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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有别,韩秀才跟这个儿媳的接触很少,大多只能从妻子的口中得知几分,以往听到的多是抱怨,如今显而易见的夸赞,可见两人关系转好,心中不免欣慰。
“嗯,爹,我知道的。”阮柔应着,也没忽略韩嘉有些阴郁的眼神。
避过人,阮柔问他,“怎么了,不高兴?”
韩嘉依旧一副为她抱不平的姿态,“没,就是觉得你辛苦挣的钱,就这么给家里用了,替你委屈。”
“没事,咱们不也吃到了嘛,你最近看着都瘦了,待会饭桌上可不要客气。”
说是这么说,可其实阮柔知道,韩嘉别看心中锱铢必较,但其实当着外人的面格外要脸,就说饭桌上,韩张氏给一双儿女抢食的时候,韩嘉向来是不参与的,且矜持着呢。
果不其然,晚上的饭桌上,阮张氏毫不客气,给一双儿女、韩父以及自己夹了不少带肉的菜后,还给阮柔夹了不少,唯独韩嘉一人慢悠悠,等他伸第二筷子的时候,碗碟里已经没什么肉了,心中那叫一个憋屈,等用罢饭,回房就爆发了。
“浅浅,你到底怎么想的?”想起近来的诸多不顺,以及想要没却没钱的一本大家注释的古籍,忍不住怒从心头起。
“啊,什么怎么想的?”阮柔装傻。
“就是你给家里买肉和糖块的事,咱们这么缺钱,还要便宜了他们。”
他们自然指的韩张氏并一双儿女,或许是真的心急了,说出口的话都不那么谨慎,带了几分不满出来。
“也不算便宜,”阮柔尝试着解释,“你是知道的,我自入门就开始包揽了家务,压根没时间做绣活卖钱,如今这时间还是我请小梅帮忙挤出来的,若什么都不表示,娘能乐意?”
韩嘉没想到还有这一节,尤其看着妻子好似跟继母交流不错的模样,更是心梗,“小梅不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怎的还要你表示?”
“那不然呢?。”阮柔也生气了,“一天的时间就那么点,要么干家务、要么做绣活,哪有两全其美的好事儿,你要是不愿意,我明日跟爹娘商量,家务活我放手,一心做绣活,反正挣的钱都要交公,想必爹娘不会不同意。”
韩家的规矩如此,于韩张氏来说,选择艰难,但于韩嘉来说,未尝不是如此。
若韩嘉只有他一个儿子,亦或上面的娘是亲娘,那钱在谁手上都不是问题,继母后娘,问题就多了,说到底,谁愿意伸手求人给钱呢。
韩嘉面色一僵,语气有些示弱,“浅浅,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你辛苦挣的钱,我是真心疼。”
见此,阮柔便也软了神色,“夫君,我如何都没关系,只要你读书上进,将来考中了,我的辛苦就都值得了。”
这番话,往常都是韩嘉对着妻子说,如今从对方口中听到,还有些不习惯,但他还是维持着神态,“嗯,那一日不会远的。”
说着,又露出烦恼的神情来,好似有什么烦心事,表露得太过明显,阮柔不得不陪着问,“怎么了,可是读书上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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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顺?”
