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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凉,周司屹慢悠悠看她一眼:“你不是喜欢刺激?”
“所以你那么早买下这家私人影院,总不能是为了…”她羞耻得说不下去。
“为了跟你睡觉。”周司屹回得直白。
在她耳根红透的时候,懒懒捏了一把,又笑:“还有第二份片单,你不是喜欢岩井俊二,有空可以去看看。”
片单都做了两份。
难怪刚才她挑来挑去,压根没看到什么有深度的文艺片,尺度堪比教学视频。
做个人吧他。
孟盈气笑了,周司屹问她想去哪儿,她说去海边。
B市没有海。
大概是从她这儿爽到了,周司屹还真开了几百公里,带她去了海边。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半夜,海滩仍旧热闹。
耳边有风声,漆黑夜色里海浪翻滚。
很像电影定格的那一幕。
呼吸变得有点烫,不知道是感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看海看得出神,周司屹说去趟便利店。
孟盈睁大眼睛:“你还买。”
对上周司屹似笑非笑的眼。
不怪她多想,两人在一起就这么个事,周司屹估计从小没怎么屈尊降贵去过几次便利店,仅有的次数都是跟她在一起,买套去的。
他去买了感冒药,又要了杯热奶。
草莓味的。
出来喂她吃了药,牵着她去海边一家整宿营业的海鲜餐厅吃宵夜。
这家海鲜餐厅在这片海滩很有名,周司屹他们冲浪的时候偶然发现的,没少去。
周司屹点了海鲜和啤酒,又给她点了份热的三文鱼饭。
老板娘第一次看到他带姑娘来,欲言又止地盯着两人看了半天。
孟盈看出来了,耳根红,偏偏膝被周司屹在桌下握着。
她看了周司屹好几眼,用口型说放开。
周司屹垂眸看她,问:“你不冷?”
夜晚的海边本来就有风,这儿的冷气又开得足,被他一说,孟盈侧头打了个喷嚏。
“不冷。”她强作镇定地说。
“那刚才虚什么?”周司屹掀了掀眼皮,瞥过来一眼。
周司屹的刚才肯定不是指那个喷嚏。
她浑身一个激灵,要收回腿,被他一把按住。
“别动。”
挺淡的语气。
听着像威胁。
偏偏这威胁被老板娘看成了传情,上前菜的时候没忍住又多看了好几眼。
直到她软软叫了句哥哥,才收回八卦的目光。
周司屹懒散靠在椅背,挑了下眉,看戏似的看着她。
人还因此被隔壁一个男生惦记上,周司屹去结账的时候,那个男生递了张纸条,上边写着联系方式。
周司屹牵着人往外走,没说一句话,路过那桌时,目不斜视把纸条拍在桌角。
十指交扣。
男生一下看明白了,被周司屹的气势吓到,讷讷收起纸条。
孟盈被他牵着,小声说:“暴君。”
“那你来当祸水,”周司屹的目光漆黑,喝了酒的缘故,倦懒凛冽,“妹妹。”
空气无声无息地烧。
海风吹起热意。
她愣了一会儿,看到他眼底懒于掩饰的欲望,和势在必得的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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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司屹大半夜开了几百公里,真就带她来看了个海。
看完海他还得回B市,牵着她吹完海风,掐着时间找了司机过来,又开了几百里回去。
仿佛一场脱离世俗的私奔。
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B市的清晨。
把她送回家后,周司屹去了城西。
折腾了一晚,他有点倦懒,总算有了点病弱少年的模样。
昨天的事老爷子必然会听到,这事无论由周谢两家任何一个人传过去,都少不了添油加醋,老爷子势必震怒。
所以周司屹昨晚锁了一切消息,又托沈纵京过来一趟,把事讲给老爷子听。
遮掩没必要,占据先机才是破局的最优手段。
沈纵京的爷爷跟谢老爷子是一个研究所的,战友情谊几十年,两家交情一直匪浅。
沈纵京的话老爷子听得进去,也一定会信。
周司屹进去的时候,沈纵京正好出来,两人在庭院打了个照面。
沈纵京抄着兜,瞥了眼周司屹在手里转着玩的打火机:“这么早,晚上睡不着?”
“一晚没睡。”周司屹掀了掀眼皮。
直接省去谢了两字。
“我倒是挺好奇,”沈纵京侧头看过来一眼,“你什么时候不做人成这样了,挺乖一姑娘,你玩养成就算了,怎么养来养去,栽在美人计上了?”
