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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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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一一一 他是他的孩子!是他世间唯一的……

晋|江独发/一一一

六界之中, 修为有强弱之分,身份却无贵贱之别。

容陵从不认为,九重天太子的血统有多尊贵, 青丘小狐狸的身份又有多卑微,背景与地位,从来不是衡量一份感情的标准。

自始至终, 容陵在乎的是丹卿这个人, 而不是那些世俗的看法。

他一直以为, 丹卿只是一只来自青丘的普通小狐狸, 然而事实却与他想象的大相径庭。

衡山之巅,云雾缭绕。

一袭白衣的容陵立于悬崖边,眉峰紧蹙。

近来魔域肆虐人间,容陵一直率军驻守于此。

古树下, 容陵手持玉简,又细细浏览一遍其中文字,这才毫不犹豫地将之销毁。

寒风凛冽,正是人间冬月。容陵望着雾茫茫的远方,黑眸也泛起几点诧异的涟漪。

经查证,原来丹卿的真实身份是青丘少君, 而狐帝宴祈, 便是他生身父君。

这层关系并非见不得人, 为何九重天都鲜少知晓狐族少君的存在?

弑神之地发生的一切, 以及丹卿的种种异样, 就像一柄随时都会坠落的利剑, 始终悬在容陵心尖。

如果不将一切彻查清楚,容陵一直不能心安。

思忖片刻,容陵找到同守此处的诸葛云, 嘱托道:“诸葛神将,我临时有事离开片刻,这里暂且交给将军看顾,劳烦您了。”

青丘位于泗水上源,前往途中,容陵不免有些神思飘忽。

身为天庭储君,他对青丘自然有一定了解,当年宴祈接任狐帝之位后,便从一个游手好闲、红粉遍地的纨绔公子,迅速转变为励精图治的青丘明君,自古以来,浪子回头的故事都是一桩美谈,宴祈当然不例外。

那些年,天帝天后也没少拿宴祈的例子,以激励当时顽劣的容陵。

少年容陵自是不屑。

他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回:“待儿子到了狐帝那般稳重老成的年纪,说不定就会修身养性。父君母后且耐心等着吧!”言罢,潇洒地一挥长.枪,就遁了个无影无踪。

彼时,年少轻狂的容陵不知,改变他一生的变故即将到来。

无论人或是仙,不遭受点坎坷,似乎很难改变长久以来的秉性。

容陵因痛失长兄,所以才扛起那份重责,狐帝宴祈呢?他是否也曾经历过什么?

自继任青丘帝位,宴祈常年深居简出,身边并无妻妾环绕,也再没传出什么风流韵事。

按照所查资料来看,丹卿应是在宴祈继任狐帝数百年后出生。

那么,丹卿的母亲是谁?为何完全查不出她存在过的痕迹。

容陵神色逐渐凝重。

这百年,无论青丘,或是宴祈,都没发生什么引人注目的重大事件。

倒是继任狐帝前,宴祈曾率天军镇压过归墟恶煞。

归墟乃封印恶煞之地,定期清除归墟煞气,是天族自成立以来便遵守的规矩。

那年为首的领将正是宴祈。

天族卷宗记载,仙历玄渝一万五千年,在突如其来的归墟暴动里,宴祈因携带狐族至宝通窍书,而幸免于难。

那是一场极为惨烈的浩劫,三万天兵有去无回,宴祈是唯一幸存者。

可惜的是,宴祈虽平安归来,记忆却遭受严重损伤,归墟发生的一切,他全然记不清了。

再后来,便是容廷请命进入归墟,镇压煞气。

然后他的生命、他的灵魂,永远永远留在了那里。

清风徐徐,忽地吹来几片花瓣,自容陵脸颊凉凉擦过。他蓦然回神,这才意识到,青丘境到了。

不同于九重天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青丘目之所及,皆是灵动可爱的自然风光。一座座山峦,仿佛成色极好的巨大翡翠,大大小小的湖泊镶嵌其中,澄澈如明镜,倒映着满幕天色。

