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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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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太子不蠢,应当便不会伤侯爷,但以防万一,他们不得不多考虑几分。

李拓闻言也只得压下冲动,敛眉颔首:“我明白了。”

刘公公不知二人低语了些什么,但既然顾将军说服了李将军,他便也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追究。

须臾,顾青树随名唤小成子的内侍来到太子寝殿。

他迅速环顾四周,便发现太子寝殿外并无侍卫把守,只有一个看着比小成子略大一些的内侍守着寝殿大门。

顾青树心有疑惑,冷眼打量内侍质问:“侯爷和太子都在殿中?”

小桂子早得过吩咐,闻言先屏退了小成子,而后才道:“顾将军入殿便知。”

顾青树眉头顿时紧皱,这内侍顾左右而言他,难道师弟真出了事?

他心头一惊,再顾不得其他,当即推门入殿,岂料进殿后竟见外殿空无一人!

“师弟!”

顾青树心中大骇,不由急声唤人。

这时一道熟悉的女声竟从内殿传出:“顾将军稍安勿躁——”

说着,女子抱剑走到外殿,看向顾青树淡淡点了点头。

顾青树顿时目瞪口呆:“锦、锦、锦盘姑娘?你怎在此处?”

锦盘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板着脸道:“镇远侯吐血晕倒了,不过你放心,有殿下为镇远侯诊脉施针,他已无大碍,只是人还没醒,所以殿下才传你来将人接走。”

“……”

这刹那,顾青树有些恍惚。

刚刚在议事殿他跟李拓还怀疑太子留师弟大半时辰怕是要对师弟下黑手,可现在看见锦盘姑娘,他忽然就觉得,别说半个时辰,便是在东宫留到天亮师弟恐怕也愿意。

只是……他一时实在无法承受这么大的秘密!

堂堂大燕太子难道真是女子?而且还偏偏那么巧与师弟成了亲?

顾青树不敢信,此事实在太荒唐太匪夷所思!他当即努力回想之前宴席上太子的模样,可这一想他才发现当时太子和圣上入殿时他跟李拓只顾着跪首行礼,并未注意太子的长相……

但如今锦盘姑娘就在他眼前呐!她刚刚说的话他也全都听清了,师弟晕倒都是太子亲自为师弟诊的脉施的针——这桩桩件件,无一不证明他心中所想。

顾青树怔怔愣在原地半晌。

锦盘见状不由鼓起腮催促:“顾将军,时辰不早,你们再不走宫门就要关了。”

顾青树这才回神:“……是!锦盘姑娘说的有理!我这便带师弟出宫。”

话落,他在锦盘的示意下迈进内殿,果然看见昏迷的师弟躺在太子寝榻上,但太子却似乎并不在殿内。

顾青树见状快步走到床榻前将人扶起,又在锦盘那双杏眼一眨不眨地注视下默默背上师弟,讪讪道:“那、锦盘姑娘,劳你转告太子殿下,我就带师弟先告退了。”

“嗯。”锦盘淡淡点头,下巴微昂,显然不管是对顾青树还是昏迷的镇远侯都没什么好脸色。

顾青树自然觉出她的不喜,但眼下师弟昏迷,他没时间细究,只能在走之前又向锦盘姑娘赔了个笑脸。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姜幼安却带着锦月从内殿盥洗室里走了出来。

她猜得没错,顾勺果然就是镇远军的怀化大将军顾青树。

看来镇远侯当初隐瞒身份还真是煞费苦心,竟让堂堂的怀化大将军和镇远军副帅都心甘情愿的与他一起扮作普通军卒。

不过如今想想,他们相处时其实并非全无破绽,只是那时候她把那些异常都忽略了,或许她也心虚吧,所以总是能不深究便不深究……

这时,锦月忍不住在她耳边提醒:“殿下,当真就这样让镇远侯出宫?”

若今夜镇远侯如从前一样百般心疼呵护殿下,锦月断不会有此一问。

可送药箱时她便发现殿下神色不对,殿下原本因得知“姑爷还活着”而充满神采亮晶晶的凤眸却在和镇远侯见面后忽然变得黯淡。

这显然是镇远侯伤了殿下的心。

既如此,那此人就不可靠了。

姜幼安明白锦月所想,凤眸不由凝向远方:“不放他走,又能如何?”