“没,就是最近有一本书,同窗们都有,独我没有,想着去买一本,但价格太贵,不好朝爹娘开口。”韩嘉蹙着眉,眉头紧锁。
“要多少银子,我这儿凑一凑还有一两。”
一两当然不够买本书,一般的三百千或许够了,但牵扯到四书五经,都得二两起步,若是朝中哪位大儒所著,价格更是昂贵,一本三五两的不在少数,想必韩嘉看中的书价格不低。
“不够,那本书少说要四两。”韩嘉以退为进,“算了,钱不够就不买了,我努力些,多读几遍书,想必能赶上同窗的进度。”
阮柔恍惚记得,原主第一次动用嫁妆时,听到的言语好像就跟这次差不多,臂时原主刚嫁进来不久,听了阮父阮母的话,一心想着帮助夫君上进,二话不说动用了自己的嫁妆,一次、二次,嫁妆就这么渐渐被掏空了。
当然,钱换来的书籍也不是毫无用处,起码于韩嘉的才学上确有进益,可惜,夫妻两人看似在一艘船上,可若妻子落船,夫婿依旧能青云直上,未免叫人心寒。
思绪飘飞不过一瞬间,回过神来,阮柔神色为难,“夫君,上次买了你要的狼毫笔后,我的嫁妆就空了,上次回娘家找爹娘,我娘也说家中不宽裕,挪不出银钱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是的,花光了妻子的嫁妆后,韩嘉又盯上了其娘家,先是孤本、笔墨纸砚,再之后是银钱,硬生生将原本还算厚实的阮家家底给掏空,就这,阮家为了女儿的将来,还心甘情愿。
如今她先将话头堵上,彻底断了韩嘉的主意。
韩嘉眼中闪过犹疑,试探问,“爹娘是不是不愿意伸手帮一把?”
“没有,我听娘说,爹打算送小弟去含章书院,那里的夫子最低都是举人,听说还未致仕的进士呢,就是离家远了点,花费的银钱就能把多年的积蓄掏空了。”
阮柔所说并非假话,阮父阮母早就有这个意思,后来打消也有原主屡次回家要钱之故,如今阮母虽未提出,但想必也在暗中打听消息了。
只韩嘉听了,心情更加郁郁,那阮家小子比自己还小几岁,就有人为其考虑,牵线含章书院,偏自己娘早死,爹续娶,如今毫无依仗。
第385章 “夫君,怎么了?”阮柔故作不解地看向韩嘉,似是不明白他……
“夫君,怎么了?”阮柔故作不解地看向韩嘉,似是不明白他情绪的突然变化。
“没事。”韩嘉勉强维持住神情,话语间只带了些微遗憾,“只是觉得小弟有人为其打算,将来定然大有前途。”
“哦,原来是这样,”阮柔轻笑,“我还以为你是不高兴呢。”
看着妻子轻松的模样,韩嘉内心阴暗不断滋生,甚至忍不住想,若自己娶的是独女,那阮家的一切、阮家父母的精心盘算,是不是都是自己的了。
然而,到底虚妄。
阮柔继续安慰,“小弟的天资不如你,自然要在书院、夫子上多下些功夫,你学问好,爹说了,按部就班下去,肯定能考中的。”
是啊,按部就班是能中,可那又要等多少年,难不成要跟那小不点一起考中秀才,蹉跎的时光,本该是大展身手的时候啊。
韩嘉为自己的时运不济暗暗叹气,顶着一张黑脸安慰,“没事,浅浅,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白辛苦的,只是要多辛苦你一阵子。”所以,要想不那么辛苦,就回阮家哭诉吧。
“没事,我不辛苦。”按照过去半个月的赚钱速度,她完全可以将家务全转给韩张氏和韩梅,大不了从那十二两里挪用一些,更何况,还有继续挣钱的机会呢,想到此,她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而这笑落在韩嘉眼中,却是妻子心甘情愿为自己付出的证明,心中埋怨顿时少了些许,忍不住想到过去一年对方提供的帮助。
两人的思绪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但气氛异常地和谐。
翌日,阮柔想着阮家小弟去含章书院的事,未免再横生波折,索性跟韩张氏提了一句,回娘家看一看。
“怎的又要回去,嘉儿媳妇,你要清楚,你如今是韩家的媳妇。”虽然不在意,可韩张氏作为婆婆,还是得点一点,不能让旁人说了闲话。
阮柔自然找了借口,“我爹娘想送小弟去含章书院,只一直没动静,昨日跟夫君提起来,他也关心得紧,让我回家问问什么情况,若能跟含章书院的夫子结识一番,那就更好了。”
“含章书院。”韩张氏眼睛一亮,她可是知道含章书院的。
论起来,在省城,如韩父、阮父所在的书院只能算中等,内里的夫子大多都是秀才,只能教导从初入学识字、到考中秀才的书生,再高层次的,夫子自己都还是个秀才,能教导的实在有限。
