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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簪花他们的关系,污秽些不行吗?……
越少珩正要看向来人,忽然眼前一黑,暗香盈袖,竟是被霍令仪捂住了眼睛。
偏他还没有手能抽出来处理眼前,只能任由霍令仪为所欲为。
霍令仪注意到那几位京官也跟着投过来的视线,庆幸自己急中生智。
看不见眼睛,就看不清容貌,也就不会被人认出来。
她笑着看向来人,说:“你们也到了呀,真是巧了。”
沈昭举憨笑问她:“奇怪,我们比你们更早上山,路上也没碰见你们,你们打哪儿来的?难不成你们长了翅膀会飞?”
越少珩像是听到什么愚蠢的笑话,嘲讽一笑,笑声格外刺耳。
沈昭举面露尴尬,也知道自己的玩笑话实在幼稚,可惜没能博美人一笑,反倒遭人笑话,他顿时火烧脸颊。
目光落到这个陌生男子身上,不由猜测起此人身份来。
她来时只有一人,说是等的朋友,可也没说什么朋友。
再看他们二人如此亲昵,一看便知是十分亲近之人。
他蠢蠢欲动了一路的心猛然下坠,语气间也难掩失落:“这位是……你的丈夫还是未婚夫?”
他的话音刚落,沈昭举就看到被蒙住眼睛的青年笑着勾起了唇,露出了春风般的笑来。
青年虽被蒙住眼睛,但是他下半张脸线条流畅,鼻梁高挺,下颌精致,大约可以猜测出是位长相俊美的男子。
沈昭举自认长得也不俗,但在他面前有些相形见绌。
自己的脸型方正,没有他流畅。
鼻梁,好像也没他高。
眉眼……
不知道,但下半张脸都好看的人,又能丑到哪里去。
沈昭举对一个尚未见过面的男人,生出了些嫉妒心来。
她见过好看的,也就看不上他了。
霍令仪睁着眼睛说瞎话:“沈公子不要误会,他是我兄长。”
这个理由便可以解释他为何能背她,她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沈昭举的心又活了过来。
兄长好啊!兄长好!
他热情洋溢与越少珩自报家门,以示诚意:“原来如此!兄长好,在下沈昭举,是前齐州刺史,今户部侍郎沈居安的儿子。”
越少珩却收起了笑意,绷着下颌,薄唇抿直,六月入寒冬。
沈昭举没抬头,便没看见这一幕。
他如今全副心神都落在霍令仪身上,转头就与她热络的交谈起来。
沈昭举好奇问她为何要捂住兄长的眼睛。
霍令仪解释道:“他长得丑,我怕吓着你。”
越少珩:???
霍令仪说完,感觉手掌心被他扇动的眼睫挠了好几下,来表达抗议。
掌心酥痒,害她想挠,她赶紧将掌心拱起来些,远离他的眼睛。
沈昭举并未对她的解释产生任何怀疑,心头竟有些许窃喜。
方才的自卑,也在此刻全部化解。
丑好啊,还是丑点好。
沈昭举生性爽朗,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发现霍令仪也善谈。
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能接得上话,还十分有趣。
当即便像是遇到知音,敞开了心怀,与她畅谈。
霍令仪有些敷衍地听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沈昭举讲话。
她感觉到身下的这个人有些不耐烦了。
呼吸急促了,脑袋转得频繁了,甚至还不断往上托举她。
果不其然,一直耐着性子等待的越少珩出声打断了口若悬河的沈昭举。
“山上好多蚊子,吵死了。你还摘不摘花了,长姐还在山下等我们。”
沈昭举好像天生缺根弦,都没听出越少珩在讽刺他,只听进了后半句。
他方才得知霍令仪是因为扭到,才让兄长背她上山,当即热心地开口道:“你们要摘什么花?你们兄妹二人不方便,不如我替你摘了如何?”
如此情形下,他们都腾不出手,有人代劳,自然是好的。
霍令仪也不推辞,颔首道:“多谢沈公子,就替我摘一枝最好看的杜鹃花吧。”
一听这话,沈昭举就来劲了,卷起袖子,发誓要为她摘到最好看的杜鹃花。
杜鹃花四月开,五月盛。
山顶长满了红如玛瑙的杜鹃,迎风玉立,娇艳欲滴。
沈昭举摘了四五枝,殷切地跑到她身边要递给她。
可他们兄妹二人都腾不出手来接,沈昭举壮着胆子走上前来,将花插到了她的鬓边。
“我精挑细选了这两枝,分辨不出好坏,一并送你。”
霍令仪察觉这人实在是好心肠,便没有拒绝。
转过脸,由着他将第二枝插到了另一侧。
她盈盈答谢:“有劳沈公子。”
沈昭举见她露出笑容来,心头雀跃,笑得越发璀璨:“举手之劳罢了,你喜欢就好。”
“谄媚之举。”越少珩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能从捂不严实的手掌心中,看到对方的脚。
凑那么近做什么!
