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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背景加成,坐在驾驶座和坐在教室里的分明是同一个人,却给了许星雪完全不同的感觉。
眼下的江见川性别特征更明显了,很容易让许星雪发觉他是个男的。
虽然这在以前也是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但以前许星雪遇着江见川第一反应绝对不是他们的性别。
难道是年龄大了?又或者生分了?
竟然觉得宋禾他们喜欢江见川也不是没道理,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她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不喜欢。
可以前她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许星雪有点烦躁。
分开不过一年,江
见川跟中了邪一样,具体有什么区别许星雪也讲不清楚,她只是觉得这头猪变了,变得骚包了不少。
成骚猪了。
“你这样……”
许星雪话说一半,顿了顿。
江见川挑了下眉:“怎么?”
许星雪摇摇头:“怪恶心的。”-
江见川来会宁虽然也快一年了,但不是忙着上课就是忙着上班,其实还真没怎么出去玩过。
许星雪这次过来,他也顺便给自己放了个假,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天。
晚上,为了避免再一次被许星雪按在同一张床上,江见川就近定了两间房,不打算回去。
许星雪就像一只没见过雪的热带水果,一头扎进冰天雪地里,简直玩疯了。
刚好一天没过瘾,就原地休息又疯了一天。
星期六的下午,两人打算随便吃点饭就回去。
结果不巧,误入一家酒馆。
许星雪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好奇的同时也兴奋,大言不惭地吹嘘着自己的酒量,自信满满闷头就是两杯小酒。
结果喝完倒头就睡,喊都喊不起来。
江见川哭笑不得,只好提前结束了这一趟休假,开车重新回到了大学附近。
一路上,许星雪在车里呼呼大睡。
酒品挺好,喝醉了除了睡觉也不发酒疯折腾人。
车库里,江见川把车停好。
周围很安静,他没叫醒许星雪,估摸着叫也叫不醒,就只是偏头看着姑娘家红彤彤的小脸,接着同样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静静眯了一会儿。
车厢狭窄,他们的呼吸被关在一起,带着点酒气,是浅浅的醉。
空气中氤氲着暧昧,在昏暗的环境里肆意发酵,仿佛让人置身于晚间的酒吧,她因为新奇在人群中乱窜,又因为不知所措重新黏回他的身边。
“有人跟着我。”
许星雪揪着江见川的衣领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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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在他的耳边小声说。
江见川皱起眉,抬手握住许星雪的肩头。
他直起身,以一个绝对保护者的姿态向尾随而来的男人报以居高临下的蔑视。
两人动作亲密,男人识趣,转身离开。
江见川脸上的寒霜未褪,下一秒,许星雪眨巴眨巴眼,就这么在他的怀里笑开了。
“江见川,你好凶哦。”
于是他顿了顿,也跟着笑起来。
可那只手却依旧握着她的肩头,没有松开。
“别乱跑了,”江见川说,“想去哪,带着我。”
“想去喝酒,”许星雪丝毫没有在意他们几乎贴在一起的身体,只是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在江见川的怀里抬手比了个“十”,“我要喝十杯!”
还喝十杯呢。
江见川想想就好笑。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脸偏向右边,睁开眼睛看了会儿,摘了自己的安全带,再伸过去一条手臂,也摘了许星雪的。
“醒醒,到家了。”
许星雪睡得忘乎所以。
意料之中。
江见川只好先下了车,本想直接把人抱出来,但又临时发现许星雪的双手光秃秃地搭在腿上。
于是他又去车后座翻了半天,翻到了沾满雪水的手套,车下抖一抖,捏着许星雪的手指给她套上。
接着围巾帽子全上脑袋,直到把人捂严实了,这才抱下车,一脚踢上车门。
许星雪穿得跟个球似的,没什么着力点,抱还真不好抱。
江见川就跟端盘菜似的,没走几步就抓不太稳,放下来改成背着。
许星雪被折腾醒了,半梦半醒中也知道把手臂挂在江见川的脖子上,搂着。
她睡得迷迷糊糊,把脸往暖和的地方贴。
口鼻温热的呼气从江见川的领口直接灌进去,痒得他脑袋一歪,许星雪头上的帽子掉了。
江见川“哎”了一声,哭笑不得:“你给我增加难度呢?”
他弓着腰,蹲下身,一只手兜着许星雪,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帽子。
一个标标准准负重深蹲。
许星雪在他的身前给他拍了两巴掌。
“棒棒!你的球技真是……越来越……咦?”