再上一等的,就是含章书院这般的,一个省城虽多也就一两家,是足以让读书人挤破脑袋也要进去的地方,里面的夫子最低举人起步,还有未入仕的进士,以及偶尔的官员前来为学子解惑,探讨朝堂最新问题,总的来说,踏入含章书院,等于半只脚进入了仕途。
如此书院,可想而知,进入其中的艰难,不仅需要银钱,还得有足够的才学以及人脉,韩张氏有个读书的儿子,当即惦记上,“这样啊,那你回去就是,读书的事要紧。”
闻言,阮柔就要起身,又听韩张氏紧张地问,“嘉儿媳妇啊,你爹娘是不是有能把人送进去的法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现在还只是个打算,能不能进还不好说呢。”阮柔含糊,她了解得其实也不算多,只听阮父阮母提过两次,再者,就算知道,也没理由全盘跟韩张氏说了。
“这样啊。”韩张氏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就听她扬起声音,“行,那你先去吧,路上小心。”
这回,阮柔可就空着手上门了。
当然,阮母见着人又是一通埋怨,不过阮柔没顾及这些,反而问,“娘,我记得爹先前说过,要将小弟送到含章书院,怎么后来没消息了?”
“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了?”阮母有些愣。
“就是想起来了,是没成吗?”
“也不是,就是要的价钱有些高。”阮母有些纠结,“你爹先前一个学生,家里有含章书院的关系,惦记着你爹的教导,便说给一个名额,只是需要的花费得自己备齐,你爹一直没下定主意呢。”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含章书院,能进当然要进。”阮柔颇为不解地看向阮母。
阮母看向女儿,眼神有些复杂,她和阮父纠结的点就在女儿的夫婿身上,如果真进了含章书院,家底几近要被掏空,届时想帮女儿都无能为力,这才一直耽误了下来。
阮柔蓦的反应过来,“娘,不会是为了韩嘉吧。”
见阮母僵硬的神情,阮柔知道自己猜对了,她颇为恨铁不成钢,“娘,韩嘉只是你的女婿,小弟可是你和爹的亲儿子啊,孰轻孰重,怎么没个数呢。”
被女儿看笨蛋的眼神盯着,阮母有些无奈又好笑,“小没良心的,我是为了他吗,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更应该让小弟尽快考上啊,最好考上个举人,那样韩家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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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柔振振有词。
“现在难道有人欺负你?”阮母横她一眼。
“没,”阮柔弱弱,随即认真道,“娘,我是说真的,韩家只是你和爹的女婿,若我有事家里的钱给我用倒也罢了,韩嘉又不是没有爹娘,何必太过费心,总不能因为他耽误了小弟的进学。”
“唉,你这傻孩子。”阮母叹息,“若韩家父母愿意全心为他打算,我和你爹又何必多事。”
见死活说不通,阮柔也急了,她刚才说的都是虚理,真正的理由是韩嘉就不是个靠谱的,不管对方有没有在原主的死上动手脚,升官发财死老婆,韩嘉是一样没落,就算没关系,阮家的便宜也不能给他占了去。
不等阮母再说什么,阮柔一溜烟跑进了自己的房间,不多时,又蹬蹬蹬回来,只手中多了一个木盒。
“这是什么,毛毛躁躁的。”
“娘,家里若是缺银钱,我这里还有,你看够不够。”阮柔明白,阮父阮母有一颗为女儿的心,她劝多少都无用,不如向他们证明自己有钱,不仅不需要帮助,反而还能帮上他们,这样一来,当能心安了。
看见日光下白闪闪的银子,阮母却是不喜反惊,敛容问,“你这钱哪来的,嫁妆不是说都用光了吗?”
阮柔面上浮现一张狡黠的笑容,颇为得意地炫耀,“我自己挣的,本想攒着,现在,给你了。”说着,将小木盒往阮母手上一塞,一副任她做主的模样。
“你上次来就是藏这银钱的?”阮母都被这孩子的心大惊到了,若有小偷小摸的上门,他们又不知道,届时丢了可怎么办?
