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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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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宫宴重逢

皇宫外,顾青树与李拓几人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正翘首以盼地望着宫门。

此次他们回长安只带了三千骑兵和一万步兵,这一万步兵里还有三五千的伤兵残兵,万一、万一皇帝老儿真要对师弟不利,那他们想要救师弟恐怕只能采取迂回战术……

顾青树边想边着急的在宫墙下来来回回地踱步。

这时,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侯爷!侯爷出来了!”

顾青树一听立即跑回宫门守卫跟前,远远望见师弟那道消瘦身影,他紧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李拓则在萧无衍全须全尾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时飞快将侯爷的马牵了过来。

萧无衍强撑着走出宫门,看见顾青树、李拓等人,他静静凝神片刻,古井无波的黑眸里总算生出些许活意,哑声开口:“去师兄府中落脚。”

皇帝当初封萧无衍微骠骑大将军时曾赐过他一座宅子,但在查明查明太子究竟对幺幺做了何事之前,萧无衍不想跟皇家扯上任何关系。

至于镇远侯府……那里早不是他的家了。

顾青树闻言连忙应好,生怕不小心说错话再把师弟逼进皇宫。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骑马来到顾府。

顾府的一众老仆虽不知自家的主子们是否会随大军回来,但自打听到镇远军要回长安的消息后府里老管家便带人将顾府里里外外都清扫了一遍,不想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这会儿,老管家殷切地迎着自家少将军和萧侯爷等人入府,又是张罗给几位将军备席面,又是吩咐厨房快些多烧热水好让少将军、萧侯爷还有几位将军都舒舒服服地泡个澡、解解乏。

众人一路马不停蹄的从庆州赶来长安,的确许久不曾歇过脚,老管家此言一出,众人脸色瞬间亮了。

顾青树见状果断顺势将众人支走:“平伯,劳烦您老人家带他们几个去厢房。”

自家少将军发话了,平伯自然乐呵呵的连声应好。

李拓等人亦识趣地随老管家离开,顾老将军不在,眼下他们这些人中也就顾青树还能跟侯爷说上两句心里话。

当然,顾青树支开众人也的确是打了跟师弟好生说几句的心思。

可他素来嘴笨,将人带回自己院落后却迟迟想不到该如何劝人——

许多话早在弟妹出事之后他跟父亲便劝过了,师弟那时似乎也听进去一些慢慢振作起来,直到那封“弟妹出事之时太子曾出现在甘州”的密信将师弟激得再一次吐血,他和父亲才明白其实师弟其实从未放下弟妹。

顾青树不知用什么话才能形容出师弟那时的模样……

老头说过,太子曾对师弟有恩,所以师弟曾经很信任太子,甚至当初师弟刚上战场时不要命的冲锋就是为了不让太子失望,不让太子觉得白救了他这么一个人。

可后来先锋营出事,师弟给太子送密信求太子查清真相时太子却无任何回音。

自那时起,师弟对太子便不再抱任何希望。

他清楚记得,那年凛冬师弟整整吹了三个月寒风也再不肯碰太子派人送来的氅衣。

然而即便如此,即便三千多人的性命压在师弟心里,师弟对大燕也从不曾有过不忠之心,他只是开始拼命立军功。

云州、甘州、荣古、柔然王城,他拼死打下一座又一座城,所求不过是还当年枉死的兄弟们一个清白。

但这次若当真是太子害了弟妹他们,届时恐怕……恐怕大燕又要乱了。

良久,顾青树终于深吸口气握紧拳头道:“师弟,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愿意跟随你。其实咱们离开荣古之前,爹也说过,若是师弟你——”

“师兄,我累了。”

萧无衍却忽然打断顾青树,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隔墙有耳,更何况他们如今身在长安,说话行事更应小心才是。

顾青树闻言微愣,但很快便明白过来师弟用意,不由挠挠后脑勺道:“那好,那我就不叨扰你了,师弟你好好休息。”

“嗯。”萧无衍垂眸应声,又道:“你们也养足精神,今晚宫宴,需小心行事。”

顾青树点点头,抬脚便往院外走:“师弟放心,我这就去叮嘱他们。”最后两个字音落下时,他人已拐出了院门。

而萧无衍静立在顾青树院中,那双黑眸环顾周围的一草一木,不肖片刻,竟又如死灰一般寂然。

*

东宫,姜幼安收到父皇让她今晚参加宴请群臣的宴会口谕时已是黄昏。

彼时她正在偏殿陪肃儿玩,听见此事心里只觉莫名:“父皇这是为谁设宴?”

