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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军情危急,再拖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他先做出让步,亲自带兵出征。
但是陈清蕴一旦离开洛阳,洛阳的各方势力必然蠢蠢欲动,一直想要削弱陈家的女帝,想要力压陈氏成为第一世家的荀氏,他必须要一个人替他留在洛阳,稳住八方势力。
“你就这么放心我?”宋元安掂量着令牌,“你要将洛阳托付给我?”
“殿下乖乖听话,”陈清蕴道,“想必你也不想四公主带兵攻破洛阳城。”
陈清蕴看着她,其实就算没有让宋澜逃走,幽州有很大概率也会反,一次收拾了更好。
宋元安垂下眼眸,默默盘算。
即便中间拦着个周御,她有三千兵力,陈清蕴一来一回,起码得几个月,也足够她在洛阳做出点事情来了。
或许是这点微妙的小表情太显眼,陈清蕴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在的时候,会有人盯着你,若是你敢胡来,呵呵……”
这声冷笑让宋元安觉得渗得慌。
陈清蕴朝下面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下去,不多时,一个锦衣墨发的小公子走进屋内。
见到宋元安的时候,小公子的眉头皱紧,“兄长在招待客人?”
“清蘅,”陈清蕴温和地朝他招手,“这些日子兄长不在,你要打理好家族内外,也要和殿下好好相处,以大局为重,别再使小性子。”
他伸手抚摸着陈清蘅,“阿蘅的年纪大不小的,你也该入朝廷见见世面,殿下掌管廷尉司,你就去担任监察一职,替殿下分忧。”
陈清蘅瞥了宋元安一眼,眼神颇为不屑,依然那么高傲。
只不过碍于陈清蕴在场,他对宋元安依然客客气气的,“有劳殿下。”
原来是陈清蘅。
宋元安松了口气,“原来是小公子。”
很显然,她并不认为陈清蘅能对她产生什么威胁。
不过很快宋元安反应过来,陈清蕴不是想要让陈清蘅联姻吗,为何此时又想送他出仕?
“婚姻之事,譬如二殿下与谢崇弦,譬如四殿下与荀小公子,硬要凑在一起,也合不成个好字。”
陈清蕴似乎看出了宋元安心里想法,开口说道,“殿下不必担心,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再逼迫你,婚姻大事,总是要慢慢培养感情,顺其自然,你和阿蘅还年轻,不急”
“……”
原来他还是死性不改,只不过由之前的强买强卖改成徐徐图之,把人塞到她面前培养感情。
这桩她年少时就定下的亲事没那么容易摆脱,陈清蕴愿意扶他登高位,不仅仅是想要借助她获得更多的权势,还想要将来坐在皇位上的孩子,也流着陈家人的血脉。
宋元安眼眸一黯,想要摆脱联姻,就必须彻底摆脱陈家,也需要徐徐图之。
这时候外面有人来说:“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要外出吗?”
“走吧,再不走天就要晚了。”
陈清蕴忽然说道,“殿下,该实现我对你的承诺了。”
“去哪?”