越少珩声音不大,但霍令仪还是听到了。
只恨自己没有多长一只手,将他嘴巴一并捂上。
她赶紧说话转移沈昭举的注意力:“你方才说,你有个表弟是今年竞渡的选手?”
“不错,他还想拉我一起去呢,只可惜我不会水便拒绝了。”沈昭举见她对此露出了兴致,顿时便追问道:“龙舟竞渡那日,你想去看吗?我在望江楼三层定了一个包间,可清楚的看见瓯江竞渡,若你想来,可报上我的名号。”
霍令仪婉拒了他:“多谢沈公子好意,往年我都与表哥们一块去岸边看的,今年也不外如是。”
“好,若你觉得岸边拥挤,也可来望江楼找我。”
“多谢。”
越少珩第二次打断了他们,阴恻恻道:“聊完了吗?再聊下去,长姐脚下就要生根,长在这山林里了。”
沈昭举再愚钝也听出他在下逐客令,与她聊了许多,早已满足了那点小心思。
他挠了挠后脑勺,憨笑目送他们离去。
越少珩即使被捂着眼睛也要走得大步流星,吓得霍令仪赶紧松开手,让他得见天日。
但为了防止他回头,双手仍然挡在他眼睛两侧,不许他偷看。
越少珩冷笑:“还挡着我是吧,怕我看见他?”
霍令仪坦然道:“胡说,我分明是怕他看见你,误会我们关系。”
她总是这样急于撇清他们的关系,试图让他们的关系一清二白,干干净净。
污秽一些不行吗?
越少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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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闷难言,又憋了一肚子火。
上山易,下山难。
那是对常人而言,但对于有功夫底子的越少珩来说,下山更像是乘东风一般,眨眼便走了十几步。
在他背上的霍令仪感觉不到地面的颠簸,自顾自的欣赏山间风景。
忽然听到越少珩开口问她:“让他误会又怎么了,难不成你看上他了?”
“你真是莫名其妙,我跟他只有一面之缘,就是山脚下他送了我两支拐杖,仅此而已。你也说了,因为感动就喜
欢一个人,实在肤浅。”
越少珩从她的话中分辨出一些信息,只是在山脚下的一面之缘,对方就可以对她如此热情。
他就算没见到那人的表情眼神,也可以从他的行为举止揣测出他的目的来。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懂的。
霍令仪总有这样的本事,可以让身边人都喜欢她。
与他竞争的人,远比他想象的要多,一个孟玄朗不够,如今又来一个沈昭举。
他的眼神暗了下来,手臂用了几分劲,将她搂紧。
他想起方才他们二人都腾不出手来接花,那人是如何将花给她的,于是便追问起来。
霍令仪笑着将鬓间的花戴到他耳边:“这样呀。”
她的手指温热,触碰到他微凉的耳尖。
越少珩脸色变了,眼底闪过一丝微妙的杀意。
他竟敢给她簪花!
霍令仪攀着他的肩膀探了身子出来,看着越少珩簪花的侧脸欣赏起来。
见他绷着一张脸,半点儿都不高兴,不由偷笑道:“殿下别不高兴啊,簪花可是探花郎的荣誉。探花郎何许人也,非贡士中最貌美者不可得。”
男人簪花,貌美如花。
“你是在夸我貌美?”越少珩回神,没好气的应她一句调侃。
霍令仪躲回他身后,抿唇偷笑,眼底的笑意如浮光般溢出,默默地,顺从她的本心:“殿下本就貌美,探花郎亦不可比拟。”
越少珩脚下忽然一个趔迭,险些往旁边摔去,好在及时扶住一旁的古树才站稳。
霍令仪赶紧说道:“下山难行,又十分陡峭,殿下还是将我放下,小心真摔下去。”
越少珩右手撑在树干上,手背上的青筋如龙盘绕,他深吸一口气,让乱跳的心脏平静下来。
之后将背上的人扶稳,牢牢圈住,沉声道:“不打紧,你扶好。”
最难走的路已经跨过,剩下的山路就容易了许多。
越少珩再没出过什么岔子,很快就到了柔嘉长公主休息的地方,但只看见了喜鹊和几个侍卫留守原地。
喜鹊见了景王背着自家小姐,心里翻起滔天巨浪。
只是翻了座山,景王就把小姐哄好了?
