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8(2 / 2)
回头看,太子、三阿哥、五阿哥和七阿哥不知何时已然离开。门口站着太子妃、三福晋和七福晋,出声喊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宝珠的堂姐太子妃本人。
大福晋眼前一黑,扶着身边宫女的手才勉强站稳。才要开口质问,却见刚才还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宝珠一阵风似的扑到太子妃脚边,一把抱住太子妃的腿,放声大哭。
恰在此时,李德福适时出现,瞧见宝珠吓了一跳,忙问她:“我让你在茶房熬醒酒汤……你怎么……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变相为宝珠做了证。
不等宝珠回话,李德福又给石静解释:“前殿的宴席出了点事,十阿哥替太子爷挡酒,把大阿哥、八阿哥和九阿哥全给喝趴下了。大阿哥酒量好,没吐,八阿哥和九阿哥可不行,吐得哪儿哪儿都是。阿哥所地方小,又要分出人照顾孩子,三阿哥这边人手不够,太子爷便让奴才从毓庆宫调些人过来帮忙。”
三言两语将大阿哥没喝醉,以及宝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交代清楚,为后来发生的事,做足了铺垫。
大阿哥酒后乱。性,强了毓庆宫借调来帮忙的宫女,来龙去脉清楚,无可辩驳。
三福晋和七福晋听完,对视一眼,齐齐看向大福晋。
大福晋闻言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抖着苍白的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两眼一翻软倒在搀扶她的宫女怀中。
茶房门前又是一阵大乱,石静让人把大福晋搀扶去大阿哥临时休息的厢房,又跟三福晋借了后罩房用,将宝珠安置在那里。当着三福晋和七福晋的面叫了司寝嬷嬷过来给宝珠验身。
出了这样的事,肯定要验身,更何况这个菊韵不是别人,与太子妃是一爷之孙。
司寝嬷嬷的手脚很快,在宝珠痛苦的呜呜声中验过身,表情沉重地朝太子妃点了点头:“菊韵姑娘破了身,已非完璧。”
石静由三福晋和七福晋陪着坐在外间炕上,司寝嬷嬷话音未落,便听见了里间人嚎啕大哭,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自己堂妹是个什么德行,没人比石静更清楚了。
头脑简单,手段狠辣,却不会迎难而上,只会知难而退。
赫舍里家老夫人过寿,自己没去,胤礽为了气自己当众夸宝珠漂亮,让宝珠放大放光彩,并且被她记在心里,念念不忘。
再加上石青和石争都有了乡君封号,将来肉眼可见地比宝珠嫁得好,宝珠肯定不服气,脑子一热就想进宫搏前程。
正赶上索额图对太子退出权力中心感到不满,想要在太子身边安插自己人,便走通门路让宝珠参加小选。
之后惠妃替她拿到名额,德妃助她顺利通关,索额图疏通关系,在胤礽的暗中关照下,将她安排到毓庆宫前殿当差。
得天时地利人和。
千方百计凑到胤礽身边才发现,对方根本不记得有她这号人,留下只能做个洗脚婢。
宝珠不可避免地打了退堂鼓,却在格尔分被赶出宫之后,意外搭上了延禧宫的线。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胤礽的太子群(清穿)》 70-78(第6/25页)
