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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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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他说着自己幼时趣事,忽而抬眸:“二哥哥,你幼时是如何过的?自小儿便这般清冷吗?”

她亮晶晶的瞧着他,带了几分好奇的神色。

崔凛轻笑,没回应方才的问询,反倒又将话题推给了青凝:“安安除了狸花猫,可还养过旁的?”

他习惯站在高处,洞悉审视别人,却从不对任何人吐露内心与过往。

青凝睨他:“二哥哥既不肯说,那我自然也不会同你讲。”

崔凛审视着这样的陆青凝,明知道她藏了几分狡黠,可还是忍不住靠近。她许是刚沐浴过,浓密的黑发只松松挽了,还带了几分湿漉漉的潮气。

崔凛起身,将她的发簪拔去,让那浓密的黑丝倾泻下来,他修长的指握着巾帕,一点点替她吸干发上的潮气:“这青丝还未干透,怎得跑出去吹风?”

在这份可控的喜欢里,他不介意宠着她。

他的指穿过她的发,既轻柔又温和,青凝想,怪不得长宁公主说崔凛有千百种手段,他不喜,他惩戒,却会在惩戒后给你蛊惑人心的温柔,要你死心塌地的臣服。

可好在青凝够清醒,她压下眼底一丝清明,站起身,半真半假的嗔怪:“我不要二哥哥替我擦发,二哥哥这会子如此温柔,可若万一我又犯了错,二哥哥必定有旁的手段等着我。”

崔凛将人转过来,同她面对面站着,他伸手抚摸她的发顶,眼里是诱人沉沦的星河,他说:“安安为何要犯错呢,安安乖一些,要我来宠你可好?”

若是寻常世家女,瞧见这样的崔凛,大抵是要缴械投降的,能寻得崔凛这样的倚靠,还能得他的宠,已是世俗意义上的圆满。可偏偏青凝不要这份疼宠,像小猫小狗一样被宠着有什么意思呢,要一辈子任旁人予取予求,若是哪日不高兴了,便是踢你一脚饿你几天,你也毫无反抗之力,她要的是自由与尊严。

青凝眨眨眼,扬起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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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蹭过他的下颔,她说:“我不要。”

嘴上虽是如此说,可态度与语调却是软的。

崔凛低低轻笑,忽而想把她揉进骨血里,他握住她的细腰:“安安,吻一吻我。”

青凝闷在他怀里:“不要,二哥哥太高了些,我亲不到二哥哥,。”

崔凛闻言,忽而掐着她的腰,将人放在了矮榻上,青凝的视线终于与他平齐,她的眼睫颤啊颤,轻轻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

崔凛将人拥住,他看不见自己脸上的笑意,温柔的仿佛要滴水。

不过片刻,他忽而俯身,扶住她的后脑,吻了回去,含住,掠夺,挑弄,唇与齿都不放过,细细的吮。

修长的指往下,却忽而瞧见女娘眼中露出惊惧之色,崔凛手一顿,微微放开她:“安安,你怕什么?”

青凝没做声,水润润的瞧着他。

崔凛忽而叹了一声:“罢了,今夜月色倒是好,你与我来瞧瞧。”

她将人抱下来,去榻上坐了,看窗外的一轮玄月,青凝窝在他怀中,也不知何时睡过去的,倒是一觉到天亮。

第二日一早,青凝醒来时,云泠端了早膳来,笑盈盈对青凝道:“陆娘子,今早儿世子走前嘱咐奴婢,说是陆娘子若是闷了,可去园子里散散心,现下腊梅与绿萼梅都开了,正是观赏的好时节。”

青凝没料到,崔凛竟允她出了这竹韵居,往园子里去走动,虽说还出不得侯府,倒也是个好开端。

青凝自然无有不应,很快用完早膳,裹了件白狐大氅,这便往园子里去看梅花。

这几日天晴,园子里的雪都化的差不多了,只有少数点缀在松柏的枝头。

在竹韵居的后院困了十几日,乍一走出来,竟觉这侯府的园子也比往日开阔几分。

青凝去梅兰园折了几支梅花,打算回去插梅瓶,没成想从碧水桥下来时,竟远远瞧见了三娘崔素问。

青凝忽而有一瞬的窘迫,忙往花枝后头躲,不妨崔素问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青凝的手臂。