话都说完了才意识到他们不在球场边。
“马屁打马腿上了吧。”江见川打趣道。
“没关系,”许星雪晃晃小腿,大着舌头说,“马高兴就行。”
醉汉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江见川也是脑子有病,非要去纠结个逻辑:“你怎么知道马高兴了?”
许星雪一蹬腿,不高兴了:“马不高兴吗?”
江见川也是不解:“我怎么知道马高不高兴?”
“可我觉得马很高兴啊,”许星雪蔫蔫地趴在江见川的身上,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无精打采,“我来就是让马高兴的。”
江见川脚步一顿。
片刻后,他轻笑了一声,又抬脚继续往前走着。
“这样啊,那马的确高兴。”
第17章 第17章“我是渣女,我变心了,……
许星雪两杯小酒下肚,眼一闭直接睡到隔天。
早上九点,来电铃声在脑子里跟苍蝇似的响了两圈,这才吵得她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臂,迷迷糊糊地摸去声源,抓住手机,再像仓鼠一样“唰”一下缩进被窝。
话筒那边传来王清霞的声音,她喂了一声没个回应,就知道自家闺女应该还在睡懒觉。
“你今天不是回平江吗?几点的飞机?还不起床。”
许星雪把话听进耳朵,没听进脑子,不怎么理解,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草草地“嗯”了一下,发出一声茫然无知还带着点哑的应和。
“这都几点了,”王清霞叹了口气,“在别人家还跟在自己家一样?”
许星雪翻了个身,呜哝两声:“江见川又不是别人。”
“那小川也是男生啊!”王清霞无奈地说,“非得让人男孩子去掀你被子啊?”
许星雪皱了皱眉,想说一句“他又不是没掀过”。
但脑子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又想起来江见川上次掀她被子好像都还是很多很多年前他们刚上小学的时候。
那时候江见川的妈妈还在,为此时还特地把江见川压到许星雪家里道歉。
许星雪本人倒是没什么关系,稀里糊涂地就给原谅了。
后来王清霞专门找她谈了次心,说的就是性别相关的问题。
那是许星雪第一次接触到“男女有别”这个意识,脑子里过了一遍,转头就忘了。
再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去,许星雪慢慢长大了。
初中那会儿,男生和女生的关系变得敏感,只要稍微有一些接触,都会口口相传成疑似早恋。
许星雪和江见川是最初的那批受害者,因为两人一起上下学,所以有关他俩的风言风语传得满学校都是。
许星雪一个姑娘家,年纪小脸皮薄,从此之后离江见川远远的,见着人恨不得都绕道走。
不过也就表面生疏,一旦脱离了学校,还是有话说话。
特别是江见川的父母离婚之后,虽然许星雪怕江见川难过有意接近,但江见川也多出一些“狗咬吕洞宾”的白眼狼举动。
许星雪把那一切都归为他们这个年龄段男生令人讨厌的通病:臭屁。
他们那时候还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学校统共就那么大点地方,就算一个星期不说话也不觉得有什么。
不像现在,如果不说话,就好像断联似的,就真见不到了。
“……”
许星雪握着手机,就这么华丽丽地睡着了。
王清霞这边讲不通,就转手打给了江见川。
江见川正关着厨房门做菜,抽油烟机嗡嗡作响,没听见卧室里的动静。
不过许星雪的航班班次他都知道,也算过路程。
因为距离不远,就算中午吃一顿饭,下午开车也能不急不慢地赶过去。
王清霞稍稍放心了一点。
“自己做饭还是健康的,”她在放心的同时又忍不住多说了几句,“雪雪天天在学校里也不喜欢吃食堂,一个星期能有五六天都往外跑,我都担心她吃坏身体。”
提到许星雪,江见川的声音也轻松不少:“她一直不都喜欢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阿姨你就放心吧,钱花完她
就老实吃食堂去了。”
这简直跟许星雪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零花钱多的时候海吃胡喝,没钱了就知道五毛五毛的掰着算了。
王清霞笑得不行:“你是了解她,不过她吃也就吃了,吃个两三年总归吃不出毛病来。不像你,容易过敏,就少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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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吃那些东西。即便雪雪不去你那,也要经常自己做饭吃,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这个五一你要是有空,就和雪雪一起回平江来,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从两个小孩初中开始,王清霞就一个人操着两份心。
许星雪的成绩就像过山车似的,人还不怎么听话,咋咋呼呼的喜欢跟她唱反调。
虽然相对而言江见川乖巧了不少,但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心里有事都藏着,王清霞也不好直接干涉,所以就让许星雪多关心关心对方。
一来二去六七年,王清霞其实早就把江见川当成自己的孩子。
而那些类似母亲的叮嘱,近几年江见川也只在王清霞的口中听过。
他勾着唇角,轻声应下,说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星雪再次从梦中醒来。
她的手机还保持原样握在手里,眯着眼再看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她迷茫着爬起来,感觉自己的天灵盖还没打开。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低头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衣服裤子都严严实实地穿在身上。
哦,她昨天喝醉了。
怪不得这么热。
许星雪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出了门。
江见川正蹲在阳台边喂猫,听见身后有动静,拧着上半身回头看,许星雪乱着头发,蓬头垢面。
“醒了?”他话里带着点笑。
许星雪笨重地点了一下头,拖着双腿往卫生间里走:“你怎么没喊我?”
