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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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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幼安觑萧伍一眼,不禁在心底暗暗腹诽他迂腐,但她并不欲为难萧陆,遂道:“罢了,我不去你们帐中就是。不过萧陆,恐怕要辛苦你带我和锦盘去找锦月和裴大夫。”

萧陆忙不迭颔首:“这是自然,走,顾大夫,咱们快扶兄长出去。”

姜幼安颔首,两只手搀住萧伍未受伤的左臂。

萧无衍见状微微低头,眸光掠过她纤细手腕,无声咽回自己可以独立行走的话。

不过许是身上伤口一直隐隐作痛的缘故,萧无衍确实迈不开太大步子,三人好一会儿才走出中军大帐。

萧陆进账前暗声跟齐雷和齐阳通过气,这会儿两兄弟看见侯爷便全当没看见一般,一声未吭,任由三人……哦不,五人磨磨蹭蹭地往外走。

锦盘和顾青树此时也已回到中军帐外。

而另一个方向,身着元帅盔甲的“镇远侯”亦率领手下众将朝中军大帐走来。

姜幼安余光瞥了眼百丈之外的镇远侯,心中疑虑渐消,看来她真错怪萧伍了。

这会儿虽然瞧不清那人样貌,可他身上确实有股猛将之气,且看身形也确实与萧伍极像。两人皆不似寻常将领那般五大三粗,但也绝不瘦弱,瞧着结实而有力。

而片刻后,待萧伍回到寝帐,姜幼安和锦盘在帐外等候时却在无意间又瞧见了眼镇远侯。

一行人离她们很近,顶多有十丈远。

因此姜幼安轻而易举便将他的样貌收进眼底,继而莫名有些失望——这人好似长歪了,不如小时候好看。

第27章

谁可为良配?

临近子时,苍南山山脚下,数辆医馆马车先后驶出军营大门。

萧陆目送顾姑娘一行人离开后折返回中军大帐。

此时萧无衍正如姜幼安先前所预料的那般,撑着病体在帐中与诸将议事。

山风卷尘,吹动人影惶惶。

约莫小半时辰后,大帐帐帘被人从里头卷起,诸将鱼贯而出。

浴血奋战了一整日,方才又在中军帐中与侯爷商讨了大半时辰军策与战后军务,众将脸色皆难掩疲惫,但每个人的眼睛却都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

毕竟今日这场帐他们不仅赢了,而且赢得十分漂亮,侯爷率军以三千铁骑埋伏柔然三万大军,竟直接将柔然大军打得半残,那悍将刑罗也被侯爷一枪挑下马,方才探子来报,此人不养个一年半载恐怕都下不了床。

李柘最后一个走出中军帐,身上没了盔甲,只剩浅绯常服。

萧陆瞧见人急忙迎上去,低声询问:“侯爷没生气吧?”

李柘满脸无辜地摇头:“生气?没有啊,侯爷什么都没说。”

萧陆上下觑他一眼:“那你为何这副模样出来……”

李柘:“噢,咱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你给那套盔甲我一进账便脱了,压根没让侯爷瞧见。”

“……”萧陆无语凝噎:得,侯爷的怒气恐怕又得全撒他身上。

“唉!”他忽地沉叹口气,对李柘道:“行,那李将军快回帐中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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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昂首走向中军帐,背影雄赳赳气昂昂的好似要慷慨赴义。

“?”李柘疑惑地摸了摸后脑勺,不知这厮又在抽什么风。

而这厢萧陆甫一掀开帐帘,看见坐在公案上的萧无衍时却瞬间变了姿态,躬身咧笑道:“侯爷侯爷,您怎么还在操心公务?”

“您这受着伤呢,可不能这样糟蹋自己身体,走,小的扶您回榻上歇息……”

边说边小跑到萧无衍身边,殷切地要扶他起身。

萧无衍没理会他心虚的关怀,只淡淡睨他一眼道:“萧陆,你挺有主意啊。”

噗通!萧陆闻言倏地跪到地上,俯身请罪:“求侯爷明鉴!小的只是想帮您瞒住顾姑娘,绝无意给您惹祸……”

“你也知自己惹了祸。”

萧无衍眸光微沉:“萧陆,你可知今日之举会给顾姑娘她们带去多少危险?”

