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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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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偶遇原来是陪佳人上香

正逢初一,百年古刹的灵泉寺,迎来络绎香客。

灵泉寺位于盛京城外十里的灵山,庙宇建于前朝,历经百年风霜,庄严如故。

一片殿宇连绵,飞檐斗拱,碧瓦飞甍掩映在苍松之间。

此地远离凡尘喧嚣,有暮鼓晨钟,有梵音天籁,最是适宜修身养性。

门前香火鼎盛,游客如织,侧门空地外停了不少马车。

霍令仪搀扶着冯衿从其中一辆华盖马车上下来。

妇人着深色锦衣,端庄大方。

少女好颜色,浅紫纱衣,鬓发间有雀钗翠羽,眉间还画了莲台花钿,双眸灵动如林间鸟雀。

二人携手入庙,途中偶遇谢侍郎的夫人宋氏和她的儿子谢渊。

他们站在寺庙门前,一直踟蹰不入,像是在等人。

看见冯衿来了,才热情上前:“冯夫人,巧遇。”

冯衿也热情回应:“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宋夫人一切安好。”

“安好安好,这位就是你的女儿令仪吧,果然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继承了冯夫人您的美貌。”宋夫人生了一双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起霍令仪来,藏不住的欢喜。

冯衿拉过霍令仪,唤她喊人。

靠近了,她霎时被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包裹。

闻香识人,霍令仪在用香上格外挑剔,这种馥郁的香气,令人闻之眩晕,她很不喜欢。

霍令仪不喜欢她,但仍得得体地上前唤人。

宋氏拉住她的手,亲昵地摩挲起来,好似一点隔阂都没有:“好孩子,真是漂亮呢。”

好在她很快就松手了,拉过身边的儿郎介绍给她们:“渊儿,还不与你冯伯母和霍妹妹打声招呼,说来也巧,渊儿也在崇文馆念过书,和令仪青梅竹马呢。”

霍令仪不吭声,心底却鄙夷她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她和谢渊在崇文馆都没说过几句话,怎么就青梅竹马了。

青年人长得芝兰玉树,态度谦和,作揖道:“谢渊见过伯母,见过霍妹妹。”

他说话间还特意扫了霍令仪一眼,霍令仪却不正眼看他,双手规矩地放在腰前,闷不做声。

态度之冷淡,让两位长辈脸上的笑意有些僵。

好在冯衿反应及时,主动搭腔谢渊:“真是巧了,竟有这样的缘分。谢公子一表人才,听闻今年入仕,将来必能大展宏图。”

谢渊含笑应道:“承您吉言。”

两位夫人又寒暄了两句,才一起往大雄宝殿走去。

路上有不少游客,摩肩擦踵,如浪潮一般把冯衿推回到霍令仪身边。

冯衿压低着声音,语气有些急:“蛮蛮,方才你失礼了,我往日是如何教你的。”

霍令仪却在此时闹起了小脾气:“是你先瞒的我,不声不响把我哄来,竟又是相看,这人我认识,我与他绝无可能。”

谢渊,是她一位姐妹曾经爱慕且私下往来过的心上人,只可惜佳人已远走,这位郎君还蹉跎着呢。

冯衿却不了解他们这些小孩的往事,只觉得她抵触相看这件事太过胡闹。

但毕竟是在外面,不可失了礼数,只能放软声调,安抚道:“别太着急下定论,或许你们存在误会,要多接触才能了解一个人的全貌,怎能以偏概全。”

霍令仪垂头不语,莫名想到了越少珩。

这话放他身上倒也合适。

最初对他怀着极大的偏见,但经过这段时日的接触,偶尔发现他不似表面看到的那样顽劣冷血。

起码会在他们姐弟危难时相助。

正如母亲所言,不可以偏概全,只看到他不好的一面就全然否定他。

生病那段时间无暇顾及,昨日盛娴说起请客吃饭的事,她才蓦然回首,想起他来。

拒婚这种事,放谁身上都不好受,更何况是被当事另一方主动提及,总有种被嫌弃的委屈感。

他又是个心高气傲之人,难怪那日发那么大火。

或许到了宴客那日,再好生哄哄?