若他只是萧伍,她或许可以不顾他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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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强留在东宫,可他是镇远侯,是二十万大军的主帅,她今夜就只能放他走。

锦月拧着眉头担忧:“殿下,阿月以为……至少该敲打一二,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在外妄言。”

姜幼安却忽地笑了,这笑容有些苦涩又有些了然:“此事不必我们操心,父皇既放人来东宫,想必早有对策。”

锦月微怔:“殿下的意思是?”

姜幼安:“等着罢,今晚父皇一定会来东宫。”话落,她收回眺望夜色的眸光,红唇不自觉绷紧。

事到如今,她终于明白父皇在打什么算盘了。

若她与镇远侯并无其他瓜葛,只是许久未见的君臣,那么今日这场会面她便可趁机收拢臣心。

但若有,那今日这场会面便是她与镇远侯的考验,考验镇远侯是否会对她忠心,又或者说,她是否有能力得到镇远侯的忠心。

而无论结果如何,于她而言其实皆有益处——

胜,自不必说;若败,此计也能让她早日认清镇远侯,免得将来泥足深陷。

可父皇有没有想过,倘若镇远侯真将她是女子之事传扬出去,那此事究竟该如何收场?

姜幼安心底隐隐生出一丝不安,不知为何,她近来总觉得父皇和大舅舅行事比从前张扬了许多……

*

夜半,皇帝收到“刘喜已将镇远侯等人送出皇宫”的消息后果然摆驾来了东宫。

姜幼安早有预料,这会儿正坐在议事前殿一边翻大燕律一边等人,直到听到殿外通禀,她才放下书起身,神色格外认真的来到殿中迎人:“儿臣恭迎父皇——”

皇帝一听便知她这是不高兴了,不由故作叹息道:“唉!孩大不中留啊!果真连安安都跟父皇不亲了!”

姜幼安:“……”

还真是先发制人倒打一耙。

她险些翻白眼,无奈道:“您想让儿臣做什么直说就是,不必用激将法。”

“啧!”皇帝闻言却大感惊喜,忍不住夸赞:“安安游历回来还真是懂事了!若是以往,真不知要费多少口舌你才肯听父皇的话。”

“您若觉得流程太快,那儿臣陪您重来一遍?”

“咳,这倒不必——”

皇帝连忙摆手,转身便唤人将他准备好的东西送进殿内。

于是下一瞬便瞧见数名内侍鱼贯而入,而他们每人手上都捧着一个檀木锦盒,不消片刻,那些锦盒便摞满公案。

姜幼安凤眸不禁然眯紧,看向父皇:“这是什么?”

皇帝挥手屏退众人,直到议事殿的大门一一关上,殿内再无他人才倏然面色凝重道:“是罪证,是当年萧山勾结手下副将陷害先锋营四千将士的罪证,太子,你要设法将这些证据交给镇远侯。”

“父皇!”姜幼安闻言心底顿时一阵不安,不由急问:“您到底想做什么?”

皇帝:“幼安,镇远侯若能忠心辅佐你,那自是最好。但若不能,你也无需担忧,父皇早想过应对之策,二十多年前皇家就只剩咱们家这一脉了,如今你又有了肃儿,倘若……真瞒不住,届时父皇下封罪己诏就是,没什么可怕的。”

看着姜幼安脸上的担忧,姜文弗原本凝重的神色渐渐和缓,边说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抚。

可姜幼安早已不像三年前那般好骗。

若此事真这般容易解

决,父皇今日便不会大费周折将这些证据送到她手里,给她由头,让她拉拢镇远侯……只是父皇到底不愿向她施压,这才想出此番宽慰之言。

“儿臣明白了。”

姜幼安轻垂眼帘,悄悄掩去担忧与心急,既然父皇不想让她知晓此事背后的危险,那她就装作不知。

思及此,她倏而抬眸轻笑:“父皇放心,明日,这些证据定会送到镇远侯手里。”

