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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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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只是想你了”(甜甜日常……

回话的人是齐荣。

锦盘抱剑的手微松,转头看向殿下。

姜幼安垂眸望了眼桌边火盆,里头泛着红星的炭火早将宣纸烧透了,只是鼻尖还萦绕着一股火烟气,萧伍若进来,不可能不察觉。

那么,他察觉之后会做什么呢?

她有些好奇,复而抬眸看向锦盘:“让他进来。”

锦盘颔首,收回出鞘的剑,打开书房门。

门外,萧无衍负手而立,瞬间便闻见从书房中散出的木屑火气。

他藏在背后的手倏然攥紧,着急迈入书房,直到看见顾幺幺好端端地坐在书案前,悬了一路的心才终于安定下来,黑眸微松:“无事便好。”

姜幼安却一眼看穿他受了伤,目光微凛,吩咐锦月:“去拿药箱。”锦月颔首应是,提着步子飞快离去。

萧无衍却对顾幺幺道:“只是抓人时不慎受了一点皮外伤,无碍,我回营后找军医便可。”

姜幼安轻瞪他:“军中同僚难道不知你来了医馆?”

萧无衍闻言微垂眼眸,萧陆呈上幺幺的信他尚未入营,来得急,不曾找什么由头,彼时军中将士都看着,待晚些回去说不定还会被打趣。

“他们……倒是知晓。”

“那我为何不能给你看伤?快把衣裳脱了,让我看看伤在哪儿?”

姜幼安说着走到萧伍身边,从上到下的仔细打量他,这人倒怪会欲盖弥彰,知道换件玄色外袍来遮掩伤口,可伤势不止,血流不停,她身为大夫怎会察觉不出?

书房外,齐荣早就跟锦月一起离开,锦盘也在锦月的提醒下退到了廊檐角落里,这会儿并不在两人眼前。

但萧无衍还是转头看了眼敞开的书房门,略拢衣襟道:“幺幺,我……伤得真不重。”

姜幼安秀眉微蹙:“?”

真是古怪,不过就是伤口,既然不重,有何不能给她看?难不成他还真想帮着镇远侯试探她?

可大门开着,书房里的火烟之气不知何时已然随冬夜寒风消散,萧伍若要试探什么,眼下显然已经错过时机。

“罢了,萧公子既然不愿那我现在便不看,但等锦月拿来药箱,我还是要给你治伤的。”

“……”萧无衍闻言腰腹一紧,伤口处突然隐隐作痛:早知医馆无事,他便该让军医治完伤再来。

正懊恼着,耳边就响起清若黄鹂的疑问声:“不过你来这么急作甚?连伤都没让军医看,我信上不是让你得空再来么?”

萧无衍这才敛神,黑眸掠过书案边上燃着银炭的火盆,定定看向顾幺幺:“今日我等奉命抓捕柔然细作,幺幺,不止是我,军中同仁都担心亲人会遇到危险。”

竟是如此么。

原来镇远侯今日这般大阵仗是为了对付柔然人。

姜幼安眸光轻闪,悬在心口的弦微松,但思及潜藏在苍鹤的柔然细作,她又止不住担忧:“人都抓到了吗?”

萧无衍料到她会有此一问,黑眸微垂,余光似乎又掠过书案边安静燃烧的火盆。

“嗯。”他沉应一声。

“那真是太好了。”姜幼安松口气,却也有些好奇柔然那些细作是如何潜入苍鹤,毕竟当初她东宫暗卫想进苍鹤城都经历好大一番周折。

只是她刚想开口询问,便发现某位萧公子低眉垂眼紧紧绷着唇,露出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

姜幼安疑惑地眯了眯眼。

他为何这般可怜神色?方才他们两人说话并无不妥之处啊?