大燕,柔然,如今两军交战,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镇远军、在盯着中军大帐,让军中将士误会顾姑娘与他关系匪浅,绝不是什么好事。

萧陆诚然知晓这一点,可这么多年侯爷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动心的姑娘,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侯爷“顾东顾西但就是不顾自己”的将人家姑娘放走?

所以就算会被罚,他也不后悔今日的“兴师动众”。

“侯爷,小的知错……”

萧陆头垂得更低了,但显然并不认为自己该改,因为他紧接着便道:“但事已至此,您若放心不下,想法子护住顾姑娘就是。”

譬如,侯爷可以将顾姑娘娶进门做夫人,如此一来,就算有人想害顾姑娘,那他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资格得罪侯爷。

不过此言太过僭越,萧陆才刚做了错事惹侯爷不快,一时并不敢说出口。

况且萧陆知道即便他不说,侯爷也能想到这一层。

但萧陆不知,萧无衍远比他想得要更深更远——

将人护在羽翼之下确实不失为简单有效之策,可最多三年他便会收甘州、回长安,顾姑娘不羁如鹤,此生当自由翱翔于天地,随性行事,随心而活……所以,他怎能让顾姑娘跟他回长安,让她与他一起困于樊笼?

他不能。

况且,顾姑娘也未必愿意。

萧无衍黑眸微黯,左肩伤口突然抽痛得厉害,疼意直蔓胸口。

“传令十一卫,即日起,暗中保护顾氏医馆众人。”

“侯爷!”萧陆大惊:“此事万万不可!”

鹤羽卫乃萧无衍亲卫,但如今在明面上做事的只有十卫,世人也只知十卫,却不知鹤羽卫中最厉害的其实是这些年来一直藏在暗处的十一卫。他们只听萧无衍号令,只在萧无衍生死存亡之际出现,所行之事皆以保他性命为先。

萧陆知晓侯爷对顾姑娘动了心,却不知竟动心至此,竟要动用十一卫。

但萧无

衍既已打定主意,便不会轻易更改,闻言只冷声道:“萧陆,你若不愿在本侯身边伺候,今晚便可启程回长安。”

“侯爷……”萧陆脸上终于真心实意地露出后悔之色。

可此时后悔已然无用,他只能抓心挠肺地认命道:“是!小的遵命!”

**

此后七日,镇远军还派人来顾氏医馆请过两回大夫去军营,让他们与苍鹤县其他医馆大夫或是邻县大夫们轮流为军中伤兵们探脉复诊。

姜幼安皆未再去,一则是军中眼下不缺大夫,伤兵们皆已及时得到医治;二来便是她已然见过镇远侯。

在见到其人之前,姜幼安对他有诸多想象,担心他不忠不义,担心他包藏祸心,担心他意图谋反,也担心自己奉母后之命照顾多年却照顾出个白眼狼,最终落个“刀剑相向,你死我活”的下场。

但在见到人之后,她便打消了这种想法。

瞧那镇远侯长得光明磊落,应不是会以怨报德不忠不义之人。

当然,更关键的是如今姜幼安已经探清幸远之底细,他是父皇亲任的苍鹤县令,这便代表父皇已然对镇远侯有所防范,日后镇远侯的所作所为父皇将悉数看在眼里。

如此,即便镇远侯意图不轨,父皇和舅父他们也定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不轨之心扼杀在摇篮里。

所以今后,姜幼安无需再过分忧心。

卸下心头重担,而后不久又得知镇远侯此次埋伏战大胜柔然,姜幼安“外出游学”的日子终于变得畅快起来。

五月底,她先携锦月、锦盘两人离开苍鹤去了青黛县,在蓝鸣山上小住了几日。

蓝鸣山风景秀丽,峰峦危峭,山脊如刃,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听观主说,当年镇远军收复云州时曾在此地耽误了不少功夫。

