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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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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五一章 段冽的欲望,会是什么呢。……

晋|江独发/五一章

老夫妇单独住在小村落里, 日常花销并不大。

段冽原本是要留银子,想了想,他干脆用做农活儿的方式, 聊表心意。

他砍的柴木堆满小屋,还把破落的房屋家具都修缮完好。

歇了两晚,段冽带着丹卿, 向老夫妇告辞。

清晨浅淡光辉里, 老夫妇站在歪脖树下, 冲马背上的两人挥手。

丹卿从段冽怀里回过头, 笑着用手回应。

渐渐地,老夫妇埋没在他们身后,彻底望不见了。

段冽打马前行,忽然问:“他们这样的生活, 你喜欢么?”

丹卿没搭理段冽。

因为最近乌七八糟的这些事儿,丹卿对段冽的那点愧疚感,早已消失殆尽。

他自寻了个舒服姿势,直接闭眼睡觉。

如同一只慵懒惬意的猫儿。

低眉望着怀里的小公子,段冽撇撇嘴。

有恃无恐,可能说的就是他这种吧。

半月过去, 段冽带着丹卿, 终于抵达漠北驻军营地。

把丹卿安置在主将营帐, 段冽点了个小兵, 让他密切留意丹卿动向。然后召集将领, 立即展开集议。

丹卿对此神色淡淡, 没什么特殊反应。

主将营帐宽敞,有内外两间。

里面用具齐全,一盆火炭, 把屋内烧得暖洋洋的。

直到啁啁扑腾翅膀而来,丹卿眼底才露出星点笑意,他喂给啁啁一点糕饼碎,然后搂着鸟儿,直接躺在床榻睡下。

这一觉,竟睡到翌日晌午才醒,啁啁已不在营帐内,想必是跑出去玩了。

腹中饥肠辘辘,丹卿走出内室,刚掀开营帐帘子,便见一身戎装的段冽,与另两个男人并肩而来。

“醒了?”段冽斜睨着丹卿,没好气道,“睡得跟头猪似的,还不快来见过刘监军沈将军,再去备些酒菜?”

丹卿不至于在此时跟段冽作对,他行了礼,也不在意对面打量的目光,随即退下。

“这就是王爷您带回来的小哑巴?”

“长得挺普通嘛!身段儿倒是可以,就感觉不大能折腾。”

“没办法,他死皮赖脸一直跟着本王,本王实在……”

丹卿走远了,听不大清段冽的声音。

望着一望无际的驻扎帐篷,还有来来往往的士兵,丹卿终于生出身处漠北的真实感来。

小兵领着丹卿取了酒菜,再同他一道回营帐。

这会儿帐篷只剩段冽,他坐在桌旁,拿着卷兵书,似在研究什么。

丹卿把酒菜摆在桌上,也不搭理他,顾自动筷。

半晌,段冽从书卷抬眼,阴沉沉道:“段璧正在找你,那位刘监军,是段璧特地派过来的。”

丹卿动作顿都没顿一下,该吃吃,该喝喝。

段冽盯他半晌,冷声命令:“不要跟他们有任何接触,没事别出营帐,别逼我把你关进铁笼子里。”

他总是这样吓唬人,很有意思吗?丹卿想瞪段冽。

忽然又意识到什么,丹卿憋着气,指尖点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楚府。”

段冽这次竟也没阻拦他,他瞟他一眼:“你家人没事。段璧城府虽深,却不是那等残忍暴戾之人,”似是察觉这话不对味,段冽幽幽望着丹卿,扯了扯唇,口吻凉薄道,“但本王是,所以,你有本事再跑一次试试看?!”

