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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他来了下辈子也好,下下辈子也罢…………
璃听着时幼的高呼,带着一如既往的天真与单纯,轻快地开口:“我来帮你呀!”
说完这句话,璃立刻抿住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敢再多说什么。
我是来帮你的。
璃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试图让自己相信,这份选择不是任性,而是正当出现在武道司的理由。
只因璃知道,时幼不允许自己参加承天榜比试。只因鬼物被天道视为瑕疵,一旦踏入尘世,只会被斩杀,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太过危险。
可璃还是来了。
尽管她知道,时幼一定会不高兴。
她能怎么办?她既无法忍受时幼碰到危险,也无法忍受自己以软弱的姿态,伴时幼同行。
于是,在承天榜比试开始的九日前,在时幼开始潜心读书时,璃做了一件事。
璃去找了千风。
那九日之间,璃竭尽全力,在千风指点下修行。璃发现,尽管圣瞳已毁,她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只要自己信念足够坚定,只要自己坚定地相信能保护时幼,无形的力量便会从身体深处涌出,甚至比她拥有圣瞳时更为强大。
璃坚信,自己已经拥有了资格,去守护重要的人。
所以,璃来了。
在踏入武道司之后,璃的目光一刻不曾离开时幼,默默跟随,藏在暗处,不敢离得太远,也不敢太靠近。
璃看着时幼一路披荆斩棘。那
是璃从未见过的时幼,锋芒毕露,锐不可当。璃为时幼高兴,却又止不住的担心。
时幼这一路,太过顺利。
果然,当璃从月塔走出,找不到时幼的身影之时,璃终于明白,自己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
璃本不想出现的,至少不想这么狼狈地出现。可当时幼被牢牢困住时,璃的心仿佛被扯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再旁观下去。
那水草一般的发丝飞舞着,隔开了所有的敌意与窥视。刺耳的喊声、嘈杂的人声、武道司执事低沉的吟唱——
所有的一切,都被璃的发丝,遮挡得干干净净。
里面,只有她和时幼,两个人。
二人视线交汇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所有的喧嚣都褪去了声音。
璃很想解释什么。
她想告诉时幼,自己之所以偷摸参加比试,只为在关键时刻护住她。
但此刻,璃忽然觉得,什么也不必说了。
于是璃对时幼轻轻一笑。那笑容怯生生的,带着点笨拙,又带着点释然。
时幼的确懂了。她开口,声音比以往柔和许多:“谢谢你,只是……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留点力气,陪我走更远的路吧。”
这番话像一道光,笼罩在璃的身上。
璃的嘴角抽了抽,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诡异,森然,又带着些许小女孩般的羞赧和满足。
而就在这一瞬间——
一道刺眼的白色剑光从天而降,斩断了璃满天飞舞的发丝。
断裂的发丝像细雨般散落,璃漂亮的脸上,被剑光带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时幼与璃齐齐转身,背靠背站在一起,冷冷看向来者。
傅夜城的剑,缓缓拖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真让人头疼,”傅夜城淡声道,“你们两个,这么有情有义,让我都有些不忍心下手了。”
话音未落,璃已然动了。
漫天的发丝如同怒海狂涛,从她周身汹涌而出,凌厉地向傅夜城袭去。
时幼没有犹豫,几乎在璃出手的瞬间,她的刀也动了。
鬼气包裹住无归的刀锋,凝成一道黑色的刀光,直直劈向傅夜城。
一抹血光划过。
鲜血飞溅!
傅夜城的肩膀,被时幼的刀锋,划出一道血口。鲜红的血珠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雪白的狐裘。
“不错,有意思。”傅夜城低头看了一眼,神色竟无半点变化。
璃眼神一寒,趁势再度出手。发丝化作漫天的长蛇,疯狂缠向傅夜城。
“时幼,抓住机会!”璃沉声喝道。
时幼猛然跃起,再次挥刀,刀锋直指傅夜城的喉咙!
