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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玉小声:“说了想你了嘛。”
她趴在温延宽阔的肩背上,双手环绕脖颈,脸颊贴着他的,两条腿在半空中随着前行而晃动。
路灯拉长两人的影子,在夜色里摇曳。
听着耳边的饱含惆怅的低声絮语,温延垂着眼没计较这话,手掌扣住她腿弯,步伐闲适地慢慢往前走。
他无声地弯了下嘴角:“那我就当真了。”
陈嘉玉悄悄看一眼温延的侧脸,正巧瞥见勾起弧度的唇边,想到下午爷爷说的那些内容,抱住他脖子的手紧了紧。
她没忍住主动喊:“温延。”
温延:“嗯?”
以后我会好好爱你的,不会离开你。
也会保护你。
……
无数句想要说出口的话到了嘴边,陈嘉玉却又莫名觉得,完全没有保障力度的承诺在温延那些惨不忍睹的过往面前,都显得非常苍白无力且可笑。
陈嘉玉张了张嘴,突然止声。
没等到她之后的话,温延轻缓地追问了句:“想说什么?”
“我……”
陈嘉玉正想扯来别的内容续上,忽然注意到什么,声音顿住,抬头看着如同深渊一般漆黑的夜空里,飘落着细碎的白色亮片。
她惊喜道:“下雪了!”
陈嘉玉伸出手尝试接住,但刚开始只有零星的雪粒子,落到指尖立马融化。密密麻麻的凉意传递到皮肤,她收回手抱住温延,脸上蔓延开灿烂明媚的笑意。
温延撩了撩眼皮,对下雪与否并不感兴趣。
余光轻瞥,瞧见陈嘉玉亮晶晶的眼眸,他偏头看了会儿,慢慢悠悠地问:“这么喜欢下雪天?”
“这是今年的初雪。”陈嘉玉认真跟他解释,“初雪的时候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新的一年也能长长久久。”
温延不轻不重地笑起:“你信这个?”
陈嘉玉嗯了声:“不可以吗?”
“可以。”温延当然没有专制到这种程度,兜着她往起抬了抬,拐弯走进路口,咬字清晰,“但不如信我。”
陈嘉玉晃了晃腿:“信你什么?”
刚走进岔路口,这场雪忽然大了起来。
伴
随着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寒风,漫天大雪好似鹅毛逐渐加重,落在地砖上,飘荡在枝头。
温延背着陈嘉玉加快了步伐,即便如此,两人走进家门避开风雪后,依旧不可避免地沾了一身雪花。
陈嘉玉从温延身上下来,刚站稳,头顶落下一只手。她抬起头,看到温延低着眼睫,面色淡然地给她拍掉发间的残雪,整理了几下,他的视线倏地往下移动。
顷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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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目相对。
陈嘉玉浑然不觉地眨了眨眼睛。
“信我,”温延的眸色仿若这夜一样的黑沉,低头看着她,一字一字掷地有声,“每一年都和你长久。”
陈嘉玉愣了愣,唇角弯起几丝笑痕。
在喉咙里不轻不重地回应一声,而后踮起脚尖,力道十分轻柔地帮他拂掉发丝上的雪:“我当然相信你。”
随即手指顺势下滑,蹭过温延的眉毛。
陈嘉玉抬头,重新对上他含着隐约笑意的眼睛,同样以自己的方式做出一份承诺:“我会对你好的。”
“我保证。”-
那天晚上因为陈嘉玉的主动,温延难得有些收不住,最后一次结束已经快要三点半。
第二天休息,两人直接睡到十一点。
陈嘉玉醒来后脑袋沉闷,或许昨晚看她太过可怜,温延帮忙清理的时候耐心十足,事后极为体贴地上了药。此时除了有些发软外,倒没什么其他反应。
身旁的温延还闭着眼,侧过身子搂着她,半张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呼吸平稳。
视线从他眉眼挪动到嘴唇上,视线定格着,想起这里沾染水光的潋滟模样,陈嘉玉的神色略微不自然。
翻过身,她打算摸来手机看看消息。
腰间忽地又一重,温延再度贴近她的后背,低着头,呼吸扑落在肩颈皮肤:“醒了?”
陈嘉玉被烫得缩了缩脖子:“起床了。”
“不着急。”温延的声音里带着惺忪的沙哑,将她整个抱进怀里问,“有没有不舒服?”
