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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藏娇他尾音勾着笑:“她有些害羞。”……
许怀洲前几天出了趟差,不在京城,昨天才坐了飞机回来。
这几天事务繁忙,他走不开,男人轻捏眉心,从电梯里走出来,身旁有下属正在汇报工作。
那张精致的脸上容色几分疏离淡漠,修长白皙的指骨随意翻了翻文件,有些漫不经心地应了几声,一种加班后的哑意散在清隽的嗓音里,显得愈发性感又富有磁性。
他才将档案袋递给下属,视线移到正对着的街道外时,步伐倏地顿住。
隔了一个马路的距离,他看见那个总是出现在他梦里的身影。
冬日冷风吹散了一地的碎光,时瑜整个仿佛被倾泻而下的光影环抱住,阳光在她身上落下温柔细碎的剪影。
映着明亮的天幕,和身后车流如织的街道,她唇色娇艳,肤色雪白,漂亮的不行。
微卷的发随着风轻轻飘动在空中,在身后撩出一小段朦胧的暗影,微微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在那道仿佛站在他心尖上的身影转身时,许怀洲身体上的反应比他的骨子里的理性克制来得都要急切,他思绪没回笼,脚步却控制不住般迈了出去。
还在滔滔不绝汇报工作的下属再抬头,看着突然快步走开然后消失在眼前的老板:“?”——
许怀洲觉得自己这会像一个十七八的毛头小子,他豪不理智的走过来又喊住她,冷静下来后又恍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天她走得诀别,好像他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连回忆都放下的陌生人。
低垂的睫羽遮去男人眸底翻滚着的所有滚烫晦暗的风云,即使这会心底无端生出几分燥意,但他面色依旧掩藏的很好,端得一副斯文儒雅,又不见山水的温和面容。
许怀洲轻叹一声,像是在叹他自己,视线垂落在那琥珀色眼眸,放柔了嗓音问道:“时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
被那缱绻而专注的眸光盯着,时瑜的紧张感来得莫名,她嘴巴卡壳,但脑子转得飞快,比在英国被教授点名去上台做Presenttion,而她前一天因为太忙恰巧把这事给忘了的那天反应都要迅速。
说上班?但是今天恰巧周末;说她走错路了?但是谁家好人好好地走错路走到了前任公司……
说她逛街随便走走?时瑜觉得许怀洲这种常年稳居第一的理科脑袋肯定没那么傻……
时瑜憋了半天,憋到感觉小脸都在隐隐发烫,像被太阳光灼烧过那般烫,她磕巴了下,眸低轻轻晃过一小片光影,还不忘欲盖弥彰的扬了个笑出来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刚忙完,随便走走。”——
等时瑜站在许怀洲的办公室里时,有些懊恼地想她刚才一定是神志不清,被许怀洲那张帅脸迷惑的连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忘了,所以才会在他问要不要上来坐会的时候迷迷糊糊点头说好。
这是她第一次来律所总部,她以前总是能听到圈子里说许律师怎么怎么优秀,什么无一败绩的金牌律师,什么最高荣誉的“全国杰出优秀律师”。
说他们团队拿过AsinLeglBusiness,ALB“年度最优秀律师事务所”大奖,拿过LEGALBAND“国内法律卓越大奖”,甚至是国际上的诸多优秀律师大奖,包括被赋予他本人的“切萨雷贝卡利亚奖”这个素有“刑法学界的小诺贝尔奖”之称的奖项。
那些人夸得天花乱坠,恨不得要把所有赞美的词语都按在他身上。
她从一楼窗明几净的大厅一路走来,和时家走高奢路线的设计行业不同,这里宽宏大气,视野开阔,以黑白色调为主,都市感和艺术文化相结合,简单却极具时尚设计感。
旋转楼梯,书盈四壁,随处可见的艺术品和咖啡桌,黑色瓷砖反射着熠熠的冷光,办公楼位于CBD中心区,是京城最繁荣的地方。
律所有着包容又多元化的休息区,绿意环绕的咖啡厅,国际事务工作区,开放或私人的办公区,科技中心区,明亮的会议厅,圆形阶梯式的演讲厅以及顶楼的花园。
等来送咖啡的助理关上门离开后,办公室里只余下他们两个人。
时瑜一直都知道许怀洲很优秀,就像她见到许怀洲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的人生不会拘泥于伦敦唐人街那座不太起眼的奶茶店里。