自母后病逝,除了每年除夕前设宴宴请群臣之外父皇极少再设大宴,上回在年节之外的日子设宴还是三年前东兴侯打败西梁班师回朝那日。

刘喜道:“禀殿下,镇远侯回京了,圣上今日设宴是想为镇远军中的诸位将士庆功。”

镇远军?姜幼安凤眸倏凛:“他们竟回了长安?”——之前得知镇远侯率兵去

庆州,她还以为大燕又会生出一场战乱。

刘喜跟在皇帝身边二十余年,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已炉火纯青,见状只微微笑了笑,细声提点道:“殿下,圣上的意思是既然镇远侯已然回到长安,那过去的事自不必提了。”

姜幼安微默,须臾才道:“孤明白了。”

不管镇远侯当初率兵去庆州有没有心存不轨,父皇如今都已不打算追究。

相比寻求真相,父皇更想要大燕安定。

刘喜便道:“那奴便告退了,今晚是戌时开宴,陛下会准时到,殿下可莫要去迟。”

“嗯。”姜幼安颔首轻应,继而转眸看向锦月:“阿月,送刘公公。”

“是。”锦月福礼领命,温温柔柔地送刘公公走出偏殿,出门后却悄悄从袖笼里掏出一小袋金叶子塞到刘公公手里,压低声音询问:“不知刘公公可清楚今日宫宴镇远军中会来哪几位将军?”

“……”

片刻后,锦月返回偏殿。

姜幼安将乐滋滋挥舞小拳头的肃儿交给三娘,起身询问:“可问清楚了?”

锦月急步走来,轻声回:“殿下,刘公公说镇远大军尚未到洛州,今日回到长安的只有镇远侯与他身边的几位副将,那几位副将里官阶最低的也是正四品的忠武将军。”

这番话让姜幼安眼底那丝希冀渐渐散去,虽然明知不可能,可从刘喜口中得知镇远侯率兵回长安时她心底还是不受控制地生出一丝妄想。

罢了。

萧伍已经死了。

她早就接受事实了不是吗?

姜幼安轻吸口气,凤眸倏凛:“阿月,让人去备水,孤要沐浴更衣。”

今日是她回长安以来第一次在群臣前露面,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绝不可显露半分她是女子的端倪。

思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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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幼安不由垂眸瞧了眼自己的胸,三年前离开长安时这里还没有如今这样的弧度,通常用裹胸布随便裹一裹便可变得极为平坦,但如今却大了许多,若想将此处裹得还跟三年前一样平坦恐怕要费些功夫。

……

长安城三月初七的白日在戌时来临前的那一刻终于落下帷幕。

夜色降临,为了让自己身前某处变得平坦姜幼安几乎将自己裹得呼吸都困难。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是将自己收拾妥当,身穿明黄蟒袍,头戴金冠,于戌时前抵达设宴的麟德殿。

恰好这时,皇帝亦从另一个方向走来。

父女两人在殿前相见,姜幼安倏然站定,面目肃然,规规矩矩乖乖巧巧地垂首作揖:“儿臣见过父皇。”

姜文弗立马虚扶住她,轻咳一声:“嗯,太子长进不少,随朕一起入宴吧。”

姜幼安闻言不由蹙了蹙眉,莫名觉得父皇今日这戏演得有些敷衍。

可父皇说完话便率先迈进殿内,她也只得压下满腹疑快步跟上。

此时群臣已然进殿落座,不过随着麟德殿外内侍的两声“陛下到——太子殿下到——”,群臣顿时离席跪地叩首,齐声高呼:“臣等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殿下——”

皇帝大手一挥:“众爱卿不必多礼,平身,落座。”

话落,又听群臣高声呼谢,这才一一起身坐回原处。

这时姜幼安的一双凤眸却幽幽地盯着自家父皇,但父皇显然在躲她,落座后故意板起脸端端正正的目视殿内群臣,甚至连眼角余光都不敢往她这边瞄。

察觉到此,姜幼安微微眯眸,冲着自家父皇低不可闻地哼了声,而后才撂袍落座。

父皇这个老狐狸,今日突然叫她参宴,定是悄悄摸摸给她设了什么圈套,否则他才不会这般心虚!

