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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起
来:“我怎么就死了?我不服!”
“我要复活!快给我复活卡项天赐你这个xxx的”
几个身着黑衣的道具人遵从指示,要把被宣告死亡的三人架出别墅。裴琛被两个黑衣人拖着,直蹬腿,一边蹬腿一边骂项天赐。
“我日你大爷的!”骂声就这么水灵灵地通过他的麦传递至整个节目组。
正远程操控的项天赐:“死了就是死了,不能说话。声控组,掐他麦。”
被强行闭麦的裴琛:“”
目睹了同伴们被拖走的方唯等人,余惊未消,用手顺了顺胸口。
啧,真吓人。
李魁心有余悸、欲哭无泪:“所以他们为什么死了?我们为什么还活着?”
孟昭然努力转动脑子:“他们和我们的差别就在于,地点位置不同。猫叫声响起时,我们在卧室,他们在客厅。”
周禛走出去,倾身,视线停留在方才看到黑猫的门框低处。
那儿,果真有一枚小小的投影仪,能播放虚幻影像。
也就是说,他看到的“黑猫”是节目组提前录制的。
李魁:“黑猫阴气重,节目组还真搞了条黑猫来吓唬我们,真是晦气啊。”
孟昭然不以为然:“什么阴气重不重,不许这样说小猫。”
猫猫有猫猫的花色,为什么要被人类人为地评判,还要和邪气、福气挂上钩。
周禛视线扫过墙上的广播器:“探险小说中常见的设定是,黑猫叫代表着黑夜到来,而鸡鸣意味着天亮。”
“节目组给我们的线索很少,唯一一条提示是‘要遵循人类的基本常识’,我现在想到的唯一一条基本常识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就是说,黑夜到来的时候我们要回到卧室里。”
方唯拍了下脑袋:“这也是为什么裴少爷他们会送命。”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小时,而他们连一颗钻石都没找到。为此,他们打算趁着天亮将整个二楼都找一遍。
客厅并无蹊跷之处,古铜色器皿陈列在橱窗内,沙发和扶手椅像巨兽,蛰伏在阴影之中。
找不到丝毫线索的四个人,只好展开地毯式搜寻。
方唯将茶几拖出,想找出“镊子”、“夹子”等可以伸入花瓶中夹取钻石的工具,但一无所获。
将阳台找过之后,孟昭然推开盥洗室的门。
盥洗室又大又空,中央是一方从大理石上挖出的中空浴池,浴池里的水很冷,其上撒着的玫瑰花瓣,干枯。
托盘里,水迹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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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黑若曜石的台面上,椭圆钻戒的水痕宛然。
她视线四处扫着,当扫过吸尘器长长的吸嘴时,脑中好似有一道光劈过。她拽着吸嘴正要卸下灰尘仓,诡异的声响再次响起。
“哒、哒、哒。”
门外传来周禛的命令声:“快,回房间,躲帐篷里。”
孟昭然腕上一痛,却是周禛拽住了她手腕,
“跟着我!”他大声命令,语气激烈。“砰”门被他撞开,他带着她一同飞奔在着空旷寂静的走廊之中。
“哒、哒、哒”,诡异的声响在他们身后,好似追赶着他们。走廊的灯一盏盏熄灭,古堡内再度陷入一片昏暗、死寂,鼻腔里,血腥味越来越浓。腐败的腥味熏得人昏昏欲呕。
“昭昭、阿禛!”方唯的嗓音自房间传来,正大声叫喊着他们两个。
声音里透着恐惧。
脚底瓷砖滑得让人打跌,孟昭然差点要摔倒,又被周禛拉起。
肾上腺素狂飙到极致,她听到心跳在胸腔里飞快跳动的声音,好像心要蹦出来。
或许是鬼魂、也是什么不知名的恐怖在追逐着她。
可她不怕。
在周禛身边,她有什么好怕呢?他又强大又可靠。
进了房间,周禛将孟昭然推进最近的一顶帐篷,她破开帐篷的帆布,结结实实地跌进柔软的睡袋里。
随后,周禛也跟着跌进来。
黑暗里,宽大厚实的男躯压到她的脊背。鼻端是枫木的清香,她脑袋顶着帐篷边缘,被他半压在身下,心跳若擂鼓。
他鼻尖擦到她衣后领的边缘,听到她嗓音里一声低呼,这声低呼好似被他硬生生从她胸腔里挤出来的一样,哑而媚,尾音不自知的勾人。
男人低声:“压疼你了?”