但想是

这般想,她终究知晓这时候是要哄人的,默了默便挪着步子靠他更近了些,双手一伸,轻轻抱住他道:“抓捕柔然细作一定很惊险,幸好你平安回来了。”

萧无衍闻言低垂的眉眼一怔,原本紧绷的薄唇却不自觉弯起。

他最后看了眼书案桌角旁无声雀跃的炭火,抬手回抱顾幺幺,主动说清缘由:“不必担心,此事早在侯爷预料之内。”

“刑罗多次派人侵扰苍南山,侯爷便故意露出破绽,让其打探到镇远军在城中存放粮草之地,刑罗果然中计,派了身边最信任的副将潜入苍鹤,召集细作,欲毁粮仓。我等埋伏四周,瓮中捉鳖,其实没那么危险。”

所以高二回城时路过城南才会看到那些临街商铺齐刷刷关门,由此可见,镇远军先前藏粮之地应是在城南。

不过镇远侯既然能跟她一样想到诱敌之策,想来在引诱柔然细作去城南之前便转移了粮草。

如此想着,姜幼安自然而然便将注意力全都放在萧伍身上,双手上移,勾着他的脖颈轻哼一声:“怎么不危险,你还不是受了伤回来?”

“这……”

萧无衍倏然哑口。

伤他之人正是刑罗副将穆克,穆克不肯束手就擒,非要率细作跟镇远军拼个你死我活,他只好应战制服穆克。

毕竟他并非是为取其性命才设下此计,穆克以及那些抓获的柔然细作皆另有他用。

然而此中谋划如今尚不宜透露,萧无衍默了默,只能闷不吭声地接下顾幺幺这顿数落。

幸好这时锦月回来了:“姑娘,药箱拿来了——”

她说着便走进书房,将药箱放在姜幼安身侧的软塌上,紧接着,齐荣也端了盆热水进来,径直放到软塌上的矮几。

两人一前一后,做完事便静静退到书房门外,从始至终,仿佛没瞧见自家殿下跟未来姑爷的亲昵之举。

屋廊外,大雨仍然瓢泼,似帘幕般哗啦啦地飘向人间。

姜幼安轻咳一声,不甚自在地松开萧伍,而后才转身走去门边关门,意有所指道:“时辰不早了,齐荣,阿月,你们都早些回去歇息。”

锦月闻言恭了恭身:“是,姑娘。”

齐荣则抬头悄悄看殿下一眼,在触及殿下肯定的眼神后他才垂首应是,跟在锦月身后离去。

姜幼安关上书房门,回身看向萧伍,忽地扬唇笑了笑:“萧公子,如今可以脱掉外袍了吧?”

萧无衍:“……”

逃无可逃,只能认命。

就见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镇远侯这会儿竟是羞愤的脸都红了,好一会儿才在未来娘子的灼灼目光下脱掉外袍。

虽然天寒,但他里头衣裳除了布料厚些几乎与夏日没有差别,褪去外袍后便只剩白色里衣跟一件靛青色长衫。

是以姜幼安一眼便看清他的伤口在何处,不得不说,那位置……确实有几分刁钻。

她走过去,伸出手指点了点萧伍腰腹,瞧着那处伤口有些想笑但又生出一丝后怕:“真没伤着?”

萧无衍倏地攥住她“指指点点”的手,似是有些恼羞成怒地将她拥进怀里,呼吸微紧:“没有,顾姑娘可不能借此悔婚。”

姜幼安唇角微扬,故意捉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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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会?我们的亲事不会有变,若成亲后萧公子不能令我满意,那时再和离也不……唔,你做什么?”话未说完,她忽然被打横抱起。

萧无衍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软塌旁,倾身压下,薄唇抵在她耳鬓厮磨:“幺幺,莫说这种话,我绝不会与你和离。”

姜幼安耳垂发烫,瞬间被他勾起情思,可萧伍毕竟伤着,便是再想,那事也不能做。

她拦住他在她身上作弄的手,轻轻喘息:“先看伤。”

“……”萧无衍满腹郁气顿时被这轻飘飘的三个字打散,他脸色莫测,黑眸似怒又似愤地盯着顾幺幺眼睛,许久才败下阵来,微微向后撤了撤身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轻启薄唇:“非看不可?”