阮柔点头承认,“这不是韩家没藏钱的地方嘛。”
“你那继婆婆会翻你们的屋?”阮母第一反应想到此,但转瞬明白不对,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慎重,“你是不放心韩嘉?”
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不明白,不过才短短一年的时间,明明先前两人都好好的,怎么就到了如今需要防范的地步。
但作为亲娘,她无条件相信女儿,顿时觉得是不是韩嘉做了什么,惹得女儿怀疑不放心。
她试探着问,“是不是韩嘉做了什么不对的?”
阮柔焦躁地左右动动,见阮母关切的模样,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她尝试解释,“其实也不能说做了什么,但他说的话,每次都让我挺难受的,而且,他好像故意让我和继婆婆相处不和谐,先前的事我没怎么跟你们说,是怕你们担心,也是我自己没想明白,最近脑子忽然就清醒了些,看的清楚了。”
这解释,阮母越听越糊涂,脑子里的思绪都快打结了。
阮柔叹口气,就知道是这结果,但都开始说了,总要说了明白。
她打了一个比方,“就说昨天,我买了一斤肉回去,虽说花了钱吧,可家里人都挺高兴的,偏韩嘉不高兴,一回屋就说心疼我受委屈了,辛苦挣的钱还要便宜了婆婆和小梅,但事情不是这样的。”
“他是不是以为你在讨好继母?”阮母一针见血,“他不希望你跟韩家其他人关系处得好,这是为什么,你们是夫妻,最亲密的关系,他是想让你一心一意帮衬他?”
到底活了几十年,阮母开始不明白,等细细想,又觉说得通。
道理很简单,若女儿在韩家没有任何依仗,那她就只能全心全意,只希望韩嘉考中秀才脱离韩家,甚至于,难保没有拖阮家下水的意思,相反,若女儿与韩家所有人都相处和谐,对韩嘉考取功名的欲望就淡了,阮家见女儿生活得好,更不会伸手费大力气去提携。
阮柔继续点头,如小鸡啄米,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崇拜,“娘,你可真厉害,我想了一年才想明白的事情,你这么会儿就理清楚了。”事实上,从始至终没想明白的是真正的阮浅浅。
旁观者清,不拘是她还是阮母,只要略一想,就能清楚韩嘉的算计。
“傻孩子。”阮母好笑,又如何,刚得知的坏消息的恶劣心情都淡了些许。
“看来,你爹说他聪明,也不算说错,可就是太精明了,这算盘都打到我和你爹头上,也不怕磕了手。”
阮母的语气着实算不上和善,她愿意帮衬女儿和女婿是一回事,被女婿惦记家财又是另外一回事,说白了,除去女婿这层身份,两人跟陌生人没甚区别,难不成还指望她真心实意不成。
不等阮柔反应,就听她继续道,“不行,这事我得跟你爹通个气,还得尽早送你弟去含章书院。”
第386章 好吧,阮柔叹气,虽然饶了一圈,但结果还是好的,等阮小弟……
好吧,阮柔叹气,虽然饶了一圈,但结果还是好的,等阮小弟去了含章书院,韩嘉就是再惦记,阮家想拉拔他也是有心无力。
本想着今日一切顺利,就听阮母幽幽的语气问,“所以,你这十二两银子哪儿来的呢?”