崔素问拧眉:“青凝,你瞧见我躲什么?亏你还唤我一声三姐姐。”

这侯府中,碰上谁青凝都不怕,唯独不太想见崔素问,她如今这境况,府中众人定然要私下啐她一声狐媚子,都以为是她悄无声息爬了世子的床,如今无名无份的住进了竹韵居。

青凝怕崔素问也这样以为,定然要将她瞧轻了,倒是枉费了她先前待自己的一片心意。

青凝揪着帕子:“我我如今住在竹韵居我怕三姐姐嫌弃我”

崔素问不悦:“嫌弃你什么?世子可有说何时给你名分?”

青凝讶然:“许是明年吧。”

崔素问放下心来:“那也好,你待在世子身边,也能有个归宿。”

二夫人王氏从后赶来,瞧见青凝也是愣了一瞬。前些时日,叶氏因着这位陆家小娘被世子好一番规训,虽最终在老夫人的恳求下,终未被送往陇西,却是闹了好大个没脸。王氏不敢招惹青凝,却也存了几分轻视,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呢。

二夫人轻轻咳了声,提醒崔素问:“老夫人等着你去问安呢,莫要耽误了。”

王氏说着,已自往立雪堂去了,崔素问便也不好再

留,嘱咐青凝:“你若得闲,可去寻我说说话,世子也不好总拘着你。”

青凝闻言忽而扯住崔素问的衣袖:“三姐姐,你年后便要出嫁了吧,到时候我给你去送嫁可好?”

崔素问笑着应了一声,往立雪堂去了

青凝瞧着崔素问走远了,这才同云泠回了竹韵居。

当日晚间,崔凛未归,听说是去了燕山别宫,青凝好一阵失落,他那日还应过她,等杨嬷嬷头七之时会带她去祭奠,没成想竟是因公离了京。

青凝晚间子时方睡,替杨嬷嬷备了香烛纸钱诸物,第二日一早对鹊喜道:“我既出不去,鹊喜,你跑一趟吧,送送杨嬷嬷。”

鹊喜瞧着青凝红红的眼眶,晓得她是遗憾的,连头七都不能去祭奠,忙安抚道:“娘子别哭,我去也是一样的,杨嬷嬷定然不会怪你。”

青凝点头,正要去央云泠让鹊喜出去,不妨门帘响动,竟是崔凛赶了回来。

欣长挺拔的郎君着了金线云纹的黑色骑装,肩上挂了夜露,眉间藏了倦色,显是连夜赶回来的。

青凝一愣:“二哥哥怎么回来了?”

崔凛随手摘了箭袖:“今日是杨嬷嬷的头七,我既答应了要陪你去祭奠,便断没有失言的道理。”

青凝站在厅中,神情复杂的看着崔凛,片刻后道:“多谢二哥哥。”

杨嬷嬷是四日前下的葬,吴掌柜为着青凝能时时回来祭奠,便把杨嬷嬷的牌位供在了水墨坊的后院。

青凝去水墨坊为杨嬷嬷烧了香烛纸钱等,又在她的牌位前说了许久的话,这才从水墨坊出来。

她打帘上了车,瞧见崔凛正靠在车厢上闭目小憩,他方才出来时已换了海水江崖纹的月白直缀,修长的手臂搭在膝上,慵懒又矜贵。

听见声音,崔凛睁开眼:“安安可妥当了?”

青凝嗯了一声:“二哥哥今日倒是有耐性,竟在此间等了我多时。”

要知道崔凛身上担着督察院御史与太子少傅的职责,不得片刻的闲暇。

青凝说完忽而又道:“坊市上眼瞧着热闹起来,许是快要年关了,都忙着备年货呢。”

崔凛饮了口茶:“安安可有想要的?”

