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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何为动心?便是此刻这样
时幼只觉得这氛围越来越不对。
再叫一次?为什么?
她已经叫过了,为什么非要再来一次?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也不像是他的性子。即便是心魇,也不应该如此。
但时幼还是小声又重复了一次:“公玉白离。”
她唤他名字的声音那么轻,却让玄霁王的眼神沉得不像话。
这不是时幼第一次叫他的名,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可她唤他“玄霁王”的时候,总是带着疏离,带着某种刻意保持的距离,像是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态度。
可这一声“公玉白离”不一样。
像是一把钥匙,精准地落在了玄霁王心口,将某个早已封死的锁扣,一点点撬开。
是啊,自他成为玄霁王后,他不曾允许任何人知晓这个名字,更别提唤出声,可她说的时候,他却一点都不讨厌,甚至……有些想听她再叫一次。
玄霁王蓦然收紧手臂,将她更牢地困在自己怀里。时幼想退开,可他却箍得更紧,不允许她逃。
时幼没动,心跳却开始乱了。只因玄霁王蓦然低下头,在她耳侧吐出一声轻叹:
“时幼。”
“你方才不是问本王,何为动心?”
玄霁王低声呢喃,气息拂过她的耳廓,隐忍又炙热。
然后,他在她耳侧停顿了一瞬,缓缓吐字——
“便是此刻这样。”
屋内昏黄的光影映在二人身上,像是无声缠绕的丝线,缠得时幼无法动弹。
时幼一瞬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他的话而愣住,还是因这忽然变得危险的氛围而本能地戒备。她只觉得,呼吸随着这句话变得有些不畅。
于是,她快速伸手,将玄霁王推开。
玄霁王感受到她的推拒,眉梢都未动一下。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只推开了他的手上,久久未曾移开。
时幼那握刀惯了的手,骨节纤细,掌心却因常年握刀而磨出一层薄茧,连指腹都比男子更粗粝些,推开他时,甚至没用太多力气。
光秃秃的。
这个念头,无端出现在玄霁王脑海里,突兀得让他自己都怔了一下。
这双手,应该添点什么东西。
比如,专属于他的某种痕迹。
比如一枚戒指。
时幼似乎正在对他说些什么,可玄霁王的脑中全然被戒指的念头填满。一时间,竟然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他在衡量。
衡量什么材质最适合她的手。
衡量什么样的戒指,才配得上她。
衡量她性子清冷,素来不喜繁琐之物,什么款式才不会让她嫌麻烦。
玄霁王思考得太过认真,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她正在说些什么,直到——
“玄霁王?”
时幼皱眉看他:“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玄霁王回过神,什么都没说,只是径直伸出手,将时幼的手掌拢了过去。
时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下意识想要将手抽回去,却被他五指一寸寸收紧,掌心相贴,指尖轻触。
他的手比她大了整整一圈,稍一施力,便能将她整只手完全包裹进去。
玄霁王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交叠的手。
他的拇指,顺着她的指骨缓慢滑过,从指根,到指腹,连指腹的薄茧都细细感受了一遍,似乎是在精准丈量着什么。
这个动作实在有点暧昧,令时幼茫然不已。
时幼本能地抬头去看他,想要从玄霁王神情里找到某种解释,可玄霁王的表情比她想象中更要冷静,甚至称得上是认真,全无半点逾矩的意味。
时幼被他摸得有些痒,忍不住皱眉:“你在做什么?”
玄霁王抬眼,视线落在她微微蜷缩的指尖上,随后才若有所思地松开她的手:“哦,无事。”
时幼更困惑了。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无事”,可他那神态又实在太过平静,仿佛刚才那古怪的动作只是她的错觉。
时幼正要再
问,玄霁王却看似随意地抬手,理了理衣袖,神情波澜不惊:
“本王已经知道了。”
时幼狐疑地看着他。
他知道什么了?