望着这清新明朗的景色,容陵仿佛看到了丹卿那恬淡的笑脸。

一时之间,容陵也不知,究竟是此境蕴养出丹卿悠然的性子,还是他爱屋及乌,因着喜欢丹卿,便也觉得青丘与丹卿的气场味道都是一致的。

经守境使者通传,容陵很快被迎到碧玺殿,拜见狐帝宴祈。

容陵到时,宴祈已候在殿中。

岁月的沧桑不曾在宴祈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却为他双眸注入了睿智与阅历。单单一眼望去,容陵便知,这位青丘狐帝不容小觑,今日所言所行,他势必要好生斟酌。

心中如此想,容陵面上仍是云淡风轻,他上前两步,以小辈之礼,客客气气地拱手拜见。

宴祈微微侧身,略避过容陵的见礼,这才带着几分无可挑剔的笑容道:“太子亲临青丘,实在有失远迎!来,快请坐。”

久经俗事,宴祈分寸感拿捏得极好,既不显过分热情,也不失东道主的礼仪。

请容陵落座后,宴祈指着面前的黑釉盏,和蔼道:“青丘产的紫笋茶,太子要是口渴,可浅尝一口,看是否符合你的口味。”

容陵顺着宴祈的话品了茶,自是道“好”。

宴祈也很官方地回:“能得太子喜欢,是青丘荣幸,若不嫌弃,稍后太子请捎些茶叶带回去吧。”

两人都是久居高位的神仙,对明面上的你来我往,都极熟稔。

只要愿意,他们能源源不绝地把这种气氛延续下去。

然而今日,容陵显然是沉不住气的一方。只是青丘与九重天各自为政,容陵与狐帝宴祈仅有数面之缘,谈不上熟络。所以容陵虽心急,也不得不做做样子,循序渐进,徐徐图之。

宴祈端坐主位,不露痕迹地扫了两眼容陵。

这位天族太子的行事作风,宴祈一直颇为欣赏。待人处事上,他虽延续了先太子的宽容温和,却比其兄狠辣果决,听说这些年,好几桩连天帝都极为棘手的大事,全是由这个年轻的太子解决的。

不过欣赏归欣赏,公事还得公办。揣度片刻,宴祈不动声色道:“魔主屠浮出山后,行事十分猖狂,如若天族有什么需要青丘出力的地方,太子直言即可。”

容陵心知狐帝误会了,他理了理衣袖,起身恭敬道:“多谢狐尊慷慨仗义,不过眼下局面,九重天尚应付得来。晚辈今日过来,其实是另有要事向您请教。”在颇有城府的人面前,过多试探只会招来负面效果,容陵没有过多修饰,他躬身深深一拜,这才道,“事情是这样的,晚辈想从您这里,了解更多关于丹卿仙人的事情,还望宴叔伯成全。”

这声叔伯的意义非同小可,宴祈品茶的动作戛然一顿。

时间仿佛定格了两息,这才恢复流动。

“太子快快请起,你身份尊贵,怎能行如此大礼?”说完这些,宴祈瞬间变脸,他猛一拂袖,愠怒道,“太子不用如此客气,你实话实说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是不是在九重天招惹出了什么大麻烦?又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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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愚笨无礼,得罪了哪位尊者?唉,我早让那不孝子回青丘,他偏不识趣,还说什么天族正是危难时刻,不愿离去,就他那可怜兮兮的几两道行,能顶何用?别给诸位尊者惹麻烦就不错了。瞧,果然被本君道中,他呀,就是个无用的蠢东西!”

来前容陵也曾猜测,丹卿身份尴尬,在青丘的日子或许不好过,只是他万万没料到,丹卿的处境竟会艰难至此,就连生父宴祈,都不给他足够的尊重与信任。

听着那些恶劣的话,一股火气直往容陵头顶涌,几乎湮没他所有理智。容陵本就是护短的人,又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此时面前站着的是宴祈,容陵也绝不允许他贬低辱没丹卿半分。

“丹卿仙人的品性,您这个做父君的,难道还不清楚?他最是害怕给旁人造成困扰麻烦!有什么委屈难处,一贯是忍了又忍的。这样善良的丹卿,怎能用修为强弱来判定他存在的价值?若人人都以强弱分善恶,这世道想必早已魍魉横行、苦厄不堪。狐帝您认为呢?”