惠妃以为宝珠是个蠢的,想将她变成棋子,在自己和胤礽之间扎上一根刺,伺机而动。
殊不知蠢人抖机灵才最致命。
从她赶来,到宝珠扑倒在她面前,抱住大腿哭,到后来李德福过来给宝珠作证,石静在第一时间便猜到了,胤礽和宝珠之间大约形成了某种默契。
宝珠想要出宫,胤礽暗示宝珠缠上大阿哥就能做到,宝珠心动了,并且很快付诸行动。
大福晋堪破其中玄机,却无力回天,再加上身体不好,当场晕厥。
听完司寝嬷嬷的禀报,石静看了三福晋一眼,见三福晋满脸惋惜,猜她并不知情。
三福晋与三阿哥婚后十分恩爱,不然也不能在皇上放开皇子生育之后,第一时间怀上孩子,并顺利生下皇长孙。
要知道四阿哥成亲,可比三阿哥早好几年。
今日出了这样大的事,又是在住所发生,三阿哥若知情,不可能不提前告知三福晋。
三福晋都不知情的话,三阿哥多半也被蒙在鼓里。
东道主都不知情,更不要说七阿哥夫妇了,难怪能演得如此逼真。
没与胤礽碰上面,石静也能大致推断出今日这个针对大阿哥的局是胤礽一个人布下的,之所以NPC这样少,可能是顺水推舟,仓促为之的结果。
但不可否认,过程丝滑,结果可控。
只等一个收尾,便可成事。
胤礽见她赶来,直接带着三阿哥、五阿哥和七阿哥走了,大概率是想让她来给这个
局做结。
毕竟宝珠身份特殊,严格来说是她的娘家人。若处置不当,宝珠丢脸,她也丢脸。
走完验身的流程,石静以手扶额,对三福晋和七福晋道:“实不相瞒,菊韵是我堂妹。我嫁进宫一年多,没有子嗣,家里着急,特意送了她来为我固宠。今日她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很难受。”
又送求子唐卡,又送白玉观音,皇上盼嫡长孙盼到眼蓝,宫里无人不知。
太子妃嘴上不说,心里的压力该有多大,三福晋和七福晋都能体会。
固宠也是宫里的老套路了,三福晋和七福晋不是第一天在皇宫生活,早已见怪不怪。
太子妃把固宠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没把她们当外人。
三福晋和七福晋心里暖暖的,忍不住向石静表忠心:“今日的事,咱们都看见了,便是闹到御前,咱们也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又热心给石静出主意:“事已至此,闹也没用,二嫂不如跟菊韵好好谈谈,若大福晋松口,干脆让她跟了大阿哥算了。”
闹出这样的丑闻,往往都是女方吃亏,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石静叹气:“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你们看大福晋那样子,像是愿意息事宁人的吗?”
不管醉酒,还是怎样,大阿哥总归是毁了人家姑娘清白,还能不认不成?
“二嫂你留下好生安慰菊韵,大福晋那边我去说。”一边是二嫂,一边是大福晋,谁亲谁疏三福晋分得很清楚。
见三福晋第一个站了队,想起七阿哥的叮嘱,七福晋跟着站队:“我跟三嫂一起去劝大福晋。”
就算大福晋梗着脖子不认,大不了闹到御前,请皇上圣裁。
莫说菊韵不是普通宫女,即便就是普通宫女,也没有平白被皇子毁了清白,还要被随手丢弃的道理。
宫规的关能过,皇上那一关也过不去。
石静也想好好跟宝珠聊一聊,闻言向两位妯娌道谢,亲自将她们送出门外。
转回屋中,进到内室,石静的脸便沉了下来。
挥手屏退屋里服侍的,石静走到宝珠面前,明知故问:“你是怎么想的?”
