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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还真想跟我一起睡?”……
自己说出口的话,打掉牙都往肚子里咽。
许星雪那话一说出口,江见川连个屁都没了。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报以什么样的回应。
是感动许星雪对自己的绝对信任,还是无奈对方根本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异性。
江见川内心挺复杂的,有时候复杂得他不仅想掐死自己,还想掐死许星雪。
但这都正常,他有时候想掐死全世界,不过都忍住了,忍住了还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江见川揣着一颗上坟的心,看许星雪在路上蹦哒着玩雪,玩得双手冻得红彤彤的,又塞到颈脖里,龇牙咧嘴地去捂。
江见川看不下去,在附近的奶茶店买了一杯热饮给她暖手,许星雪美滋滋地喝着,然后把手伸到江见川的衣领里。
龇牙咧嘴的换了个人。
超市不远,面积挺大,里面从生鲜水产到果蔬牛奶,日用消耗到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江见川是想给许星雪买一些零食的,如果对方缺什么没有带过来也可以及时补上。
结果许星雪一到日用品区这也买那也买,细到连漱口杯她都要哐哐往购物车里扔两个。
江见川在后面默默推车,也不拦着,随便她买。
不过许星雪不是随便买的,她兜里揣着王清霞给她的钱,身上有任务,就是要给江见川买一些东西。
结果买了一通,结账的时候反而被被对方抢了先,许星雪瞪他:“你现在很有钱啊!”
江见川一抬下巴:“肯定比以前有一些。”
按理来说江见川有钱,许星雪应该欣慰才是。
毕竟经济决定上层建筑,过得好不好全看money少不少。
可是她又知道这些钱大约都是江见川自己赚的,和江义华一点关系都没有,江见川的钱越多,也就变相说明他越辛苦。
不过一年而已,就可以经济独立,表面风光,背地里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许星雪撕下小票:“我把钱转给你。”
江见川把两大袋东西拎起来:“不用。”
“什么不用,必须用,”许星雪跟上他的脚步,低头戳着手机,把转账发过去,“快收了,必须收。”
江见川都懒得掏手机。
许星雪有点恼火:“江见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牛?特坚强?特独当一面?”
江见川都没懂许星雪说这话什么意思。
他侧过身看向对方,似乎只等她接着说下去。
但许星雪只是抿了一下唇,什么都没说。
江见川叹了口气:“你要真过意不去,就对我好点,少跟我犯呛。”
“我对你还不够好啊?”许星雪一巴掌糊在他的后背上,“我对你可太好了,我对谁都没这么好过。”
江见川拎着购物袋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听到这话勾起唇角,脸上带着笑。
这倒是事实,许星雪对他的确没话说。
他俩一起长大,认识了这么多年,之间的感情都已经算不上友谊了,应该更亲密一点。
可他们又到底不是被血缘捆绑的家人。
江见川的唇角放下来一些。
许星雪走在他的侧后方,没察觉到江见川脸上的细微变化,她只觉得他们买的东西太多,购物袋太重。
虽然江见川壮得像头牛,拎着也没什么压力,可她两手空空,干不出就这么跟在后面的事儿。
许星雪想帮忙拎一拎,江见川说用不着,她就直接上手去掰。
姑娘家的手指冰凉,即便在超市里逛了一圈,也没见得暖到哪去。
江见川被迫空出一指头来,许星雪勾过塑料袋一端地拎手,提在指间。
“我帮你拎一边,”许星雪说,“你不是让我对你好吗?”
“选择性听取意见是吧,”江见川笑着说,“我让你别跟我犯呛,你怎么就听不见?”
许星雪又自动忽略后半句:“两大袋东西呢,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拎吧!知道我爸妈为什么感情那么好吗?就是因为我爸在拎西瓜的时候我妈会跟他分担。”
这个例子举得不太恰当,把夫妻关系搬出来往他们身上套。
关键当事人还一点没察觉,江见川一时半会不知道要怎么接上这个话茬。
他的沉默让许星雪误会,想起江见川并不和谐的原生家庭。
“不是,我的意思是,”于是她临时找补,换了个说法,“我俩肯定跟我爸妈一样好。”
江见川:“……”
越描越黑。
“不是。”许星雪还在垂死挣扎。
“以后不叫你螳螂了。”江见川突然开口。
许星雪惊喜道:“你终于懂事了!”