宋元安心里咯噔一下。
……
晚霞在天空中蜿蜒成一条丝带,绵延漂泊,没入远方的群山。
孤雁翱翔,发出长啸。
天高云阔,万里山川,天地景象却被乌黑的城墙拦腰斩断,走进封锁的城墙之中,宋元安感觉自己成了一只井底之蛙,只能看见墙头封锁的一小片天空,连风都变得微弱,黑压压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巨大的阴影投落在她的裙摆上,鲜红的裙裾成了暗红,淡金色的披帛也一起黯淡了下去。
金镛城,她进来了。
也不知道陈清蕴从哪里拿来了通关符文,守城的士兵见了,打开了最里面的小门,“半个时辰,殿下请吧。”
陈清蕴说道:“你进去吧,我和阿蘅在外面等你。”
宋元安连忙提着裙子往前跑了两步,走到那扇小门前,她连忙停下来,整理好头上的发饰,往里面冲去。
夕阳横亘天空,彩霞飘了过来。
这里,是囚禁宋元安父亲的牢笼。
里面是一间小小的屋子,过了窄门,就是一间小小的院子,当年权倾天下的杨家贵公子、一国皇后,就关押在这里。
没有仆人,只有黑压压的看守,偶尔帮着照应一下。
草门前有一张小木凳,上面坐着一个老翁,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没到黄昏的时候,他就喜欢在门口坐一会,看着远方的天空怔神。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看守觉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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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也会主动拿话来挑逗他。
他也从来不和人说话,往往就是瞥了一眼别人,就扭过头。
禁军还会拿小石子来砸他,他也不管,挪着凳子坐到另一边,不理会别人的放声大笑。
久而久之,大家觉得无趣,也不会主动理会他。
宋元安已经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老翁也没有管她,似乎把她当成和看守差不多的人。
只不过这人跟那些看守不一样,她就这样久久地站在那里,直直的凝视着他,眼睛仿佛在他身上生了根,发了芽。
老头被盯得烦了,挪着板凳要往里走,宋元安开口喊道:“父亲?”
老翁步履蹒跚,似乎有些不解,侧过头来看了一眼。
其实在大公主兵败阵亡那一日,他的意识就有些不清了。分不清人,吃喝不能自理了。
也正因此,女帝似乎找到了乐趣,恶趣味地留下他的性命,把他关押在这个四方小城里,日复一日地磋磨着他。
就算生病也会派御医来给他治好,让他继续活着,活着承受屈辱。
在宋元安的记忆中,父亲大多数时候都是温和儒雅的贵公子,举止投足都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优雅端庄。
宋元安曾经想起从前他摇着羽扇与人对弈,落子时眼神总是无意中流露着游刃有余与胜卷在握的漫不经心。
所有人都恭维着他,有敬畏着他。
他像是一个很好的棋手,天下没有什么不能成为他的棋子,大魏第一世家权势堆积成他贵极一时的气质和涵养,他既可以笑吟吟地和人谈天说地,下一秒就能杀伐果断地吩咐下人做事。
广袖长袍,衣袂飘飘,容颜惊绝。
但到最后,他输了棋局,也输了他的人生。
宋元安终于认出来了,眼前的老翁就是自己的父亲。
她和他才八年不见,上次相见之时他尚且满头青丝,现在竟然已经满头霜华。
她的父亲也不过知天命之年,她同样四十出头服用驻颜丹的的母亲依然颜如舜华,为什么短短八年岁月蹉跎,他已然变成这个样子。
宋元安看着他,脚步也变得有些虚浮,像是走在云上,一步步地朝他走去,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至极。
直到视线渐渐模糊,她才发现,原来眼泪已经淌了满面。
老翁侧了侧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爹爹,是我呀,我是元安,我是你的女儿,你不认识我了吗?”
宋元安捧住他的脸,将他的头发都捋到后面,露出一张饱经沧桑的面容,皱纹早已爬满他的眼角,早已经不是宋元安记忆中的模样。
他浑浊的老眼动了动,双唇微微蠕动,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好似一尊塑像。
宋元安一把抱住他,大哭起来,哽咽道,“我一定,我一定要把你接出去,你等我,你等我。”
……
宋元安上马车的时候,眼圈还是红的。
忽然有一条丝帕递到她面前,“擦擦吧,这个样子真的很难看。”
宋元安抬头一看,陈清蘅居然也在她的马车上,想必是他哥的安排,回去时,他竟然被安排在和自己同坐一辆马车。
宋元安没有心思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接过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连忙止住哭泣。
陈清蘅垂头凝视着她,他记得宋元安小时候经常哭,她一哭,作为伴读的他就得倒霉受牵连,这导致他形成一种生理学的习惯,只要宋元安一哭,他就急得想各种办法止住她的哭闹。
长大后,他还是头一次见她流眼泪。哭起来的样子真丑。
他扭过头,“实话说,我还真看不上你。”
或许是方才见过自己的父亲,情绪发泄后宋元安疲惫到了极致,也懒得跟他这个娇贵公子装那些有的没的,手帕一甩,“你看不上我,那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马车上,不也和我一样,没有办法抵抗你哥的安排。”
陈清蘅脸色一黑,像是没有想到宋元安会开口驳自己。
还没等他开口,宋元安又问:“你想要和我联姻吗?”