“时间还早,”江见川把猫条一股脑挤进猫碗,起身走过餐桌,顺手把桌上深绿色的杯子端过来递给许星雪,“头疼吗?喝点。”
许星雪还有点懵,别人给什么她就接什么。
接到手里低头看看闻闻,是一杯果汁。
“没刷牙呢,”她嗡里嗡气的,“刷完再喝。”
一夜宿醉,许星雪的头还是有点疼的。
不过她喝得不多,疼痛感尚且可以忍受,主要是怕一会儿在飞机上会不会晕,所以许星雪洗漱完毕捧着那杯橙汁仰头“咕嘟咕嘟”就是一通喝,喝完了,咂咂嘴,觉得不错,杯子往江见川面前一递:“还有吗?”
江见川接过来,去厨房给她切橙子去了。
许星雪跟过去,顺着牛腩的香味跟个饿死鬼一样飘去炉灶,把锅盖一揭,水蒸气迎面扑来,她“哇”了一声,不仅酒醒了,甚至口水直落三千尺。
江见川处理完橙子,又去盛饭。
榨汁机“嗡——嗡——”缓慢地转着,许星雪抽了双筷子,从锅里率先夹起一块牛腩,吹吹吃进嘴里,又用舌头炒了一遍。
“好吃好吃!”
她含糊着发出赞叹,冲江见川疯狂竖着大拇指。
江见川把一碗饭放下,又去盛第二碗:“有这么好吃?”
以前做饭没见许星雪这么捧场,分开一年人倒变得虚伪了起来。
“真这么好吃,”许星雪又回头夹了一块,用另一只手托着递到江见川的嘴边,“你这次绝对超常发挥。”
对方有点高,她得抬着手臂。
江见川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饭勺,稍微停了那么一下,但很快就从善如流地歪了一下身子,偏过头从许星雪举着的筷子上把那块牛腩给叼走了。
“怎么样?”
许星雪把手按在操作台边,满怀期待地看着江见川,就像这锅肉是她做的一样。
江见川挑了下眉,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是不错。”
“我就说吧!”许星雪乐颠颠地找盘子盛菜去了,“你现在做饭真是越来越好吃了。”
她好满足得很,痛快地玩或者吃顿饱饭就能快乐得忘记一切烦恼。
等到吃饱喝足坐上去机场的车,许星雪和江见川之前那些恩怨已经一笔勾销了。
路上,她收到了田杉月的信息,问什么时候到校。
许星雪回复过去,两人一来一回聊起了天。
江见川开车之余斜过视线,看她捧着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便随口问了一句是谁。
许星雪突然想起自己还未完成的使命,登时来了劲,热情地向江见川介绍她的亲亲好室友。
江见川冷着脸一路上再也没说话。
到达机场,还有半个多小时检票,江见川和许星雪来的还是有点早了。
“你有毛病,”许星雪在安检口外的等候区找了个座位坐下,“我不就提了一句吗?你至于又不理我吗?”
她觉得江见川这一年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以前没见他这么容易就生气。
“不是不理你,”江见川坐在她身边,“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你就说你不愿意呗——”
“我不愿意。”
好家伙,这次接话接这么快。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还说今年努力?”
“我努力,不是你努力。”
许星雪:“……”
好像是这个理,但隐约又觉得哪里不对。
她并不是觉得江见川就一定要和田杉月谈恋爱或者怎么样,毕竟爱情这玩意儿不是个讲理的东西,那得看缘分。
但江见川这个抗拒的程度有点太剧烈了,许星雪觉得但凡他真想找个对象都不会反应这么大。
“我把陈柏介绍给你你愿意吗?”江见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许星雪都没转过来弯:“啊?”