第54章 烛光晚餐(古堡探险版在她额间印下一……
“压疼你了?”
“”
疼倒是不疼,但是身子骨被他挨擦的那瞬,好似一下子软酥掉,连嗓音都发颤,叫她羞臊。
“不疼。”她稳住嗓音,将被他压住的衣袖扯出。
周禛亦坐直身体。一顶单人帐篷里挤两个人,逼仄狭窄,呼吸之间,鼻息相闻。他嗅到她身上的马鞭草香水味,清雅香甜。
孟昭然掌心放在胸口。
胸腔下,仍是强烈到无以复加的悸动。
明明不喜欢探险,不喜欢解谜、黑暗和高压,但因为有周禛在身旁,这一切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浪漫的色彩。
待在这狭窄的二人空间里,孟昭然自然又想起方才他那不合时宜的“遮一遮”,小声道:“你下去了?”
周禛品了品“下去了”这三字,薄唇勾起一抹笑。
“嗯,下去了。”
他摸索着帐篷的开口,将拉链拉起来。
孟昭然一下子警觉:“你把帐篷拉起来干嘛?”
“因为,要把鬼和捕鸟蛛关在外面。”
然后把他和孟昭然关在里面。
帐篷里铺了睡袋,又软又暖。已是深夜两点,一阵困意袭来,孟昭然打了个呵欠。
“你睡会。”不由分说地,周禛拉开睡袋给她。孟昭然没拒绝,爬进睡袋里,舒服地抻着脚趾头。
周禛睡在她身侧,在睡袋外。
这次的“黑夜”,持续得比上一次要久。
黑夜像凝冻的墨汁,四下静寂里,孟昭然用视线描摹着帐篷顶的形状。
这种感觉新奇极了。
怎么会想得到,有一天,她和周禛会在一个废弃的古堡里,在帐篷里躺着呢。
“你怎么知道,这次黑夜到来要钻进帐篷里?”她问他。
周禛:“也是我猜的。你还记得以前看恐怖片,有一个原则是,鬼不能攻击躺在被窝里的人。”
孟昭然“噢”了一声。
他嗓音里含着笑意。“你还记得吗,以前《釜山行》刚出来,你想看又怕看,还说要带被子去电影院,这样丧尸来了躲进被窝里,没人会攻击你。”
她当然记得。
当时周禛笑她“影院不会给你带被子去”,但又找好私人影院,陪她去看。
私人影院里,柠檬甜香的香薰蜡烛,低低地将人笼在光影里,她躺在沙发上看周禛把西瓜切片摆进果盘。
灯光照得他薄唇下一道竖直的、窄窄的阴影。西瓜最甜的那块瓜心被他切出,她“啊”地把嘴巴长大,他便喂进她嘴里,满颊的甜汁水。
甜得一如那晚。
当时她才十七岁,还有一个月成年。
私人影院的隔音并不好,看到一半他们听到隔壁男女的吟哦,男音在低吼,女音像一缕丝带,被拖拽得妖冶、妩媚,听起来又痛苦,又爽。
她当时可比现在纯洁得多,咬着唇听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女孩子为什么会又痛又爽,忍不住偷偷去看周禛,他恰好也看过来。
摇曳不定的烛光里,他们不经意间四目相对,却又“唰”地挪开目光,脸颊漫上绯红。
哪里像现在这么“不纯洁”,还会公然在镜头下讨论“遮一遮”这种事。
孟昭然想起黑夜来临前她看到的吸尘器,对周禛道:“花瓶里丢失的钻石可能在吸尘器的灰尘仓里。盗窃者可以将吸嘴伸进花瓶,将钻石吸上来。”
周禛:“嗯。白天我们继续去搜查吸尘器。”
伴随着一声鸡鸣,天亮了。
周禛飞快地搂过她的肩膀,让她挨靠过来,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
他扫过来时,呼吸之间都是他的气息,薄荷和枫树、橡木台混合的气味,又含着男性特有的冷肃感。
额间徒留一点湿濡-
又是一个白天,昨夜无人伤亡。
方唯、李魁等人从帐篷中钻出,脸上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周禛将他对“鬼魂不攻击被子里的人”猜测和他们说了,四个人当即一人背上一个睡袋,如此一来,在“黑夜”来临时就不用火急火燎跑回卧室内。
孟昭然正要将自己睡袋打包好背起,被周禛接过去,放到他背上。
四人决定兵分两路继续探险,方唯、李魁等去画室;周禛、孟昭然继续探索盥洗室。
盥洗室里。
孟昭然指着洗漱台上的水印。“这水印看起来像一颗钻石。”
“但只有水印,其他什么提示也没有。”她嘟哝着,拿起旁边的碱性洗剂看了眼。
【叮,恭喜您找到钻石的线索。】
广播忽然响起,猝不及防。【下面请协助神探朗宁先生
探案。若探案失败,有一位探险家将会死亡。】
【请听题。】
什么什么?这就要“请听题”了?答错了还要死掉?