丹卿毫不畏惧地迎上去,他想嘲笑段冽。

原来嘲讽别人,居然是件这么爽快的事。难怪段冽总爱阴阳怪气。

但如今的段冽有些疯狂变态,丹卿没敢真招惹他,他害怕段冽真干出什么不耻的事来。

丹卿埋头进食,他化气愤为食欲,把段冽面前的大碗白米饭也吃光了。

段冽嫌弃地看了眼,没工夫搭理丹卿。

段冽很忙,近年漠北游牧族频频作乱。三年前,这几个游牧族合并,组建成一支新的族群,名叫“契”。

现在段冽的目的是打败契族,瓦解他们内部势力,让他们不敢再南下侵犯大威领土。

丹卿自然知道战争的残酷。

可和平却往往建立在武力之下,很难避免.流血与伤亡。

在某日凌晨的号角声中,战争正式拉开序幕。

一切都毫无征兆,丹卿猛然惊醒。

他坐在榻上,搂住啁啁,茫然听着遥远处传来的厮杀声。

不同于九重天作战时的修为法器,人间都是血肉之躯上阵。

尽管相信段冽,丹卿依然满怀忐忑。

或许,丹卿不信的,是段冽曲折的命格。

战争已持续两天两夜,无数担架抬着受伤士兵进来,源源不绝。

段冽上战场前,有嘱咐丹卿,不要离开营帐。丹卿左右睡不着,他是医者,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军医呢?有没有闲下来的军医,快来个进王爷营帐!”

一道仓促男声陡然闯进医药营,丹卿正在缝合伤口的手,蓦地顿住。

冷汗顺着丹卿额角滑落,他极力稳住手腕,待处理好士兵伤势,丹卿匆匆跑出医药营,冲进帐篷里。

因为不能说话,丹卿只能在旁人讶异的眸光里,一路闯进内室。

军医正在缝合伤口,而榻上那人,并非段冽。

“谢公子替王爷挡了腹部一刀,伤口很深。”有人在旁边对丹卿道。

丹卿好似松了口气,他站在塌边,望向那位陷入昏迷的谢公子。

神奇的是,他的脸,竟与楚之钦有三分相似!

丹卿微露诧异。

到底不是自己真正的脸,丹卿并没什么感觉,只是略有些怪怪的。

外面还有许多伤兵无人看顾,丹卿不好耽搁,很快回到医药营。

从这天起,丹卿再没回段冽营帐,他吃住都留在医药营。困了,就直接裹着被子,在角落里随便应付。

在凡间这几年,丹卿的安生日子属实没过过几天,他好像总是在吃苦。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丹卿鼻尖嗅到极重的血腥气。

但在医药营,这很正常。

丹卿脑子只晃过这么个念头,便又昏沉睡去。

脏乱帐篷里,高大挺拔的男子俯首,他低眉默看丹卿半晌,然后俯身,把人轻轻抱回营帐。

屋里没有点蜡烛,光线暗淡。

段冽褪下染血盔甲,简单洗了把脸,随即坐回床榻边,低眉凝视熟睡的小公子。

战争以胜利而告终,可段冽心底,反而空落落的。

每每历经无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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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与死亡,段冽总是迷茫又悲哀。

如果可以选择,他希望他生来便是普通人,哪怕穷点也没关系。就像那对老夫妇,在天地小小的一隅,过着安静简单的日子,一眼就能望到头。而不像他,从生下来,就过着前途未知的生活……

丹卿醒来时,手臂酸软。

侧眸一看,竟是段冽枕着他胳膊睡着了。

丹卿本想无情抽回来,但段冽看起来好疲惫,他脸上,甚至流露出婴儿般的脆弱。

丹卿是仙,他以前不懂凡人的苦与悲。

但他现在明白了。

若凡人生来便为仙,其实他们,也可以活得洒脱些的。

得到的越少,历经的苦难越多,欲念便越发坚固。段冽的欲望,会是什么呢。

指腹划过他微蹙的眉,丹卿有些失神。

等思绪缓缓回笼,丹卿俯首,赫然对上一双,不知何时睁开的幽深眼眸。

第52章 五二章 他的唇,赫然已被一股清冷吻住……

晋|江独发/五二章

目目相触, 丹卿倏地收回手,食指却被段冽一把捉住。

他力气大,丹卿挣扎不动, 索性静静望着他。

突然醒来,段冽神思还有些恍惚。

他眼前仿佛残留着血流成河的画面,耳畔还回荡着刀戟碰撞、厮杀悲鸣的嘈杂。

段冽眨眨眼, 用力挥去所有幻觉。

然后, 清晰映现在他眼帘的, 便是眼前这位小公子。

他如同生长在天地角落的一棵小树, 或是一株小草。总是那么从容,伸展着属于自己的枝叶。不为世间万物所动。

段冽时常看不透他。

这个人,当真是曾背弃他的人吗?