后来是镇远侯借天时,于暴雨之夜孤身潜入蓝鸣山偷袭当年柔然的主帅刑狮,取其首级,乱其军心,才攻下此地。

听着往事,姜幼安脑中闪过镇远侯那张略显刚猛的面容,不由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刑狮乃是柔然名将,据闻其身高九尺,力拔千钧,气吞山河,镇远侯竟能在取首级后全身而退,真不愧是大燕的栋梁。

待日后回了长安,她定要好好赏他。

青黛之行结束后,姜幼安安安分分的回苍鹤待了一段时日。

直到六月中旬,苍鹤的天气愈发炎热干燥,她才又蠢蠢欲动,想动身去蓝鸣山中避暑几日。

可彼时医馆中有许多中暑的病人,叶晋和锦月有些抽不开身,姜幼安便让他们安心留在医馆,而后让叶晋以聘请车夫和粗使婆子之命召了两个暗卫回来。

当初为了掩人耳目和众人安全,姜幼安是命身边暗卫分开潜入的苍鹤,且在潜入苍鹤之后只能以他们所化用的身份姓名进行必要的交往联络,不可擅自行动。

即便是有事要禀,他们也是以化用的身份来见姜幼安和叶晋,或是送菜送粮的小贩,又或是来医馆就诊的病人。

总之,这半年来众人身份隐藏的极好,从未有人起疑。

然而姜幼安绝不会想到,她这趟避暑之行却险些让身边的两名暗卫暴露。

十一卫奉命保护顾氏医馆众人,是以当车夫和粗使婆子第一天住进顾府之时,卫使叶硶便派人去查了他们的身份。

两人的身份乃是叶晋静心安排,寻常人绝对查不出什么破绽,即便是十一卫初始也并未查出不妥。

然而叶硶天生六感通达,只是看着密报上两个毫不相干的人都出生宁州便觉出不对劲来。

不过顾及医馆的顾姑娘也是宁州人士,叶硶思量后并未擅动,而是回军营将此事呈报萧无衍。

果然,萧无衍沉吟片刻后便道:“不必再查。”

叶硶闻言没有多问,拱手应是后便离开军营继续率十一卫潜伏于暗中。

至于这两个车夫和粗使婆子到底是什么人,这位顾姑娘背后又藏着什么秘密,叶硶并不关心,也毫无所惧。

侯爷让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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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保护顾氏医馆,十一卫自然听令。

但无论是谁,若有朝一日要伤害侯爷,那么十一卫便会毫不迟疑先取了他们的命。

于十一卫而言,任何命令都不能凌驾于侯爷的性命之上。

即便是侯爷的命令也不行。

**

叶晋近来有些不安,直觉似乎有人在盯着医馆和殿下,可他和高二暗中在朱雀街附近探查过许多次,却并未查出任何不妥。

难道当真是他太过多疑?

转眼就是七月,云州暑气更甚,哪怕是在山上,姜幼安也常常在夜里被热醒。

偏偏这时,叶晋亲自跑来蓝鸣山要接她回去。

姜幼安自是不愿的。

“我不回去。”她一手拿着团扇扇风,一手给自个儿斟茶道:“表兄,非我无理取闹,而是苍鹤城中买不到冰鉴,你这时候让我回去岂不是要我小命嘛?”