容陵直直盯着宴祈,双眼几乎要喷出火焰,涉及丹卿,他总是容易失控,也很难遮掩自己的情绪。

宴祈当然听出了容陵的阴阳怪气,嘴角笑容骤然冷却,他审视着容陵,不咸不淡道:“丹卿性格木讷、不擅交际,没想到在九重天当值这些年,竟也有了不少长进,能得殿下如此赞美和维护,是他的荣幸。”

容陵余怒仍未消,也懒得再与狐帝虚与委蛇。

宴祈既然不重视丹卿,自有他重视喜爱,谁稀罕区区一个狐帝了?

得知宴祈态度后,容陵的尊敬便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本想甩袖就走,但到底还留了两分理性,于是他淡淡道:“晚辈此番前来,是想向狐帝道谢。前些日子,容婵贪玩误入弑神之地,丹卿为救舍妹,遂跟着闯了进去。”

提及弑神之地,宴祈有一瞬色变,但他掩饰得极好,可这点破绽,还是被容陵敏锐地捕捉到。

也正是这点破绽,突然点醒了容陵。

容陵一直都是极聪慧的人,可无论他多睿智冷静,事关珍爱之人,总会乱了分寸。

是了,如宴祈这般道行深沉的人物,就算再不满,又岂会轻易在他面前流露情绪?

方才宴祈是故意出言轻视丹卿。

为什么?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又或是想掩饰什么?

高手过招,细节往往决定成败,宴祈在容陵面前失了态,大势已去,此时再拿腔作调也是多余,他扯了扯唇角,低声问:“公主和……丹卿,可有受伤?”

这话终是有些当父君的样子了,容陵回道:“阿婵几乎丢了半条命,”停顿两息,容陵蓦地抬眼,一字一顿道,“丹卿无碍。”

大殿寂静,许久无声。

窗外正值日落,暗影缕缕袭来,宴祈的眸子几乎凝成深不见底的漩涡。

弑神之地的凶恶,众所皆知。如此危机,丹卿居然分毫未伤,谁能不心生疑窦?

宴祈当然明白容陵的言外之意,可笑的是,他竟给不出任何答案。

在这个缜密聪慧的天族太子面前,宴祈甚至无法说谎,因为任何谎言,都会被找出破绽。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吗?

宴祈闭了闭眼,那些被他封存的过往记忆,就似鹅毛大雪般,来得又凶猛又突然。

仍记得,那是非常普通的一天,与往日并没什么不同,正在处理族中琐事的宴祈,心口莫名一烫。然后,他就这么感知到了丹卿这抹嫡亲血脉的存在。修成宴祈这般强悍的仙者,尤其是狐族,对血脉都有一种天然感应力,当后代呱呱坠地时,宴祈便会知道,在这苍茫六界,终于出现了他的一点延续。