若非不信鬼神,段冽甚至怀疑, 他是否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

段冽单臂撑起上半身,他微微俯首,用视线认真描绘丹卿的脸。

他戴着人.皮.面.具,并不是段冽记忆里熟悉的样子。

但味道是。

段冽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但很好闻,令他沉迷。

段冽下意识埋首, 把头卧在丹卿颈窝, 深深吸了两口。

丹卿:……

被他温热呼吸拂过的地方, 生出细细密密的痒。

丹卿窘得面颊微红, 他想起身, 离开这间床榻。

“被褥和床单都换过。”段冽突然低低出声道。

他嗓音嘶哑, 懒懒的。还带着那么点儿疑似哄人的倦怠,“那人不是我让他们抬进来的。”

丹卿竟听得懂,段冽到底在说什么。

若能开口讲话, 丹卿兴许会辩驳两句。

他不回营帐,不是这个原因。

但真的不是么?伤重的谢公子占据这间床榻,丹卿不是不可以理解。只是他再回来,这里也没了他的落脚处。

便想着,索性不回。

段冽蹭了蹭丹卿颈窝,像是一只正在标记味道的猛兽:“契族已经投降,我们再在漠北待半个月,然后跟我一起去雁门关,好不好!”

男人声线压得低沉,近在耳畔,如有羽毛扫过,一路痒到心尖尖。

丹卿脚趾忍不住朝内蜷缩,他呆呆的,好像有听清段冽的话,又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段冽还半压着他,良久,这位旗开得胜的威武战神,疑似轻叹了声。

这不情愿的语气,竟有些类似不想上学堂的娃娃。

寒冷冬夜,两人紧紧依偎,温度不断攀升。

丹卿怔怔望着头顶,他眼神放空,浅青色的纱幔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

大威朝与契族的战争正式宣告结束。

这片满目疮痍、洒满鲜血的土地,没有谁能瞬间复原,或许它只能静静等待时间给予的治愈。

为胜利而欢呼的短暂雀跃后,营地上空,笼罩着悲怆气氛。

是将士们在悼念牺牲的英雄。

这两天,丹卿都有些害怕走出营帐,他不敢看那些累累尸骸,更不敢看那一双双悲凉的眼睛。

人间不知轮回更替,凡人把每次的生命都当作唯一,所以他们热烈去战斗,勇敢去爱恨,尽情去伤悲。

无论哪种情绪,他们都酣畅淋漓,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丹卿羡慕他们。

后面几天,漠北突然开始下雪。大地被厚厚的雪包裹,仿若正在酝酿一场美好的新生。

天气越来越冷,啁啁变得不大爱出门。

丹卿搂着啁啁,一人一鸟蜷缩在营帐,颇有些“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的意境。

这样寒冷的日子,那位谢公子谢映,竟不顾伤势,前来营帐找过段冽好几次。

他披着狐裘,孤身站在雪地,脖颈大圈白绒随风摇曳。与漫天皑皑白雪,倒是相得益彰。

丹卿告诉他,段冽不在。

谢映微笑道谢,仍固执候在营帐外。

如此弱不胜衣的模样,脆弱得像是一团透明冰晶,轻触便碎。

谢映模样生得并不差。

虽与楚之钦对比,相隔甚远。

但谢映病着,脸颊消瘦苍白,唯独唇色似染了胭脂般红。

这样的小公子,在硬邦邦的男人堆里,确实看着楚楚动人。

这么来回几次,丹卿再蠢,也明白谢映的意思了。

于是他心安理得窝在帐篷,和啁啁共享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

等半时辰,再用钳子取出埋在炭盆的红薯,一人一鸟分着吃,真暖乎!