陈嘉玉轻哼:“现在知道问我了。”
被她这赌气似的语调逗笑,温延偏头低低笑了会儿,喉间溢出薄薄的气息,随意道:“给你揉揉?”
这话落地的同时,陈嘉玉感受到落在腰腹间的手作势下滑,她倒吸一口气,立马按住他小臂:“不用!”
陈嘉玉硬着头皮艰难道:“我适应良好。”
不知道这几个字又是哪里戳中了温延的笑点,他继续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趁他没机会说话,陈嘉玉赶紧转移话题:“我听你昨天说滑雪,你们确定时间了吗?”
“这不是在等你安排。”温延闲散道。
原来她说话分量这么重。
陈嘉玉不自知地弯了弯唇角,也没扫兴,直接说:“那就下周末吧,可以吗?”
温延把玩着她的手指:“都行。”
确定好时间,之后两人没什么话再说,又在被窝里拥着躺了会儿。陈嘉玉准备起床时,想到什么。
她犹豫了下回头问:“温睿现在什么情况?”
“在戒D所。”这事情没什么好隐瞒,温延坦然说,“抢劫案应该要等强制戒D毒结束以后立案,另外他被抓当晚的行为可能涉嫌构成容留他人吸D罪,这都是要判的。”
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温睿自己害了自己。
虽然没跟这人见过面,但陈嘉玉对他的厌恶同样显而易见,撇了撇嘴:“那他爸还来找爷爷。”
温延轻哂:“巨大金额的抢劫案要判十年以上,温正坤怎么可能忍受他儿子吃这么大的亏。”
“多行不义必自毙。”陈嘉玉扯过毛衣套在身上,随即又觉得气闷,“那一百万花在他们身上真可惜。”
温延坐在她身后,抬手将头发从衣领里勾出,笑了下:“不可惜,会让他们用其他方式还回来。”
见他说得笃定,陈嘉玉便没再追问。
两人一起下楼吃过午饭,温延还有一部分工作要忙,端着咖啡进了书房。陈嘉玉抱着电脑在一楼暖阁里看了几个小时文献,拿过杯子准备喝水,却发现已经空了。
她起身去厨房倒了杯热水,站在窗边休息眼睛。
恰好这时候姜姨牵着Elvis去上完厕所进来,陈嘉玉瞧见她冷着的表情,走过去问:“怎么了?”
“真晦气。”姜姨皱眉说,“又来了。”
陈嘉玉反应了两秒:“谁啊?”
继而很快意识到,除了温正坤以外,只恐怕再没人能让姜姨形容晦气。她面色的懒意渐渐退却:“在哪呢?”
姜姨蹲在地上给Elvis擦爪子上的雪水,朝外面扬扬脸:“保镖堵在门外头了。”
陈嘉玉垂眼思考了会儿:“我出去看看。”
“别去了吧。”姜姨略显迟疑,“可别伤着你。他待不了多久就会走的,或者我让小延下来。”
得知那些过往,陈嘉玉哪里还能让温延再去面对温正坤,其他时候暂且不提,今天是绝对不可能。
她摇摇头,提醒:“我就去看一眼,您别告诉温延。”
外出的衣帽都挂在玄关,陈嘉玉随手摸了把Elvis的脑袋,也没放下杯子,穿上厚厚的外套走出去。
打开门,温正坤刚好站在两步开外的石子路中央。
陈嘉玉迎面撞见他,一手握着玻璃杯,一手抄进兜里,冷白的皮肤加之面无表情的神色,在这冰天雪地里格外怵人。
尤其还有之前那通劈头盖脸斥骂的经历。
温正坤顿了顿,勉强维持的沉稳模样差点裂开,二话不说只想扭头就走。
可对上陈嘉玉那张脸,他被激得心头怒火正盛,沉着嗓音理所应当地问:“温延呢,让他出来。”
陈嘉玉懒得跟他废话。
这些天没少听姜姨吐苦水,说他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话,要么找温延,要么找温老爷子。次次都被保镖堵住,可偏偏耐性十足的几次三番找过来。
此时看着他的脸,昨天老爷子说的那些频频在脑海中浮现,陈嘉玉没接腔,只偏了下头定定注视着温正坤。
握住杯子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杯壁缓缓敲着。
“还来找骂是不是?”陈嘉玉似笑非笑地问,“正好我最近新学了几句,说给你听听?”
