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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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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澄道:“谁和你谈生意。”

迟太师道:“既不是谈生意,那便没得谈了。各人有各人的活路,即便是将军乃神仙降世,也没有扰了旁人生计的道理。”

封澄冷笑不止:“你说的生意,就是把一群一群的活人投在血池里头,叫好端端的人怨气纠成一团、永不超生?”

闻言,一人坐不住了,拍案骂道:“我等泡血池,只用些许灵兽与药材,何时用了活人!”

更有人煽风点火道:“我等岂能任你这番栽赃?定要一纸诉状送上前去,叫圣上断个清白才是!”

封澄嗤笑:“用灵兽?你是觉得我傻,连灵兽与活

人的骨头都分不出来么?”

当即便有人道:“口说无凭!且这有你什么事!血池延年益寿,修士不必钻研此道,你又何必插手!”

再说下去简直没完没了,封澄没耐心与这几人死缠,冷冷转身,道:“话已送到,我再不相陪了。”

突然间,身后有一道声音,轻轻地唤住了她。

“封将军,”他微笑,“修士,也很喜欢血池,为什么你不喜欢。”

毕竟断肢重生、返老还童的机遇,可不是每个修士都有。

在场众人有修士,亦有凡人,闻言,同仇敌忾地看向了她,仿佛视这只异类为仇一般,封澄的脚步在门口顿了顿,她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了。

绝途之上,并无同类。

赋闲在京的日子过得流水一般自在,封澄这些时候也总不敢在赵负雪面前晃,只趁着夜深无人的时候,悄悄地摸到赵府门前,再小心翼翼地落到他的屋顶上。

血池的记忆混沌而不清,而痛觉却弥留在她的身上,历久弥新,令她彻底无从入眠。

此心安处,只有一片并不舒适的屋顶。

封澄躺在赵负雪的屋顶上,翘着二郎腿,黎明将近时,离开了赵府。

屋中传来轮椅的辘辘声。

片刻,屋中烛火一明,赵负雪一身素净白衣,静静地看着她远去。

最近边关并无战事,原本四处兴风作浪的持劫不知为何老实了许多,封澄在京城,一日也未曾闲着,不过短短一月,便同天机所混成一片,搅得洛京人人自危,生怕封澄当真践诺,将事情闹得无可收拾。

封澄越查,越是沉默以对。终于一日,更夫在某一大员的宅邸前见到了挂在门廊上的,一连串的头颅。

天下大哗。

重压之下,即便姜徵也不得不将人召进宫中,她一见封澄,便忍不住道:“阿澄,你样子不太对了。”

凤座之旁设了一软椅,身着玄色的少年将军沉默地捏着茶杯,她实在是与当年差别太大了,面无表情,神色阴鸷而苍白,连带着当年一笑便堆起的两团婴儿肥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徵忍不住地想,长煌风沙,真能将一人变成如此天翻地覆模样么?

还是说,将人变得天翻地覆的,并不是那些杀不尽的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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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澄垂下了眼睛,道:“他该死。”

那人的手指是与那四个同胞兄弟如出一辙的模样。

如此没头没脑的一句,姜徵偏了偏。

封澄道:“我有时在想,人世间为什么有长生与短寿,为什么有人有魔,为什么善恶不报。”

姜徵知道,此时只能沉默。

她自顾自地抛了抛茶杯,眉宇间似乎有一瞬浓得化不开的阴鸷。

“烂透了,”她道,“全都清洗一遍,才像个人样。”

敏锐的直觉令姜徵觉得此时不说些什么,封澄是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了,方张了张嘴,便有人惊慌无比地进来禀报:“不好了封将军,尊者旧伤发作,出事了!”

刹那间,封澄把玩的茶杯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姜徵终于在她脸上看到了这几日里少见的人样,封澄顾不及其它了,立即纵身而出,一路不停地落到了赵府门前。

赵年在门口等候,不知为何,看向封澄时,眼中有几分异样的味道,封澄无暇顾及,转身便急切道:“我师尊呢?他好端端的,怎么又出事了!”

闻言,赵年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片刻,冷冷道:“封将军近日风光得很,回京许久,未曾前来问候一句,一来,便是兴师问罪了。”

她一见到这封澄,脑仁里便止不住地疼,一边深恨她四处惹事,一边痛惜她天赋卓绝,见封澄怔在原地,她也不作他言了,道:“人已进了禁地,你若果真挂心他,不如在惹出滔天事端时,稍微念及些尊者的清誉——教养出一个当街行凶的徒弟,难道尊者脸上光彩吗?”