可玄霁王已经移开了视线,懒得再理会她的疑惑。
时幼看着他这副模样,莫名感到哪里不对,想了想,最终还是谨慎地收紧袖口,将手藏了进去。
指尖,迟钝地发热了一息。
窗外夜色沉沉,黑得没有一丝生机。玄霁王看着窗外的夜色,忽然淡淡道:
“下一层的规则,会和之前不同。”
“不比武道,不比天赋,不比悟性。”
“只会问你几个问题。”
时幼问:“什么问题?”
玄霁王轻轻摇头,语调放缓了几分:
“不重要,你只需知晓,随心作答便好。”
“无需因害怕被淘汰,而说出违心的话。”
时幼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在某种不知名的期待里,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本王会在外面,陪你。”
“你想说什么,便说。”
“就算天地皆敌,本王都会站在你身后,替你兜着。”
时幼怔住了。
她看着他,心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一滴墨水落入湖面,缓缓地晕开。
他说得如此简单,如此理所当然,仿佛这个世上所有的标准、规则、胜负、去留,全都无足轻重。
一时间,时幼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这样的承诺,她从未听过。
这样的笃定,她从未拥有过。
可现在,她听到了,拥有了,甚至……害怕承认自己是有些动容的。
时幼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低下头,抬手将袖口拢紧,轻声道:
“好,我知道了。”
笑意短促,稍纵即逝,她将自己才刚捕捉到的欣慰,压在了心底。
她在想,如果他不是心魇,而是真的是玄霁王,该有多好?
不过,不重要了。
哪怕这只是幻象,是心魇构造出来的骗局,是她不得不面对的试炼,她仍愿意,固执地相信那么一瞬。
自从时奕死后,时幼便知,世间所有的温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想要被人护着,首先要有被利用的价值。
想要被人珍视,首先得自己足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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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活着,就不能依赖任何人。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相信别人。可是最后呢?
可现在,面前男人的这番话语,让时幼连思考都没有,便毫无防备地生出了信任。
哪怕时幼明知道,这个“玄霁王”并不是真的。
可时幼仍愿意,固执地将这一刻,归属于那个真正的玄霁王。
就当是她在这短暂的一生里,少有的一次任性。
就当是,她终于可以不用再一个人,面对那些漫长又孤独的黑夜,让她终于有那么一刻,得到了自己不曾敢去奢望的温柔。
就当是,她自作多情了一回吧。
时幼不自觉攥紧手心,仿佛这样,就能把这片刻的温暖,留在掌心,不至于太快散去。
她抬头,看向玄霁王。
而他已经在看她了。
他们的身影伴着烛火,映在彼此的眼底。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移开视线,谁也没有开口。目光交缠,沉默无声,却比千言万语更让人心悸。
那沉默持续得太久,久到玄霁王终于意识到,再看下去,他恐怕要走不出来了。
于是他轻声道:“时幼,你该走了。”
时幼微怔,没反应过来:“什么?”
玄霁王敛下眼睫,指尖微动,一道光影在墙中浮现,那是一扇通往下一层的门:
“本王会送你去下一层。”
时幼直觉不对,回想方才的一切,试图找出自己取胜的关键,可回忆再三,也没想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心魇臣服的举动。
她疑惑道:“可是……不是说,要让心魇臣服,才算通过第六层试炼吗?”
是啊,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成功?她是怎么让他臣服的?