不料得来她剑走偏锋的答案,温正坤噎了噎。
心知这死丫头嘴有多利,可自从上次离开别苑以后,别说温老爷子,连温延的半片衣角都没能见到。
梁淑仪前段时间得知温睿被强制送进戒D所,哭晕了几次,他除了来找老爷子,没有别的办法。
现在人没见到怎么甘心就这么离开。
但陈嘉玉上次当着他的面彻底撕开那层面具的行为,对他来说至今还心有余悸,况且周围都是人,闹起来更难堪。
踯躅两秒,温正坤抬腿要走。
然而偏偏停滞那一瞬,陈嘉玉漫不经心的语调仍钻进他耳朵里:“求人就是这副德行吗?那还不如别来,口气比脚气还大,装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脸皮可真够厚的……”
温正坤脚下一个趔趄,怒不可遏地回过头。
却见陈嘉玉穿着长款白色羽绒服,长发披散开,脸颊嫩**致的像个洋娃娃,可偏偏那双琉璃色的眼珠一如雪景干净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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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里头盛满了昭然若揭的唾弃与憎恶。
她站在黑色大门内,一身纯白犹似圣洁的凡世神女。
鬼使神差地,温正坤几乎有那么一秒心跳暂停,在她冷淡的凝睇下惊悸到完全不敢有任何反应。
因为他从陈嘉玉的眼里看到了命运对他的审判。
……
冬至后没几天,转眼到了约定滑雪的周末。
去的地方是城北郊区天行山附近的度假村,除了远近闻名的滑雪场,还有温泉山庄与农家乐。
他们一行总共八个人,到地方时已经下午三点,场地里面人不多,换好雪服后,陆陆续续进了滑雪道。
因为不太熟练,陈嘉玉没跟其他人一块儿凑热闹,而是穿着雪鞋先在外
围慢慢悠悠地适应着。
看她觉得差不多了,温延教她穿好单板。
不远处,倪蓁在宋淮南的带领下基本能够自娱自乐,陈嘉玉看了会儿,信心十足地深吸一口气。
温延环抱着胳膊看她:“确定自己可以?”
陈嘉玉点点头:“当然。”
放下护目镜,陈嘉玉做好准备沿着雪道右侧缓缓往前滑动,分寸要领都掌握得游刃有余。温延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两人就这样以蜗牛似的速度一点一点挪动着。
兴许是琢磨出几分乐趣,期间陈嘉玉颇有几分得意地跟温延炫耀:“我不是很厉害?”
“嗯。”温延嗓音里含着笑,“你最厉害。”
然而话音刚落,半道偶遇略微倾斜的一段路,陈嘉玉毫无防备地被迫加快了速度。
控制不住脚下的滑雪板,身子也不停地往前冲去。
内心因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感到恐慌,陈嘉玉睁大了眼睛,两只手僵停在身侧动弹不了,尖叫也压制在喉间。
直到耳边风声猎猎,几乎快要飞起的时候。
一道雾霾灰与远山蓝拼接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她右侧,利落且果断地偏转,板子刮出的残雪顺着轨迹掀起。
带起快而疾的一抹弧线,旋即落地。
紧接着,陈嘉玉的两只手腕被人抓住,速度稍降。
她不由自主眯起的眼睛一点点睁开,隔着深色护目镜,撞进了温延饶有兴致的黑眸里,染着极淡的一层笑。
陈嘉玉松一口气:“好可怕啊。”
“你看到了吗?”可能是劫后余生的后怕,她小声碎碎念,“我刚刚差点飞出去了。”
“怕什么。”温延扶稳她不紧不慢地控制好速度后,双手交握,换了位置站她前面领路。
而后气定神闲道:“我还能让你受伤?”
话音落,陈嘉玉的心脏瞬间空了一拍。
隔着护目镜与温延四目相对,她遮挡在护面下的唇角一点一点弯起,指尖在他掌心里蜷缩。
盯着他看了会儿,陈嘉玉反握住他的手,语调沾染上几分浑然天成的亲昵:“那你再教教我。”
温延抬了抬眉,打趣:“还厉不厉害?”
不久前刚许下豪言壮志立马就被打脸的尴尬涌现,陈嘉玉抿抿唇,也懒得再装:“那我没想到会控制不住。”
温延抓着她双手缓缓在雪道里滑行,眸子黝黑深邃,慢条斯理地发问:“报酬呢?”