姜幼安的呼吸渐渐喘匀了,凤眸似火般坚定:“嗯,非看不可。”

伤在侧腰腹下,那般相近,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

萧无衍却还想挣扎,起身离开软塌:“对了,信上说有事相谈,是为何事?”

姜幼安原本是想将借萧伍的口将“诱敌之策”告诉镇远侯,谁料镇远侯竟与她不谋而合,如今已然将刑罗忽悠瘸了。

那她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无事,只是想你了,想见你。”

姜幼安信口开河,拢了拢衣裳从榻上坐起,继而拽住萧无衍的手又将他拽回软塌。

这话显然不是真话,可甜言蜜语过人耳,萧无衍哪还有心思追究?不仅不追究,他甚至乖乖坐回软塌,认命般解开长衫,任由顾幺幺打量他的伤口。

那伤口确实不深。

只是划破了皮,流了点血,再加上来回骑马颠簸才让它看起来显得有些蜿蜒可怖。

姜幼安瞧着不禁蹙起眉心,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心疼道:“这里可不能留疤,你今晚不要骑马回军营了,一会儿敷完药便宿在后院厢房。”

萧无衍闻言不可谓不心动。彼邻而寝,一醒来便能立即见到幺幺,这是决定与她成亲那日起,他便一直期待之事。

可惜今日还不行,穆克和柔然细作皆押在镇远军密牢,他不能放任不管。

思及此,他略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眸:“幺幺,侯爷有令,我等必须回营,今夜能来城中见你已是侯爷格外开恩。”

又是镇远侯!姜幼安听罢给萧伍敷药的动作都重了些,忍不住气愤道:“他手下没人用吗?怎么老找你做事?找你做事又不令你擢升,岂不是要你白白出生入死?”

萧无衍听得眼睫一颤一颤,静了好一会儿才问顾幺幺:“想让我擢升?”

姜幼安闻言轻怔,忽觉方才自己说得太多了,不由敛眉垂眸拿起纱布给他包扎:“也不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安,不想让你平白无故地去做险事。”

她到底是有私心,若镇远侯太过看中萧伍,将来善后恐怕要麻烦许多。

而萧无衍无声描绘着她的眉眼,心中亦有决断:“我明白了。”

第42章

“莫怕,是我。”……

黎明时分,下了一整夜的雨终于停了。

苍南山百里外,甘州城墙巍峨森严,经受风雨洗礼的青砖灰石仍然古朴如山,据说甘州城墙上的一瓦一砾皆是当年游历甘州的仁宗亲手所选。

可惜这样一座本该坚硬稳固的城,却在二十年前被废王姜城拱手相让。

尘沙飞扬,镇远军小兵孤身骑马穿行,最后停在城墙百米之外。

而城墙之上,柔然守卫头戴斗笠持枪镇守,远远瞧着人影还以为是数日前潜入苍鹤的穆克将军回来了。

直到利箭划破高空,锋锐箭鸣自耳旁呼啸而过,站在城墙上的柔然守卫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应敌。

然而此时小兵已策马离去,只留给他们一个融进尘沙的背影。

守卫只好转身去看那支稳稳当当地射进城门牌匾的箭,便见箭上果然挂着一封密函,其中一人登梯将其取下,急忙奔向大将军府。

半个时辰后,苍南山。

小兵回营后直奔中军大帐复命:“启禀侯爷,密函已送至甘州城门。”

此时天光乍破,诸将皆在帐中,闻言脸上皆露出喜光,被刑罗恶心这么多天,如今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侯爷!末将请兵御敌!望侯爷恩准!”刑罗性情鲁莽,素来经不得激,此番收到密函极有可能抗旨出城,上回交战,齐雷没在刑罗手中讨到便宜,心想这回定要杀杀他的威风!