没想到陈清蘅当即就反问道:“那你是真心想要和我哥合作的吗?”
两两对视,相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联不联姻无所谓,”小公子直接双手抱胸,靠坐在车厢内,“兄长是为了给你擦屁股才亲自出征,你最好祈祷他没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还有,”一旦开了个腔,他继续说个没完,“这些天给我老实点,手中能够调动的兵力是你的两倍,金镛城还有一张通关符文在我手里,不要让我哥分心,他说了,必要时候,我可下令斩杀你。”
宋元安猛地回头。
难怪陈清蕴放心让陈清蘅看着她,今天带她来这里见她父亲也是一种威胁,陈清蘅可以下杀令,杀的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她的父亲。
宋元安深深吸了一口气,许久之后,开口道:“你不会那么做。”
“哦?”他凑上来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宋元安说道:“只知道喊打喊杀的,是你姐那个疯子,她现在已经在地下了。”
陈清蘅的脸色白了白,不再理她。
转头掀起车帘看窗外夜色,一阵晚风吹了进来,宋元安冷不丁抖了抖,身体上的不适与情绪交错让她猛地怒火中烧,一巴掌扇他脸上,“给我拉上,你想冷死我!”
陈清蘅瞪大眼睛,万万没有想到会被宋元安扇耳光。
她力气还挺大,自己半边脸火辣辣地疼。
“……你,你还真是莫名其妙!”
他憋着一肚子火气,但是想到宋元安身体不好,还是将车帘给扯上了。
片刻后,他觉得有些委屈,看着一边阖眸休息的宋元安,喃喃自语道:“冷就冷嘛,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第74章 诏书竟然一个继承人也选不出来……
清晨,皇宫的金顶被阳光晃得金灿灿的,有些刺眼。
盛夏的洛阳愈发燥热,才不到卯时,蝉鸣声便已经起来了,吵得人耳朵疼。
容徽快步从宫内走出来,“都愣住干什么,还不快些拿长棍来,把这些扰人的蝉都打出去,昨天才把这树上的清理完,怎么又飞来了那么多,吵到陛下休息该怎么办?”
宫人们拿着竹杆,绕在怀仁殿外大树下粘着蝉,而屋内的宋寒山早已经被这动静吵醒。
正在调配安神香的江无尘连忙起身去搀扶她,“陛下,醒了?”
宋寒山揉着眉心,缓缓撑起身子,这些天她没有上朝,不完全是装病。
或许是被自己两个不孝女气的,她的身体一日日虚弱下去,连睡也睡不好,精神也不好。
她起身向床头摸索,江无尘立刻打开床头的那个小小的暗格,将里面放的驻颜丹拿出来,但却并没有立刻交到她手上。
“陛下,御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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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驻颜丹上的朱砂有伤身体,陛下还需克制。”
宋寒山没有理会,她拿起一边的铜镜,看着自己眼角的皱纹,合着茶水将这颗驻颜丹服下。
站在她身边的江无尘眼神微妙。
即便他已经告知过她驻颜丹的危害,可她还是心存一丝侥幸。
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致的诱惑,即便是君王,也难以抵挡。
不过,她低估了这枚丸药对身体的伤害。
喝完水后,宋寒山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江无尘递给她一张方帕,她捂着嘴,双肩起伏颤抖,狰狞的面容在菱花镜前闪过,眼角的皱纹凝聚,一瞬间似乎变得苍老。
她猛地拂袖推倒镜子,打落在地,碎片落了一地。
江无尘面不改色,女帝脾气喜怒无常,他日常服侍在她身侧,早就习惯了她各种的发作。
这一地碎片,自然会有宫女来打扫,他低头看着方帕,上面是晕开的血迹。
宋寒山咳血了,这已经是一旬之内的第三次。
他利落地收起帕子,问道:“陛下需要请御医吗?”