太子的座位在皇帝左边侧首。

镇远侯是今日宫宴最大的功臣,座位亦排在左侧之首,故而此时此刻,太子和镇远侯之间的距离满打满算也才三五丈。

是以姜幼安生完父皇的气,立刻便想起跟她曾有几面之缘的镇远侯就坐在她下首。

虽说今日她在面容上也做了些许修饰,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不要跟镇远侯正面交锋为妙。

这般想着,姜幼安暗暗向小桂子使了个眼神,让他站到了座位左侧挡住下首镇远侯的视线。

然而这时,锦月却忽然俯身语速飞快的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姜幼安闻言一震,倏然转眸看向下首——就见那坐在镇远侯之位上的男人竟长着一张与萧伍一模一样的脸,而当初镇远军中所谓的“镇远侯”却与顾师兄并肩坐在他身后。

第102章

借着月光,紧紧环住他的……

而此时,萧无衍黑眸震颤,同样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子。

确切地说,早在太子踏入麟德殿那一刻,他的视线便已牢牢锁在太子身上。

他一寸又一寸看着太子走近,一分又一分确认她的模样,惊疑、狂喜、却又骤然心如刀绞。

是她,是幺幺,太子就是幺幺,娘子的模样早已在他心里镌刻千遍万遍。

他绝不会认错。

幺幺活着,她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这瞬间,失而复得的滔天惊喜如浪潮一般席卷,萧无衍死寂如枯木的心终于又生出枝芽。

可他也忽然间明白一切,明白塞河镇的那场大火,明白顾幺幺过去对他说得每一句话做得每一个决定,明白她当初为何会那般轻易便决定舍弃他。

原来……呵。

原来娘子心中从来都没有他,原来他从来都可有可无,原来即便他死了,她都无动于衷,不会为他掉半滴眼泪。

一口腥甜瞬间溢上喉腔。

萧无衍却生生忍住,倏然举酒入喉,用满腔辛辣将那股腥甜压回骨腹。

姜幼安匆匆收回视线。

她没看错,那人是萧伍,就是萧伍……他,还活着,当真还活着……

姜幼安眼底抑制不住地泛出泪光。

她猛地攥紧双手,咬住舌尖,这般忍了许久才终于将心头那股狠狠翻涌的酸涩重新藏好,她又转头看向下首,却发现方才牢牢盯着她看的萧伍不知何时已收回视线,此刻轻低着头竟一杯又一杯地往喉中灌烈酒。

他在想什么?他认出她了么?若是认了出来,那他现在是否在怪她……

姜幼安敛眸,静默须臾,忽又看向上首——父皇今日让她参宴究竟是何用意

父皇早在镇远侯呈上那封去庆州的奏报时就怀疑过他的身份,还去东宫向她求证,但那时她当真以为萧伍已经死了,以为镇远侯是利用死去的部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直到方才阿月提醒,她亲眼看见坐在镇远侯位置上的萧伍,看见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容,才惊觉过去这两年萧伍其实也一直在隐瞒身份……

他才是货真价实的镇远侯。

可既然在此之前连她都不知真相,那父皇又是从处发现的端倪?

姜幼安一时想不透其中因由,须臾,她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今日参宴的百官。

父皇不是会无端生疑之人,今日之事,定有人于暗中推波助澜。

这时,坐在殿内右首的东兴侯却突然朝皇帝抱拳叹息:“陛下,今日镇远侯大胜凯旋,臣着实是为陛下为大燕高兴,可臣身为无衍的舅舅却是要为无衍说句话,他今年已二十有三,身边竟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此事陛下可得为无衍做主啊!”

今日是庆功宴,照例,宴席一开场皇帝便该说些嘉奖镇远侯以及他身后那几位副将。

可方才皇帝刚要开口就见镇远侯忽然像喝水似地兀自给自己猛灌了几杯酒,等他终于不灌了,这厢东兴侯竟又抢在他前头张罗起镇远侯的婚事来。

姜文弗淡淡瞥一眼东兴侯,龙颜略显不悦:“怎么?谢卿这是怪朕耽搁了萧将军的婚事?”