“啊?”阮柔愣了好一会儿,没料到一连串的变故后,阮母还惦记这茬。
索性没什么不能说的,阮柔遂将自己如何去绣坊跟掌柜谈判,画绣图花了多少时间,以及用做绣活遮掩,一连串的事全一骨碌倒了出来。
阮母听后免不了震惊,“原来绣坊给钱这么大方,早知道,就让你爹也”话还没说完就闭了嘴,不是阮父画不了,而是不能画。
这年头,一般人写字画画都有自己的风格,一旦阮父画绣图这样的事传出去,他自己未必在意,但若坏了名声,丢了书院夫子的活儿,那才叫因小失大呢。
所以,这钱好赚,非万不得已,却不能赚,想通这点,阮母心中的蠢蠢欲动顿时被压了下去。
随即看向眼前的女儿,她夸道,“还算有点小聪明。”
女儿身,不必担心仕途经济学问,又能赚钱,倒是一笔好买卖,难为她想到这点。
阮柔刚被压下去的小尾巴再次翘了起来,嘚瑟道,“可不是,只要每年来上这样几单大生意,以后咱家可就不愁钱了,你们尽管送小弟去含章书院。”
“那韩嘉呢?”阮母问,看清机关算计是一回事,但现在两人是夫妻,再多算计,也不能单为了人家的小心思,就和离了吧,名声也不好听啊。
“再说吧,他的心思太深了,我害怕,都怀疑是不是等他考上,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至于怎么个退法,当然不是和离之类,而是丧命。
话说得太过直白,阮母的脸色霎时白了白,“不至于吧,他也未必就能考上。”
阮柔戳破她的幻想,“你忘记爹当初为啥坚持要把我嫁给他了,不就是图他学问好,一定能中嘛。”
阮母恨恨,“我就知道不该听他的,什么眼光啊,当初我还不同意来着。”
当然,先前没能阻止的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且论起来,她当初不同意,更大原因是担心女儿夹在丈夫和继婆婆之间难做,婆婆若想刁难,总有无数种法子,万没料到,问题出在韩嘉身上。
“没事,”阮柔安慰,“这不是还没事吗,我现在就是没下定决定,若他真做出什么来,还正好趁机和离呢,只要爹娘你们不嫌弃我就行。”
“我嫌弃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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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回家来,总少不了你一口饭吃。”阮母答,实则不抱什么希望,当下夫妻,除非实在过不下去,否则,轻易不会和离的,她只当女儿不过说一说罢了。
“那可说好了。”闻言,阮柔心里美滋滋的,虽说她未必就非要回到阮家,但见到自己被家人无条件接纳,心里总是高兴的。
“好什么好,长的一点子心眼全冲我来了。”阮母抱怨,语态亲昵。
母女俩聊了好一会儿,眼见天色不早,阮柔急着回去,总不好在韩父后回去,更不好不回去。
阮母近些日子见了女儿不少次,并不留恋,只是有些可惜,“昨儿你爹好说,好一阵子没见你了。”
“是啊,我也想爹了,可惜不方便。”相比较随时在家的阮母,阮柔确实与阮父和阮小弟见得少,往往他们回来的时候自己早已回去,就连一个月两天的旬休,都因为韩秀才同样在家,少有机会能回来。
“等着,下个旬休是你三叔祖的生辰,到时候我让你爹跟你公爹打声招呼,你记得回来。”
“三叔祖?”阮柔有些愣,硬是没想起来对方是谁,阮家的亲戚可不多。
“是你祖父当年乡下的亲戚,算下来是实在亲戚,就是很久不走动了。”阮母也是灵机一线,才想起这号人物,“恰好前些日子乡下有人上门,说有些事情要商量,喊你爹回去一趟呢。”
“什么事?”阮柔按捺不住的小八卦。
“不知道,”阮母摇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忍不住拍了下她的头,“少打听,天色不早,赶紧回去吧。”
“嗯,这就回了。”阮柔说着就要走,身后,阮母不由得露出忧心忡忡的眼神来,当着女儿的面表现得再轻松,也免不了为女儿的未来忧心。
恰此时,阮柔回头,正对上阮母的眼神,没说什么,而是指着木盒子道,“娘,既然你都说藏我那屋不安全了,那以后我挣了钱,可就要麻烦你帮我存着了。”
“去去去,赶紧走,只要你放心就成。”阮母不耐烦的赶人。
阮柔忙一溜烟跑了。
等回到韩家,依旧没个消停,韩张氏已经做好饭菜,但那一双盯着自己的炯炯眼神,看得阮柔直发毛,“娘,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那我就直说了,你弟进含章书院的事儿,有眉目了吗?”
