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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难凉“留他一命做你的小奴”

胡狗儿面无表情:“跟我走,我送你去南岸,可以少

过几道关卡。”

万俟望眉峰一挑,扯扯嘴角,随口道:“怎么,想带人截杀我?”

胡狗儿仍很漠然,甚至都没怎么看万俟望,“跟我走,不用受伤。”

万俟望闻言面色骤变,浓黑眼睫沉沉压下,锋锐眸光射出如出鞘寒刃。

“你偷听了什么?”

嗓音里裹挟着杀气,似乎胡狗儿一个不对,他便立即抽刀将人斩杀。

“我不会对主子僭越分毫。”

说完,见万俟望仍旧眉眼冷沉,胡狗儿顿了下,又多解释了句,“昨夜篝火前,你背后有伤,主子发觉后很不开心。”

万俟望眼神微闪,杀意收敛了些。回过味来,低笑了声,不免有些自嘲。

亏他还以为胡狗儿是不忿找茬儿,可没想到居然是来助他。

为了孟长盈助他。

这疯劲儿,比他也不逞多让。孟长盈身边真是不缺好狗。

“走吧。”

万俟望抬抬下巴,使唤起人来无比自然。

胡狗儿不再多言,转身朝前走,将人从安全隐秘的道路送出去。

翌日,晚饭时分。

孟长盈才吃了几口,褚巍来见。

“阿盈,我来陪你用饭。”

孟长盈捏着筷子抬目,正对上褚巍好整以暇的含笑眼眸。一看就不只是来用饭的。

孟长盈:“……坐。”

褚巍坐下,田娘帮着添了碗筷,小脸红润,头上戴着杏花银簪和粉绫绢花。

见褚巍目光落在她头上,田娘笑意腼腆,抬手摸了下绢花,“这是星展送的。”

褚巍点头,含笑朝她拱手:“新婚大喜,等开春天气晴朗的时候,我带你们去游湖踏青。”

“多谢将军,副将知道此事,肯定很开心。”

田娘笑着应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褚巍和孟长盈。

帐中一时安静,孟长盈慢条斯理地吃着鱼羹。

褚巍啜了口茶,打量了下孟长盈与往日无异的面色,略有些古怪地问:“那个胡人,走了?”

孟长盈动作微顿,掀起眼帘,有两分无奈:“有话就直说,顾左右而言他可不是褚大将军的性子。”

临州营防卫严密,万俟望昨夜闯关能惊动褚巍,他今早离开褚巍必然也得了消息,这会儿却还明知故问。

“哈哈,什么都瞒不过阿盈。”褚巍干笑了两声,也不推脱,直接道,“卯时初离的营,还是胡狗儿亲自给送出去的。”

孟长盈闻言,眼眸微动:“胡狗儿个性执拗,难掰回来。”

“掰他做什么,执着坚韧者才能成大事。”褚巍不赞同地轻啧一声,手指点在漆案上,“你就这点不好,把人当花树,总爱去修一修,哪有那么多天生直溜溜的树?”

孟长盈正吃着鱼羹,忽而笑了。

“我真该早些来南方,从前可听不到这种话。来了你的大营,一个你,一个阿贞,也爱把我当花树,一个劲地修。”

“这话怎么说,倒像是我们欺负人了。”褚巍立马摆手,眉目清朗,忍俊不禁,“秀贞那是喜欢你,我也算是你的长辈,说你两句竟还要被明嘲暗讽?”

孟长盈眉尖微挑,似笑非笑地抬目瞧他,“倒是我的错了,表哥?”

“欸,你这一肚子文章还是一肚子坏水?全往我身上使,亏我还巴巴挤出空闲来,生怕你受了委屈。如今一瞧,谁也比不得你厉害。”

褚巍一放筷子,佯作气恼状,瞪着她。但一身威势都收了起来,只像是在和小妹闹着玩。

孟长盈也搁下筷子,亲手为他倒了杯新茶,推了过去,热气袅袅。

“新春佳节,正是万象更新,表哥怎么还恼上了?”