可关于这个孩子的一切,宴祈却是全然不记得。他不知道他为何有这个孩子,亦不知他母亲是谁。

而他唯一丢失的记忆,是在归墟。

寻到小小的孩子后,宴祈并没有任何激动喜悦的心情,他有的只是不解,以及如临大敌。

因为丹卿出现那日,恰逢天族秘密封锁了一桩大事。

身为狐帝,宴祈若是有心,多少能探出几分天家内幕。

那时先太子容廷刚陨落不久,九重天也是愁云惨雾,忙得不可开交。

在这当口,谁都没想到,天帝次子容陵竟会盗取秘钥,与玩伴顾明昼一同擅闯归墟,寻找亡兄遗骨。

待九重天有所察觉,已是几日后。

天帝气急攻心,又恐小儿遭遇不测,一连呕了好几口鲜血,天后也顾不得病弱的身体,哭着要进归墟寻回容陵。

众仙赶来时,两个少年已经出了归墟,许是运气好,他们都毫发无伤,当大人们询问起缘由,两个孩子也是稀里糊涂,不知为何就被传送了出来。

多事之秋,天帝为少生变故,遂将此事全部压了下去。

但该有的惩戒天帝绝不会心软,当日容陵就被押到思过崖,足足关了两百年禁闭。

此后九重天的动向,宴祈是完全没心思打探了。他抱着襁褓里小小的丹卿,整日魂不守舍。

好几次,他都想狠狠心,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交出去,可看着小婴儿粉嫩天真的笑脸,宴祈始终踏不出那一步。

他总是不断地想起,想起初见丹卿的那副场景。

彼时,他追随血缘感应来到万灵山,依稀有看到少年顾明昼腾云离去的背影。

他浑不在意,急急忙忙朝山南行去。

终于,在瀑布旁的山坡上,宴祈找到了那只幼狐。

它就像一团软糯白云,蹲躲在一簇草丛里,透过枝叶罅隙,它迷茫地遥望着天空,仿佛在寻找什么人。

很快,这只小狐狸察觉到宴祈的存在,它扭头朝他望过来,眼神是如此的明净,比宴祈见过的所有宝珠都璀璨夺目。

那一瞬,宴祈心跳竟如擂鼓。

他是他的孩子!是他世间唯一的血脉。

哪怕宴祈猜出他身份古怪,却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路。

他会把孩子好生藏起来,不让人任何人知晓他的真实年岁。他会帮他抹去所有古怪。修为难以长进没有关系,他只希望这孩子一生顺遂无忧无灾;天劫迟迟不降也不怕,他拜托司命干预一二便是;父子不睦,丹卿以为他对他全无关爱,宴祈也并不在意。比起关系亲近遭人生疑,倒不如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不重视、不在意这个孩子。

大抵是掩藏了太多太多年,久到宴祈都有些忘了当年的恐惧不安。

然而该来的总是会来,那个连他也不确定的真相终会浮出水面,不是吗?

第112章 一一二 你说你也是命苦,偏偏遇上我这……

晋|江独发/一一二

殿内一片死寂。

宴祈再没说话, 他神情恍惚,忽悲忽喜,仿佛沉浸在某些重要的回忆之中。

容陵也不开口催促。

他站在植株垂落的阴影下, 面容看似平静,可那双漆黑眼瞳里,却铺满了山雨欲来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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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丹卿身上是藏有秘密的。

容陵忽然有股强烈的预感, 这个秘密之大、之重, 或许将影响他们今后的每一个抉择, 甚至是未来的命运。

黑夜犹如一张偌大的网,悄无声息地将容陵笼罩其中,密集得叫人有些喘不上来气。

移步来到窗侧,容陵闭上眼, 试图借晚风的清冷,来缓解此时的焦躁。

终于,宴祈开口了。

他目光徐徐落在容陵身上,言语颇有几分试探考察之意:“太子今日过来,究竟是以何种身份站在这里,又是以何种立场, 同我说这些话?”

宴祈语气虽严厉, 但也充分展示出了他的诚意。

他直接将话挑明, 坦荡且磊落。同时也是在向容陵暗示, 他们能否深谈下去, 是否有必要继续深谈下去, 全看容陵此番回答。

容陵心知肚明,他拱了拱手,如实道:“狐帝有所不知, 我与丹卿结缘于凡间渡劫期,返回九重天后,我们二人经过一番思虑,都有意再续那段从未结束的缘分。”

短短几句,虽言简意赅,却也利落有力,显然是有意在他面前宣誓他二人的决心。

宴祈听罢,足足震惊了好半晌,这才逐渐缓过神来。

容陵他……他与丹卿竟……

宴祈心下既觉荒谬,又觉合情合理。

是了,如果这两孩子之间没半点猫腻,堂堂九重天太子,又何须过问一个小仙人的琐事?难怪丹卿也是铁了心,就不肯老老实实回青丘。

宴祈倒不是那种封建狭隘的人,在他看来,男人跟男人相爱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对象是容陵,那就绝对不行。

越想越恼,宴祈冷冷瞪着容陵,突然哪儿哪儿都看他不顺眼了。

因着这番变故,宴祈也不屑于再顾忌彼此的身份,他由着本心,直接明嘲暗讽道:“太子年轻气盛,当真有魄力得很!只是有一点,本君需得好好提醒殿下,您莫不是忘了您九重天太子的尊贵身份?天族储君位高权重,婚嫁之事,怕是由不得自己作主。若本君所料不假,你与丹卿的关系,天帝天后定然还不知情吧!”