除了自在贪玩之外,这就是姜幼安迟迟不愿归家的原因。

苍鹤对进出城之人勘察极严,所以镇远军驻扎次年,运送冰块的商人便不愿再来苍鹤做生意,一则太耽搁功夫,二则镇远侯管得太严,他们想多挣点钱都挣不到。

城中也有几家建了冰窖的富户,原本多出些银子,那些能用得起冰鉴的人家也能买到。

可镇远侯又有令,城中富户卖冰可以,但必须要与云州其他县城的冰同价。

如此一来,无利可图,那些富户自然紧着自家亲朋好友用。

故而像姜幼安和叶晋这样刚从外地迁来苍鹤的门户,根本找不到买冰鉴的门路。

偏偏姜幼安最是怕热,盛夏这两个月自然在苍鹤待不住。

不料叶晋却道:“冰鉴已经买好了。不知幸远之如何说服了镇远侯,前些时日县衙贴了公文,城中想买冰鉴者可去衙门报备,按需购买,冰鉴的价钱也与咱们当初在青禾镇时差不多。”

姜幼安闻言凤眸微亮:“表兄此言当真?幸远之竟做了这般造福百姓的大善事?”

她说着扇着扇子的手都顿住了,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叶晋忍俊摇了摇头,轻声道:“殿下,普通老百姓哪舍得花钱买冰鉴,幸远之恐怕是自己热得受不住才想出了这法子,顺便也收拢一些民心。至少,城中买得起冰鉴的人家,确实觉得县令大人做了件好事。”

如今姜幼安兴许体会到了一些“百姓之苦”,但其实尚未真正懂得何为“百姓之苦”。

幸而她擅于听谏,也向来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

譬如此时,叶晋如此直白的纠正她的错误,她也并不气恼,只是凝了凝眉道:“所以真正造福百姓之事……是让他们有朝一日都能买得起冰鉴?”

叶晋闻言微愣,旋即轻轻点头又轻轻摇头,叹道:“殿下,此事任重而道远啊。”

边境战事频发,处处都要用银子,朝廷便是想减免赋税造福百姓,那也要国库有钱才行。

可国库早在四年前打云州的时候便空了。

若非二公主嫁给裴恕,裴家主动上交半数家产进国库,镇远军当年打云州打到一半便要班师回朝,又如何会有今日的“收复甘州指日可待”?

但话又说回来,当年的镇远军亦绝不能退。

两军交战,寸土必争,柔然侵略大燕的土地,大燕定要一分不差的打回来,不仅要打回来,还要打得柔然人抱着脑袋投降认输,再不敢踏足大燕边境。

如此,大燕百姓才能真正过上太平日子。

思及此,姜幼安沉了沉凤眸,放下手上团扇道:“走吧表兄,我跟你回苍鹤。”

造福百姓第一步:先除外患。

姜幼安决心回去重新研读兵法,找找能助镇远军将柔然人打回老家的法子。

叶晋很赞扬殿下的想法,但他将殿下劝回苍鹤的目的却并非为此,而是——离回长安的日子只剩一年零九个月了!

这一年零九个月要刨去殿下坐月子,还要刨去殿下十月怀胎,再要刨去至少要耗时半载的三书六礼风等繁杂事宜,算来算

去,就算殿下成亲当月便有孕,他也只剩三个月时间来给殿下相看夫婿!

好这些日子殿下虽不在苍鹤,但叶晋并未闲着,该做的事一样都没落——包括但不限于将苍鹤城中条件合适的年轻公子罗列成册并在一旁附上小像。

次日晌午。

姜幼安刚踏进书房翻看一页兵书,叶晋便敲响书房门将“相看小册”呈上了书案。

而见叶晋这般郑重其事,姜幼安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毕竟算算日子,原本充足的时间好像确实不知不觉变得紧巴巴了……

“呵呵,表兄莫急,我这就好好选夫婿。”

她难得面有愧色,讪笑一声,匆匆拿起册子翻看来安抚神情紧绷的叶晋。

叶晋闻言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声音平静而又几近崩溃:“表妹慢慢选,不急,选完我即刻就去见媒婆,明日一早便安排殿下与人相看。”

姜幼安:“……”

听听这胡话,这还叫不急?