东兴侯顿时一脸惶恐,忙道:“陛下,臣并非此意,臣只是担心萧——”

“不劳谢侯挂心。”

萧无衍骤然出声打断谢峥,神色不虞,似乎才回神般低喃:“本侯有妻子。”

“无衍,你弟弟在太子跟前犯了大错,不日将流放青州,今后镇远侯府的门楣便只能靠你支撑,你在云州娶的那女子既然已经死了,又不曾为你留下一儿半女,你还是早些忘了她另择一门亲事才好。”

东兴侯却变本加厉,越是看出萧无衍对亡妻念念不忘,便越往他心口上扎,摆明就是想激怒萧无衍。

然而他话音刚落,萧无衍尚未开口,那厢太子却先横插一杠——

“谢侯此言难道是在怪孤不该抓萧皓?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

东兴侯闻言略感意外,同时亦对太子生出一丝轻蔑:到底是乳臭未干,今日本没想朝这蠢材发难,不想他竟主动跳了进来。

“臣不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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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都因民女之事被陛下罚了禁足,皓儿欺凌民女,屡教不改,确应重惩!”他立刻又

做惶恐状。

将她“娶妻生子”与萧皓奸害民女之事混为一谈,这谢峥可真是会颠倒黑白。

但若这样就想为萧皓脱罪,那未免太小瞧她了。

姜幼安无声嗤笑,凤眸却倏然望向萧伍,沉声问:“镇远侯以为呢?萧皓强掳民女折磨致死,屡教不改,仅是从长安到延洲就有七名女子遭他迫害,镇远侯以为刑部判他流放青州,可算公正?”

“不算。”萧无衍垂眸捏紧酒盏,几乎是立刻给出答案。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就连东兴侯也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萧无衍不会愿意救皓儿……但现在看来,或许萧无衍终于认清了什么是血浓于水。

皓儿到底是他弟弟,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不帮皓儿,他还能帮谁?

而起初只敢观望的东兴侯党羽在得到东兴侯示意后亦纷纷借萧无衍之名为萧皓求起情来,其中又属刑部侍郎最有分量:“陛下,镇远侯为大燕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臣斗胆求陛下开恩,对萧二公子从轻发落。”

皇帝闻言不由看向太子,方才东兴侯分明是在向镇远侯发难,这傻孩子却非将那祸水往自己身上引,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

可惜风水轮流转,太子这会儿正双眸定定地盯着镇远侯,连半分眼色都没分给他这个父皇,末了,皇帝只好顺着太子视线一起看向镇远侯,威严问道:“萧爱卿可是想用你的军功来为萧皓求情?”

虽说皇帝并不希望看到镇远侯这般行事,但若他当真开口,皇帝却不好不答应。

然而萧无衍接下来的话却让麟德殿倏然一静——

“非也,陛下,臣答“不算”并非是要为萧皓求情,而是臣以为萧皓所犯罪行,当诛。”

“萧无衍!皓儿是你弟弟,你怎可这般狠心?”东兴侯闻言倏惊,这才后知后觉他跟太子一唱一和竟将他绕了进去!

“谢卿,庆功宴尚未开始你怎么就醉了?”皇帝见状却沉着脸止了这场闹剧,又扬手唤谢长河:“快带你父亲回府歇着,待你父亲明日醒了酒,再让他入宫来见朕。”

谢长河脸色一白,立即起身搀住谢峥:“是,父亲今日是为无衍表弟高兴才多喝了几杯,这才在陛下面前失仪,还望陛下恕罪。”

东兴侯此时的表情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皇帝老儿这般将他逐出宫宴简直是半分脸面都不给他留,既如此,就别怪他心狠!

谢峥倏地甩袖,怒气冲冲地离开麟德殿。

此时,刚刚为萧皓求情的官员则噤若寒蝉,纷纷垂首藏尾,恨不得立刻从殿前消失。

但奇怪的是,皇帝却未有追究之意,只挥挥手便让众人归位,道:“开宴罢。”

与此同时,姜幼安终于将自己的目光从萧无衍移到自家父皇身上。

方才萧伍的回答她并不意外,他们毕竟曾是夫妻,虽然身份有所隐瞒,可她相信,他绝不会助纣为虐。

倒是父皇今日的言行实在太过奇怪……思及此,她凤眸微眯,一边盯着父皇一边端起酒盏递到嘴边轻轻抿了口。

于是一直装作不看太子的萧无衍倏然紧蹙起眉:她才生下孩子三月,怎可这么快便饮酒?

可纵使再担忧,如今的他却没有资格也没有身份劝阻。

想到此,萧无衍心口一窒,忽觉自己可笑,她是太子,堂堂太子,金尊玉贵万人之上,哪儿轮得上他来担忧?