孟昭然手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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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手里的碱性洗液跌落到地板上。
广播才不管她有没有准备好,冷冰冰的声音丝毫不停歇地念出题:
【瑟曦夫人命令女仆清洗她的“德累斯顿蓝宝石”,然而清洗结束后,钻石丢失不见。方朗宁神探将嫌疑人集中关在二楼客厅,准备一一排查他们。问:你有什么手段可以协助神探找到偷窃者?】
清洗钻石、客厅。
她迅速提炼出关键词,简直能听到大脑嗖嗖转动的声音。可题目给出的线索太少了,她能协助方朗宁神探做什么?
能不能协助神探把屋子里的嫌疑人们都打一顿?屈打成招?
在她混乱且自暴自弃的思绪里,周禛低沉的嗓音响起,有条不紊、不疾不徐。
“请将客厅内的壁炉升起,直升到所有人都手心出汗。神探再一一排查嫌疑人的手,谁的手变成绿色,就是谁偷拿了钻石。”
【叮,回答正确。恭喜探险者找到第二颗钻石。】
孟昭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禛:“你答对了?居然答对了?”
庆幸之余,涌起阵阵后怕。
方才成功和失败,就在周禛的回答之间。虽说这只是节目效果,但答错了就要“被死亡”,还要被“永远留在这个地方”,说不害怕是假的。
孟昭然长长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感。
周禛的脑子是什么做的?这都能被他答对?
那瓶碱性溶液掉落在地,周禛朝它扬了扬下巴。“线索就在这瓶溶液里。”
原来,人热时会出汗,汗液中有盐分,偷窃者的手沾染了钻石上的碱性溶液残留,溶液接触到盐分就会变成绿色。
“”
他这反应能力、这知识运用能力,也太绝了。
他们在古堡又度过了几次“猫叫”和“鸡鸣”之间的昼夜交换。接连找出两颗钻石后,他们一无所获。
这时,距离进入古堡已过去了五个小时。
孟昭然腾挪着黑檀木古董沙发、胡桃木扶手椅等家具,都没找到任何线索。唯一收获是挪开靠墙的扶手椅,再度发现了瑟曦夫人的一封信。
「好漂亮的钻石,完全是透明的,又有光的色泽。」
而这封信甚至连作案工具的提示都没有。
终于,在一次白天与黑夜的交界时,意外发生。
那夜的腥臭味格外浓重,像滩涂上暴晒了多日的死鱼。
孟昭然躲在帐篷里,透过透明的篷布,看到一双双惨白的手从墙上伸出,骨头上覆着的肌肉,皮肉粘连,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她舌头顶着上颚,大气不敢出,遮住了眼睛。
周禛看着眼前的幻象,面无表情。察觉到身旁少女的颤抖,他伸手揽住她肩膀。
黑夜过去后,广播声响起。
【李魁、方唯因误触古堡内机关,已宣告死亡。】