“螳螂没嘴,”江见川预先远离许星雪防止被打,“你是鸭子。”
许星雪飞起来就是一脚。
快出超市,温度直降。
许星雪撅着嘴,在厚重的门帘后抬手整理她那围了乱七八糟的围巾。
江见川放下购物袋,弯腰从里面挑出买好的手套递过去,再将许星雪的围巾拆开,又重新系好。
许星雪低头戴手套,心安理得地被江见川伺候。
两人动作亲昵,从路人视角来看就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但许星雪却并不觉得。
虽然在学校,或者有同龄人在的场景,她和江见川能有多远就隔着多远,恨不得就像不认识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但一回到家里,不会被人盯着嚼舌根,就不会顾忌什么。
在沙发上窝一起、互相给对方拿衣服、甚至整理头发、伸手在脸上抹一道,那都是常有的事。
眼下对于江见川这种程度的照顾,她习以为常,也不觉得有什么。
就像他们还没懂事时就睡在一起,好像就该这样亲昵。
“好了。”江见川整理好围巾,在许星雪的发顶按了一下。
许星雪晃晃脑袋:“长不高了。”
回到家之后,许星雪亲自下厨,煎了培根和鸡蛋,再垫上生菜和番茄,用两片面包片夹住,特别做作地在对角线上来了一刀,露出花里胡哨的完美切面。
她把盘子往江见川面前一端,四指并拢单手介绍:“纯绿色无污染,不含咖啡因。”
江见川靠在操作台边笑,捏起一个一口就是一半。
许星雪的拿手好活,以前高中时他也吃过。
当时许星雪煎蛋还不怎么熟练,有一块糊了的地方发苦,江见川至今记忆难忘。
“这次怎么样?”许星雪充满期待地问。
“还行,”江见川锐评,“我跟鸡蛋聊两句都比你煎得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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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雪:“……”
她努力狡辩:“我煎的是溏心蛋。”
江见川又把剩下的半块扔嘴里:“行,溏心的。”
许星雪听着这话像是敷衍她,但懒得计较了。
她拍了照片发给王清霞,对方直接拨来了一通视频电话。
江见川吃着三明治,躬身挤进镜头,和王清霞问了声好。
王清霞笑容满面,说他脸色看上去好多了。
“那还不是我照顾有加?”许星雪连忙自夸,“我是不是有用啦?”
王清霞连忙点头:“闺女长大了,那肯定是有用的。”
母女俩说说笑笑的功夫,江见川把剩下的半片三明治解决得干干净净。
许星雪一扭头盘子空了,刚想发火自己吃什么,却见江见川摘了砧板,从购物袋里拿出蔬菜肉类往水池里一扔,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分秒之间许星雪迅速变脸,极其谄媚地凑上去:“江大厨,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买什么吃什么,”江见川随手把西红柿划了两刀扔进盘碗里,“去烧点热水。”
许星雪领命,屁颠屁颠的去了客厅。
江见川的厨艺比她好太多了,毕竟是从小就开始做饭给自己吃,和许星雪那三拳两脚不是一个等级的。
她知道自己的水平,也不去厨房添乱,一个人在客厅和三花猫玩了一会儿,灯水开了拎去厨房,那边江见川处理完蔬菜已经开火了,抽油烟机嗡嗡作响,辣椒又香又呛。
“刺啦”一声,像是什么入了锅,许星雪把热水倒进西红柿里,整个人从江见川的身后贴过去,垫着脚往锅里看:“炒的什么?”