褚巍接了茶,修长手指在细腻玉壁上来回划动,半晌后,哑然自笑。

“看来你挺喜欢那个胡人,他来一趟,你是开心的。”

孟长盈闻言,恍了下神,但很快就轻轻一笑,安抚似的说:“不耽误事,你不必担忧。”

“我不担忧这些,再没有比你更稳的人了。”褚巍摇头,眼中是纯然的欣赏,和藏于眼底的一丝心疼。

孟长盈只看他一眼,就明白他的意思。她垂目,淡笑不语。

短暂的沉默中,褚巍喝了口热茶,又舒展开眉目。

“那小子赤诚有余,恭顺不足,勉强算是堪用吧。日后杀入胡宫,便留他一命做你的小奴去。”

他有意调侃,孟长盈也很给面子跟着点头。

“那我就等着庭山的大礼了。”

过了个年,局势并未好转。南寺州灾民流窜,不少流民集结起来落草为寇,四处作乱。

临州与周边州郡都忙碌起来,平复乱局,招安判民,安抚灾民,迫在眉睫。

可临州州牧不是个能管事的,上回和褚巍切磋之后,稍理事了些。可临州还有尊建安来的大佛镇着,褚巍越不过他去。

大地回春,草长莺飞,局势却愈加难以控制。

雍帝沉迷佛事,斋戒饭僧,建安周边几郡还在不停地修建寺庙,雕刻石经以为祈福,耗费人力物力无数。

褚巍上书,请将诸州郡难以承担的灾民押去建安,为陛下修寺刻经,以万民之手万民之心刻永传之佛经。

雍帝龙颜大悦,批准奏折,赏赐无数。自此,相邻各州郡压力大大减轻,流民草之流渐渐被压制,褚巍之声名愈盛。

二月末,褚巍决意亲自去建安,面见雍帝请军北伐。

“主子,你真不带我吗?”

日头和暖,孟长盈闭目小憩,星展抱着她手臂来来回回地晃,缠人得很。

小阿羽带着虎头帽,趴在田娘膝头,专注地看她针线来回穿梭,又绣出个耀眼的麒麟小帽来。

万喜也蹲在田娘身边看,一边啃糖一边说:“建安有什么好去的,那里都是和六皇子一样的人,你还想再参加他们的宴会吗?”

星展动作一僵,立刻想起年前的“美人案”、“玉屏风”一事,后来万乐悄悄和她说,那还是能入眼的把戏。建安的贵人们,多的是叫人看都看不下去的折磨人的法子,管那叫做风雅。

孟长盈稍稍睁开眼,瞥向星展发绿的脸色,“还要去吗?”

星展犹豫起来,她也就是新奇。若建安真像万喜万乐说的那样,她还不如留在临州营好了。

“主子,星展说着玩呢。还是我随你去。”月台将理了理孟长盈身上的薄毯,温声道。

孟长盈按住她的手,捏了下,才淡声道:“你也留在营中。”

月台顿时愣在原地,讶然道:“主子?”

星展也懵了,毛茸茸的脑袋挤进两人中间,瞪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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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台也不带?”

面对两双睁大的眼睛,孟长盈笑笑,摸了摸星展的脸,又轻抚了下月台的脸。

“都不带。”

月台沉稳模样维持不住,慌张急道:“主子,这怎么能行?这样远的路,你身边哪能没有我……”

孟长盈简洁道:“可以没有你。”

短短五个字,月台喉中的话如同被凌空一锤打散了,一时失语。

“万俟枭挟我北上的时候,你也不在。在临州营,也多是田娘照料我,虽然你不在,但都没出什么岔子,不是吗?”

孟长盈话音缓和,带着安抚意味,可落在月台耳中,皆叫她手足无措。

月台用力摇着头,说话间几乎都快没了章法,和孟长盈争论起来,“万俟枭那会儿是没法子,此去建安,田娘又不去,我怎么能不陪着你呢?”

星展左右看看,她哪里见过月台这副惶然模样,立刻就想为月台说话。

孟长盈却轻轻地推开星展,清润眼眸认真望着月台,一字一顿。

“既然你不在,我都可以。那别人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呢,月台?”