视线凝聚在陈嘉玉脸上:“不交点学费怎么行。”
恰好两人处在半道,初学道里人不多,陈嘉玉也不恼,左右看了几眼,忽然拽住他雪服衣襟朝自己面前拉了拉。
温延垂眸扫过她的动作。
这点力道并不算大,尽管并不适应在大庭广众下的亲密,但温延还是一语不发地顺着方向稍稍倾身。
下一秒,他的侧脸被很轻地碰了下。
温延顿了顿,撩起眼。
陈嘉玉松开他衣服的手趁势摘掉护目镜,那双精致明媚的眉眼近在咫尺,睫毛在风中颤颤,透亮的眼珠里盛满了愉悦笑意,就那么定定看着他,再怎么无坚不摧也软了下来。
“可以吗?”陈嘉玉眉眼弯弯,“温老师。”
温延的喉咙倏地上下一滑,掌心空空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想要抬起,刚落在她后脑勺。
紧接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口哨声。
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两个人同时回过神,侧目看过去,只见同行来的其中两个年轻男人中场休息。
他们直直朝这边望来,言笑晏晏,显然看见了陈嘉玉明目张胆的举动,以及温延不合时宜的回应。
“延哥,嫂子,别撒狗粮啦!”
“撑死谁负责啊!”
那两人在几步外一唱一和的调侃,陈嘉玉完全没料到会这么巧被撞见,平日里的故作淡定消失得无影无踪。愣了愣,脸颊蔓延开的热度清晰至极,她埋头抵在温延胳膊上。
陈嘉玉忍着羞耻说:“形象全没了。”
温延拍拍她后脑,低笑了几声。
没再说别的,他朝看热闹的朋友随意做了个手势,而后扣住陈嘉玉的,就着面对面的姿势领着她滑了几个来回。
两人就这么玩了一个下午,在滑雪场从下午三点玩到六点,一行人纷纷尽兴后各自回到房间洗漱休整。
陈嘉玉跟温延的房间在二楼角落。
关上门,她才稍稍松了口气,走到沙发前趴下去,想到滑雪期间时不时撞见的揶揄注视,闭着眼睛丝毫不想动弹。
温延洗过手走近,碰了碰她的侧脸:“累?”
陈嘉玉嗓音含糊地嗯了声。
掀开眼帘,对上他漫不经心的眸光,莫名生出捉弄的心思。她调整了下姿势,忽地喊:“温老师。”
温延低垂着眼睫,眉梢微动:“什么?”
“刚刚被你朋友看见我交学费,他们会不会因此笑话你。”陈嘉玉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他撑在膝头的手背,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觉得我大庭广众勾引你。”
似是觉得有趣,温延喉咙里压着薄薄一层笑音:“照这么说,不是应该笑话你么?”
陈嘉玉煞有介事:“不对。”
温延状似不解,挺好脾气地问:“怎么不对?”
“因为把控不住的人明显是你呀。”陈嘉玉弯着唇角,手指也极不老实地勾勾他的关节,“平时在朋友面前装得一本正经,端方君子,原来私底下反差这么大。”
她的眼睛含着促狭的笑,追问:“是不是啊,温老师。”
第54章 雨后54秀色可餐。
陈嘉玉的手指混不正经的在他指背与骨节外侧来回滑动,好似调情一般,偏偏每一下都不落在实处。
似有若无的痒意让温延眉心一跳,半垂着眼。
目光轻飘飘地沿着陈嘉玉细长指尖扫过,他不咸不淡地笑了下:“等会儿不想吃饭了?”