难办,这人最是难哄。

冯衿与霍令仪走在前头,对女儿言传身教,可惜霍令仪一直走神,半分都没听进去。

走在后面的宋氏则拉着谢渊,面色沉沉对他耳提面命:“霍将军有权有势,幸好他家女儿名声不好还没许人,这才给我们捡了个漏,你无论如何也得哄她欢心。”

谢渊态度有些懒散:“你没瞧见她看不上我的样子?”

“人家什么身份,自然是傲的,姑娘家最爱听甜言蜜语,哄一哄,就成了。当初还以为能娶个公主,岂料半路就被送去和亲,做驸马你是别想了,做将军家的女婿也不错,听到没

有,拿出你哄人那些招数,把她哄好了,哄听话了。”

“晓得了。”谢渊的目光落到前面的霍令仪身上。

少女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比起那位姿容并不出众的小公主,自然是眼前这位更有吸引力。

只是棘手在于,她和那位小公主是要好的朋友,且知道他们暗通款曲。

着实难办。

*

灵泉寺占地极广,盘山而建,殿堂四下分散,脚下青石板曲曲折折,蜿蜒引向众殿。

他们与普通的百姓一样拾级而上,欣赏沿途风光,闲谈家事。

霍令仪跟在冯衿身后,心不在焉地垂头玩狭缝里生出来的野花。

迈上一步台阶时,一个没注意,险些撞到停下来的冯衿背上。

冯衿伸手扶住她,随后与宋夫人一起对石阶上走下来的人恭敬行礼道:“臣妇见过景王殿下。”

霍令仪乍然抬头,恰好与缓缓走下来的越少珩对上视线。

偏他冷漠地移开。

多日不见,她都险些要忘了他长什么样,还这般呆呆愣愣看了好半晌。

直到冯衿拉了她一下,霍令仪才晓得垂头弯腰行礼。

“景王,您等一下……”身后传来一声清冷的说话声。

霍令仪悄悄抬眸,看见柳青骊从他身后出现,她匆忙落下视线,只当做没看见那般。

原来是陪佳人上香。

越少珩扫了他们一眼,淡声道:“冯夫人不必多礼,里面人多,小心拥挤。”

话音刚落,他又对身后的柳青骊道:“你不是还要去拜观音,走吧。”

“哦……”

柳青骊忽然被他点名,只好对两位陌生的夫人匆忙拜别,紧跟上越少珩的步伐离去。

他身高腿长,短短两三阶,一跨而过。

辛苦柳青骊提着裙摆在后头小碎步跟上。

注意到霍令仪的视线,谢渊忽然凑近说道:“太后寿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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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猜测景王有意柳姑娘,如今看来,倒不是空穴来风,霍妹妹觉得是吗?”

霍令仪收回视线,冷淡道:“与我何干。”

她提步追上冯衿,懒得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进了大雄宝殿,青烟缭绕,檀香浓郁。

霍令仪最怕这种烟熏,会不自觉流泪。

抬头三尺有神明,佛陀法相庄严,慈悲地俯瞰众生百相。

众人静默垂首,在殿前捐献香油钱,进殿后在僧人的指引下跪拜祈念。

霍令仪随后跟着冯衿来到焚经塔前,冯衿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感激菩萨保佑霍擎平安归来,一家团聚。

她拿出自己抄的佛经点燃,随后送入焚经塔,火焰吞噬了纸张,燃烧成一团红焰。

霍令仪把自己的经文取出,炫耀一般递给她看:“娘你看,我的字进步了许多吧?”