青凝默了一瞬,忽而狡黠一笑:“我想要丽锦堂的蜀锦、多宝斋的钗环,还有孔凤春的胭脂。”

华盖马车停在了丽锦堂门前,云岩很快去抱了几匹蜀锦来,接着是多宝斋、孔凤春,原本宽敞的马车上很快积了小山似地一堆。

青凝拿起一只嵌了绿松石的金钗:“二哥哥既想宠着我,怕是要破费了。”

小女娘浅笑嫣然,凝白的指尖勾着绿松石,坐在锦玉堆中,凝眸看他。

崔凛忽而意动,他倾身过来,点她唇边的笑靥:“安安还想要什么,我把这天下间好的都捧来给你,可好?”

青凝抬眸,瞧见他眼里浮浮沉沉,黑漆漆的瞳仁中,仿佛映出了她的影子。

她偏头,问:“捧给我所有好的吗?二哥哥可是心悦于我?”

第65章 第65章清醒而理智的沉沦

有风吹过,车厢四角的铜铃轻轻的摇。

心悦于她吗?历史的长河中,无数帝王豪杰纵横捭阖,但凡运筹帷幄的上位者,看到的是政治版图、是万里山河,又岂会着眼于这微不足道的男女情爱?

崔凛修长的指点了点青凝红润的唇:“安安如此乖顺,我自会给你疼宠。”

青凝撇过脸:“二哥哥最会哄我。”

她娇嗔,她微愠,比从前不知道鲜活多少倍。

有什么东西往心口撞了一下,崔凛忽而想要她,是骨子里的渴望,要嵌进她的身体,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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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碎她。

碎玉般的声音里带了暗哑:“安安,我同圣上告了假,是连夜赶回来的,今日送你回到侯府,便要再往燕山别宫去了,大抵要年底才能回来。”

他顿了顿,喉结上下滑动:“安安乖,坐到我膝上来。”

青凝瞧见了他眼里的侵略成性,伸手覆上他眼:“二哥哥闭眼,云泠昨日新给我制了小衣,上头绣了大簇大簇的芍药,你可想瞧瞧?”

女娘的声音娇媚的滴水,她手下的眼睫轻轻的颤,却不妨她像一尾滑不溜秋的鱼,从他怀中溜走了,转瞬便跳下了马车。

她站在车外,撩起车帘俏皮的笑:“二哥哥快走吧,前头就是侯府了,有云泠同我回去便是了。”

“你”崔凛方起身,却又不得不坐了回去,朗月般的面上有无奈笑意:“小骗子。”

崔凛这一走,果真几日未回来。

青凝窝在竹韵居,竟是神色越来越平静。

云泠试探了两回:“陆娘子整日待在这竹韵居,不觉得烦闷吗?”

青凝正在同那狸花猫玩闹,闻言无谓道:“起先儿自然是待不惯的,只是如今锦衣玉食,若是再让我回到凝泷院,想来我也是不愿的,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此后几日,她连园子里都懒怠去了,像是笼子里的雀儿,被关久了终于失去了觅食的能力,越发被娇养的没了骨头。

腊月二十这日,崔凛又遣人送了东西来,是一匣子猫眼石,还有那宫里头才有的浮光锦。

云泠笑容满面:“陆娘子,这回世子非但给你捎了东西来,另外还给奴婢带了口信,说是年关将近,西坊市开放了年市,你若是实在闷了,可让人跟着你去年市散散心。”

青凝心中一动,可面上仍是兴致缺缺的神色:“这年市有什么好的,人来人往的。”

她一下下抚摸着怀中的狸花猫,顿了顿又道:“只不过这年市一年才一回,指不定有什么新鲜玩意,既二哥哥允了,去瞧瞧也无妨。”