“孤的身子没事!”她咬牙道。
人在时日无多的时候总会有所预感,生病时会害怕死亡,害怕知道自己寿命将尽。比起被御医宣判死刑,她宁愿不知道这一切,这也正是畏疾忌医。
生死面前,君王也是一样的。
若是旁人知道她咳血,早就急不可耐地去给她请御医。可是江无尘是谁?他可是日常侍奉在君王身侧的“仙师”,倍受宠爱,事事顺从君主,纵容君主,没有任何劝慰。
她不愿意,江无尘自然不会自作主张。
宋寒山支起了身子,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身体居然亏空得如此厉害。
她指着远处的书案,“扶我过去。”
她伸出手,江无尘快步上前,将她扶到坐到书案前,见她握笔要写字,他立刻配合地研墨。
毛笔沾了墨水,宋寒山却看着素白的纸张发呆许久。
这些时日,她避居怀仁殿养病,总是陆陆续续想起了很多往事。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她的母亲只有她一个孩子,她三岁就继承皇位。
年少时她父亲与姑母一族掌权,她不懂事,每日都过得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直到渐渐长大,她发现父亲禁止她读史书,禁止她和别的朝臣相处,她才恍然惊觉,原来她和所谓真正为所欲为的帝王,似乎有些不一样。
若非她父亲与姑母都是个短命的,在她豆蔻年华双双陨落,她父族青黄不接,势力被削弱,她就是另一个楚国国君。
年少时的宋寒山也曾是个雄心壮志的君王,她喜欢看地图,想要一统天下,幻想着平定四方。
终于熬死了姑母,本以为收拢皇权亲政之后,她终于可以大展宏图,可以实现自己所有的理想报复。
可是她低估了门阀在朝廷中的地位,大魏开国皇帝是女子,为了能够稳住女子统治地位,她给予了世家莫大的权力,定下九品选官,朝廷重要官职皆要世家举荐,并且
提出与世家大族的家主联姻,生下继承人,一代复一代,将皇族血脉与世家门阀紧密相连。
自开国君主之后,接连几代女帝资质平庸,难堪大任,这给了世家萌芽的机会,百年间大权一直落在门阀手中。
于是世家门阀就宛如顽瘴痼疾,深深渗透在大魏朝廷的方方面面。
官员贪腐,门阀卖官鬻爵,家家户户养府兵,养死士。
朝廷官员尚且收敛些,出了这洛阳城,外面世家大族甚至私藏人口,私吞税收,欺瞒朝廷做地头蛇。
刚亲政没几日,宋寒山又迎来了她的丈夫。
她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杨氏就是天下第一门阀,是比她父族还要强大的存在。
杨家人从武帝曾在朝中担任司空、太尉等实职,是她父亲都要巴结讨好的对象,因而给她和杨氏公子定下婚约。
杨皇后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季秋,他生得和雅恭顺,谦卑有礼,样貌也算上乘。
小意温存,红袖添香,宋寒山也曾是个少女,没有理由不喜欢他。
直到两人成婚后,渐渐的,她发现她的夫君并非一心地向着她,自从她们圆房之后,杨氏家族开始在朝廷上大包大揽接管政务,并美其名曰“让她养好身子,好为大魏养育子嗣”。
她朝皇后抱怨,皇后却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道:“为了子嗣着想,陛下确实不应该将太多心思放在朝政上,交给母亲好了,她会替陛下打理好一切。”
恍惚间,宋寒山又想起了姑母当政时,一次次驳斥她的话。
她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孕反很严重,杨皇后会很温柔地照顾她,但当她实在受不了,提出想要打掉腹中的胎儿时,她的丈夫却陡然露出冷冰冰的表情,“陛下真是糊涂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想要杀了我们的孩子吗?”