然而——
就在刀锋即将触及咽喉的刹那,时幼的耳中,突然传来一种奇异的声音。
那是树木生长的声音。
时幼的瞳孔骤然一缩,还未来得及反应,脚下地面猛然塌陷。
无数枝桠破土而出!
这些枝桠,宛如有生命的触手,瞬间缠住她的双腿,紧接着攀上腰身、手臂,甚至企图勒住她的咽喉。
“璃,快跑!”时幼急切地喊了一声。
转头看去,却发现璃也未能幸免。璃整个人被困在枝桠之间,那头柔顺乌黑的发丝,被枝桠撕裂、扯断,化为纷飞的碎片。
更多的枝桠疯狂地涌出,如同潮水般将两人彻底吞没,直至将她们紧紧锁在一个,几乎无法挣脱的木质囚笼之中。唯有两人的头颅还露在外面,彼此对视,眼中满是震惊与怒意。
“冷监主,我还以为,你只想看戏呢。”傅夜城低笑一声,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侧的冷修宁。
冷修宁一向不喜傅夜城,因此并未理睬他的这番话语。她从阴影中缓步走出,木剑垂在身侧,枝桠随着她的每一步律动着,宛如她意念的延伸。
“你们太自信了,自信到,忘了我一直在这里。”冷修宁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时幼,你的刀再锋利,也斩不开天昭的规矩。”
冷修宁顿了顿,手中木剑一颤,枝桠随之蠢蠢欲动,将时幼与璃束缚得越来越紧:“你听,这树木的生长声,是不是很动听?”
时幼不予回答,几次挣扎,冰冷的枝条却如铁铸,勒得她手腕泛白,无法动弹。
冷修宁转身,仰头看向高台之上的帝君,语气恭敬:“陛下,属下愿亲自押送这两人,无论如何,她们不会再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高台之上,帝君微微颔首。
帝君目光低垂,像在俯瞰两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可在触及时幼的刹那,他的眼神在某一刻轻微滞了一下。
紧接着,帝君低声开口:“这场闹剧,确实不必再继续了。”
听到这句话,宁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父皇,她们并非蓄意扰乱秩序,只是事出有因。天昭的规矩虽重,但若连情理都无法容纳,又何以服众?”
宁弃深深伏地,指尖死死抠住地面:“我记得,父皇您曾说过,天昭治国以仁德为本。今日,我昭宁,恳请父皇,以仁为念,赦免她们……”
然而,帝君只是垂下眼,淡淡打断宁弃:“昭宁,朕只问你一句:你是要护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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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护天昭?你是要守规矩,还是想践踏规矩?”
宁弃张了张口,正欲辩解,帝君却抬手止住她:“朕今日若因你一言开恩,明日天下皆可随心而为。这天昭,何以立国?你,何以为昭宁?”
说完这番话,帝君侧首,看向被困住的时幼与璃,语气缓缓,却冰冷如刀:“这两个人,目无律法,意图搅乱比试,更妄图刺杀天昭重臣。其罪当诛——谋逆之罪,昭昭如此。”
声音落下,广场之上,一片死寂。
死寂过后,响起修行者们低低的吸气声。
谋逆这二字,在每个人耳中轰然作响。
这罪名,实在太重了些!
他们本以为,这不过是场纪律问题的审判,顶多取消比试资格罢了,谁能料到,这竟是生死攸关的宣判!?
有人低声议论,却又迅速噤声,只恐惧在广场蔓延。
云倾散人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局外人一般,没有动,没有说话,连神色都没有丝毫波动。
但若有人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云倾散人的目光,不曾离开过时幼。
云倾散人眼中的时幼,仍如多年前一样,整个人透着幼稚,不甘,与倔强。正因过于倔强,才显得那样无力,只能被困在规则与秩序织成的牢笼里,成了挣扎的飞蛾。
云倾散人垂下眼,眼睫微微颤动,遮住了他那一瞬的复杂情绪。
天命告诉他,时幼是祸乱的根源,是不可避免的灾厄。他信天命,也信自己的判断,可他还是隐隐觉得,或许有些东西,他确实错了。
可错误与否,又有什么区别呢?
