祝鸣闭上眼睛,抛弃对时间的计算,沿着那根丝线不停向前。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把她吹得东倒西歪,她将“一秒两秒三秒……”的计算换成“一步两步三步……”的判定。
她无法得知自己具体走了多长时间,等走到丝线尽头的时候,她怀疑自己正处在一场漫长而无法醒来的噩梦中,怎么会这么久?
三天,七天?还是半个月?
被欺骗的大脑愤怒地咆哮着,她的耳边,又开始浮现凄厉的幻听,无数人的声音,与烈焰灼烧的声音,都和这风声一起演奏着地狱而来的盛大合唱。
好在理智告诉她,她才走了一百四十七步,以及她还没有饿死,所以绝不会过去了那么久。
走到丝线的尽头,祝鸣重复了先前的举动。
灵力凝成的弓箭尚未消散,这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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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寻常,祝鸣要的不是攻击它人,而是定位,所以她将丝线抽了回来,以第一支箭为新的锚点,再向前方射出第二支箭。
维持这两支箭和中间灵力丝线的稳定,耗费的精力也不少。
祝鸣摸了摸兜,里面有一块巧克力,但她没吃。
冒牌货不知使用了什么办法,将两个人的身体位置对调,身上的衣物却没有转换,这块巧克力和衣物的来历同样蹊跷,她不能冒险。
好饿,好累,好冷,也太他大爷的凄惨了吧!
想到这里祝鸣又悲伤地抹了把眼泪,自从被放大了各类情绪后,她动不动就会因一个念头陷入极端情绪,然后飙出一点眼泪来。
重重跺了下麻乎乎的脚,祝鸣反手抽了自己一个巴掌,差点把防风镜打飞出去,她逼迫着自己继续向前。
不要多想,忽略掉那些仿佛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的瞬间,计算步数,只要向前就好。
风快把祝鸣的脑子吹跑了,总之没跑也麻木的灵敏不到哪去,这稍稍安抚了她此刻敏感脆弱的心灵,叫她勉力依照设想的办法往前走。
走了很远很远,一次又一次重复射箭的举动,空旷萧瑟的山野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活着的生物,孤独如天边翻滚的黑云,把整个世界的光都遮住。
来一个人吧,随便是谁都好。
就算是冒牌货也行啊!
就在这个念头升起来的时候,祝鸣垂着的脑袋一震,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
有点软,好像是个人,不太确定。
祝鸣僵在原处,好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祝鸣,是你吗?”屠维的声音如此冷静,在这种时候好像给人安了根定心骨,“你怎么样了?醒醒,别晕。”
祝鸣后退一步,避开她递过来的手。
“你为什么在这?”她必须得问,“为什么这么巧找到了我。”
“找到你确实是碰巧,至于上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屠维冷静地说道,“我本来是和你一起出来抓捕一个长得跟你很像的家伙的,可是走着走着,你忽然开始攻击我,我这才发现,也许你才是假冒的。这么说好像有点乱,总之我和车里的祝鸣出来找车外的祝鸣,中途被祝鸣攻击,我杀了攻击我的那个祝鸣,那么不管她是什么时候替换的你,现在仅剩的你都是真的了。”
祝鸣确实可以理解她说的话。
她高兴极了:“看来你还不算傻!”
缺失了车厢内灯光的照应,即使面对面站着,也很难看清眼前人面部的细节,顶多就确定对方睁着眼,会眨巴,属于活人的范畴。
“现在怎么办?”
屠维说:“回车上,以不变应外变。”
祝鸣不赞同:“这么一直等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风雪中太容易迷路,况且,我们还要等阿走。”
“……”祝鸣蹲在地上玩石头“阿走不一定能回来了,她那么傻,碰见冒牌货,一定会被骗得团团转。”
“那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找下去?我们也会迷路的。”
“你说的很对,可是屠维,你什么时候感冒了?”乃至于声音这么沙哑。
屠维愣了下,祝鸣一下起身,将手里的泥巴朝她扬了过去,每一粒砂石都烫如火星,让人毫不怀疑打在衣服上会直接烧出一个又一个破洞。
砂石子弹一样飞射旋转,“屠维”猛地翻身向后,像条滑不溜手的鱼一样藏进洪流般的风暴中。
然而她快,祝鸣还要更快,不知不觉间在地面上铺设的灵力丝线,叫她纵然无法看清眼前,也能感知到那一部分突然多了一个人。
一切发生的很快,祝鸣手中多了一把长弓,几乎不需要思考,瞄准方向便射出一箭。
“等等!”