那个表情就宛如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在她身上,让她感觉到害怕,彻骨的寒冷。
她一生共生育了六个孩子,但是没有一个是她真心想要生下来的。
大女儿是她的继承人,承载了皇族血脉的传承与杨氏一族的希望。
可她出生以后,杨皇后的权力达到顶峰,让宋寒山渐生畏惧之心,生怕自己的枕边人会借助这个孩子将她废黜,取而代之。
二女儿是她为了扶持王家人和杨氏对峙而生,她千挑万选,册封了王家公子为妃,可是王家两个老匹夫烂泥扶不上墙,公主出生后就躲起来当缩头乌龟,即便她有心扶持,王家却难堪大用。
三女儿的父亲倒是愿意为了女儿往上爬,可惜还没等孩子长大,早早就死了。
不知道是真的病死的,又或者是谁动了手。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在生下老三之后,她就放弃依靠世家来攻击杨氏。
所有人都在诟病四公主血脉,事实上当初她会宠辛有着一般胡人血统的兰君,就是因为他的姊妹在幽州和胡人部族交好,她想要起用这些出身微末的寒士,如此一来,四公主就诞生了。
老五的出生那一年,她和杨氏的矛盾已经到了几乎无法调和的程度。
这些年她欢天酒地,后宫豢养男宠无数,公然对抗杨家人,杨皇后很不满。
杨家家主剑履上殿,在朝廷上向她公然发难,警告她不能听信小人之人,轻慢皇后,否则就休怪她行伊霍之事。
宋寒山手里的底牌还不够,根本无力与杨氏对抗,为了挽回她与杨皇后之间的感情,她一不做二不休,用孩子来讨好杨季秋,于是,宋元安出生了。
宋元安出生时,是她唯一难产的一胎,在产床上,她怕得要命。
幸好这个孩子的出生一定程度上缓和了她与杨氏之间的关系。
至于老六,那就是陈家期待的继承人,只是可惜了,生下五个女儿之后,她竟然生下了唯一的皇子。
回顾她这一生,她其实和历朝历代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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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阀把持的君主一样,碌碌无为,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她不愿意清醒地接受摆布,总想要做点什么,从这种周而复始的门阀统治之中挣脱出来,她熬走了父亲,成功瓦解了杨氏一族。
可是有用吗?回过头看看朝廷上,还有陈氏,荀氏,门阀还是门阀,熬走了一批又一批,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如果她当初选择平静接受,糊涂度过这一生,大概也是这个模样。她斗了一辈子,却没有改变任何事情。
只是事到如今,她已经无法去考虑自己该不该后悔。
想想她此刻的身体,还有几个孩子。
老二已经废了,自从知道谢崇弦的事情后,她就天天颓废,在府中酗酒,连她爹也劝不了,自甘堕落,没有人救得了她。
宋澜是个直脑筋,太蠢了,被人随口说两句话就糊弄住了,难当大任,她敢起兵谋逆,总是得位也是不正,今后的大魏江山绝对不能交给她。
剩下的就只有五皇女宋元安和老三宋洛川。
宋洛川现在怀胎九月,就要生产,这个时候不适合长途跋涉回洛阳。
而且当初她私通一个郡守家的公子,自降身份,要是将天下交给她,免不了被孩子父亲把控。
说到底,最合适的只有一个宋元安。
从私心上说,宋寒山对杨氏一族留下的血脉真的谈不上什么喜欢,何况她现在又与陈清蕴勾勾搭搭,令她不悦。
当年她用宋元安来威胁长女自尽,那个孩子吃了许多苦,还落下了一身重病。
但是除了身体不好,这个孩子没有任何缺点,小小年纪就已经跟个人精一样,和她的父亲简直一模一样,给她点风就能掀起巨浪来。
想到这里,宋寒山自嘲般笑笑,她这么多个孩子,竟然一个继承人也选不出来。喉咙血腥味一重,突然呕出一口血,在白色宣纸上晕染开来。
她提着笔,只字未落。
她还不想死,她还不想……
“陛下。”
江无尘迅速收走了纸,给她盖上披风,窗外的蝉鸣已经渐渐止住了,看来宫人们已经将树上的蝉都粘走了。
“可以好好休息了。”
她却叹气,摇了摇头,“始终要定下的,罢了罢了……”
她从书案上抽出黄绢,在上面缓缓写下几个字,她每一次提笔都十分艰难,“朕女元安,少有机警,聪慧有加……”
完成后,她将黄绢放在密匣之中封好,叮嘱道:“让尚书令来见孤。”
江无尘应诺往外走,却猛地在殿外撞见宋元安。
宋元安恭敬地行礼:“仙师。”
“母皇在休息吗?”