时幼终究逃不出这既定的命运。
他的确不想亲手杀了她,如果有选择的话。
还好,这一次,他不必亲自动手了。
少有修行者如云倾散人这般,对帝君的决断,表现出释然。
这样的人虽有,但屈指可数。
而顾鸾,显然是其中之一。
顾鸾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一切的一切,毫不意外地朝她所期待的方向推进。
自出生以来,顾鸾的一切,都是顺风顺水,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
她从来都是如此,想要什么,就会毫不费力地得到什么。世间的一切,不过是她随手拾起的玩物罢了。
直到顾鸾听到,时幼在未开启圣瞳的情况下,竟能一口气凝出十枚月令。这份发现,令顾鸾第一次感受到微妙的不适。于是她
动了心思,去煽动那些修行者们,让他们质疑时幼,挑衅时幼,直到事情演变成如今的局面。
果然,她想要的,总能如愿以偿。
不过,这份顺遂,顾鸾早就已经习惯了。
只可惜,此时此刻,并不是所有妖族,都像顾鸾一样快乐。
比如伶舟莲。
他正站在人群一隅,面色阴沉。
先前,他之所以选择冷眼旁观,是因为正他的世界里,猎物就是用来被折磨、被追逐的。猎场越险峻,猎物越精彩,捕猎才更有意义。
时幼能赢,也好;时幼会输,那更好。最重要的是,她得活着。要跑,要挣扎,要在他的手心里,尽可能多地反抗,尽可能久地生存。
正因如此,伶舟莲并不介意时幼在比试中多添几道伤口,也不在意她被天昭的规矩碾压,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留在猎场,他便无须插手。
但现在……伶舟莲眯起眼睛,舌尖轻轻舔过牙尖。
他的猎物,正被那群自诩高高在上的人族围困着。
那是他的猎物,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处置了?
伶舟莲本以为,帝君只是在展示权威,却没想到,这个凡人竟妄图夺走他的猎物,结束她的生命。
那不行。
那是他的猎物。
那是他唯一感兴趣的存在。
伶舟莲站在人群中,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时幼。
时幼看起来很狼狈,那双被枝桠缠住的白皙手臂,显得纤细而脆弱……
脆弱得令他着迷。
不愧是他的猎物,这般美妙,美妙得总是引来这些蠢人的窥伺与关注。
伶舟莲忍不住侧过头,像是刻意隐藏自己的兴奋。
他开始计算自己与时幼的距离。
大概五十步,再稍微往左一点,就能避开那些武道司的执事,斩断困住时幼的枝桠,再带着时幼,从日月广场从东侧撤离。他只要稍作掩护,便能带她离开。
但伶舟莲并不急着出手。
不是不想救她,而是不想现在救她。
猎物在最绝望的时候才最动人,而他,刚好是个有耐心的猎人。
只有在时幼认为自己将死之时,在所有人都以为,时幼已经无路可逃的时候,他再杀出一条血路,带她离开。
这样才足够完美。这样,才会让她永远记得,他救了她。
这份计划,周密得无可挑剔。但在伶舟莲心底,却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期待——
他这么做,时幼会不会感谢自己呢?