第105章

“……殿下她,有何吩咐……

顾府。

清晨时分,萧无衍终于从昏迷中清醒。

房间里很静,他睁开眼,缓缓看着周遭的一切从模糊到清晰,意识也终于一点点聚拢。

他回了师兄家中,看来,她终究还是放弃他了……萧无衍顿时懊恼地闭上双眼,只觉胸腔里一阵又一阵地翻涌着浊气,那浊气横冲直撞,似乎无孔不入地钻进他四肢百骸,闷得他浑身难捱,连呼吸都极为费力。

这时,房外却突然传来阵急切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敲响,守在外间的顾青树一个栽盹儿醒了过来,连忙揉揉脸打开房门问:“何时?动静小些,师弟还未醒……”

来人是顾府管家派来传话的小厮,闻言立即压低声音,着急道:“公子,不好了,府中忽然来了好多人求见您和萧侯爷,平伯拦不住,这才差小的快来向公子传话!”

顾青树眉心一竖:“什么人敢如此造次?走!你带我去瞧瞧!”

“师兄——”

不想话音刚落,里间却传来声轻唤,顾青树刚迈出房门的右脚顿时又收了回来,匆匆跑向里间:“师弟你醒了?可是我与底下人说话吵醒了你?”

萧无衍强撑着病体坐起,捂着胸口轻喘口气:“……不碍事,若顾相府或东宫派了人来便让他们来见我。”

顾青树知道师弟其实是想知道“弟妹”有没有挂念他,忙点点头:“放心,我明白。”

话落,他离开病房,又让方才传话的小厮去后院厢房把李拓叫来此处守着。

如此片刻后,李拓和顾兰丰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萧无衍的病房外。

此时萧无衍已忍着浑身不适换好衣裳,听见房外响起脚步声,他几乎是跑着冲到房前开门,但看见先后出现在眼前的李拓和顾兰丰,他好不容易强撑起来的力气瞬间便卸了,眼眉一垂便回了房中。

顾兰丰见状无奈摇了摇头,转身对李拓拱手道:“我与阿衍有要事相商,还请李将军守住院门,莫让他人靠近。”

李拓亦拱手回礼:“客气,顾大人只管去见侯爷,有本将军在,保证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顾兰丰淡笑颔首,敛神走向病房,甫一进门,便见萧无衍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前。

显然,阿衍此刻想见之人并不是他,但即便如此,顾兰丰端详萧无衍片息后却还是暗暗松了口气,不管昨夜太子殿下与阿衍发生过什么,至少今日阿衍身上终于生出一丝活气,不像在庆州遇见他时那般毫无生机。

关上门,顾兰丰走到桌前,神色从容地撩袍而坐:“我今日是奉太子殿下之令来见你。”

他开门见山,萧无衍骤然抬眸,眼底波涛汹涌似乎藏了许多想要说的话,却又在瞬息的失态之后竭力保持平静:“……殿下她,有何吩咐?”

顾兰丰未语,只是从袖袍中掏出一封泛黄的密信放于桌几。

萧无衍眉眼间闪过一丝疑惑,沉吟片刻后才拿起信封缓缓拆开,里头只有一张信纸,是军中常用的黄麻纸,左下角却有烧毁的痕迹,时至今日边缘上仍残留着被火焚烧过的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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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挲着信纸,观察过这些之后才轻转黑眸去看信封上的内容,下一瞬,他黑眸忽地震颤。

“这是当年……他陷害先锋营的密信?”

“是,当年定州之战的主将是赵良骥,这封密信赵良骥看过之后本该烧毁,但他担心事成后萧山会栽赃嫁祸便防了一手,将密信藏了起来,后来萧山病逝赵良骥也解甲归田,他便想烧毁此信,幸好圣上当时已派暗卫潜藏在赵良骥身边收集证据,这才将此密信留存于世。”

九年前,镇远军先锋营几乎全军覆没,萧山却将罪责归咎于先锋营校尉擅作主站迎击敌军,彼时顾兰丰便觉有异,只是他当时尚未科考,虽有心,可并无能力去探查真相,而当他终于秋闱入仕,此事却已盖棺定论。