战后的大部分问题,都归朝廷处理。

段冽每天早早出门,绕着营地走一圈,哪怕只是同士兵们说两句话,亦能起到抚慰人心的作用。

到后来,段冽显然也有避着谢映的意思。

谢映并非普通将士,他是西雍人,父亲是老凉王生前得力干将,马马虎虎算是和段冽一块儿长大。

积雪厚重,长靴踩在雪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段冽视野佳,隔着老远,便看到候在他营帐外的男子。

浓眉紧蹙,段冽烦不胜烦。

脚步也跟着戛然而止。

林行紧随其后,跟着顿住。

林行也来漠北了,只是此前一直跟随西雍部队行动。

仗打完后,他便像从前一样,回到段冽身边伺候。

遥望着那抹几乎被湮没的羸弱身影,林行笑道:“谢小公子倒真是个痴情人,王爷有所不知,从前在西雍,谢小公子总爱偷偷关注王爷您,只是碍于封珏公子,他才不敢同您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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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段冽口吻寡淡。

“是啊!那日战场上,谢公子处处挡在您身前,还不足以证明他的用情至深吗?”

段冽似笑非笑,语气听不出明显情绪:“回西雍没几天,你别的本领没学会,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见长。”

林行臊得面色时红时白,他难堪垂首,嗫嚅半天,才找回早已打好的草稿:“谢公子相貌好,性格乖顺,是个贴心的人。况且他出身也好,怎么都比您身边的小哑奴强,王爷既然破例留了人伺候,干脆把谢映一道收了吧,也好让封珏公子对您……”

说到这里,林行欲言又止。

寒风刮起地面雪沫,像雾般远去。

段冽望着那片雪,忽地嗤笑出声:“你说段封珏这一天到晚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林行不敢回话,只能保持沉默。

段冽扯扯唇:“谢映你带回去,我不要。”

林行急红了眼,试图让段冽回心转意:“还是收了吧,小哑奴您都要了!谢映各方面条件,哪里比他差?”

段冽冷冷睨了眼林行,似警告。

林行神色难看,他斗胆道:“王爷,您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楚公子?可他不是个好的,谢公子是咱们西雍人,知根知底,而且他与……”

段冽有些想笑,原来他们一开始,就是打着这种主意啊!

可惜,他身边既然有了正主,还犯得着留个不伦不类的仿版?而且他从来都不稀罕多余的陪伴。

这些话,段冽自然不会挑明,他只是抬了抬下颔,用不容置疑的态度道:“赶快把人弄走,以后再见他到处乱晃碍眼,就别怪我不给西雍、不给段封珏留脸面!”

林行默默望着肃王,无奈叹了口气,终是拱手领命。

自此之后,谢映再没出现。

但这出闹剧,不知不觉,竟传遍军营每个角落。

丹卿浑然不知,他在将士圈里,狠狠出了回名,而且还是以小哑奴的名义。

能降服肃王,还让肃王连留个人的心思都不敢有的,那得是多厉害的角色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动身离开漠北前,段冽准备带丹卿出门看看漠北的雪,结果丹卿居然不愿意。

寒冬大雪的天,丹卿面前一盆炭火,怀里一只啁啁,哪儿愿意上户外挨冻?

他手都懒得伸出来,直接用眼神对他说: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是不去的。

段冽气得半晌没说话。

他早换好衣服,怀里还抱着给丹卿穿的大氅。

再三忍让,段冽用脚踢了踢丹卿身下的美人榻:“再给你一次机会,去不去?”