为了不让濒临崩溃的表兄真的崩溃,她这回终于认认真真地看着册子选起夫婿。

册子里共有二十九名年轻男子,均非家中独子,品性尚可但家境贫寒,所以愿意为了让家人过得更好些而登门入赘。

经过叶晋把关,这二十九人的样貌都还算端正,但姜幼安自幼眼光便高,一一看过之后只勉强圈出三个比较合眼缘的人。

她把册子交还给叶晋,兴趣寥寥道:“就在他们之中选一个吧。”

叶晋却大喜过望,揣着册子如释重负道:“好好好,表妹且在家中等信儿,我这就去找媒婆。”

话落便转身大步迈出书房,瞧那背影,高兴地好似要飞。

姜幼安见状弯唇失笑了声,继而拿起兵书继续读第二页——

“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

轻声读到此处,心情却倏然沉了下来。

她心里好似不太高兴……姜幼安紧了紧眼眸,不知自己为何会生出这般奇怪地念头。

半晌,她摇摇头将这乱七八糟的思绪撇去一边。

罢了罢了,想不通便不想。

八成还是那几个人长得太过平平无奇,所以她才不高兴。

但平平无奇也有平平无奇的好处,至少将来“杀父留子”时她便不会轻易心软舍不得。

日暮时分,叶晋终于跟媒婆定好相看那三人的时间,回府之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一副恨不得敲锣打鼓的模样。

十一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当天夜里,叶硶回军营向萧无衍禀报此事,并问:“侯爷,可需帮顾姑娘查探那三人谁可为良配?”

彼时萧无衍正在写交给圣上的密报,闻言早已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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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箭伤竟忽然疼了起来,丝丝点点,瞬间从左肩蔓延至心口,又从心口遍布四肢百骸。

就连脸上的血色似乎也褪尽,苍白如纸。

唯有薄唇透着一抹殷红。

他深吸口气,好半晌才找回气力喑哑声道:“查。”

第28章

房事上可万万不能马虎……

新鲜出炉的桂花糕扑簌簌地升腾着热气,清甜的香气四溢,瞬间勾起人的食欲。

茶楼雅间,冰鉴源源不断地往外散发着凉爽冷气,姜幼安惬意地坐在屏风后面,闻着桂花香拿起糕点放入口中。

今日相看男子的是陈家村里正家的三孙子,是个读书人,学业尚可,不过他前头两个哥哥比他学的更好,再加上苍鹤战事频发,家中收成紧张一时便供不起这么多孩子读书。

听闻城中顾氏医馆招婿,陈里正考量过后做主选了三孙子陈宗,又将他的八字递到媒婆手里。

陈宗本不愿入赘,可自从父亲当年被柔然人砍断了腿,他们二房便再没有为家里挣过一文钱,全靠爷爷和叔伯接济活着,长此以忘,家中其他人难免心生怨言,近来更是频频跑到爷爷跟前闹分家。

陈宗不得已,只能顺了爷爷的意。

谁让父亲的身体要用药养着,母亲还有三个弟弟妹妹的吃穿都要靠家中照顾,若真分了家,他们一家人连活着都是难事。

顾氏医馆……若是入赘这户人家,至少将来父亲用药时母亲便不必再伸手向伯娘要钱。

巳时一刻,雅间外传来敲门声,媒婆准时带着今天要相看的男子来到茶楼。

叶晋守在雅间门外,从陈宗进入茶楼那一刻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此人家境贫寒,因此身着布衣,但衣裳很是整洁,人也干干净净,一看便知他很看重今日这场相看,心中并无轻视与不满。

叶晋对他的态度很满意。

与此同时,雅间里传出锦月的声音:“表公子,姑娘让人进来。”

叶晋闻声推开房门,淡笑道:“陈公子,请进——”

陈宗微微颔首,拱手道谢,而后挺直身板儿轻吐口气,这才抬脚迈进雅间。明明只是男女相看,他却不知为何极为紧张,此时此刻的心情竟比去年参加乡试时更坐立难安。

屏风立在两张桌几中间,上头绣着一颗长势极好的丹桂树,树下落了一层桂花,花瓣莹润沾着水珠,好似雨后,又好似晨露,年轻男子的身影透过屏风影影绰绰地映入姜幼安眼帘。

“姑、姑娘?在下陈宗……”