还……将人背着下山。
景王这样纡尊降贵,这样不一般的对待,想必心里应该也是喜欢小姐的。
小姐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喜鹊瞧见他背上的霍令仪眉眼带着笑意,心里不自觉也跟着开心。
前几日的伤心难过,都已经化作过眼云烟了。
喜鹊上前道:“殿下,小姐,长公主说她先走一步,在山脚等咱们。”
霍令仪点头:“走了多久?”
喜鹊:“约莫半个多时辰。”
越少珩率先提步跟上,“走吧,咱们现在去追,说不定山脚就能遇上。”
他说山脚碰上,就真叫他们在山脚相遇。
越少珩提前将她放到地上,霍令仪整理了一下衣袍,瘸着脚,一步步走近柔嘉长公主,将摘下的花献上。
越少珩慢条斯理走在最后,目光落到她瘸着的右腿上,微微一怔,尔后挑了挑眉,笑容里有一丝无奈的溺爱。
看来跌打大夫可以不用找了。
第62章 禁书“看些刺激的,比如男女博弈”……
墨海斋,盛京最大的书斋。
书斋门扉大开,进门便是柜台,柜台后是两人高的书柜,内里隔间摞着许多藏书,但这些都是目录册子,将书斋里的书籍分门别类登记在册,方便给客人按图索骥。
旁有几张闲置桌椅供客人坐下阅览新买的书籍,桌上有炉香茗碗,瓶花摆件。
再往内则曲折纵横,几层书架,棐几湘帘,明窗净几。
伴着临窗街道外的喧闹,此处衬得越发安静祥和,是读书人的世外桃源。
霍令仪托腮坐在四方桌前翻阅目录册子,上面有当代文坛新作,珍稀古本,诗集、经书、话本小说,甚至连历年三鼎甲殿试卷誊抄版本都有,可谓是各类书籍一应俱全。
霍令仪翻到话本小说那一栏,光看书名完全猜不到内里写些什么,便挑了几个感兴趣的让喜鹊去取来看看。
静候的功夫,门外跨进一个小娘子,竟是盛娴。
盛娴施施然落座她身侧,笑盈盈说道:“令仪,你果真在这儿,我方才路过书斋,看见门前的马车,便猜测你在这儿。”
霍令仪也十分诧异她的到来:“你怎么在这儿?”
盛娴:“刚看完我娘,准备回公主府,不承想这么巧遇上你了。”
霍令仪知道她母亲身体不见好转,她近来总是往娘家奔波,幸好长公主仁慈,并不在意这些,还给她母亲送了许多补气的人参。
盛娴见她面前摊开了一本簿子,好奇问道:“你来买什么书呢?”
霍令仪盖上目录册子,随口答道:“买几本话本子看看。”
盛娴可太了解她了,她和她们这些普通闺秀不太一样。
小娘子们闲暇时都爱看风月世情,令仪却偏好传奇志怪。
当她说买话本子的时候,盛娴自然想到的就是那些。
因而也没放心上,转头与她说起些家常话来。
盛娴最担心的莫过于她与景王的状况,距离他们做说客也过去了两三日。
听说那日长公主邀请他们二人去登山,也不知道结局是好是坏。
景王藏得深,不好打探,那便转向霍令仪。
却不料霍令仪也将这些事藏在心里不肯如实相告,不是转移话题就是含糊其辞。
盛娴急了:“好啊,他不说也就罢了,你与我竟然也生分了,藏着掖着不肯告诉我,亏我还为你俩的事奔走,要不是我去劝他,你俩能和好吗。”
霍令仪惊讶抬头,哄着她:“我就说一个嘴硬的人怎么忽然就知道要低头道歉,原来当中竟有阿娴的功劳,阿娴你可太厉害了,不去做讼师都浪费一身好本领。”
盛娴翘起嘴巴,无不得意道:“既如此,能跟我说说了吗?你与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霍令仪摸了摸耳垂,继续装傻充愣:“什么什么情况,我听不懂,大家都是朋友嘛,吵吵架很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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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娴既然游走在他们之间,那说明两头通气。
她可不希望盛娴将她的心意转述给他,让他得意。
他总耍他,怎么也该轮到她耍耍他。
盛娴不高兴了:“好啊,你过河拆桥是不是。”
霍令仪眨着眼,一脸天真无邪:“阿娴你把我弄糊涂了,难不成,他对我还有别的意思?”