宴祈不善的态度在容陵意料之中,遂也谈不上失落或是失望。

如宴祈所说,天帝天后确实尚不知情,毕竟他与丹卿刚坦诚相待,眼下正是培养感情与信任的时候,实在不适宜多生事端。

若匆匆忙忙便将他们的关系昭告天下,惹来非议事小,容陵主要是害怕,怕丹卿在一重又一重阻碍下后悔退缩。就连狐帝宴祈,今日若不是想向他打探丹卿身上的古怪,容陵也不会这么快就来拜访。

等了许久,宴祈都没能等到容陵的回应,不答显然就是默认的意思。

宴祈心下已是不满,再瞅容陵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便更来气,不愧是未来的天帝,不仅魄力非凡,面皮也非一般的厚实。都已经被他毫不留情戳穿底子了,他竟还能沉得住气,着实不要脸得很。

他是不是压根就没把丹卿当一回事?

他有为丹卿深思熟虑过吗?有计划过他们的将来吗?

他是在玩弄丹卿吗?

在宴祈气上加气前,容陵及时开口道:“狐帝莫恼,晚辈绝没有轻视丹卿,也没有不看重这份感情的意思。”不知想到什么,容陵忽然笑了笑,本就是芝兰玉树的天之骄子,此时疏朗一笑,眉目流转间,皆是独一无二的迷人风采,也难怪哄骗得了自家那呆头呆脑的狐狸崽子。

“你笑什么?”宴祈冷哼一声,不满道。

容陵摇摇头,回了句“没什么”。

他笑着看向宴祈,眼神坦诚澄净。

这个高高在上性情孤傲的九重天太子,大抵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毫不遮掩地剖开自己骨肉,试图将灵魂深处的纹理都清清楚楚摆出来,让宴祈看个究竟。

他道:“不瞒宴叔伯,其实晚辈对丹卿一直抱有歉愧之心。自渡劫结束回到九重天,大多时候,我待丹卿都是理智大于情感。是退还是进,该退一尺还是一丈?该进一寸或是一厘?我都曾在心中推演敲算了不下于千百次。最终,促使我决定和丹卿在一起的原因,也没多伟大多冠冕堂皇,我只是满足自身的利益与欲望罢了。舍弃丹卿回到原定轨道的那条路,固然能走得轻松,却寂寥无趣。与丹卿在一起,便要面对无数险阻艰苦,但我乐意这么选,自始至终,我首先考虑的都是我自己,而非丹卿的意愿,所以面对丹卿时,我始终都有些感到抱歉。但正因如此,我比谁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我踏出去的每一步意味着什么。所以,我怎会辜负丹卿呢!辜负他,便是辜负了我自己。”

说这些话时,容陵唇角流淌着淡淡的笑意,他声音不高不低,就着吹来的夜风,莫名有种难以让人抵抗的温柔。

许是性格原因,他的温柔不像水,而像高山、像峻岭,坚硬且又富有安全感,仿佛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任时光转移,亦不改初心。

宴祈听得心里不由有些震撼。

为仙者,岁月漫长,谁都不是几十岁几百岁的毛头小子。

冲动或许是爱情来临时最直接的表现方式,可激情褪去后呢?像他们这样的神仙,只有不断斟酌思量,把利益得失翻来覆去的盘算清楚,最终才能得出最无悔最无惧的那个答案吧!