连方唯都被宣告“死亡”,孟昭然慌了,急急忙忙跑到他们的所在。
画室内。颜料杂乱地涂抹在幕布上,画架上那副画,绘着一个近乎全身赤。裸的女子,金色秀发披散在肩头,皮肤干枯地浮在肉上,血管犹如蓝色钢筋,穿刺在皮肉中。
她到达时,节目组的“工具人”已经将方唯和李魁都清走了,被虫蚁蛀咬过的地毯上,只余下两摊人形血迹,腥味扑鼻。
血腥味直冲鼻腔,胃好像被猛地打了一拳,气体上浮,孟昭然昏昏欲呕。
周禛弯下腰,在一个人形血迹的手指旁边,拽出一枚钻石。
这是第三颗钻石,还有三颗钻石没找到。
距离节目结束还有四个小时。
第301队探险者阵亡五人,只余下二人-
录播室内。
几个小时前还在义愤填膺、叫嚣着让他复活好crry全场的裴琛,正翘着二郎腿大啃特啃节目组提供的汉堡,牛肉馅上抹了威斯康辛奶酪和厚厚一层花生酱,甜郁又饱腹。
吃饱了之后,人就有点昏昏欲睡。
裴琛歪着脑袋,手肘支着头,盯着显示器里的孟昭然和周禛。
古堡共四层,孟昭然和周禛来来回回搜寻了七八遍,可还是一无所获。
爬楼梯爬到最后,孟昭然气喘吁吁,伸手扶着楼梯把手——要知道,之前她可是宁死不肯碰沾满了蜘蛛的把手。
“现在看来这游戏真不是人玩的。”裴琛闷声,“又是大晚上,还不给人吃饭,还框框爬楼梯,要死。”
“嗯。虽然被出局有点不光彩,但好歹我们吃上了汉堡,待会还能美美睡个觉。昭昭和阿禛要累坏了吧,尤其是昭昭。”
罗晓冰很心疼。
孟昭然的确快累坏了。
她大腿的韧带旧伤本就不好,一趟趟地爬楼梯,鼻腔里血腥味不断,还时不时面临“黑夜”和“白天”交换,有丢失小命的风险。
饥寒交迫和恐惧的压迫下,当她翻到一张绘满中世纪食物的油画,大块大块的肉被煎炸得焦香,馅饼上撒着柠檬乳酪,洋葱、萝卜和芜菁塞在饼皮下,将饼撑得饱满光滑。
她忽然觉得肚子空荡荡的。
早知道在来探险之前,她要多吃点。现在就是饿,好饿好饿。
看着看着油画,忽然一滴泪“吧嗒”掉落,洇湿了油画的一点。
“怎么哭了?”周禛敏锐地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
“我饿死了,好饿。超级饿。”
她很用力地抹着眼泪,赌气地说。不光光是饿,还有累和恐惧,像三座大山压着她。
“走,我带你去找点吃的。”二话不说,周禛拉起她的手。
“去哪里能找到吃的?”她不解地看向他。
“一楼厨房。”
想到要在这个充斥着血腥味,还有无数“鬼魂”的地方吃饭,她觉得阴森又恐怖。“食物不会有毒吗?吃了我们变异成僵尸了怎么办?”
周禛:“不怕。节目组又不敢玩真的。真把我们毒死出局了,这节目还播什么。”
“”
她怎么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可是我们还有三颗钻石没找到。”
周禛:“钻石找不到先放一放。人是铁饭是钢,真饿死了还找什么。”
“”
听起来更有道理了。
两人沿着步梯到了一楼。孟昭然坐在大理石长桌上,摆弄着刀叉,看周禛打开冰箱。
孟昭然:“找到什么吃的了吗?”