玄霁王看着她疑惑的模样,忽然有些想笑。
他很想告诉她——
你其实,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事。不需要刻意去让心魇臣服,去证明自己,去驯服心魇。
只要是你。
从你踏入这一层幻境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赢了。
可玄霁王什么都没有说。
他只是抬眸,目光落在她身上,落在她微微蹙起的眉间,落在她看向他的眼神里。
时幼根本就不知道。
之所以这一层试炼迟迟未曾结束,不过,只是他的一点小小私心罢了。
他只是想多留她片刻。
只是想让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再让她留在这里……久一点。
仅此而已。
玄霁王沉默着,看着时幼。
那道通往下一层的门终于亮了起来,流泻出的光辉宛若潮水,溢满整个房间,将时幼映得眉眼柔和,格外美丽,让她眼中的情绪无所遁形。
时幼眼神晃动,似乎是在犹豫,不知此刻是该踏出那扇门,还是该再停留片刻。
玄霁王看出了她的迟疑,可他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像是要把她此刻的迟疑永远记住。
然后,他朝她笑了。
笑容很淡,却极为温柔。
时幼怔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玄霁王笑。
不是错觉,而是真真切切的笑了。这份笑容,让他的眉眼少了太多冷意,脸上的浅淡笑意极快地浮现,又极快地隐去,可时幼还是看见了,他唇角浅浅的弧度,和右颊那枚极淡的酒窝。
他这样杀伐果断的人,竟也会有酒窝。
这一瞬,时幼竟有些恍惚。
耳边,传来玄霁王低低的声音:
“走吧,时幼,别回头。”
他顿了一下,声音更轻了一些:
“本王在终点等你。”
烛火在时幼瞳中晃了一下。
她站起身,看着玄霁王,沉默了一瞬,然后郑重地弯下身,衣袖拂过地面,姿态端然,行了一礼。
正如当日,她在鬼极殿决定离开,踏入武道司之时,所做的一般。
时幼行完礼,缓缓起身,径直朝门的方向走去。
光自门后倾泻而出,将她的身影笼罩其中,马上就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她即将消失在光里。
就在她的身影即将被彻底吞没的刹那,时幼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回头,看向他。
她的眼神在光影的映衬下,柔和又清晰,所有的情绪都被收敛,只有最真实的那一点情绪,被留在了玄霁王的视线之中。
时幼轻声道——
“公玉白离。”
“下次见。”
烛火灭了,像一道无形的幕,将她的身影从他的世界里隔开。门扉合拢,将时幼吞没,连带着将她的声音一同带走。
玄霁王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
那一声“公玉白离”,像一簇火,他的掌心一路烧到胸口,烧到骨子里,烧得他连心都在发烫。
玄霁王好想再听一遍。
最好比方才再轻一点,再温柔一点,带上那么一点点——属于她的感情。
这种空虚,让他极为不适。
时间是不是过得太快了一点?
玄霁王知道,等她抵达终点,与自己再见之时,她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她会重新和他拉开距离,恢复那份不远不近的冷淡和清醒,甚至连今日之事都不会再提。
时幼只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他不会。
她既然唤了他的名字,就该知道,光是呼唤名字,不足以偿还他一直以来的克制。
玄霁王敛下眼睫,薄唇轻抿,回味着掌心残留的温度。
然后,他微微侧首,目光落在屋内的黑暗深处,语气淡漠:
“千风,去查。”
“她的指骨尺寸,适合什么样的戒指。”
“最好是——”
“一旦戴上,就再也摘不下来的那种。”
第82章 与神对话关于真相
时幼穿过光门,在一片浓雾之中睁开眼。
所有人都在等她。
她是最后一个到的。
宁弃脸色苍白,半边衣襟被血浸透,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沾湿了,看起来疼得厉害。璃的情况好不到哪去,一看便知,她们二人,经历了一场极为惨烈的试炼。
但两人看到她的瞬间,所有的疲惫、伤痛,顷刻间被抛之脑后。
璃蓦地睁大眼,眼里一瞬间浮现惊喜:“时幼!”
宁弃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起身,一步跨到时幼面前,拽住她的手腕,明显松了口气的:“你怎么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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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弃一边说着,眼神上下打量时幼,生怕她身上有什么伤,嘴上还没停:“就差你了,我们还以为……”
她说着说着,忽然皱起眉头,鼻尖轻轻抽动了一下,表情瞬间有些微妙:“时幼,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时幼不大明白:“难道我平时很臭吗。”
璃也凑过来,深深地闻了一下,面色大变,眼神奇怪得不行:“不对不对,你平时也香,但是,绝对不是这个味道。”
宁弃点头,表示赞同:“没错,这味道,不像是蹭上的,更像是渗进去了。时幼,你在上一层做了什么?”
时幼疑惑不已。
她身上能有什么味道?