闻言,封澄骤然怔在了原地。

赵年对这丫头恨铁不成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偏生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封澄怔怔地站在原地,忽然心头便升起了一个念头。

她隐隐要走的这条路,会把赵负雪的安生日子全数搅散了,也说不定。

赵年冷道;“今日尊者不见客,待尊者醒后,再请将军来罢。”

封澄沉默片刻,转身离去了。

漫无目的,四处游荡,洛京之大,凡是认出她脸皮的人,皆是避如蛇蝎,看向封澄的目光极为惊惧恐怖——这时她应当被收入天牢审查才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街头!

封澄掀起兜帽盖住了脸——洛京之大,终于没有一个能容得下身的地方了。

这放在几年前,是她想也不会想的。

几番游荡,封澄竟晃到了那挂着人头的府前,此宅已成了众所周知的凶宅,连带着邻居都搬得远远的。封澄一人孤身站在宅前,目光怔怔地看着地上的血迹。

血迹有些干涸了,像一团猩红的锈。

正在她怔怔之时,忽然掌心一温,封澄愕然地低下了头,目光与小小的孩子正正对上。

“……是与父母走散了吗,”封澄想,“脏成这个样子了。”

他好像鼓起了勇气,才抬起头,望着封澄兜帽下的眼睛,认真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他带走了很多人,嬷嬷说,不会回来了。”

颠三倒四,封澄却骤然一抖,蹲下身,从中察觉到什么:“你说他带走过很多人?”

小孩认真地点了点头。

“很多孩子,昨天,还,带走了两个。”

生怕她不信似的,小孩子指了指身后,巷子里鬼头鬼脑地探出了几个脏兮兮的孩子。

“我们,本,本来,也在里面。”

大员死后,府内乱成一团,他们借机逃出。

刹那间,封澄的手脚一片冰凉,恰有此时,同僚吊唁的车马走来,对着他的府门一顿大哭,哭声入耳,扎得封澄脑子嗡鸣,几个小孩子仿佛惊弓之鸟,飞也似地逃走了。

不能再等了,她魔怔一般地看着那几个孩子踉跄的背影,等时机成熟,枉死在血池中的人只会更多。

犹豫一日,血池便更大一分,无辜孩子,独行修士,都有可能被拉去填这口瞧不见尽头的长生之途。

既然如此,那绝途之路,便由她一个人来断。

第155章 第155章有救了

彭山之巅,朔风凛冽。

短短几日,封澄便憔悴得有些脱相了,她冷冷道:“没曾想师尊重伤至此,竟然还能追过来。”

赵负雪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中只想:“瘦了很多。”

而悬崖之上的封澄甚至没敢回头看赵负雪一眼,她背对着他,漆黑的长发束了个马尾,在朔风里招摇。

若说洛京之中最为臭名昭著的污秽之处,那众人皆知,名为彭山。

原因无他,彭山之地,名义上虽为举世瞩目的铸剑之处,实则还有另一名号。

这是所有血修的投名之处。

血修心法,并无其他,只是入彭山,由山下凛冽罡风除去一身仙脉,进而堕入彭山之渊,从此成为不见天日的血修。

并非没有天机师意图清剿此地,无奈这山下罡风仿佛天防,除了血修,旁人无计通行。

人已经到了彭山的山巅上,可封澄叹了口气,竟然原地坐下了。

赵负雪冷冷道;“跟我回去。”

封澄不语,只是目光落在了不见天日的彭山之下,将出未出的日光照得她面上若隐若现的鳞甲熠熠生辉。

体内的灵气在渐渐地消退了,她从前荒谬地妄想,有朝一日,她定然能彻底控制住身体,彻底压制住魔气。

可人形天魔本就能够吞噬灵力。

时日渐久,她甚至连人形都要维持不住了。

她心想:“我回不去了。”

除非另寻一条歧路。

而赵负雪就该端坐云上,干干净净,不受她将至的泥尘与血水。

封澄闭了闭眼睛:“剑修正道,我已走得腻味透顶,所谓灵脉修为,虽是累赘,却也多蒙师尊费心,入了彭山,想来数年修行也随之而去了,就算在此处还了这几年师徒恩义。”

“日后封澄所做之事,与赵负雪再无瓜葛。”

刹那间,赵负雪惊觉封澄将做之事,脸色陡然一变,可终究晚了一步,长生被她夹在指尖,一声脆响!