男子清声打起招呼,声音听来还算悦耳。

许是隔着屏风地缘故,姜幼安有一瞬间的恍然,忽然想起去岁在青禾镇院中栽的那颗丹桂树。

不过她很快便回了神,继而支起下巴,有些无聊地道:“我知道你的名字,坐罢。”

女子声色浅淡,听不出情绪,陈宗闻言在屏风后拘谨地站了片刻才点点头,嗓子有些干涩地道:“好,好的。”话落抬脚走向屏风对面的桌几,略整青袍落座。

姜幼安看向锦月抬了抬下巴。

锦月意会,拿着字据文书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陈宗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向来人,仅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旋即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顾、顾姑娘……”许是没想到顾家姑娘竟这般貌美,他心中顿生羞涩,慌忙站起,同时说话的声音也越发磕巴。

锦月淡声道:“陈公子认错人了,我只是代姑娘来送东西。”

话落,她将殿下昨夜整理出来婚娶文书平整铺开,放在陈宗面前。

屏风后,姜幼安的声音再度响起:“陈公子,与我成亲有几个条件,想必王媒婆先前应当对你说过,不过人们常说口说无凭,所以一切还是落到实处为好。你且仔细看看,也仔细想想,是否依然愿意?”

陈宗闻言面色微赧,虽然知晓今日相看是要入赘顾家,但被人这般耳提命面、又像犯人似地签字画押,仍然让他感到万分羞愤。枉他读了十年圣贤书,没想到到头来竟沦落到如此境地……

可是偏偏他连逃走的勇气都没有。

父亲母亲,二弟三弟还有小妹,今后都要靠他活着。

若不签字,他如何养活他们?

陈宗嘴角溢出一丝苦笑,看着文书上头顾家承诺会负担他一家老小所有花销的字眼颓然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他的尊严仿佛被现实碾成碎屑,随风而逝。

——“顾姑娘,我愿意。”

姜幼安没等多久,便等到男子确定的答案,只是听着极为勉强。

她顿了顿,终于从屏风后走出。

此时的陈宗却与方才刚进雅间时截然不同,仿佛一张短短的文书便耗尽他所有生气,此后余生不过寥寥。

姜幼安凤眸微眨,挥退锦月后走到男子对面,疑惑地看他一眼:

“我再问一遍,你当真愿意?本姑娘是招婿,可不是强迫别人做我的夫婿。”

她的声音清脆若黄鹂,陈宗轻怔,这才从自怨自艾中清醒过来,仰头看向站在他跟前带着面纱的姑娘。

但即便带着面纱,陈宗似乎也能从她的眼睛看见她的美丽。

那是一种让他屏住呼吸的美丽,如天山雪莲,高不可攀。

陈宗一时竟看痴了,好一会儿才回身,仓促低头道:“你、你是顾姑娘?”

这会儿雅间中只剩他们两人,姜幼安闻言笑了笑,有心揶揄:“是,你这回没认错。”

陈宗的脸色顿时更红了。但这次却不再是尊严被人踩地羞愤,而是真真切切的羞赧,心头更是生出一种奇怪念头——这样像天上仙子般的姑娘,即便是入赘,也是他高攀了。

旋即,他似乎是想到什么,忽然着急回道:“愿意!顾姑娘,我真心愿意……”

这是在回答姜幼安方才问的问题,她凤眸微微睁了睁,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半刻前他的态度可不是这样,那声“我愿意”听着好像她强取豪夺,命人拿刀抵着他全家老小的脖子逼他入赘似的。

所以姜幼安才想出来跟他谈谈,若他只是因为家境贫寒才不得不委屈求全,那他即便不愿入赘,她也愿意赠他一笔银子助他度过难关。

毕竟就算是招婿,婚娶之事也还是要讲究一个“你情我愿”,若不然对方今后万一在房事上懈怠怎么办?