他明知他们的路有多难走,仍是毅然决然。

如此这般,宴祈又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就算依然不看好,宴祈却也不忍再泼他冷水。

事已至此,宴祈便决定不再隐瞒容陵。

这些年,宴祈独守秘密,将所有担忧恐惧都烂在肚子里,辛苦倒是其次,关键他能瞒多久呢?如果不能永远守住秘密,多个值得信任的人出谋划策,也是好事。细细思忖一二,宴祈这才严谨道:“说来可笑,就算我是丹卿的亲生父亲,但他身上的秘密,我也是猜测居多,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接下来的时间,宴祈说说停停、停停说说,他把寻到丹卿的始末,以及替丹卿抹去疑点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容陵。

尽管匪夷所思,容陵还是强忍诧异,没有打断宴祈的叙述。那一句句在他耳边回响的话语,是如此荒谬离奇,它们犹如骇浪般,在容陵心中卷起万丈高,有倾覆高楼大厦之力。

如果把所有蛛丝马迹串联起来,那么显而易见,丹卿来自归墟。

他的生母竟在归墟?

归墟荒芜,煞气浓重,如何长期生存?

狐帝宴祈好巧不巧的失忆,又是否另有隐情?

原来,宴祈感应到丹卿的时间节点,与他和顾明昼离开归墟,居然是同一天?

容陵脑子转得极快。

一旁宴祈似想起什么,嗟叹道:“若不是丹卿身份蹊跷,不易声张,我当时是想向殿下和顾将军打探一二的。如果我没猜错,应是机缘巧合之下,丹卿被明昼将军带了出来,那时它不过是只巴掌大的小幼狐,周身气息极弱,与普通狐狸幼崽无异,明昼将军和殿下当时又年少,许是没有多想吧。”说到这里,宴祈眼睛一亮,急忙问,“太子与顾将军是一道儿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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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你对丹卿还留有印象吗?事实与我推测的是否一致?”

容陵背脊猛然一僵,他怔怔盯着半空,像是失了魂。

忽然,他抬手扶额,又忍俊不禁地笑出声,那笑眼里,俱是惊喜和不可思议。

不,不是顾明昼。

小小的雪团幼狐,其实是少年容陵先遇到的,也是由他抱着出来的。

那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

彼时狂妄的少年突闻长兄噩耗,如何都不肯接受,遂想方设法潜入归墟。也是当时的九重天一团乱麻,这才叫他轻易得了逞。

少年容陵和少年顾明昼是相伴长大的好兄弟,有难同当,所以那次的祸,顾明昼坚定地要陪容陵一起闯。

不料刚进归墟,两人便被煞气冲散。

后来容陵才知,顾明昼压根没能顺利进入归墟,一开始,他便被煞气扫荡击中,晕倒在了归墟最外围。

于是容陵独自在归墟闯荡。

这里灰蒙蒙一大片,有数不尽也散不去的阴霾。

风不知打哪儿刮来,细细碎碎,跟长满獠牙的兽嘴似的,一点点将意志与仙力全部吞噬干净。

少年容陵自诩与众不同、天赋异禀,可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这里都失效了。

他很快晕倒在荒地,薄唇干枯,面色发青。

因为仙力流失得所剩无几,他身体仿佛都变得单薄而瘦小。

少年容陵试着起身,四肢却提不起一丝气力。

就连呼吸,此时都变成了最珍贵的奢侈。

生平第一次,容陵体会到消亡的滋味。

他好像快要死了。

原来神仙是会死的,就像他阿兄,他是不是也要像阿兄那样,永远把灵魂留在这里?

少年容陵一直浑浑噩噩,介于迷糊与清醒之间。

后来,是掌心莫名出现的一点痒意,让他找回仅剩的求生欲。

他努力撑开眼皮,慢慢望去。

贴在他掌心的,居然是一只毛茸茸的幼崽,是狐狸么?还真是有够小巧瘦弱的,莫非打娘胎里就营养不良?

可它怎会出现在归墟?