此事说定,第二日一早,青凝便由云泠陪护着,往西坊市的年市去了。

年下光景,熙熙攘攘,市井皆印卖门神、钟馗、桃板、桃符,另有诸多新奇的舶来之物,琳琅满目。

青凝从西头逛到东头,正在好奇的瞧一副回头鹿马,却忽而听云泠道:“陆娘子,我方才将钱袋子落下了,待我回头找一找,你且在此处等一等我。”

云泠说完,竟是转头钻进了人群中,独留她在摊贩前愣住了。

青凝微微蹙眉,却忽觉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转身,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瞧见了崔念芝。

崔念芝清减了不少,清秀的面上带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正如痴如醉的瞧着她。待青凝转过身,他忽而拨开人群,径直走过来攥住了青凝的手腕。

他说:“阿凝,我总算寻到你了!”

青凝疑惑的瞧他:“三郎你你寻我?”

崔念芝便急切道:“起先在松山寺,你与我说了那般绝情的话,我心灰意冷之下去了雁荡山,只后来越想越不对,我坚信阿凝你不是那贪图荣华富贵之人,定然是有什么迫不得已之事,才如此无情的将我拒之门外。”

“我从雁荡山回来后,本想去忠勇候府寻你,却再进不得侯府的门,便是去清河秀坊,也未瞧见过你的身影。后来我买通了侯府里的门房,这才听说你已是是世子的人,如今无名无份的待在世子的后院。”

“他们说你爬了世子的床,是蓄意勾引,可我却不信,我总觉得这里头蹊跷的很,一定要见着你问一问,你可是自愿跟了崔世子?”

他于她恶毒的言语中,却依旧愿意抽丝剥茧的去寻一个真相,他始终愿意相信,她是自爱而坚韧的小女娘。

青凝忽而落下滚滚的泪水来,那句违心的话便无法说出来。

崔念芝瞧见青凝落泪,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往前一步:“阿凝别哭,你若不是自愿的,我今日便带你离开,我的马车就在巷口,我带你驱车南下,到了南方,我们隐姓埋名,可以到处行商,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回到南方,到处行商,自由自在,自食其力,再不看人眼色,再不任人夺取。多么诱人的话语,青凝泪珠在颤动,在被崔念芝抓住手腕时,便失了理智,忍不

住被她牵着手,随他往巷口跑去。

冬日凛冽的风从她耳畔吹过,她听见自己一颗心在咚咚的跳,跑出这市集,踏上马车,她便能一路南下,再也不做他人的金丝雀。

喧嚣的人声已渐渐被甩至身后,崔念芝的马车就在前方了,青凝却猛然顿住了。

不对,怎会如此轻易。

崔念芝被她拽着停下了脚步,回身看青凝:“阿凝,怎么了?”

青凝挣开他的手,一颗心终于又沉静下来,她说:“三郎,我不能跟你走。”

崔念芝愣愣的看她:“阿凝,为什么”

青凝接过他的话头:“三郎,我原先确实非自愿,只是如今被他娇宠着,倒是生了懒骨头”

“我无父无母,十岁后便已无人可依靠,如今,我想试着依赖他,日后为他生个一男半女,好在这侯府中寻个庇护。”

崔念芝呐呐不能言,好一会才道:“阿凝,你真的想好了?”

青凝朝他行了一礼:“多谢三郎这些时日的牵挂,只是你我终究无法同路而行,愿你日后能得聘贤妻,儿孙满堂。”

她说完转了身,柔弱的背影走的异常坚定,却是不敢回头看,她怕他瞧见她眼里的不甘心。她一点念想都不能给他,她要彻底断了崔念芝的念头,要他好生过自己的日子去。

云泠再回来的时候,远远见青凝还站在方才的摊贩前,忽而重重舒了口气。

燕山别宫中,崔凛从太子的书房出来后,正坐在别宫的夙亭内喝茶。

云岩小跑进来:“陆娘子今日,果真在年市上碰见了崔念芝。”

崔念芝近来正往西坊市送香料,每日都会去,自然会碰上。

“陆娘子陆娘子她”云岩跑的气喘吁吁,不由顿了顿。

崔凛垂眸去喝茶,神色看不出喜怒,指尖却轻微的颤了颤,他说:“她跑了吗,若是跑了,抓回来便是。”