“还没呢,我今儿回去,我娘说是含章书院有一个认识的人,想托对方帮忙,看能不能塞个人进去,但不保准,而且,费的银钱肯定不少,我娘都想着找人借钱了呢。”阮柔状似唏嘘的模样。
“大概要多少钱啊?”韩张氏想起儿子,壮着胆子问。
“请人帮忙少说就得二十两,还不保证能成,等入了书院,束脩、住宿费伙食费都不是个小数目。”阮柔大概说了一下,其实也不算欺骗,只是隐瞒了阮父只要去提,阮小弟就大概率能进书院的消息。
韩张氏倒吸一口气,倒不是韩家真的拿不出这笔钱,而是不好拿出来。
还是那个原因,韩家有两个儿子,且原配的是长子,她作为继母,暗地里一碗水端不平就算了,若明面上闹出这么大的差距,是要遭人说项的,又不是寻常百姓人家被说几句闲话都没关系,她儿子可是要读书考科举的,万不能坏了名声。
半晌没个动静,阮柔也不吭声,任由人自己想个清楚。
韩张氏纠结半晌,还是没能下定主意,含章书院就跟前面吊着一根胡萝卜般,明知吃不到,可却免不了惦记。
焦急的等待中,等韩秀才带着两个儿子回来,第一次,等不及吃饭,韩张氏就将人拽回了屋,
韩乐年纪还小,也不在意,许是累了,径直放下书袋子,坐到座椅上休息起来。
韩嘉却看出来不对劲,疑惑的眼神顿时瞥过来。
阮柔压低声音小声给他解释,“是为了含章书院的事,今儿我回娘家问问情况,结果她知道了,就死活追着问,这种事情,我也插不上手,但估摸她也有点动心。”
出乎意料,本以为韩嘉会失态,却见其态度不冷不淡,十分有把握的模样,“放心吧,爹不会同意的。”
阮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笃定,是,韩嘉是原配长子,但韩张氏的枕头风也不可小瞧吧。
韩嘉便解释给她听,“我是长子,且学问比韩乐要好得多,若爹真有意送人进含章书院,那人选一定会是我,而不是小弟。”这点他十分笃定,但他也十分清楚,正因为这样,韩父绝不会送任何一个儿子去,以免坏了家里的平衡。
道理很简单,家里三个读书人,全靠韩张氏带着女儿操持,不说功劳也得论苦劳,若夫妻真离了心,韩父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如此,与其花钱不讨好,不如索性谁都不送,还省了笔银钱呢。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跟人说开了,他面子上也过不去。
事实证明,韩嘉所猜没错,等韩张氏和阮父再次出来的时候,就见两人紧绷着一张脸,不大高兴的模样,看来是没谈拢。
两人也没当着孩子面说这些,在沉闷的气氛中,吃完了晚饭,韩张氏扔下空饭碗就回了房,阮柔只得承包洗碗的事宜。
等她回房,免不了又跟韩嘉解释一番阮家的打算,跟与韩张氏所说一般无二。
听说要二十两银子,韩嘉彻底打消了算盘,因为韩张氏绝不可能愿意给他出这份钱,总归又不是亲生的。
“唉。”一声叹息,韩嘉难得无心读书,仔细思考,除去死读书外,究竟还有什么快捷的途径,论才学、论认真刻苦,他敢肯定没几个同窗能超过自己,但就这样他在同窗间也不过排前几,远不到将众人甩在身后的地步,为何,还不是资源人脉跟不上。
朝廷的邸报,大家的书法、读书编著等,府官的喜好派别,要么需要大笔银钱,要么就得有人脉,韩父虽然是秀才,可省城的秀才没那么之前,一抓一大把,根本够不着上层的阶梯,阮家也是如此,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过,含章书院却是一个例外,看来,他需要跟阮家小弟走得更近些了。
阮柔可不知道几句话功夫,就坑得自家小弟被缠上,不过,知道也无济于事,唯一的安慰大概是,世界上总不止韩嘉一个聪明人,阮家小弟有阮父教导,自有应对的法子。
这一夜过后,含章书院的话题就彻底在韩家绝迹,连阮柔都不会主动再提及。