她以前总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在各种杂志或者新闻报道上见到,直到她真正踏入许怀洲的擅长的领域时,才后知后觉,原来当初那个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穷小子,早就成了别人眼里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她再也不用站在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面前,一遍又一遍地反驳,一遍又一遍地护着他。
手边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浓香四溢,上面被贴心的留出来一个漂亮的心形拉花。
时瑜盯着颜色均匀的咖色表面上那层薄薄的可可粉,不知怎么的,她莫名有些难过,原来在那段没有见面的日子里,许怀洲已经走了那么远那么远,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还被困在原地。
时瑜站着也尴尬,坐着也尴尬,离许怀洲近一点尴尬,远一点又显得太刻意更尴尬,她突然特别后悔刚才鬼迷心窍答应跟他一起上来。
许怀洲的视线落在那张漂亮的小脸,她看起来很拘谨,也不说话,他眸色渐深下来,薄唇微抿,思索着,还是将见到她第一眼时的想法问出口:“时小姐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时瑜端着咖啡杯的指尖忽得顿住,她条件反射摸向自己的脸,感受到指腹下唇角弧度正常,下意识道:“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她脸色应该也没有那么难看吧……?
“没有。”
许怀洲的声音比刚才还要轻,轻到一种哄人的意味,有些无奈地笑道:“如果不是受了委屈,时小姐应该不会想到来到那个讨厌的前任那。”
闻言,时瑜扬起的长睫轻轻颤起,而后又垂落遮掩住眸底晃动的微光,有一种不愿意承认的小心思被戳破的微妙感,细声:“我只是顺……顺路。”
她不解释还好,解释后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
耳畔安静半秒,半秒后漾起一声低低的笑出来:“好,顺路。”
好似有羽毛轻轻扫过,一种很细微的电流戳在耳心,时瑜耳根发烫,她错开脸,仍嘴硬:“我真的顺路。”
“好。”
“……”
时瑜有些羞恼地心想他不要再继续好好好了,但她说不出口。
她嘴巴张开,消失的情绪冒出来头似乎想说些什么,只是有些话到了嘴边又恍惚觉得说出来也不会怎么样,又慢吞吞闭上了。
感受到注视着她的眸光移开,时瑜以为她的沉默太明显,许怀洲或许觉得无趣不再搭理她,她心里别扭着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恍惚。
耳畔脚步声由近向远,仿佛有什么柜子被拉开的声音,塑料摩挲过的声音,又由远即近,停在她身侧。
时瑜垂着的视线中多了一块奶糖。
红白相间的包装,是她最爱的旺仔牛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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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
尖仿佛被什么东西急速地敲打了下,时瑜愣愣抬眸,映入眼帘的是许怀洲那张温和带笑的面容。
他眉目整个舒展开,漆色眸底温柔下来:“时小姐不想说就不说了,等哪天想和我说也不迟。”
时瑜沉默了几秒,几秒后她接过,很小声:“谢谢。”
她心跳一时间跳得有些快,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缓慢晕开,节节攀升的温度显得愈发暧昧。
热意熏陶下她脑袋昏昏沉沉,时瑜只能端着咖啡杯假装给自己找点事做,才能忽略掉那些不受控制的心跳声。
助理再次来敲门,毕恭毕敬走进说时总来了。
时瑜还没反应过来哪个时总,外面传来熟悉的懒洋洋又有点漫不经心的语调:“许律师从外地回来了吗?”
未见人先闻声,时瑜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个“时总”好像是她哥时屿安……
好在她在妈妈的教育下,从小到大保持着的优雅的社交礼仪叫她再慌乱也没有把咖啡吐出来,反而因为太着急被猛地呛到。
许怀洲忙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另一只手小心翼翼顺着女孩的背轻轻拍着,眉心微蹙:“还好吗?”