“陈柏,”江见川强调一遍,“他前两天问我你有没有对象。”
许星雪瞪大了眼睛:“啊?!”
“啊你个头,”江见川歪了下膝盖,磕在许星雪的腿上,“我替你拒绝了。”
许星雪:“……”
就挺突然的。
“怎么拒绝的?”许星雪问。
“说你有对象。”江见川已经可以完全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了。
“神经病。”许星雪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还跟高中一样替我拒绝别人?就像隔壁班的宋胖子,虽然我不喜欢,但拒绝总应该让我自己去吧!”
“你自己去?”江见川嫌弃道,“万一那些人恼羞成怒得不到就毁掉呢?”
许星雪听完这话跟被雷劈了也没什么两样:“你在担心这个?”
他们好歹也是接受过义务教育的新青年,心理还不至于阴暗这样。
“偶尔,”江见川恢复正常,“反正你对他们又没意思,少显露善意比较好。”
许星雪还是觉得不对:“凭什么你要管我的事啊?我对谁有意思你都知道?”
“知道啊,”江见川玩味地一抬眼,“谢昭,你对他有意思,我也没看错吧?”
许星雪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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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欢他吗?为什么那时候不答应?”
许星雪抽了下唇角,理不直气也壮:“我是渣女,我变心了,不行吗?”
但江见川却非常认真地听她说完,然后一点头,确认道:“不喜欢了?”
许星雪眯了眯眼睛:“你套我话?”
江见川一摊手:“冤枉。”
江见川其实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之前过年回去的时候许星雪还在跟他生气,他就没继续追问。
不过主要还是这个问题他曾在半年前得到过谢昭的回答。
答得有点让人想入翩翩,那些话跟锁链似的绕着江见川,这几个月他越想越难受,最终还是忍不住想在许星雪这也要一个版本。
“就是这样,”许星雪一锤定音,“我的问题,和谢昭无关。”
江见川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
许星雪也瞪回去,皱着眉,
撅着嘴,小巧的鼻尖扬着,有一股少女不自知的娇嗔。
她是漂亮的,江见川身边的男生没一个不说许星雪漂亮,他听着,从不参与讨论。
大概是听的时候脸太臭了,后来就没人在他面前讨论许星雪。
从小学到高中,江见川偷偷给许星雪处理掉无数烂桃花。
有的长得不行,有的人品堪忧,有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有的命里克江见川。
反正都不行。
但唯有谢昭这朵,江见川不仅没处理,甚至还帮忙牵线搭了桥。
因为许星雪喜欢。
一票肯定权,许星雪的喜欢比什么都重要。
矮子里面挑将军,丑鬼里面拔高个。
如果许星雪身边非要站一个除他以外的男人,江见川宁愿是个知根知底的,最起码是自己交心的哥们,人品那关过得去。
不夸张地说,他都快手把手地去教了,结果谢昭竟然都没把许星雪追到。
江见川真是匪夷所思。
“她根本不喜欢我。”
元宵节那天,谢昭仰头看着漫天的烟花:“你知道我俩为什么没成吗?”
他说着,从天上收回目光,偏头看向江见川:“因为你。”
江见川一顿。
“我说我介意你们的关系,她就特别干脆地放弃我了。”谢昭无奈地耸了下肩,或许觉得自己挺可笑的,“甚至前几天她听到我有女朋友之后也没什么反应。你猜如果有女朋友的换成你,她也会这样吗?”
江见川并没有接这个话茬。
“我爸妈几年前离婚了,初高中那段时间是她陪我走过来的,你拿我跟你比什么?”
他们有太多旁人不知道的秘密,谢昭可能不明白江见川之于许星雪,或许更多的是责任和同情。
“哪个男的会允许自己女朋友心里有个更重要的异性?”谢昭苦笑道,“换成你你乐意吗?”
江见川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除非你和她慢慢淡了,你们总归不是一路人。只是江见川,你舍得吗?”
谢昭看着他笑,仿佛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
“舍得啊,”江见川也跟着笑,“这不正淡着吗?”