“小炒黄牛肉。”
江见川单手颠锅,“哗”一下从锅里窜出一人高的火来。
许星雪吓得往后一仰,听见江见川的笑,赶紧跑了。
许星雪是个无辣不欢的人,江见川一直觉得生错了地方。
不理解,但尊重,这次做了三个菜,两个都是红彤彤的。
小炒黄牛肉,醋溜土豆丝,还有一道半成品的辣子鸡,江见川吃不了辣,但又看着眼馋,一筷子菜配上几筷子的米饭,还要哐哐干白开水。
许星雪边吃边笑,说他人菜瘾还大。
倒也是一点不假。
饭后,江见川穿把碗筷收拾收拾端到厨房去洗,许星雪这个没做饭的有点心虚,慢半拍地跟过去,也卷了衣袖要帮忙。
江见川往旁边一顶胯,把她挤出去:“你洗我不放心。”
许星雪瘪瘪嘴:“我也不至于什么事都干不好吧?”
水流沙沙,淌过江见川的指间。
“你在家就不怎么做家务,在外面还让你做吗?”
父母宠着的姑娘就不应该去别的地方吃苦,就算江见川管不着许星雪的后半生,但他至少管得着许星雪在自己这里和在家里一样。
“你好贤惠呀!”许星雪趴在厨房的门边,一脸欣慰地看着江见川,“我以后找个男朋友像你一样就好了。”
江见川的动作一顿。
许星雪乐呵呵地回客厅逗猫去了。
她总是这样,无缘无故就会把话题牵到另一个维度,像个渣女,撩完就跑,还不自知。
轻飘飘地说完,轻飘飘地放下,自己嘴里吐出来的话跟一阵风似的,压根不往心里去,转头玩猫逗狗去了,留下那个傻的在原地发呆,纠结着要怎么消化。
江见川一个碗洗了十分钟。
洗得那是一脸怨气,满腹冤屈。
他再出来,看见许星雪手里捏了根猫条,问能不能喂。
江见川随便嗯了一声:“你洗澡吗?”
“不洗,”许星雪头也不抬地就下命令,“你也不许洗。”
江见川无视了她的话,回卧室拿了衣服,直奔浴室“咔嚓”一声落了锁。
许星雪惊讶于对方这个丝滑地防守动作,她手里还有猫主子伺候,压根没能追得上江见川,偷看是没什么指望了,就只好放任对方洗他的澡,自己继续喂猫去了。
江见川的这个澡没洗多久,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上的黏腻,也是怕高烧复发,所以在出浴室前把头发吹干,身上也穿得严严实实。
许星雪颇为满意。
“衣服放那儿,我来洗。”她把手往沙发一指,一副颇为熟络的样子,“你去把药吃了。”
阳台连着外面,她怕江见川出去了受凉。
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江见川心头一暖,停在那儿笑盈盈地看她。
“我会用你家洗衣机,”许星雪从地上弹起来,双手往阳台一伸,堂堂介绍,“我都给你洗过一次了。”
江见川抬了下眼,看见阳台挂着衣服,应该是昨天晚上洗的,洗的还都是他贴身的里衣。
内心有点复杂。
“不谢谢我?”许星雪等着埃夸,像只昂首挺胸的大白鹅。
“想我怎么谢?”江见川推开阳台门,还是没让衣服过许星雪的手。
许星雪连忙跟去阳台:“你还让我不跟你犯呛,你哪里听过我的话?”
她夺过江见川手上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又反手把人推进了房间。
柔软的掌心按着对方的后腰,触手不过薄薄的一层睡衣。
许星雪皱着眉嘀咕:“高烧刚退就穿这么薄,还往外面站,我可不想再伺候你一夜了。”
江见川:“……”
这话怎么听怎么扎耳朵。
许星雪熟练地倒了洗衣液,在洗衣机上“嘀嘀”按了几下。
等到回了客厅,她才觉得指尖黏腻,低头搓搓闻闻,发现洗衣液沾了一点在她的指腹。
有点好闻。
江见川正坐在沙发上挠三花的脑袋,见她半天没说话,便问怎么了。
“粘上洗衣液了。”
许星雪去卫生间洗了手,回到客厅坐下,总觉得刚才的味道依然还在。
又低头闻闻指尖,淡了不少,于是她在空中嗅嗅,然后就这么皱着鼻子,一路嗅到了江见川的身上。
江见川:“……”
他伸出食指,抵在许星雪的额上,把她的脑袋推离自己的肩头。
许星雪就着这个姿势,大眼睛眨巴两下:“你说你一个男生,为什么买这么香的洗衣液?”