这个问题有些可笑,但伶舟莲居然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甚至,为这个念头感到几分愉悦。
一阵风忽然掠过,卷起伶舟莲脚边的碎石。
那些细碎的石子被风托起,离地翻滚了几圈,发出细微的“嗒嗒”声,在风中旋转,时而跃起,时而停滞,终于,在傅夜城的靴边停了下来。
傅夜城伸出手,在袖中认真掏了掏,最终摸出一枚白玉环。
白玉温润,通体如雪,薄得几乎透明。
傅夜城轻轻把玩了一会,冲时幼和璃笑了:“天昭的规矩,自古森严,为那些不可饶恕之人,圣人亲手铸造了这非同寻常的刑具。”
“你们,或许不知其用法,这倒也无妨,不如由我来为你们演示一番,让你们也开开眼界。”
说完,傅夜城右手腕一转,那玉环被抛至空中。
玉环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猛地停顿片刻,接着火光骤起。
灼烈的红焰,如同活物一般从环心迸发而出,瞬间吞没了整枚玉环,连空气都仿佛被灼得扭曲,稳稳朝时幼飞去。
修行者们倒吸一口凉气,纷纷不自觉地后退好几步。
“看到了吗?”傅夜城负手而立,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火焰自环生,印记随人去。这东西,一旦套上脖颈,便是为此生定罪。”
“下辈子也好,下下辈子也罢,这道这‘禁痕’,都将伴随……生生世世。”
“圣人亲手铸造此物,是为不可宽宥之罪而设。它不只是刑具,更是天昭意志的化身。哪怕魂飞魄散,这痕迹呢,也无法抹去。生死,皆不可破。”
火光映衬下,傅夜城沾血的白色狐裘,竟散发着夺目寒光,仿佛身披冰雪而立。他打量着时幼,缓缓道:“时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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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最喜欢挑战规矩吗?这份规矩,你可喜欢?”
玉环在空中盘旋,火焰愈烧愈烈,四周的一切仿佛都被炙得流动起来。
傅夜城不等人回答,轻抬右手一挥,玉环骤然坠下,火焰绽开,如同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正朝着时幼落去!
时幼死死盯着玉环,身体虽被困住,却仍不肯低头。
耳边,璃的呼喊断断续续地传来,似是在叫喊自己的名字。
可时幼好像听不见了。
她的视线越过傅夜城,越过冷修宁,牢牢锁在云倾散人的身上,似乎整个天地只剩下他一人。
胸腔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钝痛。
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
但时幼知道,这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她在想,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从踏入武道司,到现在的一步步失控,这究竟是谁的错?
难道,是一心想向命运讨公道的她错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行。
自己绝不能停在这里!
火焰在时幼瞳孔中跃动,映照出那正在飞速旋转的阴阳鱼印记。
她的目光扫过四周,那些缠绕住她的藤蔓、那些束缚住她的金色小手……她在心中,一遍遍构想它们被斩断的模样。
她能看见自己高举无归,从那些束缚中冲出,将藤蔓与那些小手尽数斩断。她能看见自己朝着云倾散人刺去,刀锋撕裂空气,直入他的心口。
云倾散人会愣住,像那日自己发现他斩杀弟弟时一样愣住。云倾散人会感受到疼痛,会为这突如其来的逆转震惊不已。
这一切,时幼想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刀锋穿透的云倾散人身躯的瞬间,鲜血涌出的声音,都回荡在她耳边。
脑海中无数次演练的画面,此刻如同潮水般冲刷着她的意识。
她一定会成功的。
阴阳鱼印记旋转得愈发疯狂,时幼眼中燃起前所未有的光芒,像是将最后的一切都赌在了这一刻。
火焰的气息越来越近,燃烧的白玉环,已出现在她的头顶,落下一片圆形的阴影。
就是现在!
时幼心中大吼一声,猛然用力,手中的无归像是承载了她所有的愤怒与执念,朝着头顶冲去——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劈开它!斩断它!
然而,就在那一刻,时幼再次听见了树木生长的声音。
低沉的,缓慢的,一道手臂粗的枝桠,顺着她的肩头爬了上来……
遮住了时幼的双眼。
时幼能听见阴阳鱼印记飞速旋转的声音,刺耳的“嗡嗡”回响在耳畔,但从中透出的鬼气却被死死封住,再也无法透出分毫。
时幼的世界,彻底暗了下来。
连最后的一线光都被挡住了。
在这黑暗降临之时,时幼听见了很多声音。
阴阳鱼印记旋转的嗡鸣,璃拼命嘶吼的声音,宁弃的呼喊夹杂着哭腔,明烬似乎在高呼什么,甚至还有某个疯子朝自己跑来的声音……远远地、近近地,像潮水冲刷石岸,拍打在时幼已经麻木的耳膜上。
时幼也感觉到了很多东西。
枝桠缓慢地生长,一层层困住她身体的触感。
风掠过时,发丝被卷起的凉意。
那燃烧着的白玉环,明明还悬在头顶,却已带来灼灼的热意,
似是连灵魂都像要被灼烧殆尽。
那热意,越来越强,明明还未套上脖颈,却已经疼得难以忍受了。
时幼本能地想挣扎,却连手指都动不了。
耳边的喧嚣渐渐拉远,仿佛所有的声音都在倒退,唯一清晰的,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她突然想起玄霁王。
她得到了他的指点,也得到了他的馈赠。可如今,她的狼狈显而易见,甚至再也没有力气挣脱出这些藤蔓,与那七十二名武道司执事的吟唱。
如果玄霁王知道了她的现状,会怎么看她?