“你不用养,”周司屹挑了下眉,“有人替你养。”
“…”
都不是什么好人,在这种话题上难免两败俱伤。
沈纵京笑笑,神色正经起来:“事我缓着跟老爷子说了,有件事我没提,但老爷子心里大概门清,你母亲的事其实你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吧。要是选择私下动手,解决那件事,老爷子心里有愧,不会帮手也不会阻拦,这原本是心照不宣的事。但你偏偏摆上明面,牵扯得这么广,是怕谢家动什么手脚,给她铺条后路?”
“说了要玩玩,”周司屹点了支烟,“游戏结束前,我倒是看谁敢动人。”
游戏结束。
沈纵京侧了侧额。
“知道了,还是提醒你一句,谢家留了步棋,谢凛藏锋藏了挺久,这会儿被推出去,冲的就是这件事。听说那个节目是谢家让他去的,节目组里都是谢家的人。这棋好用得很,他成功了,站在公众面前,无论说些什么,都足够恶心你一把,失败了,谢家也没损失。”
周司屹眯了下眼,目光沉冷:“他未必站在谢家这边。”
“那这件事结束,你怎么打算?”
两人都心知肚明,沈纵京说的是孟盈。
沈纵京本来没打算问。
周司屹没对什么走过心,他连自己的命都懒得上心。
不然他也不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国际救援队的邀请。
迄今为止,京大飞院有能力并且有意向加入国际救援队的只有两个人。
所以对周司屹而言,刺激感跟新鲜劲儿可能有,但真说上心,实在太难。
烟气徐徐烧着。
“先养着,”周司屹低头,瞥了眼打火机上的那颗草莓,“看心情。”
———
那晚之后,孟盈的生活好像短暂平静下来。
决定了报舞蹈专业,她开始泡舞蹈室,每天两点一线地在练功房跟周家老宅之间往返。
周正临去L市了,说是公司有事,大概也是心虚,去处理什么证据。
周正临不在家,章行芝没什么可操心的,母女关系倒是有点像在海宁市的时候。
孟盈突然发现,自己比预想中的更贪恋这些。
如果孟宗海还在世的话,这大概是她一辈子也不会觉得无聊的生活。
接连几天她都没碰到过周司屹。
周司屹这几天挺忙,查谢家的同时还得应付一帮叔伯,估计有够无聊的。
知情的那帮公子哥都调侃美人祸国。
至于究竟是美人祸还是把借来杀人的刀,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人忙着,他的存在感倒是一点儿不弱。
不知道是不是应付一帮老狐狸太无聊,他最近新添了个屠榜的不良嗜好。
睡眠质量好的时候屠榜,睡眠质量不怎么样的时候也屠。
他人不在的时候,快递倒是没少送过来。
都是需要签字接收的,还有次是陆霄洄亲自送过来的。
是周司屹在港城拍下的一块蓝宝石。
整块无烧,他找人雕成了朵玫瑰。
陆霄洄收了百分之五的跑腿费。
她看陆霄洄像看奸商。
陆霄洄看她像看祸水。
周司屹送过来的这些东西孟盈都没动,总有好聚好散的那天,这些东西她没打算留。
当然,以周司屹的脾性,十有八九好散不了。
目前纯粹是靠着肉|体关系暂时维持了平静。
自从上次在私人影院一炮泯恩仇后,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提谢家的事。
周日那天,周司屹总算闲了下来,她被拎去京大陪他打球。
本来不太想去,两人这种关系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人前。
周司屹说她不陪他玩,他陪她玩也行。
挺流氓。
很成功的威胁。
京大体育馆的冷气开得足,孟盈晚了一会儿才过去。
来之前去练过早功,她的体服没换,外面套了件衬衫。
衬衫是周司屹的,她早上随手拿的,没想到拿混了。
今年夏天,B市隔三差五就有高温预警,暑假留校的人不算多,但看台上坐满了人,起码有一半是冲着周司屹来的。
孟盈本来想坐后排,结果满座。
周司屹给她留了坐,在第一排。
像极了迟到想从后门溜进去,结果路过前门时被公开处刑。
周司屹也挺祸水。
她穿过人群往前走,周司屹说占座的东西她认识,确实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条领带。
几天前刚在她手上绑过,这会儿熨得平整,完全看不出干过什么禽兽事。
她耳根通红地把领带装进书包,心虚得心口砰砰跳,一转头,正对上周司屹懒懒投过来的目光。
这会儿正好是中场休息,他穿着打球服,插着兜,身段带感。
视线隔着滚沸人群相碰。
周司屹垂了垂眼,目光在她的衬衫上停了几秒,眼底有意趣,勾了勾手指。
喊她过去。
他的耐心一向不多,她不过去,他总有办法让她过去,手段百无禁忌。
孟盈抿抿唇,拎着瓶冰水往下走。
走完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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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抬眼看到一个女生站在周司屹身前,怀里抱着几瓶水,气泡水运动饮料都有。
撞上表白现场了。
他大概不缺水喝了。
孟盈慢慢收回视线,长发被风吹动,她用手指勾了下,滑回身后。
那瓶水她顺手给了场上一个男生。
红队的,周司屹的对手。
准备走的时候,周司屹的声音淡淡响起:“走一个试试。”
开口就是威胁。
给他送水的女生茫然问:“什么?”