云岩闻言忙道:“不是,陆娘子未跟那崔念芝走,陆娘子说,日后想试着去依赖世子,日后还要给世子生个一儿半女。”

年轻的郎君面上还是清凌凌的神色,那杯茶水却洒出来大半。

不管假意还是真情,崔凛忽而想知道安安说出那句“要试着依赖他,要为他生儿育女”时,是怎样的神情与语调。

他想亲耳听她说

青凝自打从年市回来,便再未出过竹韵居,年前又下了一场雪,倏忽便至年三十。

园子里已是张灯结彩,倒显得这竹韵居冷清了几分。

晚间云泠备了一桌年夜饭,只是桌前只有青凝一个,未免凄清了些。

云泠赔笑道:“世子今日从别宫回来了,只是需得去立雪堂吃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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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府上又有守岁的习俗,便是明日,年初一还有一堆礼节,倒是顾不上娘子了,娘子且自己快活些。”

其实云泠无需对她说这许多话,以她的身份,非妻非妾的,崔凛自然没有陪她过除夕的道理。

青凝也无不快,只道:“今日年节,云泠姑娘也去吃一杯酒吧。”

云泠便笑着应下了,甫一出去,鹊喜悄悄端了碗寿面来:“娘子,方才我去厨房给你做了碗寿面,你快些尝尝。”

今日是青凝的生辰,过了今年,便年满十六了。陆家还在的时候,阿娘会亲手做了寿面给她,后来陆家没了,这寿面又换成了杨嬷嬷来做,今年连杨嬷嬷也不在她身边了,便只有鹊喜一个惦记着了。

青凝接过那碗面:“亏得还有你记着。”

鹊喜瞧着她的面色,生怕青凝落寞,便道:“娘子,待会子我陪你守岁吧,咱们在一处,鹊喜永远不会丢下你。”

青凝嗳了一声,捡起银筷来吃面,方吃了两口,却见门帘轻动,竟是崔凛走了进来

青凝一愣:“二哥哥没去立雪堂吃团年饭吗?”

崔凛着了一身银线绣缠枝纹的竹月直缀,风清朗月:“去坐了坐,饮了一盏酒便回了。”

“也无需守岁吗?”青凝偏头问。

崔凛嘴角带了抹笑意:“安安不必操心这些,且随我来。”

青凝懵懵的,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他裹了狐裘大氅,抱起来往外走。

两人也未乘车,共骑了一匹马,在这阖家团圆的除夕夜,穿过寂静无人的街市,往京郊的方向行去。

待崔凛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时,裹在雪白狐裘里的小女娘抬眸,微微愣怔了一下。

面前是一座三层的门楼,飞角翘檐,巍峨壮观,每一层檐下都挂了无数的风灯,照得这门楼灯火通明。

崔凛将她抱下来,缓步往门楼而去,待上得最顶层,他才将她放下来。

这层阁楼中似乎已被提前布置过,满铺了西域绒毯,中间香案小几,四周层层的花架,皆是盛开的海棠花。粉艳的垂丝海棠,纯白的八棱海棠,亦有浓艳的贴梗海棠,一枝枝一丛丛,挤挤挨挨的盛放。

青凝幼时曾被母亲调侃:小小年纪,倒像一株慵懒的海棠花,自此后,她的绢帕上便都绣了各色海棠。只是她还是头一回,瞧见这样盛大的一场海棠初绽。

她走过去碰碰花瓣,疑惑:“如今冬日,二哥哥哪儿寻来这许多盛放的海棠。”

崔凛目光落在她懵懂好奇的脸上:“安安再瞧瞧。”

青凝这才讶然一声:“竟是假的吗,如此以假乱真!”

这当口,已有婢子上了茶水果品,崔凛净了手,自去小几前剥石榴,修长冷白的指慢条斯理,将一粒粒鲜红的石榴粒堆在白玉碟中,推至青凝面前:“安安可喜欢?”