轻薄的剑身零零散散地碎了一地。

封澄不看他,她站起身来,意意思思地挥了挥手,便转身,打算一跃而下,陡然间,却有一道灵流猛地捆住了她的双足,凝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霜。

她愕然低下了头。

赵负雪平静道:“这并不是你一人自作主张之事,我说了,回去。”

被束缚的感觉令封澄从心底生了一份惊惶,她也顾不上赵负雪能不能觉察她身上魔气了,一震便震碎了足上束缚,口不择言道:“都到了如此地步,你上赶着来做什么!我说不认你了!”

回答她的是赵负雪森冷的寒意。

封澄的剑

是赵负雪一手教来的,平素自然也少不过师徒二人的对练,可赵负雪从来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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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止,连点寒气都未叫封澄尝过,直到此时此刻,正面与赵负雪对上,封澄才隐隐惊觉,所谓天下第一剑修,绝非浪得虚名。

即便重伤,剑剑亦是不可阻挡之势,封澄赤手空拳,剑早已断掉,此时借以傍身的,只有仓促间抓下来的木棍。

封澄被逼得恼怒,牙一咬,也认真起来,谁料赵负雪重伤,灵力迟滞,她还手一击,便将人手中的长剑格住。

她盯着赵负雪的双手,鬼使神差间,望见了他的双眼。

他的双目中燃着几乎能称之为愤怒的神色。

赵负雪这样冷清的人,也会为人动气,为人愤怒吗?封澄想。

赵负雪冷道:“歧途易入难出,血修逆天而行,绝无善终。”

封澄倍觉荒谬:“哈?您老觉得我不知道?”

铿然一剑,封澄将衣袖一甩,随即往外一送,她道:“是非对错若有那般界限分明,这世道还要师尊做什么?还要我做什么?”

赵负雪闻言,顿了顿,封澄自觉失言,偏过头去,道:“总之你别管了,我要走我的路,与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说罢,封澄将手一挥,紧接着,赵负雪猛地变了脸色——锁灵香!

封澄头也不回道:“剂量微小,一息之瞬,想必赵家也不会叫师尊孤身出行。”

这种香料,只有边关的几个寨子有存,些微都是不世之珍——封澄怎么会弄到这种东西?

她头也不回,念咒将人缚住,转过身,一跃而下。

***

刘润看着摆在眼前的奏折,勃然大怒,甩袖将东西呼啦啦地掼了出去;“这群血修嚣张至此,简直大了狗胆,无法无天!”

霎时间,殿中霎时跪倒了一片,被奏疏砸了脑袋的大臣头也不敢抬,小心翼翼道:“回皇上,实乃事情有变。”

姜徵不动声色地看向了那大臣。

大臣擦了嚓冷汗,小声道:“从前血修虽是作乱,可并不成规模,几条杂鱼,杀了便是。可前些日子……”

刘润余怒未消地看了他一眼。

“……有一血修横空出世,将四面血修收服于彭山,如今,已渐成规格了。”

血修的等级意识如同野兽般强烈,从前彼此不服,四处争斗。刘润怔怔道:“那,天机所无可奈何么?尊者拿他们没办法么?”

大臣无奈地叹了口气:“尊者前些时候闭关,京中天机师,能与之相抗者寥寥无几。”

刘润一拍龙案站起来:“调人!调人!旁处天机师是吃干饭的?边关的仗也别打了!叫天机铁骑来剿匪——封澄呢?叫她去带人!!”

此言一出,四下死寂,刘润察觉不对,皱眉道:“怎么?”

大臣头也不敢抬,小声道:“……皇,皇上,反叛血修,正,正是封澄。”

咚地一声,刘润愣愣地摔在了龙椅上。

他好像梦游一样,不可置信地喃喃:“……反叛?她?她,朕不过是命她留京几日,连军职都未削,她,她怎么就敢反了?”

大臣不敢吱声,有一人却愤愤不平道:“她早就不安分!仗着杀了几个破天魔,趾高气扬,谁也不放在眼里。皇上,依臣之言,就不计代价,把人抓来杀之示众!京城这么多天机师,难道还怕一个彭山吗!”