他会不会觉得很失望?
大抵,玄霁王只会用一贯的冷漠目光注视自己,淡淡说一句“无用”吧。
明明……不该让他失望的。
想到这里,时幼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捏碎了。
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究竟是为了什么?她用自己造的月令,将同伴从月塔成功带出,她错了么?
时幼想不通,也无法说服自己。
她的弟弟,那小小的少年,他还那么年轻,还没来得及长大,还没来得及和她一起参加承天榜比试……
结果,就那样消失了。
百鬼山悬崖上的那一剑,可真疼啊。后来她坠崖、后来又在千风手里死去了无数次,远远不如那一剑来得疼啊!
可如今,她只是想为弟弟讨个公道,仅仅是这样,就成了死罪了吗?
时幼紧紧咬住牙,任凭血腥味都浸透了舌尖,可无归再也挥不动,她的印记旋转得再快,也刺不破这无边的绝境。
她只是想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她用尽全力,还是连自己唯一的希望都护不住?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时幼闭上了眼睛,任凭黑暗将她彻底吞噬。
她觉得自己好委屈。真的,好委屈。
一切像是在坍塌。
就在这时,一阵凌冽的风猛然袭来,带来一股很好闻的雪松气息。
喀嚓。
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
紧接着,脸颊上一阵灼热,一片片细碎的白玉碎屑,带着火星,掉落在缠绕她的树桠上,带着炽烈的热意,却并不灼人。
时幼愣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道声音,在耳畔响起。
那是一道低沉,且时幼无比熟悉的声音——
“时幼若不愿,谁敢逼她?”
时幼顺着声音抬起头。
黑暗之中,有一道清风突然袭来,卷起尘土与残枝,掠过她的发丝,扬起了她身上的藤蔓残屑。
风带来了光。
四周的藤蔓忽然间开始枯萎,扭曲着、崩塌着,最终被一道道熊熊燃烧的鬼气吞噬。
那是鬼气,亦是某人的怒意。
风中,有人缓步走来。
他依旧那么好看,眉目间皆是她熟悉的冷清。
燃烧着的枝桠簌簌声一响,时幼竟生出错觉,仿佛这一瞬,已然走过万年。
他一步步走向她,步伐平缓,可每一步却好似能踩碎天昭的脊梁。
时幼怔怔地看着玄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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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站定在她面前,玄霁王垂下头,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那双眼睛里似有千万情绪,像刀,又像风,隔着烟尘与焦灼,斩断了一切杂音。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敢伤害你的人,本王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第52章 他,很不高兴“是鬼域之主玄霁王……
衣袍翻飞间,时幼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嗓子发紧。
因为她未见过这样的玄霁王。
那沉沉如雾的眸子里,正藏着滔天的怒意。
玄霁王似乎克制得很好,可那滚动的喉结,却暴露出他不愿流露的情绪。
然后,玄霁王转身,抬手一挥,周围的鬼气化作狂涛,彻底将那些纠缠她的藤蔓吞没,火焰如舞,照亮了整个广场。
那一瞬间,时幼忽然觉得,所有的黑暗,都被这片光亮吞没了。
在这片光亮中,时幼只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好像更远了,又好像近得令人发颤。
玄霁王站在燃烧的鬼气中央,冷冷盯着傅夜城:“方才,你就是用这只右手,在时幼头顶,扔下了那枚玉环?”