周司屹掀了下眼皮,视线没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偏偏她感受到如有实质的注视,后颈僵直。
刺激感和紧张感充斥大脑皮层。
球馆的冷气打在肩身,凉丝丝的。
她没敢继续走,也没回头。
打算装没听见。
有人当然不允许她糊弄过去,顿两秒,懒懒开口:“一分钟,一次。”
晚一分钟,今晚多做一次:)
第44章 ch.44 溺
ch.44 溺
谢谢,有被威胁到。
半个球场的目光都落过来,因为不知道主人公是谁,集体飘忽得迷茫。
周司屹单手插兜,八风不动地站在那儿。
还慢悠悠说了句,老地方。
周司屹说的老地方是体育馆的休息室,他打球的时候偶尔喊她过来吃宵夜,她不想在球场等,就在休息室等。
还被他的哥们戏称过金屋藏娇。
孟盈过去的时候,休息室是空的。
她坐了一会儿,周司屹才插着兜进来,手里一瓶水都没有。
“你怎么清的场?”孟盈没忍住问。
这种大型活动,休息室里通常人满为患。
“在场的每人送了张锦玉的年卡,”周司屹不太在意地说,“十二点截止兑换。”
“…”
难怪刚才她出来的时候别说休息间,看台都快空了。
她还说运气怎么这么差。
原来是拿钱砸出来的。
好。
他还一早就算好了。
周司屹站在光影的分割线,背对着她换球衣。
她捂住眼,周司屹看过来一眼,让她拿瓶水。
“没了。”她说。
“后面的柜子。”
孟盈翻了翻,里面的确有箱没拆的水,她拧开瓶盖,周司屹低头看一眼:“高点儿。”
指使人指使得心安理得。
孟盈气鼓鼓看过去一眼,打算把水扔了,手腕刚有所动作,被他顺势一箍。
整个人被拉近,脚尖本能点起了点儿,下巴磕上他的胸膛。
周司屹一低头,从耳垂亲到脸颊。
强势掠夺的姿态。
挺熟练。
他一贯是这个作风,没有拒绝的余地。
呼吸完全被他侵占,她急促地喘息,心跳剧烈地被他揽在怀里。
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高点儿是人,不是那瓶水。
“你感冒就别折腾了,好好养病。”孟盈喘息着说。
就算交易,也得有点儿交易精神吧。
“关心我?”
“怕你不行。”她的眼睫眨了一下。
周司屹嗓音沉沉地嗤了声,拢住她后颈,再次撬开她唇。
这次是块糖。
草莓味的糖在唇齿间化开,每次两人缠绵放纵的时候,他都喜欢买这个糖。
她整个人被周司屹捞在怀里,突发奇想地冒出来个问题,轻轻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她从来没问过周司屹这个问题,周司屹当然也不会回答过。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生出一份好奇。
周司屹懒懒瞥过来一眼:“喜欢是做出来的。”
“…”
也对,他们生在云端,哪儿有功夫娇养着朵玫瑰,估计连哄姑娘的耐心都没有。
周司屹这种喜欢一姑娘,先把人睡到手的人生准则,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他有耐心喜欢一个姑娘的话。
心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剧烈,又无声平息,周司屹的手机里这会儿进了一堆消息。
比赛结束后,他已经消失了二十多分钟。
门外传来陆霄洄的声音,近得几乎贴着门,问周司屹金屋藏完娇没。
孟盈吓得立刻从他怀里站起来,耳根更红。
周司屹瞥过去一眼:“虚什么?”
她这才发现,休息室的门是锁的。
“你怎么不说?”
周司屹拨开她鬓角打湿的碎发,自上而下看她一眼:“你不是更喜欢刺激?”