江见川抽了下嘴角,欲言又止:“办电话卡送的。”
许星雪:“……”
会宁这边福利这么好?
江见川抬了下自己的手臂,也学着吻了吻:“也没那么香吧?”
他的肩膀很宽,直着脊背坐着,整个人都显得高大。
就连胖成球的三花猫蹲在他膝上都显得娇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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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雪看着这一人一猫,只觉得心也跟着软了不少,也不去管什么洗衣液的事了,去卧室拿了温度计出来,往江见川的耳朵里“滴”了一声,正常体温。
“不错,”她十分满意,“继续保持。”
养宠物其实是一个挺好的信号,把宠物养得这么好,最起码还是有点热爱生活的。
“真羡慕你,”许星雪说,“我在宿舍都不能养猫。”
平江大学的校园里也有很多猫,许星雪平时在上课的时候都能遇见,还拍了不少照片。
她兴致勃勃地划拉着手机相册,也不避忌,就这么给江见川看。
江见川斜过目光,看许星雪指尖划过的相册小图,不是吃的喝的就是小猫小狗,再者是天空白云,于是莫名就放心了不少。
两人难得有这样心平气和坐在一起聊天的时间。
高中没法儿心平气和,大学就直接没法儿见面。
他们分开了近一年时间,两人似乎都变得成熟了不少,最起码彼此不跟个炸弹似的一点即燃,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友好的沟通。
他们说了很多,说以前高中的事,说谢昭说宋禾。
也说了之后大学的事,说江见川怎么把一天掰成四天过,许星雪怎么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奇葩的男生。
话题的延伸突然让许星雪想到田杉月,便忍不住问及江见川,自己前两天给他发信息介绍对象的事。
原本江见川还笑着的,一听这茬,脸上表情瞬间就沉了下来。
“你闲得没事干给我介绍什么对象?”他似乎有些不悦,语气也重了几分。
许星雪不明白他
生哪门子的气:“你不愿意就拒绝好了,我又不是非要牵这根红线。”
和平的话题结束了,再说下去得开吵。
江见川看了眼时间,问许星雪睡不睡觉,许星雪把腿一蹬跳下沙发,表示当然要睡。
她憋着气,踩着拖鞋一路啪啪进了卧室,面朝下往江见川的床上一扑,只觉得刚才那股香香的洗衣液的味道糊了她一脸。
洗衣液的味道正常,床上又洗衣液的味道也正常。
但这个味道在许星雪的心里和“江见川”这个名字挂了钩,再闻着就觉得奇奇怪怪起来。
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
许星雪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思考着这份“别扭”来自于哪。
江见川无奈地跟过去,用膝盖顶了下许星雪打在床边的小腿:“起来。”
许星雪闭上眼,也不想思考了,直接在床上耍赖:“不起。”
江见川又叹了口气,弯腰拉她的手臂:“快起,我把床单换了。”
江见川的四件套不是深灰就是深蓝,跟许星雪明亮的床单相反,主打一个深色调性冷淡风。
换完床单之后,许星雪的那份“别扭”少了一点,把自己裹进被窝里也没之前那么嫌弃。
她看江见川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厚重的长款羽绒服出来,露了半张小脸出来问他干什么。
“还真想跟我一起睡?”江见川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我介意行吗?”
他出了卧室,在沙发躺下,往自己身上盖好薄毯,又加了一件羽绒服,凑合能睡。
结果刚把这临危受命的“被子”盖好,许星雪跑过来哗啦一下全给掀了。
“你生着病呢,怎么能睡沙发呢?”
江见川坐起身,像个被抄了家的流浪汉,把自己七零八落的被子又扒拉扒拉回来:“你总不能让我睡地板吧?”
“你睡床啊!”许星雪气急败坏,“那床那么宽,睡我们两个人绰绰有余。”
江见川头疼得闭上了眼:“行了,你赶紧去睡觉,我不可能跟你睡一张床,阿姨问起来我也没法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我妈又不问,”许星雪扯着他的手臂生拉硬拽,强行把江见川从沙发上拖起来,“你去卧室,我睡沙发行不行?”