酒杯太小,喝酒都喝不痛快,也止不了他四肢百骸那愈发绵密似针入骨髓般的痛感。

萧无衍咬紧后牙槽,索性丢掉酒杯,径直端起酒壶往口中倾倒,不想下一瞬却猛地大咳,便是再辛辣的酒都无法止住他喉间腥甜,一口鲜血倏然喷洒桌几。

姜幼安见状倏然起身:“小桂子!速传太医!”

顾青树和李拓两人则瞬间围住萧无衍,心急如焚地劝阻:“侯爷!侯爷您莫再饮酒了!裴大夫说您如今得好好养着……”

可萧无衍此时似乎已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便又提起酒壶往嘴边送:“无妨。”

顾青树看不下去,一把夺过酒壶转身跪地:“陛下,萧将军身体抱恙,求陛下恩准臣等带萧将军回府修养。”

皇帝当然应允:“那便快些回府养着,刘喜,你带上太医,亲自送萧爱卿出宫。”

刘喜恭声:“是,陛下。”

姜幼安闻言立即看向父皇,她要为萧伍诊脉,她知道太医院的太医各个医术了得,可她必须要亲自为他诊过脉才能放心。

皇帝怎会看不出太子所想?

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她眨眨眼,他这个做父皇就知道她在打什么歪主意。

但当着群臣的面,姜文弗还是轻轻摇头拒绝了姜幼安,甚至吩咐禁军统领:“送太子回东宫,三月之期未到,太子仍要继续禁足。”

“父皇!”姜幼安一脸不敢置信。

姜文弗不为所动,眼看刘喜已经带着镇远侯等人走出麟德殿,他便也一挥手让禁军统领带太子离席。

不过他自己却没有半点动身离席的意思,百官原本以为镇远侯一走宫宴便会散了,都起身做好了归家的准备,可随着皇帝落座,他们面容讪讪,只好干笑着随皇帝又坐了回去。

姜幼安这时忽然福灵心至,凤眸一转,脑袋一垂便乖乖跟在周统领身后走了。

另一厢,萧无衍随刘喜走过一段宫墙后蓦地止步,那双染着三分醉意的黑眸倏然清醒而冷冽:“刘公公这是要带本侯去何处?”

顾青树和李拓紧跟在萧无衍身侧,闻言警铃大作,一左一右呈攻势狠狠瞪向跟在他们身边的内侍。

两个小内侍顿时被他们充满杀气的眼神盯得一颤。

刘喜见状忙道:“萧侯莫误会,是太子想和您见一面,这条路便是去往东宫的路,不过若萧侯身子实在乏累,那咱家也可立即送萧侯出宫。”

“……”萧无衍无端陷入沉默,她想见他,为何要见他?怕他说出她的秘密所以特意将他叫过去敲打么?

他唇边忽地溢出一丝苦笑:“既是太子之意,本侯岂敢违命?带路吧。”

刘喜闻言骤松口气,这才继续领众人往东宫走。

姜幼安回到东宫时已近亥时,周统领监督她踏入东宫大门之后便回了麟德殿复命,她则带着锦月和小桂子疾步跑回寝殿:“小桂子,一会儿进殿你就将外裳跟冠帽给孤。”

小桂子不明其义,但会照做:“是,殿下。”

说着,主仆三人推门入殿,姜幼安径直迈进内殿,锦月则看着小桂子在外殿脱帽解裳。

然而这厢小桂子才刚解开两颗扣子,那厢内殿却忽然传来殿下略显嘶哑的吩咐声:“阿月,不用了,你带小桂子下去,孤乏了。”

锦月闻言一怔,殿下要小桂子的衣帽是想偷偷出宫去看姑爷,那如今不要了……她霎时了悟,推着小桂子便往殿外走:“是!殿下,阿月今夜在殿外伺候,您有事便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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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幼安轻轻应着,双耳听见殿门被人飞快打开又飞快阖上。

直到整座寝殿只余她跟萧伍两个人,她才终于敢向前一步,借着月光,紧紧环住他的腰。

萧无衍的呼吸瞬间乱了。

第103章

“殿下究竟何意?”……

他原本以为会等来她的质问、怀疑、威胁、甚至是……杀意。

她是太子,而他知道太子最大的秘密,就算当真被杀人灭口,他也并不意外。

只是他可以死,师兄、李拓、还有镇远军中那些跟随他上战场杀敌的将士却绝不能无辜惨死。

萧无衍险些沉沦在她的拥抱里,可惜他实在太过清楚,从始至终,他在“顾幺幺”心中都无任何分量,就如她当初其实根本不在意与她成婚之人究竟是他还是陈宗,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一旦得到,她便立刻弃他如敝。

“太子这是何意?”