月台张着唇,想说些什么,却又油然而生一股茫然。她看得出孟长盈已经下定决心,不是她能动摇的。

孟长盈是真的不准备让她同去。

“你忘了

吗,你什么都能做得很好。这一次,你留在临州营,和阿贞一起看家,等我回来,好不好?”

孟长盈又轻轻摸了下月台的脸,声音放得很轻,像是哄小孩。

“乖月台,听话。”

终于,月台被留在临州大营。

除了三十余人护卫,褚巍只带了林筠,孟长盈只带了胡狗儿。其余人等,皆留于临州大营。

“星展月台都不带,只带一个胡狗儿?”

路上驿站,褚巍用布巾擦着汗,得空同孟长盈说话。

“阿贞杨天韩伯威都不带,只带一个林竹卿?”

孟长盈没接他的话,只反问回去。

褚巍笑笑,汗湿的额发半遮住他灿然眉眼。半晌,他开口,声音很低,几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阿盈,舅舅从前也是与风远兄、与孟姑父一同抗击胡军的汉家臣子。风远兄教过我武艺,孟姑父与舅舅教过我韬略,即便时过境迁,他也是我的亲舅舅,太子也是我的亲表哥。”

孟长盈不语,只默然听着。

他顿了许久,才接着道:“他不会杀我。”

语意肯定,语气却没那么肯定。

此去凶险,军功名望皆是催命符,陷进去的人越少越好。

此前见他如此坚定,孟长盈以为褚巍不知道。可原来,他也是知道的。

只是热血难凉,忠志如磐石。

这一趟,得了规格极高的欢迎,太子荣淮亲迎褚巍一行人,入住东宫,吃喝一应用度,都按最好的来。

只是住了十日,褚巍递上去求见的折子总也没有下文,他不曾见到雍帝一面。

三月初,孟长盈得了张拜帖,落款是——四公主荣瑛。

褚巍瞥见这个名字,面色骤然一变。

“竟然是她?”

第92章 荣瑛“莫不是还念着表哥?”

难得见到褚巍色变,孟长盈捏着那张香气四溢的拜帖,生出点兴趣。

“又是一位故人?”

褚巍皱皱眉,面色别扭地有些古怪,略迟疑道:“算是个旧识。”

正在一旁看兵书的林筠闻言,也抬头看过来,眼带好奇。

孟长盈用拜帖点点褚巍手背,带着点调笑道:“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怎么还语焉不详?”

“这……”褚巍张口欲言,眼尾又扫了眼旁边的林筠,神色微顿,道:“无事,明日我随你去,出不了什么大事。”

出不了什么大事,那就是曾经出了点大事。孟长盈心头神思转了一圈,没再多问。

翌日,马车上褚巍挑开车帘,看向车外景色。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百姓风貌也算精神。

孟长盈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突然开口道:“该揭晓谜底了吧。”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褚巍瞬间了然其意,动作滞住,缓了下才回过头来,露出个无奈的笑。

“我同你哪有秘密可言。只不过昨日竹卿在,有些话不好直说。”

孟长盈颔首,就是知道他碍于林筠,所以这会儿才细问他。

“这位四公主,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才叫你记到今日?”

褚巍这些年南征北战,回建安的时候极少。若能叫他一直铭记至今,那可不是件容易事。

褚巍手指摩挲着这丹心剑上的银竹浮雕,缓缓道:“荣瑛不是个简单角色,我当年初来建安,都险些着了她的道。如今想来,险之又险。”

孟长盈“唔”了一声,沉吟片刻,饶有兴味地接着询问:“说仔细些,跟我还藏着掖着。”

似乎全然不担忧他着了什么道,只一味地想听些趣事。

褚巍神色发窘,摸了下鼻子,才解释道:“初来建安,她瞧上我带兵的本事,在宴上使了些手段,想叫我娶了她。”

他说得模糊,但孟长盈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对男女阴私之事也知晓些。

孟长盈骤然抬眸,眼底有几分紧张:“那你……”

“放心。我没叫她套住,先一步跑了。”褚巍给了孟长盈一个安抚的眼神,“从那次后,我大多避着她,她也未曾再生什么事端。想必是知道我无意于她。”