萧无衍稳坐公案之后,黑眸轻抬:“准。”

齐雷面色一喜,当即拱手领命,离开大帐。

齐阳看眼兴冲冲离开的兄长,又悄悄看了眼瞧不出喜怒的侯爷,欲言又止。

萧无衍察觉到他的视

线,黑眸沉沉扫去:“齐校尉,有话但说无妨。”

被点名的齐阳这才硬着头皮出列,垂首问道:“侯爷,您当真认为刑罗会出兵?”

萧无衍薄唇轻启:“有备无患。”

齐阳轻怔,旋即拱手作揖:“末将明白了。”

刑罗虽性情鲁莽但并不蠢笨,若没有柔然可汗的支持,仅凭他手下兵马,贸然出兵必败无疑,他不会将手下将士的命看得这般儿戏。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能言善辩的军师,哪怕刑罗当真冲动行事,军师亦会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劝住刑罗。

但有一点不可掉以轻心,刑罗不发兵并不代表他不会整出其他幺蛾子。

所以侯爷才会让兄长领兵御敌……思索间,齐阳耳边又响起侯爷军令:“顾青树,齐阳,你二人负责审讯柔然细作,查清潜藏名单,断不可有漏网之鱼。”

齐阳/顾青树齐声:“是,末将领命。”

萧无衍又点出李拓和顾老将军:“你二人负责看守穆克,在刑罗送来银子前,务必保住他的性命。”

顾老将军和李拓闻言不禁畅快笑了声,旋即拱手领命,紧跟在齐阳和顾青树身后走出大帐。

而待诸将散后,萧无衍则写下军报,召来驿兵,令其快马加鞭送往长安。

……

长安,皇宫,御书房。

军报送到姜文弗手中已是七日之后。

刘喜小心观察着陛下神色,生怕镇远侯那军报上写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自打知晓太子殿下不知所踪,陛下这大半年来忧心忡忡,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头上白发都冒了出来,可不能再受刺激。

不想这厢正担忧着,那厢姜文弗便“嘭”地一声将军报拍到案上。

刘喜一惊,连忙上前道:“陛下莫气坏了龙体……”

然而姜文弗却忽然放声大笑:“萧无衍!好小子!朕没看错他!有他在我大燕收复甘州指日可待啊!”

刘喜顿时噤声,眼珠子飞快转了转才跟着笑了:“陛下,萧小侯爷能遇明君,是他的福分……”

姜文弗闻言笑着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传叶编修来,朕要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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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喜笑盈盈领命,躬身后退。直到退出御书房,他才挺直身子命手下小太监去翰林院传召。

小太监急忙迈着步子去了,不想竟迎面遇见顾相,又堪堪停下脚步,向其行礼:“见过顾大人——”

此时刘喜也瞧见了顾永年,急忙迎上前遣走小太监,而后才向顾永年躬了躬身提醒:“相爷何时回的长安?陛下刚刚收到镇远侯的捷报,正高兴呢。”

顾永年朝刘喜略略颔首,波澜不惊道:“本官也有好消息告诉陛下。”

刘喜闻言松了口气:“相爷稍候,老奴这便去通传。”

顾永年颔首,神色淡然地瞧着刘喜回了御书房。果然,不过片刻,御书房内便传出姜文弗匆匆赶来的脚步声。

御书房的门刷地一下开了,姜文弗面露急色:“快进来。”

顾永年却面不改色,恭谨行礼:“臣见过陛下。”

姜文弗:“……免礼。”——险些忘了,皇后这兄长最是古板守礼。

不过见其态度这般淡然自若,安安应当是安然无虞,这般一想,压在姜文弗心口大半年的巨石总算落了地。就见他双手一背,率先返回殿中。

顾永年紧跟着迈入御书房。

与此同时,姜文弗挥了挥龙袍,命在跟前伺候的刘喜等人都退出了御书房。

顷刻间,御书房内便只剩姜文弗和顾永年两人。

顾永年这才开口道:“陛下,臣幸不辱命,此次庆州之行收获颇丰。”

姜文弗径直走到棋榻落座,边将棋盘上几子废棋收回罐中边道:“莫打哑谜,舅兄不妨直言,可是没查到安安在何处?”