放着一个病号在客厅挨冻这事儿许星雪怎么都不会让它发生,可是当挨冻的变成了自己,她卷着小毯子在沙发上睡了没一会儿就扛不住了。
“好冷啊!”
许星雪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包得像个幽灵,“哐”一下就窜到江见川的床上,“不行不行,我也要睡床。”
江见川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觉得身边的床板一陷,接着许星雪卷着被子,就像一条活动的春卷一般从天而降砸在了他的身边。
他下意识就要起身,可姑娘家的手臂往他胸前一拦,硬是把他活活按了回去。
“你不嫌冷吗?不嫌麻烦吗?睡觉,明天还要出去玩呢,别起不来!”
许星雪说完,把毛毯往自己头上一蒙,安静了。
江见川本来想走的,但是看许星雪这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也起了玩心,用手肘撑着上半身,另一条胳膊伸过去扒拉她蒙在头上的薄毯。
“真睡了?”
姑娘家的长发散着,他顺着边缘摸到了柔软的发丝。
手指微微一顿,很快松开,然而几乎是同时,许星雪一脚踢开被子,愤怒道:“你还睡不睡了!”
披头散发像个女鬼。
江见川反而笑了出来。
“笑什么?”许星雪用枕头拍他的脑袋。
江见川偏头躲了一下:“以为你多气定神闲呢。”
两人闹过了,也笑过了,最开始的那点别扭少了许多,许星雪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我们讲究那么多干什么?江见川,你别跟我生分。”
许星雪其实一直都很担心,江见川会像去年那样淡出她的生命。
因为她知道,对方来到会宁这么远的地方就是为了躲一些人,许星雪不想做那其中之一。
本以为会得到江见川果断决绝的否定答复,可出乎意料的是,江见川那边反而沉默了下来。
许星雪顿感不妙,转头看向江见川,横过去手臂往他胸口就是一巴掌。
江见川被打得一咳。
“江见川!你不会真想着——”
“我不是回去了吗?”江见川打断她的话。
回去是回去了。
可这一句回答,基本算是变相承认了他真的和许星雪生分过。
许星雪一怒之下从床上爬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控诉:“江见川!你个白眼狼!”
江见川耐心解释:“我当时以为你和谢昭在一起。”
陈年往事又被提起,算不完的旧账,翻不完的黑历史。
“那算什么理由!”许星雪着急上火,“就算我真和谢昭在一起你也不至于那样!江见川,如果我以后再谈个男朋友,你是不是又要开始失联了?”
江见川没吭声。
于是许星雪脑袋上的火更大了:“你这样根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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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是不重视她。
但许星雪说不出这么矫情的话。
脑子里气呼呼地想一下,闭上眼不想跟江见川一般见识了。
“那你别谈。”江见川突然冒出一句来。
许星雪:“……”
还真是挺冒昧的。
“你说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许星雪感叹,“我在千里之外都想着给你找个对象,你却在这里让我别谈恋爱。”
“是啊,”江见川也跟着慢悠悠地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也不知道在跟风些啥。
事实证明,人和猪是无法沟通的。
许星雪想,这跟养了只白眼猪也没什么区别。
但这猪到底是自己养的,白眼翻到天上,那也只能屁颠颠地跟着,许星雪发觉自己对江见川简直就是不计较得失后纯粹的付出,把她这种伟大的感情暂且定义成母爱。
“我总不能一辈子不谈恋爱吧。”许星雪妥协道。
“可以等到我谈之后再谈。”江见川答。
许星雪想了想,觉得这其实不失为一个办法。
她在昏暗中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下来。
“那你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是耽误我吗?”
“我今年努力。”
“真的?”