宋元安穿着一身朝服,今日,她刚刚在朝廷上领完廷尉司的差事,入宫顺路来拜见女帝。
陈清蕴这个廷尉司不能白白交给她,他最担心的就是宋元安趁他离开,干两面三刀的事情。
毕竟他和宋元安是私底下的结盟,宋元安并没有明面上与女帝撕破脸,万一陈清蕴一走,又回到女帝身边,那可就不好了。
他要宋元安证明她的忠诚。
陈家愿意从陈家掌管的冀州和兖州出兵,只不过军粮还没有谈妥。
陈家不可能自掏腰包,所以他让宋元安代替他去问女帝索要。
这就是这只老狐狸计谋高深之处,宋元安替陈家人办事,肯定会和女帝有所冲突,这样一来,她今后再想投靠女帝,可没有那么简单的。
见到宋元安,江无尘嘴角露出露出笑容,“陛下现下精神还好,贫道这就为殿下通传。”
只不过江无尘转身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凑到宋元安耳畔,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殿下,今日陛下身子不好,你还好不要惹陛下生气。”
“起码,今天不可以。”
宋元安微微一惊,“为什么?”
但是江无尘与她擦肩而过,没有在说话。
宋元安心里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上次江无尘提醒她的话她没听,结果就是白白为宋澜做了嫁衣,这次还是得谨慎些。
通传之后,宋元安绕进了殿中,里面浓郁的安神香扑面而来,宋元安忍不住皱眉,只见女帝靠在床前朝她挥手,“是元安吧,过来,让母皇好好看看你。”
第75章 开心事所以,殿下会奖励我吗?……
宋元安恍惚间以为自己听岔了,她母亲居然会对她如此温柔?
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沉住气,不动声色地走到她面前跪下。
“拜见母皇。”
想起江无尘的叮嘱,她没有主动提起军粮的事情,而是好像一个乖巧的女儿,跪在宋寒山的床前,“听闻母皇近来龙体欠安,如今好些了吗?”
宋寒山垂眼凝视着眼前人,是这些天以来,唯一一个对她表示关心的孩子。
宋寒山看着她,心中感慨,除了那早已亡故的长女,最优秀的就是她的这个小女儿。
不得不说,杨家人的血脉传承还是有点东西的。
只是可惜,她打小和自己不对付,永远没有办法走到一条路上。
她移开目光,收住自己泛滥的母性。
然后,宋元安就听见宋寒山冷冰冰的询问:“你去见你父亲了?”
宋元安抬头,只见宋寒山眼中光芒收束,所有的温柔褪尽。
她答道:“是,儿臣昨日进了金镛城。”
宋寒山点点头,“他如今如何了?”