陈嘉玉被他笑得头皮顿时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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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注意到自己作死的或许有些过分,唰地收回手,正准备若无其事地起身进浴室洗澡。
倏然间,撑起一半的身子重新被按了下去。
陈嘉玉的脊背与沙发严丝合缝,肩头落下刚被她逗弄过的手,拇指轻轻缓缓地摩擦两下,而后趁她不防移动到下颌。紧接着,陈嘉玉感受到下巴被捏住,眼前覆盖上宽阔的身影。
呼吸微滞,温延已经倾身压住她。
朦胧浅薄的木质淡香里夹杂着厚重的冰冷雪意,被压制带来的强迫感因这气息而格外浓烈。
陈嘉玉心跳如鼓,抵住他:“你别乱来。”
“那你还敢不知死活地招惹我。”
话音落,陈嘉玉眼皮一抬。
迎面撞进温延丝毫没有掩饰欲。念的眸光,漆黑犹如夜色深沉,看得人心脏狂跳不止。
下一秒,温延便在她的注视下吻了过来。
他轻压着陈嘉玉的下巴,防线微松,舌尖就顺着缝隙深入。力道一点点加重,带着不容置喙的果决,侵占领地时不忘勾着她的纠缠,迅疾且热烈,指腹揉捏她的耳垂。
陈嘉玉被亲的呼吸杂乱无章。
两人的鼻息在近距离的触碰下交错,彼此都能听到对方压抑着地加快了无数倍的轻。喘。
双重刺激下,陈嘉玉无意识地睁着眼。
除了近在咫尺却尤为模糊的温延,视野里其他东西也都宛若被加了一层虚化的滤镜。
她什么都看不清楚,耳鼻口眼尽数被灼热滚烫的吐息占据,直到那抹濡湿渐渐偏移。
“……等等!”意识到他想做什么,陈嘉玉瞬间清醒,艰难地咽了咽喉咙,“我还没洗澡,有味道的。”
温延一丝不乱:“什么味道?”
被他明知故问的话术噎住,陈嘉玉稍稍稳住气息,想推开他,以免继续下去擦枪走火。
不料温延继而又低头,温热的嘴唇好似自带电流一般,暧昧缱绻的在她唇角游移着蹭了几下:“这不是挺甜。”
陈嘉玉难耐地呜了声,还没来得及说话。
宽松毛衣下摆被缓缓拨开一点缝隙,漏进凉意的同时,又听见他含笑询问:“是不是啊,陈同学。”
……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陈嘉玉总算是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被抱出浴室的时候,她已经被折腾到快困疯了。
任由温延帮她套好衣服,在此期间浑身疲软到一动不动。全程像只布偶娃娃,任由对方摆弄。
陈嘉玉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靠坐在温延怀里,稍稍仰头,恰好看到他锋利的喉结与硬朗的下颌线条。
盯着看了两秒,她眼睛往上,瞧见温延一副餍足且精神饱满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
注意到她这动静,温延好笑:“干嘛呢?”
“好累。”陈嘉玉歪了歪脑袋,将额角抵在他锁骨,难以理解地询问,“明明都出了力,凭什么只有我累。”
困惑的真情实感,她闭着眼如同失去了全部力气,面色惆怅地重复了句:“我好辛苦。”
被她这模样逗得直乐,温延很低地笑了好半晌,气息颤颤,胸腔发出细微的震动。
眼睑低垂,他由上至下瞧着陈嘉玉,靠谱地给出建议:“那下次自己坐上来试试。”
不知道温延是怎么能堂而皇之说出这种话。
陈嘉玉抬起眼皮觑了觑,撞见他耐人寻味的视线,没忍住用手肘推推他的腹肌:“老流氓。”
温延神色坦然自持:“行。”
“什么?”陈嘉玉的眼神充满狐疑,瞅着他等待答案,只见他慢悠悠地勾出她别在毛衣领里的头发。
温延承认得痛快:“我是老流氓。”
说完,黑眸落定在她的脸上,淡淡勾了下唇,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那你就是小无赖。”
“……”陈嘉玉嘀咕,“还挺押韵。”
温延气定神闲地揉揉她的头发,没应声,让人坐好,起身拿过棉袜和雪地靴,耐心给她换上。
整套动作近乎到自然,他半蹲在陈嘉玉面前,眼底缀满星星点点的笑意:“这叫般配。”
他体贴照顾,修长有力的手指还搭在小腿。
陈嘉玉走了会儿神,眼睫往上抬,对上温延宠溺纵容到毫无遮掩的那双深眸,她控制不住地压着唇边的弧度。
再下楼已是二十分钟后。
吃饭的地方在温泉山庄后面的农家乐,从后门离开,穿过木板台阶,进入一片并不深的竹林,沿着路往出走,两分钟内可以看到农家乐的红色大门。
餐馆装修得格外质朴接地气,走进棉质门帘,年轻服务员领着两人直接去了提前预约的包间。
门被推开,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陈嘉玉不动声色地环顾一周,剩下靠近壁炉右侧的两个位置,这地方距离热源不远不近刚刚好。
下午抓包两人的其中一个短发男人揶揄道:“不是说好八点吃饭吗,延哥嫂子迟到得自罚啊。”
原满看热闹不嫌事大:“自罚啊你俩。”
陈嘉玉一边脱掉羽绒服,一边弯着眼往旁边看了看,没接这话。恰好这时温延朝她伸过手,拿走外套。
“至于么。”温延满不在意地将两人衣服挂在衣架上,走到位置落座,“五分钟而已。”
对面另一个男人哎哟了声:“这是五分钟的事儿吗?这五分钟要是放在你工作上,不得争分夺秒啊。”
温延唇边噙着笑,另辟蹊径:“那云郊的港口项目让给奥莱,我现在自罚三杯。”
“牛。”男人朝他竖拇指,“休息都不忘工作,我就说我们温大忙人怎么突然答应一起出来玩了,原来是挖了坑在这儿等我跳呢。那你找错人了啊,这你得去跟我哥说。”
温延不慌不忙地拿过两只杯子,注入茶水清了清,倒掉后又添满递给陈嘉玉,随意反问:“你哥有你好说话?”