远处却多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还是屠维的,竟同样沙哑:“不要伤到它!”
可是晚了,在那句话说出来之前,箭矢便脱弦而出,拖拽着一条赤红灼热的尾巴,狠狠冲向屠维的冒牌货。
祝鸣面部表情的站在原地,脑子里却在咆哮尖叫。
她好不容易压下自己的迟疑犹豫和软弱,倾尽所有地射出一箭,结果却又出了问题?这么强横的一箭,比之失控的火车也不遑多让,就算是它的主人,也无法让它在射中目标前平静消散。
况且她凭什么听她的!祝鸣近乎恼羞成怒地辱骂起殷钰来。
哦骂错了,是屠维。
一切念头只在极短的时间里闪过,一柄短刀斜横里飞出,拍羽毛球一样把冒牌货拍偏了一点,瞬息之间流火之箭以焚毁一切的气势冲来,烧毁了冒牌货的左臂继续冲向风暴狂涌的黑暗。
冒牌货保住了一命,毁掉了一条胳膊。
与此同时,祝鸣感到自己的左臂也有点生痛,她烦恼地想要抓抓头发,举起手来时,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像拍小狗一样,轻轻地拍了拍。
祝鸣:“……”
第113章 现实线:雪山守墓人(5)
第一百一十三章
祝鸣的右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左手,两个屠维一左一右地站在她面前。
风狂涌着,吹得她们像在梦里一样摇摇晃晃。
恍惚觉得这一幕不久前才发生过的,那时祝鸣可以毫不犹豫把她们全清扫。现在不行了,不能伤到冒牌货,否则下场就像是自己的左臂一样。
况且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分辨冒牌货了,两个屠维从迷雾中走出来的时候,每一个都是完整的,流火之箭造成的伤害俨然消失不见,已经无法凭借这点来分辨了。
她们一模一样,嗓音都是如出一辙的沙哑。
就连右腿,都是完全复刻后的奇怪模样——用绷带紧紧缠直,并吊的脚跟离地,像骨折的处理方式一样。也因此屠维的右手里拄着一根棍子当拐。
而在见识过冒牌货瞬间置换主体的能力后,连原先的定位也无法作为凭证。
“你是怎么了!”祝鸣真是纳了闷了,还有点想笑,“看起来比我还要凄惨。”
一个屠维微微笑着,不置可否:“总之,最好不要对它们的身体造成伤害。”
另一个屠维也微微笑着,一脸平静:“所以现在你知道我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祝鸣的视线在她们两个的脸上来回转了好几圈,问:“谁是真的?”
两人自然都说自己是真的。
祝鸣啃了啃指头:“没办法,只能这么做了。”
屠维/冒牌货:“哦?”
祝鸣:“把你们两个都绑起来!”
屠维/冒牌货:“……”
这个主意不能说不好,既然两个都是真的,就都来配合她行动。一时两个屠维都没反驳,默认了,她们用晦暗的目光看着祝鸣,祝鸣解下两人的围巾,分别将她们的手绑到身后。
这种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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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对觉醒者的身体素质来说相当脆弱,想必对怪物而言也一样。
所以绑好后,祝鸣离远了两步。
“我真不明白,冒牌货的目的是什么。”祝鸣说。
“抓一个问问就知道了。”
祝鸣就很诚恳地问:“那你们觉得,冒牌货怕什么?”
一个是不知道,一个是不可能说,所以都沉默了,这个答案很难寻,祝鸣总不能把两个人都折磨一遍,更何况,身体伤害对冒牌货而言不起作用,反倒会叫自己受到制肘。
祝鸣的左手一直不老实地摆动,时不时抬起来,摩挲着抠抠捏捏。
捆缚那两人时也很不配合,祝鸣不得不用牙齿和右手一起来完成任务,然后在完成后,赶紧抓住自己的左手,免得它把防风镜摘下来。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也不知道把自己的左臂烧掉后,原先的左臂能不能回来。
“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办?”某一个不知真假的屠维很是云淡风轻地问道,她的手被绑在身后,手里抓着一根棍子,看起来相当滑稽。
“不知道。”祝鸣气恼地抽了自己左手一下,“说起来,之前冒充我的那个东西哪去了?”
“跑掉了,她的性格比冒充我这位要激烈许多呢。”
祝鸣深吸一口气,又悄悄地后退两步:“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坐下来跟你们玩猜真假的游戏,不过呢,你们两个肯定是最清楚真相的,所以说……”
话还没有说完,祝鸣转身冲进昏黑的夜色里,风把她的声音吹得破散:
“你们自己解决吧!”