背上那只瘦削宽大的手触感明显,但时瑜已经顾不上在意了,她边咳边指着远处那扇黑色漆皮的门,门外脚步声愈发得明显。
女孩咳得眼框都发红,长睫扑簌簌颤着,她没说话,但许怀洲还是看懂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男人眉尾轻轻挑起了半分,他道:“是怕被他看见?”
时瑜咳了半天终于缓了过来那口气,她想说他明知故问,急得一贯轻软的声调都扬了顺,抬起头看他,眼里那点水汽没下去,水光潋滟得又跟撒娇似的:“有哪里能叫我先躲一下,一会你千万别给我哥说我来过这儿。”
许怀洲眸色微深,指向沙发后面那扇紧闭的门:“那是休息室,时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去那。”
时瑜的眸光顺着那修长骨感的指尖望过去,看向那扇仿佛与她天各一方的门。
时瑜第一次觉得,把办公室设计得那么大也是个负担。
能躲的地方,除了桌子底下,遥远的书架后面,还有许怀洲嘴里那个遥远的私人休息室。
不过时瑜猜她跑过去的空隙中,有99%的概率屿安哥推开门就能看见她,还有1%的概率是屿安哥今天穿个带鞋带的皮鞋,然后在开门的瞬间突然弯腰系鞋带……
到时候她要说什么,说她只是不小心路过,又不小心来到了前任的办公室里吗?
孤男寡女,还是前任,给时瑜八张嘴估计也说不清。
时屿安随手翻了几下文件,那边助理还没来得及敲门,他就已经推门进来:“许律师,我前段时间发你的资料你看……”
剩下的两个字刚落到唇边,时屿安视线从手里蓝皮档案上错开,他神色莫名,没说完的话瞬间又卡在了喉咙里。
宽敞大气的办公室内,男人侧对着他站着,他身上那件驼毛绒的黑色大衣有些微乱,怀里鼓鼓地好像抱着个人。
有一缕微卷的秀发从他臂弯处滑落,又被一只白得过分的小手飞快地顺走。
时屿安可以非常肯定的是,还是个女人。
不过,那一晃而过的美甲似乎有点眼熟……
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他脚步顿了顿,第一反应是不对,如果是个女人的话,他妹妹怎么办??
第二反应是也不对,许怀洲和小鱼已经分手了,还是小鱼甩的他,应该没关系……吧。
但时屿安心底还是隐隐觉得怪异,这种怪异不亚于发现妹妹的男朋友约会新欢还被他发现。
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眸光似打探又似审视,在那两道相拥的身影中晃了几圈,时屿安勾唇,似笑非笑地调侃道:“许律师,看来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听着那半分调笑的嗓音,许怀洲感受到怀里低着头的女孩很细微地抖了下。
开门声响起的那一瞬间,他身前突然撞进一个格外柔软的触感,方才还慌张失措得时瑜跟兔子似的窜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她好像还用着以前的香水,熟悉的的香味丝丝缕缕萦绕在他的鼻息间,隔着那层薄薄的肌肉纹理,像钝刀子似的一下一下磨在心脏,一种极为折磨人的感受。
男人松垂在衣侧的指骨微弯出凌厉的弧度,似乎能看见月白色的关节,那白皙冷感的手背上隐约迸出修长的脉络来。
那眼睫垂了几秒,视线落下,时瑜整张脸都要埋进他胸口,出门时整理得一丝不苟的毛衣被她抓得乱糟糟的。
见人没动静,时屿安挑眉:“不介绍一下吗?”