霍令仪确实不知越少珩对她到底算不算喜欢,只隐隐觉得他待自己有些不同,她担心是自己陷入单方面的爱恋,当局者迷。
就像孟玄朗那样,到头来害她空欢喜一场。
还是先从盛娴口中打听一二。
毕竟旁观者清。
盛娴古怪地看她一眼:“你真不知道?”
霍令仪无辜摇头,满眼求知。
盛娴正欲告知她实情,喜鹊忽然抱着几本书走过来:“小姐,有一本售罄了,只能找到这几本。”
喜鹊将几本话本子放到她们面前。
书上几个大字格外显眼,盛娴感到稀奇,拿起来看。
《平山冷燕》、《雪月梅》、《定情人》……
这些都是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
她霎时明白过来,他们两个全是口是心非的家伙。
盛娴随手翻阅了起来,挤眉弄眼坏笑道:“令仪怎么忽然想看这些书了?现在可是夏天,不是春天。”
霍令仪抢了回来,一本正经道:“找点儿新鲜的话本看罢了,这些书不好看吗?”
盛娴啧啧称奇:“令仪真不知道这些讲的是你最讨厌的风花雪月吗?”
霍令仪嘴硬道:“我什么时候讨厌过。”
盛娴凑近,眯着眼笑道:“你从不看的,我记得咱们几个未出阁的姐妹传阅《待月西厢房》的时候,你第二天就传给我了,哪儿有看那么快的。”
“我一目十行,一天一夜废寝忘食就看完了。 ”
“好看吗?”
“不记得了,好像有些无趣。”
盛娴眼睛一弯:“无趣是吧,你想看些刺激的吗?”
霍令仪柳眉一挑,好奇问道:“什么刺激,打打杀杀?”
盛娴摇头,笑得诡异:“非也,不过硬是说打打杀杀也可以,不过是男女博弈。”
霍令仪倒有几分兴趣,她看过《木兰外传》,因不知出处,只记佚名。
根据《木兰辞》杜撰的野史,讲木兰女扮男装在军营里和一个将士相爱的故事。
涉及了一些打打杀杀的场面,有家国情怀,也有世间百态。
情爱只占一点儿篇幅,倒也有趣。
因此霍令仪没有拒绝盛娴。
很快,当天回去以后,夜里盛娴就派侍从给她送了一本书。
书籍包裹严实,外面用漆器提盒装着,里面用布又包了一层,打开以后还有一层蜡纸,特意做了蜡封,保证没人偷偷开过。
包裹得这般严实,勾起了霍令仪的兴趣。
到底是什么样的书值得这样隆重对待。
撕开蜡纸,一本书封上写着《妖狐秘史》的书展现在她眼前。
妖狐?原来是她喜欢看的神怪志异。
盛娴果真懂她,带着好奇,霍令仪满心欢喜地翻开了这本书。
……
更深露重,喜鹊忙活完手头的事情回到霍令仪屋里。
瞧见里间烛火昏暗,想着霍令仪应当是睡着了,于是便想进来替她熄了灯台。
走进里间才发现烛光是从架子床内漏出来的。
纱帐犹如囊萤,白皑皑一片,有一道曲线玲珑的黑影映在纱帘之上。
夏夜闷热,又在闺房之中,往日夜里,霍令仪都只着抹胸纱衣搂着竹夫人睡,曼妙身姿一览无余。
她此刻似乎趴在床上看书。
夜里点灯看书本就伤眼,更遑论只点一盏烛台。
四周黑漆漆的,看坏了眼睛怎么办。
喜鹊走近掀开纱帘,便看见霍令仪趴在床上翻阅书籍。
看上去像是入了迷,可表情又无端怪异,咬着手指,嫌弃皱眉,但睁大了眼睛,专心致志。
喜鹊凑近轻声劝道:“小姐,该安歇了,明日再看吧。”
霍令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哆嗦,犹如惊弓之鸟,手忙脚乱地将书籍塞进枕头底下。
一骨碌坐起来,警惕看着来人。
桃花眼微睁,像林间啜水忽然受惊的小鹿,随时准备逃跑。
床上的灯台散发着柔和的光束,打在少女身上,薄绢褪至膝盖露出纤细修长的小腿,双腿并拢着交叠,整个人跌坐在床榻内。
墨发如瀑,肤白胜雪,因床内点了灯的缘故,映照出来的脸艳若桃李,靡红得古怪。
喜鹊也被她吓了一跳,屈膝跪在床榻边,伸手去探她的脑门:“坏了,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烫,该不会病了吧。”
霍令仪回过神来,推开喜鹊的手,摇头道:“我没事,床内太闷热罢了。”
喜鹊帮她将纱帐挂起,取走灯台:“当然了,小姐你披着头发,还离这盏灯这样近,纱帘又不透气,能不热吗?”