顾永年走到棋盘另一侧坐下,继而同姜文弗一块捡子:“不知,也知。”

这倒令姜文弗有些意外了:“哦?”

顾永年:“大燕上百州县,陛下禁军未涉足之地,无非是那么几处。”

南境庆州、北境云州、西境青州、东境渤海城,此四地虽有禁军暗桩,但因地处边境,情势特殊,故而陛下落子二十年来几乎从未动用。

其中驻守渤海之人乃是叶老太傅的长子,叶晋的父亲,信得过,幼安性子顽劣,自不会去如此无趣之地。

青州亦是此理,幼安离开长安时东兴侯正班师回朝,他若想凑东兴侯这个热闹,不如想法子留在长安。

而庆州本就是陛下为幼安安排的去处,但孩子主意大,没去。

那便只剩云州了。

既去了云州,目的自然是镇远侯。

如此,若无意外,此时人便该在苍鹤。

这厢姜文弗收黑子的手一停,顿时了然:“安安倒挺会给自己找麻烦……”

顾永年将手中的白子全都放进罐中,皮笑肉不笑道:“陛下谦虚,您给孩子找的麻烦也不小。”

姜文弗前些日子便收到了庆州来的消息,知道顾永年这是不满他给安安安排的身份:“朕都打听清楚了,常山王从未见过那俩孩子,况且朕这般安排,也是不想看见常山王那些个不争气的儿孙犯浑。”

这话倒算有两分道理。

常山王有十七个儿子,二三十个孙子外孙,可惜没有一个争气的,全都像极了老子,整日里吃喝嫖赌,耽于声色。

幼安这身份虽会给她带来些麻烦,但至少能保证不会被这群不中用的东西缠上。

思及此,顾永年揣起手,禀道:“臣让叶晋往常山王府送了几回喜帖,常山王府的确无人在意。”

此事早就传回长安,姜文弗闻言并不意外:“朕知晓。”

话落便将手中白子放入罐中。

至此,棋盘上的棋子终于空了,又是一盘新棋局。

**

云州苍鹤,朱雀街。

叶晋一路风雪兼程,总算在夜幕降临之际赶回医馆。

彼时锦月正带着医馆学徒收铺子,瞧见门前黑影还以为是来医馆看病的病人,一边收账本一边唤来学徒:“小七,把人请去诊堂。”

背着身扫地的小七“嗳”了声,放下扫帚转身,下一瞬却突然激动跳起:“秦东家!月姑娘!是秦东家回来了!”

锦月浑身一顿,猝然抬眸,便见清冷月光下风尘仆仆一身布衣的表公子似笑非笑地朝她看来——“怎么?才一个月不见,阿月就不认得我了?”

哪里是一个月?走时是初十,今日却已是十六,分明是三十六天!

锦月捏着账本的手紧了紧,好一会儿才愤愤将账本放入抽屉,敛下情绪道:“表公子回来是喜事,我这便去告诉姑娘。”

话落便疾步走去后堂。

可惜夜色昏暗不清,叶晋没瞧出锦月情愫,见她匆匆离去竟大剌剌喊道:“路上赶得急,好几日没沐浴了,代我跟表妹说一声,我沐浴更衣后再去见她!”