姜徵看着他,认出此人面目,挑了挑眉,道:“胡郎中,彭山凶险非同寻常,不计代价四字说来轻巧,实则做起,血雨腥风。”

闻言,胡扶斗当即哑了。偏偏此时有一人笑道:“我倒有一法,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替皇上除了此心头大患。”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过去,只见迟太师覆着半张面具,眼中含笑。

“哦?”刘润眼睛一亮,“是什么法?”

迟太师微微一笑。

“招安。”

闻言,崔见义猛道:“不可!这等邪魔歪道,自甘堕落,岂能再招进来为祸朝廷!”

刘润也是皱了眉,迟太师却不紧不慢道:“依你之见,是要京中天机师舍着一条命,去杀到彭山之下,要封澄那条命么?”

一片寂静,迟太师道:“论起统兵运筹,朝中难道有人可与其一战?长煌天魔凶险无比,此人尚能奇兵诡胜,此时手下血修只会比天机铁骑更要命、更凶残。还有彭山这道天险作屏障,更不要说若是实打实地打起来,身为天机之首的赵家,是会赶去送命,还是袒护自小养大的亲徒?”

顿了顿,他又若无其事地看向了姜徵,补充了一句。

“四大天机世家,便有两家与逆贼亲厚非凡,剩余崔家楚家……哈。”

这一哈,千言万语都在其中了,世人皆知,崔楚两家并不以天机为业,一家求财,一家重教,真论起行军打仗,怕是连天机军的尾巴都不及。

满堂寂静中,刘润面色凝重,片刻,迟疑道:“照迟太师所言,招安,似乎是唯一之举。”

迟太师微笑:“招安血修,世人只会道皇上用人不拘一格,天下英才自然纷至沓来,再言,人来了朝廷,是死是活,难道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况且,此等将才,难道就这么弃之不用了?”

最后那句半恭维半吹捧的话极度满足了刘润的帝王尊严,他大手一挥,意气风发道:“好,那就依爱卿所言,来一个不拘一格!来人,备纸笔!”

子夜,冷月当空。

赵负雪孤身站在长街上,夜风萧萧,吹得空气中的血腥味极为清晰。

哒,哒,哒。

月色与血色粘稠得难舍难分,一人闲庭信步,仿佛在自家庭院中散步一样,悠悠地从漆黑一片的森严府邸中走了出来。

女子的身量单薄纤长,一身黑衣,犹如一片瘦削的鬼影。手上不知是棍还是枪,血气森森地垂在身后,在石板地上拖出了一条清晰的血痕。

身后的血修犹如嗜血的蝙蝠般,带着战利品哗啦啦地飞去了,她正要离去,去路却被一人正正拦住。

她愕然抬起头来。

男子披着如雪月色,一身白衣,冷冷地看着她,封澄心中猛地一突,下意识地便遮掩住了脸,正待快步离去,却听身后淡淡道;“封澄。”

声音确凿,毋庸置疑。

封澄顿住了脚步。

赵负雪垂眸,闪电似的出手道:“跟我回去。”

闻言,封澄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出来匆忙,没带锁灵香。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勾起面皮,笑吟吟道:“尊者这是什么意思?总不至于大庭广众,强抢民女。”

虽这么说着,封澄动手却毫不留情,见素对上血枪,发出铿然一响,封澄手一顿,生怕下手没轻没重,故反手收了血枪,转而成鞭,反手圈住了赵负雪的见素。

赵负雪道:“既已进了彭山,为何还应下了朝廷的招安?你可知多少人想要你的命!”

月色凛冽,二人一来一往之间,闪电似的过招无数,封澄为血修初生,且为天魔之体,本就灵力

充沛不似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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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全力相抗下,竟将赵负雪隐隐逼退几步。

封澄道:“想要我的命?我的命就放在这里,等他们来拿。且让他们来试试,只怕还未等到我面前,便被吓尿了裤子!”