孟长盈凝了凝眉:“确实是险。传言这位四公主性子端静柔婉,体弱患疾,养在深闺,没想到如此大胆。”

“此次她邀你赴宴,不知有何目的。你多仔细些,她是个会耍手腕的姑娘。”褚巍叮嘱着,怕本就坎坷的建安一行,再多出些意外来。

“知晓了。那四公主至今未婚,说是体弱气虚还需将养,”孟长盈慢慢说着,眉头微挑,“莫不是还念着表哥?那可不妙了。”

“……少拿我说笑。磐儿都八岁了,天家公主哪还看得上我。”褚巍极坦率地摇了摇头。

不多时,到了宴会园林。仆从领着人一路走过月洞门花篱墙,飞阁流丹,水榭歌台,一步一景。园中假山错落林立,精美屏风置在四处,帷幔轻纱飘扬在柔风中,丝竹管乐袅袅,香烟丝缕而上。

三月时节,燕子翩飞,杨柳轻拂。

景色美则美矣,而天光之下,宴会中人男女衣着锦绣,敷面涂脂,走动间纷华靡丽,简直比春景还要耀目招眼。侍从婢女皆面如春花,轻声细语。

一时之间,踏入此地竟似误入绮丽梦境。

四人只站着,就立即接到不少明里暗里打量的目光,有新奇有惊诧,还有鄙夷不屑。

那些大袖飘逸,香气扑鼻,一张脸涂得比孟长盈还白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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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褚巍面前,皆不像个男人。

可在他们眼中,褚巍和林筠这副原生的模样,那才叫俗不可耐,一看便知不是建安显贵。更不必说胡狗儿,更是粗糙潦草。

也唯有孟长盈身姿单薄,脸蛋雪白,这副病容还叫人多看了几眼。

正这时,一道人影迎了上来。

“可是长盈姐姐来了?瑛儿身子骨弱,未曾远迎,姐姐莫怪。”

来人一身枫红锦袍,极清瘦,颊上扑脂粉,不笑也俏丽。

眉儿弯弯,一双狐狸眼媚气横生,眼尾上扬,莫名显出点邪气。偏偏又笑得清甜,人畜无害,气质揉杂间,在花蝴蝶似的人群中也极独特抓眼。

荣瑛没待孟长盈开口,已热情地攀上她手臂,柔软胸脯贴着人,格外亲密无间。

“四公主……”

孟长盈只说出来三个字,荣瑛又晃了晃她手臂,娇声道:“长盈姐姐,可千万别向我行礼,平白生分了。”

“我……”

又只说出来一个字,荣瑛往前凑了凑,眼尾飞扬的长睫颤动间几乎擦着人。

“自从听说长盈姐姐要来建安,我日盼夜盼,今日终于见到真身了。姐姐可真美,气度可比月宫仙子。我废了好大心思置办的春宴,姐姐一来,再多珍玩锦绣竟都黯然失色了。”

一张巧嘴不停,孟长盈已被她拥着往前走了好几步。

孟长盈抽空回了个头,褚巍也面有茫然,没料到这四公主连看他一眼都不曾,只一味哄着孟长盈。

这到底是谁的故人?

胡狗儿可不管别的。来往人群穿梭,美人美酒,他只紧紧跟在孟长盈身侧,在叫人眼花缭乱的宴会上,像只灰扑扑的护主家犬。

荣瑛一路带着孟长盈到了上席,亲自为她倒酒斟茶,语笑嫣然。

“这是雨前的嫩芽,滋味最甘,”她一手端着冒热气的羽杯,另一只手端着色泽清亮的金杯黄酒,一齐递过来,“这是用初雪雪水酿的花雕,是我亲手酿的。姐姐先尝哪一杯?”