两千公里的距离正一点点把他们分开,时间的问题,每说一句都是漫长的别离。
他们的感情会慢慢淡掉。
或许。
“你要点脸吧,”谢昭笑着骂了一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淡着你回来干什么?看我来了?我可去你妈的吧。”
“……”
或许时间和距离根本没有用。
许星雪有的是手段,就不会让他们淡了。
江见川看向安检口立着的身影,微微张开双臂。
“许星雪。”
如果她回头——
江见川只想了这句话的前半段。
他都还没来得及去想接下来怎么样,许星雪就惊喜地“啊!”了一声,像坐在弹弓里弹射起步的小鸟,风风火火朝他冲了过来。
江见川迎上去两步,俯身将她抱了个满怀。
少女的发上带着香,他把侧脸贴上去,下颚感受到薄薄的耳廓,一触即分。
许星雪什么都没感受到,她只想着快要登机了,便用力地在江见川的腰上勒了一下,甚至还颇为不自量力地想把这个一米八六的巨型豪猪抱起来。
努力了,但失败了。
江见川按着她的手臂,都给抱笑了。
“走了走了,”许星雪松开手也不忘臊一下他,“多大人了,还要抱抱呢。”
第18章 第18章“他远离了,他嫉妒啊!……
看着许星雪走进安检口,一步三回头地跟他挥手,江见川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目送那道背影消失,转身回到原处坐下,等着许星雪的那座航班快要起飞时,手机收到了对方的信息,说已经坐下了。
江见川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他起身,打算离开。
但走出一步,又停下,转身去看他们刚才拥抱过的道口。
江见川没想到许星雪会在这种场合,这样风风火火地扑过来给自己一个拥抱。
他们似乎很少拥抱。
即便是在江见川父母离婚、他最难熬的那年,许星雪也只是默不作声地陪在他的身边,安安静静的,像一朵能随时接住他的柔软的云。
所以在最初,他只是想着,回头就好。
就像五年前,江见川执拗地站在楼下,死死盯着自己母亲离去的背影,赌对方会不会不忍心重新折返回来。
可她越走越远,江见川又想,回头就好。
哪怕只是看我一眼。
却依旧没有结果。
他讨厌分离,却又选择的分离。
从江见川决定报考会宁大学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和许星雪一定会经历一场浩浩荡荡的分离。
他不想面对,所以逃避,在许星雪与谢昭看电影时默默地离开。
他先走的,不需要被人挽留,也不用去挽留别人。
离开平江,离开这个生他养他,却不属于他的地方。
他很想一走了之,抛下所有,包括许星雪。
虽然舍不得,但他不是圣人,他没办法平静地接受许星雪和谢昭在一起。
在他们面前,他会嫉妒得发疯。
可想念并没有让他好过,在会宁的日子比在平江要艰难。
没有许星雪在身边,江见川很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能量在迅速地流逝。
他的心底沉着一尘不变的死水,所有情绪都变得十分虚假。
笑不是笑,哭也不会哭。
身体宛如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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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蛀空了的躯壳,日复一日完成着预先设定好的动作。
学习、工作、社交。
强大的学习能力和出挑的样貌性格让他在预设好的道路上畅行无阻,他很快就脱离原生家庭的束缚,建立新的社交圈。
不到半年,他就能在另一座城市浅浅地扎下根,在大雪纷飞中捡到一只奄奄一息的奶猫,和他一样无家可归。
他很想去平江,也想回复许星雪给他发的信息。
可只是看到那一个名字就能让他心上一颤,他怕许星雪属于别人,却又亲手把许星雪推给了别人。
不在他们面前,他依旧嫉妒得发疯。
“猫猫起名字了吗?”
宠物店里,正准备做驱虫的医生问到。
江见川顿了顿,唇瓣一张一合:“雪雪。”
“好的,雪雪,”医生摸摸小猫,“是在雪天遇见的吗?”