宝珠实在算不上聪明,石静也怕自己会错了意,还是决定听她亲口说出来。
此时宝珠已然梳洗过,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见问朝石静看过来,眼圈红红地说:“我想出宫,不想成为你们争斗的棋子。”
还算有点小聪明,懂得趋利避害,石静说了一声好:“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出宫之后也要谨记。若我帮你出了宫门,你却反过来咬人,或者帮着大阿哥对太子不利,别怪我不念昔年的姐妹情分。”
宝珠没想到石静如此好说话,当即点头:“你放心,我知道深浅。”
惠妃利用她,想要毁了她,宝珠心知肚明,可她当时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
事情败露,惠妃害太子不成反而害了自己儿子,大福晋翻脸不认人,想要舍弃她,保住大阿哥的名声。
她们都想让她死,她又怎会傻到再与她们为伍,将自己陷于险境。
她现在只想出宫,但出去之后怎样做,还没想好。
宝珠与胤礽达成默契,咬死大阿哥施暴,等于与惠妃和大福晋撕破脸。两边都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将来很难走到一起,勉强凑在一处,也不过是互相伤害罢了。
没一会儿,三福晋和七福晋铩羽而归,说大阿哥还没醒,大福晋无论如何都不肯认。
石静早料到会是这样,对东道主三福晋说:“我瞧着大阿哥醉得厉害,一时半会儿恐怕醒不了酒,总在你这里叨扰也不是个事儿。”
三福晋深以为然,且无计可施,忙向石静讨主意。
“纸包不住火,派人去给惠妃送信吧。大福晋做不了大阿哥的主,惠妃可以。”石静给她出主意。
今日这事惠妃多半是主谋,大阿哥醉酒之后为何会行那禽兽之事,恐怕只有惠妃和宝珠能说清楚。
宝珠一心想要利用大阿哥带她出宫,肯定不会说。惠妃为了自保,同时保住大阿哥的名声,自然也不会说。
惠妃在后宫沉浮多年,比二十几岁的大福晋更懂得审时度势,也更有决断力。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三福晋脑子乱乱的早已没了章程,听石静这样说甚觉有理,于是吩咐人去给延禧宫送信。
惠妃的反应正如石静所料,她匆匆赶过来,虚张声势地问大福晋出了什么事。听大福晋说完,并没纠缠,直接找到石静讲和。
“大阿哥喝多了,如厕的时候没让人跟着,不知怎地转到后院来了。”
出宫建府的皇子再进宫,身边只允许带一个随从。大阿哥从没把三阿哥瞧在眼里,今日过来竟是一个随从都没带。
大阿哥没带随从,八阿哥、九阿哥都住在阿哥所,由他们的随从服侍也是一样的。
偏十阿哥今日抽风,把八阿哥和九阿哥全都灌醉了。八阿哥还好,醉酒只是吐,九阿哥却撒起酒疯,将八阿哥和九阿哥身边的随从全都拴在身边,导致大阿哥醉酒之后无人服侍,误闯后宅。
惠妃看过大阿哥的情况,知道他中了自己让人给太子准备的药,心里气得牙根麻,面上仍旧一派慈和:“大阿哥酒后失德,冲撞了菊韵。事已至此,请太子妃高抬贵手,将菊韵给了大阿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半句没提名分,就想蒙混过关?好个老狐狸,真当她爱惜脸面,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胤礽的太子群(清穿)》 70-78(第7/25页)
不敢把事情闹大。
“给大阿哥?怎么给?惠妃娘娘说得好轻巧。”
惠妃算计太子,如今事情败露,不让她付出点代价,今天不是白忙活了:“娘娘知道,菊韵不是普通宫女,她是我嫡亲的堂妹,是石家送进来给我固宠的。”
石静故意拔高声音,让屋里屋外都听清楚:“她进宫之后,谨小慎微,没出一点错,就因为大阿哥酒后失德平白被糟蹋了!惠妃娘娘轻飘飘一句便想揭过,可有想过我今后如何向母家交待?”
惠妃就知道太子妃这一关不好过,平日没礼都能被她狡出三分来,更何况礼她那边。
见对方似乎不怕把事闹大,惠妃有些心虚:“太子妃息怒,总归是大阿哥不对,你说想怎么办吧。”
药是她让人下的,虽然很隐蔽,也没有十成的把握任谁都查不出来。
只要太子妃提的条件不是太离谱,惠妃都能接受。
几番交手下来,石静早摸准了惠妃的底线,非要突破一下,让她为自己的算计付出代价:“菊韵是石家二房的嫡长女,若非接受家里安排进宫为我固宠,也不会参加小选变成奴婢。我的要求不高,让菊韵以伯府嫡女的身份嫁给大阿哥,做平妻。”
平妻?可真敢说!