丹卿烦死段冽了,他直接翻过身,脸朝内,用背影面对他。

“行,你不去,我自己去!”段冽扔下大氅,气鼓鼓走出内室,他用力拂开帘子,故意发出很大动静。

丹卿巴不得段冽别吵他,他怕冷,都想冬眠了。

空气恢复安静,丹卿困意渐浓,正欲睡去,一双冰凉的手忽然扯开他绒毯,然后丹卿被胡乱裹上大氅,那人动作蛮横,差点没把丹卿给憋死。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等丹卿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段冽暴力扛出营帐。

冷风扑面而来,丹卿倒吸一口凉气,用拳头猛砸段冽的背。

段冽轻笑,他低沉嗓音回荡在雪天,有种说不出的得意:“谁让你敬酒不吃非吃罚酒,活该!”

正说着,迎面有士兵巡逻而来,丹卿自觉丢脸,顾不得跟段冽作对,他忙用大氅盖住脑袋。

士兵们异口同声:“参见肃王殿下。”

段冽端着架子回道:“不必多礼。”

双方逐渐拉开距离。

离得远了,几个巡逻卫突然窃窃私语:“就说肃王惧内吧!你们看到没有,出趟门都不让小哑巴自己走路的。”

“殿下平常看着挺厉害,没想到关上门,在家里竟如此雄风不振!哼,我王老二错看他了!”

“我张三也错看他了……”

都怪雪天如此静寂,才能让段冽丹卿听到原本不该听到的话。

段冽抽了抽嘴角,淡淡对丹卿道:“你不是拼命挣扎么?下来自己走。”

丹卿立即攥紧段冽披风,传递出誓死都不下来的决心。

段冽:……

段冽自讨苦吃,竟扛了个耍赖的累赘。

一直走出营地,段冽才黑着脸,没好气道:“你还下不下来?”

丹卿麻溜地从段冽身上滑下来,不敢彻底把人惹毛。

天寒地冻,丹卿站在雪地里,穿好乱七八糟的大氅。

许是把段冽折磨了一路,大仇得报,丹卿嘴角挂着浅浅笑意。皑皑白雪里,他眼睛像两颗黑葡萄,闪烁着诱人采撷的光泽。

段冽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他下意识拔步,像个目标明确的狩猎者,向丹卿徐徐靠近。

积雪嘎吱,丹卿警惕地瞅着段冽。

像是察觉到危险,丹卿防备地往后逡巡了眼,刚想跑,却被段冽抓住手腕,踉跄着抵在一株古木上。

树枝积雪经不住这番碰撞,扑簌簌地往下落雪。

丹卿瞪着段冽,跟防贼似的,满脸写着“你又想怎样”。

段冽忽然好笑,他压低嗓音,像是在哄人:“别怕,我给你摘掉面具。”

许是周遭景色美不胜收,段冽笑起来的样子又极具蛊惑性,丹卿就信了。

段冽确实也没说谎。

他温热指腹在他耳边寻找,然后轻轻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皮纸。

每每此时,丹卿就忍不住感慨,凡间技艺真厉害啊!

可惜九重天用不上,否则他真想囤一箱。

丹卿目光还凝在那张面具上,忽地,大片暗色汹涌着朝他袭来。

丹卿微抬下巴,正要抬眸去看,他的唇,赫然已被一股清冷吻住。

段冽的唇是凉的。

他的似乎也是。

随着反反复复的厮磨吮吸,温度一点点攀升,这样灼热的滚烫,真的属于冬天这个季节吗?

丹卿眼睛不知何时闭上。

他身体软得稀里糊涂,手脚止不住地颤栗,如同过了电般。

天地仿佛在旋转。

丹卿晕乎乎的,他总觉得下个瞬间,他就该晕倒在雪地。

但这刻,却久久没来。

反而是熟悉的味道,一直纠缠尾随着他,似乎要同他走到光阴尽头。

丹卿呼吸越来越急,脸颊红得能滴出石榴汁。此时此刻,他已然不能再承受更多,哪怕只是短短一息。

段冽眷念不舍地松开手,隐忍地替丹卿整理,被细汗濡湿的几绺额发。

白皑皑的世界里,一袭素色大氅的小公子倚在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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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紧闭,浑身颤抖。