许怀洲掀起眼帘,敞开大衣将时瑜整个拢住,有些慢条斯理的勾着几分笑,语气温和:“她有些害羞。”
那温柔清润的嗓音里掺杂着几分暧昧的懒意,融进空气中散开,又钻进她的耳窝,腰上虚虚横过一只大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那手触感明显温热,时瑜耳廓发烫,只觉得心底好像燎了把火,顺着脖颈烧到她的脸颊。
时屿安不是那种随意八卦别人的性子,但是这会,眼前这个人是他小妹的前男友,他多少还是有点在意。
那眼尾狭长微挑,桃花眼眼底满目的轻佻,语气却没听出几分愉悦,慢悠悠到:“看不出来许律师还喜欢玩金屋藏娇。”
“……”
时瑜有一种马上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感觉。
她真想求着她哥不要再说了……
即使这会她把自己缩进许怀洲怀里什么都看不见,但仍能察觉到屿安哥的目光,笔直锋利的宛如利刃般,几乎可以隔着掩住她的大衣外套,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男人之间的硝烟总是处于无形之中,即使像波涛巨浪,又似烟消云散般风过无痕。
许怀洲跟没听见他语调里的揶揄似的,他面色依旧端得温和矜贵,又不动声色,眸色漆黑如墨,看不出情绪如何,勾着唇角无声笑了:“她偶尔也喜欢刺激一点的。”
“……”
尽量缩小存在感的时瑜有一种莫名的腿软。
同样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的时屿安:“……”
他眉心跳了跳,又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有些不太理智的多管闲事,如果他妹妹还没和许怀洲分手,那这会他拳头早就砸在了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
现在俩人已经分手,桥归桥路归路,许怀洲就算同时找两个女朋友,好像也跟他没有关系。
时屿安边想边思索,准备改天给妹妹介绍几个靠谱的男人,他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凭什么穷小子可以比小妹过得好,而且,不是都在传许律师不喜女人吗?那么多年来都单身一人,怎么突然又铁树开花了。
他思维发散着,把正事都忘了。
只是他越看越觉得许怀洲的新女伴很眼熟。
两个人侧对着他,男人怀里那抹倩影藏得严严实实,但刚才一闪而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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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甲,还有她纤细的身影,以及搭在沙发上的外套。
一种骨子里蹦出来的熟络感。
那种感觉愈发强烈,时屿安没忍住,拧眉问了出来:“我是不是和许律师的新女朋友……在哪里见过?”
那句没掺杂调侃的嗓音凝着几分认真,语调扬起,怀里的女孩轻颤的幅度更加明显。
许怀洲忽得察觉到时瑜在他腰侧掐了下,那毛茸茸的发顶摇了摇,动作谨慎又小心,似乎在叫他千万别说错话。
她没用力,说是掐其实更像是触碰,那指尖柔软,隔着一层衣料摩挲过那处皮肤,泛起细细密密的难耐的痒意,又顺着渗进四肢百骸肆虐侵蚀,钻进他的脊椎。
这种无意识的撩拨最为折磨人。
一种细微但又忽略不掉的感觉。
许怀洲无奈又克制地跌垂了眼,他眸色微深,喉结上下滑动出性感的幅度,
心想自己真是给自己接了一个好活。
再抬眼时,男人敛下眸底那抹晦涩,不动声色地握住时瑜的手拢在手心里轻轻捏了捏,以防她再做出来什么叫人消磨意志力的事情来。
时瑜骨架很小,他以前抱着她的时候就知道,好像怎么也吃不胖似的。
这会又比在英国的时候还要瘦了点,从发顶摸到腰窝处像是拢了一段柔顺的绸缎,连带着手也是软的。
他能摸到她指骨纤细的骨骼,手背上那处皮肤却格外轻嫩细腻。
许怀洲勾唇轻笑,面色一如既往的温柔,一些似树林压过的暗影在他眼底不动声色地蔓延开:“时总应该是记错了。”
第22章 金鱼没有人会关心那条尾巴敲打鱼缸的……
看着面前那张云淡风轻的脸,时屿安觉得再打探些什么反倒显得自己太刻意。
他也不是什么八卦别人私生活的性子,即使这会儿他心里仍有一种莫名的怪异感。
事情从短暂的插曲中回归正题,时屿安压下那种古怪的不适,颠了颠手里的蓝皮文件夹,问道:“那我改天再来?”