少年容陵一凛,随即放松下来,他想,大抵是他闯进归墟时,被那股强大激流卷进来的无辜生灵吧。

真是作孽啊。

他自己找死便算了,竟还害了这只可怜的小幼崽。

“你这么小,是不是才吃两天奶?都没好生睁眼看过这偌大世界吧?”少年容陵扯了扯干枯的唇,一说话,就有鲜血自唇瓣溢出来,他苦笑两声,自言自语道,“小狐狸啊,我要不再努努力,争取把你给带出去?可怎么办,我实在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小狐狸啊小狐狸,你说你也是命苦,偏偏遇上我这个煞星,如果咱们这也算缘分,定是一桩孽缘吧……”

小幼崽团子应该是听不懂他话的。

但它爬着爬着,居然凑到少年容陵颈窝旁,然后用两只细软的小爪子,轻轻抱住了他。

它的绒毛真软啊!也特别特别的暖。

第113章 一一三 他不知打哪儿冒出一股勇气,忽……

晋|江独发/一一三

少年容陵抱着虚弱的小奶狐, 在归墟里不停地走,累了他便席地而坐,稍稍恢复精神体力, 他则继续往前。

少年容陵不知这条路的尽头在哪里,也不知他将去往何处。他只是纯粹的不想认输,他死也要死在寻找兄长遗骨的路上, 而不是原地。

年轻的生命, 仿佛即将燃烧殆尽的蜡烛, 在这片荒芜之地, 一点点消逝。

尽管自身难保,容陵还是会从干涸的丹田里,拼命挤出几丝仙力,投喂给奶狐狸。

它可比他脆生多了, 那么瘦弱的一小只,好像随时都再也醒不过来的样子。

多半时候,这只狐狸都在他怀里睡觉,且睡得万分香甜。

少年容陵总是忍不住伸出食指,去探它鼻尖的呼吸。

感知到少年容陵的触摸后,小狐狸会耸耸鼻子, 亲昵地向他靠近。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丸子, 使劲儿往少年容陵怀里拱, 只露出一侧粉嫩的耳朵尖。

若故意用手挠一挠, 它便抗议似地把耳朵扇来扇去, 脾气委实大得很。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呆子啊!它怎能睡得这般熟?还对周围没有一点防备之心?

少年容陵都不知该从哪儿开始吐槽, 转念又想,或许是这狐狸太小,压根搞不清楚目前状况!

是了, 若非他任性狂妄,非要闯一闯归墟,这只小奶狐,大概还在它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吃奶吧!它本不必吃这趟苦的。

于少年容陵而言,小狐狸大概就是苍茫大雪中的一簇炭火。

他不需要它同他说话,也不奢望它能帮上什么忙,在这看不见希冀的归墟里,它的存在和陪伴,便胜过一切真理。

后来,他们是怎么离开归墟的呢?

彼时容陵以为他们运气好,如今再想,却颇有许多值得深思与推敲的疑点。

碧玺殿内,容陵与狐帝宴祈彻夜相谈。

容陵告辞离去时,天际已露出一抹鱼肚白。

理清前因后果,他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

原来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与丹卿便有渊源,原来转动他们命运的齿轮,早就谱写好了开端。

缘分一词说来轻巧,却当真妙不可言!

此刻,容陵本是要回衡山的,但他心底莫名涌出一股难以压抑的思念,他忽然好想见一见丹卿。

他无比迫切地,想要看到他的脸,还想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

倘若丹卿知道了他们之间的过去,一定会非常不可思议吧!他也会感到开心吧?就如他一般!