“再说。”
“……”
夜深了。
许星雪在叽里咕噜中睡着了。
江见川靠在床头,微微侧身看过去一眼,卧室里的暖气足,裹着薄毯也不会冷。
但许星雪怕冷,江见川便起身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自己又拿起刚才的羽绒服,走去客厅的沙发上睡下。
头部稍微垫高了一点,半阖着眼睛可以看见半掩着的卧室门。
三花猫跳到他的脚边,江见川抬手搓搓它的脑袋。
“睡吧,傻猫。”
第16章 第16章很容易让许星雪发觉他是……
半夜里许星雪是被热醒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上就多了一床特别厚的被子,跟座山似的压着她,把她闷出一脑袋的汗。
等她爬起来发现罪魁祸首已经不在身边,早上七点半,江见川正在厨房忙活。
许星雪把门拉开一条小缝,把脑袋塞到里面。
不得不说,江见川贤惠是真贤惠。
学业事业两手抓就算了,做饭家务也跟得上,虽然江见川这些许星雪都知道,但也不知道为什么,高中以前就总觉得对方是个只知道吃的无脑豪猪,果然距离产生美,他俩以前天天叠一块,看见了都要翻个白眼再走的,什么美能看见?
江见川手里还端着豆浆,听见脚步回头看,许星雪乱着头发,跟只没睡醒的猫似的,冲他笑着一眯眼。
“早上好~”
因为刚醒还未开嗓的声线带着一丝丝的哑,像是被阳光晒干了的橘子皮,粗糙的、有着清淡的好闻的甜味。
江见川勾起唇:“怎么没睡懒觉?”
许星雪抹了一把脑壳:“看到没
,我热得一头汗!”
她转身去卫生间洗漱,嘴里嘀嘀咕咕的抱怨着。
什么被子太厚、暖气太足,又抱怨北边竟然这么快活,她在平江受的那些冻又算什么。
小姑娘絮絮叨叨,嘴跟会宁的雪一样碎。
她
许星雪没有发现江见川昨晚睡的沙发,江见川也就没说。
他自顾自地准备好早饭,刚洗好豆浆机,手机响了起来。
对方似乎也是刚醒,哑着声音说看见了江见川请假的信息,问他身体好点了没。
江见川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把早餐端去客厅:“已经好了。”
“你这声音,中气十足啊,我还以为你终于扛不住了才请的假。”
江见川心情不错,又折回厨房拿筷子:“嗯,朋友过来了。”
对方捕捉到了话中关键词,瞬间也不困了,八卦地追问:“朋友?哪个朋友——”
“江见川,”许星雪打开卫生间的门,“水不热。”
话筒那边“哦豁”了一声,没等江见川在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好像被误会了。
“你在打电话啊?”许星雪的音量瞬间小了一个度。
“没事,”江见川搁下手机走过去,“热水器没开吗?”
他们吃完早饭就出门,今天打算去附近的冰雪世界玩一玩。
路有些远,江见川开车过去。
许星雪帽子围巾手套全副武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跟着一起去了地下车库。
江见川买了辆二手小轿车,外表看着挺新,纯代步的话还是挺划算的。
许星雪坐在副驾,看见江见川熟练地启动车辆,还觉得有点陌生。
“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江见川单手按在方向盘上:“暑假。”
许星雪回忆了一下:“都没听你说过。”
何止没听说,他们那时候就没联系。
“找了份兼职,人家要求要会开车,顺手就给考了。”
许星雪好奇道:“什么兼职?”
“律所的实习生?”江见川也说不好,“被当成苦力用了一个多月。”
“你还去过律所呢?”许星雪惊讶得不行,“你不是学的物理吗?”
“招的纯牛马,”江见川笑了,“谁管你学什么专业。”
刚来会宁的那一段时间绝对是江见川生命中难以忘怀的一段经历,辛苦,但又自在。
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过去,现在也能说着笑着当做聊天的谈资。
可许星雪却听得出寥寥几句后的辛酸,像把铁刷似的从头到尾,刺得人面目全非。
她把头偏过去,视线停在江见川高挺的鼻梁。
对方侧脸优秀,睫毛轻垂,没了少年时的毛躁幼稚,反而多出几份属于男人的沉稳。
许星雪皱了皱眉,这样的江见川她觉得有些陌生。
车子驶入上坡,江见川瞥她一眼:“安全带系上。”
许星雪低了下头,连忙抬手伸去右上方,摸到安全带往下一拉。
她带着手套,没把插头捏紧,快要卡到槽口时突然松开,快速抽回。
碰巧这时她低着头,于是就这么活生生地被安全带往下巴上弹了一下。
许星雪“啊”了一声,一把捂住嘴巴,整个人像只呆头鹅似的愣在那里,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江见川刚出停车场,还没出小区,见状把车停在路边,拉了手刹查看情况。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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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了安全带,把上半身探过去。
手指隔着手套点在许星雪的手背,对方没有反应,又微微拿远了些。
“刮着脸了?”