怀里的脑袋又开始小幅度的摇了下。
许怀洲笑笑:“时总不用那么麻烦。”
他道:“我一会就来。”
“行。”
那头站着的男人懒洋洋撩了下眉尾,那种熟悉的漫不经心又回到了那双多情眸里:“我去会议室等你。”
那扇门再次被推开,甚至又被他严丝合缝的好心关上。
时瑜紧绷着的神智终于有了片刻的舒缓,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思绪回笼后又后知后觉,她刚才还不如躲进桌子底下……
无论是腰上忽略不掉的触感,亦或者是她被人包裹在手心里的指尖,还是男人紧实的胸膛传递来的温热。
他说话时那处传来轻微地震动幅度,隔着布料柔软的毛衣传递而来,像极了迦南酒吧,她被许怀洲紧紧护在怀里的那个夜晚。
他们离得近了,时瑜似乎能闻到一种衣服被洗涤后又经过太阳曝晒,很清新的味道,她说不上来,不知道他用了哪个牌子的洗衣液。
伴随着男人身上从年轻时就蕴藏着的那股冷冽气息,混着淡淡的木质香和茶香,香水后调柔和深邃,说不出的好闻。
她仿佛站在落了层薄薄初雪的竹林里,那雪经久未消,夜色清凉如雾,晚风清润,拂过她的脸颊。
头顶传来调侃的轻笑:“时小姐,人已经走了。”
时瑜想,她一开始是一着急头脑一热,现在,她不仅觉得脑子热,脸也热,连腰线一侧都热,浑身上下好像撩了一把火一样滚烫。
时瑜动了动僵硬的指尖,笔挺挺的从他怀里出来,拉开恰到好处的距离,女孩长睫轻颤,手背欲盖弥彰地贴向脸颊,感受到脸侧不太正常的温度,她很小声:“谢谢。”
她对上那含笑的眸,眸光转了又转,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不清楚如何组织语言,犹豫道:“你……你能不能……”
许怀洲懂她的欲言又止,他“嗯”了声,唇边笑意俞甚:“我会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时小姐可以放心。”
那漆眸映在身后落地窗斑驳投下的光线里,纤长的睫羽在眼帘处打下浅浅的光影,既温柔又深邃,好像连眉梢都染上那点笑意来。
时瑜看着,心跳怦然,那股热气腾腾往上涌,烫得她错开视线不敢再看下去,那潋滟的琥珀色虚晃着晃了一圈,长睫不太自然地垂落向下,看见大衣下那笔挺的西装裤,在往上,又恍惚觉得好像这样更尴尬。
于是她匆匆收回眸光,最后晃来晃去停在被她蹭得有些凌乱的毛衣上。
修身的黑色毛衣勾勒出男人紧实瘦削的腰线,时瑜的大脑有种微弱的眩晕感,她小幅度抿了下唇:“谢谢。”
许怀洲又道:“时小姐如果担心,一会人走了我通知你。”
闻言,时瑜愣愣抬眸,心里偷偷想其实许怀洲叫助理来告诉她就好,省得他们单独相处时,万一她再做出一些很丢脸的事情。
她刚想道谢,面前的男人似乎看出来了她的想法,他面色不变,很平静的扯谎,那张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脸上依旧是一贯的温和矜贵,温声:“助理估计在忙,我给时小姐发消息。”
时瑜有点尴尬的“哦”了声。
她看着许怀洲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视线在那修长分明的冷白指尖停了瞬,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就见那人解锁屏幕调出微信,散着似笑非笑的调侃意味的清润的嗓音再次响起。
很低的气音,拖腔带调的尾音里缝进几分笑意:“可能要先麻烦时小姐通过一下我的联系方式。”
“……”
时瑜又“哦”了声,从口袋里摸手机的手却抖了又抖。
分手后她就毫不留情的把许怀洲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上到微信电话,下到某付款软件里的好友。
时瑜在备注那一栏打下“许怀洲”那三个字时,她才敲出来一个X,剩下两个字在输入法里直接跳了出来,位居第一位,明晃晃的站在那。
有些名字好像被刻意隐藏从未提起,但输入法却忘不掉,那低垂的睫羽轻轻颤起,像羽扇般,在手机屏幕的白炽光的映衬下晃动出蝉翼似的薄薄的光影。
他的头像是一只蓝眼睛的布偶猫,正方形的头像边缘处隐约可见垂下的卷发,和入镜的豆沙色美甲。
时瑜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她在伦敦时,某天阳光正好,她在阳台的躺椅上和元宝一起懒洋洋地晒太阳,晒了一会又觉得无聊,便拿起平板画画,画得是她抱着元宝。