一晃眼到了阮母说好的旬休日子,早晨,韩张氏就拿出昨日准备好的礼品,东西不多,聊表个心意,至于消息,还是昨晚韩父回来说起的,至于继子媳妇事先知不知情,她就没能看出来了。
最开始,这个便宜儿媳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还是很好懂的,可惜人总会长大,如今,她已经很难从其面上瞧出什么。
听着那清脆又欢喜的道谢声,韩张氏心中如此想道。
第387章 提着一小包东西,阮柔脚步轻快出了门,如约定好的那般,径……
提着一小包东西,阮柔脚步轻快出了门,如约定好的那般,径直来到了阮家。
阮父阮母带着阮小弟也已经收拾好,正等她来,见着人,阮父面上现出欢喜,“浅浅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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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爹,许久不见,我可想你了。”
一句话把阮父说得不大自在,他向来是个内敛的人,不惯应对这样亲热的表达方式,当即后退一步,让出在后面的阮母。
“别一回来就腻腻歪歪的,来了正好,把东西提上。”阮母毫不客气将手中的一个袋子递了过来。
阮柔接过,掂了掂,还挺沉,忍不住好奇,“娘,是什么啊。”
“花生,你三叔公家里没舍得种这些,我正好带些过去。”阮母答着,又点了一遍礼品的数量,终于放心出发。
三叔公所在的乡下,说是乡下,其实就在省城周边,被一道城墙隔开,真走起来,距离并不远,碍于人多,阮母没舍得坐牛车,而是一家四口一起走着过去。
阮父阮母走在前排,似是讨论乡下的一些事,作为阮家族里走出来的一份子,且有着秀才的功名,阮父哪怕不住在乡下,在宗族中也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就如今天,说是回去给三叔公国寿,其实也是为了宗族里的一些事情,说是族里要建个私塾,找阮父这个秀才讨主意呢,阮父自然是高兴的,毕竟族里人才越多,可阮母却担心族里提出些过分的要求,叮嘱阮父凡事小心着些。
两人聊得挺热络,身后,距离两步远的地方,阮柔和阮小弟间就有些尴尬了,许是有一阵子没见,往昔关系亲近的姐弟此刻竟略显生疏。
还是阮柔先开了口,“近来在书院怎么样,读书可跟得上。”
阮小弟欣喜,十分积极地应答,“挺好的,爹都夸我了呢,就是也夸姐夫了。”看样子还为此不大高兴。
“嗯,你读你的书,等过阵子,说不定爹娘就要送你去含章书院,那儿压力更大,等去了可不能被人比下去了。”
“姐,我知道的,爹前几天带我去见了含章书院的季夫子,季夫子可是个举人,可有学识了,年纪比爹还年轻呢,我以后一定也要跟季夫子一样。”
阮柔眉毛跳了跳,第一时间看向前方,就见阮父原本平稳的脚步微不可觉顿了顿,再看向阮小弟,眼神就带着几分怜惜,你说你羡慕季夫子就羡慕,扯上亲爹干嘛,比就比,还让人亲耳听见,后面可有得罪受了,少说要多写几张卷子。
阮小弟压根没这意识,继续欢欣雀跃,“姐,你在韩家是不是过得不好,我前几天瞧见娘哭了,肯定是韩家欺负你了。”
“没欺负。”阮柔否认,“你年纪还小,我的事你不用操心,好生读你的书就是。”
阮小弟是个读书人,年岁不大,不好插手她和韩家的事,阮柔便不想将他牵扯进来。
“哪里年纪小,我可以马上要当秀才的人。”阮小弟十分傲娇,却不掩眼神里的关切,“姐,我是说真的,虽然我现在还不能为你撑腰,可你只要你想回来,那就回来,等过两年我长大了,就能给你撑腰了。”
阮柔心中熨帖,摸了摸他的毛脑袋,“行了,真不用操心,你姐我是能让自己吃亏的人吗?”