冯衿瞥了眼,横平竖直,还是狗爬一样,也不知道她在炫耀些什么,好笑道:“烧给菩萨看看,要是菩萨说进步了,就是红焰。”

霍令仪撅着嘴,把经文投进焚经塔,果不其然,红焰吞噬了一切。

她的眼睛顿时亮了:“娘,是红焰。”

冯衿忍着笑赞许道:“不错,菩萨夸你了。”

霍令仪沾沾自喜道:“那就好,也不枉我练了那么久。”

从焚经塔出来,冯衿和宋夫人打算去别的殿里转转。

望着眼前绿树青山,风景怡人,正是培养感情的好去处,便对他们二人说道:“我与宋夫人说些体己话,你们二人到处转转,一会再来寻我们。”

“渊儿,灵泉寺人多拥挤,仔细保护着妹妹,别走散了。”

“冯夫人放心,母亲放心,谢渊一定保护好霍妹妹。”谢渊躬身领命,转头就对霍令仪浅笑道:“霍妹妹想去哪儿转转,我陪你吧。”

霍令仪不置可否,冯衿临走前还特意用眼神警告了她一番。

霍令仪只好扬起一抹温婉笑意,主动提到:“好啊,不如我们去观音殿吧,我为父母求平安,谢公子呢?”

谢渊惊喜连连:“巧了,我也想去观音殿,咱们真是想一块去了。”

霍令仪率先起身,与他一道穿过拥挤人群。

古寺钟声悠远,殿宇森然,参天大树拔地而起,绿意清幽。

随处可见善男信女跪地登山门,祈福平安。

观音殿前栽种了一棵百年古树,根深叶茂,枝条如网,密集生长,上面悬挂着不少写着祝词的红绸,正迎风招展。

谢渊见她在树前站定,眼巴巴地望着头上的红绸,以为她想写,便说道:“想写吗?”

“嗯,写点吧,心诚则灵,谢公子你说是不是?”

狼毫沾了墨,霍令仪却拿着狼毫不知如何下笔,小脸皱起,托腮叹气。

一旁的谢渊挥毫泼墨,须臾的功夫便已写完,他看见霍令仪这般,便主动上前:“可是不知道写什么祝词?不妨由我替你写。”

霍令仪笑了,把笔递给他:“那就有劳谢公子了,这还必须由你写才好。”

谢渊以为她在夸赞自己的文采,便端出架势来,打算大显身手,叫她折服于自己的文采。

霍令仪玩着肩上的一缕长发,慢悠悠地念道:“神灵庇护,吾友庆央,一生顺遂,姻缘美满,远离灾厄,岁岁平安。”

谢渊握着笔杆的手有些发白,饱满的墨汁从笔锋坠落,豆大的墨汁滴在红绸上,晕染开来。

他忽然敛眸笑了下,将心底一切都隐去,大笔一挥,按照她说的写了上去。

谢渊淡笑道:“庆央公主在瀛国,一定平安。”

霍令仪把红绸挂了上去,虔诚默念经文祷告。

再睁眼,写着庆央名字的红绸,已经融入芸芸众生当中,再也寻不到踪影。

她扭头看向谢渊,问道:“山高水远,她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就算死在异国他乡,还有谁记得?我记得,谢渊你会记得吗?”

谢渊舔了舔干燥的唇:“自然会记得。”

霍令仪垂手伫立,长发随风而动,美眸流转,沉静坚定:“我与她做了将近十年的朋友,她什么事都会与我说,包括谢公子,我不会抢我姐妹的东西,哪怕是她不要的。”

当时先帝有两位适龄在读的公主,一位受宠的公主有优先选择权,便把她挑走。

剩下那人是不受宠的庆央,伴读因病退出了崇文馆,礼部也没再提为她选一个伴读。

后来霍令仪见她孤单,就和她走近了些,慢慢的成了她唯一的朋友。

庆央爱上了一起念书的谢渊,企图让谢渊娶她,可是没等谢渊去求圣旨,另一道和亲圣旨就落到了庆央头上。

庆央希望谢渊去跟皇上求娶,可谢渊却薄情冷血,闭门不见。

庆央只能披上嫁衣不远千里嫁去了瀛国。

谢渊辩解道:“霍妹妹何必执着,你也知道先帝是个什么脾气,哪里容许别人忤逆他的旨意,我倒是不要紧,可我谢家满门要因我遭殃,我岂敢拿全家的命来赌先帝的宽宏大量。”