良久,也或许只是一瞬,萧无衍脸色沉寒,忽地将人从怀中推开。

姜幼安微怔,凤眸有些无措地看向萧伍,方

才发现他在寝殿太过欣喜,竟险些忘了他们如今的身份。

萧无衍却在这时忽然看清她红通通的眼和氤氲在眼里明晃晃的泪光。

他心口蓦地一窒,下意识便想抬手为她拭去眼泪,然而手抬到半空他却忽然意识到,这泪眼……怕也是骗他的。

她知道,他不舍得让她哭,所以这时候,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然而明明知道不能信,明明心里好似有柄刀在搅,他的话语和行为却不受控制:“别哭,是臣错了,臣不该对殿下不敬……”

萧无衍一边安慰一边抬起僵在半空的手轻轻为她抹去眼睑下的泪珠,就好像他们从无芥蒂一般,那双黑眸却变得悲凉而疯狂,仿佛对自己已恨到最深处。

姜幼安静静凝着萧伍的眼睛,一眼便看出他眼中的痛苦。

她知道他怪她,她宁愿他怪她,建立在谎言之上的高塔,在谎言被拆开那一刻便注定会坍塌。

他们不能粉饰太平,那只会让裂痕越来越深,更何况,她也不想看萧伍这般忍耐。

须臾,姜幼安轻吸口气,凤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不是的,你可以问,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

然而萧无衍却在听见她说话的声音后神色忽变,双眸愈发阴郁,她在用顾幺幺的声音说话,用他最熟悉的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的声音说话,她以为这样他就会再次相信她的虚情假意进入她的圈套么?

不会,绝不会。

萧无衍倏然后退,原本映在他身上的窗影霎时掉落地面,仿若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地划开两人。

他寒声,好似终于恢复理智,话语中再无一丝柔情:“这话该臣说才是,殿下召臣前来是想问什么?”

她召他来?

姜幼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父皇让刘喜带萧伍来东宫时到底用得什么借口?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帮父皇背锅。

姜幼安急切上前,越过窗影试图向他坦诚:“我没有,我原本是想偷溜出宫去看你——”

萧无衍却步步后退,明显不信任她:“是么?既是误会,那臣便告退了,还请太子下令放了顾青树和李拓。”话落,他拱手揖礼,竟转身就走。

姜幼安没想到他会突然这般拒她于千里之外。

她怔怔看着他的背影,眼看他便要走出内殿,神色不禁一急:“站住。”

她压低嗓音,恢复太子声线。如果这是萧伍想要的,如果他只想与她做君臣……那她,愿意如他所愿。

萧无衍闻声脚步一顿,唇边却勾起一抹自嘲地笑,果然,果然又是在骗他。

他转身低垂眼睫,瞬间敛去所有思绪:“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此时姜幼安手中还握着冠簪,方才急着去见萧伍,她一进殿门就开始拆了,可现在……她垂眸,抬手又将这两样东西戴好,而后才一步步走向萧无衍,低声下令:“伸手。”

萧无衍轻怔,不明她这是何意。

而见他不动,姜幼安神色不由一沉:“怎么?萧侯难道要抗命?”

萧无衍这才抬起眼睫看向太子,黑眸里泛起意味不明的幽光:“岂敢?臣,遵命。”

他一字一顿的咬紧牙回话,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双手伸到半空。

见状,姜幼安神色稍虞,然而下一瞬,却见她一手握住镇远侯手腕一手为他诊起脉来。

萧无衍神色顿时又变,当即便想抽回自己的手,声含薄怒:“殿下究竟何意?”

可姜幼安却将他手腕握得格外紧,哪怕被他的力气拽得险些跌倒也不曾松开半分,反而倔强抬眸,定定盯着他的眼睛道:“孤关心臣下,不可吗?”

“关心?”萧无衍心头瞬间涌上一股浊气:“殿下若当真关心臣半分,便不该草菅人命枉杀我镇远军之人!”

那日他生死未卜,军中曾有人回塞河镇传信,他一直以为那军卒是为保护娘子才葬身火海,可如今“顾幺幺”分明活着,那报信军卒究竟是如何死的恐怕已不言而喻。

姜幼安闻言却觉心头好似被人剜了一刀,眼底蓦地氤出水汽:“你竟这般看我?”