袖中护甲掐进肉里,惠妃在震惊之下,都没觉出疼来。
伊尔根觉罗氏也是觉罗氏的一支,出身尊贵,且大福晋的阿玛曾历任镶黄旗蒙古副都统、户部尚书,如今更是吏部尚书。虽未入阁拜相,却是一等一的权臣,大清的肱骨。
石家大老爷石文炳还罢了,官居一品,且手握实权。二老爷的伯爵不过是大老爷让给他的,此人一没才干,二没家资,爵位还不是世袭罔替。
就这破烂出身,如何与大福晋平起平坐?
依惠妃的意思,若太子妃揪着不放,先给菊韵请封格格,将来等她生下儿子再抬侧福晋也不迟。
若生不出儿子,一个上了玉碟的格格也不算辱没了。
谁知太子妃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平妻。
阿哥的福晋都是经过大选,由皇上指婚,风风光光嫁进宫的。菊韵出身再尊贵,那也是小选进宫的奴婢,她怎么可能让大阿哥娶一个奴婢做平妻!
便是她答应了,亲家和明相都不会答应,皇上那一关也过不了啊!
对,她怎么把皇上给忘了,惠妃急中生智:“错在大阿哥,太子妃说什么我都依太子妃,可我答应没用,皇上那一关过不去。”
“惠妃娘
娘答应便好。“石静勾唇,“皇上那边,我会请太子说项。大福晋生育太多,伤了身子,今后无法再生孩子,娶个平妻正好生嫡子。另外,我相信出了这样的事,皇上会给太子面子,也会给石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行!”听石静说得这样笃定,惠妃一阵后怕,立刻反悔,“菊韵不过是毓庆宫一个扫地的奴婢,被石家送进宫为太子妃固宠,天知道她此前是不是完璧之身。”
说着说着强硬起来:“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太子妃心里难受,我能理解,但这不是狮子大开口的理由。若能私下解决,大阿哥这边我可以做主,给菊韵姑娘请封侧福晋,若不能大可闹到御前,到时候谁也别想讨到好去!”
此时石静与大福晋在外间说话,宝珠就在里间听着。
第73章 萨仁熙她还没嫁人,非说在等我。……
听见堂姐为她据理力争,宝珠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给大阿哥做平妻,风风光光嫁进阿哥府。
之后又听到太子也会为她说话,只要惠妃点头,这事十拿九稳。
宝珠心中雀跃,满怀期待,谁知惠妃居然反悔,将她贬损得一文不值,最后只肯勉强给一个侧福晋。
明明可以做正妻,谁愿意做妾!
希望有大多,失望就有多大。
原本宝珠以为自己只配给大阿哥做格格,连侧福晋都没想过,可堂姐给了她希望,却被惠妃亲手抹杀。
她恨惠妃!
愚弄她,利用她,把她当成傻子。最后还想舍弃她,将她一脚踩进泥里,永远爬不起来。
宝珠的性子随了亲妈,头脑简单却格外记仇,左性起来一点小仇能记很长很长时间。
等到机会,便要报复回来。
宝珠什么都要跟自己比,拔尖抢上,石静当然不会让她当真嫁给大阿哥做平妻,日后生下孩子与大阿哥夫妻同心调转枪口对准自己。
惠妃想利用宝珠在自己和胤礽之间扎下一根刺,石静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宝珠成为大阿哥和大福晋之间的刺。
据石静所知,大阿哥对大福晋还是很不错的,尽管屋子里侍妾通房不少,却只准大福晋给他生孩子。
在大福晋病逝之前,大阿哥所有子女全是嫡出。
宝珠此时应该已经恨上了将她从正室变为妾室的惠妃,再与大福晋交手时,必然不会留情。
大阿哥府上还有的闹呢。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等闹到人尽皆知的时候,皇上会怎样看大阿哥。
上战场轻敌冒进,追缴国库欠银搪塞推诿,如今连后院都摆不平了,还能干什么!