青凝拈了几颗石榴籽,低低嗯了声:“喜欢,二哥哥因何要送我这一屋子海棠?”

艳红的石榴汁液,在青凝莹润的唇上留下一抹浅淡的痕迹,衬着雪白的肤,若隐若现的诱人,崔凛忽而倾身,捏住她的下颔,将那丝清甜尽数占有:“安安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

他竟晓得她的生辰,青凝掀开浓密的眼睫,瞧见他漆黑瞳仁里自己的倒影。

小女娘眉眼弯弯,娇娇柔柔笑起来:“原来二哥哥你晓得。”

似惊似喜,含娇带怯,陆家小娘子天生会哄人。

对面的郎君轻轻笑了声,拥着她往窗边走,青凝透过这窗棂,这才发现,门楼左临着奔涌的江流,右侧则是京都万家的灯火。

山峦、河流、城郭在这门楼上一览无余,是整个京都的夜景。

崔凛轻轻推开窗:“这门楼原唤作万景楼,只如今多被称为黍江楼,乃是因着护城河与黍江在此交汇才得名。临着江流,俯视京都,原也是京都一处要塞。”

青凝点头,正眺望脚下的京都,却忽见夜幕中绽开一朵朵烟花,璀璨繁盛,星辰坠落。

点点星光跳跃在青凝水波潋滟的明眸中,她微微偏头,问:“二哥哥是为我而放的烟花吗?”

崔凛看着她明眸中的光火,清清浅浅的笑,朗月入怀般,温柔又宠溺:“自然是为你而放。”

“二哥哥是在取悦我吗?又是因何要取悦于我?”青凝问。

崔凛去吻她的眼:“为何吗?要安安永生永世留在我身旁,生死不离,骨血相融。”

果然,他有千百种让人折服的手段。

青凝忽而不甘示弱,偏头,轻轻吻了吻他冷白肌肤下滑动的喉结。

女娘头一回,颤动着回应他,这一回,不再抗拒,不再敷衍,她的眼中独独映出一个他。

崔凛忽而忍不住,啪的一声,将窗扇关上,他含住她的耳垂,冷白修长的手往下,叹进去,引出一汪清泉来。

女娘层层叠叠的裙摆盛放在腰间,手扶住窗棂,低低闷哼了一声。

她似乎动了情,一声声唤:“二哥哥,二哥哥”

崔凛紧紧握着她的邀,抑住汹涌的情潮:“安安,唤我一声二郎来听听。”

她到了如今,还是唤崔念芝三郎,崔凛忽而也想听她唤他一声二郎。

青凝细白的指紧紧抓着窗棂,忽而勉力侧过头,柔软的唇蹭过他的面颊,在他耳边低低道:“二郎”

轻柔的、颤动的、是包含情谊的。

崔凛沉下邀,只觉酣畅淋漓,原来这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水乳交融。

窗棂似乎也在晃,他餍足又喜悦,在她发上落下一个吻:“安安,我的好安安,我要拿你如何是好?”

青凝混混沌沌中,敏锐捕捉到了崔凛语气里的沉沦,是清醒而理智的沉沦,放纵自己沉溺在这个-她心甘情愿的夜里。

第66章 第66章失了分寸

烟花在夜暮中升起、绽放,坠落,一朵接一朵,染红

了半边天,仿佛永不凋零,永恒不朽。

这场焰火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到最后烟花燃尽时,青凝也终于在他身下软成一汪甜腻腻的春水。

累到手指都不想动,崔凛替她清洗干净,拿了衣衫来,一件件替她穿。

崔凛这样的人,自是从未服侍过旁人,女子的衣衫又繁琐,便不免显出几分笨拙来。

只崔凛今日格外有耐性,他蹲在她身前,慢条斯理,极是细致又妥帖,替她拢好了小衣、裙装、外衫,最后替她裹了大氅,将人整个拥进了怀中。

修长冷白的指落进女娘浓密的乌发中,一下下轻抚着。

青凝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中,这会子被他轻轻抚摸着,倒像竹韵居里那只懒洋洋的狸花猫,她有些犯困,却听崔凛低低道:“安安,别睡,今日总要吃一碗长寿面。”