只瞧她这亲昵神态,怕还以为她与孟长盈是亲姐亲妹,失散多年今日终于得见。

这位四公主与传言大相径庭。

孟长盈没答她的话,只抬手轻轻按下荣瑛的腕子。

那截手腕细瘦,比起孟长盈也不逞多让。离得近了,能看出荣瑛纤瘦的身体,和脸上脂粉也掩不住的病容。这是常年久病之相,孟长盈再熟悉不过的情态。

别的传言或许是假,但体弱气虚一事是真。

“四公主……”

孟长盈谈吐本就慢条斯理,又只说出来三个字,就被荣瑛打断,“姐姐唤我瑛儿,

莫要见外呀。”

“……瑛儿。”

孟长盈一口气慢慢吐出去,从善如流地改口,不然只怕永远也说不完一句话了。

在孟长盈开口要说下一句的气口里,荣瑛又快速接了一句:“这就对了,我在南雍也久闻姐姐大名,今日有幸得见,此生无憾。姐姐如今是在何处,在做些什么?”

虽都是多病之身,**瑛的精气神似乎比孟长盈要旺盛许多。她嗓音有力,感情充沛,若不是这一副掩不住的病容,几乎完全不像个久病之人。

“……谬赞了,我如今随着庭山,在临州营中做些杂事,不值一提。”孟长盈语速还是慢悠悠的。

荣瑛一直盯着她瞧,等她说完一句话,又急急开口:“北朝原是胡人的天下,姐姐在北朝做了假太后真皇帝,天下莫有不服,我真是好生佩服。”

孟长盈只微微点了下头,并不接话多言。

她从未想过遮掩身份,携骑兵营千人南渡淮江,入了临州营,本也是藏不住的事情。

荣瑛却叹了口气,颇有几分遗憾,道:“挥斥方遒、大权在握,姐姐这样好的本领,这样好的时机,怎么就激流勇退,来南雍了呢?”

她嗓音天真,问完后,自己还长吁短叹,“可惜,好可惜。”

孟长盈眼眸如深湖,被荣瑛亲近抑或盛赞,面色都无波无澜,极静极淡。

“北朝内斗不休,接着留在北朔,也无更多气力可使。”她答得简单,无意多谈。

荣瑛闻言,偏了下头,耳下奢华繁复的花叶金坠子一晃,声响叮咚颇为动听。她戴的是副胡风耳坠。

“北胡已乱,南雍却不是在后扑击的黄雀,最多算是鸟覆危巢的残败病鸟,比我这副破烂身子还要不如。”她语气仍甜蜜娇俏,胸膛贴上孟长盈的手臂,狐狸眼飞翘,“姐姐是不是很失望?”

孟长盈垂眸,缓缓看向和她靠得亲密无间的少女。

褚巍说得不错,荣瑛不是个简单角色,更不是个养在深闺无知无觉的娇弱公主。

“殿下有话不如直说,何必多绕弯子。”

“哪里绕什么弯子了,我真心仰慕姐姐,想同姐姐来往,多说说话罢了。”荣瑛掩唇一笑,眉眼弯弯,嗔怪道,“姐姐怎么不唤我瑛儿。”

荣瑛与太子荣淮一母同胞,荣淮仁厚笃行,**瑛却与他气质迥然不同,姿态个性反而让孟长盈想到州牧府上的六皇子荣锦,只怕也是个口蜜腹剑之徒。

半晌,孟长盈面色淡漠,拈起羽杯,拱手朝她一敬。

“长盈却之不恭。”

荣瑛眼神一闪,笑意淡了淡。她随手捞起剩下那杯亲手酿的花雕酒,一仰头,尽饮下去。

暖风过,纱幔轻舞。

许是喝得急,金杯还未放下,荣瑛就捂住胸口咳嗽不止,一张脸涨得通红,瘦削肩膀抖动如风中落叶。

孟长盈看她一眼,抬手拿过她喝净的羽杯,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轻拍拍她的肩。

“喝口温茶压一压。”

荣瑛勉强接过来,喝下几口,才慢慢歇了咳意。

她胸膛缓慢起伏,手里捏着那只轻盈的漆羽觞。一双狐狸眼盛着漫上的水色,从羽杯缓慢移到孟长盈面上,明亮有神地盯着人。

“姐姐,”她嗓子还有些哑,少了些甜腻意味,“像我们这样的人,生来老天爷就欠我们三分,不把这三分争回来,姐姐甘心吗?”

第93章 筋骨“临州营出事了。”

“是吗?”迎上荣瑛似蛊惑似真诚的眼睛,孟长盈眉目清微淡远:“如何争?”