喜鹊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发,已经干透,于是替她简单挽了个发髻,不至于粘腻粘在脖颈间。
“小姐方才在看娴夫人给您的书吗?什么书呀,竟然能令你爱不释手,这么晚了还不肯休息。”
霍令仪不出声,垂眸咬唇,眼神躲闪,十分古怪。
喜鹊不以为意,拿着蒲扇坐在塌边,给她扇风:“小姐快些歇息,奴婢给你打扇。”
霍令仪乖乖躺在玉枕上,挪了挪玉枕,将那本污秽至极的书压得死死的,转身背对着喜鹊,抱着竹夫人侧躺。
闭上眼,脑中不自觉忆起方才看到的内容,古怪的是,画面也会自己冒出来,害她心猿意马。
她恼怒地睁开眼睛,想要忘掉那些污秽的东西。
以前那些杂书也会写男女之事,但都一笔带过,这本为何描写如此细致,还有配图。
原来盛娴说的男女博弈指的是这个博弈!
这哪里是什么志怪本子,分明就是禁书!
她将竹夫人咬得嘎吱作响,低声咕哝道:“什么破书,明天就烧了!”
凉风拂来驱散热意,窗台虫鸣阵阵,夜色渐浓。
霍令仪翻来覆去更换睡姿,直至生出睡意,不知不觉寻梦去。
第二日,霍令仪气消了,到底还是没把禁书烧了,只是束之高阁,不欲再看。
反而抽空将买回来的那几本书都看了。
往常不爱看,是因为不感兴趣。
如今再看,带着好奇去探索,就如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只差亲自体验,就能融会贯通,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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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香囊要送心上人的
端午前一日,霍令仪留在家中与母亲一起包粽子。
家中几人嗜好都不一样,霍令仪与母亲一样喜欢吃肉粽,霍珣却喜欢吃蜜枣粽。
可惜霍擎今年人虽回来了,却被派去南方赈灾。
今年一家四口又无法团圆过节。
霍令仪肩上系着襻膊,在厨房里帮冯衿生火。
往年点灶由霍令仪和霍珣轮着来,今年轮到她。
生火也并非易事,点燃了松枝送进灶台里,鼓进的风太大会吹灭,风太小也会熄灭。
她有几分生疏,举着吹火筒吹了半天的功夫,才燃起灶台。
厨房闷热,霍令仪脸上沾满汗水,她随手一擦,竟把手上的煤灰擦到脸上,成了脏兮兮的花猫。
冯衿招手示意她过来给她擦汗,她往怀里找不到自己的帕子,便问霍令仪她的帕子。
霍令仪并未多想,指了指自己的衣襟。
冯衿顺手一掏,掏出一张蓝色的帕子来。
给她擦拭的时候,才发觉这张帕子有些不同寻常。
且不说霍令仪的帕子只有浅粉和浅紫两种颜色,这样的金银丝线和缂丝工艺纹样,只有皇室才用得起。
而且看绣样,也并非姑娘家喜欢的花卉。
一看就是男人用的帕子。
冯衿回忆起丹青阁送来的两幅画,其中一幅的画作风格师从她父亲。
皇室、父亲的学生、和令仪关系交好。
符合上述的人,唯有景王一人。
冯衿默不作声将帕子塞进她怀里,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好了,该干嘛去干嘛去,厨房不用你待着了,两个时辰后回来就可以吃了。”
霍令仪并不知晓冯衿已经发觉的事,欢天喜地的离开厨房。
刚出厨房,走进回廊,霍令仪与家中管事以及父亲身边的长随段叔迎面撞上。
“段叔!你怎么回来了,我爹呢?他是不是也一起回来了?”霍令仪激动地往他身后看去,却发现空无一人。
段叔年逾四十,留着络腮胡,看着凶神恶煞,但面对霍令仪时,眉眼不自觉柔和下来。
“小姐,老爷还在南方处理公务,那边的事还未解决,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霍令仪着急问道:“那我爹安好吗?”