想起父亲如今的模样,宋元安袖子下的忍不住握紧拳头,“父亲蒙受恩赦,苟存性命,如今他已知错,在城中反省。”
“不错,”宋寒山若有所思,“陈太傅在孤这里求了半天,才为你们父女求来半刻钟的相聚——话说回来,你和他最近倒是经常走动。”
宋元安揣摩不出宋寒山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只能顺着她的话往前步步前行,她感觉自己每一句话都好像走在刀尖上,“同在京中,难免相见,太傅与儿臣有旧,此次为儿臣求情,或许是因为旧情……”
宋寒山烦躁地挥手打断,“来谈谈你四姐姐的事情吧,你知不知道,她最近做了什么?”
宋元安沉吟片刻,道:“儿臣知晓,四姐倒行逆施,以清君侧为名起兵,她这是在犯下谋逆之罪。”
话音未落,桌上的茶杯被挥手朝她砸了过来,她感觉到额头上激起一阵剧烈疼痛,她眼前一黑,扑倒在地上。
她伸手捂着额头,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母皇!”
“你知道她是在谋逆,那你为何要教唆她逃离洛阳,她犯下谋逆之罪,那你呢?你又有何罪?”
宋元安低着头,“母皇说的话,儿臣一句也听不懂,儿臣哪来的本事指使四姐出逃?此皆她一人所为,与儿臣无关,还请母皇明鉴,还儿臣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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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寒山冷笑,事实上,是个人都能猜到宋澜出逃与宋元安有关,但谁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找到证据能证明宋元安在其中搅浑水。
所以她可以肆意装疯卖傻,因为她知道没有人能拿得出证据来证明她的罪过。只要咬死不放,没有人能光明正大对她做什么。
“你的心肠可真是狠毒,你就这么想你四姐死吗?”
宋元安低着头不说话,她看着地上,血一滴一滴掉落,溅起朵朵血花。
宋寒山继续说道:“告诉孤,这件事究竟和陈清蕴有没有关系?”
还没等宋元安回答,她又喃喃自语,“你现在是投靠陈清蕴那个狗贼,联合起来对抗孤,对吗?”
她伸手,轻轻抚开宋元安被鲜血粘连的长发,指尖冰冷,触碰到宋元安的时候,她陡然惊愣住了。
宋元安身子僵硬,见宋寒山抬起手,以为她要扇自己一巴掌,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女帝对她依然是温和的触摸。
她睁开眼睛,猝不及防撞见宋寒山哀伤的目光,“为什么,你就不能来求孤,孤才是你的君母,为什么你宁愿要投靠他人也不愿意站在孤的身边,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
“母皇,儿臣……”
“行了,客套话不用说了,你今日来,是为了军粮吧。”
宋寒山低头擦着指尖沾染的血迹,头也不抬地道,“他既然愿意出兵,孤也不可能让我大魏军士饿肚子,有一个前提,你回去告诉他,无论如何,他绝不能杀宋澜,必须让他把宋澜活着带回来见孤。”
……
宋元安离开怀仁殿时,江无尘正带着褚兰匆匆行来。
宋元安还是第一次见这位新上任的尚书令,她穿着官服,广袖上绣着仙鹤,仪容打理得一丝不苟,长得比宋元安想象中要清秀,面色也更和善。
见了宋元安,她颔首行礼,声音清澈,“微臣拜见殿下。”
简单的见礼,她便往里面去了,仿佛没有看见宋元安额头上的伤,没有多给她一个眼神。
倒是江无尘,递给了宋元安一方帕子,叹息道:“殿下,何必呢?”