她才把新头像换上,结果当天下午,她发现她男朋友突然也跟着她一起换了。
时瑜实在是想不出来许怀洲顶着女孩子抱小猫的头像和别人交流是什么样子,最主要是那段时间他已经在律所实习,时瑜想来想去都觉得害羞,于是便勒令他把头像换掉了。
只不过许怀洲截了一半,留下了元宝那一半,她的衣服和手皆出境,四舍五入就像一组情头。
那么多年,那副旧画像早就被时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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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手机相册里,只有许怀洲还用着。
时瑜压下心底宛如羽毛划过心尖的颤栗,她没问,也不敢问,就像为什么许怀洲的办公室里放着旺仔牛奶糖一样。
有些问题彼此心知肚明,就没有必要再带着答案问出口,最主要是,如果她没办法做出承诺和回应,就选择缄口不言。
沉默和逃避总比伤害要好。
一些明显的清晰的讯息迅速钻进她脑海,她心跳静静回落进心脏,那些暧昧的旖旎的氛围全部烟消云散,时瑜捏紧逐渐凉下去的指尖,再抬眼时,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扬了个笑出来。
“谢谢,麻烦你了。”
女孩声音轻,一点明媚漂亮的笑漾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但她情绪转变得太明显,眸底浅浅几分光晕,显出恰到好处又不疏不密的疏离感来。
许怀洲不喜欢这种距离,他眸色微深,无声盯着那细致晶亮的眸,或许是见过她满心欢喜地看向自己的模样,那双杏眸亮晶晶的,盈着潋滟的流光,好像满天星河藏匿于此都不及。
而如今,连他自己也辨不出,辨不出她究竟,心里还有没有他。
许怀洲不动声色,心底微叹时还是轻轻笑道,低低应了声:“好。”
*
等那扇门再次被关上,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只余下她自己,那种空荡寂寥的氛围再次回笼,时瑜紧紧悬起的心脏倏地从高空落下,脚一软,差点没控制住跌坐在地上,好在她扶了一把身旁的桌子。
她晃动的眼神自然而然
也就发现了架在一角的相框,落地窗外的太阳光在玻璃相框上折射出七彩的光影,她在泛滥的光影中看见了自己的照片。
照片里女孩笑容明媚,唇色娇艳,杏眼弯翘出月牙的弧度,嘴角边梨涡明晃晃,有一缕被风吹起的碎发帖在脸侧,黑与白之间色泽鲜明的对比下,映衬得那张笑脸更加艳丽。
时瑜突然很好奇,好奇许怀洲究竟喜欢她什么,好奇这几年来他念念不忘的是什么。
只是她恍惚觉得,他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应该是他记忆里,鲜活的、漂亮的、又爱笑的女孩。
而不是现在,那个总是喜欢用沉默和没关系来伪装自己。
是装饰奢侈又明亮的玻璃鱼缸内,被困在其中,却连自由都要局限于那一小片水域里,供人欣赏,被人夸赞漂亮却只是止步于此的,没有人会关心它为什么会用尾巴敲击鱼缸的金鱼。
时瑜静静站了两秒,熟悉的情绪像幽深的海水掀起巨浪,那种苦恼旷日持久的存在,灌进冬日刺骨的冷风,穿透她心里落满尘埃的缺口,吹得她好冷。
她有些难过,她在想,如果哪天许怀洲发现她敏感又拧巴的一面还会这样继续喜欢她吗?她不知道。
感受到爱意的心脏像面包店刚烤出来,因为加了很多酵母所以变得蓬松柔软,又热气腾腾的面包。
但她好像变成了冰柜里不被人在意的,廉价工厂加工出来的预制品。
她只知道,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世界里突然飘进来一朵经常会下雨的乌云。
就像她也很讨厌英国连绵不断的下雨天。
第23章 接吻“在她发现之前,你可以推开我。……
时瑜脚步虚晃地回到了公寓,她紧张地等了一晚上,好在后续她并没有收到任何屿安哥询问的消息。
另外一个人反而很热情。
备注L,聊天背景内密密麻麻全是他发来的白色聊天框。
“小瑜,你生爸爸的气了吗?爸爸给你道歉。”
“之前的事也是爸爸老糊涂了,都是那个女人蛊惑我,爸爸一时间才迫不得已……”
“……你还没原谅爸爸吗?”