“有披萨,要热一下。”周禛翻出一盒速食披萨,看了看其上的生产日期。
他不光光用微波炉热了披萨,从橱柜里取出两只马天尼高脚杯,杯身纤细,亮晶晶;再拉开冰箱柜侧门,拿出两听可乐。
“要点冰块吗?”他将可乐倒进高脚杯里,冰凉丝滑的液体,表面升起小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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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周禛又从冷冻室的冰格里,挖出几块方冰,加入可乐中。
食物准备好后,他在墙上拗了两支蜡烛回来,插在野姜花旁。
她是喜欢野姜花的。不为别的,为的是年少读三毛时,三毛落笔的那句“在所有的花中,如果是想区别‘最爱’,我选择一切白色的花。而白色的花里,最爱野姜花以及百合——长梗的。”
或许节目组选择野姜花来布置这大理石台,只想借用它煞白的颜色,可在这一豆如萤的烛火下,孟昭然想到的不是野姜花的煞白,而是它的美。
是有关于它的浪漫。
“烛光晚餐,是不是?”她用刀叉切开披萨的卷边,朝他嫣然一笑,再将流淌着榴莲浓浆的披萨块送进嘴里。
烛光里,她的脸是玲珑剔透的。
周禛握紧刀叉,指节绷紧,目光描摹着她近乎剔透的脸。忽然觉得,陪她来上这档节目也很好。
重要的是,在她需要的时候,他在她身边。
披萨是碳水爆炸的食物,上面还浇了厚厚的奶酪,撒了猫山王榴莲,她吃得很香。就让什么减脂、什么上镜到一边去吧,吃饱最重要。
阴风阵阵,墙壁上的枯手伸出,无序地摇摆,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美女雕像的眼睛还在流血。
蜘蛛还在楼梯扶手上爬。
可有一对情侣,在这末日般的景象里,享受着他们的烛光晚餐。
一道廉价的,以披萨为主食,以可乐为佐酒的晚餐-
显示器前。
项天赐翘着二郎腿,问小梨:“现在古堡内进展怎么样了?is和hycint在做什么?”
小梨迟疑着。“那个他们在吃烛光晚餐。”
“烛光晚餐?”项天赐从椅子上弹起。“这么阴森的环境,他们在吃烛光晚餐?”
小梨忍住笑。“是,周神还把道具蜡烛拔出来,点在桌子上,浪漫得很。”
私心里,小梨对周禛带昭昭吃烛光晚餐这个举动很崇拜,她觉得周神简直酷毙了!
项天赐:“”
“不行,给他们过得太爽了。”他下令:“直接跳到黑夜,我看他们还敢不敢这么爽在那吃披萨喝可乐。”
副导应声放出广播。
“哒、哒、哒。”
黑夜降临。
然而,周禛对此早有准备,他拿着可乐和披萨,和孟昭然一起钻进了事先立好的帐篷里。
阴风刮过。
孟昭然抓着披萨,头顶有帐篷的庇护,喝进嘴里的可乐,气泡在口腔里炸开,提神醒脑。
她从没觉得可乐有这么好喝。
简直美好得像在露营。
想象着监视器那头,项天赐在火急火燎,为他们的优哉游哉“气”得抓耳挠腮,而“鬼魂”因为要遵从“不能伤害被子里的人”这一规则,不能伤害他们,她心情轻盈极了,先前的郁闷和恐惧一扫而空。
“项导,节目组,谢谢你们放的披萨,猫山王榴莲披萨很好吃!”
“可乐也很好喝。”
她笑得灿烂,朝墙上收音器喊。
听到她公然“挑衅”的项天赐:“”
“Cheers。”孟昭然调皮地举着杯子,和周禛碰杯。
周禛薄唇勾起,举起酒杯迎上去。
“叮当”清脆的水晶玻璃碰撞声,他的杯口比她的更低。
孟昭然收回酒杯,抿了一口冰可乐,摇晃了下玻璃杯里的碎冰。
此时,冰块融化得差不多了。
“等等。”周禛拿过她的高脚杯,晃了晃仅剩三分之一的可乐。透明的冰褐色液体里,有两块碎冰沉在底部。
“我知道剩下的钻石在哪里了。”
他指着那两块冰,语气异常肯定。
第55章 复活石(戏中戏“我愿意为了你去死,……
钻石就藏在冰块里,和水一起冷冻。
唯一关于“钻石藏在冰块”里的提示,只有孟昭然找到的那封信「好漂亮的钻石,完全是透明的,又有光的色泽。」
项天赐将钻石放进冰格模具中冷冻成冰块时,得意洋洋。
他就不信冰块和钻石这么肖似,周禛那厮能找出来。
但没想到,还真被周禛找出来了,而且是边吃烛光晚餐边找到的,都不知道该说他观察敏锐,还是运气好。
“还真被他们找到了。”项天赐嘀咕,脸上泛起一丝好奇的笑容。
“那就向他们开启最终剧情。”
“这一次,我要看看,他们会怎么选。”
是选择让谁活下来?又让谁死去?-
吃饱喝足后,孟昭然、周禛到盥洗室简单地洗漱了下。
冷水泼上面庞,恍若洗去一身粘滞,孟昭然觉得舒服得多。
这时,广播响起。
【恭喜探险者成功找到五颗钻石。现在距离游戏结束还有半小时。】
【请探险者前往别墅顶层“上锁的房间”,解锁剧情。】
两人依言来到顶层。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搜寻过这栋别墅多次,而这“上锁的房间”,他们试图打开,却只摸到一手的铁锈。
而现在,生锈的铁锁掉落在地,门半掩着。
孟昭然小心翼翼地扒拉开房间的门,走进去。
周禛在她身后。
“”
绿金色墙纸上,印着一只只扭曲的血手印,血迹干枯凝结,泛着陈旧的血褐色,孟昭然倒吸一口冷气。
血手印像四处延伸的树枝,而汇拢的树干上,立着一只石臼,石臼里盛着猩红的液体,旁边放着一只高脚杯。
高脚杯的透明杯壁上,挂着点点猩红的酒迹,似乎有人用酒杯舀起石臼内的液体。
孟昭然:“最后一枚钻石在哪里?”