可惜,容陵不能说。

那些秘密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真相又有多沉重,在驱散丹卿周身的迷雾前,姑且先让他做一只没心没肺的傻狐狸吧。

平安无忧、快乐顺遂,是狐帝宴祈对丹卿的盼望。

容陵同样也是爱着丹卿的人,他理应接过狐帝肩上的胆子,将这份最美好的祝愿,一路传承守护下去。

***

弑神之地事件后,容婵与丹卿的关系突飞猛进,她时常在晴雪岛小住,同丹卿聊天解闷儿。

容婵一贯心性简单,容陵说什么她便信什么,直到今日,她都以为是容陵出现及时,这才从弑神之地将她和丹卿捞了出去。对于丹卿的异样,因容陵刻意隐瞒,她自是丝毫不觉。

“丹卿,这烤肉什么时候能吃啊?”藏锋阁廊檐下,容婵双臂抱膝,坐姿乖巧,她眼巴巴儿盯着太虚盾上的肉片,十足十的小馋猫模样。

晴雪岛常年飘雪,夜里没有阳光,较白日阴冷许多。

丹卿披着件绀青斗篷,与容婵如凡人般,守在火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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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错把神君当成渡劫道侣》 110-120(第5/17页)

晚风徐徐,吹起丹卿帽檐白色的绒毛,像是落了一层厚厚的素雪。

“快了。”丹卿手持蒲扇,轻轻催动火苗。他嗅了嗅溢出来的肉香,有些不自信地看了眼对面容婵,提前声名道,“公主,我厨艺一般,远不及太子殿下,你还是别抱太大期待才好。”

“都说你叫我阿婵就行,一直公主公主的,多见外啊!”

容婵注意力几乎全集中在烤肉上,她眼瞳亮晶晶的,摆明了没信丹卿的话,“我二哥一看就不是做厨子的料儿,倒是你性子温和细腻,经你手的食物,就算难吃,想必也难吃不到哪里去吧!”

丹卿微微脸红:“不瞒公……”被容婵俏眼一瞪,丹卿当即改口,“不瞒阿婵,我对自己的厨艺,曾经也十分自信。直到尝过殿下亲手做的料理后,这才自愧不如、自惭形秽。”

“不至于吧!”容婵瞥向那片得极薄极漂亮的肉,火光里,肉片色泽金黄,焦香扑鼻,怎么看都不像是难吃的样子。容婵支着下巴,思索道,“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要求太高啦?我这人不挑嘴的,再说有神器太虚盾加持,你这次的烤肉,肯定好吃的!”

容婵如此期待,丹卿实在不好意思再泼她凉水!说来惭愧,他的厨艺,那可是进鹰祖秘境都无法逆袭的存在啊!

又等半盏茶功夫,烤肉终于够了火候。

容婵迫不及待拿起一串灵肉,她呼呼吹了两口,便往嘴里塞。

旁侧,丹卿欲言又止,都想捂住不忍再看的一双眼睛了。

果然,烤肉一触及味蕾,容婵秀眉便猛然蹙起。

她难以置信的“唔”了声,当即就想把食物吐出去。

忍了又忍,容婵这才苦着脸,将肉片囫囵咽下去,“不、不错!就是还有进步空间。”容婵讪笑两声。想她九重天备受宠爱的小公主,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如今为了顾忌丹卿的自尊心,也是收敛了不少。

丹卿哪能听不懂容婵的意思?

一时间,丹卿有些沮丧,又有些好笑,也难为容陵一直忍受他这差强人意的厨艺了。

“那个,丹卿,我突然想起,父君给我布置了功课,我就先……”容婵忌惮地望着那些肉,生怕丹卿硬要她吃,已然决定施展她最强的开溜大计了。大抵是不好意思,逃跑前,容婵决定把容陵给卖了,如果他们家姓容的,一定要选出一个人吃这烤肉的苦,那就还是让容陵来吧!

“丹卿,稍后我同二哥传讯,让他回晴雪岛一趟,你俩许久未见,一定有许多话说,今夜雪色甚好,最适合煮酒品肉了!如此静夜,你二人把酒诉相思,多浪漫呀。”

“不用,想必殿下此时正忙……”

丹卿哭笑不得,他正欲婉拒,夜空的雪,忽然间下大了。

一袭单薄白衣的容陵,此刻便出现在了庭院中。

他没有用仙术阻挡雪花的亲近,它们簌簌降落在他肩,温柔且无声。

飞雪洒了满天,那抹挺拔的身姿,就像是易碎的一抹幻象,孤身立于寂静苍茫处。

是幻觉么?可那熟悉的五官,又如此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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