刺激的确也是两人关系里的一部分。
孟盈有轻微失神。
门口都是周司屹那个圈的,对这种金屋藏娇见怪不怪。
但孟盈的脸皮还是薄,周司屹看出来了,出去的时候握着她肩,她整个脑袋栽在他胸口,人被他结结实实挡住,护着。
正好周司屹也懒得让人看。
外面的几个哥们都知道点儿酒吧的事,看两人的目光像看妖女跟昏君。
———
从篮球馆出来,孟盈漫无边际地在京大走。
呼吸跟思考还混乱着,她在学院楼外靠了一会儿,身后突然有个人叫她的名字。
“孟盈?”
孟盈回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走到了艺术学院。
学院门口挂着红色横幅,写着新生交换选拔,她没太上心,也就没关注时间,没想到碰巧遇上。
叫她的是个穿旗袍的中年女人,人过三十,身段跟风韵丝毫不败,是芭蕾舞系的一位老师。
这位老师是业界很有名的前辈,叫李粟,孟盈以前参加一场比赛的时候,李粟正好是评委,对她很赏识,比赛结束后跟她加了联系方式。
高三她参加省考跟京大校考,也是因为李粟的力劝。
在芭蕾上面,李粟算她的半个伯乐。
在专业上面孟盈一直很认真,这也是周司屹觉得她特别好学生的原因。
除了在周司屹那儿,她在其他地方都规规矩矩。
特别乖。
也因此特别招人喜欢。
李粟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孟盈走过去,叫了声老师。
“你是来参加选拔的吗?我在名单上没看到你,还说给你发消息问问。来了就快进来,选拔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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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里边正抽顺序呢。”
李粟说的选拔赵语宁前几天也提过,是跟海外的交换。
艺术学院很重视这个项目,在新生群里开过专题宣讲。
几乎没有舞蹈生会不心动,顶级学府,最专业的舞团,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一个好机会。
全系一百人,除了孟盈跟另外一个脚踝意外受伤的男生,剩下的全员报了名。
所以李粟才会诧异她没有报名。
孟盈抿抿唇,她也想要这个机会,但现在的情况,她不可能丢下这里的一切,去国外待上两年。
犹豫着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还没组织好措辞,人已经被李粟拉进学院楼。
李粟一边拉着她走,一边给她讲:“这次选拔的规则你应该看过文件了吧,都是最基础的,你的实力在这儿,不用太紧张。”
“老师,”手指握了握,她实话实说,“我其实没有准备过这次选拔。”
李粟停住脚步,看了她一会儿,听出这句话中的意味,叹了口气。
没准备不代表不能参加。
除非她并不想要这个机会。
“既然来了就给自己个机会,如果后面有犹豫再拒绝,绵绵,老师总觉得现在是你自己收住了翅膀。当年的变故我知道一点儿,既然选择了继续下去,总不能永远逃避,自断羽翼。别被以前的事束缚住了,过去就是过去,你的前途应该是光明自由的。”
心口轻轻一跳,孟盈出了会儿神,轻轻点了下头。
———
午后的天开始阴沉,下午全市阵雨。
打完球,周司屹他们有个局,出来的时候正好开始下雨。
周司屹的感冒的确没好全。
倒不是他虚,这几天他港城L市挨个跑了一遍,动辄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想不加重都难。
车拐过一道弯之前,周司屹突然开口:“直走。”
司机紧急变道,愣了一下,等灯的时候,看到前面校门口的公交站,站着个姑娘。
体服,舞蹈生标配的丸子头,又纯又欲。
外面套了件…有点大的衬衫。
很男友风。
周司屹的妹妹。
司机是个人精,察言观色,在变灯的时候放缓了车速。
周司屹的手腕搭在车窗口,懒懒瞥过去。
这个时间段,公交站只有她一个人,在等车。
天边有滚雷落下来。
姑娘明显怕这个,整个人往长椅缩了缩。
司机很有眼色地把车速再放慢,慢得几乎没有再走了,刚想转头问周司屹用不用把人请上来。
姑娘可怜兮兮地…从兜里抽出盒烟。
她的烟打得熟门熟路,姿势跟他学了个十成九,眼睫被烟气笼着,火舌蹿起来,合着第二道滚雷。
夹着烟的手指一颤。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声骂:“混蛋,变态,老变态。”
距离太近,雨声里听得清清楚楚。
没一点儿新意的骂人词汇,典型的好学生作风,但…有效。
司机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周司屹撩起眼皮看第二眼,很轻地挑了下眉。
孟盈完全没察觉出身后的车。
她从小就害怕打雷,讨厌阴沉沉的雨天。
今天的心情更燥,跟周司屹鬼混后,又被拉去参加了选拔,她的心神这会儿还是散的,有点恹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走神的时候,身边经过一个男生,红球衣,有点眼熟。
是上午她递水的那个男生。
男生也认出她了,走过来:“谢谢你的水,我是17级工程学院的,你是京大学生吗?”