若说谎言,她的确向他隐瞒了身份,可他又何尝没有骗她?

但即便如此,姜幼安却从未怀疑过萧伍待她不是真心。

她以为他也一样,她知道他会怪她隐瞒、会生她的气、会因她如今的身份而跟她划清界限,可原来……原来她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姜幼安忽地冷笑一声。

“你走吧。”

她松开他,仰眸掩去眼角水雾,继而静静看萧伍最后一眼:“我会让锦月去找刘喜,顾、李二人不会有事。”

萧无衍顿时怔住,明明所求如愿,可不知为何,她这般平静却让他愈发慌乱不安……

就仿佛……仿佛她又要离他而去……

这念头一升,他顿觉浑身痛意再也无法压住,血气翻涌,喉腔瞬间溢满腥甜。

下一瞬,姜幼安就见他嘴角忽然溢出鲜血,身形不稳,骤然朝她倒来——“萧……!”

她惊慌唤他,只是刚唤出一个字她便理智回笼抿紧双唇将后面的字眼咽了回去。

如今的镇远侯恐怕不会喜欢她再唤他萧伍……

思及此,姜幼安垂眸紧紧抱住倒在身上的人,忽而扬声:“阿月,速取药箱来——”

第104章

“不放他走,又能如何?……

太子寝殿灯火通明,但姜幼安没让人进内伺候,只让锦月和锦盘两人守住殿门,不准任何人靠近。

萧无衍的脉象很不好,虚而沉,寸口涩,显然是太过辛劳又忧思过重,况且他还有一身外伤未愈,刚刚姜幼安为他脱衣施针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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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死遁后他疯了》 100-110(第5/12页)

现他身上又多了许多伤口,有几道伤口甚至反反复复的崩开过,如今皮肉溃烂痕迹都有些可怖。

他这副模样,若再不好生修养,恐怕……当真会命不久矣。

不,她不会让他死,定不会。

姜幼安双眼倏然泛红,可一想到他方才竟那般待她,她顿时又咬紧唇将在眼眶打转的眼泪生生忍了回去。

反正以后他们之间就只是君臣,既如此,她就不该再为他掉半滴眼泪。

她愤愤想着,为男人涂抹药膏的手一不小心便用重了两分力,昏迷的萧无衍似有所感,喉间忽地发出微弱闷哼。

姜幼安动作一顿,飞快抬眸去瞧萧无衍的脸,确定他仍牢牢闭着眼睛并未醒来后才轻舒口气,继续埋首敷药。

另一厢,顾青树和李拓两人在东宫前殿迟迟不见侯爷归来,心里难免着急。

侯爷在宴席上吐了血,本就是不想叫旁人瞧出他的伤势才强撑着病体离宫,可这太子却偏偏选在此时见侯爷,也不知到底是什么要紧事竟比侯爷的性命安危还重要?

两人在前殿等得越久,心中便对太子越不满。

此刻若非议事殿内外都有人看守,顾青树和李拓早就去太子寝殿将侯爷抢回来了。

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想必侯爷想问之事早就有了答案……

这般想着,顾青树和李拓对视一眼,终是没忍住瞪着刘公公催促:“太子究竟要留侯爷到何时?”

刘公公闻言忙往太子寝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寝殿约莫半个时辰前便燃了灯,殿下与镇远侯见面的时间的确已经太久,是该让人过去提醒提醒了。

“咱家这便派人过去问问。”

刘喜笑眯眯地看着顾青树回话,说罢便招手唤来方才跟在身边的小内侍,低声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

小内侍得了令,立即跑去寝殿传话。

片刻后,他返回前殿却带回了太子的吩咐:“刘公公,殿下传顾将军觐见。”

刘公公闻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急得团团转的顾、李二人笑了笑:“既是殿下吩咐,顾将军便随小成子去吧。”

李拓却莫名觉得刘公公脸上的笑不怀好意,急忙拉住

顾青树道:“不行!我得跟顾兄一起!”——谁知太子一个接一个的见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刘公公听罢面色不变,眼睛仍笑眯眯的,口中的话却冷了几分:“李将军还是在此等候为好,待太子传召,再动身也不迟。”

顾青树见状亦转身背对着众人悄声劝李拓:“咱们不能全去见太子,若我和侯爷两刻钟之内没回来,你定要想办法向大军传信,只有这样,侯爷才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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