石静目的达到,也没纠缠,干脆利索地与惠妃达成交易。
将宝珠带回毓庆宫安置好,石静去前殿看十阿哥。得知十阿哥已然喝了醒酒药睡下,便拉了胤礽回后殿对账。
“惠妃让人把药下在酒里了?”石静进门便屏退了屋里服侍的,坐在炕桌对面问胤礽。
胤礽此时脸颊也有点红,额上沁出细汗,闻言点头。
石静仔细打量他:“你怎么知道?”
胤礽以手扶额:“我喝了一口感觉不对,偷偷吐了。”
他说身体不适,十阿哥便挺身而出给他挡酒。先是挡酒,而后跟九阿哥杠起来,上大碗对吹。
九阿哥不敌,拉了八阿哥加入战团。
八阿哥本来不愿意,百般推诿,最后被大阿哥推出来,不得不跟十阿哥拼酒。
等老八和老九全都喝趴下,不省人事,大阿哥有些生气,亲自上场与十阿哥较量。
“那多半杯药酒就是这时候换过去的。”
胤礽坐着有些难受,索性脱了鞋靠躺在迎枕上:“我长这么大,不是第一次喝药酒了,可这一回的药劲儿真大,吐了还有反应。”
艰难地将视线从石静身上移到别处,哼笑:“大阿哥也不是第一次喝,但他没吐出来。”
趁着大阿哥意乱情迷去恭房的时候,派人把宝珠骗到了后院的茶房。当时没想那么多,谁知大阿哥跟闻见血腥味的野兽似的,在茶房就把宝珠给办了。
石静捏了捏手里的帕子:“你要不要紧啊?”
胤礽侧过身躺着:“能忍到晚上。”
顿了顿,又问:“惠妃那边怎么说?”
石静忧心地看了他一眼:“我说让大阿哥娶了宝珠做平妻,惠妃宁可闹到御前也不愿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胤礽的太子群(清穿)》 70-78(第8/25页)
最后各退一步改成侧福晋。”
胤礽失笑:“哄抬市价。”
“不全是为了抬举宝珠。”
石静也笑:“当时宝珠就在内室,按我说的她明明可以做正妻,却被惠妃拦下,还被好一通贬损,现在肯定将人恨毒了。”
见胤礽额上的汗越出越多,石静怕他损了身体:“别强撑,去内室吧。”
胤礽摇头:“这药霸道得很,你受不住。”
石静红了脸:“纾。解出来就好了,办法多得是。”
胤礽忍得难受,还是被石静扶下炕,与她去了内室。
半个时辰之后,胤礽和石静都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胤礽是虚的,石静是累的。
“手劲儿可真大。”
胤礽喘息着说:“你再用点力,都要断了。”
石静躺在旁边哼哼:“放心,皇上还盼着嫡长孙呢,会给你留下的。”
年后,宝珠被内务府拨去大阿哥的府邸当差时,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宝珠出宫没几日,惠妃和大福晋同时病了。
“出了这样的事,皇上很生气,把大阿哥叫过去狠狠骂了一顿。还不解气,又来跟我抱怨惠妃的不是。”
太后无辜被牵连,怨念满满:“皇上气大阿哥酒后无德,说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能担当什么大任,枉费了皇上对他的教导和期望。”
“骂完大阿哥又骂惠妃,说大阿哥都是她惯坏的。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如何能协理六宫。”
太后拉住石静的手,絮絮说着:“我向皇上推荐了你,可皇上说你一日生不出儿子,就一日管不得事。”
石静早有准备,温声安慰了太后两句,追问:“皇上把协理六宫之权交给谁了?”