“娘可说了,你嫁妆都被掏空了。”阮小弟嫌弃的眼神看过来,似是看哪家的二傻子。
“之前是我乐意,以后不会了,”顿了顿,阮柔继续补充,“若是爹娘担心,你也别拱火,多劝着些,我自有我的主意,不会吃亏的,放心吧。”
阮小弟半信半疑地歇火,眨眼就走到了城墙。
与繁华热闹的省城相比,城外就肉眼可见的荒凉,两架马车宽的官道延伸向不知名的方向,稀稀疏疏的树木,在轻风中微微晃动腰肢。
原主自幼在城内长大,少有能出来的时候,阮柔见了便也心生欢喜,更别说一直被闷在家里和书院的阮小弟了。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情都畅快几分,阮母见状,过来叮嘱几句,无外乎是到了三叔公家要懂礼,不能欺负看不起人,若有什么不合适的,且先忍着,等回家了再说。
乡下地方过得糙,人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阮母免不了担心两个孩子受委屈,又担心他们受不了,说或者做出些什么来惹人闲话,毕竟名声还是挺重要的。
阮柔和阮小弟自是听话地听了,不过就是半天功夫,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了。
叮嘱完,一群人继续往前,待穿过一条狭窄的石子路,眼前蓦然一片竹林,就到了阮家所在的竹眠村。
村口早早有人等着,正是三叔公家的人,阮母上前寒暄两句,在对方的带领下,七拐八拐地进了村,来到阮三叔公。
一路在阮母的介绍下,阮柔大概清楚了竹眠村的大概情况,因着村子东西两面都被竹林环绕,由此得名,而村内有两大姓氏,一则姓阮,阮氏族人几乎都聚居于此,二则为郑,两姓占了村中大概八成的人口,另有两成不过是些小姓,但也在村中定居了几代之久,要么是祖上逃荒过来,要么是从周围迁居过来。
思考着这些,眨眼到了阮三叔公家。
三叔公家的院子,不出意料,是一间茅草屋,好在房子的下半部分是用石头垒起来的,地上也细心地用了小石子铺路,整体看起来并不显落魄。
“来,快进去,一路辛苦了吧。”
屋内此时已经高朋满座,彼此寒暄许久,好不热闹。
阮父在一位被阮母称呼为庆叔的人招呼走,连带阮小弟一起走了,阮母则带着阮柔来到后厨帮忙,其实后厨也没什么事,早有好几位伯娘婶子将各个位置占了,烧火的、择菜的、炒锅端菜的,总之,没个空闲的。
阮母左右瞧瞧,拽着女儿来到其中一个择菜的位置,朝着另一婶子喊了一声,“大表嫂。”
“哎,秀才娘子回来啦。”妇人很是高兴的模样,秀才娘子的称呼也并非讽刺,在乡下是很高的赞扬。
“嗯,大表嫂,今儿来的人不少啊。”
“可不是,”夫人昂首挺胸,“今儿可是老爷子七十大寿,三代里但凡还在走动的,几乎都来了,不为别的,就图个热闹,沾沾老爷子的喜气。”
\“可不是,还是三叔公有福气,也是大表嫂你们照顾得好。\”
“照顾什么,也是尽本分。”大表嫂谦虚两句,转而问,“秀才公也回来了?”
“来了,刚来就被庆表兄拉走了。”阮母回,知是打听情况的。
果不其然,就听大表嫂继续问,“先前说的那事,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族里若能办个族学,自然是最好的,不说考功名当官,就说认识了字,以后去城里找活计也容易,不至于一辈子待乡下。”
“可不是。”大表嫂深表认同,诸多亲戚里,她最羡慕的就是眼前这位,相公是秀才、自己就是秀才娘子,儿子也是个能读书的,连带女儿都嫁到了秀才人家,可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
“对了,松子的婚事如何了,上次不是说定了吗,怎么一直没消息。”不想继续谈族学的事,阮母另起了一个话头。
两人说话的功夫,阮柔在一旁安静如鸡,只悄悄探起小耳朵,认真听着八卦。
只见这位大伯娘一转方才的喜悦,叹息一声,“唉,黄了。”
“怎么就黄了,松子我看着挺好的啊,人踏实、也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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