时幼下意识嗅了嗅自己的袖口,没觉出什么异样。可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里猛地闪过一个画面——
黑色广袖落在她肩上,玄霁王俯身压近,用力抱紧了她。
时幼耳尖猛地泛起一点热意。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
难怪璃和宁弃会这么震惊,难怪她们的表情那么诡异……
原来是因为,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玄霁王身上的味道。
时幼的思绪在脑子里乱成一团,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热了。她抬手,快速拍了拍璃的肩膀:“好了好了,别问了。”
“有些事,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璃和宁弃的眼神意味深长,显然并不觉得这事儿就能这么揭过去。
时幼却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目光落在宁弃身上。
“你伤得不轻。”时幼打量着宁弃身上的伤口,“别逞强,我来处理。”
宁弃闻言,原本还想摆摆手,表示自己还能撑住,可话刚到嘴边,她却猛地感受到一股温凉的气息自伤口处蔓延。浑身的疼痛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时幼瞳中已凝结阴阳印,安静地替宁弃疗起伤来。
璃盯着宁弃快速愈合的伤口,忍不住惊叹道:“时幼,你的能力,越来越像神祇了。”
时幼神色未变:“我怎么能与神相提并论呢。”
短短数息,宁弃的伤口彻底消失,连旧痕都不曾留下。没有一丝疼痛,没有任何滞涩,甚至连愈合的过程都极为流畅,像是被崭新的规则重新塑造。
宁弃抬起受伤的手,活动了一下,在确认自己真的一点痛感都没有后,眼中盛满了惊讶,刚要开口,冷修宁那极冷的声音在众人头顶突兀地响起。
一瞬间,所有人都下意识抬头。
“欢迎来到日塔第七层,这一关,不再需要你们厮杀,也不需要合作。”
“你们只需要回答几个问题。”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浓雾瞬间褪去。
天地骤然清明,在所有人的面前,一扇巨门矗立在天地之间!
它过于高大,像是从世界诞生之初便已存在,厚重的门扉中心,雕刻着一只巨大的眼瞳。
那眼瞳是活的。
哪怕它只是静静地镌刻在门上,哪怕它一动不动,但只要站在这里,就会生出一种极为奇异的错觉——
它在看你。
它在审视你。
那眼瞳似能穿透皮肤,洞察内心,连人内心无法窥见的念头,它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冷修宁道:“天道从不入世,不干涉世间。”
“它只留了一扇门。”
“唯一能向天道发问的门。”
“当年,圣人道陵子,便是在这扇门后,悟出了圣瞳的存在。”
宁弃呼吸微微一滞:“……什么?”
“几千年前,圣人踏入此门,与天道对话。”
“他提出问题,天道给了他答案。”
“但圣人不满意这份答案,于是他选择推翻它。”
“圣人以自己的意志,改写了天道的判定。”
“所以,他成了圣人。”
空气沉寂如死。
冷修宁又道:“你们将进入门内,里面会有人向你们提出问题。”
“你们只需作答。如若答案符合天道的判定,那便算通过。”
“若答案不符合天道的判定,那你们便要去证明,你们坚持的答案是正确的。”
听到这里,站在众人后方的桑砚辞,猛地抬头,眼神变得灼热,嘴角一点点地翘了起来:“哈哈……这比试……真是不白来啊。”
“我原本只是想来玩玩……可现在,我居然能和天道对话?”
“多少人穷尽毕生,都无法窥见它的规则。可如今,我竟然能有与神对话的机会?我真是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了……”
“它制定的规则,真的对吗?”
“它给出的答案,真的正确吗?”
“所谓天道,与人的距离,究竟有多远?!哈哈哈哈哈哈!”
等待已久的赌徒,终于等来了天命的掷骰。桑砚辞昂首,瞪大的眼瞳中映着那扇巍峨高耸的门,整个人笑得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兴奋。
而在桑砚辞达到了某个兴奋的临界点时,他骤然收起笑声,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扇门:“冷监主,什么时候能进去?”