“更何况,提议让她去和亲的,是景王。”

第32章 相助我孤家寡人,你也孤家寡人吗

当年和亲一事颁布后,霍令仪马不停蹄去找庆央。

从她口中得知,给先帝进言,推荐庆央和亲瀛国的是罪魁祸首就是越少珩。

他们绥国位居中原,周边有许多国家林立。

其中瀛国位于绥国的北方,终年寒冷,毗邻汪洋大海,陆地资源匮乏,靠海为生。

那样的不毛之地,让庆央一个在富饶中原生活惯了的贵族如何适应。

霍令仪从未见过庆央这样难过。

庆央的生母只是一个卑微宫女,被先帝酒后临幸,怀了庆央才获封才人称号。

她生庆央时难产而死,独留下庆央一人。

幸得婉嫔好心收养才活了下来,但婉嫔并非宠妃,所以庆央在宫里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公主。

她不

受父皇宠爱,也被其他皇子公主欺负。

霍令仪记得她是个即使被抢了心爱之物当场摔坏都不会哭的坚强之人。

可远嫁异国他乡,生死难料,再坚强的人也会哭。

“我知晓,因为我的狗咬伤了十七哥的猫,才会被他记恨报复,那么多的公主,他偏偏选了我。我没有强势的母族,无人会替我说话。我曾经以为,只要等年纪到了,谢渊去跟父皇提亲,也许父皇都不记得我这个女儿了,大手一挥就允了呢,可命运弄人,令仪,你说我该怎么办?”

十四岁的霍令仪想得天真:“我们逃出宫去?”

庆央笑着笑着就哭了:“锦衣卫不是吃素的,我会被抓回来的,婉嫔娘娘也会因我而被罚。”

“那我们去求先帝?”

庆央苦笑道:“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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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是个心狠之人,当年心爱的淑妃怀着他的孩子,只因一个侍卫莫须有的证词,就怀疑腹中骨肉不是他的,将人送去灵泉寺不闻不问五年,他对我也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淑妃有手段,而我什么都没有。”

霍令仪急了:“那我们就认命了?”

庆央擦干眼泪,眼底还燃着一簇微弱的火苗:“不,我还有谢渊,只要他能去求父皇,我就有救,你能帮我去找他吗?”

后来霍令仪就去谢家找谢渊,大雪纷飞的寒冬里,她被人不留情面地赶了出来。

谢府闭门谢客,对她视若无睹。

她在门前蹲守,几乎被冻成雪人,是盛娴赶来才将她带回去。

她不甘心,于是继续去堵谢渊,却见他频繁出入秦楼楚馆,与人打得火热。

喜欢的人深陷囹圄,他却可以声色犬马。

霍令仪无能为力,再去见庆央时,她已经披上嫁衣出嫁。

她眼睁睁地看着送嫁队伍消失在视线的尽头,雪地里的黑点逐渐变小,再逐渐消失。

天光一片,只剩茫茫雪色。

再睁眼,漫无边际的雪色变成了碧蓝苍穹上飘过的过眼云烟。

霍令仪扯唇一笑,上下打量起他来,目光里的嫌弃溢于言表,她毫不留情地说道:“那又如何,景王是始作俑者不假,但你置身事外,又能是什么好人。”

谢渊脸色铁青,还想做些什么辩解,霍令仪却对他不感兴趣了,广袖一挥,潇洒道:“走吧,进去上柱香。”

谢渊只好紧随其后,柔声哄道:“霍妹妹,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也不能总揪着往事不放,人都要往前看,我听鸿胪寺的一位朋友说,庆央与瀛国的皇帝很恩爱,还诞下了麟儿,你说她能过得不好吗?”