“爸爸来找你的事不要和妈妈说好吗?”
“小瑜,爸爸今天提的,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时瑜设置了消息免打扰,所以并没有消息振动音,林恒之的消息源源不断地跳出来,好像不得到她的回应就不罢休似的。
她连屏幕都懒得滑过去看他说了些什么,那些伪善又逢迎的词语一字一句敲进她眼眸,她今天没怎么吃东西,胃里隐隐传来熟悉的绞痛感。
时瑜微垂的视线晃过几句,须臾间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是在笑有一天也会低三下四乞求别人的林恒之,还是在笑居然对着那个人抱有最后一丝幻想的自己,她一句话没回,转头把他拉黑了。
周一,时瑜从特助手里接过一盒澳大利亚刚送来的欧泊,上一秒还在给文件签字的时屿安突然喊住她,那张帅脸欲言又止,连一贯的调侃语调都变得几分认真,问妹妹最近还有没有和她那个前任联系过。
时瑜抱着欧泊的手指倏地一僵,忙不迭地解释:“没有,怎么了哥哥?”
她伪装出一副茫然的乖顺模样笑着开口:“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在得到妹妹的否认后,她哥拧着俊眉踌躇了半天,半天后来一句:“那就好……小鱼,没事,哥就随便问问……”
他连着说了两句那就好,时瑜没敢吭声,兄妹两人彼此都闪烁其词,又或许互相都有心事所以谁也没发现对方的古怪,随便聊了几句就各忙各的去了。
时瑜心跳咚咚地跑开,忽得想起昨天许怀洲从办公室送她到大厅门口时的那句“明天见。”
时瑜坐电梯下到八楼,几个人正在围着屏幕研究软件里的3D模型,听见脚步声,小实习生偷摸溜过来对着组长挤眉弄眼:“小鱼姐,刚刚许教授又来了!”
时瑜扬起的长睫轻轻颤了下。
那个娃娃脸短发女孩跟倒豆子似的腾腾往外冒,笑嘻嘻地八卦道:“他问我你去哪了,我说我也不知道,然后许律师就把咖啡放到了你的办公桌上,好像还有个别的什么,我没看清楚……”
“咖啡应该还热着呢,你快去看看!”
时瑜被小实习生半推半拉来到了工位前,她怀里的欧泊在小幅度的晃动中折射出彩色的流光,丝绸般细腻的丝绢状表面色斑相交辉映,绿海与宝蓝交织出斑斓的光影。
那熠熠光影映在珀色眸中晃出几分细微的涟漪,时瑜错开的视线不自然的看见桌子上摆着的咖啡,还有一包饼干。
Nutell榛子巧克力酱夹心曲奇饼干。
就像人在压力大的时候总是喜欢吃甜食一样,在伦敦时,时瑜逛超市时总要在零食区拿上几包屯在家里,是她画设计稿和写论文的必备品。
这是时瑜在英国那座美食荒漠里最喜欢的零食。
直到某天她路过体重秤,站上去发现上面跳动的数字两眼一黑,不知道是这几天期末周压力比较大她吃了太多饼干,还是许怀洲的厨艺太好她没控制住。
许怀洲把愁眉苦脸的女朋友抱起来晃了几圈,说她一点没胖,时瑜不信,发誓说要戒掉这个疑似加了容易叫人上瘾的魔法的饼干。
只不过后来从来没有成功过罢了。
实习生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些有的没的,时瑜从过往的回忆里回笼,找了个工作上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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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女孩支走,嘈杂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时瑜重新坐回转椅里,指腹间咖啡杯壁温度滚烫,她心尖轻涩,垂着眼小声叹了口气。
至那以后,她总是能在莫名其妙收到各种东西,组里的组员虽然好奇但也都不太好意思八卦时小姐的私事,彼此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谁也没看见。
再加上最近事务繁忙,大家留下加班都是常有的事情,也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在别的事情上。
时瑜更忙,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换了多少个设计稿,工作室的桌子上就已经密密麻麻铺满了五颜六色的手绘图,更别说iPd里存得那些电子稿。
时瑜拿着从3D打印室打印出的模型回来,才推开门,整个工作间好像连空气里都飘着一股打工人独属的美式的味道。
又苦又涩。
看着大家像一缕幽魂一样飘荡得蹒跚步伐,她脚步停了下,笑道:“今天都早点回家吧,最近辛苦啦。”
时瑜报了好友家的酒店名,继续道:“我在那儿留了间包间,你们想去报我名字就好,如果有人觉得太累想回家睡觉也没关系,这次的聚餐是自愿报名的~”
闻言,空气微微凝滞,那格子间下一种活人微死又顶着黑眼圈的眼睛一个个瞬间亮起:“谢谢组长!!!组长万岁!!”