周禛指了指石臼。
“按照游戏经验,它就水底,石臼底部。”
“那直接将它捞起来?”孟昭然说着撩了撩袖子,就要将手指伸进去。
“别急。”周禛拽住她的手腕。“不能伸手进去。”
“”她不解地望着他。
【滴滴滴、滴滴滴】
警报声急促响起,大声尖叫,在空旷的房间里激起阵阵回音,将她吓了一跳。
沙哑而机械的提示声仍在持续。
【请玩家注意,请勿用手直接触碰液体,否则立即死亡出局。】
不能用手碰?
“那用杯子舀起来行不行。”孟昭然一边嘀咕着,一边拿起杯子。
“我猜不行。”周禛指了指角落的几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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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儿。”
孟昭然看过去。
油画里,也有探险者、石臼和高脚杯,情境和此刻一模一样。
第一组油画,探险者直接将手伸入石臼中,液体没过手腕,直接整只手臂成了枯骨。探险者倒下,成了一具骷髅,白骨森森。
第二组油画,探险者用高脚杯将液体舀起,可液体舀之不尽,怎么舀,液体平面都没有下去。探险者重复着舀起液体-倒掉的动作,永生永世。可液体永远舀不完,就像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永远进行着苦行僧似的无用努力。
第三组油画。探险者找来锤子、碾子、一切尖锐的东西,想要将石臼砸开,可石臼无坚能催、无器能毁,最后,探险者死于精疲力竭,五官狰狞,脸上带着深切的不甘。
一幅幅油画,令人身临其境,孟昭然看得触目惊心。
“那我们要怎么才能拿到钻石?”
“我猜,要把这些液体喝掉。”周禛语气寻常。
“喝掉?”孟昭然睁大眼睛,又黑又大的瞳仁里泛着恐惧。“不能喝,这里的东西有毒!”
虽说半个多小时前,他们刚吃过烛光晚餐,她享用了饱腹的一餐。
但眼下的情况截然不同。石臼内的液体泛着浑浊的血红色,药水味和腥味混杂着,刺鼻到令人皱眉。
“我来喝掉它们。”周禛语气淡淡,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那般自然。
他早就看出来了。
节目组在这里设置的是一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情境,喝掉毒液,会死一个人;不喝毒液,有可能双死。
是一个牺牲者情境。
喝掉毒液,拿到钥匙,这是为牺牲者留的位置和使命。
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个城堡。
他已经洞悉了“命运”的安排,而眼前他的女孩,还没有。因为恐惧,她那双本就比寻常人更大的眼睛,睁得更大,瞳仁澄澈。
借着墙上蜡烛的微光,他默默凝视她,看她眨眼。
眨眼时,她连节奏都比寻常人要慢,像蝴蝶展开脆薄的蝶翼,粼叶漂亮,栩栩生辉。
“不,你不可以。”孟昭然固执地摇头。
余光瞥见周禛伸手去拿那只旧酒杯,她“啪”地打开他的手。
周禛笑了笑,手指轻抚上她的脸,
他粗粝指腹和她肌肤相触,她面颊莹暖如玉,泛着瑰色的红晕。
“宝宝,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想。”孟昭然鼻子一酸。
虽然烛光晚餐是浪漫,但,这座古堡真的太恐怖,有她不喜欢的蜘蛛和蛇,有处处透着诡异的油画,阴风阵阵,腥味常年不散。
“我不想死在这里。”她吸吸鼻子。即便是“出局的假死”,她也不喜欢。
她喜欢赢。
“乖,那就听我的。”周禛摸摸她的脑袋,手指碰到她一头青丝。
“喝了药水你会不会死?”