霍令仪却不想再听他废话,猛地扭身,指着他们走上来的石阶,冷声喝止:“行了,你不配再提她的名字,再跟我啰嗦,信不信我在这儿将你踹下去。”

谢渊咽了咽口水,底下的石阶不仅长,且高,要是滚下去,不死也要掉半条命。

他可是见识过霍令仪的泼辣。

他那位兄弟得罪了霍令仪,被她一脚踹下湖里,想爬上岸时却被她踩着脑袋往水里摁,折腾没了快半条命,才被人捞起来。

自此再也不敢招惹她,街头见了都要马上掉头离开。

不过也就这么一桩子事,但霍令仪也因此出名,成了许多人口中泼辣的悍妇。

日子太久,他险些忘了霍令仪绝非庆央那种听话的女人。

霍令仪见他怕了,这才率先提步走进观音殿。

谢渊快步跟上,脑中思考如何曲线救国。

观音殿前,虔诚许愿。

在蒲团前磕了三个响头,谢渊起身正欲找霍令仪,可茫茫人海中哪里还有她的踪迹。

*

柳青骊凭栏而倚,登高望远,万里山河尽收眼底。

身后是香火鼎盛的庙宇,人山人海一眼竟望不到头,她置身其中,恍若沧海一粟。 :

柳青骊孤身一人,在滚滚人潮中漫无目的地前行。

但美人如出水芙蓉,站在一群平头百姓中,那身绫罗绸缎和不俗的容貌,便成了鹤立鸡群的存在,引来不少人觊觎和偷窥。

人潮变得拥挤,走在人群里的柳青骊察觉腰间和臀部被人不经意擦过。

她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回首四望,全是陌生的嘴脸。

她试图穿过人群,可乌泱泱一群人挤在一块,她无处可逃。

腰肢被陌生人碰触,她慌乱回眸。

身后有几个陌生人,粗布麻衣的老实村夫,锦衣华服的谦谦郎君,吊儿郎当的纨绔少年,还有好些个男男女女,都是被人潮挤在一块的。

他们面无表情,专心走路,好似发生在她身上的事都与他们无关。

她垂眸不语,默默忍耐下来。

腰间再次被人碰触,那双罪恶的手就要往下。

柳青骊脑袋一片空白,双手握成拳,掌心险些要被锋利的指甲戳穿。

“赵公子,巧遇啊。”

只听闻一声黄鹂般清脆的声音闯入,放在她腰间的手骤然离去。

“啊啊……臭婆……霍霍霍霍霍小姐。”赵晋的手指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被霍令仪反手掰折起来。

霍令仪皮笑肉不笑,用手里抓着的一把野草狠狠往他手背砸了上去:“错了,是霍小姐,不是霍霍霍霍霍小姐。”

赵晋手指骨险些被她掰脱臼,连带手背被她打到的地方都有点疼,他忍不住挠了挠。

霍令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从一群人中,揪出了身着锦衣华服的赵晋:“你真是不长记性啊,是不是湖里的水把你脑子泡发了,然后发霉了,坏掉了!竟然还敢再犯这种事。”

周围的人看到动静,都凑过来看热闹。

有了路人围观,赵晋像是有恃无恐,整理了一下不算凌乱的衣襟:“霍小姐怎么口出狂言,还动手动脚,好生泼辣,我好端端走在路上,惹着谁了?”

他就是赌,再在一样的场景,没有证据的情形下,她依旧不敢胡乱攀扯,小心没咬到他,反倒引来一身膻味。

霍令仪背着手,将柳青骊拉到自己身后:“我可不是无缘无故,你有本事轻薄姑娘,没本事承认,是不是你也知道这种事见不得人啊。”

赵晋依旧不认罪,大言不惭道:“霍小姐真是把我弄糊涂了,诸位来评评理,我到底做什么了?你要没有证据,那就是污蔑我,咱们去见官,让官府评评理。”

霍令仪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说道:“最近我与柳小姐发现了一个登徒子,此人丧尽天良,专门轻薄良家妇女。柳小姐大义,以身做饵,在裙子上撒了药粉,逞凶者的手会红肿瘙痒,此药无解,最终此人的手会烂掉。赵公子,你为什么要把手藏起来呀,是不是因为那个登徒子就是你呢。”

赵晋想要伸手指她,但手上又痛又痒,他藏在袖子里,始终不敢伸出来,只能昂着头,红着脸怒视:“胡言乱语!你就是个毒妇……你……”

霍令仪上前一把揪住他的手举起,袖子落下,左手露出的肌肤上全是红肿的风团,分外明显。

“他的手真的肿了!”