欢呼声几乎要传到楼上去,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一会是开车去还是打车去。
小实习生又凑过来:“小鱼姐小鱼姐,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时瑜笑笑:“我就不去啦,我把工作收尾一下。”
“那我陪你吧!正好我也没忙完,叫我们把你一个人留着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
“主要是刚刚经理在群里通知说晚上要有人来检查电路,可能会停电几分钟,你一个人在,我不太放心。”
那边絮絮叨叨,时瑜连插话的空都没有,见执拗不过,还没等她再劝几句,像是怕她拒绝似的,娃娃脸女孩又抱着文件跑得飞快。
实习生虽然平常话比较密,人又特别自来熟,但是工作上态度格外勤奋又好学,这段时间不比她辛苦。
时瑜无奈地弯了弯眉眼,也就随她去了。
晚上八点,员工们陆陆续续离开,夜色静谧,抚平了京城往日里的繁华,集团的总部大楼愈发安静祥和。
窗外月光如水般温柔,华灯初
上,星子像细碎的流沙跳动着铺在幕布上,随着半开的窗挤进的晚风却裹挟着丝丝缕缕的冷意。
时瑜关上窗户,和埋头画稿的小实习生说了句,按亮电梯来到了十五楼。
她去档案室找些东西。
在路过某间亮着灯的办公室时,女孩的脚步忽得慢了半拍。
那门没关,留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里面的灯光隐隐绰绰投进大厅,在瓷砖上留下一道弯折的朦胧光影,像一条半明半暗的分界线。
时瑜恰巧就踩在那道线上,她隔着门缝偷偷往里瞅了眼,又被枝繁叶茂的观赏植物挡住,什么也没看见。
随着迸射而出的暖光,里面传来一句熟悉的声线:“门没关,时小姐可以进来。”
时屿安在只有总裁办的这一层给许律师置办了间临时办公室。
那清润嗓音沾着点加班后的哑意,尾音又勾着低低的笑,融进昏暗的走廊,莫名带着一种蛊人的意味。
时瑜耳尖隐隐发烫,也不知道是那句磁性感十足的低笑声,还是她的小心思被正主抓个正着,她推门进去,红着小脸的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知道是我?”
鼻梁上架着副细框眼睛的男人正单手拖着脸望过来,那双漆眸眼尾微挑,大部分的情绪被隔绝在镜片后,但仍能听出他话语里的调侃,他轻笑:“听脚步声听出来的。”
他的声音比刚才还要柔,哄人似的笑道:“要进来么?”
时瑜小幅度抿了下唇,在那温柔眸光的注视下,心里的天秤偏了又偏,还是没忍住推门走了进去。
即使许怀洲准备的东西总是准时出现在她的办公桌上,但时瑜最近忙得到处跑,好像这段时间一直没见他。
她凑到他身前,桌子上白纸黑字的法律条款密密麻麻晃得她眼晕:“你怎么那么晚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