他也曾在父亲书房外跪守一夜,希望父亲求圣上重查此案,将清白真相还给那些枉死的四千将士。

可那时父亲无法答应他,父亲只是为他拍去肩头的雪,惭愧而又内疚地看着他道:“丰儿,有朝一日……圣上会还他们清白,但不是今日。”

顾兰丰相信父亲,这些年亦日渐理解父亲,理解圣上。

他们何尝不想追查真相?只是不能,当年东兴侯、镇远侯、常山王手中握着大燕将近八成的兵力,他们本就野心勃勃,倘若圣上执意追究萧山罪责,恐怕大燕早就分崩离析。

幸好,如今一切都有了转机,当年的真相终于可以重见天日。

顾兰丰眸光定定,沉声:“阿衍,除了这封密信,太子殿下手中还有萧山、赵良骥等人的其他罪证,只是殿下料到今日你这里人多眼杂,才让我只将密信带出。”

萧无衍却在顾兰丰说这番话时渐渐冷静。

九年,他手中早已萧山罪证,虽不如眼前这封密信直接,却也足够证明先锋营将士的清白。

所以这封密信,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况且,这些证据分明是圣上所查,今日为何要借太子之手给他?萧无衍很难装作不明白其中的用意与试探,他和幺幺,终究是回不去从前……

“无妨。”良久,萧无衍垂眸折信,淡声道:“即便没有这封密信,我也会证明枉死将士的清白。”

顾兰丰自幼聪慧,一听便知萧无衍不愿承太子殿下的情——昨夜宴上二人先后离席,以他对太子殿下的了解,她与阿衍定然已见过面,不过眼下看来,二人见过归见过,却不曾消除心中隔阂。

思及此,他无奈轻叹,但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状似无意地提醒:“阿衍,你刚回长安,可知太子殿下已有孩子?”

萧无衍闻言一顿,不由捏紧手中信封:“嗯。”

他淡应,语气听不出喜怒。

顾兰丰便接着自顾自地道:“太子殿下为孩子起了小名,唤肃儿,圣上亦觉此字不错,便为小皇孙选了‘定肃’为名……”

萧无衍早在听见“肃儿”时黑眸便颤了颤,神情却愈发冷,不等顾兰丰说完便径直下逐客令:“顾大人可以走了。”

顾兰丰话音顿时消了,脸上却闪过胸有成竹地笑:“也罢,萧侯好生养病,本官便不打扰了。”

话落拱手作揖,从容离去。

萧无衍却在他走后冷了整整一日的脸。

肃儿……

他低喃孩子的名字,忽地苦笑,原来只有死了的萧伍才值得顾幺幺在心中施舍他一分痕迹。

第106章

她才不要只跟他做君臣!……

夜深,东宫。

春夜乍寒,哄睡肃儿后姜幼安便披上氅衣离开了偏殿,殿外,小桂子一直静守候命,她迈出殿门一眼便睨见他低眉耷眼的脸,心中顿时了然:“人还没来?”

小桂子脑袋顿时垂得更低:“是,殿下,亥时已过,宫门也已关了,萧侯爷他……”

姜幼安淡垂眼眸:“无妨,不来便不来,让御膳房将准备好的糕点送来孤寝殿。”

她边说边走,对镇远侯的选择并不意外,他既认定是她害了镇远军的兵卒,又怎会轻易被她拉拢?

况且萧无衍亲身经历过那场惨烈之战,这些年定然一直在追查真相,想必手中早已掌握能证明那些枉死将士清白的证据。

仅凭父皇交给她的那些东西,恐怕不足以让手握二十万大军的镇远侯放下他的野心……

寝殿外的海棠花不知何时竟已盛开,姜幼安行至树下不由驻足闭

眼轻嗅,良久,终于闻到一阵独属于海棠的淡雅清香。

世事两难全,她若不想跟萧无衍走到兵戎相见,那么眼下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解开镇远侯对她的误会,只是“顾幺幺”在他心中究竟有几分重量?又能勾起他几分恻隐呢?

昨夜之前,姜幼安无比确定萧伍对她的心意,可重逢之后,她已不敢奢望……

高塔坍塌,空余狼藉,这时候还谈何真心?

姜幼安忽然睁眸折断了枝海棠,恼声暗骂:混蛋!这人就是混蛋!明明知道她让兰丰表兄将密信送去给他的意思,却偏偏不回应她,人不来也就罢了,竟连句口信都不派人送!