“他就是登徒子!”

“抓他去报官!”

群情激动,一窝蜂涌上来,赵晋想逃,却被人堵得死死的,此次众目睽睽,赵晋难逃一劫。

这边轰动,引来了不少寺庙里管事的僧人。

霍令仪怕把事情闹大,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赶紧拉着柳青骊趁乱逃跑,跑到了僧人谒舍处。

此地人烟稀少,外人不通门路不敢硬闯。

霍令仪见四下无人,这才把用帕子包裹的荨麻草扔了。

柳青骊跑得气喘吁吁,靠坐在栏杆旁,看着她毁尸灭迹,不解问道:“这就是你让他的手变红肿的秘密?”

霍令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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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错,这叫荨麻,我小时候贪玩,被这东西咬过,没有三五天,好不了。”

柳青骊扶着白玉栏杆站起,冲霍令仪福身道:“青骊谢过霍小姐相助

之恩,请受青骊一拜。”

霍令仪将人扶起:“举手之劳罢了,赵晋这人是惯犯,我年少无知的时候就被他轻薄过,那时我还小,第一次碰上这种事也手足无措,只知道哭,你可比我坚强多了,起码你没哭。”

她将此事说得云淡风轻,柳青骊由此生出钦佩之心,她摇摇头,叹息一声:“可我没有你这般勇气敢与他对峙,这种事不留痕,一张嘴,百口莫辩,还唯恐遭人反泼脏水。”

霍令仪拉过她的手,柔声安慰道:“你的这种顾虑我很清楚,可是做错的又不是我们,凭什么忍气吞声,就算报了官,最后也还是息事宁人,倒不如让我惩戒一番报复回去,以泄心头之火。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发生这种事,最后被人在背地里指指点点的,只会是我们女子,他能遭受什么惩罚?万一被他讹上了,说要负责我清白,转头就求娶我,那我才叫倒八辈子大霉呢。”

霍令仪撇嘴,莫名打了个冷颤,眼底的嫌恶溢于言表。

柳青骊被她逗乐,绷不住笑了起来。

本来还觉得这件事挺沉重的,但她巧舌如簧下,好似也没那么难受了。

霍令仪见她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还没问你呢,你不是和景王一起来的?他怎么敢丢下你一个人,你身边又没带婢女,以你这样的容貌,这样谨小慎微的性子,真要碰上歹人了可怎生是好。”

霍令仪起初还以为柳青骊冷傲不易接近,如今看来也只是个柔柔弱弱,需要人保护的小姑娘。

柳青骊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今日是与父亲一起来的,他本打算去会友,怎知途中偶遇景王。

金玉坊那事之后,父亲对景王产生了些龃龉,但他始终没有断掉让她接近景王的心。

她按照父亲的要求,去接近景王,可是景王依旧对她表现得不冷不热。

离开大雄宝殿的时候还不许她跟着,可过了会又改变主意,与她来观音殿拜拜。

到了观音殿,转头遇见一位熟识的僧人要下棋叙旧,便让她自行离去。

把她当做消遣那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心里头对景王也生出了点微词来。

还以为景王只是性情冷傲不好接近,谁料竟是个这般难伺候的主。

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面对霍令仪的询问,柳青骊只能捡好话来说:“我与父亲来的,只是碰巧与景王偶遇就一起去拜观音,后来他碰上些紧急的事务要处理,便先走了,那你呢,你一个人也不害怕吗?”