“一切安好,老爷知道无法在端午前回来和你们团聚,亲自在南方割了一些艾草和菖蒲,买了些当地的雄黄酒,命我赶在端午前送回来给夫人小姐。”
冯衿听到声音后从厨房里出来,也听到了段叔的话。
她得知段叔不辞辛苦连夜赶回,便让他歇一夜再走,顺便带上他们做的粽子给霍擎和他的同僚们。
特别是二皇子,哪怕殿下不吃,也不能忽略。
段叔却婉拒了:“那边正值多事之秋,二皇子被人在食物中投毒,幸好发现得早,才没酿成大祸,如今大家都风声鹤唳 ,对食物,用水都分外紧张,还是不要在此时节外生枝。”
冯衿皱眉追问实情,段叔却不能说太多,怕隔墙有耳,冯衿也只能不再多问。
霍令仪心事重重回到自己的平湖居,朝堂上的事她也不懂。
是谁想杀二皇子?
万一二皇子出事,跟着一起去的臣子都会遭殃。
特别是她的父亲,他负责保护二皇子的安全,更是不容分心。
不吃粽子就不吃粽子,那香囊呢,也不能带吗?
霍令仪看着绣篓里的香囊,有些惧怕自己带任何东西给父亲会让他陷入危险。
思虑再三,决定只给父亲写信。
*
翌日一早,正是端午佳节。
段叔在今日启程回南方。
霍令仪和霍珣打算一起将段叔送出城。
一大清早用过早膳后,冯衿便让孙妈妈将兰汤端上来,提前给他们浴兰汤,配彩绳,行端午驱邪避瘟之礼。
冯衿用艾草蘸取兰汤,扫过他们的双手、额间、脖颈,为他们偶佩戴上自己亲手编制的彩绳,再在额间点雄黄。
冯衿发现霍令仪不知何时佩戴上了一对红玛瑙耳环,便问:“何时穿的耳?”
霍令仪下意识摸上耳垂:“昨天让喜鹊帮我穿的。”
冯衿摸着她的耳朵问她:“还疼吗?”
霍令仪挽着她撒娇道:“打的时候疼死了。现在好些,但摸一下就疼。”
冯衿颇为无奈:“穿耳是这样的,养个三四天就好,记得不可湿水,回来后到我屋里找我,我替你抹些药膏。”
霍令仪笑逐颜开道:“娘最好了!”
冯衿给两个孩子系上自己做的香囊,随后将他们送出府门。
冯衿知道他们送段叔出城打的什么如意算盘,阻拦是无法阻拦的,也没必要阻拦。
她看着翻身上马的姐弟二人,沉声叮嘱道:“阿珣,你们若要去江边看龙舟竞渡,一定要保护好你姐姐,寸步不离。”
霍珣拍着胸脯保证道:“母亲放心,儿子一定保护好阿姐。”
冯衿转头又看向穿着罗裙带上帷帽的霍令仪,她最担心的人其实就是霍令仪,这个女儿在家听话,出了门就会撒开蹄子乱跑乱闯祸。
她沉着脸嘱咐她:“特别是你,霍令仪,勿要钻进人多的地方,也不许离开你弟弟,找个山坡远远看就行了。”
“放心吧母亲,再耽搁下去,我们还没将段叔送出城,竞渡就要结束了!”霍令仪面色着急,骑着的骏马似乎与主人心意相通,也在原地踏着步。
冯衿又是一番嘱咐过后,才让他们离去。
站在府门外,挥手目送他们姐弟和段叔离开。
孙妈妈扶着冯衿回府,安慰道:“夫人莫要太担心了,往年都平安,今年也会平平安安的。”
冯衿叹气道:“但愿如此。”
*
盛京都城依江河而建,瓯江就在城外二里地。
当天城门一开,百姓们早早出城,在沿岸寻找合适的位置观赛。
更有甚者,直接登上附近的山头,亦可居高临下俯瞰赛事。
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而最适宜观赛的北城墙上,则被官员家眷、世家子弟们占领。
每年龙舟竞渡,朝廷的六部二十四司会组织队伍竞渡,与民同乐。
二十四司在端午前一日先赛一场,决出十二支龙舟队伍进入端午当天决赛。
今年因为南方水灾,户部牵头,与十二家商行谈成合作,组织了一场募捐活动。
十二支龙舟队各代表一家商行,赛后所有募捐而来的钱都会送去南方赈灾。