太后蹙眉:“好像是德妃。四阿哥办差得力,十四阿哥书读得好,皇上夸德妃会养儿子,平日办事也妥帖。”
看来要与德妃对上了。
石静没穿过清朝,却知道康熙三十六年大事小事多到飞起,内务府都想撞墙。
皇上觉得德妃能干,全交给她好了。
康熙三十六年三月十五,五阿哥胤祺大婚,迎娶员外郎张保柱的女儿他塔喇氏为嫡福晋。
同年三月二十六,四阿哥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生弘晖,洗三礼、满月礼、百日礼,一键三连。
十一月,六格格也就是和硕恪靖公主,下嫁喀尔喀蒙古土谢图汗部第三代土谢图汗。
十二月,七阿哥的侧福晋生七阿哥的长子,又是洗三、满月和百日礼,一键三连。
彼时康熙皇帝还未大封皇子,皇子公主几乎都住在皇宫,嫁娶除了内务府,也要东西六宫的话事人操心。
不管德妃想不想操心,反正石静不想。
等到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大封皇子过后,诸皇子有了爵位全都出宫建府,再与德妃争权也不迟。
中间这一年,石静正好专心备孕,两不耽误。
据史料记载,太子妃石氏应该在康熙三十六年八月生下胤礽的嫡长女,按齿序称三格格,出生即封郡主。
可康熙三十六年都过去四分之一了,石静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七月初,无定河治理成功,连续两年没有水灾,康熙皇帝给无定河改名为永定河,至此两岸百姓再不用流离失所。
七月中旬,康熙皇帝以朔漠平定告祭先祖之后,奉太后巡幸塞外,去科尔沁避暑、秋狩。
“三阿哥、四阿哥的嫡子都生出来了,你不着急,我都着急了。”石静想要托病不去蒙古,与胤礽一起留在京城专心造小人。
不管她如何运筹帷幄,皇上咬死了她生不出儿子就不会下放权力。
康熙三十六年,是历史上太子妃生产的年份,就算生不出来,遇喜的概率总能大上一些。
此去蒙古舟车劳顿,吃不好睡不好,实在于受孕不利。
“他们愿意生,让他们生去,生出花来也不是嫡长孙。”
胤礽心大得很,每回石静跟他提孩子,他都会温声细语地安慰,只这一回忽然强势起来:“皇上让我务必跟去,河道总督府那边都搁下了。以后你不想去,可以寻个由头不去,这一回必须露面。”
石静听出不对:“这一回有什么缘故吗?”
七月流火,两人没有歇在内室,而是并排躺在外间的大
炕上乘凉。
胤礽在黑暗中叹气,这事太大,即便他不告诉石静,她早晚会知道。
与其让她从别人口中得知,还不如他亲自告诉她。
“当年太皇太后给我选太子妃的时候,最后有两人入围,一个是你,一个是科尔沁达尔汗亲王的小女儿。这个达尔汗亲王你可能没什么印象,但他的福晋你应该有耳闻。她就是和硕端敏公主,先帝的养女,太后的亲外甥女。”
先帝独宠董鄂皇贵妃,也没耽误在后宫造人,为皇室开枝散叶。可不幸的是,顺治朝后宫孩子的夭折率,只比康熙朝低了那么一点点。
顺治皇帝一口气生了六个女儿,最后只有皇次女长大成人,不得不从宫外挑养女,满足联姻的需求。
这位和硕端敏公主的祖父,是清初八大铁帽子王之一的郑亲王济尔哈朗。她的父亲是简亲王,母亲是简亲王的嫡福晋,也是顺治帝第二任皇后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博尔济吉特氏。
背靠简亲王府,身上流淌着满蒙两族的血液,端敏公主很快被接进宫,由顺治帝的第二任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亲自抚养,直到十八岁下嫁蒙古科尔沁达尔汗亲王。
显赫的家世,再加上父母早亡,养母性格温厚,导致端敏公主性格飞扬跋扈,等闲不看在眼中。
石静刚住进慈宁宫那会儿确实见过一个从科尔沁来的小姑娘,年岁跟她差不多,长得很漂亮,性格有些骄纵。
她住进慈宁宫之后没几天,那个小姑娘就搬到慈仁宫给太后作伴去了。
石静都没跟她说上话,脑中只有一点淡薄的印象。
“你是说……萨仁熙?”