青凝睁开眼,这才瞧见他不知何时竟变出了一碗长寿面,自然是比鹊喜做的那碗要精致的多,细细的银丝,浇了乳白的汤头。

青凝直起腰身,就着他的手吃了几口,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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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二哥哥手里的长寿面倒是好吃,只再好吃也吃不下了,晚间在竹韵居本是用过饭的。”

“好吃?”崔凛闻言,忽而俯身过来,衔住她的唇,细细去品她口中的长寿面。

待青凝面色绯红之时,他才缓缓放开她:“果真好吃。”

青凝睨他一眼,转头不理他,却又被那人捉进怀中。

她听见崔凛问:“安安日后可愿意为我生儿育女?”

青凝顿时警觉,果然,崔凛是故意要她去年市,他算准了她那日会碰上崔念芝,好拿了崔念芝来试探她。

青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若是贸然应下,又未免要他瞧出破绽,需知崔凛最是洞悉人心。

她凝着他的眼:“二哥哥,我其实是有些害怕的。”

崔凛把玩着她细白的指,将人抱得更紧些:“安安怕什么?”

青凝细细道:“我幼时长在江南,身后有爹娘,有富足的陆家,那时我以为陆家会永远是我的倚靠,但是后来陆家没了。及至辗转来了侯府,杨嬷嬷便又成了我的倚靠,嬷嬷像我的另一位母亲,永远默默站在我身后,可你也晓得,现在连她也没了。”

她说着,声音低下去,拿湿漉漉的眼瞧着他:“二哥哥,我如今无依无靠,你既说要疼我宠我,可会允我依赖一辈子?”

她这会子实在像一株柔弱的菟丝花,在夜风中无根无依的飘,想紧紧抓住她的大树,寄生,依赖。

崔凛顿了顿:“安安,我说过,但凡我有,但凡你想要。”

青凝用软白的面颊在他掌心蹭了蹭:“但愿二哥哥一世践诺,如今杨嬷嬷没了,我也只有二哥哥可以倚靠了。”

崔凛也在看她的眼,企图分辨她话里的真假,可她的话实在太动人了些,让人一时不想费心思去分辨,这样柔弱的身姿,真想让人替她挡去这一世的风霜,直疼到骨子里去。

崔凛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低头去嗅她身上清甜的气息,连这香气也是醉人的。

青凝是在这门楼中迷迷糊糊睡着的,崔凛也未唤醒她,第二日一早,这才抱了她往侯府去。

今日是大年初一,侯府中一早祭拜了祖宗,午间老夫人便在立雪堂设了家宴,年初一的团家宴,这是侯府的老传统了。

崔凛带了青凝回府时,便被小厮拦在了门前,那小厮战战兢兢的,禀道:“世子,今儿个初一,老夫人要世子去立雪堂团聚。”

崔凛闻言倒也未拒绝,牵了青凝往立雪堂去。

青凝拽住他的手:“二哥哥,这是你的家宴,我我还是不去的好。”

崔凛没应,只轻笑了声,依旧拥着青凝往立雪堂去了。

待他二人一道踏进立雪堂的正厅时,厅中短暂静寂了一瞬。

老夫人脸色沉下来:“凛儿,今日是侯府一年一度的团家宴,你带陆娘子过来,不免失了体统。”

要知道这初一的团家宴,比不得平日的小宴随意,年节下,妾氏是不得上桌的,更遑论青凝这无名无分的。

崔凛清凌凌的面上蕴了点笑意:“祖母莫怪,孙儿一时一刻也离不得陆家娘子,今日才将她带了来。”