今年主持竞渡的户部尚书忙得脚不沾地,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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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有人来报,在人群里看见圣上微服私访,把户部尚书吓得够呛,连忙派人静悄悄去打探圣上在何方,不可声张。
但无论他们在附近如何找,都找不到圣上的踪迹。
只因圣上被人引去了望江楼。
望江楼早在七八日前,靠江那面的所有雅间都被勋贵子弟们订满了。
三楼及以上的雅间,才能见瓯江。
而四楼的视野更为开阔,因此被抢破了头,甚至有叫卖到千金,也一套难求。
圣上被青山引进景王定下的四楼雅间。
雅间有侍从婢女在旁伺候,瓜果茶水一应俱全,桌上还备有一套铜镀金嵌珐琅望远镜,可谓贴心至极。
圣上撩袍坐在榻上,德海公公则在一旁伺候。
德海泡茶,先试过无毒,才为圣上倒茶:“皇上喝茶。”
圣上举杯,温度刚好,抿了一口,才开口问他:“你家主子呢?他知道朕今日微服私访,既然为朕准备了雅间,为何不亲自来见朕?”
青山恭敬道:“回圣上的话,景王与人有约,去赴约了。”
圣上搁下茶盏,笑道:“与谁?可是柳家那个丫头?今日巧借母后名义,将她传进宫里,这件事可瞒不了朕。”
圣上又问他:“他如今何在?”
青山知无不言:“应该是去了瓯江上游的起点处。”
“他去那儿做什么?”
青山答道:“殿下说,您一会便知。”
圣上转着扳指坐了会,便拿着望远镜走到窗边眺望。
望远镜下的百姓近在眼前,纤毫毕现,连稚童鼻子上挂着鼻涕都看得一清二楚。
小十七做事看起来毫无章法,叫人看不懂他,总要到揭开真相那日,才叫人明白他原来并非瞎胡闹。
他今日到底想做什么?
*
霍令仪和霍珣将段叔送出盛京后,快马加鞭赶回城中。
他们从城南回来,发现往日热闹繁华的街道空了一大半。
原来都往城北方向去了。
他们如往昔那样,先去城东冯府,与几位表兄汇合,再一同前往城北。
刚到府门,便见几位表亲准备出门。
往日同行有一位表兄冯漳,两位表弟冯涣与冯濛,但今日竟然多了一位小娘子冯汐君。
“衣衣!你今日与我们同行吗?”霍令仪率先下马,走上前来亲昵地拉住冯汐君的手。
她这个三表妹,往日里可是最不喜欢外出的,就算是被她们一众姐妹拉着去踏青,也总爱躲去人少处安静看书。
冯汐君小名叫衣鱼,是他父亲打趣她的时候取的小名。
衣鱼便是书虫的意思。
盖因小时候有一回她在家中失踪,处处遍寻不得,将二舅舅和二舅母吓得魂不守舍。
最后是外祖父在藏书阁里发现睡在书堆里的她,原来她是看书看入迷了,以书为被,叫找人的下人们错过了她。
外祖父对这样嗜书如命的冯汐君甚是欣赏和疼爱,因此她也得以伴在外祖父身边学习。
“二表姐。”大约是读书多了,冯汐君身上书卷气浓郁,性情柔顺安静,说话也是不徐不疾。
“你们今日来得晚了些,一会该罚酒一杯!”说话的是冯涣,他与亲姐冯汐君是龙凤胎,比霍令仪小一岁,性情豪爽,最爱跟人喝酒行酒令。
冯漳皱眉制止他:“不得无礼。我们本就是这个时间出门,令仪和夷玉来得刚好。”
“大哥就知道护着她,说好的辰时一刻出门,现在都巳时啦。大哥偏心,五弟你说是不是。”冯涣推了推身边的冯濛,他年纪尚小,最爱附和他讲话。
果不其然,冯濛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哥偏心。”
冯涣最爱与她作对,霍令仪自然也有治他的法子,当即掐他手臂软肉,骂道:“喝酒是吧,你让我掐一把,我就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