她成亲最重要的目的便是要生下小皇孙,此事可万万不能马虎。

但现在么……姜幼安只想感叹“男人真是善变”。

于是她沉默须臾,抬手道:“既如此,请陈公子将手放在脉枕上,容我给你把一把脉。”

陈宗不解,将尚未签字的文书往笔墨纸砚旁推了推,忐忑问:“把脉?顾姑娘是担心我身患隐疾?”

姜幼安淡淡弯唇:“非也,陈公子莫忧,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身子是否康健。”

但凡女子家中招婿,第一条便是为了传宗接代,绵延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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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需说得太过直白。

陈宗这会儿也心领神会,脸色顿时更红,手却老老实实地伸了出来。

姜幼安搭脉,片刻后,她神色没什么变化的收回手,轻声道:“好了,陈公子的脉不浮不沉,柔和有力,很健康。”

说罢,她垂眸看向方才被陈宗推到一边的文书,紧接着道:“不过我瞧陈公子似乎对是否要在文书上签字之事颇为犹豫,没关系,陈公子可以将文书拿回家中再想一想,无需此时便做决定,只是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请陈公子三日内给王媒婆一个准确答复。”

陈宗闻言又怔了怔,解释道:“顾姑娘,我并非不愿,只是这样的大事总是要知会一声家里人。”

姜幼安并未答话,只浅浅弯了下眼尾。

一直注意着雅间动静的叶晋则适时地敲响房门,沉声道:“表妹,时辰差不多了,为兄进来了?”

“嗯,进来罢。”姜幼安说着起身,负手走回屏风后。

听见回话,叶晋推门进入雅间,客客气气地请陈宗离开。

这厢陈宗亦是知礼之人,见状并未再说什么,拿起文书,向叶晋拱了拱手才离开。

次日晌午和黄昏时分,姜幼安分别又见了她在册子圈出的另外两人,一个苍鹤城中富户刘员外家的小儿子刘生逸,以他家的家底根本不必入赘顾家,无奈刘生逸不知何时在医馆中见过一面姜幼安,自那以后便魂牵梦萦夜不能寐。

刘母本有意请人做媒。

她儿子从前惯爱拈花惹草,隔三差五便要跑一趟秦楼楚馆,她跟刘员外又是打又是劝,却半点用没用。

但自从见过顾家女儿,刘生逸竟自觉起来,再不去秦楼楚馆不说,甚至发愤图强的读起书来,说要考取功名后再堂堂正正的顾家求亲。

没曾想顾家却要招婿。

刘母挨不住刘生逸的苦苦哀求和撒泼打滚,总算答应了让小儿子登门入赘。

然而刘生逸在姜幼安面前却被锦月递文书这一步都没走到,单是看见他眼底那圈乌青和走路时略显虚浮地脚步,姜幼安便知此人的身子早就空了。

哪怕他当真决意从良,那身子没个三年五载也养不回来。

刘生逸却不知此事,回府后便殷殷切切的等起消息。

至于第三个人,则在锦月给他看文书时便动了怒,自己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茶楼。

夜深,回到府中后,叶晋心情复杂的又将相看小册递给姜幼安:“表妹,不如你再挑挑?”

姜幼安睨他一眼,合上小册子,笃定道:“用不着,陈公子会答应的。”

签文书之事或许是有些折面子,可那文书上也有对陈宗有利之处,她相信陈宗不是蠢人,会想明白此事。

而且姜幼安也懒得再挑,总归最后要“杀父留子”,所以那人勉强凑合便可,不必太过满意。

叶晋闻言顿了顿,又道:“对了,早些时候我不是请顾兄帮忙说亲么,不如改日……我去军中找他帮帮忙?”