一记灵力,赵负雪震出几步,他看着封澄滴着血的衣摆,皱了眉。

“你不该与血修厮混,”赵负雪道,“他们并无忠诚可言。”

封澄好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一把刀,只要够快,你管他是捅人还是捅自己呢?”封澄笑吟吟道,“我只知道带着他们,我能轻易地去做从前无能为力之事,至于结果如何,并不要紧。”

封澄只觉愤恨。

陈还无望的求助,数代绵延的血池,以及长煌拼死的战士,无一不是她经久的噩梦。

而与此同时,便有人浸在不见天日的醉生梦死里,嘬饮着无数人的血肉。

她一想到那字字泣血的求救信,心里便针扎似的疼,滔天的歉与愧几乎将她整个地吞没。

陡然间,她想到了什么,再看着赵负雪,眼中陡然划过了一线微不可见的异彩。

是了,那血池阴差阳错,还给了她一个天大的好处。

赵负雪暴乱的灵流,有救了。

第156章 第156章叹了口气

镇北将军府又住进去人了。

这宅里的人被封澄挨个摘出去一遍,剩下的,皆由近日才从长煌赶来的秦楚动手,找来几个知根知底的哑仆。

仆从不多,也够锦衣玉食地侍奉一个少爷。

秦楚送走了一批上赶着讨好的人,心累道:“金银财货还好说,人怎么办?塞进后院?”

眼前是一群瑟瑟发抖却强装镇定的美人,只是不知为何,看着尤为眼熟,封澄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由得纳闷:“这群人怎么都一个调调?”

皆是轻薄白衣,皆是一副故作矫情的清冷模样,瞧着都有几分夺目的瑰色,甚至连身量也差不多。

秦楚叹了口气:“这还要问将军了,怎么回京这么短时间,便把事情搅得如此天翻地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即便是长煌大原那等穷乡僻壤,说起洛京的满城风雨也是头头是道,天机铁骑只吓了一跳,几番商议,熟悉洛京的秦楚自告奋勇跑了过来,顺理成章地与官复原职的封澄碰头,只一见封澄,对那些传言登时信了八分。

好好一个鲜艳明媚的小姑娘,都快要阴沉成活鬼了。

顿了顿,封澄垂下了眼睛,秦楚翻了个白眼,道:“你即便是再胡闹,也不能将……将他掳到窝里来,即便现在不是,至少他从前是你师尊!你真是……太胡闹了!”

当年师徒在城墙上守岁,她虽是站得远,却也看得清楚。师慈徒乖,俨然不是眼下这番颠三倒四的样子。

而封澄也有些懊恼。

她的确把赵负雪打包带回府了,却并不是外界所猜测的缘由。

什么欺师灭祖、欺君罔上、目无法度、不顾伦理,条条框框的屎盆子统统往封澄头上砸,封澄眼下只庆幸一点——她名声已经够臭了,干什么都理所当然,于是百无禁忌。

唯有赵负雪的态度,她琢磨不明。

虽说那日来堵她,赵负雪是孤身而来的,可被带到将军府这么久,赵府不该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至少不至于安静到世人以为她有本事叫赵府彻底忍下掳走家主这等奇耻大辱。

“我也没把人关到碰上去,”她辩解道,“怎么能叫掳到窝里。”

秦楚打断她,她耸了耸肩,指着眼前这群人道:“我不管你带到哪里,小的不替你打发脏男人,要么你把人安置好,要么就收去后院,同里面那位作伴。”

听闻此言,为首那男子忙不迭上前,祈求地攥住了她的衣摆,道:“大人,你不认得我了吗!我并不是那些花柳巷里的肮脏物”

封澄觉得秦楚所说的脏大概不是这个意思,她大概真是单纯觉得脏。

可她绝无可能留这样一群不明底细的人在府中,更不会叫这群人去赵负雪身边伺候,一旁几人叫封澄挑着毛病,齐齐送去了外边打工去了,众人如蒙大赦,恨不得离她远远的,唯有眼下这个自诩熟人的,千万般打发都不肯走,封澄实在想不起在何处见到过这人,于是无奈道:“你哪位。”

他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当年宫宴,是将军救了我一命,叫我免受千刀万剐之罚。”

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个人,他接着道:“我并不信外界传闻,将军当年连我这命如草芥之人都出手相救,又岂是他们所说的屠门灭户之凶徒?”