“唔……”许星雪把手放下来,三下五除二摘了手套,指尖点在下巴上,往江见川那边偏过脸,“这里好疼啊,破了吗?”
姑娘家的皮肤白,稍微有些刮蹭都红得明显。
江见川用指背往上贴了一下。
他的手指不凉,但许星雪的皮肤更热。
只是轻微的碰触,却像火星子似的烫得他手指一蜷。
“红了,但没破。”
“你这个安全带!”许星雪开始怨天怨地,“刚才它直接给了我一巴掌!”
江见川被她的话逗笑:“要我把车拆了给你解气吗?”
许星雪翻了个白眼:“你拆。”
江见川不跟她斗嘴,朝右边探过身子,左臂从许星雪的身前伸过去,拉住右上角的安全带往下一扯,“咔哒”一声,插头扣进了槽口里。
许星雪下意识往后靠了靠,整个脊背都贴在椅背上。
江见川刚才毫无预兆地探过身,靠近她的那一侧肩膀几乎就挨着她。
许星雪又闻到了熟悉的洗衣液的香味,她想到了那处晾着衣服的阳台。
男女生的里衣还是有着些许的区别,许星雪拿着衣架往上挂的时候其实是发现了的。
但是当没发现。
这事儿就像许星雪和江见川相处这么多年间无数个细小的尴尬一样,在当时可能会有点影响,但脑子里过一遍,很快也就忘了,许星雪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偏偏这份尴尬沾上了一点味道,不仅让许星雪这时候重新想到了,还重新尴尬了起来。
江见川察觉到了许星雪的异常。
“怎么?”他把自己的安全带也扣上,放下手刹时朝身边投过去疑惑的目光,“突然不吭声?”
一只叽叽喳喳的鸟突然没音了,不是死了就是憋着坏。
江见川太了解许星雪了,这人看上去阳光灿烂人畜无害的,其实脑子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跟个定时炸弹似的时不时就能炸他一个哆嗦。
“没怎么。”许星雪回过神来。
车里开着暖气,她觉得有点热,把帽子也给摘了。
细碎的头发绒绒的,像炸了毛的猫,江见川单手扶着方向盘,瞥她一眼,又一眼。
许星雪感受到了这份目光,只觉得心底的那份尴尬又加重了几分,于是装腔作势起状态,更加恶狠狠地瞪回去。
红灯亮起,一百多秒。
江见川踩了刹车,正过脸,视线投向前方,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心情这么好。
“你笑什么?”许星雪嫌弃地看过去。
江见川的左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还是笑眯眯的,偏头接着许星雪的目光:“嗯?不能笑?”
许星雪瞪大眼睛。
说话就说话,说话前还“嗯?”一声是什么毛病!
这豪猪的声音怎么沉了这么多?许星雪对江见川的声线还停留在对方因为下棋上瘾把钱输完然后拽着她的衣服说“悔一手,就悔一手”的时候。
会宁是个什么地方?
也就半年时间能把江见川改造成这样?
“你好好说话。”许星雪把自己的目光从对方身上抠下来,往前看,红灯还有七十多秒。
“嗯?”江见川又“嗯”了一声,“我有不好好说话吗?”
他还在笑,眼睛弯起来,眉骨上方搭着细碎的刘海,看上去依旧很少年,却又跟过去的江见川有所区别。
红灯转绿,车流缓缓前挪。
江见川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手肘搭在车窗上,手指支着脸,隐约能看见衣袖下藏着的一小块表带。
他穿了一件上灰下黑的圆领毛衣,外面搭了件黑色的冲锋衣外套。
车里不冷,所以敞着怀,袖口束着,手臂抬起来时露出一截凸起的腕骨,和女生不一样,江见川的骨骼看起来格外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