此一时彼一时,从前是忌惮镇远侯,怀疑顾勺和萧伍对他们有所隐瞒才断了联络,如今误会解除,叶晋觉得像这种“为表妹择婿”的大事,该找他们帮忙的时候还是要去。

姜幼安闻言却蹙眉拒绝:“不必,这么麻烦做甚?我觉得陈公子挺好的,若能定下,兴许年底便能成亲……”

书房门半关,话音随着夜风飘向回廊。

而回廊下,正往书房走来的萧无衍脚步一顿,黑眸霎时间沉冷如刀。

第29章

你想做我的夫婿吗?

在前头引路的高二忽觉身后刮起一阵冷风,来势之凶猛竟“嗖”地一下吹灭了他手里的油灯。

他微惊,不由仰头左右看了看,却到底没找出方才那股怪风从何处来。

幸好没几步路便到书房了,廊檐下也燃着油灯,这会儿四周虽昏昏黄黄的但并不妨碍瞧人,高二转身看向大约是跟他一同停下脚步的萧伍,笑笑道:“萧公子请稍候,小的这就去向两位东家通传。”

萧无衍闻声垂眸,瞬间将无声攥紧的手藏到背后:“有劳。”

四下昏暗,高二看不见萧无衍手背上因太过用力而蹦起的青筋,自然也无从察觉他的异常,于是略拱了拱手便转头往书房走去,轻敲半掩的房门,声音不高不低道:“顾东家秦东家,萧伍公子来了,说有急事要告诉两位东家。”

萧伍?急事?

姜幼安跟叶晋对视一眼,疑惑凝眉。

叶晋却好似想到什么,偷偷瞄了眼方才被姜幼安扔在书案上的相看小册,继而扬声:“快请萧兄弟进来。”

书房外,高二得到准话便要返回廊下请人,没想到一转身竟见萧伍已大步走到眼前……看来事儿确实挺急的。

他暗衬,笑着替萧伍将半掩的书房门推开:“萧公子请——”

萧无衍飞快颔首,长腿一迈便跨进书房。

同时反手关上房门。

高二始料未及,叫门风震得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旋即止不住暗笑:啧,苍鹤最近这两个月太平的紧,镇远军整日都在苍南山上修炼,并无战事,萧公子口中的急事该不会就是他们姑娘的亲事吧?

而书房中,叶晋的想法与高二不谋而合。

从长安到苍鹤,他这一路上见过不少年轻人,但唯有萧伍这少年能让他真心实意说一句与表妹相配。

所以萧伍今日若是为表妹而来,那么叶晋会很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正想着,便见萧伍转身朝他拱手道:“秦兄,不知可否容我与顾姑娘单独叙话?”

叶晋双眼倏亮,乐见其成,当即看向姜幼安请示道:“表妹,那我……便先去前堂备茶?”

姜幼安一听便知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可不知为何,今日她心中竟不似以往那般抵触,凤眸若有似无地从萧伍身上扫过,而后轻轻颔首:“嗯,我和萧公子稍后过去。”

听见这话,叶晋顿时明白表妹对萧兄弟的态度有所转变,脸上笑意不禁更深,临出门前不由拍了拍萧伍肩膀,递给他一个“我看好你”的眼神。

然而不巧,萧无衍这会儿的注意力并不在秦晋身上,他必须竭尽全力抑制心绪,才能在顾幺幺面前保持冷静。

油灯滋滋作响,昏黄火苗在房门开合间翩然起舞。

书房中转瞬间只剩下两人。

一室静谧。

姜幼安坐在书案前轻抬凤眸,光明正大地看了会儿萧伍,然后才言辞洒脱道:“表兄已经走了,萧公子想说什么便说吧。”但她修长的食指却在无意识地摩挲“相看小册”,微妙的暴露出她此刻期待。

萧无衍瞧见这一幕却是眸色更沉,以为顾幺幺心里只想着跟别人相看成亲。

他不禁蹙眉,闷着气直白问道:“顾姑娘近来可是在相看人家?”

苍鹤毕竟只是一个县城,地方不大,谁家姑娘要嫁人,谁家小伙子要娶亲,通常不出三日便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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