“不会。喝掉药水,我们会拿到钻石,会离开这里。”
他对她撒
谎,伸手拿起高脚杯。
“为什么不是我喝?”孟昭然赌气似地说,劈手要夺过杯子。
“那你听不听我话?”
“听的。”
“好,那就我喝,你乖乖站着,等我喝完,你就拿走钻石。”
“嗯”孟昭然点头,鼻尖漫起酸意。
她将手伸到口袋里,那里放着五枚钻石,是他们七个人前赴后继、以“生命”为代价拿到的钻石。不管怎么样,他们这队探险者,总有人要活着出去。
集齐六枚钻石,他们就能顺利离开古堡了,不是么?
她要和周禛一起,离开这座诡异的城堡。
周禛舀起第一杯猩红的液体,灌入喉中,饱满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孟昭然看着他。衣服下,她的身躯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周禛猜测得果然不错。当他如饮美酒般饮下这猩红液体时,石臼内的水面也在不断下降。
当第二杯喝完后,石臼内的水全然地下降,露出斑驳的底座。底座上,一枚枕形粉钻又透又亮,连蒙着的那层液体红膜也无法掩盖它的光泽。
“拿到了。”
孟昭然将钻石取出,语气中有种沉重的兴奋。
“”周禛抹了抹唇角,将酒杯放回原位。
正如他所料,他的耳麦里,传来一个冷冰冰的播报,只有他能听见。
【叮,探险者异变进程10%】
【叮,探险者异变进程20%】
“走吧,我们把钻石拿到一楼的雕像上放着,就能出去了。”
孟昭然浑然不知身边人已经变异,她来拉他的手。
哒、哒、哒。
几声诡异又熟悉的声响。
“恭喜你们,拿到了六枚钻石。”
嘶哑的嗓音响起,好似被火燎烧过,孟昭然循着声音看去,一个男人全身罩在黑色兜帽之中,只露出下巴和一双手。
手上肤色不匀,深浅交错。
终于,古堡探险节目中,第一个NPC出现。
NPC:“很高兴认识你们,我亲爱的,探险者们。”
【叮,新剧情解锁。请探险家甄别NPC身份,并逃离古堡。】
广播声刚落,孟昭然看着NPC的手,脱口而出:“你、你是那位画家,楼下的画都是你画的。”
据她所知,画家左手需持颜料板,大拇指会穿过颜料板上的洞露出,以固定。
所以,大拇指的颜色比其他手指要深一圈。
画家被识破身份,“桀桀桀”笑出声:“很好,你很聪明,竟然一下子猜出我的身份。”
周禛开口:“所以,你和瑟曦是什么关系?”
“瑟曦,我最亲爱的瑟曦”画家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兜帽遮住的眼睛底下,露出渴望的凶光。
“她是我的爱人这么多年,我一直等着等一个能复活瑟曦的机会。我等了这么多年,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原来,瑟曦埃尔温是古堡的继承人,当之无愧的女公爵。但当她从父亲手里继承这座古堡时,财产所剩无几,家族最珍贵的六颗宝石也在一次次意外中丢失殆尽。
俊美的青年艾克看中了女公爵的遗产,用最甜蜜的情话哄骗着,成功成为了瑟曦的丈夫。
这一切,都被画家安德里安看在眼底。
他接受埃尔温家族的赞助,自瑟曦呱呱坠地起始,就受老公爵之命为她作画。
当瑟曦成年之际,在月桂树叶之下、玫瑰花从之间朝他微笑,那一刻,画家就疯狂地爱上了她。
他爱她,但不能拥有她。
他只能远远看着瑟曦,看她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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