宋元安苦笑一声。
她也没做什么,只要她站在那,就能激起她母亲的一肚子火气,她能有什么办法。
“仙师,”她叹道,“明日可否来我府上一叙。”
她眨着眼睛,“有些事情,我想问仙师。”
……
等宋元安回到府上的时候,廷尉司已经将案牍都移送到她府上,堆叠如山。
宋元安看着如此多的文书,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抗拒,额头上伤口破裂处剧烈疼痛起来。
流风也心疼,以前宋元安每天要做的事情只有吃饭和睡觉,天天睡到自然醒,现在不仅要点卯上朝,日日在外奔波,即便受伤了也没有休整的时间,夜里还要翻阅公文。
她替宋元安包扎好伤口,感慨道:“这样下去,殿下的身子迟早会被拖垮的。”
宋元安摇摇头,习惯都是养出来的,平日里这个强度,她早该因为过劳累倒在床了,现在她还能够坐在这里批公文,身体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廷尉司掌洛阳城刑狱,与以前被截胡砍断头尾的虚职不同,如今到她手里的,是实打实的案件和暗卫收集来的情报。
她打开一份份公文,开始学着处理里面的事务。
本来廷尉司的副使是慕白,从前有什么事,她都可以让慕白帮忙代理,可是现在多了个周御,把慕白挤了出来。
宋元安又苦恼了,她也得给慕白找点事做。
……
宋元安埋头看文书,一看就到了夜里。
忽然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流风,”她喊道,“许久不见郎君,他最近在做什么?”
宋元安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没时间去理会连书晏。
连书晏居然也没有找她,加起来两个人已经有小半个月没见过面了。
“哦,今日是度支尚书家孩子的百日宴,郎君收了拜贴替殿下去赴宴了,他和尚书的主君关系好,留在府中帮忙,估摸着这会还没有回来呢。”
宋元安点头,“他近来似乎经常收到请帖。”
“可不就是,今天这个尚书孩子百日,昨天李大人家纳二房,还有各种赏花宴,马球会,这洛阳城里,这大大小小的聚会多了去了,郎君说了,他成日待在府中,也没个用处,要替殿下出去和众人多走动走动,结交关系。”
宋元安最近放宽了对连书晏的看管,他想去哪就去哪,白天出去晚上能回来就行了。
主要是之前让人严加看管也没能把人看住,宋元安干脆破罐子破摔,彻底不管了。
没想到这一放松,连书晏竟然天天跑出去,洛阳城里到处串门,和各家的主君关系都搞得还不错。
正想着呢,忽然间外面传来了连书晏的声音,“殿下,我回来了。”
宋元安回头,只见连书晏从屏风后快步走进来,身上穿着三重交领直裾,脸上带着笑意,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见面。
只不过,这个灿烂的表情在看到宋元安头上的纱布时候,瞬间消散,“殿下,你的头怎么了?”
“哦…”宋元安摸了摸自己脑袋,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没事,今日进宫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石砖上破了个口子,御医看过了,就是破点皮,养几天就好了。”
“我看看 。”
连书晏急切地想要去拽她头上的纱布,被她轻轻地制止,被瓷杯砸伤和磕碰的撞伤是不一样的,宋元安不想让他担心,握住他的手,“没事,真的。”
她轻轻带开话题,“郎君今日心情不错,想必是宴会上发生了什么开心事情,郎君说来听听,也让我高兴高兴。”
她凝视着连书晏的眼睛,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稍一用力,白嫩的皮肤上立刻起了一个红色的印子。
这段时间她发现,好像自己的情绪很能被连书晏带动,见他高兴,自己也会忍不住心情愉悦。
连书晏扫着一眼屋内的下人,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腰,叹道:“行吧,可是我只想告诉殿下一个人。”
宋元安于是道:“你们都下去吧。”
屋中的仆从离开,没想到连书晏忽然间严肃下来,说道:“殿下,度支尚书的案子,是不是在你手上?”
宋元安愣了一下,想起来是有这回事。
方才在她翻阅的卷轴有,有人检举度支尚书谢华虚报税收,充作己用。
在大魏,官员对贪污这件事情一直有着灵活地底线,俸禄都是按照朝廷发的和自己捞的计算,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太过分就行了
谢华捞的数额并不算太多,但这点事都能传到廷尉司,只能说她可能被政敌搞了。
宋元安心里头把事情过了一遍,转身看向连书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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