如今是!当初也是!

他去荣古时分明答应她第二日便回来,可她生下肃儿好不容易等到他的消息却是他已遇不测!

还有明明是那报信军卒欲杀害她,昨夜他却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草菅人命!

姜幼安越想越气,手中的海棠花枝便被她折得粉身碎骨。

小桂子顿时噤若寒蝉,不由看向一旁的锦月使眼色,他自小伺候殿下,还是头回见殿下这般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发脾气,从前殿下若是生气,那可都是到处嚷嚷生怕传不到圣上耳里呢!

锦月见状只能低声将小桂子打发走:“你且再去瞧瞧,兴许人正往东宫来。”

小桂子闻言悄悄观察一眼殿下神色,见殿下并未阻拦便忙不迭点头:“是,小奴这便去候着。”

目送小桂子脚步匆匆的走远,锦月又屏退寝殿外伺候的宫人,而后才走到姜幼安身边轻声劝慰:“殿下,夜深了,进殿吧,您如今可不能受寒……”

姜幼安理智尚在,这会儿虽然生气但为了自己的身体还是听劝地回了寝殿。

春夜时寒时暖,东宫宫人向来细心,黄昏时察觉到天越来越冷便早早为太子殿下准备好了火炉。

于是这会儿姜幼安一进殿便觉浑身暖洋洋的,连带着她心里的气似乎都被这股暖意融散了些:“罢了,一会儿御膳房送了马蹄酥来,你便带回去给阿盘,他不来见孤,孤自有法子去见他……”

内殿,萧无衍无声隐匿在黑暗之中,侧耳听着姜幼安陌生又熟悉的话音,眼尾忽地一片殷红。

她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对他势在必得,可这次她又会要他多久呢?一旦他如她所愿交出兵权,失去利用价值,她还会留他在世上存活几日?

萧无衍苦笑仰眸,桃花眼底尽是悲凉。

他本不该赌,今夜也不该来东宫,可他太贪心了……

倘若只有他死她才能心安,那他愿意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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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只是在死之前他还是想要她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是虚情假意。

外殿,姜幼安边说边任由锦月为她褪去氅衣,而后便径直走向内殿道:“让宫人去浴房备水吧。”

锦月谨声应是,将氅衣搭在内殿衣架上便福礼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寝殿门轻轻开合的声音便传进了内殿。

此时姜幼安已解下腰封扔到床榻,正一手伸入衣襟想要松松裹在胸上的布,却见寝榻幔帐后忽有人影闪动,她一惊,凤眸倏然凌厉:“大胆!何人在此!”

东宫内外有数百暗卫护守,姜幼安并不认为有刺客能无声无息地潜入她的寝殿,只以为是遇到了胆大的宫人。

不想那身影微动,下一瞬,竟见方才被她狠狠暗骂的人忽然出现在她眼前……“你,你怎么又藏在寝殿?”

姜幼安看着来人眸色缓和了些,疑惑却瞬间涌上心头:“不对,昨夜是刘喜带你来此,今日你是如何进的寝殿?”

萧无衍沉沉望着她,眸光晦暗,低声:“自然仍是托圣上的福。”

姜幼安轻怔,旋即忽地面露急色:“你先去见过父皇?”

萧无衍:“有何不可?”他说着不由逼近姜幼安,黑眸定定凝视着她的眼睛,似乎迫切想要看清她眼中的着急担忧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姜幼安自然看出他的探究,心底没由来生出一阵委屈:他又这样!又不信她!

“死在塞河的报信军卒是来杀我的!那些黑衣人也是来杀我的!萧伍……萧无衍!是你派人来杀我吗?”她心一横,忽地仰眸质问,眼底也控制不住地溢出水雾。

萧无衍瞳孔骤然一缩:“不是,当然不是,幺幺,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我——”

话语比理智先行,他知道被心爱之人伤害是什么滋味,所以在太子话说出口的那一刻他下意识便出口澄清,可话说到一半,他却又后知后觉的想到他在她心中恐怕没什么分量,于是剩下的话便再也无力说出口。

但对姜幼安而言,这已经足够了,她要的就是他这一刹那的真心。

她上前一步,忽地垫脚吻住他微凉的唇——见鬼的君臣!她才不要只跟他做君臣!不管他是镇远军中的小卒萧伍还是镇远侯萧无衍,她早就给过他反悔的机会,是他决意与她成婚,那他如今就不能退却!