“我今年九月入学。”
“是学妹啊,”男生笑着找话题,“不是我们院的吧,我们这儿女生特别少。”
“我在艺术学院。”
“难怪,”男生犹豫了下,“刚才学妹是去看喜欢的人打球吗?”
“不算。”
“那就是没有喜欢的人咯,你喜欢什么样的?”
跟上午她心血来潮问周司屹的问题一模一样。
心情不怎么样,她敷衍:“人帅…”
活好两个字憋回去,她揉了揉额角:“别的没要求。”
反正她现在不会喜欢一个人。
男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笑着说抱歉,有机会再见,孟盈也朝他笑笑。
刚要重新走神,视线中出现一双长腿。
孟盈愣愣抬头。
长腿不轻不重往她屁股上踢了一脚。
是她刚才骂过的变态。
到底是好学生,她心虚着,脸还被刚才的一声雷吓得有点白,耳根刷地红。
居高临下的角度,周司屹在她有点惊恐的注视下,懒懒叫了声,妹妹。
嗓音寡淡,压迫感十足。
心跳剧烈,雨声刺激着神经。
“周、周…”她磕巴着开口。
那根烟头还攥在左手掌心。
周司屹打量她几秒,金丝眼睛挂在手指,懒懒转了转:“好学生抽烟?欠收拾?”
这副斯文败类相,看着是又生气了。
孟盈被雨水弄得打了个冷颤。
第45章 ch.45 溺
ch.45 溺
有车疾驰而来,带起飞溅水珠。
手腕被周司屹握住,整个人往他身后挪一步。
险险避开一溜水花。
孟盈心疼地看了眼新换的白鞋,意外地发现没弄脏,有点开心,眼睛亮亮地,抬头看向周司屹。
周司屹低了低脖颈,看她。
街对面,红球服的男生听到身后车辆驶过的声音,扭头想提醒,没想到在这儿看到周司屹。
喊出一半的同学两字顿了一下。
周司屹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到路对面,停两秒,好整以暇地侧了侧头。
抬手比了个反v。
男生清晰地看到他手腕上绕着的黑色皮筋。
上面一个粉色的小草莓。
跟孟盈扎在发根的一模一样。
姑娘靠在他怀里,后颈站着轻微水雾,握着他手臂,脚尖轻轻踮起。
周司屹一手扶着她腰。
一个习惯性接吻的姿势。
雨雾横斜,打在两人交缠身影,她的发丝碰着周司屹的领口。
靠。
所以这个反V,明明白白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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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少他妈惦记。
男生悻悻垂头,周司屹收回手,曲指弹了下她耳垂。
孟盈对这些一无所知。
雨势渐小,活动结束,出校门的人开始多起来。
其中有不少舞蹈系的新生,都是选拔结束,避了会儿雨出来的。
还有系里的几个老师,李粟也在。
孟盈呼吸紧张,下意识后退一步,手腕被抓住。
周司屹单手插着兜,瞥过来一眼。
空气闷潮。
孟盈抿了抿唇,小声说:“我们有约定,这段关系不在人前。”
周司屹的手仍八风不动地握着。
心口砰砰跳,周司屹从来不是什么讲规矩的人,或者说,只有他跟别人讲规矩,还没谁跟他提这两个字。
呼吸勾缠,一急一缓地僵持。
孟盈抬眼。
漂亮的目光压着慌乱。
对上周司屹冷淡目光。
无声无息的对峙。
他的目光渐渐生出点意趣,下巴懒懒指了下她的手腕。
孟盈低头,看到那根没抽完的烟。
烟身夹在少女细白的手指,烟尾一点猩红。
紧张感一瞬提到喉口,身后的说笑声越来越近。
她从来没在人前抽过烟。
全系老师对她的印象都是很乖的好学生。
耳根一刹红,她下意识抬起眼睫看向周司屹,他已经松了手,抽出张湿巾,擦去手臂的一点泥。
刚才那辆车溅过来的。
擦完后,手插回兜里,完成了好心提醒,对管闲事完全没兴趣。
雨丝打在两人的后颈。
转身的时候,手指被勾了一下。
周司屹斜了斜额。
孟盈抿唇看着他,目光很纯,有试探,还有藏得拙劣,聊胜于无的一点儿慌乱。
冰凉得雨珠顺着两人手腕往下滑落,烟尾的猩红明明灭灭。
她垂了垂眼睫,乖乖叫:“哥哥。”
做的事并不乖。
下一步的打算也并不乖。
偏语气又乖又勾人。
指尖有过电的感觉,孟盈下意识一缩手指,缩回去之前,被周司屹反压住。
就这么短暂牵在一起。
“红绿灯等你。”
指尖的温度在凉雨里挨碰,周司屹抽走了那根烟,懒懒散散咬住。
在手指绕着玩的小熊也被周司屹一并勾走。
她磨了磨指尖,触碰到没散的烟气。
“等我…干什么?”