原来如此,想了想,封澄懒洋洋地往栏上一倚,道:“既然如此,给我看看诚意。”

为首那人一怔。

封澄漫不经心道:“伺候人,就该有伺候人的诚意,脱。”

那人微怔:“将军……”

他在家中,听闻家主似乎要挑选年轻男子送予那年轻将军,心中早就砰砰乱跳。

封将军侠义又和善,本事又通天,又不是那等磋磨人的老爷,又不是那等难伺候的娘娘。

且……

说句他不配讲的——小将军年轻聪明又长得好看,明明那么有本事,却没有半分看不起人的样子,若是走寻常路来进她后院,兴许轮上几辈子都轮不到他。

上天垂怜,家主选中了他。

美梦成真了。

可此时此刻,春寒料峭,他是凡人,灵力单薄。耳中听着封澄所言,身上穿着那一身白衣,却跪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不知是身上抖,还是心里抖。

门还敞着,还有行人车马从门口过——就在这里脱?

他傻傻地看着封澄,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骤然崩塌了。

封澄嗤笑一声:“滚吧,随便塞去哪干活,这种呆子,少放这儿碍眼。”

秦楚果断把已经傻了的人丢了出去,回过头来,冲封澄比了个手指。

“将军,”她大赞,“比杀人更狠,你这叫诛心,瞧见那人的表情了么。”

封澄哪有闲心看一个生人的表情,只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手,道:“叫人把外面看好了,谁也不准进来,我去一趟后院。”

秦楚似乎很想翻个白眼,良久,还是叹了口气,道:“好。”

将军府的后院并不大,似乎置办这座府邸的人便没想着做多大的后院似的,封澄打眼一瞧,竟只有一座大房,连一个旁屋都没有,反倒是花园书房等物一应俱全,封澄只觉得姜徵弄出这屋子来简直见了鬼,沉默良久,脚步停在了屋门前。

门内很安静。

封澄忐忑地敲了敲房门,挂出一副端然正色的模样。

“……我进来了。”

门未锁,一推而开,她偷偷地瞧了一眼房顶——所幸也没有人挂在上面,她走向内房,屋中浅淡的暖香气熏得人昏昏欲睡,而屋中的人,只平静地坐在了窗前。

封澄站在赵负雪身后,不知道自己是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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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什么模样来,才能叫囚禁这个行为显得更合理一点。

还是赵负雪先开了口:“坐。”

封澄忐忑不安地坐下,目光瞄到了他手腕处扣着的穷道锁,沉默半晌,道:“我不会害你。”

穷道锁并非传闻中无往不利,相反而言,它抑制的灵力有限,只是寻常修士难以望其项背,故世传有误,越传越离谱。

顿了顿,她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信我吗?”

赵负雪蒙着双目,微微偏了偏头。

头脑一热把人捆回来的是她,阴鸷凶残可止夜啼的也是她,可坐在灵力尽失的赵负雪面前,她身上竟然出现了几分堪称青涩的拘谨。

锁灵香就那么一点儿,用完了,情急之下,她倒是想起来这个早年的灵器了。

她深吸一口气,也不顾其它了,掌心小心翼翼地贴在了赵负雪的身后。

衣衫单薄,掌心的温度压着他后背的皮肉。

赵负雪瞧着是个清清淡淡的仙人,该有的却是一点儿也不少,只一触上去,与她身上格格不入的坚硬触感便烫了封澄的手心。

她脸色有些异样,只庆幸赵负雪此时应当是看不到的,随即伸出手去,凭着天魔本能,认真地寻觅赵负雪身上肆意横生的灵力。

掌心有凉意透来,她唔了一声,心道:“这就是他身上作乱的灵力了罢?”

赵负雪似乎又偏过头,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手感极佳的发尾扫到了封澄的手臂上。

封澄无暇顾及,半炷香后,松开了手。

溢出的灵力已然被她尽数吞吃,她越过他,小心将穷道锁拨开了些,随即重新抽取他体中的灵力。

越抽,封澄越是心惊胆战——他经脉破败的程度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她的想象。

怎么会这样?封澄想,他身上不是有那所谓剑骨吗?那东西也定不住他身上灵力吗?