“我等不及了。”
冷修宁声音平静:“现在就可以。”
这句话落下,沉寂已久的巨门震颤了一下。
门缝缓缓开启,光从缝隙之中一寸寸地溢出。
门后,是一片虚无。
天地不存,星辰不落,甚至连时间的流动都消失了。
冷修宁介绍道:“每个人进去之后,门会关闭。”
“直到前一个人出来,下一个才能进入。里面的时间流动与外界不同。有些人进去后,片刻便会出来。”
“有些人……会耗费很久。”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闪过。
桑砚辞根本没等冷修宁说完,整个人如同残影般掠出,直接冲进门后。
光吞没了他的身影,巨门缓缓合拢。
自桑砚辞踏入门后,冷修宁便没有再说话,所有人安静地等待着桑砚辞出来。
时幼望着那扇巨门,有些好奇。同时心中响起玄霁王曾对她说的话语——
不用因为害怕淘汰,而说出违心的话。
这句话让时幼觉得很温暖。
尽管这句话是出自心魇,而不是玄霁王……
时幼闭上眼,调整呼吸,安静地等待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突然,那百丈高的大门,再度震颤了一瞬。
桑砚辞跌跌撞撞从门后走出。
他眼神失焦,那只假手垂落在身侧,轻微颤抖了一下,整个人还未从某种沉重的思绪中抽离,脸色比进去时更苍白,眼神失焦,仿佛看不清眼前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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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忍不住问:“喂,你被问了什么?”
桑砚辞的肩膀猛地一抖,看向问话的修行者:“我以为是真理的东西,原来,全部都是错的。”
时幼一愣。
天道否定了他?
桑砚辞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下,一言不发,垂着头,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时幼看着他,心里莫名一阵发凉。
桑砚辞曾疯癫、狂妄、目中无人。他可以是任何样子,可他不该是现在这样。
但很快,桑砚辞的肩膀微微一颤,捂着脸的指缝里,露出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微微弯着。
他在偷笑。
时幼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家伙……方才到底经历了什么?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原本跃跃欲试的几个修行者,在看见桑砚辞那副模样后,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
就在众人犹豫时,有人迈步了。
璃下意识地抬头,然后她看到,时幼目光沉静,迈开脚步,稳稳地朝门走去。
若门后的存在,确确实实是真正的天道,那时幼的确有太多话想问。
时幼这么想着,瞟了一眼人堆中负手而立的云倾散人。
这个人站在那里,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甚至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流露出任何犹豫或不安。
他就这般站在光影的交错之间,静静地看着她。
时幼冷漠收回目光,没有多停留,径直走向门扉 。
门后的光将时幼彻底吞没。
门,轰然合拢。
黑暗来袭。
时幼像是被抛进了一场彻底的虚无,没有重量,没有方向,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她站在那里,或者说,她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还在“站着”。
然后,时幼听见了一个声音——
“时幼,你来了。”
这道声音,既不像男子低沉,也不像女子清亮,明显不属于任何性别,而是来自于某种更高维度的音节,同时融合了男声与女声的特点。
四周猛地亮了起来。
时幼呼吸一滞。
她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
它悬浮在虚无的天地之间,庞大到无法丈量,眼瞳深邃,虹膜层层叠叠,像是构造着无尽的时间与规则,瞳孔里倒映着整个世界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时幼站在从那眼睛散播出的无垠光辉之下,没有畏惧,也没有退缩。
她只是直视着这双眼睛,开口问道:
“你就是天道?”
四面八方的声音同时落下:
“我是你们眼中的‘天道’。”
“也是你们所定义的‘天道’。”
“那么,时幼,一路走到这里,你感觉如何?”
——这是天道的第一个问题。
从悬浮的巨大眼球中洒下的光辉,洒落在时幼身上。像是要通过这份光辉,渗透进她的血肉,渗透进她的灵魂,窥视她所有的记忆、执念、恐惧与怒火。
天道在等待时幼的答案。
可时幼不想回答。
时幼笑了笑,语气平淡:“我记得,试炼的规则,是回答你的问题,但没人说过不能向你提问,对吧?”
“我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
那悬浮的眼球咯咯笑了起来。
它看着她,似乎觉得她很有趣。
“你要问我问题?”
“时幼,你有资格吗?”
时幼站在光里,不以为然地反问道:“既然你能问我问题,我问你几个,不算过分吧?”