伴随每次呼吸吐纳,那两瓣饱满的红唇张张合合。

他的气息里,甚至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但凡想到这点,段冽心脏便填满餍足,满得都快溢出来,然后融化整片漠北的雪。

耳畔寂静。

丹卿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他好像喝醉了,四处都是火烧云,烧得他难受。

忽然,一粒泛苦的药丸,被谁喂进他唇中。

丹卿云里雾里,不知身在何处。他刚要用发麻的舌尖抵出来,那人用指腹按住他唇珠,喑哑至极的嗓音似笑非笑:“是解药,不想要吗?”

第53章 五三章 与你同甘共苦。

晋|江独发/五三章

不过是一粒解药罢了, 为何非要用这般暧昧的语气?丹卿觉得,段冽就是在故意捉弄他。

瞪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丹卿一双雾濛濛的眼, 盛满潋滟水波。他的眼神,像一丝丝的花蕊,缠绵、黏稠, 实在很难寻出里面的威慑之意。

段冽情不自禁地, 用指腹压了压丹卿唇珠, 嗓音愈发喑哑:“咽下去。”

丹卿犯不着同自己作对。

他苦着脸, 把涩涩的丹丸吞入腹中。

“苦吗?”

丹卿懒得搭理他。

段冽轻笑,他忽然捧住丹卿双颊,俯首低声道:“那我合该与你同甘共苦。”

说着,再度吻住丹卿被亲得胭红的唇。

丹卿本是要推开段冽, 他有点儿疼了,嘴唇疼,舌尖也痛。

可目目相触的刹那,丹卿仿佛透过段冽含笑的眼,触及到他向他敞开的纯洁灵魂。

尽管被伤害、被背叛,尽管段冽觉得他满口谎言、不值得信任。

尽管他是那样的矛盾, 但段冽居然还是喜欢他。

意识到这点, 丹卿眼睫忽然有些湿润。

其实, 他也喜欢他的。

丹卿无法再自欺欺人, 亦无法再用愧疚抱歉, 来掩盖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渴望。

当初, 得知段冽并非他的渡劫对象时,丹卿心里尚存几分底气。

他明白,他或许喜欢段冽。但他对他的喜欢, 可能还停留在萌芽初期。

丹卿甚至不能分清,他对段冽的心意,与对云崇仙人的喜欢,究竟有多少区别。

服用陨思丹期间,丹卿以为他再听不见凡间的声音。

但段冽对他的爱,段冽对他的恨,以及段冽的种种悲欢怒哀,都像最丰盛的营养液,催促他心脏里的那颗绿芽生长。

渐渐地,绿芽舒展开来,它有了主躯干,生长出枝叶,开始拥有自己的思想。

它是段冽种的。

所以它想时刻看到他、跟随他。

丹卿也很害怕。

他一直不愿深入思考,甚至选择这样糊里糊涂的过日子,全因他明白,他与段冽不同。

丹卿想着,万事别分得太清楚,别辨得太明白。这样离开时,还能留有最后的体面与退路。

毕竟披着楚之钦皮囊的丹卿,终将在凡间消失。

段冽也会消失,他不仅是在凡间消失,而是真正的消弭于天地间,再也找不回来。

段冽吻着吻着,意乱情迷之际,忽然吻到一片湿意。

他有些想笑,又不敢笑,只得停下动作,胡乱给丹卿擦泪痕:“你这是欢喜哭的?还是悲伤哭的?”顿了顿,故意调侃道,“还是疼哭的?”

丹卿垂低头,半晌没吱声。

最后,他红唇半掀,声音沙沙哑哑的,可见被吻得伤了嗓子:“你不是说出来看雪的吗?”