“……”

回答叶晋的只有寒夜里帘门垂落的“咚咚”声。

姜幼安远在后堂都听见了叶晋的喊声,她蹲在墙角,看着廊檐下终于被滴出指甲大小浅窝的青石,凤眸忍不住飞扬。

可算回来了。

再不回来,不止锦月担心得要死,她怕是也要憋死在自家医馆里。

两刻后,书房。

叶晋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又换上身充满皂角香的绫罗锦衣,这才束冠穿来到书房向姜幼安复命。

一是“祸水东引”,二是顾宜和秦子锦的生平卷宗。

第一件事好说,但说到第二件事时,叶晋不禁将自己声音压得低之又低,闭上眼睛,跟默书似地从头一气儿背到尾,中间连半个字都不敢停,生怕停了就得从头再背。

“……顾宜,生于平

康三年,母亲是常山王小妾之女,父亲是琅琊顾氏二房旁支,早年间随祖父远迁宁州行医……”

好不容易背完,叶晋差点累瘫在地上,睁开眼长舒一口气:“呼!殿、表妹,您可记住了,若明日再问我,我恐怕一个字儿都想不起来。”

他走一路背一路,如今终于一字不差地将顾宜生平复述给殿下,今晚总算能睡个好觉。

“嗯……”

姜幼安却是一默,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凤眸:“但是表兄,你方才背太快了,莫说全记住,我后面都没听清,要不你再背一遍?这回背慢点儿,我一定好好记!”

说着就提笔研磨,摆出一副随听随记的架势。

“?”叶晋这回是真要气瘫了。

若是能用纸币记,他这一路何至于如此幸苦的夜夜背诵?但是……罢了,谁让表妹跟他一样,平日里都不爱背书!

好半晌,他沉吸口气,终是生无可恋地将刚刚好不容易吐出去的那口气捡了回来,有气无力道:“舅舅说别留笔墨,我多背几回,您慢慢听。”

姜幼安闻言凤眸倏睁:“等等,表兄在宁州遇见舅舅了?”

叶晋点点头:“不过表妹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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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你在何处,舅舅也没追问。”

姜幼安:“舅舅当然不会追问,舅舅是什么人?恐怕见到你那一刻便猜到我在何处了。”

叶晋一听瞬间清醒,“那怎么办?要不……换地方?”

姜幼安敛眸沉思,片刻后轻轻摇头:“不可,仅剩一年便要回长安,来不及。”

叶晋出主意道:“去渤海如何?我请母亲帮着筹备婚礼,应当会快些。”

姜幼安闻言轻怔,不禁怀疑叶晋连夜赶路累坏了脑子:“表兄,要不你回房歇歇?去渤海找姨母帮忙和留在苍鹤有何区别?哦不对,有,那就是需要被灭口的人更多了。”

叶晋:“……咳,当我没说,我最近这脑子确实背书背得不太灵光了。”

这话姜幼安倒是认同,背不喜欢的东西确实容易把脑子背锈:“理解。”她说罢拍拍叶晋的肩让他坐下歇会儿,自己则绕着书房四角来来回回地踱起步。

被舅舅知道了行踪,父皇那儿必然瞒不过去。

但姜幼安担心的不是此事。

让她“外出游学、成亲生子”是父皇的主意,即便知晓她在苍鹤,父皇为了她的安全,也断不会让第三人知道她的踪迹。

真正令她忧心的是舅舅行踪。

他是大燕宰相,在朝堂上远比她这个羽翼未丰的太子有威望,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明明暗暗地盯着,即便行事再谨慎,也难保无人追踪,而但凡有人知晓舅舅跟表兄见过面,那她在苍鹤的消息恐怕便瞒不住了。

被发现只不过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可若想离开苍鹤,那么他们一行人就必须再换一套身份,同时还要将在苍鹤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否则出了云州城,那些躲在暗处之人只会循着蛛丝马迹更快地寻到他们。

这太麻烦了。

况且忙中更容易出错。

所谓急中生乱,事缓则圆,为今之计,按兵不动或是良策。

姜幼安倏地站定,转头看向叶晋道:“表兄方才说……‘顾幺幺’的母亲是常山王小妾之女?”

叶晋一时并未跟上她的思绪,略显茫然地点了点头:“是啊。”

姜幼安走近他:“宁州与庆州毗邻,表兄此次回去既是邀久未谋面的亲朋好友参宴,那可曾去常山王府拜访过?”