天道沉默了一瞬,然后,它笑了一下,声音悠然:“我倒是好奇你的问题,你问吧。”
时幼抬起眼,冷冷地看着它,毫无畏惧。她没有犹豫,直接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云倾散人曾在修行中窥见未来。”
“他说,他看到我和玄霁王毁了这个世界。”
“那么,我的问题是——”
“他看到的未来,究竟是真正的未来,还是你想让他看到的未来?”
天道那巨大的眼瞳快速旋转:“你在质疑我给出的未来?”
时幼没说话,她知道,天道之所以反问,是不想让她继续问下去,也不想给出答案。
所以时幼没有停下,直接落下第二个问题。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秩序的制定者,还是说,你是秩序本身?”
这一刻,光线流动的幅度更大了一些。
天道第一次真正认真地看着她。
它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在警告时幼:“你想说什么?”
时幼轻声道:“我想说的很简单。如果你是制定规则的神,那你是否会有私心?你……该如何证明,你的规则,是否真的公平?”
天道的光芒,在这一瞬,微微暗了一丝。
可时幼却不在意,有些问题,她忍了太久,也愤怒了太久,她必须要借着这个机会,把该问的全部问出口:“玄霁王曾告诉过我,鬼物在天道眼中,是残次品,是要被回收的,是注定不配出现在人间的。”
“那么,你为什么会允许玄霁王活了九百年?”
“既然鬼物不该存在,他怎么还能活到今天?”
时幼轻轻一笑,眼神锋利:“究竟是你不想杀他,还是——你杀不死他?”
光辉翻腾,天道巨眼低垂,似在疑惑于少女的僭越。
它准备说些什么,给这位无知少女一点教训。于是,天道冷冷开口:“天地万物,皆有归属。规则之内的一切,皆由秩序而生,皆归于秩序。他们的命运,皆在我的掌控之中。”
天道话锋一转:“但偶有例外。”
“比如他。”
“比如……你。”
“其实,你们两个,包括妖族,都是这个世界的异数。”
“你们的存在,从未被铭刻入秩序。你们的轨迹,亦未受规则所定义。你们的来处,皆不在我的权柄之下。”
天道微微停顿了一瞬,最终落下最后一句话:
“既然并非我的造物。”
“那么,你们的生死去留,自有你们的造物主决断。”
这一刻,时幼的脑中几乎是空白的。她本能地生出了一种极其荒谬的感觉,所有的思考,都被天道这番话冲得七零八落。
造物主?
能被称为造物主,创造生命的,除了天道,还能有谁……既然她与玄霁王的命运,不由眼前的天道所掌控,那这是否意味着,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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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存在另一个天道?!
一个与它对立,与它相争,与它分庭抗礼的天道!
无数细节,飞快地浮现在时幼脑海中。过往她所忽略的、所无法理解的、所被刻意隐藏的东西,瞬间被剥离了伪装,露出了它们最本质的样子……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眼前的天道方才说过,它无法控制自己造物之外的生死去留,可云倾散人,还是窥见了她未来的命运。
她的未来,真的是被窥见的吗?
不。
是天道想让云倾散人“看到”。
它无法直接消灭属于另一个造物主的痕迹,所以,天道在规则里做了一个“极小的调整”,让云倾散人误以为自己看到了时幼的未来,让他这个所谓的“天命之师”,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天道最锋利的刀,朝着一手养大的时幼,挥了下去。
一切都极其隐秘,一切都滴水不漏。
天道从未真正定下时幼的命运,它只是让世人自己做出了决定。
它只是把她推了一把,让云倾散人去相信,她是必须死的。
时幼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玄霁王,被视为世人畏惧的鬼域之主。在这浩瀚的鬼域之外,所有人都怕他。所有人都说他恶事做尽。所有人都巴不得他死。
为什么?
只因天道无法直接杀死玄霁王。
所以,它需要在人们心里,埋下一点点对玄霁王的恐惧。
哪怕他有着悲惨的出身,哪怕他比任何人都要克制……也一定会有人,逼他,成为世人眼中的恶人。
因为天道想要他是恶人。
天道在用自己的方式,以众生为由,清理不属于它的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