石静记得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当时我问你她是谁,你说是你的表妹,从科尔沁来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
胤礽朝石静那边挪了挪:“她是太后亲外甥女的女儿,严格来说是我表妹。”
想握住石静的手,被甩开了,听她问:“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胤礽没抓到手,改为搂腰;“她还没嫁人,非说在等我。端敏公主给皇上写了折子递上来,说想让萨仁熙给我做侧福晋。”
这下腰也不给搂了。
胤礽将人重新捞在怀里,好一番诅咒发誓:“皇上格外看重手足,唯独瞧不上端敏公主。她脾气差,谁的面子都不给。那个萨仁熙跟端敏公主一个样,我给太皇太后和太后面子,才对她客气一些。但凡是个不相干的,早赏鞭子了。”
“她想嫁给我就嫁给我,当我是什么,我不挑的吗?”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胤礽的太子群(清穿)》 70-78(第9/25页)
温香软玉在怀,哪怕成亲两年多了,胤礽还是有点把持不住:“她皮肤没你白,身材没你好,长得更是没法跟你比。”
说着说着手开始不老实了,声音越发低哑:“掌珠,咱们是什么情分,一张桌上用膳,一个被窝里睡觉。我跟她只见过几面,话都没说上两句。”
一个没留神被他含珠耳垂,石静脸热身热,将人推开:“端敏公主如此跋扈,万一皇上也拒绝不了,将萨仁熙赏了你,该怎么办?”
胤礽抓住石静的手腕,朝身。下探去,烫得石静手一哆嗦,条件反射般地酸软下来。
“你一个我都伺候不过来,多一个如何消受?”
胤礽急不可耐地凑过来,吻住了石静的唇,在换气的间隙还在保证:“掌珠,我只要你,只想跟你生孩子,谁来也不好使。”
石静抓住他的辫子,狠狠扯了两下:“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你若敢负我……”
“负你怎样?”胤礽吃痛,不知死活追问。
石静被他弄得乱了心神,还是喘息着道:“把你绑在床上,等我生下孩子,去父留子。”
胤礽翻身:“不用那么麻烦,今夜就死在你床上。”
放在墙角的一盏宫灯,在无风的夏夜里明明灭灭,偶尔照亮满室春光。
翌日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石静没看见惠妃,问起惠妃来:“不是病愈了吗,怎么没来?”
几个月过去,东西六宫的权柄都快被德妃把持住了,以惠妃的性格病养好了肯定要杀回来,与德妃一争高下。
还没开撕就认怂,不是惠妃的风格。
太后闻言只顾叹息。
德妃满面春风接话:“说来也是喜事,大阿哥的侧福晋怀上了,不知怎地大福晋却病了,听说病得还很严重呢。惠妃和大福晋的病都才好,听说大福晋又病了,惠妃一着急也跟着病倒了。”
历史上,大阿哥的前几个孩子都是大福晋一人所生。大福晋在世一日,大阿哥屋里那几个妾室全都没有生育。
等到大福晋病逝,大阿哥的侍妾才一个接一个地开始生孩子,委实生了不少。
到底是大阿哥与大福晋鹣鲽情深,只想跟大福晋生孩子,还是大福晋醋妒不容人,使了手段不让侍妾生孩子,或者让侍妾怀上也生不出孩子,史料上没有任何记载,引人遐想。
听德妃这样说,石静心里有了猜测。
“哦?”石静问德妃,“怀孕几个月了?”