傅夜城一怔。
因为玄霁王这句话,问得很是平静。
但这种平静,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威慑力。
傅夜城下意识地握紧剑柄,同时轻笑一声:“不愧是你,眼神真是不错。”
说着,傅夜城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彻底消失。
傅夜城没有再多说话,猛地后退半步,右手一翻,抽出那柄七星嵌金剑,剑光一现,直直指向玄霁王。
玄霁王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因为无需。
下一瞬,没有征兆,也没有丝毫声音,傅夜城握剑的小臂中间处,出现了一道细若发丝的血线。
傅夜城甚至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噗——
一声轻响,傅夜城的右臂应声而断!
那只断臂落在青石地面上,连着剑一同滚动了半圈,最终停下,将周围的地面染成刺目的红。
尽管如此,那只手,仍死死攥着剑柄。
剑柄被握得极紧,令人错觉这手尚有生气,似乎那只断手,仍记得自己未完成的使命,因此才迟迟不肯松手。可随着血液不断流失,那紧绷的指节,终于开始一点点松开,剑柄从手中滑落,剑刃发出一声轻响,随之静止。
那只手松开了,一切似是都静止了,唯独玄霁王的怒气,不肯平息。
鲜血蔓延至玄霁王的脚边,暗红的色泽,在他华贵的袍摆下显得毫无意义。
玄霁王转过身,脚步未停,似乎懒得多看傅夜城一眼。他忽然抬手,对着冷修宁指了指,警告意味十足。
没有言语。
却比任何话语更让人不寒而栗。
冷修宁面上未显分毫失态,可手却在袖中,握紧又松开,再握紧,指节发白。她不是畏惧,而是清楚——清楚那一指意味着什么。
那是宣告,是命令,是即将落下的雷霆。
冷修宁抬眼看去,玄霁王的眼睛平静如死水,然而,她却在这样的一双眼里,读出了某种更为危险的东西:
别急,很快就会轮到你。
玄霁王视线从陵光卫的每一张脸上掠过。他并未说话,只是用那双极冷的眼睛看着,观察着这么一群渺小却愚蠢的东西。
那些依旧围着日月广场站成一圈的陵光卫,连忙低头微动嘴唇,似是准备开口吟唱。
可玄霁王却未因此多一分在意,只是冷冷扫过,仿佛这些东西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玄霁王转了转手腕,整个人像是在耐心尽失的边缘游走,下一瞬,他抬起两根手指,向上一指。
刹那间,一股浓烈的鬼气,从他的脚下骤然升起,黑色的火焰从地面翻涌而出,一路向上,几乎瞬间将四周的空气燃得扭曲起来。
日月广场上的修行者们脸色骤变。
“这人是谁?这又是什么?”人群中有人下意识地后退,眼中满是骇然。
有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更多的人则抬头,死死盯住广场中央的那道高挑身影。
那男子看起来不过才二十出头,鬼气自他的靴边蔓延,像暗夜中的潮汐。
有修行者愣住,目光沿着那华贵的衣袍向上,直到对上那人的脸。
他们看到了一张说不出任何瑕疵的脸,右眼下方,缀着一颗极淡的泪痣。
整个广场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长相极美,右眼泪痣,掌控鬼气,自称本王。
所有细节,瞬间在修行者们的脑海中,拼接成一个名字。
一个不该出现在世间的名字。
“他……”一个修行者喃喃开口,声音几乎被鬼气吞没。
“是鬼域之主玄霁王!”
这几个字一落,整个广场一片混乱。修行者们纷纷散开,生怕那燃烧的黑焰卷过自己。他们惊恐地看向鬼气蔓延的方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传说中被封印了五百年的玄霁王,竟然还活着!