江见川没再吭声。
倒不是雪天遇见的,是遇见时很想她。
冠一个名头,脱敏疗法,在回家时理所应当地喊一声她的名字,在叫猫,不是在叫她。
江见川进门后蹲下身,用手指挠挠雪雪的下巴。
他是笑着的。
片刻后,防盗门因为没有落锁而发出“滴滴”的警报,江见川这才放开雪雪,起身将门关上。
“咔哒”一声,密码锁在落锁时亮了一下。
江见川动作一顿,目光落在门锁上,沉默了片刻,掏出手机给陈柏打了通电话。
“是许星雪开的门,她好像猜出你的密码了。”
江见川心里突然一个咯噔。
电话那头,陈柏提醒他要不要换一个,毕竟这么好猜的话,别人可能也会猜出来。
江见川垂着眸,“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想直接去问问许星雪,但点开对话框,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后,他关掉手机,抱着雪雪窝进沙发。
就像几个月前,蜗牛一样缩在这件小小的屋子里,听窗外升空爆裂的烟花。
所有的一切都如他所愿远离开来,可他却又那么难过不知所措。
坚持走的路到底是否正确。
环顾四周时,他的身边已经无人作伴。
没有许星雪的半年,江见川像是死过一次。
而收到她的信息后,又活了过来。
依旧是许星雪。
一个矮了她快一个头的小姑娘,细胳膊细腿没什么力气,却永远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稳稳当当托住他。
——托住他小心翼翼的试探、蠢蠢欲动的贪念、伤痕累累的身体,以及疲惫不堪的灵魂。
就像当年江见川为了挽回父母,故意让自己过敏,幼稚地
想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却在家里无人问津到高烧不退。
他没能留下父母,却引来了许星雪。
那个姑娘慌乱地拉他起来,然后同他一起摔成一团。
沙发下她哭着抱住他,江见川当时迷迷糊糊地想:她比谁都重要-
许星雪下飞机刚好晚饭的点。
她们一寝室出门聚餐,顺便就把她接着,一起吃了顿饭。
四个小姑娘五天没见,隔了不知道多少个秋,凑一起后说不完话唠不完的嗑,叽叽喳喳跟群小麻雀似的说上一路都不带停。
于是许星雪就这么丝滑流畅地把江见川忘了个一干二净,手机放在包里也看不见一条接着一条的信息。
直到夜幕四合,她们在回学校的出租车上AA转账,许星雪一开手机被一大堆信息和未接来电淹没,这才发觉大事不妙,连忙把电话拨了回去。
话筒那边,江见川冷笑一声。
分明看不到对方,但那股低气压硬是顺着网线爬了两千公里,重重地压在了许星雪的头上。
她觉得江见川现在大概是个正襟危坐的皇帝姿势,而她就是那犯了死罪罔顾圣恩的奸臣,马上就要被流放宁古塔了。
不是,皇帝就在宁古塔。
“你再晚一个小时,我就要给叔叔阿姨打电话了。”
“你给他们打电话也没用啊,”许星雪小声逼逼,“他们也联系不到我,还让他们白白担心。”
江见川语气异常地平缓:“那我找谁?谢昭?”
许星雪直接挂掉电话。
因为手指按屏幕太过用力,指甲磕在上面,发出“哒”一下轻微的声响。
和她挤在一起的田杉月看过来:“你发小查岗呢?”
“什么查岗?”许星雪点开微信,把那些未读信息都给点掉,“下飞机忘跟他说了。”
剩下两个不知情的室友听见八卦,立刻把耳朵递过来。
“什么发小?发小还能查岗呢?”
“这五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不会背着姐们谈了个吧?”
许星雪简直无语死了:“我发小生病了我去看看他,什么谈了啊,他就跟我哥一样。”
一人抓住关键:“跟你哥一样,那就不是你哥了?”
“哇——”另一个室友惊讶感叹,“伪骨科——”
许星雪脑子一炸,一个往前突进,恨不得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嘴:“你可别乱说!!!”
寝室有了新的话题:许星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青梅竹马。
许星雪整个人保持着一种无比抗拒的态度,对所有的质问报以大no特no的回应。
“你们怎么就不行?”田杉月问。
许星雪拧着眉头摇头:“太熟了,下不去手。”
她和江见川都可以算是家人了,非得给他们头上安一个“爱情”的名头?玷污了他们这十几年纯粹的感情。
田杉月玩味地“哦?”了一声:“我不是说把他介绍给我吗?你怎么也没行动?”
许星雪才想起还有这茬。
“我有行动,我问了,他意向不强,可能是太远了,不想谈异地恋吧。”
她的话说的真假参半,田杉月眯了眯眼,半信半疑。
“他真这么说?”
许星雪不是个会撒谎的人,也就在田杉月一声声的质问中逐渐心虚:“他就说……他想自己努力。”
“然后就拒绝了你?”
“……嗯。”
“呵呵,”田杉月冷笑一声,“你这发小要对你没意思我田杉月三个字倒过来写。”
许星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他还给我介绍男朋友呢!”
田杉月倒是挺意外:“细说。”
“一、一定要说吗?”许星雪好想逃,“我还要去图书馆呢。”
田杉月一把把许星雪兜回来,两人去食堂买了两杯奶茶,捧着绕着学校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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