宋淮南一乐:“那得火星撞地球。”
随着话题被岔开,一行人没再关注温延迟来的事,因为跟他们不太熟悉,陈嘉玉安安静静地没怎么开口。
她捧着杯子默默喝了几口热水。
听着耳边偶尔提及工作相关的内容,尽管不太明白,但也同时觉得,温延这大老板实在辛苦,完全没有闲暇时间。
不知不觉间,陈嘉玉侧过头,目光定格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包间里的灯光有些昏黄,自带老旧朦胧的意味,因着这点模糊不清的光影,给温延的面容笼罩了一层柔和。在朋友面前,他依旧从容疏淡,只是肉眼可见多了松弛。
收回目光,陈嘉玉不声不响地弯起唇。
虽然温延看似全神贯注于朋友之间的聊天,但其实有超过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在身侧。
所以察觉到她兀自发笑时,很快偏过头,疑惑的眸光从半压的眼尾泄出,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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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你到底有多少副面孔啊。”担心被其他人听到,陈嘉玉声音放得轻缓,“会七十二变吗?”
没料到她居然因此忍俊不禁。
温延侧过眼,目光直白地凝住她,牵了牵唇角,语调带着若有似无的蛊惑:“那你喜欢哪一种?”
陈嘉玉眨了眨眼:“什么?”
“不是你亲口提的么。”温延刻意压低的嗓音沉哑,不疾不徐地发问,“喜欢什么样子的我?”
距离拉近,呼吸扑落在耳畔。
陈嘉玉的喉咙有些干,私下亲昵被抓包和当众勾勾缠缠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眼神欲盖弥彰似的在包间里巡过,她舔了下唇,左手在桌下轻轻戳温延的腿。
“别闹。”
话音刚落,她贴住温延裤面的手立时被捉住,包裹进温厚的掌心里轻轻地揉,仿若不达目的不罢休。
陈嘉玉试图缩回手,可他却丝毫不肯退让,轻而易举将她的退路截停在掌间。
一抬眼,正好对上温延居高临下的眸光。
陈嘉玉跟他对视了片刻,瞧着那张看似稳如泰山,实则连施力的每根手指都写满了想得到一个答案。
实在是可爱。
于是她这回没再浑水摸鱼,而是略微向他那侧倾了倾身子,小声给出回答:“都喜欢。”
温延灼灼锁定住她的眼,情意浓稠。
注意到他这点变化,陈嘉玉莫名有点躁热,掩饰般地躲闪开视线往边上微微游走。
片刻后,又无声无息地再度望向他。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她压着笑音说-
冬至过后,转眼迎来了新的一年。
学期末结束之前,研究生院延迟发布了中英联合开设的交流项目通知文件,以及硕转博的资格笔试时间。
陈嘉玉一时忙到无法分身,原本决定在一月中旬前往北方与二叔一家团聚的计划,也因此不得不发生改变,只能由温澍陪同老爷子,剩下温延与陈嘉玉在老宅过年。
今年春节在二月中旬。
由于温延留在怀安,一直在公司加班到腊月二十九才休假,比起他短暂的八天假期,陈嘉玉充裕不少。
尽管这是两人婚后的第一个新年,但在这期间,他们倒没怎么外出折腾,而是老老实实在家休息到收假。
过完年初十,陈嘉玉按部就班地回到学校。
在实验室忙了两个白天,周三上午,她按照安排准时去指定教室参加笔试。
两门学科各三小时,考完正好下午五点。
这个点不早不晚,陈嘉玉没回实验室干活,跟许严灵请了假,回到家好好补了个完整的觉。
再次醒来,卧室里一片寂静 。
小夜灯亮着昏黄微弱的光,陈嘉玉脑子有些空,茫然的目光从没关严实的窗帘缝隙看出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竟然一觉睡到深夜。感受到腰间的重量,她回头看了眼。
温延一如既往地从后拥着她,额发松软,垂落在眉眼间,深色睡衣领口微敞,露出健壮的胸膛。
可能是被陈嘉玉扭头的动静惊扰。
他的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下,缓缓睁开眼,黑透的眸子里还沾染着不太清明的惺忪睡意。
“怎么醒了?”温延抬手蹭了蹭她的脸。
没想到他会就此醒来,陈嘉玉在怀里翻了个身,感到愧疚地抱住温延的腰,凑近埋进他颈窝。
“睡不着了。”她不着痕迹地轻嗅那缕微弱的香味,“对不起,害得你也醒来。”
温延下巴抵住她发顶,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话,阖眸低笑:“杨姨走前熬了海鲜粥,饿么?”