德妃眸光闪烁:“快五个月,都显怀了。”
时间对上了,正是大阿哥中药那一回怀上的,石静顿时不羡慕了。
那天的药酒胤礽只喝了一口,偷偷吐掉还有药力残留,可见原本的药效有多霸道。
胤礽中药之后,宁可自己忍着,也没碰她,最后还是她用别的方法帮他纾解的。大约胤礽也觉得这药不妥,怕她意外受孕,生下不好的孩子。
石静不肯接话,德妃也没说下去。
太后问起四阿哥的孩子,德妃含笑讲了几件趣事。
大阿哥府邸的鸡飞狗跳,与四阿哥那边的温馨日常形成强烈对比。可石静知道,四福晋与李侧福晋也斗得欢呢,保证不比大阿哥府上的戏码差。
石静偷眼看宜妃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五阿哥没成亲便跟风生下庶长子,今年嫡福晋进门无痛当妈,心里能好受才怪,恐怕也在闹腾。
又见荣妃脸上挂笑,一看就是真正过得舒坦。
三福晋生下嫡子之后非常佛系,一心一意养孩子,不怎么管三阿哥。
三阿哥算是比较本分的,在婚前只有两个通房,没有弄出孩子来,到目前只有一个嫡子。
七月天热,阿哥所那边分到的冰十分有限,经常白天用多了晚上没的用。
与石静混熟之后,三福晋有事没事就带着儿子过来毓庆宫串门,一边蹭冰,
一边拉着石静搞封建迷信活动。
“老话说小孩子是一个拉着一个手来的。”说着大方地将儿子递给石静,“给你抱抱,没准儿很快就有了。”
当时七福晋也在,惊得直朝三福晋眨眼睛,暗示她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石静没有七福晋想象中那般脆弱,成亲两年多没怀上,说都不让说了。
再说三福晋也是好意。
石静递给七福晋一个安抚的微笑,接过三福晋递来的孩子,听三福晋围着她说了好多吉利话,差点化身萨满在屋里跳上一段大神。
明明是给胤礽生嫡子,胤礽都不着急,可把皇上和三阿哥急坏了。
皇上急于抱嫡长孙,三阿哥自己有了嫡子,便替太子愁上了。
三福晋和七福晋经常过来串门,石静蛰伏备孕的日子都变得热闹起来。
送走过来请安的三妃,太后委婉向石静说起了端敏公主所请,以及皇上对此事的态度。
“萨仁熙那孩子跋扈虽跋扈,却是个实心眼儿的,一门心思等着保成,想要嫁给他。”
萨仁熙的外祖母是太后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两人在闺中便好得像一个人。出嫁之后,也相互照拂,太后被先帝冷落那些年,没少得到这位的姐姐的宽慰。
太后拉住石静的手:“当初太皇太后选了你们两个进宫相看,一来是因为你们出身好,二来是模样好,还有一样最重要的,是你们的额娘都能生。”
石静的额娘婚后五年一口气给石家生了三个儿子,端敏公主也生了三个儿子,其中一对是双胎。
额娘能生,女儿普遍被认为有宜男之相。
皇上子嗣颇丰,却只有太子是嫡出,为太子挑选太子妃时肯定要挑能生儿子的。
硬性条件卡在那里,挑来捡去,太皇太后也只挑出石静和萨仁熙两个来。
石静身有热症是缺憾,萨仁熙有两个双生哥哥比石静的热症更麻烦。
双生本没什么,一口气得两个儿子是喜事,但胤礽是太子,将来要继承大统,避免生出容貌相似的双生嫡子是很有必要的。
不然很容易乱了齿序和正统。
最后因为胤礽的偏爱,才定下了石静。
可谁能想到,石静长大热症逐渐好了,却没有她额娘生儿子的本事。成亲两年多,不但没生出儿子,连女儿也没有。
三年无所出,在民间可以休妻。
太子爱重太子妃,自然不会做出那等没品之事,但纳妾就得提上日程。
尤其是贵妾。
太子有庶长子,与太子妃也亲,奈何生母出身不高。
今年初皇上便有了给太子抬贵妾的意思,想在功勋世家里再选一个德才兼备的姑娘直接赏给太子做侧福晋,尽快为皇室开枝散叶。
后来因为一些事被耽搁了,端敏不知从何处听说,上个月递了折子进宫。
看见端敏的折子,皇上才想起萨仁熙来,请安的时候详细问过品貌性情,似乎很感兴趣。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