她缩回手,耳根还是红的,紧张的。
未来同学跟未来老师就在离两人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周司屹在这时候抛出的条件,她根本拒绝不了。
“给你补课。”周司屹抄着兜,斜头笑笑。
“不等呢?”
“小熊不想要了?”
她低头,小熊吊坠绕在他手指,在雨雾里慢悠悠晃着。
周司屹转身上了车。
司机奇怪他怎么没把人带上来,又不敢多问。
周司屹的手腕搭在车窗口,侧了侧额。
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她抿着唇,勾着前额的碎发绕在耳后,弯着眼睛跟每个人打招呼。
挺好学生。
没穿裙子,她以前也不经常穿裙子。
————
孟盈磨蹭了会儿,等所有人走后,才去了红绿灯下。
她过去的时候,那辆宾利就停在路口,周司屹斜靠在车门,指间夹着刚才从她这儿抽走的烟。
出于地下情的觉悟,孟盈下意识往周围看了一眼,没想到又看见了那个红球服。
对上视线,红球服一愣,然后缩了缩。
孟盈奇怪地眨了下眼。
“再看,眼睛扔去喂Dron。”周司屹面无表情瞥过来一眼。
Dron是他养的那条卡罗斯犬。
“喂饱让它给你送套?”
孟盈记着仇,给那条狗绑了三天各种颜色的蝴蝶结也没让这仇消了。
说完,正对上周司屹阴测测的目光。
她在心里骂了句变态,脸上换上好学生的表情:“我看他干什么,他刚才又没帮我,我在看你,你人帅活好。”
周司屹听笑了,他常年一副斯文败类皮囊,笑起来很有点蛊惑人。
孟盈愣了一下。
“谁人帅活好你都喜欢?”周司屹问。
她的手腕被他捏着,像捏小熊肚子一样挤了挤。
她本能感受到危险氛围,估计是敷衍红球服的话被周司屹听到了。
“骗他的。”她抽了抽手,没抽动,干脆任他握着,“我又不会喜欢一个人。”
起码跟周司屹在一起的时候,不会。
等以后不跟他在一起了…
她失神了片刻。
好像也不知道会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
好像对喜欢这个词的底线,被周司屹无限地拉低,再无限地拔高。
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被周司屹丢到车上,隔板升起,逼仄空间,他那件T聊胜于无地披在她肩上。
她敢打赌,周司屹刚才应该是打算送她回家,那句欠收拾就是随口一说,她抽烟还是跟他学的,虽然碰到她前,他也不怎么抽烟。
狼狈为奸的事儿。
不知道戳到他哪个点儿,这会儿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挑着她体服的衣摆。
是真一副算账的架势。
孟盈哆嗦了一下,抬眼。
辛辣的尼古丁味。
和甜腻的草莓味。
隔着灰白烟气,跟周司屹的视线对上。
她被磨得羞怯动情,周司屹仍是那副斯文败类模样,抬手帮她擦去眼角的泪,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眸黑沉。
但折腾起人来毫不手软,一把禽兽行径。
那根烟慢腾腾烧着,一点猩红,甜腻又危险的腐烂。
单向玻璃,窗外街景倒退,她被他抱在腿上,后背抵着隔板。
周司屹对她哪儿敏感一清二楚。
翻来覆去没一点儿停的意思。
“刚我不是说了,在看你,你人帅活好。”
“知道。”
“那瓶水我是随手送的,那个男生我都不认识。”
“知道。”
“你是听到我骂你了吗,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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