沉默片刻,封澄道:“我要拿

走你的灵力。”

赵负雪一言不发。

封澄也知道这话冒失得无法无天,可是着实无法——这些灵力在赵负雪体中,犹如随时就能引爆的雪灾,一朝不慎,他一定会受此反噬。

“……我会保护你的。”她心中暗暗发誓,又悄悄补充了一句,“在我有生之年。”

将人的灵力抽之一空,是个体力活,待一切完工,天色已晚,封澄确认留存于赵负雪体中的灵力不足以撑开经脉爆出,便起了身,下榻穿鞋。

灵力太冲,把她砸出了魔态,幸好赵负雪看不到。

似乎是察觉到人要走,赵负雪终于抬起了头,说了自封澄进屋的第一句话。

“去哪。”

在他终于以为封澄一疯到底、谁也拉不回来时,她却做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把人关在深宅,抽干灵力,锁得严严实实,赵负雪觉得这些举动,封澄做来并不意外,也算情理之中。

唯有一点,他想不通。

她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做?

封澄有些傻了,回头道:“啊?”

赵负雪微微攥了攥手指,手指在宽大袍袖下蜷缩。

他淡淡道:“夜已深了。”

封澄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有些动容——赵负雪担心她走夜路。

师徒情谊哪怕碎到了如此地步,赵负雪还像她少年时那般,担忧她走夜路么?

封澄越发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了,她闷闷道:“自己的地盘,能出什么事?”

说罢,她生怕再听赵负雪说一句话,逃也似地冲出了房门,只嘱咐两个哑奴好好侍奉,随即冲出了院子。

徒留赵负雪在屋中,看着被夜风吹得一开一合的门,沉默许久,突然地叹了口气。

哑奴上来,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赵负雪垂下眼,起身吹了灯,随即躺到了榻上。他并不闭目休憩,反而平静地等着什么。

丑时多些,屋顶传来轻微的细响。

好像有只别扭而轻巧的猫,悄悄地落在了屋顶一样,片刻,安静了。

赵负雪又叹了口气。

第157章 第157章谈何容易

独居一方的日子过得十分缓慢,镇北将军府安静无比,只有当封澄回来时,才开始有声息,赵负雪却并不觉得无趣。

这一住,便是数月。

封澄似乎很忙,从前还日日在院中乱晃,后面便时常一连多日见不到人影,再见到人时便是深夜。带着一身血腥味,一声不吭地扎过来。

应当是沐浴过了,衣袍下有清浅的香气。

赵负雪任由她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好像躲雨的野猫一样,谨慎地在他的榻前寻到一个不会惊动他的位置,随即小心翼翼地伏在枕畔,休憩片刻。

然后在黎明之前,轻手轻脚地离开。

这样的日子如果一直过下去,赵负雪竟觉得从心底横生了一片宁静。

今夜子时多些,封澄继续取他的灵力,赵负雪垂眸,片刻,道:“为什么杀他们。”

身后的手陡然一停。

封澄本就没觉得洛京这些事会瞒得住赵负雪,可骤然从赵负雪口中说出,她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了。

赵负雪道:“说实话。”

她有些疲倦,道:“我的人一样会死,且不说他们也该死。”

“人去了哪里?”

封澄冷静道:“吃了,我与彭山血修各取所需,这些报酬不为过。”

赵负雪沉沉地闭上了眼睛:“……你呢?”

他的意思是,你也吃了吗?

封澄从心底骤然升起了一阵烦躁,脸色登时一变,她一句也不想解释,冷冷道:“我来你这里,不是为了听这些的,难道事至如今,你还要摆出这副师尊的样子么。”

说着,她鼻尖凑近赵负雪的鼻尖,手抚在他脑后,暗示一般卷了卷他垂在脑后的缚目白绸。

居高临下看下去,白绸遮住了瑰色最盛的双目,令赵负雪平添了几分触手可得的惑人,叫人移不开视线。

气息交缠间,封澄看着他,心中忽然便生了大逆不道的妄念。她鬼迷心窍地看着赵负雪,忽然想:“要是他一无所知,没有灵力,只在我身边做个傻子,那多好啊,我又不是养不了他。”

“……我很快,就不在洛京了,”她定定地看着他,“战事又起,我要回长煌,你哪儿也不许去。”

胸口郁气与邪气纠缠不休,正在此时,赵负雪微微抬起了头,封澄不知他被蒙住的目光到底落在哪里,只听沉默片刻,道:“好。”

顿了顿,他又道:“他们不该脏了你的手。受了委屈,我替你料理。”

刹那间,封澄愣住了。

赵负雪重重地闭了闭眼睛,他反手扣上封澄的后脑,将人轻轻地压入肩头,轻声道:“将你逼上这条歧路,是师尊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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