无论什么时候祝鸣最初的那根灵力丝线都没有消散,即使在战斗的时候,所以现在她依然记得方向,她要先离开这,哪管得身后的风风雨雨。
嘿,她就不要脸了,她就是跑路了,屠维又能把她怎么着——
“啊!!!”
祝鸣惨叫一声,被从后方飞过来的身体重重地压到地上,还滑出去了两米。
两个屠维,一真一假,叠罗汉一样压着祝鸣。
祝鸣从最下方伸出四肢,胡乱扑腾着,情绪差点又崩溃了:“放开我,沉死啦!”
左手也配合着拍了拍屠维的“断腿”。
两个屠维不紧不慢地问话,身体还压着她:“还跑吗?”
祝鸣:“……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啊?”
屠维/冒牌货:“我要保护你呢。”
祝鸣:“滚啊!看到你的脸我就心烦!”
滚是不可能滚了,迫不得已,祝鸣只能继续跟这两个家伙一起上路,不过呢,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多了点人气儿,即使里面藏着危险,前方的路好像也没那么难走了。
一边走,一边思考怎么对付冒牌货,祝鸣的左手不自觉扬了起来。
向后方伸着,好像想抓住谁。
祝鸣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把左手抓紧,同时还要保持跟前面两人的距离,以免冒牌货突然偷袭。
说起来,冒牌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能假冒的如此天衣无缝?还有假冒自己的那个,到底去哪了?
祝鸣的注意力多半被集中在左手和前方,因此,当她察觉到身后突兀多出一个人的时候,双方的距离已经近到只有半臂之远。
来不及多想,面向前方,祝鸣猛地一扑。
这一动引起了屠维的注意,她没有回头,反握着的拐杖向左抬起,一下抵着另一位将其戳向对面,反作用力下,她向右倒去。
祝鸣从中间裂开的那一道空中扑了出去,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前方的风暴中。
跌在地上的屠维显然对她这不仗义的举动大大无语,一时竟也忘了追上去,就这么叫她跑掉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还这么擅长逃跑呢?”屠维的语调已经很久没有像她本来面目那般冷淡了,她颇为好笑,“她好信任我。”
再一抬头,另一个屠维和祝鸣,已经一左一右地将她包围住了。
这种时候无需再伪装,她们的眼中有着如出一辙的贪婪和渴望。
“我的。”冒牌货祝鸣说,“她是我的。”
“她也是我的。”冒牌货屠维说。
倘若这两个家伙因分赃不均而自己打起来,那也是很好的,可惜它们远比活生生的人类团结。
它们同时向屠维伸出了手。
四只手凝滞在空中,产生了微微的错位。
屠维盘腿而坐,在风暴的席卷中宛如一个苦行僧,她轻轻叹息:“还真有点让人苦恼,毕竟,活人没有办法杀死任何一个过去的自己。”
祝鸣快要开心死了,狂喜像是炸开的烟花一朵接一朵布满整个天空。
她手舞足蹈地往前冲,一时间大风尘土暴雪全都不能阻拦她,她有种预感,自己快要离开了。
祝鸣美滋滋地想:我真聪明,一举解决两大心腹之患!
这种过于满溢的兴奋让她全然忘记了疲惫,跌跌撞撞地一头栽进春天。
一步的差距,眼前所有的黑暗与风暴俱都消失,明媚春光与湛蓝天空一同闯入眼帘,前方的山间堆着大朵漫画般的云彩,眺目远望,嫩绿的草芽新叶在脚下铺出一条长长的绒毯。
骤然转换的光线让眼睛有些刺痛,厚重的衣服也开始越发让人难以忍受,祝鸣却感到了轻松。
沉重压在心头的千万种复杂情绪,好像都随着春风的到来被呼啦啦吹开了。春风如此和煦温柔,比之寒冬烈风的凛冽可怕,更有一种独特的力量。
万物开始复苏。
死亡轮回新生。
她感到一股热意,也是,现在外界的环境相当于气温骤升,应付寒冬风暴的保暖措施就显得多余了。
祝鸣还回头往后看了看,身后也一片春意盎然,全然看不到欲将天地摧毁的暴雪狂风。
若不是身上的衣服和潮湿的触感,她恐怕要恍惚一下,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她试探着往后退了两步,依然待在春天里,逝去的冬季一下变得遥远,已然无法触摸。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应该是好事吧,这里没有洪流般的风雪,灵气流动稳定了太多,就算有人偷袭,也不至于三步以外就察觉不到。
“这地方可真奇妙,连我的情绪都稳定了,仔细想想还挺科学的,研究早就证明,冬天是季节性抑郁症的高发期。常年生活在北极圈内的人可真不容易,希望多多给南极科考站的工作人员送温暖呀。”
进入春天后,情绪确实稳定了很多,只是不知道对时间的感知是否依然被影响着。
祝鸣嗤笑,目之所及一片祥和平静,似乎没有任何危险:“你思维还挺跳跃的。”
“我这个人就是心地善良嘛。”
祝鸣:“……”
那声音生机勃勃且兴致盎然,宛如春游的小朋友:“你说我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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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
“你怎么不理我了?呀,吓到你了?”