“自然是,把眼前看得到的看不到的,全抓到手心里,”荣瑛慢慢擦去唇上水渍,声若黄鹂,“姐姐做过北朝的掌权太后,哪里会不知道权力的美妙呢?”

“权力固然美妙,可权力于我而言是手段,不是目的。”

孟长盈清润眼眸透着天然的疏离淡漠,瞥向荣瑛野心欲望横生的一双眼。

若获得权力只为了更高的权力,权力的终点只有权力。那只会被权力裹挟,成为欲望的奴隶。

“姐姐说的是,倒显得瑛儿着相了。”

荣瑛眼中闪过一抹幽色,又掩唇笑起来,笑声如清脆银铃,“怪不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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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南雍投向褚将军,你倒和他是一路人。”

她乍然提起褚巍,孟长盈还未开口。不远处一道声音正响起,带着不怀好意的试探。

“褚大将军竟也瞧得上我们建安的春宴,文人雅士吟诗作对之所,将军不提笔赋诗一首,岂不显得敷衍?”

孟长盈抬眸看过去,一个外衫散开、衣袂宽大的年轻人,手里拿着张诗作,大鹅似的拦在褚巍林筠面前。涂得死白的脸高昂着,逆着光,脂粉随着动作簌簌而下。

褚巍被迎面而来的香气熏得低咳一声,微微侧过脸去缓了缓。

他自然知晓来者不善,但也不欲轻易和人闹起来,只平和道:“赵公子既相邀,献丑了。”

似乎总有人忘了,褚巍在成为南朝的百胜将军之前,也是高门士族的长公子,君子六艺无一不精。

将军不是生来便是将军,兵卒也不是生来便是兵卒。

在踏上战场之前,每一个将士也都曾是少不更事、年轻气盛的某家儿郎。

见褚巍当真铺平白绢,提笔蘸墨,赵公子脸上脂粉再厚,都盖不住一阵青一阵红的变幻神色。

是谁说褚巍就是个北朝来的泥腿子,只会打仗的粗野汉子?

眼见着林筠细致磨墨,褚巍悬肘挥毫间笔走龙蛇,力透纸背,铁画银钩也不过如此了。

就连赵公子手里的得意之作,与褚巍随手写就的一比,都要落了下乘,显得疲软无力,全无筋骨。

赵公子难堪又震惊,竟抬手就要去夺褚巍手里的笔杆。

可他的动作怎能比褚巍敏捷。

褚巍手腕一翻,躲过他这突然的一手。吸饱墨水的笔尖甩出一串墨,正巧落在赵公子白生生的额间,活像个戏台里的丑角。

林筠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又赶紧憋住,转过身去肩膀笑得直抖。

褚巍挑挑眉,到底是客气着没笑出来,绷着嘴角,语气自然道:“赵公子这是做什么,又要试一试我的武艺?”

赵公子惊叫一声,用手去摸滴墨的额头,抓得两手黑,脸上黑黢黢一团,狼狈不堪。

听得褚巍清朗嗓音,他抬头一看,褚巍还是那副清隽如竹的模样,秀雅挺拔如青竹。

他怒从心中来,到底谁才是泥腿子?

“试什么武艺!这是何等风雅之地,你也配来?”

“天下谁人不知你褚巍不顾大雍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一意孤行妄图北伐!你究竟是为汉室百年江山,还是为你自己贪一份功业!沽名钓誉!欺世盗名!”

“好一个能文能武的褚大将军,真叫人拜服!”