“我与母亲是来还愿的,我们初一十五都来,我对灵泉寺很熟悉,你瞧,我带你来的这处,风景可好了,往里走走,曲径通幽,有个小湖泊,再往后山去,有个温泉。你要是愿意,我可以陪你去里面走走散散心。”

霍令仪也只说了一半,相看那件事被她隐去,她与柳青骊也没熟稔到什么都说的份上。

柳青骊心神一动,竟也生出了与她同游的心思。

*

谒舍一墙之隔的槐树下,有二人在对弈。

高僧明觉见他迟迟不落子,也不曾催促。

槐花落在棋盘上,落在茶盏里,在水里游荡,晃出一阵涟漪。

外面的声音还未远去,姑娘家说笑的声音如黄莺般清越动人。

明觉笑道:“殿下果真是来找我下棋的?”

棋盘上黑子多于白子,他处于劣势,越少珩随意落下白子,让棋局续命,懒懒说道:“见你孤家寡人,来陪陪你。”

明觉合掌念道:“阿弥陀佛,老衲是和尚,孤家寡人是常态,但殿下身处红尘之中,怎么也沦落到与老衲一样的境地了。”

越少珩捻着白子在手里把玩,吊儿郎当道:“我乐意。”

明觉但笑不语,落下黑子。

*

青山环绕,绿树成荫。

在此环游也是美事一桩。

霍令仪与柳青骊携伴而行,还未走远,却见一处篱笆快步走出来一个人。

“青骊。”

“父亲?”

“柳侯爷。”

柳靖收到底下侍卫来报,说柳青骊与景王分开后,碰上登徒子,侍卫尚未说完话,柳靖便起身离席,留下几位门客面面相觑。

却不成想出了谒舍便与柳青骊迎面撞上,她身边跟着霍府千金。

她们二人怎么认识的?

柳靖怀着疑惑走到他们跟前:“青骊什么时候认识了新朋友?”

柳青骊缓缓垂下被霍令仪挽住的手,淡声解释:“刚刚。”

柳靖摸着扳指,温声询问:“听说你方才碰上了登徒子?”

“对,那人是鸿胪寺主簿赵典的儿子赵晋。”霍令仪见来人是柳青骊的父亲,一改常态,说得义愤填膺,与柳靖告起状来。

柳靖的视线落到霍令仪身上,挑眉笑道:“霍小姐如何得知?”

柳青骊主动提及:“是霍小姐帮抓住的人。”

柳靖的瑞凤眼上挑,露出欣赏的笑容,不吝夸赞:“哦,原来如此,霍小姐不愧是霍将军的女儿,有将门之风。”

霍令仪谦虚笑道:“您过誉了,举手之劳罢了。”

“改日一定登门致谢,也顺带与霍将军叙叙旧。”柳靖伸手搭在柳青骊的肩上,将人往怀里带去,安抚般问道:“青骊,吓坏了吧,随我一道回家。”

柳青骊望着面前的霍令仪,想起她的邀约,第一次生出拒绝之意:“可是……”

搭在柳青骊肩上的手不轻不重地施加压力,眼底的冷意不加掩饰。

柳青骊身子一僵,最终还是妥协,只能跟霍令仪道别:“女儿知道了,霍小姐,再会。”

柳青骊垂着头乖顺地跟柳靖走了。

柳靖身量高大,人也年轻,柳青骊被他揽着,竟不似温馨的父女,倒像是对眷侣。

霍令仪冒出这个念头后,猛地甩头,希冀甩掉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她真是大逆不道,怎么想得出来啊!