“怎么可能!谁放出了他?!”有人惊恐低语,声音带着颤抖。
世人皆知,世间万物归于秩序,人、妖、神,各有其位,但在这秩序的边缘,有一双不属于世间,亦从不归顺的眼睛,足够令一切法则都退避三分。
这便是世人眼中的玄霁王。
更何况,眼前的玄霁王,似乎已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冷眼俯视众生的王——
他,很不高
兴。
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不高兴。
而玄霁王的不高兴,通常意味着,他会让很多人会变得比他更不高兴。
修行者们瞬间想起六百年前的那场浩劫。只因玄霁王不高兴,整座武道司,便被他生生夷为废墟。
今日的情形,与那时何其相似?
修行者们不敢再想,脚步慌乱,拼了命向后退去,眼神中写满了恐惧。一些胆子够大的,比如顾鸾,还有一些旁的女修行者,则不自觉张大了嘴,对玄霁王惊人的容貌感到震惊。
做尽恶事的鬼域之主,竟长得这般优越……
鬼气沿着青石地面一路翻滚而去,漆黑的火焰,将日月广场烧得裂痕遍布。
而陵光卫们选择站在原地。
他们毫不迟疑地抬起头,张口开始吟唱。
伴随着陵光卫的吟唱声,地面猛然颤动,一只又一只金色的小手,从地面破土而出,直直抓向冲来的鬼气。
金手灵动,指缝间散发着炽烈的光,似要将鬼气牢牢锁住。
然而,愤怒的鬼气太过凶悍,火焰翻卷间,一只金手刚触碰到它,就被灼烧得崩碎成光点,消失在空中。
陵光卫的吟唱愈发急促,更多的金色手掌从地面升起,抓向鬼气,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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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挡它的推进。
金手密密麻麻,甚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光网,将鬼气围在其中。
然而,那黑焰猛地一冲,光网便被撕得支离破碎,金色的残光四散飞溅。
有陵光卫跪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声音在鬼气中越来越弱,但他们仍在拼尽全力。
鬼气如活物般,攀上陵光卫们的衣襟,又顺着袖口与衣摆,爬向喉间,火焰舔舐着他们的嘴唇,灼出焦黑的痕迹,将吟唱撕裂成断续的呜咽。
陵光卫们的喉咙被烧得嘶哑,可依然强撑着继续吟诵。
哪怕明知无用,哪怕下一刻,这鬼气会将他们彻底吞噬。
鬼火翻卷,空气因高温而扭曲变形,景物在视野中化作模糊的轮廓。
玄霁王静立其中,抬起眼,目光落向不远处的云倾散人,眼神冷漠无波。
他心底浮起一抹冷意。
其实,他并不在意这些人到底是谁,也不在意他们想做什么。他只知道,他们犯下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以人多为胜,以规矩为借口,欺负了一个连他都小心对待,不曾舍得欺负的人!
于是,玄霁王想来想去,发现唯一合适的答案就是——
把这里所有人都杀了吧。
就在玄霁王抬手的刹那,云倾散人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而他的声音,听起来明显很不开心:“我见过太多因情而毁,因情而困的人。我本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不会被卷入其中。”
玄霁王的目光一沉,琥珀色的眸子深处,隐约翻涌起某种情绪,但很快又被他按了下来:“所以,你的意思是,本王已被情所困?”
玄霁王盯着云倾散人,想了想,又继续道:“你若真懂何为‘情’,当年,又怎会亲手将时幼推入绝境。”
“如今,竟敢在本王面前,妄图教训本王。”
“你配么。”
说完,他眸色稍沉,看了片刻时幼,似乎有意加重语气:
“本王与时幼……”
“可不是单单一个‘情’字,便能随意定义的。”
云倾散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他盯着玄霁王,又下意识看向时幼,内心升起很多不安,毕竟云倾散人从未想过,短短一年,玄霁王竟会如此袒护时幼——
那是云倾散人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的局面。
云倾散人静默片刻,似是透过眼前的这一幕,看到了某个遥远却真实的未来。
血光蔓延,生灵涂炭。时幼与玄霁王,并肩立于鬼气翻涌的天地之间,冷眼俯视众生。
云倾散人眼神微垂,心底传来沉沉的绝望。
最终,云倾散人低声叹息,像是放弃了什么,又像是接受了什么:“果然,天命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