赵公子嘴皮子极利,张口就将人骂了一通。气势汹汹,激愤难言,似乎真是为国痛斥奸贼。

说完后,他黑白相间的脸昂得更高,还不着痕迹地扫视一圈四周。见不少人驻足观望,他挺起胸膛,更恶狠狠瞪向褚巍。

他只等褚巍怒而动手,而他威武不屈,最好再吐出一口血,方显出铮铮铁骨,好叫他的气节传为佳话,轰动建安。

褚巍面上那点笑褪尽了,墨玉做的笔杆在他手中,“咔”一声断成两截,溅了一手浓墨。

他知道南迁多年,许多孩子生在建安,甚至从未见过北地风光,不闻当年汉天下幅员辽阔、万邦来朝之盛世。

他更知道,曾经歃血为盟誓要北伐的那群人,如今骨头都软了,一半是被骄奢淫逸的富贵乡泡软的,一半是当权者权衡利弊后的趋利避害。

曾与战友并肩血战胡人的雍帝在深宫垂垂老矣,血性似乎也随着年岁而远去。

君意如此,将亦何言。

可国仇家恨压身,午夜梦回,他睡不安宁。

那些血海深仇比烈酒还要呛喉,每每忆起都如热刀入眼,激出滚烫血泪。

褚巍哑声低笑,再抬目时,气势如雪刃悍然出窍,锐利压得人喘不过气。

尸山血海中走过的将军,光是提一提名头都能止敌国小儿夜啼。竟真有人把他当软柿子,不知死活地张口乱吠。

褚巍在赵公子惊恐的目光中,向前踏出一步,冷冽目光如看死人,上下刮着那身白皮。

“江南妩媚,雌了男儿*。”

褚巍手一抬,赵公子竟两股战战,腿一软跌倒在地。

许是太过惊恐,没注意到脚下,骨头嘎嘣一声。赵公子顿时尖叫出声,抱住腿疼得打滚,汗如雨下,一张沾了墨的白面洗得如鬼画符。

褚巍抬起的手一顿,冷然扯了扯嘴角,将手中断成两截的毛笔随手掷出,砸

落在案上亲笔写就的词句上。

精妙笔墨糊上四溅墨渍,再也辨不出曾经模样。

“诸位文人雅士,可曾俯首一观这尘世芸芸众生之貌?尔等独坐高台,纵使文章惊海内,纸上苍生罢了*。”

话出,噤若寒蝉的众人面面相觑,渐而哗然。

上席荣瑛趴在漆案上,手托下巴,带笑看着褚巍的侧影,又瞟向孟长盈平直的唇角。

“姐姐也是这么想吗?纸上苍生?”

说着,她娇笑了一声,似乎是觉得这四个字极逗趣。

孟长盈眼神转向她,眸光凛若霜雪,却不言语。她虽面容冷且静,荣瑛却也能看出她眼底的波澜。

“姐姐怎么气恼了?不过是个男人而已。姐姐喜欢,取之便是,何必因他同我生气呢。”

荣瑛又扑过来,张开手想要抱上孟长盈的手臂,耳畔的花叶金坠叮叮作响。

孟长盈往后退了退,避开她的手。

荣瑛却不依不饶,一个劲地往前,偏要抱上孟长盈。

“啪——”

胡狗儿那柄漆黑古朴的长剑一横,拦在孟长盈身前,荣瑛往前探的手正撞在坚硬剑柄上。

她哎呦一声,捂着手抬眼,眼眶带泪,极委屈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孟长盈站起身,居高临下垂目望着她,漠然开口:“殿下的话该说的话已都说了,想必也知晓我与庭山是何等人。这便回去了。”

言罢,不等荣瑛说话,孟长盈直接转身往外走,胡狗儿立即收剑跟上去。

荣瑛趴在席上,眼里还带着泪,嘴角却上扬。她一股脑爬起来,小跑着追上去,弯弯眼眉如春柳动人。

“长盈姐姐,你怎么带了个胡人来?你瞧没瞧见我的胡风耳坠子,我也望着收回北地呢,北伐一事从长计议,也并非不可……”

孟长盈脚步快了两分,这丫头好生聒噪。

褚巍也快步走来,随孟长盈一同往外走。这园林风景怡人,占地极广,一时半刻都没走出去。

荣瑛跟着他们,嘴里还在接着说话。一阵风过,又猛地咳嗽起来,却还脚步不停地跟着人。

“长盈……咳咳咳…长盈姐姐……咳咳咳”

婢女过来扶她,她只将人一把推开,追着孟长盈不放。而前方,却围上越来越多的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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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三人手已摸上了兵器,皆面有警惕。

孟长盈脚步顿住,回过头,长眉蹙起,薄唇紧抿:“殿下,够了。”

荣瑛眼睛眨眨,泪珠连串地滴下来,哀戚地捂着心口:“姐姐,我是真心仰慕你的风采,姐姐怎么只一味地不理人呢?”