叶晋眼珠子轻转,试图跟上表妹所想但到底还是没想透,只能如实说道:“确实拜访过三次,递过两回喜帖,舅舅让的。哦,表妹放心,喜帖上女方姓名是顾宜,男方是秦子锦,在洛州成亲,日子也早,定在这月十三,与我们毫无关系。”

可听到此处的姜幼安却忽地恍然大悟,旋即又气又笑道:“原来如此,舅舅真行,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叶晋却听得有点懵:“表妹,恕表兄愚钝,你不妨细说一二?”

姜幼安深深吸口气,走到书案前姿容不羁地坐下,仰头望着房梁道:“简而言之,就是我们都中了舅舅的圈套。舅舅是故意亲自去茶馆见你,他根本不怕被人发现跟你见面,因为从那一刻起,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包括我方才要做下的决定,已然在舅舅的计划之中。”

叶晋闻言倏地站起:“表妹此言何意?难道舅舅……”

“不是。”姜幼安知道叶晋想岔了,止住他怀疑舅舅的话,进一步解释道:“许久未见,这只能算是舅舅对我的考题,也是在提醒我要居安思危,莫要拖延,尽快成亲生子回长安。”

“哦对了,另外提一句,让你一路背着卷宗回来约莫就是你的考题。其实我刚刚听表兄背那么长一串,好像只有一件事需要记住,便是“我”与常山王之间的关系,在第一句。”

叶晋:“……啊?这么说我跟舅舅一见面就被坑了?”

见表兄一脸濒临崩溃难以置信的模样,姜幼安忍不住轻笑出声:“好像是。”

她的笑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毕竟跟表兄这番折磨相比,舅舅对她就温和多了。

况且,既然是考题,舅舅定会断后,那她方才的担忧便不复存在。

只是舅舅的提醒确实不容忽视,东兴侯之流迟早会查到云州来,她的确不剩多少时间了。

那厢,叶晋在郁闷中崩溃又在崩溃中坚强自愈。

不管怎么样,至少他现在是真的能将顾宜和秦子锦两人的卷宗从脑子里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事已至此,不想也罢。

思及此,他长长吐口气,看向姜幼安重新振作:“那表妹究竟如何打算?仍留在苍鹤?成亲之事不变?”

姜幼安闻言点了点头,继而又轻摇下巴看向表兄:“婚期可能提前?”

这话萧兄弟也问过。

叶晋淡然地眨了下眼,双手一抄道:“按理说不能,但若是表妹的意思,也并非真的不能,不过我们得找个由头。”

姜幼安:“此事好办,就用表兄方才所言,老家无人来参宴观礼,自然能省下许多时间。”

叶晋闻言眸光一亮,总算明白表妹之前为什么问他那番话。

“好,明日一早我便去找卦师,让他先算一算良辰吉日。”

与此同时,镇远军大营。

中军帐内,萧无衍亦从鹤羽卫口中得到“秦晋拜访常山王”的详细禀报——

“秦公子统共去了三次常山王府,第一回 在前厅枯坐两个时辰,没见着人,只留下了喜帖,但那封喜帖后来被下人直接扔了。”

“第二回 见到了常山王府的管家,又留下封喜帖,不过常山王看了后没当回事儿,直接扔火炉里烧了。”

“第三回 去常山王府时秦公子似乎听到了传言,有些生气,没带喜帖,只在府中等了半个时辰就出来了,还代顾姑娘放话说此生跟常山王府再无关系。”

闻言,萧无衍眉心不禁蹙起,冷声:“常山王虽是顾姑娘外祖,却从不曾见过她,既如此,情分到此为止也并非坏事。”

话落又问:“秦晋路上可有其他异常之举?”