段冽轻咳两声,似有些心虚。

替丹卿系好松垮的大氅,段冽嘴角含着笑:“好,那就看雪吧。”

漠北的雪不比中原婉约,放眼望去,到处铺满雪白,是非常震撼的美。比起九重天的种种盛景,竟毫不逊色。

丹卿看得很认真。

段冽却总是忍不住看丹卿侧脸,他脸颊冻得红扑扑的,像在破庙时,他意外从山中采摘的红海棠果儿。

又开始徐徐落雪了,段冽牵起丹卿,并肩离开。

他们走在松软雪地,每行一步,都留下两双脚印。

走到很远,丹卿忽然驻足回首。

雪地里,他与段冽的脚印长长一串,特别清晰,还没有被新雪覆盖。

察觉到丹卿的眷念不舍,段冽道:“若有机会,以后我们再来。”

段冽不是在说假话,却也没有很当真。

他与段璧的君子协议,目前已完成驱逐契族一项。

待收复两座失地,段冽便会依言放弃王爷之位,承受该承担的罪责,贬为一介庶民。

到那时,他会带着丹卿游走在山水间,只要他们在一起,哪儿不是洞天福地?又何须千里迢迢远赴漠北。

丹卿也没有把这句话当真,因为不可能再成真。

但他还是笑着颔首,用认真的语气道:“好。”

丹卿的温柔乖巧,让段冽颇有些受宠若惊。

段冽不擅言辞,也不乐意说那些肉麻兮兮的话。

反正只要“楚之钦”留在他身边,不再朝三暮四、心念摇摆,他会对他好,一辈子的好。

五日后,营地兵马分批陆续撤离完毕,段冽也带着丹卿,正式启程。

林行留了下来,与他们同行。

自那日看雪归来,丹卿便重新戴好人.皮.面.具,继续伪装口不能言的小哑巴。

路途之中,丹卿仍与段冽共骑一匹马。

每天,王爷不是欺负小哑巴,就是在欺负小哑巴的路上。

林行缀在后头,看得脑袋直摇。

这哪儿是欺负?这分明是赤.裸.裸的秀恩爱。

因为心里有事,林行话很少。

他总是远远缀在段冽丹卿身后,并不上前打扰他们。

林行是西雍人,西雍是他的家、是他的根。

他早知,封珏公子不喜肃王。

封珏公子想要的,肃王当真不懂么?不,他只是不认可。所以肃王用自己的方式,试图为西雍创造美好未来。

对封珏公子而言,既然肃王不能为他的宏图大业作贡献,他又何必忍让他、听从他?

谢映这枚棋子,终究没能起到任何作用。

林行已将这些事写在密信,传回西雍,可他莫名有些害怕,害怕下一封密信的到来……

**

收到漠北来信时,西雍正临近春节。

城楼之上,男人凭栏眺望山河,眼底含着浅浅笑意。

男人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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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狭长,挺鼻薄唇。他相貌谈不上俊美,却富有特色。

比起老凉王富态的身形,段封珏这个做儿子的,显然瘦削很多。

灰袍幕僚隐在檐下黑暗里,声音阴沉:“或许肃王只是不喜欢谢映这款,郡王可换个人再试试。”

段封珏摇头:“没这个必要,直接执行第二个计划即可。”

幕僚蹙眉:“林行与段冽相处多年,他岂能下得去手?况且肃王为人谨慎,他也不一定完全信任林行。”

月明星稀,想来明日定是个好天气。

段封珏仰望天穹,笑容轻松:“阿肆,你可知为何我脑袋空空,文不成武不就,父亲仍放心把西雍交付在我手中?”

幕僚顿了顿:“因为您是凉王唯一的子嗣,是西雍唯一的希望。”

段封珏似乎听到什么笑话,笑得弯了腰。他捂着肚子缓解片刻,细长的眼里,陡然划过一缕亮色:“不,因为我懂人心,最懂段冽的心。”

取出袖中盒子,段封珏递给幕僚,面含春风道:“派人秘密交给林行,告诉他,他老爹老娘和弟妹,正等着他回来过节呢!”

幕僚拱手称是,他捧着盒子转身,很快消失在墨色之中。

夜风裹着料峭寒意,吹起层叠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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