过完年后这几天两人各忙各的,除了傍晚在餐桌上,他们将近一周没怎么好好说过话。
数个小时的补眠消解了困劲,陈嘉玉此时只想这么抱着他,闻言摇了摇头,发丝在温延脖颈皮肤间蹭来蹭去。
从她这举动间琢磨出意思,温延提着唇角,闲谈似的随意扯来话题:“申请材料准备的怎么样?”
陈嘉玉温吞地答:“还早呢。”
比起往年,今年的通知文件晚了一个月,故而申请时间也顺势往后延缓,截止到三月底。
材料内容里除了本硕阶段所有成绩单与证书的公章复印件,还包括国内外发布期刊与资产证明。
陈嘉玉大三那年为保研通过六级,又经过三个月的乘胜追击,十月取得了雅思六分的成绩。本升硕后她依旧没放弃提升自己,去年二月报名,之后继续拿到了七点五分的好成绩。
这个分数在两年有效期内完全满足申请标准,至于其他方面,毫不夸张地说,陈嘉玉有足够竞争力。
不过能不能进面,进面后是否能拿到交换名额,她不多做幻想,毕竟事在人为,努力过后只有静待天意。
但在温延这里,陈嘉玉没有展露分毫。
反而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用额头细细密密的蹭动他锁骨,不怎么有底气地抱怨:“我口语不太好呢。”
“在担心什么?”温延声线轻慢,顺着话想了阵子,安抚她的紧张提议,“或者为你准备个翻译?”
陈嘉玉扑哧笑了声:“干吗啊。”
联想到他这句话延展出的诡异画面,兀自乐了须臾,转念记起温正坤去年说过的,她好奇地抬眼看他:“听说你十一岁的时候托福成绩就已经考过116了?”
温延泰然自若地抬了下眉,没应声。
“太帅了。”陈嘉玉毫不遮掩地表露出艳羡与儒慕,同时不忘避开有关温正坤的相关内容,“跟我讲两句吧。”
温延惬意笑哼:“想听什么?”
“说点让我高兴的。”陈嘉玉半仰着脑袋,犹似缀满繁星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稍作迟疑,“我应该能听懂的吧?”
温延低着眼睛回视下来,被她的自我质疑惹笑,唇边弧度深深,不露声色地静默了几秒。
随着睫毛眨动,望进她眼底的眸也随之变得柔和,清晰标准的美式发音顺着几不可闻的吐息砸落在她耳畔,低低沉沉格外勾人。
“Inspiteofyoundmendthewholesillyworldgoingtopiecesroundus,Iloveyou.”
房间里静谧无声。
陈嘉玉对上温延漫不经意的视线,呼吸停了停,澄澈双目在他的凝视下渐渐弯起,漂亮的卧蚕被牵动变得饱满。
四目相对,温延似笑非笑:“听懂了?”
愉悦到抑制不住的心情在面色蔓延,陈嘉玉接话前,齿间溢出一丝极轻的笑音:“嗯。”
眼底波光潋滟,陈嘉玉心头品出几分甜丝丝的蜜意,翻译一遍:“哪怕是世界末日我都会爱着你。”
温延搁在她腰间的手上移,五指没入她长发间,不轻不重地梳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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