往日清冷的郎君说出这般话,让厅中众人都吃了一惊。

老夫人也替他臊得慌,只她也晓得崔凛不好相与,便放缓了态度开恩:“你既将人带来了,便让陆娘子去西侧厅中坐一坐,同几房的妾氏一道,去吃一盏茶,待会子饭撤了,再让她们一道用些。”

崔凛拥着青凝往前:“祖母,既是我院里的人,自然没有不上桌的道理,陆娘子同孙儿坐在一处便是了。”

老夫人这下有些绷不住,略带了点失望的语气:“凛儿,你往日最懂规矩。”

崔凛摁着青凝的肩往宴席上坐了:“祖母不必忧心,孙儿自然懂规矩。今年岁尾前,孙儿必定会给陆家小娘该得的名分,这崔家的席面,她当是坐得。”

他说完环视厅中诸人:“日后府中诸位,也需给她几分敬重,如何敬我,便当如何敬她。”

自打青凝进了竹韵居,这府上便多了许多风言风语,说她自荐枕席,狐媚勾人,又瞧见世子虽要了她,却也未给名分,便也存了几分轻视的意思,今日崔凛这几句话,倒叫众人去了这轻视的心思。

青凝抬眸去看崔凛的侧脸,忽而明白过来,他今日是来为她立威的。

今日长宁公主也在,她坐在上首,看完了这场闹剧,微微挑眉,唤了婢子上菜。

一时菜品流水一般摆上来,很快开了席。

崔家今日这餐团家宴,气氛便有些古怪。

青凝也有些不自在,讪讪垂眸,去拿玉盏,却不妨被修长的指盖住了杯盏,她听见崔凛道:“这沉香水性凉,你喝不得,先用一碗参汤。”

青凝只好又停了杯盏,去喝参汤。

长宁公主离的近,闻言朝崔凛瞥了一眼。崔凛来前换了件缠枝纹青莲直缀,现下坐在厅中,依旧是清风朗月般的淡漠,可知子莫若母,长宁公主敏锐的察觉到,崔凛侧身同陆家小娘说话时,身上隐藏的锋锐减了些,眉间几分化不开的绕指柔。

因着崔老夫人不痛快,今日这宴席便早早撤了。

崔凛去同崔老夫人说话,青凝便同崔家几位小娘子往廊下吃茶去了。

崔灵毓瞧见青凝过来,低低冷哼了声:“今日倒是风光,只是以色侍人,终究能得几时好,世子总有厌倦的时候。”

她说完扭头就走,拽着崔怀柔往侧间去玩双陆了。

崔素问便只好替崔灵毓打圆场:“青凝,六娘嘴上不饶人,你无需同她一般见识。”

青凝笑着摇头:“三姐姐,不妨事。”

崔素问叹一声:“原先大家都摸不准世子的心思,这府上风言风语的,我也替你担心着,今日瞧见世子待你如此,倒是要我放了心。”

青凝心里有暖意,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回馈她,便道:“三姐姐,你不

日便要发嫁了,我替你再绣一床被面吧。”

崔素问的婚期定在春日三月三。

崔素问失笑:“那也好,你前些时日还同我说,要为我去送嫁。只怕我发嫁时府上闹哄哄的,世子待你眼珠子一般,倒时可别把你给弄丢了。”

青凝一顿:“我自然真心想给三姐姐送嫁,这府上没人对我像三姐姐一般,要是可以,我还想给三姐姐压轿呢。”

大周有习俗,新嫁娘出嫁当日,可有家中姐妹随行轿中伺候,直至将新嫁娘送进新房。

崔素问便又笑:“若由你替我压轿,倒也是一桩好事。我没有至亲姐妹,灵毓又是个骄纵的,自然干不来伺候人的活,只是你若想给我压轿,当日定要辛苦些。”

青凝握杯盏的手略有些紧张:“辛苦却是无妨,只是只是要劳烦三姐姐同世子说一声,让他允我去给你压轿。”

崔素问自然无有不应,两人吃了一盏茶,又说起旁的话来。

立雪堂的正厅中,崔老夫人今日对崔凛是有几分失望的,略同他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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