“你发过誓的……”

姜幼安一触即离,唇畔却仍若有似无地抵着他的下颌,凤眸轻仰深深看着他的眼睛,任由眼泪无声滑落,低声轻喃:“萧无衍,你发过誓的,你说过与我成亲此生无悔……唔!”

话音未落,萧无衍骤然低头狠狠堵住她的嘴角。

第107章

“殿下竟还真想过与旁人……

“殿下,热水已备好了。”

殿外,锦月敲响房门,轻声上禀。

姜幼安闻声心里一紧,不由轻推了下萧无衍:“等…唔!”只是双唇刚得半息空闲便又被男人堵了上来,萧无衍一手拦过她的腰一手紧紧箍着她的后颈,迫使她张开红唇,一点一点地接受他的索取。

“嗯……”姜幼安眉心微蹙,忍不住抬手拽了拽萧无衍后腰处的衣裳,不是不让他亲,只是锦月还在等她回话,他若再不松开,一会儿锦月定会担心她的安危进殿来看她。

念头刚闪过,外头果然传来锦月略显担心的唤声:“殿下?殿下您在吗?阿月进来了……”

她说着便抬手推开殿门,“吱吱呀呀”的声音瞬间传进殿内。

姜幼安听见这声音心跳顿时快得要跃出胸口,双手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去拽萧无衍。

可她每用一分力,萧无衍箍着她的力气竟跟着加一分,不管她怎么推搡,他都像座山一样纹丝不动地禁锢着她。

而锦月的脚步声和一声接一声的“殿下”却越来越靠近内殿,顷刻间,姜幼安浑身犹如火烧,看着萧无衍的眼神也多了一丝羞怒,他定是故意的,故意捉弄她让她做出这等羞人的事,她心下愤愤,忽地转守为攻用力咬了下他的舌。

萧无衍吃痛,低声闷哼,薄唇终于不得不离开她柔软唇畔。

“阿月!你且在外候命——”获得自由呼吸的瞬间,姜幼安急忙颤着声阻止锦月靠近。

内殿门前,锦月脚步倏地停住,眼中担忧却更甚,着急问:“殿下怎么了?可是方才受了寒身子不舒服?”

姜幼安努力平缓呼吸:“没有,我无碍……”

话落,她似羞似愤

地轻瞪一眼萧无衍,而后才扬声提醒锦月:“去取药箱来,孤有病人要治。”

锦月闻声一顿,倏然明了,原来是“姑爷”来了。

她松口气,谨声领命:“是,殿下。”

内殿床榻前,姜幼安心跳如鼓地紧紧拽着萧无衍腰间的衣裳,直到寝殿大门开合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才长松口气,松开手中那两块被她拽得皱皱巴巴的衣裳料子。

可萧无衍箍在她身上的手此时却更加用力,力气大到几乎快要箍断她的腰。

姜幼安不得不深深吸气,一边去掰他放在她后腰的手一边既羞愤又委屈地仰眸看他:“你弄疼我了夫君……”

话音刚落,那股箍在她身后的力道果然松了,但萧无衍显然并不想放开她,大手刚刚与她的腰分开一瞬便又紧紧搂住,只是力道较之先前小了些。

“殿下,唤我什么?”