负责追踪秦晋的两名鹤羽卫对视一眼,一起摇头。

其中一人先道:“禀侯爷,没有,除了顾姑娘母族的亲戚,秦公子并未跟其他人见过面。”

后一人则补充道:“至于顾姑娘父族的亲人……属下两人也查过,三代以内的亲人,皆殒在四年前宁州那场大疫中。”

萧无衍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心疼:“本侯知道了,下去吧。”

两名鹤羽卫拱手应是,走出中军大帐后,总算放松地伸了伸胳膊腿。

这一个多月的潜伏追踪,天知道他们过得什么日子……

正想着,萧陆便从帐中追了出来,给了两人丰厚赏银,又说侯爷放了他们三日假好生歇歇,不必急着当值。

两人闻言瞬间容光焕发,疲惫一扫而尽,一边向萧陆道谢一边勾肩搭背地回帐中歇息去了。

而这厢,

萧无衍却在鹤羽卫离开后,深夜策马进城。

月升中空,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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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死遁后他疯了》 40-50(第5/19页)

顾府上下黑漆漆一片,医馆众人显然已陷入梦乡。

不过倒也有人未睡,譬如后院书房里便燃着两盏微弱的灯火。

萧无衍一身黑衣,飞檐走壁,眨眼间便越过府门寻来后院,瞧见书房光亮,他飞身绕到后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进来。

姜幼安这会儿却只瞧见一团黑影,目光倏凛:“谁?”

“莫怕,是我。”

萧无衍低声回应,露出清俊面容,同时以食指抵住薄唇暗示顾幺幺噤声。

第43章

当真是美色误人。

两人一问一答,动静极小,但睡在书房隔壁的锦盘却还是察觉到一丝异常,猛然惊醒,飞身抱剑瞬间冲到书房门外:“姑娘,我听见些声响,您可安好?”

姜幼安闻声轻瞪一眼萧伍,凛光微散,而后才起身走到门后打开一条门缝,露出小半张脸来:“是萧伍来了,阿盘不必担心,回去睡吧。”

萧公子来了?

锦盘眨了眨圆溜溜的杏眼,尚未完全清醒,但总算放下了心,憨憨点头:“阿盘明白,那阿盘回房了。”

姜幼安笑着弯唇:“去吧。”

但关门回身时她却忽地变了脸,凤眸沉沉凉凉地看向萧伍,俏颜难掩薄怒:“萧公子何时做了梁上君子?”

好端端的正门不走,偏要翻窗,方才她险些便要召人擒杀。

萧无衍自知理亏,深更半夜翻窗寻人的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为。

可这般做的原因他却不能宣之于口,只能大步迈到顾幺幺身前,不太有底气地低声解释:“三更半夜,若从正门而入,恐怕会引起闲言碎语。”

“?”姜幼安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那深更半夜翻窗探闺难道是什么光彩事?”

萧无衍桃花眼轻眨,大手试探着勾住她的手腕,见她没有甩开,这才似哄似傲的在她耳边低喃:“幺幺信我,我轻功好,此事定无人发现。”

姜幼安:“……”

这话倒不算托大,阿盘警觉机敏,若是寻常小毛贼恐怕刚踏进后院便被她打跑了,断无机会跑到她的书房来。

可翻窗寻人到底不是正途,这回是阿盘睡着了他才侥幸进来,若阿盘醒着,两人免不了要打上一架。刀光剑影,总有错手之时,无论是阿盘还是萧伍,她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受伤。

思及此,姜幼安轻吸口气,低眸拂开他的手:“以后莫要这样,日后若夜里再有急事你便走后门,后门巷子只通医馆,无需担心会被瞧见。”

话落才抬眸看他,目光里显然残留着一丝尚未消散但被理智压下心底的怒气,不过更多的是询问,询问他深夜跑来究竟所为何事?

萧无衍刚刚被拂开的手不由顿在半空,黑眸上长长的眼睫心虚轻颤,派鹤羽卫跟踪秦晋之事定然不能告诉幺幺。

须臾,他只好垂下眼睫,也收回自己空落落的手道:“听说,秦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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