祝鸣瞪大了眼睛,三下五除二扒掉身上厚重的衣裳,摘掉防风镜和围巾,解开衬衫的扣子,取下保暖的手套,举起了自己的左臂。
这条胳膊从上臂中端往下,不知什么时候起变得鼓鼓囊囊臃肿畸形,好似一个手臂形状的胚胎,遭受核辐射后恣意妄为地发育了。
它畸形丑陋,血红婴胎般的薄膜与粉白成熟的皮肤交错着覆盖在囊肿与褶皱上,小臂处长了个歪斜的樱桃小口,中指上竖了只圆溜溜的眼睛,还是双眼皮,睫毛错乱如杂草,鼻子耳朵全都有,就是位置有点随机。
看来看去祝鸣差点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去,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好像遭受了污染。
“别这么看着我。”姑且就还称之为左臂吧,左臂颇为羞涩地眨了眨独眼,声音娇滴滴,“人家害羞。”
祝鸣:“yue——”
左臂不高兴了:“你这人真没礼貌,都是差不多的构成,有什么好嫌弃的。”
“谁跟你差不多啊!你什么玩意啊!”祝鸣奋力地试图甩动左臂,可是这玩意儿不听使唤啊,她只能举起右手狠狠抽了左手一巴掌。
疼!
疼的是祝鸣!
左臂咯咯咯地娇笑起来:“我们都是由细胞构成的,像什么水分、蛋白质、微量元素啦……都差不多嘛,你欣赏不来我的美不是我的错,是你太狭隘。”
说得好有道理,祝鸣都快被她说服了,仔细欣赏一下,其实左臂也不完全都是一个丑字,论其艺术性,勉力碰瓷一下伊藤润二也未尝不可。
就是实在有点忍不住,当祝鸣看到自己的手背上正缓慢地长出一只细弱如幼鼠爪子的小手时,她又呕了一声。
旋即右手手心里浮现一把赤焰做的刀子,对着左臂挥了下去。
左臂发出一声尖叫。
滚烫的火焰却在距之毫厘的位置停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怎么不动了?”左臂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若生在一个正常人脸上,一定会是一只水灵灵会说话的大眼睛。
祝鸣把视线从它身上移开,神情有点扭曲:“关你屁事。”实在是太丑了。
对这种不礼貌的语言,左臂报以最大限度的宽容:“你的脾气真的很不怎么样呢,我可一点都不想变成你这样。”
“谢谢,那我可真是太荣幸了。”
即使一直遭受语言diss,左臂依然是一只好左臂。
它还对祝鸣笑了笑,笑的全胳膊上下的肌肉、囊肿、薄膜都像蚯蚓蠕动般起伏了一波。
祝鸣实在受不了,踩着脱下来的衣物一角,生生撕下来大片布料,然后粗暴地将左臂从上至下全包了起来。
左臂是个话痨,一直试图说服祝鸣放弃这么做:“难道你不想和我交个朋友吗?我可是很知心的,你所有的秘密都可以告诉我,我们是一体的,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哎呀,你摩擦到人家的眼睛了,讨厌~”
祝鸣对着左臂嘴巴的位置,搓了一团布球,狠狠往里一塞。
世界终于安静了。
片刻后,咀嚼的声音传入耳中,左臂将嘴巴附近的布料咬破吞掉:“呼——你真是太粗暴了,可以帮我把鼻子上的衣服打开吗,要喘不过气来啦,还有眼睛,这美丽的世界,人家也想欣赏呢。”
第114章 现实线:雪山守墓人(6)
第一百一十四章
自打成年后,祝鸣很少有拿什么东西没办法的时候。
往往都是别人拿她没办法,毕竟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祝鸣是很能豁出去的混不吝。
而如今,左臂在短短半天内荣登祝鸣厌恶榜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