他哑声,原本猩红受伤的眼眸在听见这声“夫君”之后倏然变得温柔、忐忑、又小心翼翼,生怕方才那声“夫君”只是他午夜梦回的又一次幻听。

“夫君,夫君,夫君……”

见他这般,姜幼安心中止不住一阵酸涩,不由紧紧回抱住萧无衍,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轻唤,又低低解释:“我方才不是故意咬你,你、你别误会,谁让你一直不放我,再那般下去阿月便要进来了……”

他们之间已经有太多误会,姜幼安不想再平添一桩莫须有的,让萧无衍误会她不想与他亲近。

萧无衍自然知晓他方才有多过分,可那时只想放任自己失控——娘子主动亲他、娘子记得他们之间的誓言、娘子与他说和他成亲此生无悔,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怕当真只是用来欺骗他的手段,那他也愿意让她再骗一次。

总归,他这条命,早就是她的了。

“我明白。”萧无衍牢牢抱住她,薄唇在她耳边亲昵地蹭了蹭,嘶声低喃:“幺幺……不会太久的,再给我一些时间,待我将诸事办妥,镇远军虎符……我自会送来东宫。”

裴大夫尚未随大军入长安,但早在庆州遇见他时,萧无衍便知自己已是强弩之末。

他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在宫宴之前,他的确想过杀了太子为娘子报仇,也的确想过搅乱长安这滩浑水换个人去坐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可在见到太子之后,在发现当今太子便是他娘子之时,萧无衍的这些念头便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他知道,她会是一个好君王。

所以他会在死之前,助他的太子殿下——得到一个四境安稳的大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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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幼安闻言神思回笼,不禁想起两人先前未说完的话,蹙眉问:“你与父皇到底说了什么?”

萧无衍并不愿多谈此事,只含糊道:“臣子去见圣上,自然是表忠心。”

姜幼安不由睨他一眼:“夫君应当知道,就算你不说,改日我去问父皇也能得到答案吧?”

萧无衍闻言桃花眼竟潋滟含笑:“那殿下便改日去问圣上。”

姜幼安:“……”这人怎么突然耍起无赖来?

她顿感无奈,却又不好在两人感情刚刚缓和的时候就咄咄逼人,只好先按下此事不提,道:“好吧,不说算了,但我有话要对你说,你要听好。”

萧无衍见状蓦地正色:“太子殿下金口玉言,字字句句,臣定铭记于心。”

姜幼安闻言凤眸轻转,瞧瞧萧无衍箍在她身上半点不肯松的手,再瞧瞧他故作正经极为俊俏的脸,不由也轻咳一声,抬手摘下自重逢以来他便一直戴在发冠之间的金簪,认真道:“第一,这上头有东宫暗徽,但凡东宫之人见到此物,便知你是我的人,定不会伤你性命。”

萧无衍黑眸顿时颤了颤:“娘子……”

“夫君听我说完——”

姜幼安飞快抬手捂住他的下半张脸,凤眸定定看着他的眼睛,深深吸气道:“我知道你是故意不提此事,你这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到太子回长安之后会如何善后她的赘婿。”

“当然,我今日说这些并不是要为自己开脱,我绝非什么高尚纯良之人,倘若你并不重视我赠你之物,那么此物即便在你手中也等同于无,但若你珍视它……”

姜幼安忽然有些说不下去。

她心知肚明,她从一开始就在这场感情里掺杂太多谋算,如今不管如何解释,都只能证明她当初有多卑劣……

萧无衍却在这时轻轻拉下她的手,温柔地注视着她低垂的眼睫:“娘子,别自责,你是太子,你所思所虑并未有错,更何况你我之间的亲事是我好不容易才争来的,即便你当真取了我性命,我也甘之如饴。”

姜幼安闻言心中却愈发烦闷,飞快抬眸看他一眼,又闷闷垂下:“你这般说还不如怪我……”

萧无衍见状轻轻勾唇:“不过臣倒的确有一事想请殿下解惑——”

姜幼安轻抬眼睫:“何惑?”

萧无衍:“倘若当初与殿下成亲之人不是臣,殿下也会送那人保命之物吗?”

问这话时,他桃花眼中的笑越发潋滟,但那笑意却明显未达眼底,黑眸深处只有一片冰冷寒光。

姜幼安莫名嗅到一丝危险,当即摇头道:“不会,因为是你才送的。”

话音刚落,她便见萧无衍的笑眼不再那么潋滟勾人,但唇角弧度却明显真切许多。

“……”这人莫不是因为一支金簪在吃莫须有的醋?可若因此吃醋,这醋是不是吃得太偏了些?