听说柳侯爷年轻时风流,却一直没有娶妻的意向,直到有位红颜知己来投奔他,他才破例纳妾,之后便有了柳青骊这个女儿。

直到柳青骊母亲过世,他都再未曾娶妻纳妾。

在外人看来,柳侯爷因失所爱,自此断情绝爱,把心思放在了培养女儿身上,是个不可多得的慈父。

不过霍令仪却觉得柳侯爷对柳青骊的看管,未免也太严格。

罢了,都是人家父女的事,她瞎操的什么心。

霍令仪没了伙伴,也不打算回去找母亲,害怕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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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时候还早,到里面逛逛好了。

她哼着曲,慢悠悠地往小湖泊走去。

第33章 药方搂住了他的腰

灵山一脉青峰独秀、满山苍翠。

春绿夏青,秋橘冬银,一年四季,各有千秋。

青山碧岭间有数条溪流汇聚于此,形成飞瀑湖泊。

湖泊中有座湖心亭,上有先帝题字匾额,名曰爱晚亭。

霍令仪跟母亲来过此处,听她说起这座湖心亭与太后有关。

太后还是闺阁少女时,便是灵泉寺的常客,时常独自驾着一叶扁舟渡至湖心游玩,被微服私访的先帝一见钟情。

盛宠之时先帝为讨美人欢心,便修了这座湖心亭。

太后的名字中,就有一个晚字。

但帝王之爱由盛转衰只在帝王的一念之间。

太后被先帝厌弃,贬谪至灵泉寺后山静修时,再面对这座湖心亭,心里可会怨恨对方?

霍令仪不得而知,但依稀记得太后是个对她很温柔的长辈。

至于旁的,她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霍令仪那时还小,片刻的相处无法留下深刻的印象,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

隐约记得她和一个孩子在乌篷船里躲过雨,她好像还亲过他的脸?

当时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雨落在乌篷上砸出闷响,浪花卷来,小船摇摇晃晃,四周都是湖水和水草的腥味,还有半明半昧间,那个孩子黑亮的眼珠子。

霍令仪脸颊烧得火热,她不敢置信捂住脸颊,用温凉的手降温。

能出现在后山的孩子,只可能是太后的儿子越少珩。

她以为她和越少珩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皇宫里,却没想到还有这种孽缘?!

她那么小就色胆包天了?

不可能,她小时候亲过的孩子可太多了,一定只是她记忆紊乱,记岔了!

霍令仪拼命否认这种不靠谱的回忆。

那艘乌篷船,记忆中就停在湖心亭旁边。

霍令仪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种怪异的悸动,循着印象里的位置,尝试去寻找丢失的记忆。

四周流水潺潺,沿岸蒹葭苍苍,隐隐

约约可见亭中似乎有人影。

可仔细再看,湖心亭却空无一人。

疑是蒹葭影,误认作郎君。

霍令仪提着裙摆走上连接湖心亭的白玉拱桥。

拱桥风吹雨淋,年久失修,围栏已有损坏。

霍令仪拾级而上,不期然的,撞见了同样上桥的越少珩。

青年身着锦袍华服,玉簪冠发,面庞一如记忆中那般清隽俊美,表情却如雪霜般冷峻,生出一股矜贵冷傲的距离感来。

他们目光相接,好像约定好的那般,齐齐顿住了脚步。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天地间恍若只剩下他们二人。

记忆里孩子的脸和眼前人似乎重叠在了一起。

只是那双黑色瞳眸,在熠熠日光下,变幻成琉璃一般清透的茶色。

印象中灿亮灼人的视线也变成冷恹的扫视。

越少珩提步继续,霍令仪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霍令仪攥着裙摆的手把裙子扯出了褶皱,她小口呼气,给自己打气。

自从在皇宫里一别,算算时日,也有七八日未曾见过。

七八日,也该消气了,总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吧?

她该怎么开口跟他讲话,说点什么合适?

殿下,真是巧遇。

不可,显得她多谄媚似的。

告诉他柳青骊刚刚碰上的事?

也不好,还是让柳青骊自己说更合适,万一她不想被越少珩知道呢?

干脆就事论事,就霍珣那事答谢他吧。

霍令仪正欲抬头说话,越少珩的身影就已经与她擦肩而过。

广袖被风撩起,擦过她荡漾起来的裙摆,丝绸料子发出窸窣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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