“太子妃驾到!”

这时,一道端庄大方的身影到来,正是一身宫装的太子妃。

“四妹妹,庭山长盈皆是东宫的贵客,太子殿下正寻她们有要紧事,没想到人陷在四妹妹这里了。”

荣瑛面色稍僵,柔柔地擦泪呜咽:“嫂嫂来怎么也不通报,竟让我如此无礼面见嫂嫂,人都是死的吗!”

说到最后一句,清脆嗓音陡然尖锐,一双狐狸眼狠厉扫向仆从,下人立刻抖着手脚跪了一地。

太子妃笑得温婉:“哪里的话,是我急着来寻人,怪不到他们头上。既然寻到了,人我就带走了。”

话毕,直接扬声道:“庭山,长盈,随我去见太子殿下。”

一行人自如走出,原本围在前的仆从都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荣瑛追了几步,嘴里唤着“长盈姐姐”,那副离不得的痴态几乎叫人头皮发麻。

眼看着孟长盈的背影都消失不见,荣瑛脸上生动神色才缓缓收起。面无表情时,那张俏丽春风似的脸极阴沉,上扬的狐狸眼更是显出狠辣凶气。

即便是狐,也是只爪子锋利、馋肉流涎的狐。

“方才迎太子妃进来的,全都拖下去剐了。”

话落,仆从皆不敢求饶,有几个直接吓得昏死过去。

马车上,太子妃眉头皱着,叹息道:“是我的过失,殿下忙于国事,我竟忘了叮嘱你们,少与荣瑛来往。”

孟长盈手臂被荣瑛抱了许久,这会都还沾染着她身上的馥郁香气,似乎那一声声娇媚的姐姐还在耳边,催得人手臂都要起鸡皮疙瘩。

褚巍平时多持重,今日也难得在此动了怒。荣瑛这一场宴会,也算是办得厉害。

沉吟片刻,褚巍道:“她与我当年初来建安时相比,变化极大。”

太子妃又喟叹一声,摇了摇头:“她瞧着是个乖巧伶俐的姑娘,却真是个疯子。”

“此话怎讲?”接话的是孟长盈。

今日荣瑛一直缠着她,她也稍稍能看出两分荣瑛的秉性,但仍下意识觉得不妙。直觉告诉她,这个姑娘还有极大一部分隐藏在那副笑语面孔之下,没有表露出来。

太子妃却没答,默然片刻后,轻巧地转了话题:“少与她接触便对了。今日这宴会,大多是南派中人参与,才闹成这副模样。”

南雍朝堂中,扎根本地的南方氏族实力雄厚,盘根错节,拥有土地、资源和人口,朝局影响力却薄弱。

由北而来的北方氏族大多同雍帝南征北战过,皆是朝中的中流砥柱、股肱之臣,但战乱中家族七损八伤、人丁稀落,后辈难撑起来。

双方互相博弈,争斗不休却又相互纠缠。南方氏族需要政治力量护住家族,北方氏族需要地盘扩张稳下脚跟。

太子生于北方,生于南迁之前,支持太子的大臣多是北方氏族。

而雍帝近些年来偏向主和的举动,让生于南朝、母亲是南方世家女的六皇子荣锦开始势起。不少南方氏族明里暗里投向荣锦。荣瑛宴上皆是南方氏族子,因此对北伐深恶痛绝。

随着北朝内乱,南北局势紧张,雍帝又年老多病,南朝两派间越发剑拔弩张、势同水火。

风云变幻会于一时,实在不是向雍帝请命北伐的良机。可抛去南朝复杂局势,只论战争,此时便是恢复河山百年难得一遇的契机。

不能再等下去了。

风雨欲来,再不抽身只怕要泥足深陷。

翌日,褚巍只身跪于宫门前,求见雍帝。

春风和暖,往来大臣侍卫皆侧目,褚巍不动如山,脊背挺直,一双坚毅眼眸只远望着宫门。

褚巍跪了一天,不得召见。

傍晚时分,太子荣淮亲自来接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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