姜幼安不可置信地眨眨凤眸,忍不住犹疑补充:“但若我与那人成亲后,那人待我极好的话——”

“绝无可能!”萧无衍骤然打断她,唇角弧度倏收,黑眸晦暗深深盯着姜幼安的眼睛,继而一边抬手轻抚她的耳垂一边一字一顿地低声质问:“事到如今,殿下竟还想与旁人成亲不成?”

第108章

“夫君要听我的话”……

竟真是吃醋了。

姜幼安兀自腹诽,眼底的笑意再也忍不住:“自是不会。”

她说着又抬起双手,轻轻捧住男人消瘦的脸颊道:“所以夫君务必要好好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与我白头偕老,绝不可再丢我一人独活于世,这便是……我要与夫君说的第二件事,夫君可能应允?”

为枉死将士证清白是萧无衍求索多年之事,姜幼安不会阻止他奔赴自己的路,只是如今他满身沉疴宿疾,必须要好生修养,万不可再像从前那般不顾生死。

萧无衍浑身戾气霎时被姜幼安这番表明心迹的话语安抚,可眼底的晦暗之色却愈发浓重,他当然想长长久久的陪着娘子,与娘子白头偕老,只是他的身子……恐怕不允他许下这样的誓言……

他苦笑,摩挲姜幼安耳朵的手指忽地垂落,只有一双黑眸依旧眷恋不舍地望着她:“殿下昨夜为我诊脉施针,想必已知我时日无多……”

“呸呸呸!莫说不吉之言!我定会治好你!”

姜幼安立马捂住他的嘴巴,说完又急忙拽着萧无衍走到床榻前,抓住他的大手不由分说地连拍了三下床头木桩,继而抬眸定定看着他,信誓旦旦道:“萧卿,你要信我,只需信我,莫信外头那些庸医的胡言乱语。”

“……”萧无衍微微沉默一瞬:“殿下,臣在庆州遇见了一位故人,姓裴,不日便将随大军抵达长安。”

姜幼安闻言抬眸睨他:“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说裴大夫曾为你诊过脉,也断言你活不长久?”

萧无衍长睫低垂:“是。”

彼时裴大夫曾劝他放下心中执念,好生养病,或许能多活几年,然那时他并无生念,所求不过是一个真相,只要能撑到为娘子报仇雪恨,三年五载也好,一年半载也罢,他并不在意自己还能活多久。

但如今,他承认他后悔了。

他想让自己活得久些,再久些,也想将娘子的手握得久些,再久些,倘若上苍怜悯,他何尝不想与娘子共白首……萧无衍紧紧握着姜幼安的手,眸底难以自抑地闪过贪念。

“可你现在有我啊——”

姜幼安却忽地探头去寻萧无衍低垂的眼,目光灼灼,凤眸之中尽是浑然不怕地笑意:“裴大夫是有一身好医术,但并不是这世上最好的,如今你身边有我,我身边还有太医院那些医术了得的老头,所以要治好你,绝非难事,只是……夫君要听我的话,无论想做什么,都不可再拿自己的性命去犯险。”

话音落下,萧无衍便看见她脸上笑意霎时收敛,凤眸微微眯起,红唇也微微抿紧,模样似劝诫又似愠怒,生动极了。

于是贪念霎时如野草般疯涨,让他再无法自控:“好,我听娘子的话。”

萧无

衍喉结微滚,嘶声允诺,字音刚落便情不自禁地寻到姜幼安的唇畔,低头轻吻。

姜幼安原本还有第三件事想说,可他的吻一落下,她忽然便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只得伸手圈住他脖颈,仰起头,一下又一下的回应。

*

萧无衍直至过了子时才在刘公公的安排下秘密离开皇宫。

皇帝还在等着刘喜复命,眼瞧着时辰越来越晚,皇帝脸上的神色便愈发不佳。

他本是念着年轻人历经大难久别重逢才特允萧无衍去东宫见太子一面将话说开,可这小子也太不知轻重了些,竟在东宫一待便是一个时辰,若不小心闯出什么祸事,将来太子该如何在朝中安身立命?

于是待到刘喜终于赶来殿前复命,皇帝不等他上禀便严声下令道:“今日事出有因,日后镇远侯再入宫,定不可让他与太子独处。”

刘喜闻言额头浸汗,当即连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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